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第一神经全文:明清临证医话精选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12 08:13:32
摘要医话是中医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体现,是中医智慧的结晶。医话短小精悍,是著者有感而发,信笔写来,直抒其辩证用药的思路,使人更易于理解和接受,从而洞察中医的奥妙,每读医话,仿佛有名师在侧,指点迷津,使人有茅塞顿开之感,获益良多。目录明理篇
 医贵读书择善
 合论诸书不得失以示初学从之违
 尽论诸书不如无书
 业医者须深究古法
 习医尤在潜心《灵》、《素》
 为医应明彻阴阳
 《伤寒论》须善读为益
 《伤寒论》中“寒”字有时须作“热”字看
 气血精神论
 气能生血血能藏气
 先天真水论
 先天相火论
 阴虚阳虚论
 推本阴阳
 从少从多观其事也
 必伏其所主而先其所因
 有者求之无者求之盛者责之
 寒之而热者之阴热之而寒者取之阳
 治病必求其本
 治病之法惟求本为首务
 治有层次先后
 疏其气血令其达而致和平
 反佐以取之
 承制生化论
 升降出入论
 营卫者生身之关键
 燥湿同形同病
 寒热同形同病
 寒热真假辨
 治杂证当明气血痰郁
 治诸气须兼用和血之药佐之
 虚实补泻论
 浊气在上不可漫升
 补虚当明五脏六腑体用治法
 知治法当然又知治法之所以然
 医者以见证为治本
 治病何者为难
 为医者不可偏执一家
 血脱益气即是脱益气
 下真寒上假热
……
诊脉篇
证治篇
方药篇
附此书由山西科学技术出版社2006-4-1 出版发行.

以下介绍此书的文章转自圣继先生在伤寒论坛发的帖子:


推荐一本好书,带你学习中医走正路


郭博信,他是李可老中医的大弟子,也是他最早发现了黄杰熙、李可等一批老中医,他以自己敏锐的中医传统思想的眼光向我们推荐了这些名医,并且帮他们著书立说,今天我得到了他主编的一本新书,《明清临证医话精选》,论坛中有朋友问我们学中医拜谁为师呢,在他的书序言中这样写道:学习中医治病的真功夫,在许多情况下,要靠拜书本为师,....医话不不仅短小精悍,而且是著者有感而发,信手写来,直抒其辨证用药的思路,使人更易于理解和接受,从而洞察中医的奥妙.我们每读医话,总仿佛是名师在侧,指点迷津,常有茅塞顿开之感,获益良多.
  作者将明清医话中切于临床者,辑录成册,每文中另拟小标题,对于中医临床家很有启迪和帮助,闲时读上几篇真是大有益处.朱良春先生为之特为之序.
  学好中医传统文化是基础,这本书对我们加强对中医文化的认识实是大有益处,特向大家推荐.
前一段时间,郭先生曾到澳大利亚讲学,澳洲中医听后说:这是真中医来了,为什么呢?因为他讲的紧扣疗效,几天前,澳大利亚一行九人又专程来中国学习,这是民间的交流,这是疗效的交流,来的人是中澳大利亚中医界的顶尖人物,来做什么,来学习,来提高疗效.李可老中医还有一些民间的中医给澳大利亚的讲课,进行了交流,郭先生给了我一份他在澳洲的讲稿,我正好在网上见到了一个内容近视的贴子,转发在这,大家共享:

郭博信
    今年6月28日,笔者作为山西名老中医李可的弟子参加了在江苏省南通市举办的“首届著名中医药学家传承高层论坛”学术会议,出席会议的既有像邓铁涛、朱良春等这样年届九旬的德高望重的中医药界泰斗级人物,也有这些名老中医的学术继承人——中青年的中医教授、博士、硕士生等莘莘学子,可谓是中医药界空前的一次盛会。
  
    中医传承时不我待
    谈到中医的传承,我不能不回忆起自己几十年涉足医林的往事,我亲自目睹了一些老中医由于后继无人使他们的治病“绝技”失传。
    就拿梁秀清来说吧,他是我上世纪70年代最初学习中医时的老师。当时他住在山西侯马市西侯马村的一间普通农舍里,他是祖传九代的老中医,与众不同的是,他看病总是边号脉边画出患者全身五脏六腑的简图,然后一一标出何处有病、何处疼痛、何处不适等,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交给患者看对不对,要紧处才问上几句,并详细告诉患者致病之由、祛病之法,由于语语切中病情,患者非哭即笑,甚则拍案称奇!中医脉诊竟如此神奇,我非亲身经历实不敢相信。后来我才了解到,他8岁时父亲就教他练习梁氏诊脉法,这梁氏诊脉法颇似《难经》诊脉法,如练习一呼一吸脉行六寸,练久了就能计算出脉行至何处有异即何处有病;练习浮取、中取、沉取则是按《难经》说的往3个指头上粘豆子逐渐加码。春弦、夏洪、秋毛、冬石是四季平脉,父亲对他说只有掌握了平脉才能摸出病脉。然而,初学脉时父亲先不让他摸人的脉搏,而是让他摸河里的水,父亲说河流好比大地的血脉,它四季四时(早午晚夜)的变化,犹如人脉的变化。掌握了河脉的变化,有助于掌握人脉的变化。如此等等,他整整练了3个寒暑,才掌握了梁氏诊脉法。他就凭着这一手诊脉的硬功夫,不仅能诊断出肿瘤,而且凭脉辨证用药挽救了许多癌症患者的生命。他曾对我说,他要写一本《梁氏诊脉法》传之于世,可惜他未完成此书即去世,现在留在世上的只有他写的《肿瘤治验录》(山西科技出版社出版)一书。梁氏诊脉法已经不复得见,如何运用诊脉来诊治肿瘤这一绝技从此消失,我因为工作调动未能跟他学习而遗憾终身。
    像梁秀清这样的例子不止一个。也是在上世纪70年代,山西介休县有个老中医孔二焦以擅长儿科和治疗肿瘤闻名遐迩,其望诊是一绝,病家不用开口,他一望就知道小儿患的是什么病,他开的药方,小儿每剂从不超过1角钱,成人每剂不超过5角钱,而且疗效卓著,直到现在还在百姓中传为美谈。那个时候,山西临汾市还有一个老中医李玉寿,最擅长小儿推拿,像小儿常见病如高烧、吐泻、肺炎、惊厥等,他用推八卦、利三焦等手法治疗,多则三五次、少则一两次就好了。每天抱着患儿来推拿的人川流不息。他每次收费也只有两三角钱,没带钱的就干脆不收。花钱少,效果好,又无副作用,真正是“简便廉验”。可惜,像以上这些民间老中医去世后,他们的这些“绝活”也在世上消失了,这是多么可惜呀!在这次论坛上邓铁涛痛心地指出:“中医几千年来的宝贝丢失得太多了。”我们应该有“兴废继绝”的紧迫感——中医传承,时不我待!
  
    “师带徒”是中医传承的关键
    从1990年开始,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开展了名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工作,采用了传统的“师带徒”人才培养模式,这是事关中医传承的重要举措。为什么中医传承非得采取“师带徒”这一形式?我认为这是由中医药这门学科的特殊性决定的。
    中医与西医不同,正像任继学老师分析的那样,“西医学的基础模式是实验医学……其理论是一对一的”。而“中医药学的核心理论是整体观念和辨证论治”,又是“整体之中注重个体的理论医学”。中医讲的是辨证论治,其学术由临床产生,反过来也只有通过临床才能真正将其理解和运用。正像朱良春所说的那句明言:“中医之生命在于学术,学术之根本在于临床,临床水平之高低在于疗效。”而老中医是临床的高手,他们是中医理论与临床实践相结合的典范,我们只有拜老中医为师,虚心求教,才能把他们的经验学到手,才能提高疗效,从而把中医学术传承下来。
    笔者开始学习中医时,将中医大学的课本知识装了一肚子,但在临证时往往疗效不高,后来拜了几位老中医为师,承袭了他们的经验,才在临床中逐渐得心应手。就中医治疗急危重症来说吧,过去我避之惟恐不及,后来拜了老中医李可为师,随师看病抄方,见他重用附子,屡起沉疴。过去我在10多年临床中因附子是“霸道药”从不敢用,经李师言传身教,逐渐学会了附子的应用。特别是对李师自创的“破格救心汤”,体会尤深,今举例说明之。
    2000年10月6日,我在临汾旺安医院应诊时适逢因风心病、肾衰竭而住院的一位65岁男性患者,心室扩大,于下午六时突然不能说话,以手指心脏比划,示意此处极端痛苦,不能平卧,呼吸难以接续,面色晦暗,口唇、指甲青紫,手冷过肘,足冷过膝,汗出如油,舌红光无苔,脉浮虚大而数(260次/分),血压已测不出,气息奄奄,我速将李师“破格救心汤”予之。因病势危急,用开水武火急煎,随煎随喂。八时许,病势未转。第二剂时附子加重用量,稍稳定。十一时又服第三剂,附子又加量,病势开始趋缓,至次日清晨六时,已不喘,口唇指甲青紫已退,四肢转温,已能坐起说话,脉亦变缓(90次/分),血压160/70毫米汞柱,终于转危为安,又以补益气血之药调理一周后出院。
    我之所以敢用重剂附子救此危垂之症,完全是由于李师言传身教的结果。“破格救心汤”是李师平时治疗急危重症的常用方,他说此方脱胎于《伤寒论》四逆汤类方和张锡纯氏来复汤。李师一生致力于急危重症的研究,根据他的经验,心衰垂危病人不仅阳绝而且阴也暴脱,《伤寒论》的四逆汤类方虽补阳而救脱不足,张锡纯氏来复汤虽救脱而补阳不足,两方合为一方,不仅可以互补,尤其是破格重用附子、山萸肉后发生了质变,更加入活磁石、生龙牡粉吸纳上下,维系阴阳;麝香开窍醒神,开中有补,如此方可挽垂绝之阳、救暴脱之阴。方中关键是附子非重用不足以奏功,伍以大量炙甘草,一以监制附子之毒使之不至于偾事;一以甘草甘缓之性使姜附逗留于中则温暖之力绵长而扩达于外,使回阳之力持久。组方严谨周全,至稳至当,可放胆使用,李师特别强调“附子为强心主将,其毒性正是起死回生药效之所在”。平时随李师侍诊,聆听他的教诲,常有“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之感。
  
    中医传承尤应着眼于精髓
    毫无疑问,这些名老中医的经验是十分宝贵的,我们应该全面传承,包括一招、一式、一方、一法。但是我通过品味此次论坛论文又深深地感到,我们更要着眼于学习他们辨证论治的思想,这是中医的精髓。换言之,我们更要学习他们临床中运用中医的思维去审因论治,组方遣药。这话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并不容易,试举我师李可用麻黄汤治愈蛛网膜下腔出血并发暴盲病案论之。
    2000年秋,一位37岁农妇患原发性高血压18年,由于暴怒引发蛛网膜下腔出血,昏迷48小时,醒后暴盲。诊见寒战、咳逆无汗,查颅内血肿、水肿,双眼底出血、水肿。眼科名家陈达夫先生目疾六经辨证大法有云:凡目疾,无外症而暴盲,为寒邪直中少阴,玄府(毛孔)闭塞所致,当用麻黄附子细辛汤温肾散寒。附子温少阴之里;麻黄开太阳之表,即是启玄府之闭;细辛直入少阴,托邪外透。李师见此妇禀赋素壮,症见寒战无汗,纯属表实,与少阴无涉,遂径与麻黄汤一剂令服。次日诊之,夜得畅汗,小便特多,8小时约达3000毫升,头胀痛得罢,目珠胀痛亦止,目赤亦退,血压竟然复常,已可看到模糊人影。又以通窍活血汤冲服水蛭末12克,调理一段,终于复明,左、右眼视力分别为1.2、0.8,病愈3年后随访,血压一直稳定。
    麻黄、桂枝升压,现代药理已成定论,近百年来已列为脑血管类病用药禁区,这几乎成了每个中医的常识。而李师却用麻黄汤治愈不可逆转的高血压,岂非怪事?其实不怪,李师之所以成功治愈此病,就是因为他未受西医药理的束缚,而是用中医理论去分析本案病机。即由于寒袭太阳之表,玄府闭塞,寒邪郁勃于内,气机逆乱上冲。邪无出路,遂致攻脑、攻目。邪之来路即邪之出路,故用麻黄汤发汗,随着汗出,表闭一开,邪从外散,肺气得宣,水道得通,小便得利,郁结于大脑及眼底之瘀血、水肿亦随之而去,脑压迅速复常。此案若不按中医的思路去治,岂能奏效?
    我受李师治疗此案的启发,在治疗颈椎病、腰椎病的对症方中,加入麻黄一药,取得了满意的临床疗效。由此联想到古人用以麻黄为主的“古今录验大小续命汤”治疗中风,临床应用13个世纪,实有至理,而现代人久已罕用,实是不知中医汗法可以消除溢血、充血之水肿。人本一体,表里同气,表气闭塞则里气逆乱,表气通则里气和。中药有双向调节作用,是通过调燮整体气机而治疗局部疾病。汗法之奥妙,并不单在一个“汗”字,麻黄可以通利九窍,宣通脏腑之气。若按照现代中药化学分析来使用中药,岂不是与中医的病理病机南辕北辙?
    再举一例。记得笔者曾跟随另一位中医临床大家黄杰熙侍诊。黄师最善于用寻常之品,起重疾,却顽疴,就诊者塞门壅户。我见他每天接诊之前,总要念几遍:“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立方。”问他这是为什么,他说这是仲景治病的十二字真言,每天念几遍,主要是提高警惕,怕诊病时偏离中医轨道而犯错误。这和李可老师的治病观念不谋而合。李师亦常告诫我,临证之际,不但不要固执于西医的病名,有时连中医的病名也不必深究,据四诊八纲以识主证,析证候以明病机,按病机立法、遣方、用药,如此虽不能尽愈诸疾,庶几见病知源,少犯错误。中医讲的是“有是证用是药”,我想,我们只有真正掌握了辨证论治这个精髓,才能一通百通。不管疾病有千种万种,疾病谱如何变化,我们都会“成竹在胸”,以不变应万变,乃至破解世界医学难题。如此才在真正意义上实现了中医的传承,使创新不致于成为一句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