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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箸文化概说

来源:不详 更新时间:2008-12-10 8:41:46

  我们现在通称的筷子,在古代的通称是“箸”,有时写作“筯”或“櫡”。先秦时称“梜”、“箸”,两汉期间“箸”、“筯”、“櫡”三字通用,如《史记·留侯世家》载:“郦食其未行,张良从外来谒。汉王方食,曰:‘子房前,客有为我计桡楚权者。’具以郦生语告,曰:‘于子房何如?’良曰:‘谁为陛下画此计者?陛下事去矣。’汉王曰:‘何哉?’张良对曰:‘臣请借前箸为大王筹之’。”《史记·集解》引张晏语曰:“求借所食之箸用指画也,或曰前世汤武箸明之事,以筹度今时之不若也。”《史记·绛侯周勃世家》也记有与箸相关史实,景帝时周亚夫以病免相,“顷之,景帝居禁中,召条侯,赐食。独置大,无切肉,又不置櫡。条侯心不平,顾谓尚席取櫡”。同是《史记》,“箸”字的书写还保留了不同的样式。

  到了隋唐时代,“筯”、“箸”两字同时使用,李白《行路难》里有“停杯投筯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的诗句;杜甫《丽人行》中有“犀箸厌饫久未下,鸾刀缕切空纷纶”的诗句。

  有人认为到了宋代已有“筷子”的称呼,据准确的文献资料考察,筷子一名最早似出现于明代。明人陆容《菽园杂记》卷一上说:“民间俗讳,各处有之,而吴中(今苏州,无锡,常州)为甚。如行舟讳住、讳翻;以箸为快(筷)儿,幡布为抹布。”对此,素有两说。一说因为古人十分讲究忌讳,而“箸”同“住”谐音,“住”又有停止的意思。人们都希望一帆风顺,不住的向前行进,故改“箸”为“筷”。另一说是“筷子”——快也,传神地表达了食者进餐时动作情状和欣慰之态,所以改“箸”(住)为“快子”。由于“快子”多以竹制成,在“快”字上冠以“竹”头,就成了“筷子”。明人李豫亨在《推篷寐语》里也论及此事,谓当时“也有讳恶字而呼为美字,如立箸讳滞,呼为快(筷)字,今因流传之久,至有士大夫之间亦呼为筷子者,忘其始也”。由此可见,筷子一名,至迟在明代已经确立了。

  清代普遍称“筷子”,有时也称“箸”或“筯”,乾隆年间,曹雪芹所著《红楼梦》在第四十回“史大君两宴大观园,金鸳鸯三宣牙牌令”里记有:“凤姐手里拿西洋布手巾,裹着一把乌木三镶银箸。……那刘姥姥入了座,拿起来,沉甸甸的不伏手,原是凤姐和鸳鸯商议定了,单拿了一双老年四楞象牙镶金的筷子给刘姥姥。……刘姥姥拿起箸来,只觉得不听使,又道:‘这里的鸡儿俊,下的着蛋也小巧,怪俊的。’……刘姥姥便伸筷子要夹,那里夹得起来?满碗里闹了一阵,好容易撮起一个来,才伸着脖子要吃,偏又滑下来,滚在地上。忙放下筷子,要亲自去拣,早有地下的人拣出去了。……贾母又说:‘谁这会子又把那筷子拿出来了,又不请客摆大宴席,都是凤丫头支使的!还不换了呢。’……地下的人原不曾预备这牙筯,本是凤姐和鸳鸯拿了来的,听如此说,忙收过去了,也照换上一双乌木镶银的。……鸳鸯坐下来了,婆子们添上碗筯来,三人吃毕。”在这同一段文字里,箸的不同名称并用,很有意思。

  总而言之,前引我国历代著述可见,从“箸”、“梜”、“筴”、“櫡”、“筯”,到“筷子”一名的统一称呼,箸的不同名称的并用,在我国经历了3000年上下的历史。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科学技术的进步,进食具也不断发展和完善,箸的制作原料也不断得到丰富,制作技术也渐有提高,起初用树枝、竹棍、兽骨,到商代时不仅已经有了骨箸、铜箸,而且也已经有了经过琢磨的象牙箸和玉箸。春秋战国时期的箸,有铜质、木质和象牙的,两端粗细几乎一般大小,分不出那是手握的首部或夹菜的足部。

  西汉时又有了铁箸,《汉书王莽传》载世无霸“以铁箸食”,这是最为坚实的箸。汉代开始生产的漆箸,光可鉴人,十分精美。考古发现西汉时代的箸更多的是竹箸,东汉时期墓葬中出土的大都是铜箸。

  魏晋南北朝时,又开始流行金丝镶嵌木箸。隋唐时期,上层社会盛行使用白银打制的食箸,还有名贵的金箸和犀箸。唐代开始在箸的首部有了一些装饰,如江苏丹徒丁卯桥发现的铜箸,首部鎏金,顶端呈葫芦形,中部刻有“力士”铭文。“力士”二字非产地质材名称,也不是工匠名号,而是规格较高的成套酒具的别称。它与“力士铛”、“力士瓷饮器”一样应是标榜名牌产品的意思。又如湖南长沙锋山出土的铜箸,首部镂刻成螺旋莲花形。五代的后蜀有了沉香木箸,也是一种比较珍贵的箸。

  宋代箸的制作工艺列趋精细,注重装饰,形状也有所变化,出现了首部呈六棱形的箸。元代的铜质或银质箸,大都呈圆柱形,且还有首部呈六棱形或八棱形的。

  明清时代箸的质料讲究多样,做工细腻,工艺精湛,如银三镶乌木箸、银三镶紫檀箸、银三镶镶珊瑚箸、金三镶玉石箸,翡翠箸、银箸、牙箸、银镶象牙箸、银镶竹箸等等。制箸匠人有时在箸面绘图作画,题诗刻词,镌刻各种花鸟鱼虫,山水人物,既实用,又富于艺术美感。

  在古代制作箸的原料很多,由于形小易腐蚀,埋藏在地下的箸很难保存下来。从考古学提供的证据以及近年在社会上和民间征集的箸实物来看,多数是铜质、银质、铁质、兽骨和象牙箸,还有以其它金属为质料的箸,也有木箸、竹箸、珊瑚箸等。竹木箸大多数是明清两代的遗物。

  箸是古代中国人独创的进食具,它在世界各国进食具中独具风采。如此简单的两支小棍,却精妙绝伦地应用了物理学上的杠杆原理,它是人类手指的延伸,轻巧、灵活、方便,夹取食物的适应性很强,除了菜汤、流质食物之外,对各种食品取用都十分灵便。

  使用箸需要有一定的技巧,因为它是所有进食具中最难掌握的一种,两支箸之间没有任何机械性联系,全靠大拇指、食指和中指三指恰当掌握。并用无名指协同动作,才能运用自如。当然也有五指用箸的,这都是从小孩时养成的习惯。《相书》上说“三指用箸者自如,四指用箸者贵,五指用箸者大富贵也”,是不科学的,是全无道理的无稽之谈。

  华夏民族历史上曾经拥有过世界上各地常用种类的进食具。在所有以往使用过的进食具中,箸具有比之刀、叉都有要轻巧、灵活、适用的优点。研究者指出,“中国古代餐叉与箸曾同时流行过一阵子,而叉子却几至由箸从桌上完全挤出去了”。用箸已成为中国人进食技能上的一大特色,在我们这个古老的多民族国度里广泛使用,经久不衰,这正说明了箸的优越性之所在。

  箸的典籍源流

  箸,作为华夏民族文化特征之一,历代文献都有记述,我们认为,从历代文献探索中国箸文化的起源与发展,既能进一步了解箸文化丰富的内容,也有助于加深人们对箸文化的认识。

  箸见于典籍,可举《荀子·解蔽》的文字为例。“从山上望木者,十仞之木若箸,而求箸者不上折也,高蔽其长也”。这似乎说明先秦时,以树枝为箸作食具的现象已经比较普遍,后来司马迁在《史记·十二诸侯年表》开篇有“纣为象箸而箕子唏”句,《史记·宋微子世家》亦云“纣为象箸,箕子叹曰:‘彼为象箸,必为玉杯;为玉杯,则必思远方珍怪之物而御之。舆马宫室之渐自此始,不可振也’”。纣为象箸的史实,为我们由典籍探讨箸的发展史提供了非常重要的线索。

  关于纣为象箸,《韩非子·喻老》说得更为明白:“昔者纣为象箸而箕子饰。以为象箸必不加子土鉶,必将犀玉之杯;象箸玉杯必不羹菽藿,则必旄象、豹胎;旄象、豹胎必不衣短褐而食于茅屋之下,则锦衣九重,广室高台。吾畏其卒,故怖其始。”贾谊对此亦进行过评论,说“纣损天下,自箸而始”。这是先秦和汉初之际,人们对早在公元前11世纪殷代亡国之君纣曾用象箸作食具的明确评述。东汉时,王充《论衡·感虚》也说:“传曰‘纣为象箸而箕子泣’,泣之者痛之极也,夫有象箸,必有玉杯;玉杯所盈,象箸所夹,则必龙肝豹胎。夫龙肝可食,其龙难得。难得则愁下,愁下则祸生,故从而痛之。如龙神,其身不可得杀,其肝何可得食?禽兽肝胎非一,称龙肝豹胎者,人得食而知其美味也。”由上可见,纣为象箸事,为后世所认定。

  “纣为象箸”,并不是说纣时始用箸,而说的是纣王始作象箸。中国古代始用箸的年代当在商代以前。“有的学者曾以箸的用途推论其起源,认为中国烹饪技术的特点是把食物世成小块,要将小块食物送进口腔,最便利的工具就是箸。然而古代中国人的熟食主要是饭食、菜类和羹类等,大都需要借助食具进食,且进食具并不是只有箸一种,据‘三礼’上所说,箸不是用于夹取小块食物的,至少在商周秦汉时期,它都有特殊的用途,而且按礼制规定不能移作它用”。据先秦典籍写成的《礼记·曲礼》载,“羹之有菜者用梜,其无菜者不用梜”。郑玄注曰,“梜,犹箸也,今人谓箸为梜提”。《集韵》释梜曰,“入声洽,梜,荚,箸也”。《广雅》上又说,“梜谓之箸”。由此可见,中国古代箸是专用于夹取羹中菜(肉)类的。《礼记·曲礼》上还说,“饭黍毋以箸”,注“贵者匕之便也”。这时进一步说明,食米饭米粥不能用箸,恰好证明当时已有很多人用箸。《礼记·曲礼》又记,“凡进食之礼,左肴右馔,食居人之左,羹居人之右”,说明中国古代进餐有严格的礼制定,主食置于人之左,副食置于人之右,匕和箸有着明确分工。更证实当时用箸已非起始时代,而应该已经有了比较久远的历史了。

  在商周时已广泛用箸进食。用箸的礼仪也已经形成,周代对如何用箸在礼制上已有了相当严格的规定。

  箸与我国新石器时代

  迄今虽然发现的古箸最早年代上限为商代,但是,这还不能算作中国古代始用箸的绝对年代。从人类历史发展过程而言,我国箸的起源,似可追到溯到新石器时代。

  中国箸的起源,最重要的是和原始农业的产生和发展、陶器的发明与发展有着直接关系。进入农耕时代以后,由农作物(其中主要是谷物)在食物结构中的比重上升,再加上陶器的产生,使已经习惯了熟食的人们面临着烹饪方法、进食方式的改进。食用谷物最适宜的方法是煮,显然这时以手指进食已完全不适用,势必要求另有一些食具佐助。因此,就地取用树枝、竹棍、兽骨作进食具成为必然,匙是这样发明的,箸也应当是这样发明的,前引《荀子·解蔽》中所言树枝作箸,也许就是箸的最早的原始雏形。

  有的研究者认为,“中国古代由于烹饪技术的限制,主要的是煮、蒸、炙烤、晒干等几种方法,那时还没有‘炒’法。无论主食或菜肴,大都是烹煮而成。既然采取煮法,就得多用水,米、豆多水而成粥,菜肉多汁而成羹”。我们由新石器时代到汉代的烹饪器具看,基本是以釜类(鼎、鬲)为主,也证实了“炒”的方法尚未出现。既然先民们的菜肴确实以羹食为主,不论什么菜加水一煮就成,不同于肉类除羹汤外还可以炮烤。食羹用扁平的匙显然不行,而且早期的匙大都是平面的,故而只有用成双的箸,才能在滚热的羹汤中夹起菜和肉末。直接用手指捞食,那就更不行了。

  可见在中国,箸当是在使用陶烹的新石器时代就已发明了。羹食是史前时代的传统馔品,这个传统在汉代还很牢固,“湖南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出土遣册上,所记七十七款随葬的食品中,就有羹类五种共二十四款之多”。有了这样一个富有特点的传统的烹饪与饮食方式,我们才有了独具一格的箸,所以我们认为羹食方式是箸起源的重要的作用。

  有一种意见认为,箸是由一种竹夹演变而成,按竹夹是用竹片热压成弯形的,有一端相连。随州曾侯乙墓出土过竹夹,是放置在食具箱中的,这种夹与箸的功能大体差不多,但夹的形体较大,它们之间不一定有渊源关系。因为竹夹不大可能直接夹取食物进口腔,也许它是专用于把鼎中的食物夹到盘中用的,是一种辅助性食具,现在在我国南方的有些山区或少数民族地区仍然有使用竹夹的习惯,其用法有二:一是专用于夹取罐中菜类食品,二是用来夹取火盆中的火炭。这是一种日常生活中的辅助用具,一般体形较大,竹夹的横而较宽,不能用于夹取食物直接送进口腔。我们认为,箸并非由竹夹演变而来,两者没有渊源关系,它们的构作原理和使用方法有着明显的区别。

  自古以来,箸的使用有许多习惯性礼仪,这些大都是在周代礼制社会中形成的。即如人们都习惯用右手执筷于,《礼记·内则》上就有“于能食食,教以右手”之说,明言当孩子长到能自己进食时,要教他用右手用箸。至于为什么一定要用右手执箸,可能和周时进食礼仪有关,如前引《礼记·曲礼》说:“凡进食之礼,左肴右馔,食居人之左,羹居人之右。”需用箸进食的羹也放在人的右侧,所以一定得用右手执箸,这样进食更方便。我们这个用右手执箸的传统,可谓根深蒂固,其中也许还有其它什么原因,有待今后进一步探讨。但从考古发现的汉墓壁画、画像石和画像砖上,如《邢渠哺父母》等,都是以左手执箸,是例外的“左撇子”,或是汉代尚在,原因不得而知。

     箸在西周时已是正式宴饮场合的必备食具之一,且在有关进食礼制方面已有了明确的规定,这正是长期用箸的结果,由此也可以反证它的产生当早于商周,而可上测至我国新石器时代。

  中国箸文化的渊源

  以箸进食,是我国古代很早发生的现象,而箸的出现,则当属盅古代物质文明长期发展的独特成果,中国是箸文化的故乡和原生地,中国箸文化历史悠久,内容丰富,箸不仅持续发挥饮食功能,还具有广泛的社会功能,在人们的政治生活、经济生活、文化生活和宗教、礼仪等活动中无处不在,它在世界上所有进食具中独树一帜,别具风采,实为华夏民族进食技能上的一大特色,它代表着华夏民族的智慧与文明,被誉为东方文明的精华之一。

  自箸问世以来,在中国已有了3000多年普遍使用的历史,但从历史文献和考古发掘提供的的证据表明,中国箸文化史,似可追溯到我国的新石器时代,年代应当超出3000年以上。

  由于国于对箸的使用习以为常,乃至于忽视了它的存在价值,因此在历代文献中所记大都略而不详,这就使得我们研究箸文化史只能根据所得的有限的文献资料和考古发现,也仅能勾勒一个粗略的线条,还有待于今后不断充实和完善。

  箸的文字源流

  将“箸”作为文字研究对象,探寻其产生与发展的完整过程,不仅可以进一步丰富箸文化内涵,还有助于对它的产生和发展作深层次的发掘,可证其渊源有自。

  作为文字,“箸”在先秦刻石里已经发现,距今2310多年的秦惠文王时《诅楚文》刻石已有“箸”字,在出土的战国时代竹简上也有“箸”字,显示出箸在先秦时的存在,再看“箸”的字形演变,从时代顺序而言,见于战国时《诅楚文》的形状为箸。宋初徐铉本覆刻汉本《说文解字》中的形状为。东汉熹平六年(117年)的《尹宙碑》里的形状为箸。在唐张怀瓘《书断》中的行书为,后有行草为。唐时箸之草书为;元代熊忠《古今韵会举要》为。清《康熙字典》篆字谱对“箸”字则写为。其后,在段玉裁《说文解字注》中又写为。

  从以上“箸”的字形演变过程看,今人写的“箸”字系从先秦《诅楚文》刻石文字演变而来,演变痕迹甚为明显,自东汉许慎释箸为“从竹,者声”之后,历代一直沿袭了这种写法,也一直沿袭了这个读音,至今没有改变。

  “箸”在《说文解字》上仅有一释,即“饭欹也”,为取食用具。段玉裁注认为“欹者,侧倾意,箸倾侧用之,故曰饭欹,更加明确了“箸”为饭具的定义。《太平御览》引《通俗文》亦云“以箸取物曰欹”。这是历代辞书对“箸”字本意的主要铨释。

  综上所述,先秦时《诅楚文》刻石里所见到的“箸”字,当是我国在刻石中发现年代最早的“箸”字,似无疑义。且“箸”为饭具亦是明确的,许慎在《说文》中有明确的定义,文献和考古资料证实,至迟在商代,箸的使用已是毫无疑问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