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小说主受伪娘受:因“性衰退”提出离婚的人大常委(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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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1 00:5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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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88年七届人大一次会议上,出现了人大会议有史以来的第一张反对票,这打破了人大几十年来全票一致通过的历史。自此人大代表也开始走向理性说不,表明人大不应是像皮图章,因而被视为中国民主化的重要进程。这位投反对票的代表名叫黄顺兴,谁也想不到,人民共和国最高权力机关的第一张反对票,竟然是由一位来自宝岛台湾的同胞投出。正是出于对黄老的敬意,本博秦全耀才推出工人日报知名文人韩三洲未发表过的新作《公说公理婆说婆理》。不过被老秦改了个标题党的标题。
《公说公理婆说婆理》
韩三洲
2002年3月5日,就在北京两会行将召开之际,曾任第七届人大常委会委员的80岁黄顺兴老人却在北京悄无声息地因病长逝了。
手里正好有一本《走不完的路——黄顺兴自述》,从中可以知道,传主出生于1923年,台湾彰化人,农业专家及环境保护学者。 1942年毕业于日本农业高等学校畜牧专业,曾以“异乡人”的身份,1964至1969年任台湾民选县长,自1972至1980年任民选立法委员, 1980年创办《生活与环境》月刊,颇有影响。后因厌恶国民党台湾政权,1985年离开台湾转赴到大陆,在1988年3月的七届人大上担任中共全国人大常委,是当时大陆台籍政治人物中职位最高的。黄顺兴在中共人大常委任内十分关心环保问题,曾经去过内蒙考察,警告中国已面临严重的沙化问题,在他积极奔走下,间接促成了中共全国人大成立环境保护委员会。
编者按语说,这本书是一部感人的台湾党外运动史。因为在台湾近五十年来反对运动史上,黄顺兴投身政坛前后浮沉了近二十多年,从未改变过其作为改革者和反对人物的本色,是一位最资深的前辈。这部回忆录是作者从出生起写到1985年离开台湾转赴北京为止,前后横跨六十二年,历经日本帝国主义末日、二·二八事件、国民党治台、台湾反对运动的诞生、高雄美丽岛事件……读过这些周周折折、大多失败的悲剧人生,几乎就是读懂了半个世纪以来,一部感人的台湾党外反对运动史。
在人大常委任职期间,黄顺兴以仗义执言、经常提不同意见而名噪一时。 1989年4月4日,他曾坚定地反对国务院授予深圳立法权的议案,当时他从座位上一跃而起,要求表达不同意见的场景,给许多人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因为在此前,还没有一个共和国总理的提交的议案,会受到过这样的质疑。 1992年年3 月,在七届五次人大表决“三峡工程案”会上,黄顺兴鉴于三峡工程可能带来极大的后遗症,偕同另一位台湾籍人大代表刘彩品,在李鹏总理宣布投票前,当着现场上千名中外记者,两人起身宣读抗议书,并且随后退席,成为哄动一时的新闻话题和新闻人物。
据有关报道记载,黄顺兴在人大任职时有过这样一件小事,一次人大会议上休息期间,一个记者走到他座位边,问他可不可以谈一谈,黄顺兴问是不是采访?能不能报导?这记者说,我和你谈的,虽然不能公开发表,但可以发《内参》。黄顺兴不懂,就问什么是《内参》?这记者说《内参》可重要了,专供头头们看的,一般人想看都看不到的。听到这里,黄顺兴就说话了:“我是人民代表,人民是最高的,为人民服务,更重要的是外参,而不是内参。对不起,我不接受这种采访!”
黄顺兴不懂《内参》,并不奇怪。 《内参》源于何时?未经详考,1957年,毛泽东曾建议“共产党办一张骂共产党的《参考消息》,而且还要扩大发行”。这大概就是《参考消息》的肇始,但各家大报针对国内社会的内参又是如何兴起来的?就不得其详了。所以,对此有兴趣的研究者,来它一部《内参史》如何?黄顺兴是从台湾来的,根本不懂的这是一种典型的中国特色产物,而对国内好奇的读者来说,不少人对此还是略有所闻的。因为这份极具神秘色彩的非正式出版物,各家大报几乎都有,而且阅读对象全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头头们,非但如此,还要“仅供参考,切勿外传”,也就是遮遮掩掩,不让老百姓所知。与公开发行的弘扬主旋律的报纸最大不同的是,《内参》所刊载的文章是没有刻意追求的舆论导向的,官话不多套话少,可读性强,多为现实社会中不为人所知的实际情况和负面报导,内参新闻反映出的情况,或许是一种真正的社情民意。说白了,这内参有点类似古时候地方官员给朝廷打的“小报告”、给皇帝递的“秘褶子”,字数虽少,但可直达天听,甚至能决人生死;可谓威力巨大,一字千金!
正因为如此,让不少人懂得了这《内参》的巨大魔力。如一遇冤假错案、贪赃枉法的重大案件,往往涉及地方上有权势的政府官员,当媒体不让公开报导,舆论监督又无法奏效时,最后能指望的恐怕就是托人发《内参》了。对有些腐败官员来说,他们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内参把名挂”。一上《内参》,中央震怒,大笔一挥,就有人来管,这弄权犯奸者的末日就来到了。这些年来,由《内参》披露出来的震动了中央并受到严肃惩处的大案要案,真可以说是不知凡几。还有,在改革开放的早期阶段,一些重大的理论探索和突破,如“真理标准的讨论”,也是首先在内参上展开预演的,仅此一点,功莫大焉。所以,也正是因为这种特殊身份,一份荟萃全国各家内参的《内参选编》,发行对象虽仅为县团级,但比起其它报业来说,发行量却一直是居高不下,相当可观,这也反映出内参本身的地位与份量。
话扯远了,再回来说一件无巧不成书的事情。那就是读过这本书和了解到黄顺兴的这些事情后,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很是高大,这是一个仗义执言、敢作敢为的硬汉子,正是我们这个时代所需要的。正当我为黄顺兴死后没有得到应有的哀荣而感到忿忿不平的时候,又无意中从旧书摊上淘到一本《异情岁月——黄顺兴前妻回忆录》,作者是丘瑞穗。噢,一个离婚女人对陈世美式的男人的怨恨与控诉,都不过一般的“公说公理,婆说婆理”罢了。可是,当我一口气把这三十多万字的血泪控诉看完后,顷刻间,我心中的偶像褪色了、坍塌了、萎缩了!
谁能够想像,那个在大庭广众之下梳着背头,戴着宽边眼睛,既慷慨激昂又不失风度地用福建客家官话阐述他的观点,能把一大群记者吸引到自己身边的黄顺兴,在与他共同生活四十年的前妻心目中,竟是如此的卑鄙自私、好酒贪色和猥琐不堪。这部回忆录用清晰的笔触为我们描绘了一个真实复杂的大人物,一个政治上激进正义、清廉爱民的丈夫,在自己的私人生活中,却是一个游戏人生、沉湎酒色的荒淫之徒;一个口口声声要为大多数并不相识的人去求真理、争权益的政治家,却对身边的亲友进行一次次无情的伤害!四十多年来,黄顺兴之于丘瑞穗,无疑是一个陷阱,一场噩梦和一场灾难。
他们1947年相识,1948年结婚。当爱上了一贫如洗、身无分文并大她四岁黄顺兴后,丘瑞穗为了爱情离家出走了。没想到的是,新婚的初夜,男方就把性病传染给了她。除去局部的疼痛难忍外,丘瑞穗感到理想的伊甸园塌了,太阳也坠落了,面前一片黑暗,而且从此再也没有明亮起来。在以后坎坎坷坷的四十多年的夫妻生活中,丈夫一次次地翻新和演绎着艳遇与外遇,肮脏欺骗与性混乱,一次次的烂醉如泥后不知所归;而作为妻子的,却是接踵而来的无数次难以启齿的羞辱与,她甚至要替丈夫去交纳他包养小姐的住宿费……甚至自己在家里,这个被妻子形容为“野人”的黄顺兴连十七岁的妻妹都不放过,并与之生下两个孩子,并最终造成年轻妻妹的自杀。可在外面,他依旧忧国忧民、侃侃而谈;依旧评论时局、斥责时弊。这个两足直立的“野人”,带着未被文明启发的“野性”,以此为人生最大的乐趣;他一方面高擎着“人权”、“民主”的旗帜,一方面又在世俗的底层中寻花问柳;他既放浪形骸,又豪放不羁;他自己不修边幅,却视衣冠整洁为虚荣;他肆无忌惮的玩弄女性,还把妻子的幽怨斥为“好妒”;他是魔鬼,也是圣人。
中国人衡量公共人物的政治水准,用得是修齐治平的眼光。可是黄顺兴对内是身也不修,家也不齐,对外却是一门心思的要去“治国平天下”。舒芜先生有句名言,要衡量一个人道德的丑陋与高尚,就去看他对待女人的态度。在作为政治家的黄顺兴眼里,妻子只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内人”,是可以任意欺凌的工具。在他的这本《走不完的路》中,把其共同生活四十多年、蒙受过无数次屈辱的妻子,涂抹的不留一点痕迹,乍看起来这样的回忆天衣无缝,顺理成章,其实是对自己,对岁月,对历史的最大失贞!
黄顺兴1985年来到大陆并当上人大常委会委员后, “野性”又发作了!他与一个比他小二十多岁的女人同居,并向向丘瑞穗提出了离婚。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离婚的理由是那样的单刀直入和简单明了:“我离婚的最大理由是性衰退。我是个废人,不是男人,这是你造成的。”他忘了,当初就是他让妻子一次次染上性病,一次次去做人工流产的。为了离婚,四个孩子都站到母亲一边,组成了对父亲审判的正义法庭!为了离婚,作为人大常委的黄顺兴在北京提出了对台籍妻子的离婚诉讼。
丘瑞穗在书中这样记述:“此时,他正走红,也正得意。人大的各种会议上,只要有他的发言,会议的高潮立即出现。他像一个勇猛的战士,把火力掷向最要紧的地方,于是那地方便出现一片火光,发出一声爆雷。民众们,尤其是青年们,都从电视上认识了他。因为他的发言,言辞尖锐、激烈,而且所言都正在敏感点上。黄顺兴这名字,也为人们口头所传颂了。”然而,这块古老的大陆,更为恪守传统的道德和公正的判决。黄顺兴离婚官司败诉了,他不服气,又上诉,上诉也被驳回了。他咆哮公堂,说:“这是政治判决!”他可能至死也不明白,像他这样有着道德缺陷、又不能洁身自好的人,既不能适应于台湾,也不能见容于大陆的。
对照这两本回忆录,读来真叫人百感交集,喟然感叹。如果没读过丘瑞穗的这本《异情岁月》的话,我会与许许多多对黄顺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读者一样,恐怕至今还在维持着对他的崇拜与景仰。所以,对读书人来说,对一个事件、一个人物的判断,一定要前后左右参照着来读来看,才能得到一个立体的全面的影像,才不至于会走进扭曲的误区。还有,一个政治人物的文化观念,该是怎样的驳杂?一个人的道德人格,又该是何等的多重?难道真如当年拿破仑所说,“政治家是不讲道德的”吗?
(附:行文之际,有一位曾经采访过黄顺兴和丘瑞穗的记者朋友告诉我说,黄顺兴并不像他前妻书中所描述的那样荒唐无耻,而是一个真正的敢于仗义执言、为民请命的汉子。他透露说,黄顺兴《走不完的路》之所以不提丘瑞穗,是因为这女人伤透了他的心;而丘瑞穗的回忆录《异情岁月》,是一个大陆人士捉刀代笔为她写成的,里面有不少不实之处,可信度很低。这一来,我又犹豫了,难道说黄顺兴并不是他前妻所说的酒色之徒?难道说丘瑞穗为了败坏对方,竟不惜往自己身上泼污水?是耶,非耶?我该信谁?看来只先能给自己留下一个谜团了。)在1988年七届人大一次会议上,出现了人大会议有史以来的第一张反对票,这打破了人大几十年来全票一致通过的历史。自此人大代表也开始走向理性说不,表明人大不应是像皮图章,因而被视为中国民主化的重要进程。这位投反对票的代表名叫黄顺兴,谁也想不到,人民共和国最高权力机关的第一张反对票,竟然是由一位来自宝岛台湾的同胞投出。
《走不完的路——黄顺兴自述》,台湾自立晚报社文化出版社1990年2月出版
《异情岁月——黄顺兴前妻回忆录》, 台湾日臻出版社出版1994年1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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