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退货率太高伤不起:从神话中归来--走新疆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9 07:24:16
从神话中归来--走新疆  
从新疆回来好几天了,始终定不下神来,许是把魂丢在那片神奇的土地上了。 下班回家,手指一按,优美奔放的新疆的民歌便充满了小屋,我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一幅幅生动的图画:一望无际的湖泊,开满了鲜花的草原,大片大片死去的胡杨树,海一般浩淼的沙漠,看不到尽头的戈壁滩,满屋飘香的马奶子茶,喝不倒人的伊犁老窖,一听就想跳的新疆歌曲……
几天来,我几乎逢人就说:新疆太美了,太美了!正如那首歌中唱的:我走遍多少地方,最美的还是新疆。 我想我之所以那么感动,是因为我在新疆找到了一种埋藏的很深的悟:原始的悟,大自然的悟,美的悟,人性的悟。在那里我遇到了最好的自然风光和最好的人,在那里,我的生命得到了极大的释放和张扬,人性中的真善美被体现得淋漓尽致。为此,我甚至流下了不少泪水,在那片原始、荒漠、恒古的土地上,我终于知道,真正能够打动我的是什么。 在到新疆之前,我对新疆的了解仅限于那些优美的歌曲:在那遥远的地方,塔里木河,半个月亮爬上来,神秘耶利亚,吐鲁番的葡萄熟了……到了新疆我才知道,王洛宾为什么能写出那么动听的歌曲,三毛为什么魂牵梦绕王老先生,也许三毛一开始就搞错了,她爱的不是王洛宾,而且那一方太能够撩拨人的心扉的山山水水。 当然,爱山水和爱人有时实在是难以分开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山水有多可爱人就有多可爱,因了那山水便多了几分爱的情思,因了那人,更陶醉在山水之间不能自拔。空中客车载着我降落到这片神秘的土地上。乌鲁木齐比我想象中的要气派得多,花团锦簇,高楼林立,井然一个现代化大都市。小姐报告:地面温度30度。温度比西安要低,感觉却比西安热好多,太阳似乎离地球很近。主人和阳光一样热情,几十分钟之后,便到了新疆乌鲁木齐市的博格达宾馆,家的感觉扑面而来。
在楼梯上,与自治区K局长不期而遇,他是我这次新疆之行非常重要的一个人。实际上我们已经是老朋友了,短短的几个月中我们见了三次面,而他的部下们常常几年也见不到他一面。也难怪,新疆太大了,160多万平方公里,占中国版图的1/6,相当于14个浙江省呢!K局长告诉我,他已经跑便了全疆86个县市,109个单位,而他们出一次差,简直等于出了一回国,常常要在车上颠簸好几天,才能见到一个人。在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在人烟稀少的大草原上,不要说是区领导了,就是见上个人都不容易,可想而知,那些最基层的干部见到局长有多么激动,常常满含热泪说不出话来。
会议期间,热情的主人安排了观光旅游活动,我们兴致勃勃地游览了天池、吐鲁番、葡萄沟、火焰山、坎儿井、高昌故城和交河故城。
没有人不知道天池,就如同没有人不知道新疆。天池被人们誉为“天山明珠”。这是一个天然的高山湖泊,坐落在新疆最高的山峰——博格达(灵山、圣山之意)的腰间,海拔近2000米高,面积4、9平方公里。湖水清澈碧蓝,平展如镜,传说是王母娘娘当年梳洗用的镜子。
站在天池边上环顾四周我感叹万分,这雪山上的水怎么就偏偏停留在这半山腰了呢?想必水也是知道美的,到了这里便不忍离去。据说古代就有许多名人雅士知其山,慕其名,只因路途艰险,难以到达,史书中少有记载。因其不易,更显神秘,一些达官贵人只好在山下修建寺庙,烧香朝拜。如今,国家把公路一直修到了山顶上,游人不需费力便可一饱眼福。我们在天山上的帐篷里盘腿而坐,喝着奶茶,听着优美的音乐,看着新疆歌舞,情不自禁地跟着新疆姑娘转上几圈,连自己也搞不清是在天上还是在人间了。
还记得那首“吐鲁番的葡萄熟了”的歌吗?恰巧在葡萄熟了的季节,我们来到了吐鲁番。不止是“阿娜尔汗的心儿醉了”,到了这里的人,心都会醉的。
吐鲁番是我国最低的盆地,仅次于约旦的死海,是世界第二低地。上帝真是奇怪,怎么就造就了这么个四面环山,惟独这1平方公里陷洼的土地呢?
这里是全国最热的地方,最高记录曾达到了82度,可以煮熟鸡蛋。这里年降水量仅16毫米,蒸发量却达3000毫米,但奇怪的是这里却是片片绿洲,在这块盆地的最低点居然还有一个美丽的湖泊——艾丁湖。离艾丁湖不远处卧着一座嶙峋大山,这就是著名的火焰山。火焰山并不像《西游记》中描绘的那样熊熊烈火,只是由于山石常年风化,形成了奇特的皱叠,呈现出深浅不一的红褐色,太阳一照,酷似燃烧的火焰,成为吐鲁番一大奇观。看着“燃烧”的火山,我躲在车中不敢下车。想想昨天还在天山,今天又来到盆地,一天之内就体验了上天入地,早上还穿着毛衣,此时已离中暑不远了,新疆这地方真是绝妙,硬是要让你把方方面面的体验都感受到极至,尽情领略大自然无穷的魅力。
离开火焰山,我们驱车前往葡萄沟,葡萄沟是火焰山西侧的一个峡谷。沿途一条奔腾的小河一直跟着我们,两岸是郁郁葱葱的绿色,层层叠叠的葡萄。人在葡萄沟漫步,伸手便可够到串串乳白色的葡萄,晶莹芳香,若得人口水直流。主人当然理解我们的心思,安排我们在葡萄架下坐下,捧来大串大串的葡萄、西瓜、哈密瓜,伴随着浓郁的西部音乐,看着新疆姑娘和小伙子跳着奔放的舞蹈,我们则美美地大吃大嚼,好爽。实在吃不下了,只好一堆堆地丢在桌上,真是可惜,从此怕再也吃不到如此甜美的瓜果了。
这么炎热和干燥的地方,却能种水稻、麦子、棉花和各种瓜果,尤其是这个郁郁葱葱的“葡萄沟”,真是奇了。到了坎儿井,一切都明白了,原来是坎儿井给这个炎热的盆地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清泉。坎儿井号称新疆的生命之泉。
坎儿井完全是人工挖出来的,已经有2000多年的历史了,现存的坎儿井大多是清代以来挖掘的,新疆大约有1600条,总长约5000公里,由竖井和地下渠道组成,竖井约10-20米,间距约30-70米。这是一种非常科学又非常宏大的工程,有人将它与长城和大运河相媲美,誉为中国的三大工程。欣赏着坎儿井巧妙的设计和精美的工艺,我再一次感叹人的聪明。盆地的四周是四季白头的雪山,这是最好的水源,而坎儿井则把夏季的雪水一股脑地收揽过来,使得这片最干旱的土地一年四季都是绿洲,给游人留下了最甜蜜的记忆。 顶着炎热,我们来到了离吐鲁番约10公里的交河故城,这是古代西域36国之一车师前国的国都,距今已有2000多年了。炎热的太阳底下,袒露着一座废弃的古城,显得很惨烈,远与近,古与今,原始与现代,形成强烈的反差。虽说这座土城已经度过了2000年,围墙、官邸、城垣、街道、寺院……却清晰可见,经过了千年的风雨冲刷,古城依然有棱有角地屹立着,坚定着,存在着。此时此刻,阳光下,古城中的我则显得格外渺小,格外短暂,格外无足轻重。
至于高昌故城,我们肯定也是去了的,但由于我已热得半死,处于半昏迷状态,实在记不清当时的情况了,只是从照片上看到一些很有特色的建筑,方知去过此处。
在新疆的十几天,天天吃羊肉,手抓羊肉,手抓饭,最隆重的是烤全羊,一只没结过婚的小羊羔被烤熟了端上来,最尊贵的客人走上去用刀切下第一片,然后大家争先恐后地用刀切。不知怎么,我是有些不忍的,原本就不太喜欢吃羊肉,更何况是可怜的小羊羔。但据说新疆人奔放的性格和吃羊肉有关,手举着刀,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那样子可够爽的。
从那拉提草原回来的当天夜里,我们就乘上了返程的飞机,凌晨4点,我们回到了乌鲁木齐,XX局的同志早已等在那里,宾馆也安排好了。赶快睡觉,天亮还要去南疆呢。
第二天早上8点整(相当于内地6点),K局长就来接我们上路了。今天,我们要去另一个美丽的地方——库尔勒。库尔勒离乌鲁木齐还有500多公里,属于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这里最有名的地方是博斯腾湖。又是整整一天的路程,不过有k局长在,再远的路程也不会寂寞。一路上他又说又唱,还兼导游,车上除了我,还有4位河南的同志,都是非常有意思的人,有个河南姑娘小周,喝了酒什么都敢说,一路很是开心。
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是走便全国也不喝一滴酒的。经常出门开会,怎么能没几个朋友,怎么能不喝几口酒?是的,我就有本事不喝,我对酒精过敏。可在新疆我不但喝酒了,而且喝得一醉方休。
去库尔勒的途中,在一个叫吐克逊的小县城吃饭,因为有k局长陪同,县局副局长早就等候在路旁。我们一再说简单点,要赶路,最后还是摆上了满满一桌子,手抓羊肉是不能少的,酒更是不能少的。副局长叫库尔班,但不是“大叔”,而是个英俊的年轻人,可能因为讲汉话比较困难吧,也可能是见到了大领导(7年才见过K局长1面),他显得有些腼腆,但喝起酒来却绝不含糊。提了两瓶“白梁老窖”,一种纯粮食酿造的酒,面对满桌的客人,一个一个来,客人喝一杯他自己喝一杯,斟满了酒,双手举到你的面前,并不说什么,只是用那双深切的大眼睛盯住你。这样一种场面,你是绝对不好意思不喝的,人家喝了那么多杯,你还敢扭捏吗?我仰头喝下,连着3杯,我居然没有醉。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放量喝酒,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还会喝白酒。从库尔班起,我开了酒戒。我敢说,这是天底下最好的酒,香醇热烈而不醉人。真奇怪,这么好的酒,为什么不介绍到内地去呢?在新疆的十几天中,我发现有许多藏在深山人不知的好产品,新疆人好、东西好,只是商品意识还没有开发出来,新疆的市场潜力太大了。
在第二瓶酒快喝完时,年轻的库尔班醉了,几圈酒下来,他一共也没说几句话,只是在最后说了一句:局长,你放心。然后一仰脖把酒喝了下去。局长扶住摇摇晃晃的库尔班激动地说:有你们这些好同志,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继续上路了,局长的话格外地多,他讲了基层的困难,讲了刚分家时的一无所有,讲了现在的变化,讲了他怎样在大雪封山的天气冒着生命危险去边远的局和所,讲了基层的同志看到他时怎样地失声痛哭……“雁子,你知道我的胃曾经穿孔过,切了一大半,医生说我不能再喝酒了,你今天看见了,我不喝行吗?这些基层的同志几年见你一回,端上酒来,你怎么能不喝?就是喝死了,我也得喝啊.”说话间,局长已泪流满面。
走了整整一天,晚上,我们到了库尔勒。这是个县级市,但却很气派,相当于一个中等城市,修建的非常漂亮,宽敞的大马路,人工草坪,现代化的城市雕朔,高楼林立,宾馆成群,据说支持它发展的是石油。这里的香梨世界闻名,因此又被称为“梨城”。这里有许多外地人,我们下榻的宾馆老板就是我的老乡浙江人,库尔勒最大的超市和最好的宾馆都是他开的。我问他为什么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他说这里的钱好挣。在库尔勒我还吃到了一种非常好吃的蘑菇——野山菇,奇香无比,回味无穷。因为是野生的,所以很稀少,一打听,一碗才卖10元钱,唉!为什么不批量开发呢?新疆人真是不会作生意。
清晨,我们驱车前往塔里木沙漠公路。据说这是全世界唯一一个成功修建在沙漠上的公路,长达500公里,建成于1995年,算是世界奇迹了。这条公路的修建把死亡之海变成了希望之路,把和田与乌鲁木齐的距离缩短了500公里,把沙漠中的石油源源不断地运往全国各地。
其实我们真正感兴趣的并不是公路,而是公路两旁一望无际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这是世界第二大沙漠,被称为“死亡之海”,使天山和昆仑山隔“海”相望。汽车停在路边,我们像一群快乐的小鸟飞向大沙漠。好烫好烫,如果不赶快跑一定会烫伤的。我们淹没在沙海中,开心地嬉戏着洁净的沙子,当地的局长对我们说:“男左女右,齐步走,走到看不见人的地方,把衣服脱掉,洗一个沙澡,可舒服呢!还治病。”我立即响应,但大部分人不以为然,他们体会不到其中的奥妙和价值,我当然也不能勇敢过度,只是冲上沙浪的最顶峰,双腿跪地,双手合十,与天地对话,净化了一回灵魂。身在这浩瀚洁净的沙海中,自己似乎也洁净了许多。临走,大家自觉地带走了丢弃的矿泉水瓶子和塑料袋。 归途中,K局长说,你们只知道这里好玩,过去路没修好的时候,我们每次过这大沙漠,都提心吊胆,生怕车坏在路上,尤其是一个叫“干沟”的地方,一会儿你们就会看到,常常走到半路,车就开锅了,要是把车坏在那里,就有生命危险,司机最怕过干沟,一望无际的大沙漠,没有水,是根本走不出去的,现在路好走多了。
归途中,两旁出现了许多奇特的树——胡杨。这是一种生长在沙漠中的生命力极强的树,据说能活3000年,死后还能挺立3000年不倒,它的根能扎到地下10米,特别适合在干旱的地区生长。我更喜欢那些死去的胡杨树,虽说已死了,但依然神态各异,尽力伸展着生动的躯体和四肢,倔强地,固执地,执著地挺立着,张扬着自我的价值,包括死亡的价值。大片的胡杨树像是浩浩荡荡的军队,让人想起了古罗马战场上那些战死的将军和士兵,好壮观,好威武。我请求司机停一下车,我端着相机冲下去,对着这些“英雄们”连续按动快门。
很惨,这些照片都没洗出来,这可能是我新疆之行最大的遗憾了。在爬沙山时,我的相机掉进了沙子中,拉出时,沙子将胶卷卡住了,浩瀚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和伟大的胡杨树就这样牺牲在我的手中了。为此我伤心地顿足,我知道我这一生很难再来这里了,也许就是诀别了。
博斯腾湖是新疆最大的内陆淡水湖,占地面积近千平方公里,是我们继天池、塞里木湖之后见到的又一条美丽的湖。我们来到了阿洪口游览区,这次我们是乘游艇观湖,感受更加直接。湖中是大片的芦苇和大片的野莲花,各种叫不出名的水鸟在湖面翩翩起舞,水天一色,下午的阳光照出湖水片片粼光,如诗如画如梦。到了湖心,同行的朋友们在凉棚下打牌,我独自一人换上游泳衣,跳进清澈的湖中,好惬意好舒适,诺大个天然游泳池竟然被我一人独霸。我仰过身来,慢慢地向远处的芦苇荡游去,大约有500多米远吧,管理人员开始叫喊:不许游过禁区!我不管,凭我这水性,凭我这当年的游泳运动员,这点距离算什么,来回不就1000多米吗?水鸭竟然不怕我,就在我的身旁游来游去,水下的小鱼更是开心,居然在水下和我玩儿起了捉迷藏。我再次和大自然融为一体,我再次发现我和小动物是那么地默契,我真是好久没那么放松地玩儿过了,直到局长来叫,说该回去吃饭了,我才恋恋不舍地爬上来。晚饭时,我又喝醉了,我怎么能不醉,此时不醉待何时?我突然发现,醉的感觉挺好,醉了才能真正地回归自我。
在返回乌鲁木齐的路上,我们来到了此次旅行的最后一个旅游点——金沙滩。这也是博斯腾湖的一部分,到了这里,就等于到了大海边,只不过这里的水不是咸的。那么蓝的天,那么蓝的水,那么白的云,那么温柔的沙滩……从水中走出,我把自己埋在沙子里,我想就这样睡去吧,永远地睡去,不再走了。想到明天便要离开这里,回到平淡无奇的现实中去,不舍之情如湖水般阵阵涌来,我是真的不想走了。
在这里,我想我不会忘记那个局长的,他叫贺 巴业,是蒙古族人。中午吃饭时,大家都喝多了酒,半醉半醒中,贺局长来到我的身边,端着酒杯唱了起来。这是一首大草原的歌,很熟悉,很好听,他唱的很深情,我好感动好感动,眼泪泉水般涌出,泪水和着酒水,我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趴在桌上,最清楚的感觉便是:我明天就要走了,这或许才是我流泪的真正原因。
局长把我架回到车上,又驱车带我们来到一个神圣的去处:一个高高的土堆上,用石头堆出一个碉堡形状,他们说这就是“敖包”,上面插了各种颜色的布和绸缎的小旗,迎风哗哗地响着,给人一种神圣肃穆的感觉。局长带着我们围着敖包转了一圈,然后走上去,拿出酒,用手指蘸着向天上洒一点,向地上洒一点,再向自己头上洒一点,然后一口喝下。据说这个酒是必须喝的,它象征着神灵保佑吉祥如意。我们每个人又喝了许多酒,又说了许多话,直说到流泪。我这下明白了这泪中的含义,它包含着友情、祝愿、希望和人生的艰难,此时什么话都不必说了.晚9时,我们回到了乌鲁木齐,车子直奔塔里木宴会厅。到了乌鲁木齐,不到塔里木宴会厅是万万不可以的。在这里,你能领略到真正的西域风情,欣赏到最棒的新疆舞蹈和一流的歌唱家。据说为了给我们安排个好座位,主人提前了一星期去预定。
几十张桌子把宴会厅挤得满满登登,最中间的几张桌子被一对结婚的新人和他们的亲属占了。真巧,不仅可以看到节目,还可以看到新疆人结婚。人群中最醒目的还不是新郎新娘,而是新娘身边那几个天仙似的伴娘,大大的眼睛,微笑的嘴唇,曲卷的长发,苗条的身材,白色透明的连衣裙……无论哪一个都比《还珠格格》里的香妃漂亮多了,同行的几个男士顿时眼睛放大了一倍,我若是男人我也醉了。
舞台上一个英俊的维族小伙子以很酷的姿势站在电子琴前,双手一挥,狂烈的音乐便冲向殿堂每一个角落,那几个伴娘雀起,跳起了标准的新疆舞,小伙子们立即响应。看来新疆舞不仅仅是动作,更重要的是眼睛,小伙子和姑娘边跳边眉目传情。现在我知道新疆姑娘为什么眼睛这么大了,它不仅用来看人,还用来说话,怎么能不大?
接下来是一个新疆小伙子跳奔放的哈萨克舞,一会儿立起,一会儿蹲下,惹的那几个漂亮姑娘嗷嗷直叫,围住小伙子手舞足蹈,像是要把他抢走。如此大胆奔放的情感大约只有在新疆才能看到。我突然有了一种失落感,同样是人,活了几十年,我们却从来没有活得这么坦荡那么热烈过。明天,我就又要回到那个遮遮掩掩的世界去了,欢乐中覆盖上一层浓浓的惆怅。
我已经许多年没有看到这么高水准的艺术表演了,这种让人热血沸腾,让人想喊想叫想疯的气氛内地是绝对找不到的,都市里的“的厅”根本无法与之相比,那是一种机械的、人为的摇摆,而这是一种全身心的投入,一种心底的呼唤,一种对人性内部的激活。按捺不住激情,我们也跟着节奏,围着新郎新娘跳了起来,梦幻中,似乎自己也成了新人。美酒加音乐加朋友加这最后的晚餐,这一切都让人想哭。美哉,新疆!壮哉,新疆!可我真的要走了。
天亮了,告别的时候到了,K局长破例把我送到机场,我把手挥了又挥,挥不去离别的伤感。透过飞机的窗户,乌鲁木齐离我越来越远,视线有些模糊,泪水不知不觉流了下来。我这是怎么了?究竟是什么让我如此恋恋不舍?
再见了,新疆,再见了,新疆的好朋友,从此,我的生命中又多了一份牵挂,一份情思,一个遥远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