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晓松老炮儿小李是谁:面对未来的关怀——《中国文化要义》读书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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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未来的关怀——《中国文化要义》读书报告
2009年5月
这学期,我看过一些以
作为现代中国人非常难,稍有灵性的人,往往深感精神的煎熬,对于几位新儒学家学者所表现的这种精神的煎熬面、痛苦面,我觉得很值得钦佩。另外,他们的许多专著,都是研究中国哲学史必读的重要著作,这种学术上的成就,也令人钦佩。但我所要谈的重点是:他们身为知识分子,所关怀的究竟是什么?就我个人来说,这是个重要的问题,一个知识分子应该关怀中国的未来,基于这种关怀,我们应该设法使我们的政治、经济与文化的结构能够得到改进;如此,我们的同胞可以生活得合理一点,丰富一点,有尊严一点。
就几位新儒家来说,他们所关心的,除了自由民主的实现之外,还包括“五四”反传统思想所产生的各种极为严重的恶劣影响,他们想把这些祸害消除,期望能使中国走向一个更健康的文化和思想的未来。此外,在个人生命层面,他们的精神与中国传统的精神资源是连在一起的,他们从中国传统文化中获得很大的启发,这种启发式的他们能不惑地面对生命层面的许多问题。但就一个知识分子应该关心中国的未来这一点来谈,我们如何能够步向一个合理的政治、经济、与文化的秩序呢?我个人觉得这需要应用批评的精神来探讨。批评并不一定蕴含否定,许多中国传统的东西,并不是禁不起批评考验的,而在严格的批评下获得肯定的东西,才是真正不会与时俱灭的。
就梁漱溟、牟宗三、徐复观三位先生而言,我个人的心境
一、梁漱溟缺乏批评精神
先说
在没谈及这一点以前,我想先就
假若以上的看法是正确的话,更进一层分析
1、我们
2、从“过去所有的东西都是合理的”观点出发,很难使
3、我读
不过
二、牟宗三的贡献与缺陷
牟先生对宋明理学的研究,是学术上了不起的贡献。他的《心体与性体》,可说是二十世纪研究宋明理学最重要的著作之一,正如
牟先生是位很好的哲学家,进入他的系统后,会发现那是很高雅的系统,但是必须先了解他的名次的定义,因为他又是后自己造名词。(在哲学上,他是一位有资格造名次的哲学家。)可是,他的关心面相当广,对于其他文化与政治层面的问题,他的看法,有时就显得粗松。因为他喜欢自创名词,但在这些层面他自造的名词却发生了不少问题:
譬如,就我所知,他并未很严格地面对他颇为关心的一个问题:“自由民主和传统文化如何接榫?”
“自由”这问题很麻烦,在中国传统中,我们有思想的资源与西方的自由观念汇通,甚至可补西洋的不足,但是我们整个自由哲学的系统;而“民主”,在中国传统中是没有的,虽然我们有民本思想。但,牟先生却说中国有“治道的民主”没有“政道的民主”。然而,牟先生这种说法是什么意思呢?中国的治道是否有可谓“民主”的东西?而牟先生所说的“民主”又是哪一种定义下的“民主”呢?这个“民主”是民主吗?
总之,我个人觉得他在阐释儒家哲学方面的贡献很大,但他在思考如何使传统中国思想的精华与现代接榫,如何使它们与我们未来的政治与社会的理想衔接的时候,他的工作做得比较粗松,甚至还有闭门造车的情形。
三、徐复观面对问题的批判反省
我个人认为,就“关心未来”这方面来讲,
最后,我需要谈的是关于创造的转化中国文化的问题。
要解决未来的问题,必须由我们开始,因为问题非常大,所以必然需要很多时间才能解决,但是从现在起,我们要产生新的东西,而这些新的东西,只有自传统中转化得来才能解决我们的问题(包括新问题与过去遗留到现在的老问题)。硬从西方搬来一些货物,不但不能解决我们的问题,反而制造了新的危机。“创造的转化”是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新的东西是经由对传统里的健康、有生机的质素加以改造,而与我们选择的西方观念与价值相融会而产生的。在这种有所根据的创造过程中,传统得以转化。这种转化因为不是要在全盘否定传统中进行,而是与传统中健康、有生机的质素衔接而进行(这里所谓的衔接,使传统的质素“转”了以后才“接”),所以一方面能使传统因获得新的意义而复苏,另一方面因的确有了新的答案而能使我们的问题得以解决。“创造的转化”是一个极为艰难的过程,但只有这样做才能不再陷入“五四”全盘性反传统与一些新儒家们在传统里找安慰的巢臼。
西方帝国主义兴起以后,深受西方文明冲击的,除了中国以外,还有非洲、阿拉伯世界、印度、东南亚、日本等地区。以比较思想史的观点来看,感受其震撼最巨者则是中国,这可与我们的偏颇反映得其明证,最后偏颇到居然有人提出全盘性反传统与“全盘西化”的主张,而且这种荒谬的说法还居然得到许多人的信服,历久不衰。这种说法是深受西方文明冲击的各国反应模式中的特例,只发生在中国。在这种风气影响下,最低俗的是“买办文化”的出现。1840年以前,我们中国人是看不起西洋文明的,但“五四”以后居然惨到连“买办文化”都出现了。这些买办也可能懂得一些中国东西,玩玩字画,谈谈茶经,尤其在西洋人面前,特别能讲一些中国的风雅。但他们有一项特性,就是在西洋人面前膝盖特别软,觉得跟西洋人在一起很风光,给西洋人下跪心里特别舒服。一般稍与中国传统文明优美质素接触过的人,看到了这种现象都会感到忧愤。然而,我们在忧愤之余,要切实体会认我们的文化危机的确是既深且巨的。任何未经深思熟虑的反应都势将无济于事。
“创造的转化”虽然艰难异常,但我认为是一条有生机的出路。
四、“理性”在现代化中的角色
韦伯(Max Weber)对他所谓的“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的分析或许能对上述的讨论提供一点补充。从韦伯的观点来看,现代化的过程中用最有效的方法获得科技的结果,使违反“价值理性”的。换句话说,对于现代化,他有相当复杂的批评式的看法,指出“工具理性”的高度发展,使人更不能具有合理的人生。他认为现代固然有好处,但也带来很大的危机,“工具理性”虽使我们更有效率,但它本身并不蕴含“价值理性”,科技的成就并不能达成最合理的价值;而他又说,宇宙间有一个合理的价值。
在西方,许多现代思想家(包括比较浅薄、流行的存在主义思想家在内)已对现代化的问题做了很重要的反省,而这类反省,跟新儒家可能有汇通之处。将来两者怎样汇通?在于西方最尖锐的思想汇通之众,新儒家是否还能保有存在的地位?
我个人认为,儒家思想中精华的部分(“天人合一”、“道心与人心的同一”,以及人生与宇宙的“和谐”),与近代最重要的西方思想家对于现代化所产生之问题的批评式反省是可以汇通的,但是在基本的论证上,我觉得西方的反省比新儒家较有深度,也比较有力,例如博兰霓的结论和儒家几乎一样,就是人生与宇宙的“和谐”。他的理论采用了生命科学与树立方面最尖锐的知识,而我们新儒家的著作并未吸取生命科学、数学、物理、科学的哲学的知识,所以他们的论式说服性还不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