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gou:【情感美文】红颜

红   颜
文：网络 编辑：香花供养
雪精灵，是一种会飞的小虫，尾部会发出乳白色的亮光，在圣域的传说中，如果能听到雪精灵的歌声，就会得到祝福。如果你能在月亮下寻找到即使殒落的雪精灵，替它们挖个坑，将它们埋进去，同时虔诚地许下心愿，雪精灵会听到你的心声，当它们回归之时，会把你的愿望带给地藏菩萨，菩萨会替你实现你的心愿。
-----《藏地密码》
【一】
她来到他的城市的时候。已是清晨，城市已开始显出它的忙碌和活力。
去订好的酒店住下，安放行李，洗澡洗头。
换上灰绿色的亚麻长裤，浅绿的吊带衫，这套衣衫是他说过的最喜欢的，她记得她在某个春天和夏天买了许多衣服，为了就是能够在某一天，能够穿着它们和一个人走在江南的烟雨之中。可是，她最后知道，它们，只能是她穿给自己或者是穿给曾经的心情看的。
每个人，最终都只能是自己的陪伴。
她有些落寞地牵了一下嘴角，那笑带着一些惆怅一些无奈。
“为谁惆怅为谁颦？”不知为何念起了弘一法师的这句词，然后轻轻地拉开窗帘。
这个城市清晨的空气扑面而来。并不是多么清新。依然带着一些些燥热和混乱。
深深地吸一口气，她在那一刻爱上了这个城市。
你会因为一个人而喜欢一座城吗？
笑笑，她努力平息着自己有些慌乱的心境。虽然并没有人在意此时的她是平静还是忐忑不安。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而来，也没有知道她何时会离去。
甚至包括他，甚至包括她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怎么样的情绪驱动下来到了这里，她只是知道自己在某个夜晚，突然混乱的思绪意识变得无比清明。
那个晚上狂风大做，电闪雷呜，天空呈现奇异的暗黄色，在凌晨时分，这样的天象让人觉得像是末日来临，风呼啸着在窗户外撕裂而过，听到各种声音，门窗撞击发出的声音，树木被风刮过时断裂的声音，物品被风推着四处撞击。。。。。。
那个时候，一向胆小的她居然不觉得害怕。最多也就是末日吧，或者再来一次地震，那个天象很容易让人们想到地震或者其它的灾害。
可是，她居然那么的平静，如果末日真的来临，那么，我还有什么事是必须要在此之前去做的？
那么突然的一个念头，她就决定了行程。
去他的城市，不为什么。只是为了看看那些他说过街道，风景，只是为了来这里呼吸着与他一样的空气，顶着一样热烈的阳光，感受一样炙热的天气，以及走一走他每天会走的那一条路。
还有什么，对，还要在夕阳照在江面时，看列车从远处而来，再往远处而去。
你要不要猜一猜这列车有几节车厢？
嘴角不自觉的轻扬。有些记忆总是那么神奇，它会在某个时候突然就在你的眼前闪现，像扇动着翅膀的雪精灵，在你面前轻盈的飞翔，舞蹈，歌唱。
它们的歌声婉转动听，有如天籁，让人沉迷，使人陶醉，甚至不知身在何处，仿佛两肋习习生风，要振翅而去。
可是，她知道，它们的生命会很快消失，当歌声停止，她们就会从空中殒落，像飘飞的雪花，瞬间找不到踪影。
记忆也如此。
可是，你总是会记得它最美的那一刻，当那个人在你面前说起那些话的时候，你的大脑中就永远刻下了那个幸福的画面。有生之年，它们会不定期的来造访。直到有一天，因为时间的磨捐而渐渐的变得模糊，直到再无影像。
也许，那个时候，会是你生命的终点，也许是你的思维已不再清晰，也许是你的人生已粗糙得不再有心情去回忆与憧憬。
可是，这一刻，它们却是如此的清晰，清晰得就如同手腕间那一抹血痕。
刻在你的身体里。混着血液，从心脏流到每一根血管，毛孔，肌肤。
与你再不分离。
【二】
这个城市很热。
她喜欢夏天，喜欢阳光，喜欢炙热的阳光辗过肌肤，即使这样的炎热让人头晕脑胀。
是快正午的时间。
她从酒店打车来这个地方，她知道一会他会从那道门出来。甚至此前她还用QQ与他说话：你还不去吃饭吗？他说：嗯。马上就去。她看到他的头像灰下去，她知道他很快会出现在她的视线之内。
她站在离那道门不远的地方。城市的绿化树，让她可以不用担心对方会发现她。
她并不慌张，他对她来说异常熟悉。
她看着他出来，她并没有冲动地要去叫住他，她也并没有不知所措。她只是这样安静地看着他，看他迎面而来，她躲在树荫后面，看着他离去，她记起他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他说我们不是远隔千里的恋人，我们只是分居两地的夫妻。
是的，是分居两地的夫妻，她此来，只是回家。回到属于自己的城市。
心灵安住的地方，即是故乡。
这是故乡么？她去找他说过的那些食物，混在嘈杂的人群中，看来来往往的陌生的面孔，听着似乎并不难懂的语言，这个城市与她的城市有着极相似的语言，甚至连方言都相差无几，这让她很觉心安。
陌生的语言和环镜很容易让人心生不安。有一种飘浮不定的感觉。
而这里，没有。
看到年轻的情侣，携手而来，年轻而有张力的身体，让她觉世界是这样的美好。年轻真好，不需要华丽的衣衫，高昂的化妆品，素净的脸，即使不精致也一样让人觉得纯粹美好。
可是，那些时光已经不再了。
属于自己的青春时光，失落在哪里了，那些白衣飘飘的年华，我是与谁一起度过？
摇一摇头，不记得了，记得的只是，当年的自己，也如现在对面的那个女孩儿一样，无邪的眼睛里，看到的尽是这个世界的好。
与谁度过又有什么重要，重要的是那些时光中的美丽，那个陪我们共同度过青春时光的人，不会再来。
我们总是会记得那些给我带来伤痛的人，而总是忽略了给我们快乐的人。就好像我们总是记得成年后的那些忧伤疼痛，而忘了童年时的无拘无束。
当有一天，检视曾经的过往，会找到些许零落的碎片，或者是个笔记本，或是一幅画，或是一张书签，或者是当年穿过的那一条白色的裙子。
它们躺在某一个角落，某一天被无意的找出来，有一些欣喜，有一些惆怅，因为你发现，那些与这些东西有关的人，都已散落天涯。
而现在，与你相对的人，他或是她却错过了你的那些过往。
“我一定要把它留给你，因为我的大学时代你没有经过。”
她开始微笑，她记得那是一个夜晚，在淡黄的灯光下，有一个人对她说，他找到大学生时代的球裤，他穿给她看，然后对她说了那句话。
她清晰地记得自己的感动，那样的感动竟然让她无法表达。她只是在心里无比的向往有一天能够坐在一起，听他对她慢慢地说起，那些他生命中她不曾经过的时光。以及那些时光中的所有琐碎和美好。
她只是在心里勾勒了无数画面，所有的画面都是她曾经想过的要为他做的事。
她从来曾对他说过。因为她以为会有时间让她慢慢地把那些好呈现给他。
她曾经在网上转载了几数做菜的贴子，她无数次想像要把那些他喜欢的菜一样样做给他吃。
她要用小火炖很香的粥，它让们去温暖他脆弱的胃，她想像着在她的照顾与呵护下，它会慢慢的好起来。因为她清楚地知道，每次它与他作对时，自已的心疼与焦急，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她恨不能马上飞到他的身边。
他一直以为她的幸福就是他的幸福，可是他从来不知道，她的快乐也是自他的快乐而来。他从来就以为她需要他的宠爱与娇纵，可是他从来不知道，她也是多么的想要把他如孩童一样的爱和疼惜着。
她无数次地憧憬着那些画面，在细雨的夜里，可以一直不停的说话。
他忧伤的时候她可以坐在他身边，给他一杯水，或者握住他的手，不言否语。
她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即使吵架赌气，也要拥抱着入睡。
她记得他是以如何宠溺的口吻答应过她。
傍晚去散步，周末去郊游，去吃那个城市所有好吃的小吃食物，清晨陪她跑步，老了的时候，在灯下下象棋。
他说就算老了，她也会是一个优雅的老太太，他也会是一个儒雅的老头。
你看，这些时光这么美。虽然它真只是一幅图画，永远只能看，能无法真实的走进图画的世界。可是。毕竟它曾经点亮了你生命的光亮。
他说她是他此生唯二的宝贝，而另一个宝贝是他的女儿。他说她们是他这一生都要捧在手心的宝贝。
“我真的很想很想把你像女儿一样疼爱啊。”
呵，言犹在，景犹新。只是，当时情怀，安在否？
她有一些怔忡，
桌上的面已经漫不经心的吃完了。可是她并不想离开，她想在这里再坐一会。这个城市的食物量真足，她还是再叫了一碗。这样的环境，让她留恋，因为在拥挤的人群中，在食物的香气中，在喧嚣的市声中，她可以忽略掉自己的忧伤和落寞。
对面的女孩在和男友轻轻说话。她在想，他年的他们，会不会还会如此的甜蜜美好，不因尘俗而失去了当初的纯净。
他年的她，会不会因为他当初的情话不曾兑现而心生怨恨？她会不会拿他当初的情话和他后来的行为对比，那么，她会不会生出不甘不平还有不忿。
呵呵，也许，所有的爱情都是这样子的吧，由浓烈而平淡，由平淡而成习惯，再由习惯而成忽视。
当热烈的光环褪去之后，你们还能爱着那个裸露出真实人格的那个人吗？
她轻轻地笑了。开始认真的吃眼前这碗面，他曾经无数次在她耳边说起的当地最有名的小吃。
那个时候，他的爱一定是真的。因为，愿意和你分享生活中最平淡的细节，因为愿意与你过最烟火的人生。
所以，才能够在吃一碗面的时候，也会想到你。也会想要与你分享。那时候，恨不能把这个世界上所有自己认为好的东西都拿出来，与那个人分享。
那时候的她，也如此吧。
这个时候的她，依然如此。
吃着眼前这碗面，她在想这个时候的他，也在吃东西吗？那么要不要给他发个短信，问他，吃的是什么？可是，也许他已经吃完东西在休息了呢。那么短信是不是会打扰他的睡眠。
摇摇头。算了。她记得他睡觉的样子，在她面前挥舞着手臂，她后来笑着问他，你做梦了吗？他说，我梦到我在找你。
呵，那些传说中的雪精灵又飞了出来，在这样的午后，飞舞着，在阳光下，瞬间失去了踪影。
她知道，坠落的雪精灵，若你能够找到它，把它埋葬，那么，它会达成你所有愿望。
我的愿望只是，能够与你，在这样的红尘中相遇不错过。相守不相离。
而我知道，我找不到它，所以我只能在记忆中看它们飞舞，听它们呤唱。假装相信。它们从不曾殒落。
【三】
黄昏，夕阳，落日，晚霞。
中国字真美，它的美是因为能够用不同的词汇来准确而形象地描绘美好。
也许，在英语中，就没有这么多的词语来表现黄昏的美丽。
那一列记忆中的列车从远处而来。她坐在这里，晚风并没有带走炎热。身边也没有一个人来问她：你说这列车一共几节车厢，你猜是双还是单。
没有人。所有的一切，只是她一个人。
她听，她想，她来看。
她相信，她憧憬，她认真。
她希望，她期待，她梦想。
她看到落霞铺在江面，呈现着金黄的颜色，有点点波光，像梦的颜色。
她一直在想，多年以前坐在这里的他。是怎样的心情。那时候应该是美好的甜蜜的，欣喜的热烈的吧。
多年以后， 坐在这里的她，甚至在想，她多想逢着的是那个多年以前的他，不用那么的考虑，不用那么多的瞻前顾后，不用那么理智，不用那么缜密，不用那么患得患失。
年少轻狂并不一定就会后悔莫及，思虑太多未必就可以做到无痛无伤。
如果可以，我多想在回首的刹那，能够遇见当年的那个你，可以为了爱，远走天涯。什么也不需要，只需牵着爱人的一双手，就可以对她说，我愿意。
多年以后，我愿意三个字，再难出口。
成熟的标志是懂得了畏惧吗？成熟的标志应该是知道畏惧而不轻言放弃。
可是，她知道，即使她逢着的是多年以前的他，她爱着的依然是多年以后的这个他。因为这个时候的他，才是真正打动她的。她很清楚地知道，他的不完美才成就了他在她心中的完美和神秘，正是那些他特有好的或者不好的性格才成就了他之于她的吸引力。若是他真的成了她希望的那样，那么，对于一个一览无余的人，你还会有什么热情去想要靠近。
他曾说，她之于他，也如是，他从来不觉得青春年少的她比现时的她更美丽。
所以，她想，她不再去幻想过去或是未来的他是怎么样，她只需要知道现在的他，是她喜欢的就好。
她看到远处的落霞余晖已渐渐淡去，天空开始变得深沉，是到了离开的时候了吧。
又一列火车自远处而来。我对着它挥手，她希望某一节车厢的某一扇窗户正好打开，她希望那窗户后来正好有一个人，能够看到她，能够看到她在挥手，她希望那个人正好是个少年或是年轻的女孩。她知道，他们一定会懂得，她挥手不是道别，而是记得。
记得这个黄昏，记得这列火车，记得这落霞，记得这开始变黑的天空，记得那个她想像中的少年或是女孩。
而其实，她记得的只是，不久以前，那个人，对她说过的那些话：我们也会吵架。你也会使小性子的，也会流泪的，但那是我们在一起的所有点滴，唯有永恒才是我们共同的向往，我们对彼此的依恋，我们对爱的无悔，我们对牵手的理解。我不会永远对你的身体和容颜痴迷。但我会对有你的每天而感到充实，我会把对你的照顾，关爱形成我无处不在的习惯，因为，你对我很重要，因为，人生都要走完这段路的，在以后的日子里一路上有你，我无悔走过这一遭。
她清楚地记得这段话，她因为这段话而相信，爱情不止是热烈，还会如他说的这样细水长流。
如眼前这条江，川流不息，滚滚向前，会有激流，险滩，会有巨石阻路，也有泥沙淤积。可是它会一直向前，它会峰回路转，也许在经过了长远的路途后，它会变得只是涓涓细流，可是它并没有枯竭断流。也许在不远处，它又会汇成大江大河，奔流向海。
她以为，他们的爱也会如此，会有激流险滩，会在某一个时段不够丰沛，但情感的源泉还在，它会支持着他们走到细水长流。
眼前这条江给了她无穷的信心和力量，她想她知道了情感的源泉是什么。
应该是包容吧。
古话不是说相处容易相爱难么。而包容应该就是相处时最重要的一环吧。
他一直在包容她，她一直知道，这包容有时候甚至可以说是纵容。
她都知道，她清楚明了，她会知道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所以她要求自己不要恃宠而娇，她要求自己也要学会包容和妥协。
可是，一个已被娇纵惯了的人，你如何要求她马上收敛？
所以，矛盾在所难免。所以争吵在所难免。
所以，她来到了这里。
她读懂那条江，所以，她读懂了她自己。
这一次，她是真的要挥手告别了，告别这条江，告别那些困扰她的情绪。
因为，她相信，她已经找到了传说中的雪精灵。
【四】
她上网，登陆。对他微笑，一如既往。
网络时代真是神奇。可以天涯咫尺，也可以咫尺天涯。
只需要隐藏IP，谁也不知道你身在何处。
她现在和他的距离也许只是半小时的路程，而他一定以为她还在那个离他千里的城市的家里。等他，一如既往。
时空从来不是距离，心的距离才是距离。
他们的心并没有渐行渐远，只是没有再往前靠近的动力。
许多时候我们总是阴差阳错，你进的时候我在退，我进的时候你在退。而两个人都在努力靠近的时光，又是那么样短。因为美好，所以短暂。
走得最快的，总是美好的时光。
而余下的日子，就在这样的你进我退中慢慢的消磨了，有一天蓦然回首，才发现，我们已经离开始的地点越来越远，而终点并没有变得更近。
因为在途中消磨了太多的光阴，因为走了太多的弯路，因为在路途中忘记了我们最初的目的地。
“你在想什么”。他问她。
“想到网上看到的一段话”
“发给我看看。”
“陈升曾做过一件很煽情的事，他提前一年预售了自己演唱会的门票，且仅限情侣购买，一人的价格可以获得两个座位。但是，这份情侣票被分为男生券和女生券两份，双方各自保存属于自己的那张券，一年后，两张券合在一起才能奏效。不管是宣传噱头，还是这本就是恋人双方证明自己爱情的最好方式，总之，门票很快销售一空。“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呢。”“一年，算什么。”……这场演唱会的名字叫做：明年你还爱我吗？看似简单的疑问句，却被赤裸裸的现实和无情的时间快速击败。第二年演唱会开始，陈升专设的情侣席位果然空出了许多。面对着一个个空板凳，他脸上带着怪异的歉意，唱了最后一首歌：把悲伤留给自己…… ”
“明年你还爱我吗？”
他们同时问对方。然后微笑。
“我曾经说过。我会喜欢你。一直，也许有时候会有不满，但是这不满并不影响我的爱。因为不管我如何生气，我一样会为你小小的不适而心疼，我相信，心的疼痛是爱与不爱最真切的表现。我也记得你曾经说过的那些话，虽然表达不同，但意思是一样的，爱情不会永远热烈，可是如果有一部份变成了亲情，那么它就会经历事世的变迁依然不改变当初的感动与不离不弃。”
说完这句话，她没有等他回话就下了线。因为她知道，他们都需要时间。因为她知道，她应该离开这里，无声无息。
仿佛从未来过一样。
【五】
夜行的列车。
她在列车的咣当声中安然入梦。
梦到盛大的婚礼，不知道新人在哪里？她只是看到自己一个人站在人群中，也穿着洁白的婚纱，腰肢依然纤细，目光依然清亮，只是环顾四周，她找不到那两个在这一刻最应该出现的男人，一个男人应该把她的手交到另一个男人手中，她依稀想到，有一个已经永远不会出现了，而另一个，她也找不到他在哪里。她清晰地看到梦中的自己泪流满面，那些无法言说的痛，只有在梦里才会轻易将她击溃。她站在那里，茫然，胆怯，不知所措，然后有人群从后面涌来，把她推着往前，不停。许多的花从否知何处撒来，她接出手，接在手里却是一只只美丽的雪精灵，安静地躲在她手心，薄如落的翅膀微微扇动。她在那一刻绽露出最美丽的笑颜。她捧着它们，想去找到一个地方，把它们放进去。她不停的走，被人群推着，不停。然后突然地惊醒。
是紧急刹车让她从梦中惊醒。
头顶有微弱的光。她在清醒的那一刻悲从中来，梦中的美丽刹那间消失，再也无法入睡。
列车播音员开始告知停车的原因，前方突发泥石流，列车需要暂时停止运行。
列车广播开始播放音乐。
纤细而深情的女声，绝望地唱：
这一去如果还能轮回
我愿意来生做牛马
也要与你天涯相随
很久以前，有一个人对她说：每个人。来这世上都是还债的。
不久以前，他对她说：我前世欠我的。我希望欠得再多一点，最好欠得还不清，这样我就可以用一辈子来偿还。
她笑。
如果注定每个人来到世上都是还债的，如果我们还有四十年的生命，那么，前二十年你还我，后二十年，我来还你。好不好？
如果今生的情注定要前世的债。如果今生的债注定只能来世再还。
那么，这一世，就让我来做你的红颜。离你最远又最近的红颜。不论何时，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在我面前说那些你不会对任何人说起的话，你可以在我面前裸露你的偶尔的脆弱与疲惫，我会快乐着你的快乐，也会安心听你的忧伤。不论何时，若你回头，我都在离你心最近的地方。
因为，我知道，再也有人如我这样的懂你，再也没有人如我这样愿意去懂你。
那么，让我做你的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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