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by蓝飏 书包网:天涯读书周刊创刊号[天涯首页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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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读书天涯读书周刊创刊号[天涯首页推荐]
作者:天涯读书  提交日期:2007-3-15 12:56:08   天涯读书周刊(创刊号)
  第1期 总第001期 2007年3月16日出版 每周五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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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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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创刊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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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话
  潘小娴:西风里的华美与惆怅
  积树居:七十多年前的《金石书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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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评
  王国华:一定要表态吗?
  柳已青:虫声旧影入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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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事
  吴鸿:林彪秘书写《风雨潇潇》
  胡洪侠:书情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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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跋
  龚明德:又一曲书爱家的赞歌
  王稼句:《秋缘斋书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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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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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后记
  
  编委会 朱晓剑 白白好多哦 笑看云起 忘情云端 蓝紫木槿 米兰天才 月照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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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值主编 朱晓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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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专栏作者 林赶秋 漂泊京城 子非鱼兮 公子羽 老唐子 朴素 白水依人 曹树厚老人 蓝剑紫笛 兰逸尘 向敬之 玻璃唇 逸轩 重越
  
  投稿信箱 tianyadushu@126.com
  天涯读书周刊官方博客 http://tydszk.tianyablo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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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朱晓剑  回复日期:2007-3-15 13:04:00   明天将更新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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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纪  回复日期:2007-3-15 13:21:00   等

作者:朱晓剑  回复日期:2007-3-15 13:39:00   感谢支持!

作者:天涯读书  回复日期:2007-3-15 22:13:00   创 刊 词
  
  □朱晓剑

  天涯读书于2005年3月24日开版。在即将迎来开版两周年之际,《天涯读书周刊》应运而生。
  读书,为什么我们需要阅读?这是读书人常常思考的问题。而天涯读书所做的即是与更多的朋友分享自己的阅读,基于这个理由,《天涯读书周刊》所倡导的就是共享、共有。在目前的读书类报刊良莠不齐的情况下,多一个《天涯读书周刊》,对于我们读书人来说,可能是多一种阅读的选择。她可能没有高深的学术探究,也可能不尽善尽美,但我们希望的是,她能带给大家一些阅读快感,这就够了。
  读书,我们读什么样的书?目前众多出版物涌现,是不是我们就不再饥渴,据我多年的阅读来看,似乎不是这么回事。我周围有不少朋友经常问我最近有什么好书值得看一看。什么是好书?我说不上来,也许在我看来是一本好书,在别人看来,不过尔尔。但现在,这不是问题了。至少我们可以通过阅读的分享,达到寻找好书,阅读好书的目的,并进而以书会友。
  于是,《天涯读书周刊》正式亮相了。她还稚嫩,还需要更多的读书人浇灌。若说办成读书人的心灵家园,在我看来,也许只是个方向。何况读书二字,常常能在中国人心中唤起温暖而复杂的感情,激发丰富而深刻的想象。因此我们惟有努力,不断地努力。
  《天涯读书周刊》愿与书友风雨同舟,一路同行。


作者:天涯读书  回复日期:2007-3-15 22:15:00   西风里的华美与惆怅
  
  □潘小娴
  
  在陈丹燕的心里,欧洲已成了她的精神故乡。她背着一只包,握着一张地图,走在德国、意大利、法国、西班牙,奥地利,波兰……层层叠叠的异国文化风味,让她是那样的开怀、自在、放纵、紧张、沉迷、感动。所以,这几年她的文字和出版的书籍都没有游离开欧洲这个特定的地域:2000年的《咖啡苦不苦》、2001年《今晚去哪里》、2002年的《木已成舟》,都是欧洲文化随笔系列图书,三本书的侧重各有不同,《咖啡苦不苦》关注咖啡馆,《今晚去哪里》描述小旅馆,《木已成舟》品味博物馆,从不同的视角展现出了“陈丹燕的欧洲”。
  而最新出版的《漫卷西风》依然还是以欧洲为主角,主要记录奥地利、德国之行。书中有作者第五次去维也纳的细致观感。从克里姆特金红两色的《吻》,到分离派的金色曲线与巴洛克艺术风格的对比,让人感受到维也纳无处不在的华丽和奥地利人文雅的炫耀和精致的享乐层层叠叠的往事,带着普鲁斯特式淡远的惆怅。
  《漫卷西风》一方面更强化了欧洲在陈丹燕心中的分量和美丽,同时与前几部欧洲随笔不同的是,它着重纠缠于八十年代的旅行记录,正如陈丹燕在《漫卷西风》的序言里如此述说:西风浩浩荡荡地摇撼着我半生的生活。这本书,是特别为我的同时代人写的,我们有着共同的回忆。在我的生活里,那些共同经历过的浩荡西风,演化成维也纳的日日夜夜。可以说,这是一本纠缠于八十年代的旅行记录。
  所以,她的旅行记录有着很多上海的故事和回忆,这种对比,鲜明得可爱、华美,却也惆怅,于复杂的感情中,对欧洲有了一种更物化更真实的感知和思索。比如,在80年代的中国,大学生们学交谊舞是当时的一种时髦。而在作者的笔下,却把这种时髦融入了欧洲文学史和音乐里:“当他们终于跟上了拍子,开始小心翼翼地退进,生涩地旋转了一小圈。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不敢看我们,也不敢看对方。他们的脸尽量地庄严和抒情,像欧洲文学史的必读书目里描写过的那些舞会里的人一样,渥伦斯基和安娜卡列尼娜,罗密欧和朱丽叶,还有普希金的长诗里描写过的那些舞会。但是他们的脸上有着我们那个时代的青年才有的勇敢和懵懂,以及仿佛恼怒般的害羞。”
  这个舞会的场景,的确是那一代人的共同体验。而在陈丹燕的笔下,却因为欧洲这个文本的加入,舞会就有了一种不平凡的魅力,那就是一种对文化的共同追寻和向往。陈丹燕以一个小小的视角,就透出了与众不同的风范,这就是她随笔的独特耐人的品味。正像陈丹燕的“上海系列”体现的只是陈丹燕个人视角下的上海,虽然所写也只是“陈丹燕的欧洲”,但她的一双眼睛很尖也很特别,总是盯上别人熟视无睹的东西,并且有她的新发现。那些她喜欢的,打动了她,多年之后仍留在记忆中的事物,也许别人觉得平常,可经由她的描述,就独有一种韵味和情调。
  陈丹燕的文字里一直有一种“用了许多日子,被客人的纸烟熏黄了的”时间慢慢过去的沧桑感,即使面对血腥和残酷,她也不会言辞激烈,一笔一笔地慢慢写来,却让你的心隐隐作痛。
  她如此写奥地利的沧桑,“那里无所不在的金色——奥地利人内心真正的颜色——将灰绿色里的惆怅调和成文雅的炫耀和精致的享乐……地球上,哪里能容得下这样的地方、这样的人、这样奢侈的生活态度呢。所以,第一次世界大战,奥匈帝国成了分割后小小的一块德语区,像个断手断脚的残废人。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差点连国都亡了。奥地利的历史,简直像一出在歌剧院上演的戏。”温温婉婉的文字,却一针见血地道出了奥地利的疼痛,那种痛,却蕴着温文尔雅的感伤,缠绕得你透不出气来。
  她对欧洲城市的感悟,文字总是那么的让人莞尔。“维也纳是个不光有温文尔雅的感伤,而且也时时把玩这种感伤的絮絮叨叨的城市,非常布尔乔亚。”“在柏林得做个一板一眼负责的人。但在维也纳,脆弱和崩溃本身就是正当的理由。有了弗洛伊德和他的病人们,茨威格和他小说里的女人们,克里姆特,瓦格纳和他们那些阴郁的、充满情欲的金色曲线、千奇百怪的隐衷都可以得到宽恕。”寥寥数语,就把不同城市的风格如此鲜明地印在了读者的脑海里。她的细腻、婉约的文风,使她的文章中虽然不乏琐琐屑屑,却又大雅得让人共鸣。
  

作者:天涯读书  回复日期:2007-3-15 22:16:00   七十多年前的《金石书画》报
  
  □积树居
  
  我收藏二份民国时期出版的收藏类报纸 ——《金石书画》,这是70多年前很有名气的杭州《东南日报》出的一种定期的特种副刊。《金石书画》创刊于1934年9月15日,主编由当时著名史学家,鉴赏家,书画家和法学家余越园先生出任。初为旬刊,后为半月刊,该报报头每期均由著名书画家题写。
  收藏到这两期《金石书画》报纸是多年前的一次偶然机会,我下班遇到一玩古董的朋友他请我到他家玩,并拿出他搜集来的一包书画让我鉴赏,我在浏览他拿出的书画中发现夹着二张发黄的旧报纸,报纸品相相当好,知他此画卷得于旧家,想当年爱好书画倾心收藏这书画的主人不会想到后人的散失吧,真是世事沧桑,令我感慨。我稍观书画因无甚佳作,遂放一边,倒是细心地察看折着的报纸,见是《金石书画》报,我知该报报中所录金石书画,主要为当时私人收藏之精品,是一很好资料,我特向其索要来,当年友人知我潜心报纸收藏故爽快地送我,嘱我随意送一二书画给他就是。
  此二期《金石书画》为民国二十四年(1935年4月5日)出版的第二十期、民国24年(1935年7月5日)出版的第二十九期。第二十期《金石书画》报四开四版报头题字马叙伦,字夷初,号石翁,浙江杭州人。早年参加同盟会,曾任北大教授,为民主促进会领导人,解放后曾任高教部长、全国政协副主席,工书法。马先生所题该期报头为楷书,署名石翁钤朱文马字,极见功力,可见其旨趣。第一版登载的是湘潭袁氏礼阏邮斋藏清代金陵八家之首龚贤“沉雄深厚”的“龚半千山水”。第二版登载龙游余氏寒柯堂藏行草“邓石如书水浒传序手卷(二)”。第三版登载绍兴余氏怡园藏“明戴鹰阿山水册之八”、杭州陈氏伏庐藏“明归玄恭墨竹册之七”。第四版登载淮阴陈氏石墨楼藏“宋朱济道呈妙空禅师诗刻石”等。
  第二十九期《金石书画》报头题字童大年字醒庵,又字心安、心庵,号性涵、心龛、金鏊十二峰松下第五童子。此期《金石书画》报头童先生用的他善长的篆书。第一版登载的是广州何氏田溪书屋藏《清华新罗仕女图》,华喦是扬州画派的代表画家,以画山水、花鸟见长;此画表现的是杨贵妃晚起晓妆的情景,画上题“金屋春深晚起迟,云鬟慵整乱如丝。内厨几日无宣唤,不向君王索荔枝。”为典型的人物画精品,华喦的原作画于清代雍正十三年(即公元1735年)距今已271年的时间;第二版登载的是诸暨陈氏仰逋居藏《明代陈眉公诗册》二幅及杭州杨氏丰华堂藏《汉南马氏二十四娘地券》。第三版登载的是杭州高氏梅王阁藏《清张桂严梅花》图及清陈南楼女士行书联。第四版刊登的是嵊县王氏兼善堂藏本《驭方鼎》等。所刊书画作品均为精典之作,两期报纸中缝皆刊登书画家润格和书画艺术等书籍出版信息,从中可看到该报当年之影响。
  当年中国新闻史学泰斗方汉奇教授在给我写的文章中,让我多读新闻史。我历年所读亦有所获益。两张《金石书画》报的收藏,使我再次翻读多册新闻史和书画理论书,方将此两张报中所登载汉碑秦印的拓片,商周铜鼎的铭文弄清楚,了解到71前江浙一带文人藏品之丰、之精,实令人惊叹,所得已不单单是两张报纸了。
  

作者:阿滢  回复日期:2007-3-15 22:16:00   谢晓剑兄!

作者:天涯读书  回复日期:2007-3-15 22:17:00   书评
  
  一定要表态吗?
  
  □王国华
  
  罗飞在“胡风集团”里面一定属于年纪比较小的了,他生于1925年,即便这样,他也已经是年过八旬的老人。随着当事人的渐次离去,亲历者带有浓烈情感色彩的叙述将越来越少,那场空前的冤案,最后也许只能出现在专门研究者的视野中,并越来越简化为一个干巴巴的符号了。我看重罗飞这本《文途沧桑》,因为该书中写的事情是作者亲历,又因为他在那场风波里颠沛流离,受尽苦难,所以情感浓烈。我是从书店里购得此书的,看看印数,五千册。假设一本书的传阅率为100%,就有大约10000个人在阅读它。我庆幸,自己是这万分之一。
  罗飞是个诗人,但客观地说,他流传的诗并不多,影响似乎也仅仅在圈子里。起码,我是最近两年读与“胡风事件”有关的记载,才知道罗飞其人的。一个诗人,一生中真正写诗的时间并不多,这实在可悲。在他风华正茂的时候,被剥夺了写作的权利,年近花甲才重新获得提笔的机会。而此后,他又不得不为那场纠葛中未竟的恩怨一次次作文辩论、争斗、澄清,作为盖棺定论的政治文件解决不了这背后一件件的小事,还得靠当事人自己去解决。他本人那一颗作诗的心,就这样继续一天天耗费下去。
  我总是在想,作为胡风、罗飞等人对立面的一方,他们难道没自己的判断吗?为什么连一些所谓的大学者也跟随其后,惟恐被人争先?成千上万的知识分子去落井下石,在别人身上踩上一脚,这背后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在支配在着他们?有一些即得利益者,直接归周扬领导,行动系身份所牵,要看主人的眼色行事,似乎还有情可原,而另一些人,跟冲突双方都没有什么过深的交往,他们甚至对双方争论的缘起、过程均无了解,以他们的身份和地位,充其量也只能当个旁观者,他们怎么还要如此积极地凑热闹?罗飞在一封信件中就愤怒地提到了唐弢是如何心口不一,在上世纪50年代和80年代,前后自相矛盾的说法。正是这些人,为悲剧推波助澜,使悲剧轰轰烈烈,如火如荼,若是没有他们的积极参与,整个事件就会冷清许多,悲剧当事人也不会受到这么大的伤害。那么,推波助澜者的独立人格都到哪里去了呢?最直接的一点疑问是,当你内心还没有一个明确的判断时,你是不是可以暂不表态,选择沉默?
  答案是残酷的:不可以!当时,一个运动接着一个运动,在这接踵而至的一场场运动中,人们都在急于表白自己的立场,证明自己的正确,以区别那些陆续被抛开的人。这样的机会,大家都在天天盼,日日等,好不容易来了,哪里还会错过?因此,我们总能看到,运动一到,这些懵懵懂懂者(不排除一些刻意投机的人)一定要急不可耐地跳出来,裹挟在人潮中,似乎也看不到自己的愚蠢和盲从了。
  那么,到底是一种什么的力量让他们不得沉默?这些人也是身经百战,有过生活阅历的,他们起码有一个最基本的是非判断。若不是强力推动,他们应该有所保留。这种恐惧到底从何而来?
  有一种力量,叫做恐怖。像希特勒对犹太人实现的种族灭绝,让你直面血淋淋的死亡,让你心如死灰,彻底绝望,除了奋起决斗、玉石俱焚之外,别无出路。而当时的知识分子们面对的,显然不是这些。他们眼前有一条条出路。共产党走群众路线、大家建立统一战线,一起来批评和自我批评。让你自己选择,顺我者倡,逆我者才亡。你可以选择沉默,但那样,你就是自绝于群众,自绝于集体,自取孤立。请注意,这种孤独还不是那种“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义之所当,千金散尽不后悔;情之所钟,世俗礼法如粪土”的大义凛然,若是那样,自然有人是宁可代表少数真理,敢于为之献身的。你所要避开的,是一种被证明了的“伟光正”,其成绩历历在目,大多数人在发自肺腑的为之欢呼雀跃,你的被抛弃,是被“伟光正”踢开。而你周围的“狐朋狗友”,是“渺黑错”。
  当然,这种孤独也不是单纯的孤独,待遇与之紧密相连,政治待遇、生活待遇,等等等等,随着你的被孤立而渐被剥夺。在集体中生活,丢失了的东西,你想自己去挣都挣不来。没有了待遇,你就更加一无所有,甚至连家也养不了。
  这种情况下,独立人格只能被抹杀,热情只能被利用。谁是正确的,谁是错误的?当然谁的嘴大,谁有话语权,谁就是正确的。这个巨大的权力(权利),必然落实到某些具体的像我们一样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的人身上,被偷梁换柱,满足私欲。
  因此,悲剧的发生也就是一种必然了。
  
  (《文途沧桑》,罗飞著,宁夏人民出版社2007年1月第一版)
  

作者:天涯读书  回复日期:2007-3-15 22:18:00   书评
  
  虫声旧影入戏梦
  
  □柳已青
  
  在书肆发现被淹没的格物系列丛书,眼前一亮,这是一套小书,具闲情,有趣味,长见识,可作枕边书。三本,《拈花惹草》,《追鸟逐兽》,《一地虫声》。编者说:“一直幻想当代中国能有一本堪与《塞尔彭自然史》媲美的博物学著作,因为我们本有着那么悠久的‘鸟兽草木之学’的传统,本不必舍近求远地去异国的乡村寻找自然的真趣。但因为没有人特为我来写这样一本书,就只好集腋成裘。自娱娱人。”我翻看片刻,这一类的书,我书架上有不少,权衡了一下,先买下《一地虫声》。一册18元,贵了点。
  《一地虫声》选擅长写科学小品和闲适小品的作家——周作人、周建人、高士其、贾祖璋、叶灵凤、丰子恺、汪曾祺等,任谁选编这样的书,也无法绕开这几位。读读他们笔下的蟋蟀、蜉蝣、蚊子、苍蝇、瓢虫,心里真安静。这些小小的虫子,不仅承载着自然科学的奥秘,而且寄寓着传统文人的情趣,体现了精确的科学知识,也有美学的意味。不知读过多少次汪曾祺写的昆虫,依然着迷,童趣中透漏出大自然的玄机。耐读的文字最养人,妙处难以与君说。贾祖璋的《蜉蝣》,写他过苏州,感慨这个城市是永恒的,他是个过客,很自然地过渡的朝生暮死的小昆虫。他说,蜉蝣的一天的生命期,只是我们看到的亚成虫或成虫状态。读这样的小书,是不是有先点像古人所说的“朝闻道,夕死可矣”满足感。如果不仔细看这些微不足道的小虫子,我们很可能自以为是,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
  虫声在一册薄薄的小书上透过来,依稀看到旧时的影像。《一地虫声》选编的文章,多是上世纪的文人和作家。和他们同时代的名流交往如何呢?《君子之交淡如水》,这本书的作者章立凡,是爱国民主战士章乃器先生的公子,他在自序中写道:“本书不是人物传记,是介于回忆录与历史资料之间的文本。”他写作此书的目的是“还原历史,奉献常识”。《“七君子”的大结局》一文,是中国自由主义知识分子命运的缩影,也是那个年代知识分子从政的心态实录。书中文章不论是写张申府、康同璧母女,还是写柳亚子和章乃器的交往,弥漫着从历史烟云中传达出的悲怆。发黄的老照片上,他们的音容笑貌依然清晰,但和今天的读者隔着岁月的沧桑。
  值得一提的是,书中收录了《半个世纪前名人的通讯录》,那是政界要人、文化名流的住址和电话,一目了然,是章立凡根据章乃器遗留下来通讯录和笔记本整理出来的,极具史料价值。
  再说戏梦。打开《梨园外纪》,浑厚苍凉的二胡响起,20世纪京剧名伶粉墨登场,西皮二黄穿破时空而来。这本记述20世纪初期活跃于京剧舞台的京剧名伶生活和艺术活动的书,对于我辈已十分隔膜,有的名伶是第一次听说,京剧和名角的时代已经湮灭在时光深处。但我喜欢读点京剧方面的书,不是附庸风雅,而是觉得统统文化的余韵,在今天多元化、信息化的时代格外动人心魂。读《红豆馆主文武昆乱无所不能》让人心仪,读《军阀残杀优伶的残暴行为》让人叹息,读《伶人与鸦片》有通透之感,原来伶人吸鸦片除了有行业风气之外,还有止咳平喘之功效。
  这书可称为图文并茂,收录了大量的照片,京剧名伶的手札,京剧名伶演出的剧照和戏单。四大名旦的扮相美艳不可方物,看他们的墨迹也是一种享受,四人的手札各具有风流。梅兰芳和卓别林的合影,梅兰芳题字赠徐慕云,看看那字,刚劲中妩媚,像他的戏一样,看久了也会让人痴的。
  徐慕云是戏剧评论家,著有《中国戏剧史》、《梨园影事》、《京剧杂谈》等书。他的这本《梨园外纪》,以一系列的生动图景,平实淡雅的文笔,为中国京剧发展史留下直观、形象的映照。
  读过《梨园外纪》之后,复入书肆寻《谈史说戏》,这书将史实记载和戏剧中情节加以阐解、分辨。上次来时,翻看此书片刻,犹豫了片刻,又放下了。这书里寻觅了一会,不见其踪影,问店员。店员笑语晏晏地说:“进了八本,都卖了。”那声调里竟透着京剧的韵味,一问,果然是票友。
  《一地虫声》寂静而有趣味,《君子之交淡如水》温故而有沧桑意味,《梨园外纪》声韵旧影中有一代名伶的光荣与梦想,如今这梦断了,只好书中寻。
  
  《一地虫声》 撄宁 编选 重庆出版社2007年1月版 18元
  《君子之交淡如水》 章立凡 著 作家出版社2007年1月版 25元
  《梨园外纪》 徐慕云 著 三联书店2006年12月版 28元
  《谈史说戏》 来新夏 马铁汉 等著 山东画报出版社2007年1月版 24元
  

作者:天涯读书  回复日期:2007-3-15 22:19:00   书事
  
  林彪秘书写《风雨潇潇》
  
  □吴鸿
  
  友人在春节前跟我说,林彪的一位秘书写了一本书想出版,跟国内一知名出版社联系过,没有出,友人让我看看有没有出版的价值。
  写林彪当然是敏感题材,出版社不愿担风险也是很正常的事,我也就愿意看看,如果是在香港出版的话,我倒也是可以说说意见的。
  友人给我看的是由北京文苑文化发展公司印的,已经是书的样子的书稿了。可能找过多人看过,已没有什么品相了。
  因为脚痛,春节间没有看成,现在是硬着头看完了,为的是要给友人一个交代。
  作者叫吴欣峰,小传介绍说他是“军队离休干部,1928年12月生于山东省掖县(今莱州市)。参加过抗日军政大学和军事院校,离休后上过华东师范大学语言文学系本科毕业。写写读读,以充实离休生活。自强不息,激情与理想常在”。
  吴欣峰是1956年在上海被选上的林彪秘书,1959年绿肥红瘦的时候,因林彪说:“我曾多次告诉过你,我这里的情况不能给中央办公厅讲,不能给军委办公厅讲;不能给杨尚昆讲,不能给肖向荣讲,更不能给彭德怀那里讲;跟谁都不要讲,但是听说你与彭德怀办公室联系?”吴欣峰做了一些解释,林彪怒吼道:“你还狡辩!有人向我反映,懂么!”从此吴欣峰离开了林彪,被打入冷宫,至到林彪出事才得以伸展,成为现在的离休干部。
  照理在林彪身边工作生活了三年,应该有很多值得一写的第一手资料,看了以后真是让人好生失望,三十多万字的书,居然没有写出个名堂来,在我看来这三十多万字中找不到一点有价值的史料来,作者仿佛对林彪叶群有深仇大恨(当然是允许的哈),整本书只看到他笔下的林彪叶群完全是自私多疑的无能男女,一天到晚只知道装病,就没有做过一件事情,只会跟身边的下人过不去的人。而且这些都是作者自己学识的点缀,大约有近一半的篇幅讲一些大家都明白的革命史和中国的文化知识。写林彪叶群的生活时从头到尾都是那几句讽刺挖苦的话,也不生动。如果林彪真是那样的人,那么林彪最终能成为毛主席的接班人真是让人不好理解。作者也说林彪韬光养晦,为什么不写写他是怎样韬光养晦的呢?
  在我看来,这本书写得最为生动的是本书的最后,林彪叶群坠毁温都尔汗后,作者参加中央“亚疗”学习班,揭露林彪反革命罪行时的描写就有读小说的味道,他写叶群假党员的问题,特别是写叶群背着林彪偷人被林立果录音和林彪借选妃擦油的情节就很像小报报道。
  我们可以理解作者的各种情感以及表达方式,不过这样的书出不来是有道理的。
  真想抄录一些作者的文字出来给大家看看,看看他对林彪叶群是怎样“三八”的,做人要厚道啊,我也不想跟着再“三八”下去了。
  

作者:天涯读书  回复日期:2007-3-15 22:20:00   书事
  
  书情书色
  
  □胡洪侠
  
  孙犁的结发之妻不识字,也从不乱动孙犁买回家的书。1950年代,孙犁大病一场,以搜购、修补旧书为消遣。某日,他问妻子:“你看我买的这些书好吗?”妻子想了想,说:“喜欢什么,什么就好。”又一日,孙犁买到一册宣纸印《陈老莲水浒叶子》,边翻阅边对妻子讲解:“这就是我们老家玩的纸牌上的老千、老万。不过,画法不一样。”他妻子笑了,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孙犁后来回忆说:“这是她第一次,也是仅有的一次,同我一起欣赏书籍。”
  
  孙犁的藏书“文革”初期被抄,1973年发还。当时孙犁在白洋淀写剧本,无法回天津将藏书运回旧居,只好委托《天津日报》文艺组同人帮忙。于是就有了一句新“谚语”:文艺组的编采人员打扑克,谁要是牌运不佳,就说——“孙犁搬家,总是书(输)”。中国读书人啃书煮字生涯中,“书”与“输”确实关系密切,几乎形影不离,也难怪大款富商忌讳别人给他“送书”,可是他们自己写起书来,似乎又什么都不计较了。
  
  孙犁一生阅人阅书多矣,至晚年因有“三不读”之说:一,言不实者不读:昨日还在暴露“民族弱点”,今天突然又“弘扬”民族文化了,这种人的文集文章皆不读;二,常有理者不读:每个时代、每场运动,他都有理,这类人最可怕,文章随时在变,最不可读;三,文学托姐们的文章,不可读:“她们把不正确的,说成是正确的;把没有个性的,说成是有个性的;把没有影响的,说成影响很大;把赔钱的,说成销路很广,或者已经脱销,或是已行销国外……这种人的文章,尤其不可读,最没有价值。
  
  禁书往往成为一本书得以畅销的“通行证”,禁书者智不及此,不经意间就为自己禁掉的书免费做了“嫁衣”,当了“义务推销员”。据说,过去的爱尔兰是有“自由邦”称号的,可是1937年这“自由邦”公布了一份禁书目录,含书籍695种,期刊11种。这倒便宜了英国的旧书商,他们的售书书目上于是经常出现一句招徕顾客的话:“此书在爱尔兰自由邦被禁。”
  
  叶灵凤1945年写《关于禁书的笑话》,随手举了三例:其一,一青年因读鲁迅《呐喊》锒铛入狱,竟被枪决;其二,检查官唤“恐红症”,只要书籍封面为红色即行查禁,理由是封面红色,其内容必然涉“红”;其三,马寅初一本经济学著作遭禁,理由是马寅初和马克思都姓“马”,又都搞经济学。今天读类似“笑话”,实在笑不出来,所感惟沉痛而已。
  
  藏书家叶灵凤译过一首西洋爱书家的诗,诗是咏叹借给别人的书一去不返:“走失的猫,/虽然迷途了很久,/有一天终于回到家里。/啊!但愿此书具有猫的性格,/可以采取最捷的途径归来。”谈到自己对借书的态度,叶灵凤则说他有“杞人忧天式的神经过敏”:“我的心和借出的书之间似乎有一种难舍的恋情存在……我相信我失去的书迟早总有一天又可以出现在我的书架上,只是,这神迹几时才产生呢?不动的宗教信念和无神论者的怀疑思想始终在我心头交战着。”
  

作者:天涯读书  回复日期:2007-3-15 22:21:00   序跋
  
  又一曲书爱家的赞歌
  ——序阿滢《秋缘斋书事》
  
  □龚明德
  
  正题中的“又”,是就阿滢在书香味十足的《寻找精神家园》之后又接着推出书香味仍然十足的《秋缘斋书事》来说的。书爱家的“精神家园”就是书,就是存蓄了不少书的书斋,当然也包含浸透书情乃至世情的书事。
  最早是偶然在网上用“百度”搜索到了阿滢最初的一两个月的《秋缘斋书事》。读了,觉得是好的书人书事的随记文字,真实生动。我发E消息和在电话中跟阿滢说了我的感受,“鼓励”他写下去。其实,这“鼓励”是多余的,因为在阿滢,他是一定要继续写下去的。
  果然,二○○五年卷《秋缘斋书事》在经过整理编校过后,一年之后如此完整地呈献给书爱家同好了,我为之高兴,称之谓“又一曲书爱家的赞歌”。
  有了丰富的阅读经验自然就成了书爱家,这种人大都有做分类内容索引以供日后随时检读之用的习惯。给《秋缘斋书事》做一个详尽的人名索引,会发现这一年的阿滢所经所历的“书事”是“国家级别”的交往——他录及的书人几乎全是当今在中国有品位的书界活跃着的书人、他录及的书事也几乎全是当今中国有品位的书界生动着的书事。
  我不讳言,包括我本人在内的一帮友人如阿滢书中提及的这些老中青书爱家,都是建造当今中国书香社会的生力军中的卓有成绩的“文化志愿者”。我熟悉这些书爱家的习性,在蒙受他们的恩惠的同时,也为他们力所能及地服过劳役。
  这部《秋缘斋书事》,绝大部分篇幅是白描性质的朴素记实。然而,我们一路读下去,却读兴盎然,甚至可以一气快读至卷尾。这跟技巧呀手法呀结构呀等等,都是没有关联的。每一个真心爱书爱到了“书爱家”这个程度的读书人,只要他愿意像阿滢这样动手记录自己所经所历的“书事”,他的文字照样是让人读来兴味盎然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就要说到“书爱家”的独有的“生存优势”了。爱书,爱到满心满腹或者满铺满炕都是书的人,就可以自称为“书爱家”了;这里,用不着谦虚或者扭捏。一旦成了真正的书爱家,个人的生活质量随之便具有了古今中外精神贵族们所共有的色彩——就与尘俗社会拉开了距离、就无端地自己觉得自己比只顾赚钱或者当官的人高尚了一些、就不会为鸡毛蒜皮的与书无关的琐事去跟人计较、即使再穷也不会自我萎缩、一不小心当了官也会设法干点“好事”、一不小心发了财就会把钱用在正事上……
  总之,在一个正常、文明、上进的国家里,真正的书爱家是自然地不断生成而且受到这个国家的全体成员打心底里钦佩的群体。如果这个群体受到普遍的嘲笑,那么这个国家肯定不正常了、不文明了、不上进了。
  还有一个事实,就是:书爱家无法人为地培育成功。正因为如此,大到一个国家,小至一个家族或家庭,有书爱家出现,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不少人写了几十几百万字、出版了不少书,但是却无法说他是一个爱书的人,因为他对书没有感情。写作和读书,对于这种人,仅仅是谋生的手段。
  什么才是真正的书爱家呢?品完阿滢的《秋缘斋书事》,就可以知道了。
  我没有见过阿滢,但是我相信如同没见自牧以前而对自牧感到亲切一样,我对阿滢充满了信任。对阿滢、对自牧,还有对不少同好熟人和朋友,我的说话其实全发自肺腑:我期望我们这些书爱家争取到了“话语权”,一定不要只津津乐道于自己,我们要为书香中国的建造添砖加瓦。我在四川文艺出版社当编辑二十五年了,我还没有想到为我自己在这家我打“长工”的出版社印一本书!
  阿滢的《秋缘斋书事》正式印行,可以为爱书人提供一个榜率。借此祝贺。
  
   (《秋缘斋书事》阿滢著 即将出版)
  

作者:天涯读书  回复日期:2007-3-15 22:22:00   序跋
  
  《秋缘斋书事》序
  
  □王稼句
  
  阿滢的《秋缘斋书事》将要付梓,来信要我写点什么,放在书前,还说请明德君也写一序,又请自牧、袁滨两君各写一跋。书前书后,既已如此丰盈而匀称,再来一篇岂不有点累赘,屡屡辞谢,未获允准,只好也来凑个份子。前人将“刻部稿”与“娶个小”并称美谈,阿滢印书,自然也是这样的喜事,新人固然是他自己,这快乐却大家可以分享,既然要讨杯酒吃,“秀才人情”自然也是要的,否则上不了桌面,喝不下这杯酒的。古往今来,凡为人做序的,尽管位有尊卑,笔有拙巧,与作者关系也有亲疏远近,但若然追寻起写的因由,这大概也是普遍情形。
  阿滢的这本“书事”,无非是买书、淘书、读书、藏书、写书的琐碎,并且逐日而记,自二零零五年元旦至岁杪,虽不是一天不缺,但那书味已弥漫在阿滢的周围,无时不有,无处不有,真是“氤氲非一香,参差多异色”,他的生活因此而丰富多彩,充满了情趣,这是让人羡慕的。
  说起书的话题来,生旦净丑,各有名角,明德诸君一定有很好的想法,我是没有多少资格的,只好跑跑龙套,说点其他的事。
  凡排日记事的,都可称为日记,然其渊薮甚大。就从写的初衷来说,除借日记体裁创作外,有不想公开而写的,有留着以后或会公开的心思而写的,也有就为公开而写的。当然兼而并行的也有,我认识的某君,“文革”岁月里就同时写两本日记,一本可以公开,或特意要公开,另一本则深藏密锁,谁也不知道写了些什么。还有根据不想公开的日记而重写公开的,如郑振铎先生的《求书日录》,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如今所能看到的古人日记,作者写时都是准备公开的,只是有的写了不久就镌板刊印,有的则隔许多年才姗姗迟来。如范成大的《揽辔录》,乃乾道六年使金时所作,颇多故国兴衰之感,六年后的淳熙三年冬,陆游就在山阴就读得印本,有诗《夜读范至能〈揽辔录〉,言中原父老见使者多挥涕,感其事作绝句》;李心传在嘉定元年成书的《建炎以来系年要录》,也多次引录《揽辔录》的记载。而日本僧人圆仁的《入唐求法巡礼行记》,记唐开成三年至大中元年在中土的见闻经历,在日本以钞本流传了一千多年,直至明治十四年,即公元一九零七年,方由国书刊行会排印出版,收入《续续群书类聚》。虽然刊印有早晚,但作者本意都是想公诸于世的,这自然与传统的写作观有关。古人的写,大凡是一段有意思的生活,且以记录行旅见闻占了大部,逐日而记的写法,无非是行程的规定,故而成为一种文体。记录行旅见闻,自有它的价值,正像卢襄《石湖纪行三录跋》说的,“凡山川风俗,物产古迹,与所从游论述,可喜可感,随笔占记。事核词雅,实具史法。读之若履其地、觏其人,有不知旷数世、隔千里者。前辈卧游之说,有足徵已”。至于记录日常生活,如割肉沽酒、挑水裁衣之类,却是异乎寻常的少。这种日记传统影响了不少人,俞平伯先生就说:“余不常作日记,外出则书之,有事则书之。零落不全,亦罕刊行,外出有记者,微示内子也,若初婚时京津间《别后日记》,余昔游欧美亦各有记。家居不记,大事之来则记之,如一九七六年地震是。”(《壬戌两月日记跋语》)延宕至晚清,封建制度接近土崩瓦解,“文字狱”的惨酷告一段落,沉寂的社会发生急剧变化,人性解放已成趋势,日记也出现了多元化,私秘性也就渐渐浓郁起来。
  晚近以来,虽然私秘性日记作为人本主义的产物受到赞赏,但为公开而写的日记实在很多。六年前,我给费在山先生的信里,谈到郁达夫等人的日记,有这样的话:“这些与不想公诸于世的日记不同,自有它的意思在,因为除做起居注的皇上外,寻常的人生不可能天天充实,故而截取一比较充实或有点意思的生活,写出来准备供人阅读。这些日记,除内容比较充实之外,态度亲切,文笔随意,叙述完整,或记寻访幽胜,或记交往名家,或记病榻感悟,或记恋爱悲欢,都有读者感兴趣的内容。当然不能说这些日记是完全真切生活的实录,吃喝拉撤,一一照录,其中也当然有取舍,比如买书访友可以详记,吃花酒打茶围也就省略,但至少是绝大部分的真实。正因为如此,它才有读者,读者对它的兴趣,一半的原因,就是想知道这些不平常人的平常生活。”
  阿滢这本当然是为公开而写的,并且是“即时”公开,那是在“天涯网”的“闲闲书话”。生活在网络时代,自有一种时代的快感,它改变了生活,改变了观念,也改变了人与人的关系,阿滢天天写着,别人也就天天可看,看了还可议论,有了议论,就有互动的意味了,就仿佛清夜的谈话,只少了一杯龙井或咖啡。阿滢写的,当然不是他生活的全部,但在我想来,书与阿滢的关系这样密切,几乎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也就不妨以此来观照他的生活内容。由此联想到那些行旅见闻,阿滢其实也在爬山涉水,那是人生道上的一道绚丽风景,那就慢慢地边走边看吧,书是没有穷尽的,故那风景也是看不完的。既然如此,我就期待着阿滢一卷又一卷的“书事”。
  二零零七年一月十七日
  
   (《秋缘斋书事》阿滢著 即将出版)
  

作者:天涯读书  回复日期:2007-3-15 22:23:00   推荐
  
  《芸斋梦余》
  
  孙犁到了老年,文章才显得绝妙。如《书衣文录》,如读书记,等等,俱好。以前的小说,有趣的少。大概与时政环境有关。想当年,一些被看好的作家,均因为“政治不正确”受到打击。天灾他们认了,人祸又如何说去。这是他们的悲剧。
  据说,现在是最好的时代。孙犁回忆作家,记往事,见性情的多。惜乎这是选本,但足以窥全貌矣。
  
  《芸斋梦余》 孙犁著 人民日报出版社
  
  《读小说 写小说》
  
  石映照是有趣的人物。多年以前,读他的短文,给人的印象是,很是漂亮。哪怕是极为简单的故实,在他写来,都有非凡的意味。他的小说,迄今没有阅读过,但他对小说研读的功夫,这次是算领教了。
  读小说,是不大容易的事,写更是如此。小说是丛林,充满了秘密和诱惑。这让我们着迷不已。现在,经过石映照的解剖,小说原来是这样一回事,也好。但对于阅读小说经验的人来说,每一次阅读新小说,都是一种历险,毕竟不知道在哪里会冒出一个奇怪的故事来。所以,阅读的经验在阅读中也是不可靠的。
  马原在序言中说,它好读极了!就像一个朋友与你聊天,跟你谈他刚刚读过的某一本书。那是完全自由自在的方式,他一面啜饮茗茶,或者干脆翘起二郎腿。他是那么投入,那么神思飞扬一泻千里。我多年前见到他的时候,正是这样的情形。
  
  《读小说 写小说》 石映照著 新世界出版社
  

作者:天涯读书  回复日期:2007-3-15 22:25:00   编后记
  
  □朱晓剑
  
  《天涯读书周刊》与大家见面了。
  这里,我想借用一份读书刊物的话来说:我们不愿办成一份偏激的杂志,也不奢望填补什么空白;我们不想故步自封,画地为牢,但也没有比肩《纽约时报书评》的野心;当然我们更不愿拉帮结派,变成小圈子的自我欣赏自我抚摸。我们的想法—或者如果可以说成“野心”的话—是提供一个平台,一个思想交流、一个众生平等、一个自由放言、一个即使交锋也心平气和的平台。
  在这期周刊的组稿过程中,得到了书友们的大力支持。他们允许《天涯读书周刊》发表自己的稿件,同时,感谢书友和专栏作者给予无私的支持。另外,因为时间的原因,这一期刊物上也有未能尽人意之处,比如因为技术,我们只能采取现在的模式出版。这以后将得到改善。
  春天不是读书天。不少人这样说。但对爱书人来说,不管是任何季节,都是适宜读书的。
  《天涯读书周刊》将于每周五定期出版。每期的刊物有一位编辑任主编,负责稿件的组织以及采写。她将以鲜明的个性、不同的风采呈现给大家,愿你能喜欢这份刊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