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型弹性膜片联轴器:能再打我一次屁股吗,父亲?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30 02:58:36
         一位同事的儿子昨日结婚。这位颇有出息的新郎官在谈到自己的成长经历时,竟把自己的出息归功于我的同事打了他的屁股!
        说起老子打儿子屁股的事,我所在的那张桌子旁边的诸公不由纷纷感叹起来,各自谈起了被父亲揍屁股的经历。在谈到父爱的时候,大家几乎都动了真情,有的竟流下了眼泪。
        罗中立的《父亲》让我感动过百次,我敢肯定的是,罗中立写《父亲》时,定在30岁之后。一般在30岁之前,在娶妻生子之前,儿子很难真正懂得父爱的,一旦懂得,就有些老了。其实,我也有被父亲打屁股的经历。
        那年我刚满6岁,被父亲牵着送到学校。当时我野性正重,玩兴正浓,难堪学校的约束,几天之后就耐不住了,约了几个伙伴偷偷从学校溜了出去,旧业重操,到村外捉鱼、采野果、掏江边芦苇丛中的一种鸟的蛋,还玩各种游戏。每到下午太阳还有一竽高的时候,我们拍去身上的泥土,寻回丢弃的书包,俨然一个放学的学生似的,各自兴高采烈地返回家中。
        就这样,我们乐此不疲,更乐不思学。一个月后,终于东窗事发。
        一天,我照例从村外背着书包“放学”回家。这是鄂东江北平原的十月,夕阳照在身上好暖好暖,我满身的汗还没消尽,心里盘算着一个更快乐的明天。走到家门前,见父亲站在大门口,背着手,脸上铁青,阴沉得能拧下雨水来。我感觉大事不好,心里发慌,连忙叫了一声“爸”,就想跨进门去。不料父亲一把抓住了我,他的另一只手从背后抽出来,手里攥着一把笤帚。我想挣脱,但为时已晚。父亲的左手紧紧扣住的我的左手腕,右手挥起那把扫帚,狠狠地抽在我的屁股上。我疼得嚎叫起来,几次想挣脱,都没有成功,只能像一头拉磨的毛驴围着父亲转着圈儿。不知过了多久,我挣扎、嚎叫累了,屁股麻木了,眼泪也流干了,只隐约记得那把笤帚柄上的绳子已经松开,扫帚柄也散了架,我不知是什么时候被围观的邻居和告我状的老师拉开。我的老师是我的本家,在父亲打我的屁股之前,他已经坐在我家里了。
        那时我的家乡古风犹存,学生因学习之事被老师打了板子或被父亲打了屁股,乃天经地义,不值得大惊小怪,因而我被打的时间那么长,邻居们才姗姗上前劝阻,也在情理之中了。
        不知是惧于父亲的责打,还是对于知识的开蒙,打那以后,我再没有逃学,一直到初中毕业,父亲都以我优异的学习成绩而自豪。
        这是我一生中唯一一次被父亲责打,虽然那时屁股疼了很长一段时间,但现在想起来却倍感亲切。如今,我亦为人之父,我的父亲逝去已有十多年,我真想再能有一次机会被父亲打一次屁股,再去体味、咀嚼巴掌、棍棒下的挚爱,那该多好!父亲啊,您能再打儿子一次屁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