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 高管 巴拉:解剖毒品亚文化:请客吸毒1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8 02:51:42
摇头丸类的毒品2000年前后开始在国内泛滥,在广东东莞的一个迪士高里,午夜服食摇头丸后疯狂起舞的男女,由于这里能够很方便地买到毒品,所以比周围的娱乐场所生意都好,这个迪士高后来被警方查封。

吸不吸?这可是最高“礼遇”

南都周刊记者·王越 北京报道

从谢东到满文军

本月初荣登《福布斯》2009年度“世界百位最具影响力名人排行榜”榜首的美国女星安吉利娜·茱莉在接受一次采访时自爆隐私说:“我尝过这世界上几乎所有的毒品,甭管是可卡因还是大麻,我都知道是什么味道。”

与茱莉有同好的中国同行们从来没有如此坦诚,不过,每当国际禁毒日到来之际,总会有明星现身说法,以“丑闻”的方式为人们敲响警钟。今年是让人们没法“懂你”的满文军,而2007年,是再无“笑脸”的谢东。

“现在谢东出去了,我们找他反而难了。”北京市禁毒志愿者总队副总队长石建春说。他所说的“出去”,是指离开戒毒所。2007年5月,谢东与女友在石景山的家中吸毒时被民警抓获,为此,二人被行政拘留10天。2007年12月,戒毒表现良好的谢东成为北京市禁毒志愿者大队成员,参与禁毒宣传工作。然而去年3月初,谢东的例行尿检再次呈冰毒阳性,他在接受民警询问时也承认,自己已经与女友复吸了一段时间。

这一次,谢东被送进戒毒所进行了为期三个多月的强制戒毒,在此期间,他的禁毒志愿者身份被取消。“我们去戒毒所看过他,当时他还有继续做禁毒志愿者的愿望。”石建春说,即使现在,只要谢东能下决心远离毒品,并有为禁毒事业服务的要求,志愿者队伍都欢迎他回来。

谢东的跌宕起伏,不过是娱乐圈内涉毒人士的命运缩影。自1998年摇滚歌手罗琦成为首个被爆吸食毒品的圈中人之后,“吸毒”一词就像附骨之蛆一般,与娱乐圈如影随形。十余年来,被公开曝光与毒品有染的明星双手双脚都数不过来,而日前刚走出看守所的满文军,更得了一个新的代号——“圈内吸毒冰山一角”。而满文军的妻子李俐,则因在生日聚会上提供毒品,已被检察机关批准逮捕。

好这口的无名小卒更多

“大牌沾毒被爆出来才算新闻,圈内好这口的无名小卒更多,只不过谁关心呢?”叼着根红塔山的大伟(化名)任由烟雾从嘴里丝丝缕缕地冒出来,涣散的眼神显示出面对“娱乐圈有多少人吸毒”这个问题的满不在乎。

这位年仅25岁的导演出身于国内某重点艺术院校的导演系科班,目前主要靠接些小打小闹的广告或小成本的数码电影讨生活。与他交往最密的,几乎都是制片人、编剧、被经纪人带着四处出击寻找出镜机会的小艺人等娱乐圈的中流砥柱。一天要抽两包烟的他也毫不避讳自己曾吸食大麻的经历,仿佛这跟抽烟一样稀松平常。“有时参加聚会会跟朋友一起抽一些,不过次数不太多。”在他看来,“飞叶子”(抽大麻的俗称)在圈内并不是什么新鲜事,甚至司空见惯到没人觉得这是“吸毒”。

大伟参加的涉麻聚会一般在相对固定的朋友之间召集,参与者也几乎都是“圈里混的”。在酒吧包房或者其中某人的工作室,大家就着点啤酒,从八卦谈到新片,从谈艺术到瞎扯淡,微有倦意时总有人恰到好处地奉上能让大家精神振奋的“灵丹妙药”。

一根卷了大麻的香烟可以在众人手中传递,供大家在吞云吐雾中共登“缥缈”、“愉悦”、“洋洋自得”的“美妙境界”。这种当今世界上最廉价也最普及的毒品,在此成为了释放压力的捷径、灵感迸发的催化剂,以及沟通感情、达成默契的理想平台。

“吸大麻在玩摇滚乐的人中间更为普遍。”大伟说,早年摇滚乐手为了能够保持体力和状态,“飞点叶子”再上台很常见。特别是吸食大麻后,听觉、感官与平时相比更为敏锐,让人觉得大麻成为灵感之源,更加深了对它的依赖。时间久了,在圈中形成风气,甚至一些对摇滚乐不求甚解的乐迷也想尝试借“飞叶子”来理解自己喜欢的音乐。

圈内有个广为流传的笑话说,有个年轻的摇滚乐手在吸食大麻后自觉才思泉涌,飞快写下了几句自认为平生最成功的歌词,药劲儿过了之后,他发现纸上写的是:香蕉很大,香蕉皮更大。

北京某演艺公司资深经纪人曲亮(化名)所接触的娱乐圈吸毒人士中,就有人声称能够通过吸毒获得创作灵感。“有个很著名的音乐制作人跟我们说过,他high了之后感觉监听器音箱里面冒出音符。”曲亮认为,除了这些坚信毒品能带来灵感的“瘾君子”之外,压力大、寻求刺激、精神空虚,也是娱乐圈内人涉毒的主要原因。

“没成名的拼了命想出头,成名的想永远保住自己的地位,可艺人也是普通人,也难免有状态起伏,有时遇到挫折,内心的恐惧和压力不是旁观者所能想象的。如果这时候有机会接触到毒品,让他感到可以获得解脱,哪怕只是暂时的,以后就很难逃脱诱惑。至于某些已经功成名就的明星,有钱、有闲,生活里很难找到其他乐子,靠赌博、吸毒来寻求刺激和快感,就更不难理解了。”曲亮说。

几年前,歌手周彦宏在接受媒体采访时爆料称,国内某些一线女明星靠吸毒来减肥,这种情况,在曲亮的圈内生涯中也并不鲜见。不少艺人是借助抽烟来维持体型,还有些初涉荧屏的新人听说吸毒能减肥,就去尝试毒品,希望瘦一些上镜可以更好看,由此得到更多的机会。甚至,少数无知的少男少女进入娱乐圈后结识了喜欢“这口儿”的制作人或导演,会不惜以培养同样的“兴趣爱好”为途径来博取好感。

不过,周彦宏所接触的圈中涉毒人士究竟以什么毒品来“high”,他表示并不知情。“吸毒的人会以此来结成小圈子,我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家不会告诉我,更不会在我面前玩。”

石建春在多年的禁毒教育经历中发现,娱乐圈是吸毒高危人群。当下大行其道的摇头丸、K粉等新型毒品被称为“俱乐部药品”,本身就具有娱乐性、发泄性和发散性,“它们和娱乐圈之间有着天然的联系”。因此,吸毒事件在娱乐圈中频发,并不奇怪。

现在一抓就是一窝

11年前,歌手罗琦在南京毒瘾发作,恍惚中上了辆出租车,让司机带她去买海洛因。罗琦吸毒被曝光,首度揭开了娱乐圈染毒的内幕一角。

8年前,第一个主动向公众承认自己吸毒的内地艺人贾宏声根据自己的真实经历拍摄了电影《昨天》。

7年前,跟陈佩斯有过精彩合作的喜剧演员姚二嘎吸毒过量身亡。与他殊途同归的还有去世时年仅25岁的电影演员朱洁。

那些时候,每爆出一个名字,就像一颗重磅炸弹从天而降,直指人们的心理底线。然而到近年,被爆吸毒的圈内人开始以群体面目出现,比如知名摄像师、录音师与导演张元一同被抓,而和满文军夫妇在酒吧厮混的还有歌手、造型师、导演等。

一位娱乐圈人士戏称,以前被抓的都是一个一个的,现在都是一窝一窝的。更令人担忧的是,群体性吸毒并非娱乐圈才有,它甚至已经成了寻常大众特别是城市年轻人的生活方式之一。

群体性吸毒的背后,与新型毒品的开发有关。当化学合成的新型毒品取代从植物中提取的传统毒品,就成了吸毒人群追捧的主流,新型毒品团伙性的公然使用,也取代了海洛因具有排他性的隐秘吸食方式,成为新一代吸毒者最典型的特征。

据北京市禁毒教育基地统计,北京记录在册的吸毒者首次吸食新型毒品,全都是在公共场所、多人集体吸食的。

不了解毒品的人们往往有这样的错觉:只有吸食、注射的才是毒品,而吸毒的人肯定像影视剧中塑造的那样,骨瘦如柴,面色乌青,两个黑眼圈几乎耷拉到腮帮子上,动辄呵欠连天,犯瘾时就找个角落一蹲,拿针头扎自己胳膊......这种陈旧的吸毒情景想象已经完全不合现在毒品花样翻新的吸毒派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