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经济发展:之江轶事(荒唐年代)23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1 00:23:02

之 江 轶 事

(又名:荒 唐 年 代

周  建

 

第二十三章 艾可与龚继革发生公开冲突

                                                            龚继革扬言要开除艾可学藉

 

自打艾可和任学秋的事在学校闹腾开了,两位当事人反倒放开了胆子。他们公开地出双入对,全然不顾一些人异样的眼光。

他们敢于如此挑战龚继革,龚继革自己的丑行不能不说是一个重要的促进因素。任学秋在校领导办公室受辱几天以来,她都把事情郁结于心中。艾可发现了任学秋情绪不对,便一再追问,任学秋终于向艾可哭诉了龚继革丑行,几天的郁闷一下子找到喧泄的渠道,在艾可跟前哭得天昏地暗。艾可拍案而起,当即就要去县文教局告发,泪眼蒙胧的任学秋一把拉住他,好不容易才劝住。校领导丑行如此,艾可愈发认为他龚继革有什么权利来向自己说教!虽然这期间老师并未放弃努力,还是几次找他们谈话,对他们进行循循善诱,试图让他们走出这段人生的迷雾。但两人把老师的话当成耳边风,依然我行我素,这使老师在他们面前简直一愁莫展。特别是艾可,认为老师和龚继革一个是唱红脸的,一个是唱黑脸的,老师与龚继革简直就是一丘之貉,甚至简直就是龚继革的帮凶。事情到了目前这个份上,似乎陷入了一个怪圈:学校、家长越是教育阻止,两位当事人似乎越发打得火热。双方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这天早上上学,艾可和任学秋又相伴来到学校。路过办公室门前,看见龚继革和钱老师正在谈论着什么。艾可用眼睛余光斜瞟了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正想和任学秋离开,龚继革一抬眼看见了他们。不看不要紧,这一看,龚继革心里的火“腾”地燃了起来。他还没有见过如此胆大妄为的学生!

他“呼”的一下从办公室里冲出来,对着艾可和任学秋嚷道:“站住,你们两个!”

艾可和任学秋停下了脚步。任学秋局促不安地盯着地下,不敢看一眼龚继革。艾可则像一只准备格斗的公鸡,无所畏惧地直视龚继革,两眼冒火。

看到艾可这个样子,龚继革愈发来气。他大声喝斥道:“你看你们是什么行为,简直不知羞耻!”

艾可早就想和龚继革在公开场合面对面干一次,这可是他龚继革自己找上门来!

艾可针锋相对地说:“我们这是正当行为。什么不知羞耻,我们正大光明!”

“你不要忘了,你们是学生!你们追求资产阶级的生活方式,你们是在堕落!”

这时围拢来一群上学的学生--叶世全、李晋军等人也在里面。大家静静地听着两人的争吵,表情各异,但希望龚继革出丑的大有人在。

一听“堕落”两字,艾可忍无可忍。他声音也高了八度:“我们怎么堕落了?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要逼着我把你的老底抖出来,我看有些人身为领导......”

在一旁的校长成功看这样下去不行,制止道:“艾可,不要说了,到教室去!同学们,你们也不要在这里围观,都到教室去!”

老师也制止道:“艾可,你冷静点!”

艾可甩了一眼老师,大声说:“不要你管!”

然后接着刚才的话说:“我看有些人身为领导,做出来的事才叫真正的堕落!”

“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清楚!”龚继革厉声问道。

“什么意思用得着我来说清楚?  你干的丑事不要以为别人不知道!前几天你脸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这要不要我说清楚?  ”

这时站在人群中的叶世全、李晋军等人“哦~哦~”哄了起来。叶世全躲在人丛中说:“那伤疤是猫儿抓的!”

龚继革愈发气急败坏,蹦过去想扇艾可的耳光。成校长一看事情不妙,赶紧上前一把拉住了龚继革。老师也不由分说把艾可推走。

龚继革被成功拉进了办公室,气得粗气直喘,手在办公桌上拍得“叭叭”直响,嘴里反复吼道:“这还了得,这还了得!”

过了好一会儿,他心中的气才似乎平息了一点。他叫来教导主任,叫他立即通知学校各方负责人前来参加紧急会议,研究对艾可问题的处理。

他指指一旁的老师说:“你是十六排的辅导员,你也列席会议。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一个学生!”

与会的六、七个人很快到齐,会议立即开始。

还没等大家坐定,龚继革劈头就说:“今天我们开会专门研究十六排学生艾可的问题。这个学生受资产阶级思想腐蚀,公然在学校谈恋爱。我们对他进行了多次教育,他不但不思悔改,刚才又公然当众谩骂侮辱校领导。这样的学生不处理不行!怎样处理,大家发表意见。”

冷场。没有一个人开口。

见没人附和自己,龚继革有点窝火。他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随着烟雾的升腾亮开其特有的嗓门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对这样的学生必须坚决处理,不处理我们学校将一片混乱,不处理其他学生还会跟着学,我们这个学校不就乱了套? 资产阶级腐朽没落的思想不就在我们学校泛滥开了?  我的意见,开除艾可学藉!这叫什么来着?对,杀鸡给猴看! ”

一听龚继革这话,老师的脑袋“嗡”地炸响了。不管艾可有多大的错,他还是学生呀,应该重在教育呀!怎么能轻易地开除学藉!这不等于把孩子往万丈深渊里推吗?  但自己只是列席会议,没有发言权。她求救似地看看校长成功,希望他能站出来说话。

成功听到龚继革开除艾可的提议。也感到非常震惊。对学生怎么能如此轻率地处理呢!艾可今天的行为的确不妥,但他还是个孩子呀!孩子犯错误上帝都会原谅。这可是关系到孩子一辈子的大事呵!经过如此打击,他这辈子也许就真的就毁了。

虽然为“黑线”回潮的事他已背负了处分,但他认定在这个时候不能附和龚继革,别的不讲,首先要对得起作为教育工作者的良心。

待龚继革把话说完,成功理了理自己的思路说:“我看这事要慎重研究,对学生还是要以教育为主。当然,今天艾可的表现是错误的,特别是以那种态度和师长说话,肯定应该受到批评。不过以此就开除他的学藉,是不是太过了一点? 还有,学生早恋,这是个复杂的问题,要多采用输导的办法。我看还是请老师先找艾可谈谈,指出他的错误所在,让他来给龚书记道个歉。我了解艾可这学生,他还是很讲道理的。”

老师马上附和,接过话茬说:“行,不管有多难,我一定做好这个工作。......”

不等老师把话说完,龚继革不奈烦地打断了她的话:“哦,听你们的意思,是因为他骂了我,我才开除他的学藉,我是公报私仇? 放屁!我这是和资产阶级腐朽没落的思想做坚决的斗争!处理艾可是为了教育我们学校一千多名学生,特别是其他那些陷入早恋的学生。这是关系到培养无产阶级合格接班人的大是大非问题。我们必须这样办!大家还有什么意见?  ”

见龚继革要强行通过他的提议,成功有点生气了。他想,我今天豁出去了,决不能让他如此轻率地做出事关一个孩子前途命运的决定。

他抢先旗帜鲜明地说出了自己的意见:“我们的决定将影响到一个孩子的一生。我再说一遍,我们要立足教育,我不同意开除艾可同学的学藉。”

两位学校主要领导意见如此相左,在坐的与会者处境实在两难。虽然他们中大多数人支持成功的意见。但龚继革在学校向来以霸道出名,历来所谓“研究、讨论”都不过做做样子。如果此时明确支持成功,否决了龚继革的提议,那以后每个人都别想清静;因此他们不想和龚继革撕破面皮。但要明确支持龚继革,大家又觉得违背了自己的良心。因此大家最好的办法就只有一个:沉默。

会议就这么僵着。成功见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便来了一个缓兵之计,他看看大家说:“我看大家回去考虑考虑,今天就不做决定了? ”

不等龚继革说话,大家立即随声附和:“好好,就这样,就这样。”

然后纷纷走出会议室,弄得龚继革干瞪眼。

 

龚继革准备开除艾可学藉的打算很快就传到艾可母亲的耳朵里。这几天艾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为此一连几天都吃不好,睡不香,好几个晚上失眠;上班也老是走神。想到艾可的事情,艾母真可谓是心力绞悴。学校要是真的开除了孩子,那可怎么办哪!

这几天,艾母天天在和艾可谈心,可以说是绞尽了脑汁,用尽了心力;谈到心痛处,不禁泪流满面。她希望艾可为了自己的前途,断绝和任学秋的往来,去向龚书记认个错。艾可却要么保持沉默,要么就抢白母亲几句。总之母子俩根本谈不到一块儿。

其实,艾可明白母亲的苦心,对于母亲一次次苦口婆心的谈话,他也并不是毫无感触。但他这会儿已经钻进了牛角尖,他就要看龚继革怎样开除自己的学藉!他甚至极端地想,你龚继革就开除我吧,你这种学校我还不想上了呢!我自己自学也比在你这个狗屁学校里学得多。对于艾可的态度,艾母非常生气,有几次她甚至想把艾可痛打一顿。可又一想,孩子大了,打又有什么用呢?

其实对于学校要处分艾可,艾母已经有些预感。那天龚继革通知她去学校,通过和龚继革的短暂对话,她已经感觉得出事情有些不妙。她以一个母亲特有的敏感,觉得这中间好象有一个什么无法解开的扣子;她预感到艾可如果不赶快痛下决心,可能有过不去的难关。

正是出于对这可怕前景的预感,艾母当时一从学校出来,就寻思着怎样才能设法尽快让艾可从中拔出腿来。艾母想,这件事关系到两个孩子,双方家长形成合力,效果也许会更佳。对方是女孩子,她的家长对此可能更为急迫,对,应该去找找任学秋的母亲!当天下午,艾母就为两个孩子的事专门来到任家,想找任母交换一下意见,商量出一个好的办法来。当时任学秋上学去了,只有任母一人在家。

两位母亲在学校见过面,算是认识了。任母见艾母不请自来,心里非常惶恐,心想她是不是兴师问罪来了? 她放下正在夹住鞋底纳线的鞋夹板,习惯性的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说:“你来啦。你请坐。”

艾母拉过一张凳子自己坐下,见任母还站着不动,两手底垂着,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便指着凳子说:“老丁,你也坐呵。”

任母心中一愣,一时不能确凿知道这“老丁”叫的是谁。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姓氏会和一个“老”字相联系。过了好一会儿,才猛然醒悟过来,明白这确定无疑是在叫自己。这对她可真是一个闻所未闻的称呼!以往充斥她耳朵的总是“丁麻子,丁麻子”和恶声恶气的训斥,她哪里听过“老丁”这样亲切的称呼!想着想着,她感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待任母坐定,艾母直截了当地说明自己的来意:“老丁,我今天是专门为艾可和你家任学秋的事来的。”

任母浑身一颤,一个劲儿地点头你“是”,不住地“嗯嗯”。

“他们都还是孩子,谈这种事实在是太早了。这样下去会影响他们的前途的。”

任母还是一个劲儿地“嗯嗯”。

艾母看看她,心想,这人怎么这样呵。接着又说:“我们都是做母亲的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跌倒呵!”

任母表情复杂地抬头看看艾母,嘴唇蠕动了几下,终于没有说出话来。在她看来,自己是管制分子,阶级敌人,而对方是银行职工,国家干部,这社会地位相差也太远了。自己能在别人面前说什么呢?  再者,虽然对方看起来倒是满和善的,但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知道她心里是怎样想的? 万一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她万一去告发,自己还得吃不了兜着走。

艾母完全没有想到任母会是这个样子。看来两人完全无法正常交流,这使艾母非常失望;她不想再谈下去了。但她还是很诚恳地对任母说:“孩子都是你我的心头肉,如果以后孩子真没有出息,或者捅出更大的漏子,我们连哭都来不及了。”

这回任母倒是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没想到事情发展得这么快。这才过了几天,担心的事果真发生了,学校真的要开除他了!这可怎么办哪!她决定找时间再和艾可推心置腹地谈一谈。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他总该听得进去了吧!

这天下午艾可放学回家,母亲还没有下班,家里空无一人。他放下书包坐在那儿想心事。不一会,妹妹艾华回来了,见哥哥坐在那儿发愣,很有几分同情地走过去说:“哥哥,你呆坐着干什么呀?  ”

艾可冷不防一激灵,一看是妹妹,裂嘴笑笑说:“是艾华呀。没什么,自己坐着舒服。”

“别骗我了。你是不是为学校的事发愁?  ”

艾可看看妹妹说:“你说我该怎么办? ”

提起学校要开除艾可,艾华气儿就不打一处来。他们凭什么呀? 就凭他们是老师、书记? 哥哥耍朋友又怎么啦!我看学秋姐就满不错的。这些大人吃饱了饭没事,专门管这些不咸不淡的闲事!还有,骂龚继革又怎么啦!那姓龚的不是好东西,就该骂!

她气哼哼地有几分孩子气地对艾可说:“怎么办怎么办,你怕他呀!不理他!他一开除你,你就天天到他那里去讲理,看他怎么办!”

这时艾母下班回家。见兄妹俩正在议论什么,艾华还一脸怒气,估计是为艾可的事。

她觉得今天正是时候,便对艾华说:“艾华,你去做饭,我要和你哥哥谈谈。”

说完,就把艾可叫到了自己的卧室。

艾可心里明白母亲要说什么。他站起身来,随母亲来到里间。他随便坐在床边,静静地等着母亲发话。

“艾可,和任学秋的事你到底是怎样想的?  ”

艾可看了一眼母亲,底下头不说话。

“你说呀。”艾母尽量把语气放柔和些,“说说你的真实想法,妈妈不会责怪你的。”

艾可又看了一眼母亲,想了想说:“反正你也知道了,就这么了。我们又不犯法,除了年龄小一点外,没有什么不对的。”

“年龄小就是个大问题呵。你现在是求学长知识的时期,你要以前途为重啊!”

“我不认为这影响了我的学习,我的成绩照样在排里名列前茅。”

“这不单单是学习成绩的问题。你们还是孩子,你们的心智还不成熟,你们还不能正确处理男女相处中间的一些复杂问题。一旦把握不住自己,你后悔都来不及。”

“妈妈,你不要说那么多了。我已经十六岁了,我知道为我自己的行为负责。”

“艾可呀,你爸爸不在家,你要听妈妈的话。你想想你读书容易吗!小学毕业你就被耽误了三年,好不容易读个初中,你要知道珍惜呀!我知道龚书记在学校是说一不二的,你想想,如果真把你给开除了,你这一辈子可就完了!你今后的路还长得很,你要为你的前途着想啊!”

说到这里,艾母眼圈都红了。

艾可开头都在静静地听着,但母亲一提到龚继革,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激烈地说:“你不要以为那龚继革是什么好人!臭流氓一个!前几天他把任学秋堵在办公室,调戏人家,在人家身上乱摸。我就为这个骂他!该骂,骂少了!他要开除我,哼,我不怕,我可以自学,我还要到文教局去告发他!”

一听这话,艾母心里一惊。这个情节她可是第一次听到。如果真是这样,那龚书记也太下作了。不过这会儿艾母不能附和艾可斥责龚继革,这不等于助长艾可吗? 

她想了想说:“龚书记如果真干了那些事,他终究是要受到惩罚的。你管得了吗?  你不该去骂他,你还小,有些事情还不明白。你也不要小看开除学藉,这一跤摔下去恐怕就很难爬起来了。你说你可以自学,可这怎么能和学校正规教育相比!不说别的,没有一纸初中毕业证书,你永远只是个小学毕业生。艾可呀,你要听话呀!你到了该痛下决心断绝和任学秋往来的时候了!”

“我不,我就不!”艾可脖子一扬倔劲儿上来了。

艾母有些生气了,但她还是竭力压住了火气。她深知儿子的性格,你越施压,他反弹越凶,越要按自己的主意行事。看来这场谈话是不会有任何结果了。她感到自己是那样的无助,那样的一愁莫展。她真想这会儿艾可他爸爸在自己身边,这样自己至少可以有个喘气的机会。她也想再找任母谈谈,让她和自己一道,在教育两个孩子上共同努力。但一想到前些天到任家与任母摆谈的情形,又觉得全然没有用处。

对于母亲反反复复地要自己和任学秋断绝往来,艾可特别心烦。他现在一门心思想的就是,我自己的事,碍着你们什么了?  我们两情相悦,你们成年人管得着吗?  谈到后来,艾可干脆说:“龚继革想要开除自己的学藉,才不是因为自己谈恋爱呢,甚至也不是自己当众羞辱了他,他要依仗权势来报复自己;而是有更深层次的原因!这和任学秋断不断绝往来也没有关系,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断绝了他也要开除自己。”

艾可这话倒是提醒了母亲。是呀,是呀,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呢? 看来是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了。

夜里,艾母辗转反侧迟迟不能入睡。猛然间,她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丈夫。对呀!为什么不把艾可转到他父亲那里!这样既可以让艾可避免被开除的厄运;又可以把他和任学秋分开,远隔千里,他们总不致于再恋下去了吧!这真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艾母为自己这个想法而无比激动。她再也无法睡下去了,翻身爬起来,打开灯,摊开纸,立即给丈夫写信。

          

老艾:                                                                                                                 

    好久没给你写信了。近来好吗?   最近艾可出了件大事,使我不得不和你商量艾可转学到你那儿的事。事情还得从头说起。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艾可和他们排里的一个女同学好上了,学校当然不允许。你知道艾可的性格,表面上看好象很温和,但实际上非常倔。也许学校的方法不太得当,艾可和校书记发生了几次冲突,有一次甚至当众骂了校书记,学校现在打算开除艾可。看来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我想来想去,只有把艾可转学到你那里这一条路了。就地转学是没有用的,因为艾可现在陷得很深,转了学他们还可以往来。只有转到你那里,远隔千里,他们心头的那点热情才可能渐渐消散。这事关系到孩子的前途,你可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                                                                     

    为这事我已经被搞心力绞悴。作为母亲,我也许算不上是个成功者。本来,我以为我们的孩子成长得还算正常,学习上也还要求上进,但对孩子成长中个人情感世界的变化发展却忽略了,更没有正确的引导。这不能不说是我的一个失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愿过多的责怪孩子,我只是希望通过我们的共同努力,使孩子度过他成长过程中的这道难关。我相信我们的孩子,只要他走出了这个泥潭,我想他的前途还是光明的,是能够成为我们所希望的那种人的。                               

祝                                                                                    

一切顺利!                                                                                           

妻       

××××年×月×日

                                                                         

写完信,艾母反复看了几遍,觉得该说的话都表达清楚了,便写好信封,封好,重新躺到床上。这是封充满希望的信。她希望天遂人愿,艾可能够转学成功,能够在他乡开始他新的生活。渐渐地,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