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高考数学试题:杂文《一只狒狒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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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狒狒的传奇

非洲的大平原,夏季来临的第一要务就是解决饥渴。大象、斑马、角马、长颈鹿、非洲羚羊和一群惹是生非的狒狒挤在方圆不足半里的泥塘周围拼命地挤兑着混浊的泥水,短暂的舒畅中,谁也没注意到泥塘下的致命危险——四、五条非洲巨鳄正张开贪婪的眼睛慢慢地潜伏逼近。一只刚成年在群体中毫无地位的又酷爱出风头的小狒狒大胆而张扬地跳进泥塘,掏一把烂泥涂抹着自己脸面及胸膛,不时张牙舞爪唧唧炫耀。突然,一只巨鳄张开大口,瞬间叼住小狒狒的脑袋向泥塘中间移去,瞬间的变故惊呆了周围的物群们,一向团结而好斗的狒狒们更是惊惶失措,面对死神放弃了救助。是啊,周围的物群中,有谁能从死神的嘴中救回这只可怜而冒失的狒狒呐。奇迹发生了,也许是情急,也许是误打误撞,小狒狒尖利的爪子抓进了鳄鱼的眼睛——那对于鳄鱼来讲也是致命的,鳄鱼松口的同时,几乎是同时,小狒狒脱离了死神的坚牙利齿,奇迹般地逃回了地面。几秒的逆转,梦一样,小狒狒上演了惊天逆转,震惊了弱肉强食世界中的生存者们。

故事并未结束。一段时间后,也许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这只大难不死的小狒狒成了群狒之首。它面部、胸部和手臂的伤疤,红红的屁股同它肆无忌惮的尖叫征服了这个其实并无多大战斗力的群体,它的意志左右着这个群体,没有采取果断营救措施的原首领被愤怒的尖叫和群而攻之的撕扯驱逐了,可怜地游离于狒群周边,眼睁睁看着原无地位的小狒狒随意地临幸它的三妻四妾,分配食物以及发号施令。如今的狒群在新首领的带领下,似乎成了大平原的新贵,它们的叫声常常远播几里之外,它们的惹是生非超越了历史上的任何时期,它们甚至成功地击退了几只饥肠辘辘的豺狗和一只近视的野猪,调戏了一只未成年的非洲豹。新首领每每首当其冲,战争中它的地位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它经常调教和惩罚一些畏缩不前或意志相左者,而被拾掇的狒狒们从不敢造次,以避免被狒群遗弃,独身亡命于其他食肉动物之口。

灾难发生的那天它们正为发现一棵有坚果的橡树而跳叫兴奋不已,担任警戒的一只机敏年长而无地位的成年狒狒发出了警告,新首领毫不在乎并迅速还以颜色——派出执法队员撵跑了那只不识时务的东西,然后领头鼓噪着狒狒们接近了那颗充满食欲诱惑的橡树。几乎也是同时,一只潜伏在树上的非洲母豹(可能是受到侮辱的未成年的母亲)一跃而下,准确地叼住了新首领的脑袋,几乎来不及尖叫,新首领的尸首软绵绵地随着豹哥的跑动一晃晃地消失在了狒狒们的视野外,惊魂未定逃散又重新合拢的狒狒们甚至再没看到新首领的一点皮毛。

后代的狒们不知是否记得历史上曾经短暂主宰过它们的那位首领,但现存的狒们中,很常时间没有了首领。在非洲大平原,狒们其实更需要理智地躲避和机警地生存,毕竟他们不同于灵长类中的人类,也不必苛求某个特定时期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