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c 输入法关不掉:弯弯的山路，弯上的山

弯弯的山路，弯上的山

1、1957年初春，孙家祠堂小学校外。

“看卵”事件。。。。。。

2、接前。回家路上。

杨桂贞（杨思真）拉着闯了祸的李雪梅回家，边走头儿，边数落教训女儿：没事惹事，朱狗儿（朱少宝）他爹朱代表是朱家湾的，全村人的天！人家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我们连珠狗都不如，你为啥要去惹事？我时常扯起耳朵给你说，要处处小心谨慎，夹起尾巴做人。惹不起的，我们躲得起。你怎么就不长记性！

小雪梅还是委屈地辩解说，是朱二娃和李楞子他们那帮学生欺负朱狗儿，脱他的裤子。。。。。

我见朱狗儿睡在地上滚不起来，看他是个傻子，挺可怜的，才过去拉朱狗儿起来，帮他穿好裤儿。。。。。。他们冤枉我。。。。。。

杨桂贞见女儿还要犟嘴，气恨不过，抓住女儿又推又打，骂道：我怎么生下你这个背石倒霉砍脑壳的，你不去沾边，哪个能冤枉你！这些年我们家遭的冤枉还少吗？你爷爷婆婆是地主，他们都先后狗都不如的冤枉送了命，我们就没有资格喊冤叫屈！

小雪梅只能嘤嘤地哭西。

3、当日下午，朱太宝家

   王仁勤从灶房里出来，端一撮箕尘土、烂菜等垃圾，随手倒在屋檐角下，见朱太宝开会回来，阴沉着脸走进院坝，便高兴地大喊：”狗儿，你爹从县城回来了！”朱狗儿跑过来，拉着朱太宝要糖，朱掏出一把水果糖给儿子。王仁勤伸出手也要糖吃，朱只好也给了她几粒。

   朱太宝骂道：“你这傻懒婆娘，我不是叫你多走几步，把垃圾倒在院坝边上去吗？怎么就倒在屋檐底下了，招苍蝇蚊虫，又臭气熏人！”王仁勤道：倒在哪不是一样倒，等到那天倒多了，积成大堆，好在上面种点红薯、青菜、葱子蒜苗，管起来也方便。。。。。。你让我倒在院坝外头去，，晴天怕太阳晒，雨天地又滑。。。。。。你说得轻巧，当根灯草！我成天在家忙里忙外，累死个人了。”朱太宝叹道：“唉，你爹妈咋就给你取名叫王仁勤嘛，真是糟蹋了这个名字！应该叫你王人懒才对，倒过来念——叫懒人王更巴实！”

王仁勤：“好嘛，懒人王也是王，你是朱家湾的老大，是“管人王”，我也是个王，那才叫般配呢！嘻嘻。。。。。。”

朱狗儿傻笑：“阿—阿—我妈叫懒人王罗！懒人王罗！。。。。。。”

朱太宝：“龟儿一对活宝，丢死个先人！”

王仁勤顷刻间将糖果吃完又伸手向丈夫要合川桃片糕吃。

朱太宝：“傻婆娘，万事糊涂，唯有那个吃字认得！我这两天在县城开会，挨了批评，丢人现眼，没心思逛街管你那些淡事！”

王仁勤说；今天上午你儿子狗娃被欺的事，那才叫气死人，丢咱朱家的人，现你朱代表的眼呢。她将上午朱狗儿在孙家祠堂操场上被朱二姓等几个大孩子扒裤看“气泡卵”事件添油加醋地哭述了一番。

儿子的“气泡卵”几年来投医无门，越长越大，，本来是朱太宝的一大心病，没想到今天趁我不在可怜的儿子竟被人侮辱，众目睽睽出大丑，儿子的心灵受伤不说，叫他将来怎么讨老婆？这也是在故意出我朱太宝的丑，今后这脸面往哪擱。打狗还得看主人，简直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他气恨地大叫：“反了，反了！那帮小杂种们，吃豹子胆了，一定是有大人在背后支使！好啊，老子在县上挨通报批评，你们在家里找我霉气，老子非整治你们不可！要你们个个把裤子脱了罩在头上。

王仁勤说:“李雪梅那小贱人也不是好东西，她也拉着看狗儿的阴索子呢。。。。。。”

朱太宝：好啊，地主家的小狗崽子也敢趁火打劫，想翻天了？有朝一日让她看个够！

孙猴子（孙小华）到来，听见二人对话，忙上前劝道：大老表，你回来了。你莫要生气，那是要帮小孩子们不懂事，好奇闹着玩儿的昵。。。。。。

 朱太宝：闹着玩儿？有这么闹着玩儿的吗？这背后一定有名堂，这是在躁我朱代表的皮，打我的脸，是对我堂堂朱代表的挑衅！

孙猴子：嘿嘿，大老表，哪有说得那么严重。。。。。。

“严肃点，那个是你的老表？”

“吔——我那表姑婆的儿媳妇的亲表姐，就是你的妈，你咋就不是我的表哥昵？”

朱太宝：四川人，竹根亲，扯到天边望不清。老子不兴这一套，你少扯蛋！你是我的通讯员，要叫我的职务，！听说部队上的通讯员，对上司叫首长，进门喊“报告“，见面要敬礼，你懂吗！不要总是喊；“大老表，大老表”的，共产党不搞裙带关系。

孙猴子：哦，晓得了。。。。。。大老表。。。。。。不，朱。。。。。那我喊你什么昵？

朱太宝：我们不是刚刚成立朱家湾初级农业合作社吗，喊我朱社长嘛，或者还是跟广大群众一样，喊“朱代表”，这个老称呼我更受听，自从土改时我当贫协会代表起，大家就叫我朱代表，直到现在不改口，我就是喜欢这“代表”二字，因为它说明，我是朱家湾的代表，贫下中农的代表，朱家湾村党的代表。

孙猴子：朱代表刚才你吆喝我到你家来，有什么指示？

朱太宝：你马上去通知村干部和各村民小组长，今晚到孙家祠堂召开紧急会议。

孙猴子领命而去。他爬上湾中一个突起的小山丘上，用铁皮扩音筒，从不同方向朝朱家湾村的沟沟岔岔的各个村民片区高喊，通知干部开会。

4、当晚，孙家祠堂教室内。

会议进行中。朱太宝身披那件旧军大衣，正在威严地站在讲台上，动情地敲着桌子讲话：同志们，我们朱家湾，从解放起，清匪反霸，土改运动，三反五反，识字扫盲，那次运动我们不是紧跟共产党，那次不是走在别人前头，回回当先进，得红旗。但是这次走农业合作化道路我们落后了！前天在县城召开的全县农业合作化再动员大会上，我们受到通报批评，插了白旗，朱家湾丢死人了。我恨不能把脸抹下装进裤裆里！你们各位也不感到害臊？这白旗代表什么？代表落后，代表耻辱，代表我们在座各位工作不力和无能！运动开始两个月了，朱家湾农业合作社成立起来了，但是，还有少部分人拖拖拉拉，故意作怪，死活不愿把耕牛、犁耙等主要农具交给社里，拖了农业合作化的后腿。如像李家坝的李大壮，孙家坪的孙拐子等人就是反面典型：一个就是不肯把他那个“交到社里，说那是一头毛驴，不是耕牛，屁话！毛驴就不是生产工具？另一个是孙拐子，他身在曹营心在汉，人员入了社，心里想的就是自己搞钱，一手竹编手艺，不为社里加工农具，成天装病躲在家里做私活。这样的顽固分子，各组都有，我们不能等了，说服教育对他们不起作用了。大家说，对他们应该怎么办？”

民兵连长退伍军人朱有山站起来领头喊口号：“坚决走农业合作化道路！扫清障碍，赶超先进！白旗换红旗！”他呼一句，人们跟着呼一句，声震夜空。

朱太宝：“很好1扫清障碍，赶超先进，白旗换红旗！朱家湾不能拉稀摆带，要保持发扬我们多年来的光荣，在我朱太宝的眼里就没有啃不动的骨头，咬不烂的豌豆，对我们这些泥腿子来说，最难最恼火的莫过于识文写字，但那年扫盲运动，全村人都不想干，梭边边，躲猫猫，阳奉阴违，我就不信邪，带头当班长，每天晚上竹签根撑眼皮，又背又写整到半夜，几个月识字一两千，抵得上古时候的童生秀才。我不是得了个人先进，朱家湾不是得了县上扫盲运动的红旗吗？你们这些”睁眼瞎”不是也跟着我能识文认字的干部了吗？总而言之，只要跟党走，听上级的话，一定没错，保准有好处！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大家回去摸排一下，各组确定一到两个拖入社后腿的批判对象，过两天召开群众大会，一方面柞群众动员，一方面扫扫那些顽固分子的歪风邪气，杀鸡给猴看。”

5、次日下午，大路旁。

小雪梅在路边割草，忽然发现一株开得正艳的野花，被自己没注意割断了，她捧起那花心疼地道歉：对不起。。。。。。我没有看到你们，我不是故意的，你是花妈妈，还是花姐姐？旁边这个还没有开的小花包是你女儿还是小妹妹昵？你们长得这么美，为什么要藏在杂草丛理昵？是怕坏人欺负吗？我不是坏人。。。。。。。

张玉兰红衣绿裤，在绿树翠竹的映衬中格外惹眼地走来。她发现一个小姑娘独自在路旁对野花柔声说话，觉得有趣，便上前交谈。她见雪梅聪明伶俐又乖巧善良，顿生好感。从包袱里取出娘家带来的葱花大饼给雪梅吃。雪梅直咽口水却不要，她说：“我妈妈说，不能要别人的东西，因为我家成分不好。

“你妈妈是谁？”

“我妈叫杨桂贞。。。。。。”

“哦，我听说了，就是那个地主儿媳的可怜女人，。。。。。。这饼子很香，拿去吃吧，没人看见。”

雪梅吃着张玉兰硬塞的饼，说：姐姐，我认识你。过年前你和孙幺爸结婚那天，我悄悄去你家旁边看过你，姐姐真的像人们说的那样，好漂亮哦，就像这只花一样好看。。。。。。我该叫你姐姐昵还是喊你孙二娘昵？

“我也才18岁，你叫我姐姐更好些。”

雪梅问：“姐姐，为什么村里有人说你嫁给孙幺爸，就像鲜花插到牛粪上呀？是孙幺爸不好吗？”

“这。。。。。。不，不是。。。。。。”

“有人说，你嫁孙幺爸是图他家房子修得好，会挣钱，是真的吗？”

张玉兰叹息道“又是又不是。。。。。。只怪我爹死得早。。。。。。”

“姐姐没有爸爸呀。。。。。。我也没有爸爸。我还没有出生，我爸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唉，你跟我一样，都是可怜人啊1”

“姐姐咋会像我一样可怜昵？有坏人欺负你吗？”

张玉兰说：是啊，解放那年，我爹去做小生意，翻了船，掉进渠江淹死了，后来，我妈带着我改嫁给一个杀猪匠。那个杀猪为生的继父，为人凶暴，我和妈都很恨他。我煎熬到十四岁那年，一天夜里，那个禽兽不如的后爹，趁我妈不在家，就拿杀猪刀逼着我，把我欺负了。。。。。。

雪梅惊问：“姐姐，你怎么哭了啊？”

张玉兰：看见你，就想起了我的童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些伤心的事。。。。。

“那个人是怎么欺负你的，他是想杀你吗？”

张玉兰：“小妹妹，你不懂，不要问了。。。。。。这是我内心的痛楚，不想别人知道。今天不知怎么了，忍不住对你说了，你可千万莫给人说啊！”

“姐姐放心，我不会说的。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对我好过。见了村里人，我尽量装哑巴，不说话的。“

张玉兰：你真懂事，做得对，祸从口出嘛，是人就得学会生存，我嫁给孙家，一是他是我的表哥，经济条件不错，人老实又有手艺，靠得住；更重要的是姐被那个畜生后爹糟蹋了，身子不干净了，只好嫁给腿带残疾的表哥。。。。。。这都怪命不好，生活所迫啊！好在这个拐子男人对我不错，我也就将就瞎活下去吧。。。。。。

6、接前，孙拐子家。

望眼欲穿的孙拐子在房门口编竹器，不停地伸长脖子张望，忽见妻子归来，大喜，跛着跑出门迎接，忙不迭讨好巴结，又是倒茶，又是打扇，手忙脚乱。。。。。。

张玉兰怪慎道：这么涼的天，怪头怪腦地给我扇风，你想冷我呀！

孙拐子这才回过神来，说：好婆娘，你回娘家这几天想死我了，你也不早点回来，害得我夜夜睡不着。

张玉兰说：结婚都三个月了，还有啥子好想的！

孙拐子昨天在镇上卖竹器后买的一双花袜子、新布鞋，还有一个亲手编得十分精美的竹编鸡工艺品送给张玉兰，讨老婆高兴。

张玉兰问他：为啥要编一只竹“母鸡”送给她？

孙拐子笑道：母鸡能下蛋，我是想你象母鸡一样，早“生蛋”，多“生蛋”！

张玉兰脸红地拿竹器打他：呸生你妈个头！你个烧鸡公，想得美！

入夜，张玉兰上床睡下，孙拐子迫不及待地爬上床去，直扑张玉兰。张玉兰推开丈夫，命令道：急什么!先去洗脸洗脚，臭烘烘的。。。。。。

孙拐子嬉皮笑脸地说，先办完正事在说嘛。有言道：洗脚不如洗被盖，洗被盖不如翻转盖，翻转盖不如拿去卖。。。。。。话音未落，被妻子一脚踹下床去，半天爬不起来。。。。。。

7、当晚，李雪梅家。

杨桂贞和李雪梅母女的住处，是土改时把李家大院的好房子分给了朱太宝等三户贫农，将她们家原来宅院侧后的牛棚留给母女栖身。

孙猴子趁天黑溜进李家，告诉杨桂贞说：他亲耳听见王仁勤向朱代表状告昨天操场里发生的“看卵”事件，儿子受辱，老子很生气，扬言要整治那几个孩子的大人们。哪个懒婆娘添油加醋，硬要吧雪梅也牵扯进去，恐怕对你家不利。听说朱代表后天要召开群众大会，不知道跟这个事有没有关联。

“啊！要开群众大会？”杨桂贞闻言，并一听“群众大会”几个字，顿时吓得六神无主，颤抖着声音问：“那，那该怎么办？”

孙猴子出主意说：你家不是有一只老母鸡吗？再提一瓶酒去敬奉朱家，，那懒婆娘与朱狗儿都贪吃，朱代表贪酒，顺便赔赔罪，顺顺他们的气，便没有事了。

杨桂贞迟疑地说，可我家只有一公一母两只鸡，母鸡正下着蛋，蓄存种蛋想孵鸡崽昵，全家的油盐开销就指望母鸡，送去杀了，我以后咋办？。。。。。。

孙猴子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顾眼前吧。

杨桂贞咬咬牙，道：好兄弟，我听你的！明天就送去！

睡下的雪梅急忙爬起来哭嚷道：“不，不，不要把我的阿黄送去杀了。。。。。。妈妈，不要啊。。。。。。”

杨桂贞骂道：你个挨刀的，都怪你惹的祸！不去消灾i，你想找死啊！你以为我舍得阿黄遭难吗？。。。。。妈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说着她也哭了。

半夜，杨桂贞仍在流泪叹气，雪梅怀抱那只母鸡，缩在一角偷立“。。。。。。阿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姐姐舍不得你。。。。。。阿黄，你好可怜呀。。。。。。”

8、次日上午，朱家。

朱太宝吃过早饭，躺在竹椅上小歇，他抬头望见屋顶悬着的用纸包裹的那只断手，对他说：老爸，朱家湾目前正在成立农业合作社，把划分给各家的田土山林再收回来，搞集体生产，统一管理指导，你儿子我权力更大了，比过去的李一财还威势，你高兴吧？我要把合作社搞得轰轰烈烈，把朱家湾这根鸡毛吹到天上去！你在天之灵保佑我吧！

杨桂贞抱着那只母鸡和酒来到朱家，进门便低三下四地赔罪道歉，并捧上礼物。

朱太宝说：杨桂贞，你这是“糖衣炮弹”，腐蚀干部，没安好心。老子不吃这一套，把东西拿起滚！杨桂贞吓得慌忙跪地磕头“朱代表，我，我不敢。。。。。。我是因为。。。。。。看到朱代表成天风里来雨里去，为全村人操心费劳，千辛万苦。。。。。。我想表示点心意，给你补补身子。。。。。。没别的意思。。。。。。”

“就是嘛，我家朱代表为群众当牛当马，群众也该割把草来嘛。。。。。。”一旁早已眼馋心痒的王仁勤一把抓过那鸡、那酒，钻进了厨房。

朱太宝只好对杨桂贞说：你起来说话，新社会不兴这个，你有这个态度就是好的。

杨桂贞：“还望朱代表大人大量，原谅雪梅年幼无知不懂事。。。。。。”

朱太宝：“笑话！我咋会见小孩子的气！那件事都过去了，况且我了解过了，雪梅没有多少错。不过，你娘两是地主恶霸的家属，应该老老实实，好好劳动，好生改造才是。”

“是是是。。。。。。谢谢，谢谢朱代表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定好好接受改造。。。。。。”

厨房里。

王仁勤烧好开水，正要杀鸡，朱狗儿在一旁傻乎乎地等着吃鸡肉。王仁勤笨手笨脚，对拼死挣扎的鸡竟无法下刀，，最后她索性举起菜刀，一刀将鸡头齐脖子砍掉，那无头鸡居然腾空乱飞扑腾，撞到朱狗儿脸上，弄得满脸是血，吓得朱狗儿倒地哇哇哭嚎。

朱太宝闻声跑进厨房，见状以为儿子受伤，骂道：“狗儿的傻婆娘，你在干啥？”顺手给了她一个耳光，打得王仁勤晕头转向，背过气去。。。。。。

入夜。朱太宝一家围在一起，吃鸡喝酒。

当晚，李雪梅家。

李雪梅独自躺在床上，发高烧，说胡话，喊着：“阿黄”，“不要杀阿黄。。。。。。”

杨桂贞从外面领着罗仙娘进屋，点灯，到床前看半昏迷中的雪梅病情。

杨桂贞：“罗仙娘，雪梅今天突然病成这样，我请不起医生，买不起药。。。。。。求你可怜。。。。。。帮她下下“阴”，整治整治。。。。。。”

罗仙娘：好嘛，你莫要担心，我见这女娃是中了邪气，我给她驱驱邪，再求神仙“化“碗水，喝下去就好了。

罗仙娘在床前咿咿呀呀地念念有词，且歌且舞地比划一通，然后到灶堂后端一碗清水，边祷告边用食指在碗上乱划，端给雪梅灌下。说是三天内病情必好。

杨桂贞如释重负地千恩万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