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兴坊美食:记者探访新疆反恐现场:直升机搜索东突分子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8 01:31:49

热比娅(资料图:中国新闻网)

  “击毙恐怖分子18名,捕获17名。”1月8日,新疆公安厅发布消息称,3天前,新疆警方在南部帕米尔高原山区摧毁了一个恐怖分子训练基地。“这是历年对‘东突’组织的打击行动中规模最大的一次。”专家称。

  枪声响过之后,本报记者深入帕米尔高原的叶尔羌河谷地,真实接触那简陋路卡边搜寻恐怖分子的维汉警民,维吾尔族村落中平静的汉族菜农,首府城市里照常忙碌着享受生活的人们,路遇的热心维吾尔族青年……有关专家表示,“认认为新疆到处是爆炸恐怖活动,或者认为新疆已经没有一点不谐音调,都是对新疆的误读。”

  搜索还在继续

  “身份证,身份证。”两位20岁左右的维吾尔族小伙子,说着生硬的汉语,拦住了前行的路。透过车窗递出证件,他们认真翻看了一会儿,又盯着车里的人一个个辨认。确认证件和人对上号之后,两人冲路边的另外几个年轻人挥挥手,一根粗硕的白杨树干做成的路障缓缓挪开了。“亚克西,亚克西。”车里的人向维吾尔族年轻人摆手再见,刚才还一脸严肃的他们露出了善意的笑脸。

  这是1月11日的下午,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喀什地区莎车县通往喀群乡的公路上,一个普通的维吾尔族居住的村庄,一个简陋的路卡。相比于G315国道上的检查站,很有些“土气”。

  从喀什出发,沿G315公路向英吉沙、莎车、叶城、阿里方向行进,车子不时被路卡拦截停下来,接受一次次的检查。出示证件,打开后备厢,核对无误后放行。汉族人的车辆一般检查都很快,维吾尔族人的车辆检查就要繁琐多了。手持微型冲锋枪的警察将枪口斜冲着天空,身着迷彩服的检查人员整齐地站成一排,有次序地对每部通过的车辆进行检查。

  这是中国最西部、与阿富汗山水相接的边远的喀什地区。一个又一个的维吾尔族村庄铺排在公路两侧,蒙着脸的妇女、蓄着大胡须的男人,“哒哒”地赶着他们的毛驴车,从巴扎(集市)穿过。

  “你们要去哪里?把证件拿出来。”当正要通过又一个路卡的时候,一位维吾尔族警察拦住了去路,“不要再往前走了,车子上不去了。”这里已是昆仑山上,“再往上走就是前几天发生围剿的地方了。”遥望路的前方,叶尔羌河冲开了连绵不绝、层峦叠嶂的昆仑山,形成了宽约一里的河谷,一条白色的蜿蜒崎岖的土路伴随在河谷的右侧。“只有毛驴子可以往上走了,大卡车也可以慢慢走。”

  这是叶尔羌河边上的一个叫阿尔他逊的村庄,属莎车县霍其拉甫乡。1月5日,新疆武警打击“东突”恐怖势力训练营的战斗就在上面十几公里的库斯拉甫打响。在那次战斗中,18名“东突”分子被击毙,17名被俘,一名叫黄强的武警牺牲。

  “我们从去年底就接到了命令,周边叶城、英吉沙、泽普、莎车、阿克陶等县的公安干警都集中向这里集结,对库斯拉甫组成了数层包围。”拦车检查的莎车县公安局刑警队警察艾买提江·.沙乌提说,他和另一名同事受命把守这个路口已经很多天了。“我们把包围圈合拢后,1月4日,武警从喀什乘坐三架直升机上去的。”

  库斯拉甫是一个只有两千多人的乡,除了一些牧民和一个煤矿上的矿工之外,人烟稀少,与外界的联络也极其不便。“这条路向东通喀群、莎车,向西通塔什库尔干县城。”艾买提江说,或者沿着河谷徒步、走野牦牛踩出的小道,可以上去。

  1月5日的战斗结束后,残余恐怖分子作鸟兽散。“有一个跑到了这个村子,被我们抓住了”,艾买提江拍了拍腰间的手枪,“非常时期,现在是实弹。”他抬手指了下村庄四周的大山,“那上面人站不住的,冰冻了,他们想逃,只能从这条路上过。”库斯拉甫四周的警民混合组成的路卡收获不小,“我们这边又抓住了8个,喀群乡4个,霍其拉甫乡3个,其他地方还抓了1个,还剩下多少没抓住,我们都不知道。”艾买提江身边燃起了一堆篝火,几位维吾尔族老乡围着火堆,他们要在这里全天候值守,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1月12日北京时间15时,一架直升机飞向泽普县方向,两架飞往喀什方向。那是往山上补充给养的返程飞机,山上的搜索围剿还在继续。

  “东突”势力正在加紧整合

  “东突”,准确地说,是2002年10月10日才第一次出现在中国大众媒体的报道里。那天中新社的报道说:唐家璇表示中国深受“东突”恐怖分子的危害。随后,国务院新闻发言人称:有确凿证据表明,他们当中有一些人在阿富汗的营地里接受了训练。

  学术界已经认同的“东突”起因是“受历史上泛突厥主义影响”。有学者考证指出,突厥是历史上的一个游牧民族,曾在中亚一带建立了东西两个突厥汗国。19世纪,欧洲地理学家开始使用这个名词,并把所属的范围扩大——中亚的俄国部分成了西突厥斯坦,而中国新疆(主要是南疆)被称为“东突厥斯坦”。

  泛突厥主义从上世纪初开始传入新疆,到民国初年略具规模。 土耳其人艾买提。卡马尔和从土耳其 留学归来的维吾尔知识分子麦斯武德,是宣传这两种思潮的代表。19世纪30年代初,新疆时局混乱,“东突厥斯坦”运动趁机在喀什建立了“东突厥斯坦回教共和国”。这个政权仅存在了三个月,但成为“东突厥斯坦”独立运动的开始,新疆民族分裂主义分子一直承袭至今。

  “‘东突’分子目前主要有两个活动中心。”新疆社会科学院中亚所所长潘志平说,一个中心主要集中在德国、意大利,美国近年也暗地支持“东突”分裂分子。借助西方所谓中国人权的观点来攻击中国政府;另一个是在中亚,于1990年代初中亚各国独立初期局势混乱之机,在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等国先后出现。他们一般是处于地下状态。一些“东突”组织曾在中亚国家注册,后被官方取缔。

  “需要指出的是,‘东突’分子是个笼统的概念,并不是某一组织的名称。”潘志平说,作为在新疆首府生活多年的研究者,潘志平对打击“东突”恐怖势力在新疆的活动,还是抱着乐观的态度:“极端宗教势力和‘东突’分子成不了气候,他们在新疆闹不成大事。”潘志平的观点基于境外“东突”势力的分崩离析,互不买账的组织架构。

  乌鲁木齐二道桥国际大巴扎一侧的热比娅大厦还是那样车水马龙,人潮涌动。它的四层以下仍然是热比娅拥有这个大厦时那样,出租给了数百个摊贩,它的四层以上,早已不是热比娅公司的写字间,这座曾经成就热比娅辉煌的大楼已经几易其主,只剩下楼顶褪色的“热比娅大厦”几个钢筋字显露着成为历史的记忆。

  热比娅曾号称“新疆女首富”,这个洗衣工、摆地摊出身的维吾尔族妇女,曾被许多维吾尔族人当作创富的榜样。1999年8月13日,热比娅因危害国家安全罪被新疆司法机构刑事拘留,2000年3月10日由乌鲁木齐市中级人民法院依法判处有期徒刑8年。

  在2005年“保外就医”时,热比娅仓促出逃到了美国。“她是个民族主义者,在新疆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在维吾尔人中有影响,美国人喜欢她。”潘志平说,“东突”势力在境外正在加紧整合,即将进入“热比娅时代”。

  境外曾有4股“东突”分裂势力,西亚的艾沙集团,欧美的艾尔肯集团,中亚的莫合里索夫组织,南亚的买合苏木组织。四个集团产生了五六十个分裂组织和机构。老牌的“东突”势力艾尔肯曾在1995年后被境外“东突”分子推举为“东突厥斯坦民族解放联盟”主席,这个组织又吸收了近年从境内外逃的“东突”分子,事实表明,艾沙集团中以新疆外逃青年为骨干建立的分裂组织对新疆的危害最大。

  但热比娅的出现让这个局面有了变数,使境外50多个“东突”组织进入到了又一次重新盘整的时期。“艾尔肯毕竟离开新疆多年,在境内没有基础了,热比娅在新疆是有根基的,美国人不喜欢艾尔肯。”有美国后台的热比娅正在成为“东突”分子中上升的新星,2006年,热比娅被瑞典议会议员埃诺克松提名为“诺贝尔和平奖”候选人。中国外交部发言人秦刚表示,提名“与诺贝尔和平奖的初衷是背道而驰的”。

  “我们必须认真对待这一问题,不能让她得逞,否则将对境内分裂分子产生鼓舞作用,那对反恐的工作加大难度。”潘志平认为,对热比娅被提名“诺贝尔和平奖”要加以提防,不可掉以轻心,一位新疆的学者认为,“美国虽然不喜欢艾沙集团,但打人权牌的热比娅集团也不一定能够把艾尔肯集团团结过来。”

  不管是主张将新疆问题国际化的“温和派”,还是主张通过“圣战”采取“暴力建国”手段的“暴力恐怖派”,都正在试图寻求各派的妥协和联合,这是境外“东突”势力的趋势。“其联合的趋势不会改变,统一领袖虽然推而未举,但是推举领袖的尝试仍在继续。”中国社科院边疆所马大正、许建英合著的《“东突厥斯坦国”迷梦的幻灭》一书中这样写道。
 南疆昆仑山叶尔羌河的枪声并没惊扰乌鲁木齐的繁华街市,不管是汉族人,还是维吾尔族人,在吃着拌面、烤肉、馕的时候,在谈论着新疆广汇球队的比赛、烦人的冬天烟囱冒出的黑烟的时候,还是那么从容。1600多公里之外的枪声,仿佛炸响在拉罕山谷西出口的哪个村庄。

  逢着巴仁乡的一个巴扎,南疆阿克陶县这个只有横竖两条街道的小小乡政府所在地挤满了赶着羊群的人,几位“库尔班大叔”提起羊,估算着斤两,比划着指头讨价还价。信用社的门口,站着此时这个阿克陶县下属乡街面上仅有的几个汉族人。新疆特有的白杨树拥抱着的这个小小地方,宁静祥和。

  可是,谁能想到,这里就是进入新时期后,“东突”恐怖分子在境内叛乱的策源地。1990年清明节期间,恐怖分子冲击了乡政府,6名武警战士被杀死。

  这是一个信号,是进入1990年代后第一起,也是新疆解放40年最严重的一次武装暴乱,之后,恐怖活动在新疆全境时有发生。

  伊宁市有一条著名的“汉人街”,可是,这里却没有一户汉人居住。1997年震惊中外的“2·5”事件发生时,“汉人街”成了封锁线。

  对每一个“口里”的来客,伊犁人总要提起“2·5”事件,在他们的记忆中,那是难以抹平的创伤。总共有7人倒在骚乱分子的棍棒下,200多人受伤。

  伊宁“2·5事件”发生后,伊犁州的行政格局在一夜之间发生巨变,原副省级的伊犁州管辖塔城、阿勒泰、伊宁市、伊犁地区,管理机构设置繁杂,之后,伊犁市和伊犁地区合并为新的伊犁州,阿勒泰等地区不再隶属。

  在伊宁暴乱之后,乌鲁木齐又发生了汽车爆炸事件。刀郎歌中唱道“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八楼是乌市的一个地名,炸弹在与八楼间隔一站的西北路被引爆,二路汽车上的乘客散落如歌中的黄叶。

  2002年9月11日,联合国安理会正式将“东突伊斯兰运动”列入恐怖组织和个人名单,外交部新闻发言人在一次中外记者招待会上指出:“东突伊斯兰运动”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恐怖主义组织,其宗旨是通过恐怖主义活动分裂中国。

  整个上世纪90年代,“东突”势力在新疆的恐怖活动达到了高峰。据国务院新闻办发布的白皮书称,自1990年至2001年,境内外“东突”恐怖势力在中国新疆境内制造了至少200余起恐怖暴力事件,造成162人丧生,440多人受伤。

  伊宁暴乱后,新疆派出了18000多名党政干部,组成了583个工作队、2000多个工作组,奔赴新疆的18个重点县市进行“集中整治”。新疆公安厅长在接受CCTV的采访时说:“对于恐怖分子,露头就打,绝不让他扩大势力。”

  打击很快见了成效,1999年开始,“东突”势力一下子进入到了被学术界称为的“蛰伏期”。

  “不是‘东突’势力不搞恐怖活动了,而是新疆对恐怖活动的防范加强了,很多‘东突’分子在准备恐怖活动时,还在苗头期就被打掉了。”潘志平说。

  在马大正、许建英的书中透露,仅在1999年一年,全疆破获重大分裂政党和团伙组织案76起,涉案人员1650人。

  2003年12月24日,外交部新闻发言人在答记者问时说:“恐怖组织‘东突厥斯坦伊斯兰运动’的头目艾山·买合苏木于10月2日在巴基斯坦、阿富汗边境的一次反恐怖联合行动中被巴基斯坦军队击毙。”

  艾山是和另外几名“基地”组织高层被一起击毙的。“东突”恐怖组织与“基地”组织勾结,从新疆越境逃到阿富汗的“东突”分子参加了“基地”的武装训练,再返回新疆从事恐怖活动,重新在境内建立了恐怖组织,南疆地区又发生了一些针对汉族和少数民族干部的恐怖暴力事件,并造成了一定的伤亡。“东突”恐怖分子又在试图卷土重来。

  “从2004年下半年开始,‘东突’势力在新疆境内的恐怖暴力活动又有抬头的趋势。”一位研究者透露说。

  与分裂分子争夺思想阵地

  1月7日,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党委书记王乐泉在一次会议上讲到,要在近期内对境内“三股势力”加紧打击。

  所谓“三股势力”,就是宗教极端势力、民族分裂势力和国际恐怖势力。“三股势力”各自的表现形式虽有所不同,但本质并无根本不同。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他们以宗教极端面目出现,以“民族独立”为幌子,一方面制造舆论,蛊惑人心,一方面大搞暴力恐怖活动,破坏社会安定。

  《愤怒的叶河》是一部真实题材的电视剧,取材于喀什叶城县发生的“东突”恐怖分子制造的一起叛乱事件。喀什人喜欢谈论这部电视剧,并会向外来者推荐。在他们看来,《愤怒的叶河》是当代的《冰山上的来客》。

  这部6集的电视剧除了通过电视台播放之外,还经常作为电影在南疆的乡村放映,这是新疆为防范恐怖分裂势力的侵袭而采取的思想教育手段之一。

  在南疆,每个村庄都悬挂着五星红旗,这要比内地的乡村多出许多。

  与分裂分子争夺思想阵地,这已是新疆官方意识到的一个重点。“要让年轻人产生三个认同,认同中华民族,认同中华文化,认同中国为共同的祖国。”潘志平最早向自治区党委提出了“三个认同”教育,后来被写进了自治区开展“三个代表”学习的材料。

  1月13日下午,乌鲁木齐二道桥维吾尔族聚集地,在热闹的巴扎路口,阿凡提骑着他的毛驴的塑像,矗立在那里。内地来的游客喜欢手扶毛驴的脖子,留下纪念的影照。阿凡提微笑着,他的故事依然流传在新疆和新疆之外的地方。

  一些抱着一沓沓维语报纸的报贩,向路过的维吾尔族人兜售,薄薄的维语报纸比汉语的《乌鲁木齐晚报》简陋许多,透过几张蓝色或淡红色的印刷品,看不懂汉语的维吾尔族人了解着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情。

  公共汽车上挤满了人,这是周末,人们携家带口出行。乌市人是喜欢动的,他们趁着闲暇的时光,不顾严寒逛街购物。

  此前一天,喀什的陈建生通过了一道道路卡,一次次向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出示证件,从三百多公里之外的叶城匆匆赶往喀什的家中。他要在周末带女儿去听音乐课,还要带女儿到体育馆练习游泳。

  “我的亲友还在山上,他们还在找恐怖分子”,泽普县波斯喀木乡汉族队的刘云强在家中吃饭,看着电视,县里的传闻沸沸扬扬,“我都经历过很多次叛乱了,早习惯了。”

  和刘云强一样平静的是泽普县一位姓梁的汉族菜农。“我们在这里没感觉到危险,这个村子只我一家是汉族,他们也从不欺负我。”梁的姑父一家在1998年被杀,曾被当作一条恐怖分子闹事的传闻广为传播,在南疆几乎家喻户晓。后来,案件侦破,证实作案的全是汉族人。

  “我们不参加那些分裂组织”,阿热他逊村的一位把守路卡的村民感觉恐怖分子很可笑,“现在生活这么好,干那事犯傻。”他们抓到了一个逃下来的恐怖分子,“审讯时,他交代说,在山上每天只能喝一碗稀饭,受罪了,也后悔了。”

  “9.11事件后,新疆的大环境还是在变好。”潘志平对新疆的形势充满信心,他认为,残余的恐怖势力并不能对新疆的建设构成太大危害。这是大多数新疆人所持有的观点。“认为新疆到处是爆炸恐怖活动,或者认为新疆已经没有一点不谐音调,都是对新疆的误读。”

  一位维吾尔族大叔一边用维语登记行人的证件,一边抱歉地说:“特殊时期,不登记不行。”他登记完毕后,又耐心地介绍前面的道路该怎么走。

  记者的车子从库其拉甫昆仑山下来的时候,已经近零点时分,在漆黑的夜晚,第一次上山并劳累了10多个小时的司机突然迷了路。正当记者和司机兜转在一个维吾尔族小镇时,从一所学校开出一辆越野车,几位维吾尔族青年驱车过来招呼:“跟着我们的车子走。”他们的汉语并不流利。跟着这辆不明身份的车子,近一个小时之后,G315国道出现了,维吾尔族小伙子们停下车:“亚克西,再见了,朋友!”他们掉头回去了。

  2003年2月,潘志平主持出版了系列中亚文化研究图书,其中一本“新疆周边事态”年度报告的书名为《走出阴霾》。

  新疆主流的观点一致认为,新疆的反恐也正在“走出阴霾”。他们认为,新疆还是一片充满希望的、正在开发中的“乐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