印尼145岁老人真假:翁修政 的 草书的用笔1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8 06:50:32
   

 

草书包括章草、今草和狂草。章草源于隶书,是隶书的快写法。相传后汉张伯芝擅作章草,并进而去章草带隶意的竖挑、横捺,点画间以牵丝映带,成为便捷易识的今草。故时人称之为“草圣”。狂草源出今草,其体连绵缭绕,势奇形诡,极尽变化之妙。唐张旭、怀素并擅其美,有“颠张醉素”之称。

 

草书和楷书的关系

简言之,楷书详而静,草书简而动。唐孙过庭《书谱》谓:草以点画为性情,使转为形质。形质是基本的,形质成而性情见。草书由于牵连,自然要使转,这是基本的。但一味使转,而无点画之势,易趋浮滑,则无性情可言。因此,凡楷书用笔,诸如中锋运笔,提按顿挫,轻重疾徐,逆入回锋等,在草书中无不具备。故古人谓:作草若真,下笔必为楷则。

 

草书用笔的特点

一、宜用圆笔,间以方笔

便于圆笔取篆意,提按转笔起倒,较方笔容易掌握。圆笔主提,提笔中含,所谓中含,即笔画浑厚,笔势遒劲。写草书取圆笔,易于落笔,使转。若能指挥如意,可得笔墨淋漓,情驰神怡之趣。圆笔又适用于作大草,更形其飞动游走。但若不善掌握或用之过多,则易入肥软俗媚一路。故草书用圆笔,又必兼以方笔,否则缺沉着雄强之势。如孙过庭《书谱》,怀素小草千字文等,其用笔皆圆中兼方。

二、削繁就简,笔省意存

草贵流而畅。草书中,每用连点为画,如涉字水傍,照字火部;以连划代走之傍,如速字等,以达到书写流畅之目的。同样,字的部首、偏傍乃至整个字都可省简,代之为约定俗成的符号。但是笔画虽省,而笔意犹存。

草书的化繁为简,符合流而畅的要求,由此出现不同偏傍部首,往往可用同一种符号来表示,或称之为互借。这种互借在草书中极为普遍。兹如读字言部、彼字双人部、修字人部、清字水部、凉字水部、陵字耳部,皆可用一竖笔简化之。

然而,草书偏傍部首的互借,又有一定法则,却不可随意自造,以至失去原意。

三、牵丝映带,形遂势生

草书妙在随势生形。其点画间的连系每以牵丝映带,但牵丝又不是点画,故牵丝不宜粗,只能如游丝,否则使点画含糊,主次不分。姜夔《续书谱》谓:古人作草,如今人作真,何尝苟且。其相连处,特是引带。尝考其字,是点画处皆重,非点画处偶相引带,其笔皆轻。

由于草书,尤其狂草,其体态连绵不断,“如流水速,拨茅连茄,上下牵连”。因此,牵丝每被夸张使用,常借上字之末为下字之始,使上下字相连属,以产生“奇形离合,数意兼包”的意趣。但牵丝的使用又须恰到好处,出于自然。若矫揉造作,游丝满纸,点画不明,狂怪缭绕,既无美感,更使人生厌矣。

四、用圆转代方折

前人谓:“真多用折,草多用转”,指出了正草两书在用笔上的重要区别。使转是草书的基本形质,所谓“草乖使转不能字”。草书用圆笔是求其欲速,其法在字的转折处,易方为圆,既便于提按,又利于不断换笔,令笔心在笔画中行。姜夔《续书谱》云:真以折而后遒,草以转而后劲。然而,其关键在于圆转之中,必寓顿挫之机,使方笔之意隐然若现,方可得圆劲秀折之势。草书左傍转折,亦常以环转使之,其转折处亦当提按分明,处处中锋。若率意行笔,如画圆圈,既无点画,终乏骨力。

草书的用笔虽如上述,但学者犹须选择好的碑帖,从中揣摩前人心法,取精用宏,融会贯通,对学习草书者不无裨益。


 

   
无果苦生书 法 章 法

 章法,是书法艺术中的布局和谋篇,它是书法艺术中的重要技巧和方法之一。章法是指整幅书法作品中的“字与字、行与行之间的巧妙安排和布置。整幅作品中的安排和布置,被称之为“大章法”。一字与数字之间的点画安排和布置,被称之为“小章法”。

明张绅《书法通释》云:“古人写字正如作文有字法。章法、篇法,终篇结构首尾相应。故云:‘一点成一字之规;一字乃终篇之准’”。明董其昌《画禅室随笔》评书法云:“古人论书以章法为一大事,盖所谓行间茂密是也。余见米痴小楷,作《西园雅集图记》,是纨扇,其直如弦,此必非有他道,乃平日留意章法耳。右军《兰亭叙》,章法为古今第一,其字皆映带而生,或小或大,随手所如,皆入法则,所以为神品也。”可见,章法在一件书法作品中的地位,是极其十分重要的。书法艺术中的布局和谋篇,又被称之为布白。布白的形式大体有三种:一种是“纵有行横有列”,一种是:“纵有行横无列”(或横有行纵无列),一种是“纵无行,横无列”,它们或是“镂金错采”的人工美,或是“芙蓉出水”的自然美。因此,我们在处理章法的时候,需要注意以下方面的问题。

一、明确主体,确定款式。

书法创作应先从明确主体入手。书法作品的主体,指的是作品的文字内容。书法作品的文字内容需要认真选择,内容好就容易给作品润色。比如,王羲之的《兰亭序》和苏轼的《赤壁赋》,都是文学上的不朽之作,而且又是书家自己撰的文章,书写的时候,怎么能不珍如拱璧呢?

确定款式,指的是作品的样式。比如,作品尺寸的大小、采用何种书体来书写、到底是用中堂的款式还是用别的款式来写等等,都要事先确定下来才行。这就叫做“不打无准备之仗”。

二、求新、求变,化腐朽为神奇。

章法要有新意,要给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觉。“新”从何而来?图“新”者,须善“变”。然“变”仍须取“端庄持重”之美。一味求奇,易失安详稳定,会使人感到不适。所以,书之章法不可有失平衡。然而,平易得,衡难求。好比人人都在平地行走,个个都是平衡的,但是太一般了,几乎就构不成什么美感了。杂技演员则不同,他不在平地行走,而是选择在钢丝上行走,一摇一晃地前进,使得别人所不能想象和不能做的事,而他却完成了。这就容易产生一种美感,大家乐意看。所以,书之章法先须求变,其后须求匀。“变”是出奇、出新,“匀”则是求稳。求新、求变是手段,化腐朽为神奇才是目的。把寻常的现象,进而转换成艺术审美的形象,这才是章法设计的真实意义所在。

如小篆书作,一般都是横竖成行,且行距大于字距。字字居于格子中间,使行气贯穿于垂直线上。甲骨文和金文则不同,无须横竖成行,其行气也可以自然错落,字形有欹有正,有大有小,可以参差变化。

隶书章法,与其他书体不同,隶书字形通常取横势,在章法处理上,字距通常大于行距,行气表现为横向为主。楷书章法有两种,一是横竖成行,或行距大于字距,或距离相近。一是有行无列,行距宽于字距,各行字数不等。楷书字形方正,然不能字字大小一样,否则就会显得枯燥乏味,造成刻板和呆板的毛病。行书章法,只要竖成行就行,不需要打方格。不过,其行气不是每个字的中心都呈垂直线,而是有波浪式或钟摆式的变化。不管怎么安排,上下贯气、左右顾盼、首尾呼应的法则不能改变。小草章法与行书相近,大草章法中的错落跌宕、疏密、大小、抑扬,要比行书更为大起大落,其整篇与行气,常常一气贯之,不见其止,若“飞鸟入林,惊蛇入草”一般。其中的布白,有时若飞花散雪,有时若惊涛骇浪,常常是乱中布白,不匀自匀。就一字而言,贵在偏而得中。向左倾斜的,却要顾右。所谓“正局须求奇,奇局终须正”,即局部见奇险,大局复平正,险而复安为佳。

三、突现节奏之美。

五音交替而成音乐,俯仰回旋乃为舞蹈。艺术之美,不论是闻于音,成于形,见于色,总须有长短、起伏、刚柔、明暗、迟速、润燥等现象的交替配合,才能悦于耳目,感人心智。这种交替配合所产生的效果,就是节奏感,节奏是一切艺术共有的美感。书法艺术中的节奏感,存在于墨彩的“浓、淡、枯、润、焦”五色之中,见于章法之内。墨彩色度的明暗、浓淡,墨块的大小方圆,章法中的“疏密聚散、大小曲直、圆缺参差”等等,都是产生节奏的因素。

书法线条应该有疏有密,有聚有散。但 密处不可雍塞,应有所漏透。密处若有隙光一线,便是空穴来风。而疏散处亦不可太疏散,要做到“大疏间小密”,相互接引,彼此呼应。既有集中,又有变化。

就结字而言,也要大小、高低、抑扬、曲直,各尽其态。白居易琵琶行云:“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微妙的音节,全在适当的大小配合之下产生。书法似无声的音乐,字的形态也要呈现“大小对比、曲直互见”自然态势。它是自然美的体现,也是艺术美的需要。

从章法角度上说,大是合,小是分;大是统一,小是变化。以大抱小,以小破大,并求得统一。一般说来,大而平直之笔,易犯简单平浅的毛病,细碎之笔易犯琐碎零乱的毛病,要适当进行组合归纳,使得某些部分该集结起来的地方,一定要合零为整。

曲与直的情况也一样,曲是柔,直是刚,曲是圆,直是方,有曲有直,方圆互映,则刚柔相济;直是正,曲是变,正变互出,奇正相兼,则苍古俊逸。在整体布置上,还应有圆有缺,有参差有错落。尤其是行草书,字群排列如乱石铺路,不要出现过于整齐的、平行的、机械的排列模式。当然,参差之间也要求变,不能雷同。要注意在整体之中去求参差,又要在参差之中去求整体。总而言之,在具体形象上,皆要取得圆缺参差之势,这才是耐人寻味的好作品。

书之章法应具开合呼应的效果。作书如作文,谋篇之始,先要一一铺叙情节和人物,故事情节需交叉稳现,最后还要揽纲收目,谓之开合之道。先有所开,继生情节、有起有合,悉具精神,此乃神完意足。作书亦然,下笔之始,先以铺张文字来占据作品空间,展现立意内容,然后渐次充实其层次,修正其形象,因之而见神韵、见意境,这就是作书程序上的开合关系法。草书作品更是这样,从整体上看,笔法必须要放得开,务使上下左右纵横得势。形在字里,气透纸外是开。开到将散便折而向里,如翔龙回首一般谓之返顾,势聚字中,不至散逸就是合。有合无开,势必拘谨失势。开而不合,又难免涣散而失去凝聚力。因此,开合与呼应,看似不同,实质本同。开合是作品的可视形象,呼应则是心理效果。线条之间的顾盼呼应,正是作品的情感体现和作品的精神基石。由此可见,章法一旦有了开合与呼应,那么作品的意态神情与节奏之美,也就会自然而然地突现出来了。

四、天然质朴,不假雕琢。

笪重光《画鉴》有言:“丹青竟胜,反失山水之真容,笔墨贪奇,多造林丘之恶境,怪僻之形易作,作之一览无余,寻常之景难工,工者频见不厌。”新奇与寻常,造作与自然,对章法处理来说,笪重光的论述,仍然有着它的现实价值。推平山峦,开凿河道,大厦成林,马路如练,车如流水马如龙,到处锦绣堆成,这是一种造作美,这是一种人类智慧和力量的美;层林幽谷,古木荒藤,高山流水,石瘦松肥,鸡鸣茅舍,犬吠疏篱,这是一种自然之美,是一种不假雕琢的天然质朴的美。前者工于人意,后者自然天成。但是,人类文明愈发展,人们的审美心理却愈是崇尚自然。现在有不少地方建起了湿地公园,任凭野苇汀蓼自然生没,任凭孤雁病鸥随处栖息,着意不加修饰和管理,仿佛真正原始水沼,引得游人如醉。这恐怕不仅仅是怀旧,也许是自然纯朴之中,确有一种真正的、永远不可替代的“美”。书法亦然,崇尚自然美,在章法处理上,依然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当然,书法需要“思接千载、视通万里、出入绳矩”。所以,章法在布局经营之中,一方面必须知法知人,一方面又必须知物知天。我们不应该被一时一际所局限,使得自己于百感交集之中,多一些自然和质朴,少一些刻意造作和雕饰,真正把握好章法的各种技巧和法则。凡此种种,一切布置都要顺其天然本性,不可因奇求奇,矫揉造作,繁雕缛琢,故作媚态。

五、手布均齐,眼布均称。

手布均齐,眼布均称,说的是书法章法中的“布白”关系。“布白”,又叫“留白”,外行的人看书法作品,总是盯住字看,生怕字体不美。可是内行的人却不是看字的好坏,而是看“布白”关系的好坏。“布白”关系的要点,就是手布均齐,眼布均称。 

古人云:“匡廊之白,手布均齐;散乱之白,眼布均称”(《书筏》)。“匡”,端正也。“廊”,过道也。“匡廊之白,手布均齐”,指的是楷书笔画与笔画之间的空白,完全是靠安置的办法来均匀取齐的。“散乱之白,眼布均称”,是指行草书中的那些纷乱的、不规正的留白,完全是靠自己的眼光和目测来取其均称的。

古人又云:“疏处可以走马,密处不使透风,常计白当黑,奇趣乃出”(《艺舟双楫·邓石如传》)。“疏处”,畅通之处也,指的是笔画与笔画之间,比较开阔的地方;“密处”,稠密、细密之处也,指的是笔画与笔画之间,比较密集的地方。“疏处可以走马,密处不使透风”,意为布白开阔的地方,可以任它开阔,乃至马儿也可以通过;而布白密集的地方,可以任它密集,乃至风儿也通不过去。

章法布白之妙,就在于“计白当黑”。即书写时不单是考虑墨色,而是要全面考虑黑白关系的分割和处理,以追求布白之间的“疏密”的巧妙搭配。这也就是说,布白的内涵与计黑的意义是同等重要的,但是在进行书法创作的时候,重点还是应该放在“布白”上。“布白”关系着画面的疏密搭配,也关系着整幅作品的画面美。

章法原本源于笔法。要想章法好,必须先要过好笔法关。试想:一个笔力不足的人,一个用笔随便的人,一个基本功不扎实的人,怎么能搞得好书法创作?

以上所述,讲的是有关书法章法的理性思考问题,虽然没有讲述细碎的、具体的章法技法,但是要比讲述细碎的、具体的章法技法强得多。有关具体的章法技法问题,笔者早在《章法之我见》、《书法款识与章法谈》文中有所细述。若能把《章法之我见》、《书法款识与章法谈》以及本文一起来阅读和研究,恐怕得益更大。总之,书法章法是书法创作中的大课题,它不可能在几篇文章中得以全面解决。所以,笔者仅以自己的拙见,换取大家的共同努力,为弘扬祖国的书法事业而不懈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