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500字读后感:20世纪俄罗斯文学(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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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1 与祖国共命运的才女

 

    М.茨维塔耶娃称A.阿赫玛托娃(安娜·阿赫玛托娃)为"全罗斯才情卓越的安娜"。М.茨维塔耶娃天才的预言被证实了:阿赫玛托娃成了自己时代不仅诗歌方面,也是伦理道德方面的一面旗帜。她接受、并且分担了俄罗斯悲剧的命运,没有向"铁的时代"妥协,没有向道义上的压迫低头。

    在1965年写的自传《简介我自己》中,阿赫玛托娃仅仅简单地罗列出一些生活的事实。她于1889年6月11日(俄历23日)生于敖德萨近郊。其时,她父亲安德列·安东诺维奇·戈连科是退伍的海军机械师。一年后,举家迁往皇村,未来的女诗人在那里一直生活到16岁。"我脑海中最初的印象是关于皇村的:一座座公园葱绿、湿润、美丽异常,女保姆经常带我去玩的牧场,马场,那上面跑着一群毛色各异的小马驹,老火车站,还有其他一些印象,后来我把它们写进《皇村颂》一诗:

    Ворон криком прославил乌鸦为这透明的世界〖1〗Этот призрачный мир...唱着赞美诗……〖1〗А на розвальнях правил高大的士官身着胸甲〖1〗Великан - кирасир乘雪橇飞驰

    阿赫玛托娃的童年和少年时期,是在皇村中学和基辅中学度过的。她开始写诗"不是仿效普希金和莱蒙托夫,而是仿效杰尔查文(《皇子生日颂》)和涅克拉索夫(《严冬,通红的鼻子》)"。戈连科一家经常在塞瓦斯托波尔郊外度夏,关于这些年的印象,在早期创作的长诗《在海边》中得到反映:

    Бухты изрезали низкий берег,船索划过低岸,〖1〗Все паруса убежали в море, 风帆奔入大海,〖1〗А я сушила соленую косу远离陆地的礁石上〖1〗За версту от земли на плоском камне. 我晾晒发咸的发辫。〖1〗Ко мне приплывала зеленая рыба, 绿色的鱼向我游来,〖1〗Ко мне прилетала белая чайка,白色的鸥向我飞下,〖1〗А я была дерзкой, злой и веселой而我那么鲁莽、凶狠、快活〖1〗И вовсе не знала, что это - счастье.全不懂得,这就是--幸福。

    阿赫玛托娃在自传中提到下述一些生活事件:在基辅高等女子训练班学习;1910年4月25日(俄历)与诗人H.古米廖夫的婚礼;巴黎之行,读到И.安宁斯基的诗("人们给我看《柏木雕花箱》的校样……我大为叹服,读着它,忘却了尘世上的一切")。

    尽管如此,阿赫玛托娃生命中一些主要的里程碑,都与她自己的抒情诗连在一起。1912年是具有重大意义的一年,这一年出版了她的第一本诗集《黄昏集》,她惟一的儿子、未来的学者列夫·尼古拉耶维奇·古米廖夫诞生。1914年出版"第二本书《念珠》,……《白鸟集》于1917年9月面世"。阿赫玛托娃在自传中写道:"十月革命后我在农艺学院图书馆工作。1921年出版诗集《车前草》,1922年--《Anno Domini》(《公元纪年》) 。"

    自20年代中期始,阿赫玛托娃集中精力研究老彼得堡的建筑和普希金的生平与创作。"我研究普希金的结果是写了三篇论著:论《金公鸡》,论孔斯坦·本札曼的《阿道尔夫》和论《石客》。"

    关于"白银时代"的覆灭和"铁的时代"的威严,阿赫玛托娃的提法很有分寸:"自20年代中期起,我的新诗停止出版,以前的诗也不再重印了。"她没有半点的批评和指责。然后战争爆发了,接踵而来的是列宁格勒的围困,在战地医院里表演,疏散到塔什干。在那里,阿赫玛托娃"第一次体会到,在炎炎烈日的烘烤下,树荫和流水的声音意味着什么"。但阿赫玛托娃记住的,不是疏散生活的艰辛,而是人民的善良。

    1944年,她返回列宁格勒。"一个伪装成我的城市的恐怖的幽灵使我震撼,我用散文形式描写了这次重逢。就在那时,写了《三枝丁香》和《在死神处做客》,后者讲的是在前线和在捷里奥克朗诵诗歌的事。"

    阿赫玛托娃在生命的最后几年中很少发表作品。为了生计,她大量从事文学翻译。1962年,她完成了写了22年之久的作品《没有主人公的长诗》。关于自己的成绩和所获的奖励,阿赫玛托娃提得尤为谦虚,她仅仅是指出评论界对她的诗集如何作出反应,甚至没有提及她得的那些重大的国际奖项。她在自传中提到,1964年访问意大利,1965年,她去世的前一年,访问了英国。她只讲了但丁的国度和莎士比亚的国度,其实,在意大利,她被授予"埃特纳·达奥尔米娜奖","该奖是为了纪念诗歌创作50周年和不久前在意大利出版的诗集。"在英国,她被授予牛津大学荣誉教授称号。

    阿赫玛托娃接纳、理解了自己所处的时代,并尽自己的力量使其高尚、人道。"我没有停止写诗。对我来说,诗是我与时代、与我的人民的新生活的联系。写诗时,我感受到与我的国家英勇的历史同样的节奏。生活在这样的年代,看到这些前所未有的事件,我感到幸福。"

    阿赫玛托娃--这个成为伟大诗人名字的笔名,是少年的阿尼娅·戈连科从曾祖母那里继承来的。她的曾祖母,一个鞑靼贵族小姐,在《黑戒指的故事》中获得永生:"我的鞑靼祖母/赠我一件稀有的礼物。"她的父亲不希望"戈连科"这个姓氏因署在诗歌上而"蒙羞"。于是,在第一本诗集《黄昏》面世后,俄罗斯文坛迅速发生了一场特殊的革命:安娜·阿赫玛托娃出现了,"这是继萨福之后第二位伟大的抒情女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