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河东是市区么:名老中医之路第二辑(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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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老中医之路第二辑(6)

(2006-06-28 20:37:13)转载 分类: 采百家之长  走自己的路    裘笑梅
对妇女脏躁悲伤,以阴虚肝旺型较为多见。明乎此,我认为应治以平肝安神潜阳滋阴之法。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我创拟了“二齿安神汤”(青龙齿、紫贝齿、灵磁石、获神),旨在养心神,开心窍,镇惊而守其神。临床与甘麦大枣汤合用,疗效显著。
治学之道在于学“问”  赵棻
  再如学习脉学,感到很抽象,如讲到浮脉是浮在皮肤上,又如水漂木。听了好象易懂,但追问它的实际标淮如何?又难定论。在这种情况下,必须在字里行间去寻求答案。古人为什么说如水漂木,如果只在字面上去理解,只能认为浮者,浮于上也,脉浮在皮肤上如木浮于水一样,其实这是一知半解。须知中医言脉,在于脉气即脉之动态。要真正理解浮脉,必须深思其意,再加实验。可试取一块小木板,放在盆中,盛水后木浮于上,此时以手指轻轻下压,手指亦紧随木块下沉,如将手指轻轻提起,木块亦紧随手指上浮,这种应指上浮之力,即是浮象。临床验浮脉,即重按之后,随即轻轻提起,手指不离皮肤,脉气亦随手指上浮,这就是浮脉。古书文字简练,必须深究。验舌亦是如此。如舌苔的厚薄,从字面来看,理解并不困难,但厚薄的界限,应如何确定?我想应该从舌的乳头方面去探讨,乳头被苔垢遮满,才算厚苔,否则仍属薄苔。如此鉴别,才有着落,决不可因古书未言,便囫囵吞枣。
悬壶生涯六十年 赵炳南

勤奋读书  不断实践
一兼忆瞿文搂、韩一斋、江逢春先生     赵绍琴(打印全文)
   瞿老强调“治病求本”,他说:“鲧湮洪水,医之禁忌。”并结合自己的临床经验,反复讲述治病必求其本的道理。先生论“今之医家,不审标本,不论八纲,用补药为病家之所喜,每每错补误温,病者无怨。如每见火证必凉,并言热则寒之。不知火之初起,最忌攻泄。火郁当发,以导引为贵。疮疡外症,每用调和气血,后期再以活淤通络,不留后患。切不可早用凉法。以寒则涩而不流,温则消而按之。”瞿老的这些学术见解和经验,对我以后的临床有很大影响。
   瞿老对温病的治疗强凋宣畅气机,不可一派寒凉。他说:“温虽热疾,切不可简单专事寒凉。治温虽有卫、气、营、血之别,阶段不同,方法各异,但必须引邪外出。若不治邪,专事寒凉,气机闭涩,如何透热?又如何转气?轻则必重,重则无法医矣。方书虽有牛黄丸、至宝丹、神犀丹等,但必须用之得当,早则引邪入里,后期正虚之时,又无能运药治病,只有用之得当,才能见效。”程老此论,我在临床中体会,正是叶天士“在卫汗之可也”’“到气才能清气”、“入营犹可透热转气”的含意。
凡郁皆当开。气血痰饮食湿,均可致郁,郁久化火,都是热证,岂可一派寒凉?并言“治热以寒”,遏阻气机,病焉有不复加重之理?瞿老之论,源于《内》《难》,出之于自己多年实践,用之于临床,每多效验。
一次治一妇人妊娠三月,患疾喘咳,首方以苏子、莱服子、杏仁、贝母、批把叶等宣肺化痰降逆之品。汪老看后批之曰:“苏子降逆力强,胎儿受伤,甚则引起堕坠;莱服子味辛性烈,弱人尚不可用,况孕妇乎?”又一次,一猩红热病人,我处方中用了薄荷,汪老批之曰;“温疹乃热郁于内,一涌即发,发则无以制止,方中何以还用薄荷?恐其不速耶?”井告诫道:“脉数有力,斑出深紫,高热心烦,咽红肿痛,皆是发出之极矣,切不可再行发之,只宜清气凉营,以缓其速。

我所走过的学医道路     谭日强
学然后知不足    潘澄廉
必读之书,一般认为如《内经》、《难经》、《伤寒论》、《金匮要略》、《神农本草经》、  《温病条辨》和《温热经纬》等。必读书中,如《内经》的“上古天真论”、“四气调神论”、“六节脏象论”、“脉要精微论”、“至真要大论”之类的有关基础理论诸篇,对中医各科均具有普遍的指导意义,需要精读。如习内科者又应细读“热论”、“疟论”、“欬论”等;习针灸者又应细读“经脉别论”、“刺要论”、“缪刺论”、  ‘九针十二原”等。总之,对一部《内经》,读时要有一般和重点之分。
温热病学,它是伤寒学说的发展,对急性热病的辨证和治疗,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有关的文献也较各值得必读的有《温病条辨》、《温热经纬》。此外,  《温疫论》亦可选读。
个人认为在医案方面如《寓意草》、《王孟英医案》、《谢映庐得心集》、《程杏轩医案》之类,对症状的描述、处方的意义、治疗的效果等,叙述得较为详明,端绪易寻。如《临证指南》、《王旭高医案》、《丁甘仁医案》之类,要从其同一类门的医案中,通过综合分析,推求其辨证和论治的规律,吸取经验,确有很大的意义。
忆肖龙友先生
在读老子及诸子学说中,受到一定的启发,因而悟及吱黄之奥妙,加深了他对中医基础理论的信任及兴趣,进而认真反复地学习研究内、难各经。后更加努力学习历代医家名著,而略有心得。
每遇棘手之症,投药—时未效时,他总是反复思考,茶饭不香,甚至常于夜间翻阅医书,终宵不眠,直至考虑出更为妥当的治疗方案并取效时,始感轻快。每于出诊遇重病患者,回家后常多次用电话或其他方法联系,以了解病人服药后的反应及病情的变化,从而斟酌下一步的处理。
他说:  “欲投育阴培本之剂,必先观其条件如何,设病宜投而有一、二征象不便投,又必须先除其障碍,或为其创造条件,若果时不我与,则于育阴培本之中,酌加芳香化中之药,如陈皮、郁余、帜壳、沉香、焦曲、鸡内金等。”
  祖父调理慢性病症,特别注重五志七情,故处方巾多加入合欢花、橘络等,调其情志,舒其郁结。其忧思过甚者,则投香附,其善恐易惊者,则又使用镇定之剂,如磁石、茯神等。
   祖父治虚损防其过中,治痨除着眼于肺肾外,更重于脾。他说:“得谷者昌,若致土败,虽卢扁复生,亦难为力矣”。故补脾则党参、白术、山药、莲肉;运中则扁豆、苡仁;纳谷不甘则谷麦芽。其中须酸甘益胃者则投石斛、麦冬、金樱子等等。
忆龙友先伯
先伯重视中医理论,主张医术医道并重,由术入道。在其《医范十条》中曾论及医道与医术:“中国之医,有道有术。黄帝歧伯之问答,道与术并论者也……《内经》多论道之言,为气化之学所从由,故汉以前之医大都皆能由术入道,即庄子所谓技而近乎道者也。”先伯还告诉我们,中医贵在“活”,如果离开气化阴阳,就谈不上什么“活”。最忌“呆”,他说“呆板”是学不好中医的。先伯对“医者,意也”的解释,其一是“大学所谓诚其意者,勿自欺也,即学医之要诀”;其二是“非徒持机械之法所能行者”,就是活用中医理论,而要灵活运用,就必须深刻全面加以领会。他主张“以学稽古,以才御今”,体现了他对古今的辩证看法,含有古为今用之意。他又说:“泥于古不可言医,郁于今亦不可言医。必先斟酌损益,以求合乎今人之所宜,而后可以愈病。虽非困于学,竭于术者,不能至斯境也。”只有诚其意,困于学,才能精其术,这与《干金方》“大医精诚”的要旨相合,而首先突出“诚”字,是很精辟的。
伯父曾说过,治病必求其本是根本的,根本就是气化阴阳。在诊断上知其何者为本,则何者为标,自然不言而喻;而急则治其标,缓则治其本是言治法。”后读《素间·至真要大沦》:“病反其本,得标之病;治反其本,得标之方”。此与上论不谋而合。足见先伯在经典理论上,不援引其词句,但深谙其理。
先伯虽不谈运气,却颇重视季节用药。如暑天家中常备六一散,若有伤寒迹象,或头晕,或不汗出,用之颇效。若见心烦欲呕,常加藿香叶,开水冲泡。待凉饮,沁浸心脾,若有心烦、心悸,加用硃砂;小便黄加鲜荷叶
先伯对风寒感冒喜用苏叶、葱白、豆(豆支)(葱,山东者佳;豆(豆支),四川者佳)之类。检阅徐灵胎《医学源流论》卷下;“不能知医之高下,药之当否,不敢以身尝试,则莫若择平易轻浅,有益无损之方,以备酌用,小误亦无害,对病有奇功,此则不止于中医(指中等的医生)矣。如偶感风寒,则用葱白苏叶汤取微汗;偶伤饮食,则用山楂、麦芽等汤消食;偶感暑气,则用六一散广藿香汤消暑;偶伤风热,则用灯心竹叶汤清火;偶患腹泻,则用陈茶佛手汤和肠胃。”先伯或受其影响。忆北京家中经常备有炒黄黑的糊米,小儿伤食饮用。成人腹胀,常用砂仁一粒,以针穿其孔午,在火上烧焦,取下,纸包捻碎,去纸嚼服,甚效。又疰夏不思食,用荷叶粥(鲜荷叶去梗,洗净,待米烧半熟,即置荷M叶于其上,再煮,熟后粥色青绿清香)宽中解暑,妙用非常。考《本草纲目》,“粥”专列一项,计有四十四种。盖粥能畅胃气,生津液,推陈致新,利膈益胃(如意苡仁粥除湿热,利肠胃;莲子粉粥健脾胃,止泻痢;薯蓣粥,补肾精,固肾气等),但有荷叶烧饭而无荷叶粥。李东垣师承洁古在仲景枳术汤基础上创制枳术丸,用荷叶裹烧饭为丸。他说:“盖荷之为物,色青中空,象乎震卦风木,在人为足少阳胆同手少阳三焦,为生化万物之根蒂,因此物以成其化,胃气何由不升乎。”《温病条辨》清络饮中有荷叶。先伯对小儿脾虚疳积,食少、消瘦、易汗出,亦常用苡仁、山药、大枣煮大米粥治之。我小时即用过,效果很好。对老年人则常用莲子、芡实煮粥,以固其肾气。他说药补不如食补,寓药于食,可谓善补。另外,家中亦备有夏天用的露,如银花露、生地露、玄参露等。小儿慢性腹泻,用暖脐膏贴脐部。总之,因病情不同而采用相应的剂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