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路上 电视剧:法鼓文集--圣严法师谈基督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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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鼓文集--圣严法师谈基督2(1)

(2007-11-15 15:23:23)转载标签:

人文/历史


(四)自力信仰与他力接引

    自力的信仰,必须仰赖他力──佛菩萨愿力的接引,正像溺水者与救溺者的关系一样,如果两者之间的溺水者是存心自杀,救溺者纵然把他救起,他终究还是要自杀。如果溺者拼命呼救,但无善泳的人救他,他也必将淹死。因此,佛教对于佛力加被的信念,在佛陀的当世,就已流行。学者均承认《阿含经》圣典是佛教保存原始教训最近逼真的圣典,然在《阿含经》中的佛力加被的信念,就有好多

的记载:向佛走去一步,也有无量功德(《杂阿含经》卷二二第五九二经);承事礼佛有五种功德(《增一阿含经》卷二四〈善聚品〉之三);被迫供佛也能六十劫不堕恶趣(《增一阿含经》卷二七〈邪聚品〉之七);供佛可以禳除疫疠(《增一阿含经》卷三二〈力品〉之二);念三宝可以除恐怖(《杂阿含经》卷三五第九八○经及九八一经,《增壹阿含经》卷一四〈高幢品〉之一)。有一位婆罗门女经常向着佛所住的方向合掌念佛(《杂阿含经》卷四二第一一五八经),又有规定六念──佛、法、僧、戒、施、诸天等(《杂阿含经》卷三三第九三一经),再有加上念休息、安般、身非常、死,而成为修十念的(《增一阿含经》卷一〈十念品〉)。佛命弟子们供养舍利弗及目犍连的舍利(《增一阿含经》卷一八〈四意断品〉之九)。

从这些证据上看,对佛陀的他力加被的信念,能够说是在佛灭之后才形成的吗?

其实,像这种宗教信念的问题,以一个反宗教的唯物论者来否定,那是可以同情的;以一个神教徒来否定它,就显得不够聪明了。因为佛陀究竟尚是历史上的事实,耶教的上帝,到底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来证明「神」的确是「全知全能」的「万王之王」呢?只顾否定佛教,就不自己反照一下,那岂不是应了耶稣说的话吗:「你们这瞎眼领路的,蠓虫你们就滤出来,骆驼你们倒吞下去。」(〈马太福音〉第二十三章第二十四节)当然啰,龚牧师在日本已经找到了这样的根据:「汉译之四《阿含经》,并非就是释迦所说的教法。」(三四页)

第二节 大小乘佛经都是非佛说的吗?

龚天民以为佛经不是佛说的,佛经都是佛灭之后的产物,大乘经非佛说,小乘经也非佛说,佛教的典籍是伪造的,不是真的。

这是龚牧师研究佛教学的又一杰作,而且沾沾自喜,他认为,这一下可把佛教完全否定了。因为佛教信仰,佛教的经典却不是出于佛说,中国的和尚硬把伪经当真经,硬是执迷不悟!唯有他是在日本「研究」到了佛经非佛说的「心得」。于是,他便一次又一次地把「伪经」、「伪书」的问题,出现在他的「研究」之中(三二、三三、三四、三五、三六、四六、四七、六九、七三、七四、七五、八二、八八、一○三、一○八、一三四、一三七页)。

(一)大乘非佛说的吗?

在龚牧师的想象中,发现了佛经不是佛说,该是佛教垮台的信号了。事实上,他又估计错了。因为「大乘非佛说」或「大乘是魔说」的口号,初是出于佛教的内部──小乘教的态度,而且为时已经久远。中国佛教对此早已知道,但却丝毫不受影响。纵然今日的日本,主张大乘非佛说乃至小乘《阿含经》也是非佛说的人,并不即是外道,倒是佛教徒的研究结果。但是,这在基督徒是不易了解的。佛教徒何以要跟自己的信仰过不去,要揭穿自己的底牌!龚牧师说:「大多日本僧侣都是『大乘非佛说』的信徒。」(三六页)事实上,在我们中国,也有许多人是「大乘非佛说」的信徒。只要他是尊重历史知识的人,只要他是了解佛教思想发展变迁的人,他都会承认这是历史的事实。《阿含经》非佛说,在中国虽未见有文字做明确的检讨,但在《海潮音》刊出的文章之中,也常常透露出这样的消息,连我本人,也早就相信佛经并非全由佛说。因为佛经的内容,是由五种身分说的:佛说、佛弟子说、天仙说、神鬼说、变化说,这在佛经中表现得清清楚楚,龚牧师也引征了善导大师的话说明了这一点(六九─七○页)。

佛教是崇尚理性的宗教,对宗教的信仰,绝不希望你来盲目接受,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如果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味信仰下去,那便是迷信。因此,日本也好,中国也好,虽知「大乘非佛说」是事实,日本及中国的佛教徒,却都是大乘佛教的信徒,而且对于大乘的教义,坚信不移,发扬光大,这是什么道理?龚牧师可能感到迷惑了。

问题是龚牧师只强调「非佛说」之一面,而不明白「是佛法」的另一面。佛教主张「依法不依人」的精神,基督徒们永远无从想象。佛教相信:非佛说的未必就不是佛法(如弟子等说的),佛法也未必全由佛的口舌来说(如佛的放光、神变、举手、投足、看护病人等)。因此,佛的生活、佛的言教,以及经过了佛所印可的弟子们的对话,也都成了佛法,这在律部及阿含部中,随处可以见到。

(二)大小乘经是佛说的

从大体上说,《阿含经》的教训,都还保持住接近原始状态的面貌,但因初期的佛经,多靠口头传诵,直到佛灭之后数百年间,才有记录成文的经典出现。故在师师相传的过程中,误传及失传的可能是不容怀疑;有的竟把佛灭之后的事也记录在《阿含经》中,经文开头仍旧按上「闻如是」的形式,这当不是阿难尊者的口气。比如《杂阿含经》卷二五第六四○经所预记的四恶王的事迹,乃出于阿育王之前的希腊军人入侵印度的前后,是在佛灭数十至数百年之间,而非经说的一千岁。这分明不是佛说,而是后人附加。至于《杂阿含经》中的〈阿育王传〉,早经考证,不是原本《杂阿含经》中所有,而是后人插进去的。像如此的经文,当然不是佛说,我们自是欣然承认。但从大体上说,《阿含经》──尤其《杂阿含经》是最可信的佛典,至于一定要把它认为是百分之百的佛口亲说,相信是没有那样的必要。因为,《阿含经》中,有许多是由弟子们所说的,以及佛世社会僧团生活的记载。为什么一定要认为佛的口说才是佛法呢?所以,我认为日本学者的认「真」精神是可佩的;他们以历史进化论的方法研究的成果,也是可敬的。至于龚牧师以为不是佛口亲说就不是佛法而是「伪经」,都是他的故意歪曲。

再说到大乘的经典,无疑的,大乘经典成为文字的流传,乃是佛灭之后五百年的事。那么,我该是不信大乘佛经的了?那又适巧相反,我是特别重视崇敬大乘经的,我在掩关期间日诵《华严经》,并拜《法华经》,这在基督徒是不会了解的。

这要讨论到大乘经的形式问题和内容问题。从大乘经的形式上说,毫无疑问是印度佛教第二期(第二个五百年)的产品,但是,产在第二期的作品,未必就是第二期时代的元素。正像用今天的语体文写出周秦的故事,总不能说语体文是现代的,周秦的故事也是现代人的捏造呀!所以,大乘经典的原始数据出于佛陀本怀,那是不用怀疑的。大乘经典的流传,初期也必是由师师相传而来,甚至有些定力很高的佛世弟子,在山中一坐数百年,然后再遇到人去求法时,便把他所知的经典传诵出来。传说,龙树入雪山,从老比丘得大乘经,就可说明这一点。

当然,印度第一期(佛后初五百年)的佛教势力,都在小乘僧团的掌握之下,自由思想并且鼓吹在家菩萨精神的大乘经,不会受到小乘僧团的欢迎。所以近代的太虚大师把它称为「小行大隐」的时期。大乘经典可能就因此而隐于僧团之外的在家人的口头传流。凡是口传的,绝不能保持原始的面貌,大乘经的内容里,含有后人的加入及时代思想的成分,当也不必置疑。但是,若要因此而说大乘不可信,那就大错而特错,试问:当母亲生下你时的你,跟现在的你,仍是一人呢?还是另一人呢?是相同呢?还是不相同呢?你的母亲爱护你是爱护的那一个你呢?如果没有神经错乱,当然会说:小孩的你和长大的你,都是你母亲生下的你,不过长大的你是更坚强、更有智慧、更有作用了;然而,你的血统,绝不会因你长大而就变成另外一个人的。

大乘佛教的可敬可爱,就在它的成长与成熟,所以比小乘的更加可敬可爱。特别经龙树、无着以及中国历代诸大师的光大再光大,充实再充实,直到今天乃至永远的未来,还要继续光大和充实下去,这就是大乘佛教的精神,这就是「大乘非佛说」的另一面

(三)是佛说与非佛说

是佛说与非佛说,不是佛教注重的问题;佛教注重的是:是不是合乎佛法的原则?只要合乎佛法,是不是佛说,又有什么要紧。佛法不是因为佛说而从佛口创造出来,佛法是竖穷三际横遍十方的,只要能发现它,它就是佛法。佛陀鼓励弟子们说法(《杂阿含经》卷三八第一○六九经、卷四一第一一三八经;《增一阿含经》卷二三、卷一○等),弟子们说法,并不就是背诵佛语;若把各人真实悟得的说出,也就是佛法。所以佛陀尝说:「我已说之法如爪上尘,未说之法如大地土。」可见,佛教自佛开始,就把佛说与非佛说的问题解决了。如今龚牧师想利用这个问题来否定佛教,岂不白费!他以为这是佛教的弱点,殊不知,这倒是佛教的坚强处;佛教并不将这问题当作城堡来守,他却费尽了全力攻它,岂不可笑!

关于大乘佛说非佛说的问题,印顺法师很有见地,读者不妨参看一九五○年十二月正闻学社出版的《大乘是佛说论》一书,那是专题研究,本文不过是针对龚牧师的意见略予疏导而已。

事实上,一书或一思想的价值,绝不能以「偶像」的观念来判断它。如要探究宇宙人生的根本所在,那是不妨把一切分别知见的葛藤,一刀挥断的,中国的禅宗,就有如此的气魄。佛也好,魔也好,一切都是凡夫的分别知见。当然,我们刚才是从历史线索上说明佛经的价值与立场,是世间的俗谛而非究竟真理的第一义谛。

若要谈到「伪书」,如根据龚牧师的尺度来衡量,世上的伪书可就多了,比如中国的老子《道德经》、希腊的荷马史诗,乃至英国的莎士比亚的著作,都有问题。因为它们的著作者的身世都很难查考。事实上,尽管著作者的历史身分有问题,对那些作品的价值,仍然无损分毫。

然而,世界上最可议论的伪书,龚牧师绝不会想到,那倒是基督教的《圣经》。

第三节 佛教的因果律就是定命论吗?

不论是谁,如果真的研究了佛教,并且懂得了佛教(不一定信仰了佛教),那么,他对佛教所主张的因果律,便不致于歪曲成了定命论或宿命论。

因为,佛教的因果是通贯过去、现在、未来的,称为三世因果。从现在世看过去世,过去世有许许多多;从现在世看未来世,未来世有许许多多。如果不出生死,永远在三世因果的范围之中。

因与果的关系,正像果木与果实一样,在结果的时候,已完成了未来种子的因,在下种的时候,已经有了结果的因。我们众生,一边在感受果报,同时也在制造业因;业因的果,是在未来的感报,但是,「未来」并不非要等到死了再来,只要从「现在」的一念滑过,便是「未来」的现前。

因此,佛教的三世因果,分过去三世、未来三世,从时间上说,现生也有三世,生命生活,剎那变易,剎那均在做着三世的交替。

所以,佛教主张,过去的业,必定要受报。但在受报之前及受报之时,仍可用新造的业因,去改变原有业报的成分。正像一缸牛奶,经过加工,便可制成为酪;相反地,如将一缸牛奶任意弃之不管,甚至放些毒素进去,那就要臭坏而不能食用了。牛奶的本身没有增减,只因后来所给予的待遇不同,其结果也就完全不同。

过去的因,加上现在的因,便是当下的果;现在的因,加上未来的因,便是未来的果。不断地行善,就能使果报不断地改变质量;不断地作恶,也能使果报不断地改善质量,这就是佛教的因果律。所以有人称之为命运的努力论。鼓励人人积极地改革自己的命运、改善自己的环境,这便是佛教因果律的目的。

然而不幸得很,那位自以为是「研究」佛教学的龚天民,偏偏要说:「这个前生造业,今世受报的思想,不但阻碍了印度文明的向上,亦延长了中国和日本两地封建制度的根基。皇帝大臣、富豪劣绅都以为是前生善业所致,今世理应独裁专制,享福快乐。娼妓乞丐、贩夫走卒都被信是前世恶业所致,今世活该吃苦受罪。努力上进有什么用处呢?」(二九页)

龚天民硬是把佛教的因果律说成了肤浅的定命论,如果他没有看过佛书,这是可以原谅的,但他既然是「研究」过佛教的人,这就使人匪夷所思了!

实际上,对历史文化,龚牧师除了故意装作懂得「封建制度」是根基于佛教因果业报的思想而外,连「封建制度」这名词他也没有弄清。因为,中国的封建制度,始于黄帝,成于周朝,到了秦始皇时,便设郡县而废了封建,汉初虽欲封建,然至景帝之后,便已名存实亡,结束了中国的封建制度。所以胡适也说:「封建制度早已在二千年前崩坏了。」(《胡适论学近着》四四二页)也许龚牧师记错了历史,佛教传入中国,竟是在中国废除封建制度以后的一、二百年!反看欧洲中古时代的封建制度却与基督教会狼狈为奸!

再说,「专制独裁」,好像也不是中国和日本的特产,基督教的教区,乃至连教会的领袖也实行「专制独裁」,弄得民不聊生,不知那个罪过,是否也跟佛教的因果业报思想有关?

第四节 佛教有了「新戒观」吗?

(一)成善止恶的佛教

在我们佛教,「戒」是一种成善止恶的生活规范。不过,佛教既有大小乘的区别,佛戒也有小乘与大乘的差异。然而,小乘戒是大乘戒的基础,大乘戒是小乘戒的升拔。所以,不会有人犯了小乘戒而仍可守持大乘戒的。因为小乘戒的范围是「诸恶莫作」,大乘戒则要另外加上「众善奉行」。小乘如果不行善,只要守住了六根,便算持戒;大乘则不护六根是犯戒,不度众生也是犯戒。所以大乘戒的内容是:

1.摄律仪戒──誓持一切净戒,无一净戒不持。

2.摄善法戒──誓修一切善法,无一善法不修。

3.摄众生戒──誓度一切众生,无一众生不度。

这是大乘戒的三大纲领,称为「三聚净戒」,也就是三大类的清净大戒。小乘戒仅是大乘戒中的一类「摄律仪戒」。所以大乘戒的精神,要比小乘戒伟大得多。

总之,佛教的戒律,不论小乘戒也好,大乘戒也好,它的目的,是基于出离生死的要求。自求出离(如小乘),自求出离并令他人出离(如大乘)。所以,持戒的本质是自求离欲清净,并令他人离欲清净。绝不会有假借持戒之名,反遂纵欲之实的道理,否则那就不是佛教。

可见,遗憾的很,龚牧师就是一位极尽断章取义并歪曲事实之能事的基督徒。

(二)故意歪曲的诬控

龚天民引用了印顺法师《佛法概论》中的几句话,说是佛教的「新戒观」,并且大肆渲染,他说:「但想不到如印顺法师所说的,居然还有另种解释戒律的新道理(不单他一人如此看法,许多中国僧侣也有此主张──此系龚氏原案),致令有些或者可以乱用假借慈悲的名义放纵私欲,杀人放火,奸淫偷盗,无所不为!」同时他更借题发挥,说第二次大战中,日本军人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在名义上都是佛教居士,许多和尚都参加战争,将中国人杀得血流成河,横尸遍野。他又举了一个日本和尚结婚、吃肉、开酒吧,又有一个日本和尚因疑惑妻子与另一僧侣犯奸淫而将她活活杀死。龚牧师以为这都是佛教「新戒观」下所产生的结果。(六三─六四页)

我们看了龚牧师的抨击文字,真有「夹七缠八、不知所云」之感。

现在我们先来考察所谓印顺法师的「新戒观」是什么?《佛法概论》第二四七页至二五一页,介绍大乘菩萨的六度。六度之中的第二「戒度」,他先说如何如何的要「不」──不得杀、盗、淫、妄。但是他说:「从大智的契合真理,大悲的随顺世间来说,戒律绝非消极的『不』,『不』不可以了事;必须慈悲方便的能杀、能盗、能淫、能妄,才能完满的实现。」接着叙述,残害人类的人可以杀,是杀少数而救多数;宁使自己杀人堕地狱,也不忍他人因杀了许多人而堕地狱。如遇有人非法掠夺,菩萨不妨反将夺取,归还被夺者。为了使他人不受非法的杀害、掠夺、奸淫、欺诳,如非妄语不可时,即不妨妄语。又说:「使他离恶向善,也不妨以悲悯心而与他好合。总之,不得杀、盗、淫、妄,为佛法极严格的戒条。甚至说:一念盗心即犯盗戒,一念淫心即犯淫戒,谨严到起心动念处。然而为了慈悲的救护,菩萨可以不问所受的戒而杀、盗、淫、妄。」

我们看了如上的说明,是不是能够看出印顺法师是主张「放纵私欲、杀人放火、奸淫偷盗、无所不为」的人呢?中国的历史上,由佛教僧侣所造成的人类灾难,是不是可以找到?那是史实俱在,不容龚牧师歪曲,也不用我多说。至于因了基督教而给人类历史造成的灾难,龚牧师也该坦白承认才对。

印顺法师所说的大乘戒,已经非常明白,能杀、能盗、能淫、能妄语,是抱着「入地狱」的牺牲精神去做的,自私的人怎样也做不到。正像耶稣钉上十字架,那是为了忠于他自己的理想而牺牲──他们说是代人类赎罪。其实耶稣的死,比起苏格拉底的死,并不更加伟大;但他总算也是一位可敬的殉道者,虽在临死之时他要埋怨上帝离弃了他。

印顺法师没有说明他的「戒观」的根据,所以被龚天民诬上一个「新」字。其实一点也不新,在《瑜伽师地论'菩萨戒本》的轻戒第九条之下,就有明文规定:菩萨为了救护众生的理由,可开七支性罪(杀生、不与取、邪淫、妄语、两舌、恶口、绮语)。但在邪淫条下说明:「出家菩萨,为护声闻,圣所教诫,令不坏灭,一切不应行非梵行。」(《大正藏》三○.五一七页下)同时在〈菩萨戒本〉中,也常说到「若为住持如来圣教」、「若护僧制」,均可不必行,或不得行。小乘声闻重在护身,大乘菩萨重在护心。

所以印顺法师也说到:「一念盗心即犯盗戒,一念淫心即犯淫戒。」不以瞋心杀人,不以贪心夺取,不以欲心行淫,不以痴心妄语,纯以慈济悲悯之心救护有情众生,便不算犯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