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肥达人是真的吗:凡高油画作品欣赏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3 15:41:17
画作品欣赏(九)
奥弗'Auvers-sur-Oise' -1890.5.21~1890.7.29- 共77幅(部分精选)

Pere Eloi 的房子
The House of Père Eloi
布面油画 51.0 x 58.0 cm
奥弗: 1890年5月
瑞士: 私人收藏

茅草屋
Thatched Cottages
布面油画 60.0 x 73.0 cm
奥弗: 1890年5月
圣彼得堡: The State Hermitage Museum
F 750, JH 1984   这是5月21日凡·高到达奥弗数日之后的习作。圣-雷米时期弯曲的、起伏的线条,在这最末期的作品中,更显得自在阔达,宛如深藏在自然中魅惑的根源,被他的笔尖诱上了画布。
南法时期的作品中,蓄满学生、煎熬的视线,至此时已有改变,现在的线条像舞台上的音乐,含有律动感。柔软的笔触时而强、时而轻,那种缓急轻重感,变得很自在。"奥弗这地方非常美,那些越来越少的古老茅屋,更美!"在第一封信里,他就表示了如归如里一般的安乐。紫青与藏青、各种黄与黄绿、屋顶的深红色、那些色彩移动,以及同方向的笔触,充分表现出他对自然怀念。
花朵盛开的栗树枝
Blossoming Chestnut Branches
布面油画 72.0 x 91.0 cm
奥弗: 1890年5月
苏黎世: E.G. Bührle基金会

奥弗村庄的街道
Village Street in Auvers
布面油画 73.0 x 92.0 cm
奥弗: 1890年5月
赫尔辛基: 阿特伦博画廊
F 802, JH 2001
凡·高运用干笔快速地描绘蓝天,与紧实笔触所构成的乡村景象形成对比。画中出现这个时期难得见到的轻快色调。同时从左到中上的街道,产生引导视线的作用。
奥弗村庄的街道和走路的人
Village street and steps in auvers with Figures
布面油画 49.8 x 70.1 cm
奥弗: 1890年5月末
圣路易斯: 圣-路易斯艺术博物馆

奥弗的房子
Houses in Auvers
布面油画 60.6 x 73.0 cm
奥弗: 1890年6月
托莱多(俄亥俄州): 托莱多艺术博物馆

茅草农舍
Thatched Cottages in Cordeville
布面油画 72.0 x 91.0 cm
奥弗: 1890年6月
巴黎: 奥赛美术馆
F 792, JH 1987

奥弗的教堂
The Church at Auvers
布面油画 94.0 x 74.0 cm
奥弗: 1890年6月
巴黎: 奥赛美术馆
F 789, JH 2006
在奥弗, 凡·高的画以深青色、藏青色为主。他一生中对于社会的不理解所作的抗争, 对于真善美所作的追求, 还有生存中的苦恼与欢乐, 似乎都孕育在这天空的蔚蓝里。他写给妹妹的22信中说:"这一张画与在纽南画的古塔、坟墓等习作, 似乎很相似, 只是现在所用的色彩, 或许更富于表现力、更为华丽。"
凡·高由纽南的教堂开始, 经过不同的时期, 最后走到奥弗教堂, 完成了他生命和绘画的旅程。(世界名画与巨匠)
加歇医生肖像
Portrait of Doctor Gacher
布面油画 68.0 x 57.0 cm
奥弗: 1890年6月
巴黎: 奥赛美术馆
F 754, JH 2014
加歇医生生于1828年, 死于1909年, 是一位精神科医生, 与许多印象派画家有交情, 他自己也作画, 并收集许多美术品, 尤其是印象派作品。凡·高在信中记述他们初次见面的情形, 说他给人一种与众不同的印象。以加歇医生为模特儿的肖像画, 有油画两张, 版画一张。关于这一幅, 凡·高认为与他在圣-雷米时期所画的自画像同调, 而弯曲螺旋式的线条, 则与阿尔时期的肖像画中单纯化色面可视为一体, 正可以表明加歇医生沉郁、心烦的情绪。背景、笔触方向、色彩的装饰与转调等等一切形体的要素, 都凝聚其间, 因而这张画成为控优越的肖像画之一。
凡·高离开圣-雷米后,移居巴黎以北的一座小镇,瓦兹河上的奥弗,由加歇医生监护。加歇医生既是画家毕沙罗和塞尚的朋友,本人还是一位热衷绘画的业余艺术家,因此可谓是病人的理想伙伴。他相信,工作能够平抚凡·高剧烈的情绪波动,因此千方百计地鼓励凡·高绘画。凡·高为他画像的决定进一步加深了他们日益增进的友谊。凡·高在一个月内画了两幅加歇医生的,本幅是第一幅。第二幅与第一幅构图相同,不同之处是在桌上的毛地黄茎旁增添了两本书。凡·高以蓝色为主调,但是各种蓝色互不相同,色调分明。中间背景,色彩坚实,上纵的笔触产生了一种令人不安甚至近乎忧郁症似的动感。
在这幅作品中,人物姿态安详,削瘦的身体用肘臂支撑着,以保持完全平衡。但是,透过笔触、构图以及人物四周的空间,画家紧张而悲哀的心情一目了然。它预示画家即将感受到更加深重的痛苦。
图中左下方的红桌在深蓝色为主的画面中显得相当突兀。加歇医生忧郁的深思表情,与画中的蓝色调相呼应。
凡·高在给提奥的信中写道:"他在几年前不幸丧妻。但他是一位名符其实的医生。他的职业和信仰激励着他。我们已经成为好朋友……我正在为他画像,他头戴一顶白帽,色彩极淡、极亮,手呈肉色,身穿蓝色大衣,背景呈钴蓝色,他的身体倚靠着一张红桌子。"这张示意图再现了这幅肖像的基本构图。人物沿对角线呈倾斜姿势,从画布左上角至右下角贯穿整个画面。画中色彩的配置也许是传达出深思情感的最重要的因素。医生的外衣是蓝色与黑色的混合,而在有些地方还可看见乳白色的画布底色,红色桌面加深了画面的对比。
小孩和桔子
Child with Orange
布面油画 50.0 x 51.0 cm
奥弗: 1890年6月
温特图尔: Villa Flora Winterthur
F 785, JH 2057

两个小孩
Two Children
布面油画 51.5 x 46.5 cm
奥弗: 1890年6月
私人收藏

奥弗附近的麦田
Wheat Fields near Auvers
布面油画 50.0 x 101.0 cm
奥弗: 1890年6月
维也纳: 謘terreichische Galeriein der stallburg
F 775, JH 2038
凡·高曾提到如何使一幅画与其他的画配合起来。在给威尔的信中他写道:"我一直在寻找共同点, 试图从一幅肖像画中发现其与一幅风景画的共同点, 或者以一幅风景画中发现其与一幅肖像画的共同点。"(W5)这一次, 他把以粉红和绿色为主的玛格丽特·加歇的肖像画与黄色和注绿色为主的麦田风景画(即本画)配在了一起。他曾经在给提奥的信中画出将两者搭配起来草图, 并解释道:"我意到这幅画跟另一幅横长的麦田很相配, 因为一幅画是竖式的, 色调为粉红色, 另一幅画的色调是淡绿和鹅黄, 刚好是粉红色的互补色;然而我们可能要等很久才能指望人们能够理解一种自然事物与另一种自然事物之间奇妙的关系, 而这两样事物完全可以相互解释、相得益彰。不过, 鹅些人肯定会对此有所感受, 这就足以使我们聊以自慰了。"(L645)
这两幅画配在一起反映了"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它们可以被看作凡·高式的《在艺术大自然的氛围中》。但是这种配合中的性别问题值得注意, 这是女人和自然配合, 而不是男人和自然配合, 而女人主要是家庭中文化的传导者而不是文化的创造者。实际上, 这种搭配方式还可以被解释为多种说得通的成对的东西——不仅是女人与自然、文化与自然, 而且还有悠闲与劳作, 有限的天地与无限的伸展, 家庭空间与农业活动空间。

弹钢琴的玛格丽特·加歇
Marguerite Gachet at the Piano
布面油画 102.6 x 50.0 cm
奥弗: 1890年6月
巴塞尔: 巴塞尔艺术博物馆
F 772, JH 2048
『这幅画是6月底作的, 图中少女依然是玛格丽特·加歇。645信中写道:"…那是画着粉红色的衣服, 绿底橙色点背景的墙壁, 又有红底绿格的地毯, 深紫色的钢琴, 长1米, 宽50厘米的画布。"他表示, 作这幅人特画很愉快。他又说明这幅细长的画与画麦田的横长的画很相配, 后者的淡绿与黄绿, 恰好与粉红成补色, "自然界的这一片与另一片之间, 有互相吸引的不可思议的关系。"他一方面把自然界的神秘关系, 由色彩与形状置换成象征关系, 另一方面又想把内心所受的感动, 直接有力地表现出来。
右上角的斑点、地板部分向下的断线行列、衣服的流动线条、钢琴的粗大直线群等等, 莫不由不同笔触的象征性来架构画面。』(世界名画与巨匠)
凡·高在奥弗创作的作品中, 有13幅画面窄长的作品格外引人注目, 在意境上似乎构成了一个整体, 而且明显地带有乡间乌托邦色彩。研究凡·高的学者乌都注意到了这十几幅画另具一格的构图。它们同属一类, 两个正方形的长度以及在某种程度上所表现的内容都类似于皮维·德·沙瓦纳和卡米耶·毕沙罗的装饰画。凡·高来奥弗途经巴黎时看到过他们那些装饰画。然而, 人们一般总是把凡·高这些两个正方形长度的作品一幅一幅地单个分析。例如"麦田上的鸦群"就一直被孤立看待, 人们盲目地认为它是凡·高的"最后一幅作品", 认为这幅画从根本上说是作者心理的自我表现, 说这幅作品以及凡·高在奥弗的其他作品是作者精神变态的产物, 暗示了作者即将自杀。这样看法掩盖了这些作品的真正内涵和它们之间的联系。但若从总体上考察, 这些作品构成了一个有自己独特风格的装饰画系列, 它们所描绘的田野、树林、花园, 甚至单人的肖像, 都反映了一种现代的田园生活理想。
这13幅作品大小是20x40英寸, 其规格在30号到40号画布之间, 这么大尺寸的画布框是可以买到的, 但是这种尽寸的画常常是有人事先定购, 去装饰某个特定的地方的, 如果作为单独的作品展出, 往往被称为"壁板式装饰画"。凡·高以前也画过这种尺寸的画, 那是1884年, 他接受委托为安东·赫尔曼斯在艾恩德霍芬的家所画的6幅画。赫尔曼斯是个金首饰匠, 也是位业余画家。那6幅画画在赫尔曼斯的餐室里, 画的内容是春夏秋冬四季和农民生活。三年后, 他在巴黎给提奥写信时或许想起了那些画, 因此在信中提起他想画一张横幅的城市风光三联画:"我知道这些又大又长的画销售起来有困难……它们只适于用来装饰餐室或乡下的房子。"(L462)1888年7月, 凡·高在从阿尔寄出的信中, 又提到了他对这种作品的适用范围的设想:"如果想为我们的画找到销路, 最好的做法是让中产阶级之家普遍认识到这些画是很合适的装饰品。在荷兰情况就是如此……不过, 还有那些咖啡馆, 以后我们将用它们装饰咖啡馆。"(L512)奥弗这些作品的窄长构图和通俗的题材同样也暗示是用于装饰普通或者说家庭的环境的。实际上, 这个系列中较早画出的一幅也是唯一的一幅竖式作品——本画即挂在玛格丽特父亲在奥弗的家中, 肖像的两旁是两幅日本版画, 这也表明了此类作品的装饰性, 或许画家想像整个的系列都能找到类似的主顾。
在19世纪, 音乐素养成为中产阶级小姐所受教育的一个组成部分。图卢兹-劳特累克有幅产品, 画的是声乐教师玛丽·迪豪正用钢琴为乐谱架前一位未画出的歌唱者伴奏。凡·高很欣赏这幅作品。如此看来, 凡·高的这幅画与劳特累克的那幅画在构图上基本一样也就绝非偶然了。
画中的玛格丽特肤色白里透红, 身材颀长, 在布满花纹、由红绿两色组成的背景衬托下, 似乎在画面上活了起来, 而人物清晰的轮廓和竖长构图又使得着色酣畅的衣裙格外醒目。
毫无疑问, 鳏居的加歇个题材的作品会伤感不已, 因为1872年他自己也曾创作过同样题材的蚀刻版画。
这幅作品画的是玛格丽特的后侧影, 这是略去了能表现人物身份的相貌细节, 而这样的细节很可能会影响作品的装饰性;跟与她相配的风景画一样, 她也是供人观赏、给人以快意的对象。这幅肖像画可以说是风景画或风景系列画的支点, 对那风景画而言, 它处在观赏者兼保护者的统治地位上, 就像加歇医生看护自己的土地和家庭。加歇没有买凡·高在信中勾画出草图的那一组画中的风景画;也许凡·高希望再画一张同样的肖像画(实际上并没有画), 以便寄给提奥去跟麦田风景画搭配。不过玛格丽特这幅肖像画还是起到了装饰作用。因为这幅画是竖长型的, 加歇便把它跟自己收藏的立轴日本版画挂在了一起, 挂在念载野森创作的两幅美女画之间, 于是这三幅画就有了跨越文化地域的三女联画的意味。
肖像画中不同颜色油彩的对比, 是凡·高画作予人印象最深刻的地方。画中医师的外套涂成蓝黑色, 画布的底色隐约可见, 红色的桌布则带给人视觉强烈的对比感觉。

麦田在乌云密布的天空下
Wheat Field under Clouded Sky
布面油画 50.0 x 100.5 cm
奥弗: 1890年7月
阿姆斯特丹: 国立凡·高博物馆
F 778, JH 2097
『这一幅与"麦田群鸦"、"多比尼的花园"是凡·高在奥弗所作的最后三大作品。凡·高在写给母亲的最后一封650信中提到这幅画时说:"我正埋头作一幅以像海那样广大的丘陵作背景, 有黄色与绿色微妙色彩的广漠麦田的画。这一切存在于青色、白色、粉红色、紫色等色调的微妙天空之下。我现在非常的安宁、肃静, 可以说很适合于作这幅画。"
同"麦田群鸦"比较起来, 这幅画含有深深的冥寂, 好像要呑没凡·高的一切。在地平线那一端所表现, 不再是德伦特时期作品中可以看到的灵魂的憧憬, 而是要将他的身心召回的凄病态而恐怖的压迫感。』(世界名画与巨匠)
似乎是要突出表现奥弗得天独厚的富饶的自然条件, 这些横长形画面上的构图一般都是侧边敞开并且延伸的余地。除了多比尼家花园那个隐蔽处, 其他作品的的场景基本上都没有围栏之类的东西。田野是自然的存在——它们不属于任何人, 大地看起来广袤无垠。
暮色苍茫的氛围显得颇有浪漫色彩, 这苍茫的暮色笼罩着奥弗庄园的田野。

多比尼的花园
Daubigny's Garden
布面油画 53.0 x 103.0 cm
奥弗: 1890年7月
广岛: 广岛艺术博物馆
凡·高是怎样用自己窄长的画来反映他到这里后就发现的新与旧共存, 又共同发展的现象的呢?格里塞尔达·波洛克认为, 凡·高在奥弗创作的作品借鉴了17世纪荷兰风景画的主题和朱尔斯·迪普雷与乔治·米歇尔所赌注巴比松派传统题材, 同时表达了他早在1883年创作德伦特地区风景画时便已形成的思想。波洛克坚持认为, 凡·高之所以"抵制城市工业资本主义社会的发展", 是受他所奉为楷模的绘画大师的作品的影响——首先是受米勒的影响, 在对奥弗的态度上, 则受巴比松派画家迪普雷和米歇尔作品的影响。但这些窄长作品并非在固执地表现怀旧情绪, 而是从绘画的立意上表现了第三共和国先锋派所谓的时代精神。
在文森特给提奥的信里, 借用多比尼的画将旧时的奥弗描述为传统农村风光的象征, 借用皮维的画将眼下的奥弗描述为新农村的典范。他搬出这两们画家的作品来说明自己对奥弗的印象。尽管凡·高几乎没有一幅作品画的是多比尼所喜爱的地方, 但是他通过窄长系列画向多比尼表达了特殊的敬意。这幅画描绘了一座用篱笆圈起的大花园, 花园里鲜花盛开, 树阴下摆着长凳、桌子、椅子, 还有一只顽皮的猫和一个女人的很小的身影, 她可能是多比尼的遗孀, 正在花园那头散步。这幅家庭生活外景图的背景是高大的房子和高高地耸立在树丛后面的教堂, 但是这幅作品所着重表现的是优雅的户外自然空间, 展现在看画者面前的是个令人愉快、让人感到安全的地方。然而多比尼本人却从未在这栋房子里住过。凡·高在这幅画中所表现的敬意并不是对巴比松派描绘秀丽景色的传统的敬意, 而是把这位巴比松派画家归入了幸运者的名册, 将"多比尼"作为一种现象——它象征着文化人在奥弗这个自然环境中享受着事业上的成功和生活上的优裕。
凡·高以同样熟练的技巧将皮维·德·沙瓦纳所描绘过的了现代化的处理。那年春天, 凡·高曾在巴黎看到过皮维的"在艺术和大自然的氛围中"的大幅写生稿, 这幅画是为鲁昂博物馆的楼梯间准备的一幅作品。皮维只画过为数不多的几幅有穿现代服装的人物的壁饰画, 这即是其中的一幅。这幅作品的写生稿给凡·高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在给妹妹威尔的信中, 他凭记忆对其进行了描述并勾画出略图:"画中的人物穿着色彩鲜艳的服装, 很得清这些服装是现代的还是古代的……它表现的是整个人类, 同时极简练地描绘出大自然, 并且让人感到人类与自然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当人们看到这幅画并且久久地注视着它的时候, 人们就会感觉目睹了所有善良美好事物的复兴, 这样的美好事物原本就人们所信仰、所追求的——而这种复兴则是远古之物与尚显粗糙的现代风俗奇特而巧妙的结合。"(W22)
凡·高在写给评论家J.J.伊萨克逊的信中对皮维的作品做过同样的评论, 他还解释道:"面对(他的作品), 人们会产生一种激动心情, 似乎看到了一切事物的昨天和今天, 看到了注定会出现的善良美好事物的复兴。"(L614a)
皮维的作品常常反映出作者思想上的乌托邦色彩:理想化的博爱、慈善精神的复兴、以往和当今完美的结合。不过,看到凡·高在给威尔的信中所画的"在艺术和大自然的氛围中"的略图, 我们会感到十分有趣。那几个女人的衣服都有点说不清是什么式样, 她们只是几个穿着长袍的侧面人影, 她们在享受大自然的美好, 可是却没有传统角色缪斯的明显特征。身穿茄克衫, 头戴便帽的男人显然是现代人物, 而在艺术家中只出现了画家却少了雕塑家和建筑师。凡·高还把男人和女人安排在对称的位置上, 让中央的人物给人以更深刻的印象。中央的那几个人特包括一位怀抱婴儿的母亲和一个小男孩, 他们正在从树上摘果子, 另一边是位正在作画的画家, 这组人物有着双重含义:他们一方面是画家和模特儿, 一方面又是有大人有小孩的家庭。
这组系列画还反映了不同阶层的住宅及其特点:比多尼家的中产阶级宅第前面建有大花园。

三根树根与树干
Tree Roots and Trunks
布面油画 50.0 x 100.0 cm
奥弗: 1890年7月
阿姆斯特丹: 国立凡·高博物馆

麦田群鸦
Wheat Field with Crows
布面油画 50.5 x 103.0 cm
奥弗: 1890年7月
阿姆斯特丹: 国立凡·高博物馆
F 779, JH 2117
『这幅画充满着恐怖、不祥的感觉, 凡·高似乎已经超越了灵魂上的生死境界, 置身于异世界的试炼, 并试图将此世界置于笔下。649信写道:"我的生活, 从根基上被破坏, 我的脚只能颠跛着走。"这正说明当时他画下这幅悲惨的画的心境。"我担心, 我是否变成你们沉重负担……那时候——回到这里再开始工作——画笔几乎从手中滑落下来……可是, 从那时起我画了三张大的作品。"画上的线条很生硬, 失去了秩序, 不但天地鸣动, 所有凄切、悲哀、绝望, 都似乎从地平线的那一端习扑过来……。』(世界名画与巨匠)
在瓦兹河上奥弗周围的乡下,农田一望无边,起伏不平,每逢收获时节,便诱来大群乌鸦。这片农田迷住了凡·高,他的精神状况尽管日益恶化,可是他仍然奋不顾身地工作,描绘宽旷的田野景色。
他已不再是那个勤奋的艺术家,精心描摹草垛、芧舍、树木,精心刻画前景至地平线的每个细节。在凡·高的作品中造型已十分简化,画面上只流动着色彩和韵律。
似乎是要突出表现奥弗得天独厚的富饶的自然条件,这些横长形画面上的构图一般都是侧边敞开并且延伸的余地。除了多比尼家花园那个隐蔽处,其他作品的的场景基本上都没有围栏之类的东西。田野是自然的存在——它们不属于任何人,大地看起来广袤无垠。
本幅画的构图由三条岔路展开宽广的麦田。画中几乎没有中心视点,而分散的乌鸦,使画面更显辽阔。凡·高使用三原色和绿色来呈现单纯而简明的意象。他试图表达所谓的"悲伤与极度的寂寞",所以这幅画被视为凡·高自杀的预告。
凡·高在绘制风格奔放的作品时,不再使用画笔设色,而是用刮刀上色,从而使形象更加粗犷,奔放不驯。这里,他的刮刀横扫画布,绘出乌云翻卷的天空和一任狂风撼动的麦田,看上去就像一块发红的疮疤,急促而苍劲的黑色线条,画出在波浪起伏的麦田上低掠而过的乌鸦。
这幅作品充满了剧烈的运动。麦田里空旷无物,三条小路穿越在颠簸中的麦田,最后没入地平线,消失画外。天空中,两片乌云翻卷涌动,似乎在暴风雨的到来。一群乌鸦低掠着斜飞过画面,仓皇逃离这骚动不安的土地。空无一人的田野骚动不安,天地之间,如同旋风骤起,波浪汹涌。画面上没有一丝安宁,确切地表露了他的精神状态。凡·高完成这幅作品后,感到的只是疲倦和极度空虚。绝望吞噬了他。数星期后,他走进他描绘的这片麦田,开枪打伤了自己,虽然没有立即死去,但他受了致使重创。他挣扎着回到住所,两天后,告别了人世。
"不安的天空下面大片延伸的麦田,我不需要故意表达器量与极端孤独的心情。我希望你能马上看到这些画——我认为这些画会把我无法用语言表达的话告诉你,把我在乡下见到的生机勃勃的景象告诉你。"(凡·高)
"在观者面前是一片不平静的景象,无垠的地平线使人疑惑,面前三条路的任何一条都无法到达地平线,三条路隐没在画中或通向画外。凡·高的无常在此体现为运动的无常和方向的无常" (夏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