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的最大股东是谁:赛斯《心灵的本质》(下)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12 07:23:58
赛斯《心灵的本质》(下)  

第九章 纯粹能量的特性,精力充沛的心灵,事件的诞生

第787节

一九七六年八月二十三日星期一晚上九点四十分

晚安——口授。

(「赛斯晚安。」)

我们的书。新的一章。标题:〈纯粹能量的特性,精力充沛的心灵,事件的诞生〉。

当人们声称对梦的本质感兴趣时,他们通常心中有些特定的问题,就如:「梦的事件有多眞实?」「梦有何意义?」「梦如何影响日常生活?」每个人都觉知梦之可惊的亲密本质。虽然如此,在你们的经验中,某些象征符号似乎有相当的普遍性。

不过,这种问题虽然显然为人所关心,却没触及在梦的活动后面的更大事件,也未开始触及在任何事件的感知之后神秘的心理行动。当然,梦是重要的事件。梦对你们之所以重要,就正在于与醒时事件相似及相异的特色。

在所有这些问题后面的,是远较深沈的考虑。涉及了创造力的本质,以及能量的特性,没有这些,不可能有任何行动。

基本上,心灵是纯粹能量在一特殊形式的表象(manifestation)。在你所熟知的架构之外考虑心灵经验,是颇为困难的。你要求定义与术语的某种精确性。当然,那词汇自动地结构了讯息。

心灵是能量完形(energygestalt)的一个聚集物(conglomeration)。要了解那个,你必须悟到纯粹能量有这种改变「模式形成」(patternforming)的倾向,以致它总是以表象出现。它变成心灵的「伪装」(camouflage)。

心灵可以形成微粒,但不论微粒存在与否,它仍是它自己。以最基本的方式来说,能量是不可被分割的,这在你们的词汇里几乎不可理解。能量不可能有「部分」,因为它不是个存有(entity),不像个饀饼可以被切割或分开。不过,为了讨论的目的,我们必须说,以你们的方式来说,每个最小的部分!——纯能量的每个最小单位——在其内包含着可形成它自己所有可能的变种之推动力。

因此,纯能量的最小单位,在你们而言没有重量,在其内包含质量,在其本质内会保持创造所有各种形式的物质之倾向,及创造所有可能的宇宙之原动力。以那种说法,我们无法思考能量,除非把与神或「一切万有」(AllThatIs)的本质有关的问题带到最前线,因为这些术语是同义的。

(十点二分。)我可以精确地说,纯能量本身无时无刻不是有意识的,但这些字句多少扭曲了我的意思,因为我谈到一个最难形容的意识。

纯能量,或其任何「部分」,其内含有朝向个人化(individuation)的创造性倾向,因此在任一特定部分之内,所有个人化的有意识的生命已被暗示、被创造、被护持。纯能量不能被毁灭,而且是「在每一点」同时被创造。你们的物质宇宙与法则对这种活动很少给你证据,因为在那层面,证据只显示给你时间或腐朽的外表。你自己的心理活动是你最接近的证据,虽然你不那样用它。纯能量没有开始或结束。心灵,你的心灵在其存在的「每一点」都被新鲜地创造出来。就那而言,不管所有的外表看来的样子,物质宇宙并非生自能量的爆炸——能量被分散开,却是「在每一刻」、在它的每一点都到处在被创造出来。

那么,心灵的基本经验是处理一种你不能直接感知的活动,然而那存在却是你能感知的事件的肇因,并因此做为你梦中与醒时事件发生于其中的一个媒介。

在那方面来说,你不能把你的事件撕破来找它们之后的实相,因那实相并非保持事件在一起的胶,却是在你自己的心理存在(paychologicalbeing)之内无形地纠缠着。在你所认为的醒时与梦中事件之间有明显的不同。你明确地分割两者,很努力地确定它们是干净地分开的。在你们的世界,所谓传统的与实际的「精神正常」和肉体的操纵,是依赖你的能力去分辨,而只接受那些别人多少同意的事件做为真实的。

可是这些所谓的真实事件,不久以来已剧烈地改变了。神祇「一度」走在陆地上,并在海天之际掀起战争。相信这种事情的人们被认为精神正常——并且是正常,因为那时被接受的事件架构与你们自己的迥然不同。以历史来说,被接受的事件的多变本质,提供了不止一个文明的历史,而且反映心灵不断创造的本质。

(在十点二十三分停顿。)在任一特定时间,所有实质经验的成分都呈现在梦境中。然而,实际地说,在任何一个特定时期,人类接受梦的实相的某些部分为其所谓的真实事件,而在那些特殊化的事件周围,形成它「现在」的文明。历史性地说,早期人类梦着飞机和火箭船。就彼而言,他们「自然的电视」在某些方面比你们「技术性的版本」运作得好,因为他们的心象容许他们感知在邻近区域或世界其它部分的事件。不过,他们不能只按个纽就使之发生。心灵的与生物的机制是在那儿,允许人类知道有什么在正常情形下未感知的事件可能会危及其存活,尤其是在紧张或危急的时刻更是如此。但在梦境,那时就如现在,所有这种问题是同时的,像是模型那样,由其中人类于是选择形成它的实质经验的实际事件。

到那个程度,对梦境的硏究给予你对心灵的实相一些重要的洞见。以某种方式而言,你是「预先包装好的」(prepackaged)。你总是认知一种心理实相之包裹为「你」。可是,基本上,你总是以一种瞬间邮件的样子进入那包裹。你不知不觉地浸在纯能量里,且是其一部分,在每一刻被新鲜地创造出来。因此,你的原子与分子的能量,和你的物质宇宙系统的能量,是在每个可想象的顷刻都被重新补充的。

你的心灵被拉回进入它自身,进入「一切万有」,而又「出于它自己」(outofitself)进入你的个人化。在活动的心理脉动里,那是与你们世界电子的行为有关的。在梦中或睡眠里,当你不哪么直接遭遇实质活动时,你有机会藉由研究梦——那些这么像又这么不像你的醒时经验的事件——而对心灵了解更多。

你们休息一会儿。

(十点四十四分到十一点十分。)

现在:在与梦境相连的某个层面,所有你生活中的可能事件都同时存在着。旣然你的活动实质上必须合入一个时空的架构,那些可能事件只有极小的一部分会实质地发生。

那些真地实现的,是经极大的辨识力选择的,梦被用来确定任何特定的可能行为是否可取(desirability)。在这些存在的其它层面,根本上醒时与梦中事件是没有区别的。那么,你以这样一种方式创造性地组织你的经验,而你所认为的意识心也负起它自己的责任。不过,那些你不接受为实质的事件,也存在并加入它们自己的组织。它们并非就只离开了你的经验,它们变作那些不直接关乎你的事件的焦点,同时间接的,形成了一个明确的心理背景。到某一程度,它们变成经验的无形媒介,而你自己特殊化的活动从中冒出头来,因此它们的本质暗含于你自己的生命里——而因此你的生命是暗含于那些其它的架构里。

到那个范围,梦也用为交织可能性的一出戏剧,一个从其中事件向所有的方向跃出的跳板。

一个梦的每一面都有其个人的意义,也同时是你的象征的一个版本,它代表某一相应的事件,但却完全在实相的ー个不同层面上。

(停顿良久。)如果你把梦的每一面编号,那么每个号码将在一个完全不同的数字系统里代表它自己。表面的号码,或熟悉的号码,仍然用来在你自己世界的范畴里解释梦。因为你们住在一个显然是实质的宇宙里,共享其实相,因此你们每一个也存在于一个远较广大的心理的或心灵的宇宙——被包围,被支持,并且是心灵或心理的存有(entity)的一部分(停顿良久)。这些存有的类别无穷。你最小的行动影响他们的实相,反之亦然。实质地说,到某个程度,在梦境你可以更淸楚地感知这种存有,就像在晚上星星变得更明显一样。心理的实相不能以尺寸或更大、更小来加以比较,因为每个存在的确实性和灿烂,带着一个如此独特的个人化的强度,以致它遮蔽了任何这类的想法。

(十一点三十五分。)以你们来说,一颗星星的生命,一朶花的生命,在其持久性、尺寸及特性上是完全不同的,每个却都存在于一个经验的确实性里,那终将使这种比较失去意义。同样的,拿你自己的意识与一个具有如星星般的心理或心灵属性的意识相比,并没有帮助。不过,意识的心理可动性,容许一种不可言传的内在沟通,一种互相连锁的精神与生物的语言,经验藉它直接地变化。因此你们许多的梦,是发生于「更大心灵」的其它层面的事件之转译。

在那儿,事件不依赖时间。在另一方面,你们则必须对付事件那有时间性的版本。梦供给了一个绝妙的架构,容许你解析无时间性的事件,把它们适当地放在你们自己世界的范畴里。这个适当的放置,相当依仗着对可能的未来事件的内在知识。若非你们对「未来」具有这无意识的知识,你们的「现在」将是个不可能的成就。

梦常是过去、现在与未来的一个合成,在那儿,一个主要事件被用作一个焦点,「现在的」事件围绕着它而被集合起来。

你们休息一下。

(十一点四十七分。本节的下面两页被用来给珍一些实料。此节于十二点二十一分结束。)

第788节

一九七六年九月六日星期一晚上九点二十七分

(珍刚打完了她自己的《保罗,塞尚的世界观》的字,现在我正准备打赛斯《「未知的」实相》卷一的完成版本。如我在为他的书的(引言)里所解释的,我们泱定把赛斯很长的《「来知的」实相》手稿分两卷出版。这表示我们的读者能先得到那实料的小半,同时我在准备长得多的卷二以便后来出版。打字并非珍所偏爱的活动,所以当她宣告她将帮我打卷一的定稿时,我十分惊奇——因此我们今天花了大半时间在各自的打字机前。

在此同时,赛斯照旧大步地向前进行《心灵》。珍玩笑地评论道她希望赛斯也能打字。)

晚安。

(「赛斯晚安。」)

口授,基本上,事件与你们所想的因果毫不相干。当你们硏究梦的事件时,这也许明显到某程度,因为在那儿,你们所习惯的那种把事件连接起来的连续性,大半都消失了。

反之,事件可说是由重要意义(significance)构建起来的。但暂时忘掉那名词,想一想你们已经熟习的联想,因为你们的意识之流是以那种方式运作的。每个意识的根本性质,是一个特定的、特殊的、独特的知觉焦点,它透过自己的特性来体验任何可能的实相(anypossilberealities)。

每个意识也以自己的印记「盖印」或「印在」宇宙上。宇宙没有哪部分是不活动或被动的,不管它看似有组织或缺乏组织。那么,每个意识以自己的方式盖印在宇宙上。它的存在本身就建立了一种重要的意义(significance),宇宙就透过这样的意义被诠释。宇宙透过此种意义而认识自己。每个意识都被赋予了多次元的创造力,因此它将寻求去创造尽可能多的实相,用它自己的重要意义为焦点,从宇宙身上,把所有可能的事件吸进它的经验。于是每个意识从宇宙吸引事件,而它自身的存在同时又盖印在宇宙之上,成为一个带有它天性中不可磨灭的印记的事件。

从另一观点,更简单地说,如你所知,每个人都有某些能力和特点。你们透过那些能力与特点的模子经验实相,但你们也以自己殊异的独特性在宇宙盖上印记,而你们吸引适合你们天性的那些事件而非其它。

重要意义落入某种模式,或以某种模式发生,在这些变得很明显时,它们就以因与果(causeandeffect)的样子显现。因与果只不过是落实了的重要意义。你们的联想过程与习惯,可能是能给重要意义如何运作的线索最接近的例子。不过,即使如此,联想是处理时间过程,而基本上重要意义则否。例如,你可以想到你的莎拉阿姨,一会儿联想过程可能带给你一些影像,有关过去你拜访你阿姨时的一段时光,以及她的朋友和邻居,她房子里的对象,还有与你们的关系相关的事件。

(九点四十九分。)同一时候莎拉阿姨——并不为你所知地——可能拿起一个蓝色花瓶,正是在你脑海中看到、属于她客厅架上的那个。触及那花瓶,你的阿姨也许想起送她花瓶的那个人,现在正在美国的另一端。那个人,也许正在想给某人买件礼物,可能在一闪的灵感里决定买个花瓶,或突然开始哼一首曲名里有「莎拉」的歌,甚或想起了你阿姨。如果在另一方面,在联想过程中的任何一处存在着任何相反的联想,这联想的「连锁」就可能断掉。例如,最后那女人也许考虑过一个花瓶,但却排斥了那个念头。因为时间这要素,在你看来似乎第一件事引起了其它的,而你第一个有关你阿姨的联想引致了「随后的」事件。

可是,那内在的重要意义,那些联想,同时存在,在时间的任一点都能被瞄准。它们有自己的实相,虽然它们看来像是在时间之内,但基本上却是与时间分开的。

实际上,那三套事件能很轻易地同时对三个人发生,而如果没有正常的沟通发生,没有一个人会知道其中的奥妙。事件内在的编织(innertapestry)正是处理这样的一种联想。情感的强度和重要意义组成了事件的本质。在梦中,你以所涉及的那种强度工作,探索多重的重要意义。这些就像是带电的感情模式,由你自己非常个人性的感情与意向形成。

利用这种重要意义做尺度,你接受或排除可能的事件。你以你自己的重要意义盖在宇宙上,而用那做为一个焦点,从宇宙汲取或吸引那些适合你独特目的及需要的事件。在如此做时,到某程度你增强了宇宙所能创造出的诸多可能。你由宇宙形成了一个个人的实相,那是非此便不会存在的,以那种说法来说。而且在如此做时,借着增加所有意识从中汲取的实相的库藏,你也不可计量地增加了其它意识的实相。

你们休息一会儿。

(十点十分到十点二十三分。)

现在:基本上,没有漫无目的的运动这回事。没有混乱这回事。不管是用什么名义和以哪种表象,宇宙都透过重要意义那有规律的顺序而获致其实相。

这些重要意义分开在各种不同的确实性系统(systemofactuality)里,同时仍旧以一种统合的方式组合。你们了解因与果的次序,但这是建立于重要意义之非因果面上的。以一种方式而言,你所想起的梦好像是安了号码的画,被裁剪来适合你自己的意图与目的,如此完美地适合你心智的地形线,以致你忘了它们从中汲取的更大的经验。

肉体上与心灵上,梦的本身是最精确的计算与活动。在其中,复杂的戏剧与互动发生,且常是非常亢奋与强烈的,却与身体完全的参与切断。于是,这些重要意义涉及你某种生物上的暗示(cue),它规范心理事件与时空中实质活动的相交。只有当所有的条件符合你自己非常特殊化的要求时,必要的暗示才被发动来给予你实质的经验。到那程度,在梦里你是在「待命」,涉足于一个活动范围里,那是太广大而不能适合实际的地球经验之地形的。

那么,这些重要意义建立起自己的密码,因此实质事件必须以某种方式密码化,而梦则有另一套密码。于是,有一种可称之为梦前(predream)状态,或一种经验状态,梦从这状态中形成。

这种经验将携带一种不同的密码,使梦更远离身体的活动,以及与时空的相交。

你的实质事件发生在你所认为的「你」身上。在梦里,你可能像是以另一个人的身分去体验一件事,或你可能发现自己身处过去或未来,而非现在。在醒时生活中,你有你的家庭、朋友、职业,或不管你有的什么。在梦中,你也许发现自己与另一个人结婚,或过着一种全然不同的生活。以某方式而言,梦就像你的生活主题的变奏,虽然在现实里,你的生活是你从那些可能的版本里选择出的主题。

不过,到某程度,梦的事件大半都很像实质事件。你的梦中感知像是具有肉身的——你走、跑、吃,且执行其它的身体功能。确实有许多其它的存在情况,但目前,我们将论及一个梦前的状况,那事实上是由几种实际的状况组成的。比较地说,当你从梦境越进入到内在实相的时候,此地事件的实质面就大半消失了。对你来说,彷佛经验变广而较不明确了,但事实并非如此。经验的确变得更广,但它的性质改变了,因此,举例来说,对你来说,这种经验的片刻能提供给梦五年可用的数据。

这只不过是一个比喻,因为你经常沈湎于那另一个实相里:但它的启迪和本质,被传给了你「自己」,这个自己是你透过梦的形成而认识到的,而以你们的话说,「作梦要花时间」。你们的梦最终由这个较大的经验形成,而这经验使你涉入了一种旅程。用另一种比喻,那就像是你愉快地把日常生活的正常行头留在后面,而驾着你自己较大的心灵,驶入更广大的经验之海。

(十点五十五分。)你离开了事件的实质本质,而进入那些事件在其中形成的区域。以最难描写的方式,你利用远较广范围的内在感官(innersense),而以一种更直接的方式接触宇宙。

用你自己不可毁灭的确实性做为「饵」,你向前去,从宇宙汲取「经验」未经加工的天然资料。

你是你自己,但在那层面却也是那宇宙的一部分,你自己从那宇宙中源出,而其力量与确实性是你自己的,等着被独特地集中焦点。以你们的话来说,你真的向后与向前看,看你个人的自身与你的文明,看见它们在那儿合而为一,而感觉到无限的联系。因此你选来做为你自己所有的每一事件,也被选做为一个世界性的事件——被别人不论到何种程度所参与,增益了人类可用的经验,而其它人能自其中汲取。

这涉及了直接的认知,在其中,每个意识知道另一个在做什么、它的「位置」及它的经验的涵意。时间与实相的整个组织与架构在每一点都被确定,而其可能性都被探索与了解。

现在:所有这些听起来很复杂。然而以一个不同的方式,同样的过程也在其它层面发生。因为,以自己的方式,细胞意识巨细靡遗地感知关乎肉体存活的所有可能性。在这一刻,你身体里的细胞知道这星球上任何地点的生活状况,计算这些,而确定它们要求肉体这方的行动方式。你们的细胞知觉行星的运动,以及关乎身体平衡、稳定与存活的所有境况。然后根据这些计算的结果,身体才不断地形成。

广义来说,在梦前状态,你们知道自己较大心灵的所有活动。此时心灵参与,并贡献于心灵性的意识之无限存在,并觉知到为它形成稳定架构的心理实相。

休息一下,或结束此节,随你的便。我又没去看牙医。

(「我们休息一下。」

十一点十二分。赛斯说了句幽默的话,因为我上周五拔掉了一颗牙。我仍未恢复正常。在十一点三十分继绩。)

现在:那么,除非符合了某些特定的要求,及发动了某些特定的密码,否则事件并不会变为实质的。

在梦前层面的经验,以它们自己的强度发生。这知识被转译成讯息,这些讯息然后在梦境被分解成更明确的资料,非常象征性的,且适合个人的要求,以一种魅影似的尝试方式「在身体里试车」。

继之,这些数据更进一步被处理成个人的重要意义、冲动或意向,因而被转化成为必要的密码,这些密码继之决定出将被实现的醒时事件的性质。在数据被登记为实质的东西,或在数据被经验为实质事件之前,它们必须有某种特定的强度。这过程一部分在梦境发生,创造性在预备的过程里扮演了一个重要角色。

口授结束,这给下一节做了个好的开始。我最衷心的祝福,祝晚安。

(「赛斯,非常谢谢你。晚安。」

十一点三十六分。珍说赛斯数据将导向EE单位-电磁能量单位(electromagneticenergyunit)——-的形成,以及它们在创造实质的东西时的集体角色。)

第789节

一九七六年九月二十七日星期一晚上九点三十分

(两天前,珍收到她第一本印好的《心灵政治》。她很高兴,我也一样。

因为我们太忙了,我没为《心灵》写任何详尽的注,如我为其它赛斯书所做的。如赛斯在这本书一开始时曾答应的,他自己的确借着论及我们的活动而不时地「建立背景」,但他对传送他的数据更有兴趣。珍也没时间提供她自己的注。

当然我们感觉赛斯的工作的重要性,远超过我们自己的评论,但我却也愿意提醒赛斯——珍对这些课自发的传送。

不论当天我们早先在做什么,课一开始,赛斯就来了。他或开玩笑或严肃,口授一章或对我们的生活或世界做出一般性的评论。他总是准备和我们分享他的感知与知觉,只要他可能把它们解释为字句,而使我们能了解。当珍为他说话时,她的眼睛总是深暗得多,看来似乎大些,带着一种逼人的光采,那是既神秘又吸引人的。赛斯的声音,以他自己独特的口音透过她而来,可以像耳语一样温和,而当他想要强调某一点时,也可以像他所希望的那样震耳。当珍脱离出神状态时,她也许记得他所说的,也许完全想不起来。

今晚,赛斯直截了当地开始《心灵》的口授:)

现在:晚安——

(「赛斯晚安。」)

——口授。我此地所称为梦前状态的,实际上是你们永远沈浸于其中的一个,不论你是醒是睡,或不论以你们的话来说你是活是死。在梦前状态,主要在作用的乃是直接知晓(directknowing)。

梦前状态是你存在的自然状态。于是,广义说来,大自然涉及了包括生与死二者的状态,那是一种远较广阔的参考架构。

也许藉由更能感知的心理组织才最能表现其特征。在梦前状态,你参与了这种组织,虽然在梦醒时,你只将能被具体认知与利用的数据带回给你的肉身。非常重要的是,记住你的经验与知识也在确实性的其它层面生长。即使在你实质的一生里,你的经验也并不被局限于只是传统的实质事件。那些寻常事件是由发生在这些其它层面的创造性冲动中升起的。

请了解:此地我并不是说你对事件没有有意识的控制,因为它们是你按照你的感觉、信念、目的和意向而形成的。

不过,「使得事件真实」的内在数据是从这些其它源头来的。你们大多数人不觉察事件的这个基本的、神秘的本质,因为你没想到去硏究内在的组织。任一特定事件的过去与未来提供一种厚度,一种在时间里的深度(depth-om-time)。一件事的可能性,实际上逃过了你的注意。

在梦前状态,你直接面对一个实相,在其中,那些可能性对你的感知同时存在。在一个令人目眩的展示里,你从无限的视角觉知这种事件。你无法有意识地抓住这种数据,更别说对它采取行动,你也不能在同时又维持你特殊的、独特的心理姿态。可是,你仍然利用那个存在的层面,利用那深不可测的数据做基础,去形成你所知的实相。

到某程度,你的作梦状态连接了你认知的生活以及这更为广大的次元,而这次元即是你的醒时生活的泉源。那么,作梦涉及了比你们知道的远较多的数据输入——也就是说,当你作梦时,你得到比你醒时远较多的数据,虽然那是一种不同类的数据。你从那数据形成你部分的梦。梦本身再进一步被处理,以使它们变成可认知的醒时事件的材料。

(九点四十八分。)梦的戏剧是非常复杂、艺术化的产品。一方面梦的戏剧代表梦前状态的其它事件,这些事件的「天然状况」超过你们的理解。可是,这种事件没有被遗失,而是被转译成梦,当你自己的意识回来而更接近「本垒」时。一个梦的每一面都以密码的方式做为更大的、不可解的事件之象征。

这象征是如此精密、准确地产生,以致它们同时也成为与你们亲密的日常生活有关的各「面」。旣然每日的事件也部分地是由于这种梦的资料而形成,那么你的实质生活的每一事件,也是另一个否则不可解的事件的象征。那不可解的事件,是发生在你自己的存在沈浸于其中的那些心灵层面。

这并没在任何方面否认如你所想的事件的有效性,因为你所有的肉体活动,立即改变了在存在的所有层面的所有其它关系。你们大多数都熟悉某种形式的灵感。并非作家、画家、诗人或音乐家的人,常常突然发现自己有一段短时间几乎变了样——突然创作出一首诗、一首歌、一段音乐或一张素描——它似乎无中生有,似乎从通常思想模式的范畴之外浮现出来,而与之俱来有前一刻似乎并没存在的了解、喜悦、悲悯或一种艺术的倾向。那歌、诗或音乐从何处而来?这种人感觉他们以一种直接的方式突然「知道了」。他们经验到可说是由内而来的知识,而非外来的信息。

那么,梦是以同样方式来的。在晚上就寝前,你不必奇怪如何形成一个梦。你不必知道任何涉及的机制,因此梦常像「只是发生了」,与一个灵感似乎就这么来了一样。

关于梦的本质,人们曾写过一些书。那是有关预知性的梦,或圣人和圣经里受尊敬的人物作了预言性的梦的典型报导。然而,每个梦到某程度都改变了实质世界。一个创造性的念头可导致一本书——无疑是个足够实质的产品。梦以实质事件赖以形成的最亲密的机制涉及你。在对梦做出直接的反应时,有荷尔蒙与化学的改变在体内发生——通常在细微却重要的层面。你的梦于是与你的生物性组织连结在一起。在与细胞活动有关的梦的影像之内,又有密码式的生物性联系——这不是一般性地说,而是非常个别而明确的。

每个梦中的物体是以最高的辨识力选择的,因此它在许多层面可被用为一个象征,也对你身体个别的细胞以及器官发出适切的讯息。

你们休息一会儿。

(十点十五分到十点三十八分。)

我要讨论在创造性、梦与实质事件的实际形成之间的关联。同时我了解你们需要某种精确的术语,虽然我同时知道,以某种方式来说,我为了你们的益处而变得更「精确」时,我们可能失去更多逃过这种限制的更大问题。我也要避免与某些字相连的许多成见。

不管怎样,在梦中,你与形成实质事件的过程密切相连。再次的,当你自己的存在以你的信念、欲望和个人的天性印于宇宙之上时,事件从你放在宇宙上的重要意义而获得它们的特性。

正如一个大陆不会独自存在,却还与其它的实质岩层有关,因此以你们的话来说,你们形成事件以使它们与群体的架构契合。你形成你自己的实相。不过,你并不是孤立或单独地形成它。你是觉知其它事件,并把它们纳入考虑的。举例来说,不论外表看来如何,你不能强迫另一个人体验一件他拒斥的事件。也没有人能以同样的态度对付你。所谓好或坏的事件,每个都忠实地追随内在的机制。

为了要变成实质,可能事件必须合于某种条件。它们必须落入恰当的时空位置里。也必须有一种心理上的适合,在欲望、信念或意向上达到某种强度。说到强度,我不一定是指努力、热切的欲望、或下决心的有意识的意向。我是指某种无形质量的集合体,精确地向实质的活动集中焦点。

实质事件暗示了基本上非实质的力量集合成为一个组织,这组织原本是存在于时空范畴之外的。这是一个心理的组织,包含一组被选择的可能事件。可以这么说,这些在侧翼等待着实质地实现。那实现的最终发动也可来自醒时或梦中状态,但它代表所需的最后因素——灵感、欲望或目的之加快——那将突然地发动原本的心理组织,而成为实质的发生。

(在十点五十六分暂停。)在其它数据里,我提过的EE单位是重要的,因为它们存在于一个电磁的活动范围里,它们启动脑与神经系统的某些反应。不过,事件的本身,涉及使那存在于EE单位之间极为相关的活动场(fieldofactivity)的稳定状况。

这些「场」涉及心理的反应,非肉眼能见,但它本身却像一个核子爆炸那么具爆炸性。也就是说,这些心理的活动,「爆炸」而成为实质事件。这些活动是藉由一种变形与充电,使纯粹的精神行为「冲破了时空障碍」,而以实相的样子进入物质世界。以一种方式,EE单位发生在这活动的最远处。如果一个事件是一件实质的交通工具,好比一艘宇宙飞船,那么EE单位将容许它在你们的世界着陆,但却不会是原本的推进器。那些推进器是心灵的交感场(fieldofinterrelationship)让我们用一个比喻。假装你是个星球,就如在某方式你的确是的。你存在于一个极为复杂与成熟的宇宙里。你知道,空间是由各种居民所塡满,而我们将把这些太空的居民比喻为「可能的事件」。做为一个星球,你有某些特性。有些太空居民根本不能在那些条件下着陆。这些条件代表你自己心理上的个人性。你对星星们发出讯息,因为你很寂寞,而事件或访客是你获取经验与知识的主要方法之一。为了将自己的火箭船着陆,太空旅客必须进入你的大气而利用它的条件,同时保持它们自己的完整性。它们也必有自己的理由来做这样的一次拜访。

且说,任何实质事件就有些像是做「别的某处」进入你世界的一只火箭船的冲击。思想常常彷佛游进或游出你的意识系统,而你几乎没注意到。事件常以同样的方式出现又消失,但它们却影响了你的实相。你在某程度上吸引了它们,而它们被你所吸引。一个相关的场暂时被建立了,它是极度充电的。它提供了一个内在通路,经由它,可能事件能流进你可认知的事件的范围。

这通路存在于心理的层面,启动了你的感知机制,这机制当然又起而反应并且负责地感知。

你的意向或目的或信念是主要吸力之一。这些被用为捜索宇宙的光束,但显现(manifestation)的条件也要存在。彼此一定要刚好相合。

你们休息一会儿。

(十一点二十一分到十二点四十分。)

现在:口授。首先,你自己的宇宙也不是孤立的。它只不过是你感知到的那一个。

基本上来说,在你认知的那个宇宙内还有其它的宇宙,而在那些宇宙里发生着你不觉察的其它事件。可以说,一个宇宙存在于一个宇宙里面,而它们的事件也是一个在一个里面。因此,虽然任一特定事件自身好像只是你认知的样子,然而它是其它「一个存在于一个里面的」、无穷尽事件的一部分,要在某些层面分离这些「部分」是不可能的。

对于这点,你的日常生活似乎很少给你证据。不过,你的梦常包括这种相互的关联性。因为你以你目前的方式感知事件,当然你看到的是熟悉的物质宇宙。梦的事件在时空里没有那么精确,因此常可用为一个架构,透过它可以瞥见其它宇宙的一些证据。没有系统是封闭的,因此可以说,在所有的宇宙之间都有相互作用。也没有心理的系统是关闭的,即令当它保持着一个不可摧毁的不可侵犯的本质时。

那么,梦就像广大的大众传播网那样运作,在心灵的某些层面远比在实质层面的电视有效得多。

于是,梦境能被用为一个心理或心灵的高台,来看其它的实相,也可用来瞥见内在的机制,那是在你们世界里非实质事件藉以变成确实的机制。

口授结束。此节结束,除非你有问题。

(十一点五十分。赛斯透过来给珍一页实料,是对我关于她的写作问题的反应,然后在十一点五十四分结束此节。)

第790节

一九七七年一月三日星期一晚上九点二十分

(今晚我们在三个月的休息后又再开始。在那段时期我为赛斯《「未知的」实相》卷一的定

稿打字,珍帮我忙,我们刚把它寄给她的出版者?PrenticeHall。现在我可以着手进行卷二了。

在其它方面,我们这一阵子很忙碌。在许多事之中,我们还见了去年夏末约好的最后几位专业人士。而且很少没有未预期的客人。

然而,在我们外在活动的同时,对我们而言,十一月还是个悲伤-与富教育性-的月份。

我们十六岁大的猫——威立——去年第一次显出病象。兽医告诉我们,这只猫的心脏正在衰退。

当珍在讲《「未知的」实相》时,威立常睡在她怀里,我们以沉重的心情感受到牠渐临的死亡。

牠死于一九七六年十一月五日,当时牠在家跟我们一起。抵对死亡勇敢地顺从,使我们感觉谦遴和无知——面对自然的神秘感到敬畏——因为威立无疑地怀着一种绝对的信赖死去,那是人们极难达成的。我把牠葬在后院。现在我们走出或走入车道,几乎都会向我在牠坟上放的一堆石头看一眼。

然而,在威立死后的周末-珍坚持要我们立刻弄一只「新」的小猫。她怕如果我们不这样做,

她将永远不再养小动物——因此我们在邻近的「爱护动物会」找到了「威立二号」。牠这么小,几乎只有我的一个巴掌大。在今晚这节里,牠在我旁边卷睡在沙发上。

赛斯以结束他给珍的《保罗,塞尚的世界观》的序言开始此节,此书prentice-Hall今年晚些将出版。在那篇序里,赛斯据他对「世界观」的理论,传送了一篇极佳的解释短文。他视珍的书为在那范围内的一个重要成就。

然后,在九点三十三分回到《心灵》:)

口授:有一个心理上与心灵上的极大距离,分隔我的和你们自己的实相。到某个程度,鲁柏的心智是我们之间的联系。因此,当我在课里说话时,我并不全然是我自己。

我是透过你的实相而转译的我。我有个人的特征,那些来上课的人藉之能认明我。我有一个奇特的嗓音与口音,容我如此说,那是独特而个人性的。然而我从一条奇怪的路径来到你们的实相——不涉及道路或公路,却涉及心理的戏剧之路,它向后弯曲,像进入你们人类「心理的历史」的途径。到某程度,我就像一个特别鲜活的、坚持的、重复出现的梦中影像,拜访这群体心灵(masspsyche),只是带着一个不限于梦的实相——一个达到心理饱满性(fullness)的梦中影像。心理上说,在与这样的饱满相形之下,平常的意识似乎只是一个微弱的鬼影。

我们曾说起梦中事件和醒时实相,创造性的本质和事件的形成。我们也曾谈及,以你们的话来说,巨大的心理的存有,它形成你们自己的实相所从出的心理结构。以那种关联来说,我的实相的本质变得有关紧要了。

此地我不是在谈神祇(gods),而是在谈与你们所知不同的那些心理结构。以他们「现在的」组织形式,他们不能直接地感知或经验你们的实相。以一种方式来说,他们是在背景,而你们经验的前景即从那儿浮出。他们以许多方式出现在你们的梦中。他们像是你们裁自其中的布匹。

他们是那些不需要名字的力量,除非为了你们的方便才命名。

(九点五十分。)那些心理的结构也是伟大的能量发动者,因而也就是事件的重要创始者。

它们极少实质地物质化。它们对人们的心灵需要却非常有反应,因此它们在历史上各种不同的时候「出现」,带来某些信息,与某些梦可能在一个私人的心智中再现是一样的方式。

以最宇宙性及最微细的方式,实质经验从内在的实相中跳出。事件是由内创始,而后出现于外的。以你们的话来说,我没有实质的存在。可是,这些书却创始了相当实质的事件,使读者学习对生活有更好的掌握,扩展他们自己的意识,而变得觉知到自己更大的能力。

如果你喜欢,你可以说我甚至是欠缺一个形象的梦中影像—但如果是如此,那么被我的言语改变了生命的每个人必定要问,「梦是什么?」就如我的人格没有肉体的表象而存在一样,你们自己的也是如此。你们梦中和醒时的经验对整个宇宙有直接的影响。不同的是,你并不有意识地知道你在做什么,而我知道。我改变一个世界到某个程度,虽然在你们来说,我不真正地坐在一张椅子上或是在街上跟你招手,或看见薄暮与晨曦的来去。

对哦而言,你们的世界是我受邀访问的梦的宇宙,一个我发现很独特而非常亲切的可能实相——却是个我不再有直接经验的实相,因我不像你们一样沈浸其中。我能吿诉你它的许多事,因

为你们精确的贯注必然会造成一个较狭窄而集中的视角。

且说,在你们的梦里,你们时常造访其它这种实相,但你没学会去组织你的感知,或指挥它。

如果像我这类的存有形成你们自己的存在的背景,同样的,像你们自己那样的存有,也成为其它这种组织存在其中的背景心理结构。在所有这种关系里,总是互相有取有予的。

因此,你们的心理实相暗含在我自己的实相之内,而我的在你们的之内。就如你们的实相暗含在威立二号(我们的猫)的实相之内——而牠的在你们的之内。

你们休息一下。

(十点七分到十点二十分。)

很不容易解释内在心灵的作用,或在梦之后的活动,因为这种经验存在于语文的架构或意象之外,基本上是在处理心理与心灵能量的本质和行为。

我是个个人化能量的源头——而你们也是的。以你们的话来说,我曾度过许多生,但以另一种角度来看,我没有以肉身活过,而是把我的能量借贷给从我的实相升起,而却非我的那些生命。

以同样的方式,你孕生自己的梦中影像——几乎未觉察你曾如此做,没意识到你被一种逃过了你注意力的心理实相提供了动力。你所开始的梦的故事自己继续了下去。没有一个梦是死胎。这本书的每一章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写出来,使得所呈现的概念将发动你们自己的直觉,而打开在你的作梦和醒时状态之间的通路。

在每一瞬,你自己更大的实相都在你四周盘旋。如果你精确地知道你如何从一个胚胎生长成人,如果你能有意识地追随那过程,你不一定会过得更好,却很可能阻碍你的成长。因为你会开始问:「我这样做对了吗?」那过程的完美会使你不安。

同样地,对梦境的本质一步一步的图解,很可能使你太神经过敏。(幽默地:)你会开始问︰

「我作梦作得对吗?」

(十点三十二分。)许多人对他们的梦怀着敬畏之心。他们怕任何不能有意识地控制的事。

但如果你把你的梦,想作是你自己的经验在另一个范畴的延伸,那么你的确可以学会处之泰然。

你将更容易回想起梦,而当你那样做时,你将可能维持在醒时与梦境之间的连续感。

当这发生时,你自己心灵的地形将更淸楚地现出。不过,那些地形线不会以确切的数学似的定理显出,却将藉创造性的技巧、符号、感觉与欲望露出。

创造性的特性在儿童身上显得最淸楚。创造性暗示在一架构内的放恣,那是为它自身而被接受的,且只为了它自身。

如果在你的醒时辰光,你为自己好玩地虚构了一个梦,而后好玩地诠释它,不去担忧其中的涵意,只是为了它本身,你将无心地触及你自己的夜梦之本质。你规律性的梦与你刻意「制造的」梦将有许多相同处,而制造梦的过程将使你熟习意识的变换,那到一个更大的程度是在每晚都发生的。这是个极佳的练习,对那些精神架构太死板的人尤其有益。

在大多数梦的硏究里,对梦的游戏性和创造性太过低估。儿童们常透过游戏吓自己,却一直都知道游戏的架构。在花园里的恶鬼在晚餐铃响时就消失了,孩子回到了茶点的安全宇宙。梦常有同样的用处。恐惧被面对了,但黎明到来时,作梦的人醒来吃早餐。那恐惧终被视为无谓的。

这可不是一个对所有不舒服的梦的解释,但它却提醒我们,并非所有这种事都是神经质的,或是对未来的实质问题的象征。

鲁柏和约瑟有只小猫,在牠伟大而充沛的肉体精力之中,牠追逐自己的尾巴、攀爬家具,使自己力竭——而以多少相似的方式,人的心智充满活力地与它自己玩耍。在梦里它自由地用所有那些精采的、有劲的能力,没有实质回馈的需要,也不需要小心或质疑。它寻求实相,促生心理模式。它尽情地在精神活动上用它自己,就像小猫在肉体的游戏上那样。

当你尝试以死板的严肃探究心灵时,它总会逃过你。你的梦也许可被诠释为戏剧,但永不会是图表。

做做好事吧,别试图把「梦的诠释」——拉下到你的层面。反之,试着游戏地、想象地进入那实相,容许你自己的醒时意识上升到对事件更自由的诠释,在其中能量不被空间、时间或限制所禁锢。

口授完毕,等我们片刻……

(十点五十七分。赛斯给珍和我一页数据,然后在十一点十二分结束此节。)

第七九一节

一九七七年一月十七日星期一晚上九点四十二分

 (虽然我们不太情愿,但珍和我最后还是弄了个不列名的电话号码。通常每天有多达二十通的电话打进来——有时还更多,不分画夜。这样加起来,一个月有差不多六百通信息。珍接大部分的电话,因为通常人们是要跟她说话。大半时候她喜欢这种个人的交往,而常花上约半小时那样去帮助别人。但最后她实在没有时间那样常常回答电话,同时还要完成自己的工作。)

现在:口授。(停顿良久。)假装你是个好演员,在一个多次元的戏院演戏,因此你扮演的每个角色获得一种活力,远超过任何平常戏剧的创造力量。

你们每个人都在从事这样的一种努力。你在你的角色中失落了自己。你也涉及一种创造性的两难之局,因为以一种方式而言,你做为演员而把自己与你演得那么久的角色混淆,以致你也被骗了。

你说,「在死后我必须维持我的个人性。」好像在戏演完后,那扮演哈姆雷特的人留在那角色里,拒绝学其它的角色或继续他的事业,而说道,「我是哈姆雷特,永远得追随我的两难之局和挑战。我坚持要维持我的个人性。」

在梦境,演员到某程度对他们所扮演的角色有些觉知,而感觉到在演员的技艺之后,有个真正的个人的身分。我以前谈到过这个,但要谨记,即使对你所知的自己,你也强加上了某种「人工的」夸大的持续感。你的经验经常在变,你生活的切身范畴也一样——但你却只贯注于有规律的那些点,以你们的话来说,那实际上缩小了你经验的范畴,使它较易被理解。其实,你的意识并没有受这种限制。

你们有个群体的心理环境,它形成你们世俗的文化,并与一个俗世的舞台对应,经验随后在那舞台上发生。某些心理的传统被用作道具。于是,有多少是正式的心理上的安排被用为参考点,或布景。你在那些安排之内类组你的经验。这些安排于是形塑了你们实质感知到的精神事件。

最后一句话是重要的,因为在你人生之中,你的经验必须以肉身去感觉与诠释。不过,虽然如此,事件是源自一个非肉身的来源。如先前提到的,你所忆及的梦,已经是其它非实质事件的诠释。

尽量简单地说,你实际的经验太广大了,远超过你所能实质地追随的。你们特定的这种意识是专注于一个特定区域的结果。你想象它为「绝对的」,在于它似乎涉及一种完全排他的状态,那包括了你自认的你的身分!!只是你给予它像个王国般的界限。然而,它是某种不可亵渎的组织,即使当它是具有自己的焦点的其它种类意识的一部分时也一样。你的身体本身,是由意识的自觉组织所合成的,这些组织逃过了你的注意,并且处理完全陌异于你自己的方式的知觉数据。

(十点十分。)有一个最「精练的」(sophisticated)方式的联盟,甚至跳越过物类的界限。

你看你们的文化世界,有它的艺术和制造业,城市、技术,以及心智善加开发的应用。你数你们的宗教、科学、考古学以及对环境的征服。似乎在你看来,没有其它的意识曾制作出人类所造成的东西。你们的意识的「成品」的确是独特、有创造性,而且形成了一个有特性的镶嵌画,有它自己的美与高贵。

可是,有些意识的组织,虽然跃过了人类,却并没产生艺术或科学——然而这些组织一同形成活生生的地球和其上的实质生物。它们的产品是,你行船其上的海洋,飞翔其间的穹苍,你们的城市蔓延其上的陆地,以及使得你们的文化或任何文化——成为可能的那个实相。

人类也是那个横贯物类(trans-species)的意识的一部分。植物和动物也是一样。同时,人类的实相一部分贡献给了那横贯物类的组织,但他没选择去将他实际的日常意识贯注在那方向,或将他的个人性与它认同。因此,结果是他不了解他自己拥有的较大的自然机动性,也不能实际地感知他为其一部分的自然的心理完形(psychogicalgestalt)。那完形形成所有你们的自然——意指物质的——世界。

在梦里,这关系常被透露。此种关系背后的真理,天生存在于所有的半神半人或半兽半人的传说与迷思之中。那么,在人和动物和所谓的神祇(gods)之间有联系,那联系暗示了心理与自然的实相。

大地的任一区段都有一个身分,可以这么说,而我并非象征性地说。这种身分代表在那任一特定范围的土地、人们和动物的意识的联合组织。简而言之,有多少粒子就有多少种意识,而这些意识以无限多的方式组合。(停顿良久。)在梦境,某些那种经验形成了梦的戏剧的背景,这些经验非如此无法对你开放。(一分钟的停顿。)你们的意识并非你拥有的一个像手电筒的东西。

反之,它真的是意识点的聚合物(conglomerationofpointsofconsciousness),蜂拥群集而形成你的有效性——印上了你的身分。

(热心地:)不论是散开的或集中为紧密的一团,「单独」出现或飞经其它较大的群聚,那特定的组织代表着你的身分(identity)。

打个比方,它的「粒子」可以散布于宇宙之间,有银河系位于其间,然而其身分将被保持。

因此,不被知觉地,你意识的某些部分与其它物类的意识混合在一起,这并没动摇你自己个人性的感觉于分毫——然而它们形成了其它的心理实相,那是你现在没贯注于其上的。

在梦境,动物、人和植物互相混合其实相,到这样一个程度,以致属于一物类的数据,借着一个非如此你的世界不会知道的内在沟通或感知,传给其它的物类。

你们休息一下。

(十点四十五分到十一点五分。)

地球的自然结构的形成,是所有物类生物上的合作所导致的结果,而意识本身独立于它任一时候所采的任何形象之外。

因此,在你们看来会显得混乱的层面上,存在着意识的伟大混合,信息的持续交换,以及对可能性的开放的探究。从那儿,以你们的话来说,私人的与群体的事件浮露而出。

我只不过是在解释大自然的特性、态度、能力和倾向。在你们所谓的梦境,有那么多不同的层面,以致不可能列举出来,如果非得列出,也只能出之较为刻板的形式。这尤其是因为,有些梦的事件涉及生物性的理解,那是无法以文字来转译的。

曾有人说,「无意识」对你的健康、心境、人际关系等最微小的细节都很密切地觉知,那是真话。「它」也觉知地球的健康状况——甚至于这星球另一面的环境状况。它也熟悉文化的气候。

你被认知的意识如此运作,是因为极广大的数据收集的过程——统合所有物类的那些过程。生物上来说,这种数据是密码式的,但像在遗传因子和染色体里的那种肉体的数据,是可以透过经验与精神活动改变的,在其它物类与在你们人类都一样。

(十一点二十三分。)另一方面,动物——特别是人——的作梦不仅涉及了数据的处理,还有数据的收集。借着打开在醒时状态没法得到的数据来源,借着提供从传统世界之外得到的回馈,作梦使得生活不致变得封闭。透过醒时学习的努力和经验得来的资料,在梦里被检查,不止是以实质经验来比对,并且也按照那些「生物的」与「灵性的」数据来处理。再次的,哪数据的获得是当睡眠的意识分散它自己——以一种说法——而与它自己及其它物类的意识混合,同时却仍维持自己整体的身分。这些其它的意识也是以相同的方式分散的。

以这种方法,每个个人维持对流变不居的物理与心理的群体环境画面。如你们了解的实质事件若非如此不能存在。(停顿良久。)基本上,资料即经验。在梦里,你获得形成你生活所必需的资料。因此,睡眠的那个状态不仅只是你意识的另一边,也使得你的醒时生活和文化成为可能。

死亡以同样的方式运作。动物特别悟到此点,因为牠们与你们不一样地组织时间。因此,梦提供所有生与死的条件——一件常吓着醒时自己的事实。但此处是个创造性的混合,散文似地调准的有意识生命自「感知组织」中浮现。此地是造成所有你个人与全世界认知的日常事件的原料。

在自然界没有被浪费的东西,因此人类的梦土之丰茂生长也被利用到。不论这些是否实质地实现了,它们有自己的实相。你自己的个性到某个程度是你的醒时经验的结果。但它们也同样是由你的作梦经验形成,由发生在梦中的学习、知识与遭遇形成,虽然那似乎不是你合法的感知。

那么,学习过程深深涉及梦。早在婴儿会爬之前,他们就有走与跑的梦,用作一种推动力。

以很初步的形式,儿童的梦也涉及数学的观念,因此正式的数学训练落在本已肥沃的土地上。

艺术、科学、农学——所有这些反映人类心智天生具有的自然的地形与倾向,在梦中先以一般性而非特殊性的属性露出,然后在醒时状态再焕发成专门化的智性的倾向。

因此,早在部落时代之前,城市就存在于梦中。梦境提供了成长的推动力,而为了其肉体的生存,对调准于地球的意识打开了讯息之大道。

(十一点五十九分。)那状态也是与醒时生活连接的,所以你也带进去你日常生存的许多成分,因此你忆起的梦常常以相当传统的样子铸成。一般而言,你记得梦的外表的虚饰,当你接近你平常的意识层面时,梦已是一种变貌。在一个梦里,你基本上觉知一件事的这么多面,以致它们必然逃过了你醒时的记亿。任何真正的教育却必得把梦里的学习过程纳入考虑。若不鼓励梦的经验、回想,以及在醒时生活里创造性地应用梦的教育,没有人可能瞥见心灵的本质。

(较大声地:)你有任何问题吗?

(「没有……」)

那我把你们交还给你们的小猫——牠正就在做你们要牠做的事——你们两个。

(「好吧。」)

牠在提醒你生命的自然自发的创造性——你们自己的创造性、目的与意向之源。有了它,生命才能侵入你们的艺术(感觉有趣地)。

我最衷心的问候,并祝你们晚安。

(「非常谢谢你,赛斯。晚安。」

十二点十八分。我们笑了。赛斯关于威立二号——如我们现在有时称牠的——或比利的评论,显然是针对在课前,当那小猫精神充沛地跳过家具、抓窗帘、抓珍和我、弄乱我们的纸张时,我们感到的奇怪的厌烦。)

第792节

一九七七年一月二十四日星期一晚上九点二十二分

现在:口授。

在醒时的实相里,你们显然共享一个群体的世界经验,正如你们共享一个实质的世界环境。

再次的,你们所感知的事件是在时间顺序中包装好了的,因此你习于某一种有前有后的次序。

当你建造实质的结构时,你把一块砖堆在一块砖上。可能看来心理的事件也彷佛有同类的结构,因为你毕竟是在时间之内感知它们的。

当你问,「事件是如何形成的?」你多少期待一个以那种方式措辞的答案。但答案并没那么简单。事件的源头,是在你通常最少关心的、创造性和主观性的存在领域里。这作梦的状态提供一个内在的沟通网,本身远远超越了你们技术性的通讯。内在的网络全然是处理另一种的感知组织。一朶玫瑰是一朶玫瑰是一朶玫瑰(译注:女诗人葛楚,史坦的名句)。可是,在梦境,一朶玫瑰可以是一个凳子、一只歌、一座坟墓,或也可以是个小孩,而且同等地是每一个。

在梦里你当然是处理象征符号。然而象征只不过是另一种相当「客观的」事件的例子。它们是那些它们好像是的事件,它们同样也是那些没「即刻地」显示自己的事件。因此,一个所谓的事件,可能是许多其它事件的容器,而你只感知它的外表——而你叫那外表为一个象征。

然而,在那象征内的其它事件,就与你感知的那一个事件同样的合法。

基本上,事件并非一个建立在另一个上面。它们以一种自发性的扩展自彼此生出,那是一种创造力的盛放,同时有意识的心智选择那些面去经验——而那些面于是变成你所谓的一个客观事件。

(九点四十分。)事件显然不止是由你们人类所形成。因此,如我在我们上一节提及的,有一个梦的层面,在其中所有向地球调准的意识,包括所有的物类和阶层,都聚在一起。从你们的立足点,这代表无意识的创造力的一个深沈状态,特别是在细胞的层面。所有细胞的生命藉以彼此沟通,而形成一个重要的生物性网络,这网络为任何一种「较高的」经验提供必要的基础。

你们所谓的作梦显然依赖着这细胞的沟通,它分配生命力遍及到全星球。因此,任何心理事件的形成,依赖这物类与物类之间的关系。

你们所熟习的心理象征,以自然的方式如烟般上升,是细胞结构本身天生固有的。以最深的方式来说,动物与植物也拥有象征,并且对之反应。

象征可以被称为心灵的密码,按照意识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它们以无穷无尽的方式被转译。

梦的事件「会合在一起」,就像宇宙会合在一起那样。因此,事件不能被精确地定义。你可以探索你自己对一件事的经验,然而那探索本身就改变了那些似乎是分开的事件的本质。那么,你们共享一个群体的梦经验,就如你们共享一个群体的醒时世界。你的日常经验是私人的,为你所独有的,但它却发生在一个共享的环境的范畴内。这同样也适用于梦境。

你的梦也是你独有的,它却发生在一个共享的范畴——世界的梦发生在其中的一个环境。在那范畴中,你自己的存在是「永远」被保证的。你就是你自己在时空中的实质事件,而因为那架构的条件,在其中你自动排除了你的「自身」(selfhood)的其它经验。你自己的更大的事件,存在于超乎你平常对事件感知的范畴。然而,你自己的那较大的部分形成你所知的自己。

在梦境,你到某程度踏进了一个较大的范畴。为了那个理由,你也失去你所熟习的那特种的精确方向感。有时你却开始感觉事件较大的形状,以及你自己存在的无时间性的本质。

个人地与群体地,你在梦境改变你意识的取向,并且处理事件的诞生,那些事件在后来才用时间结构起来,或被实质地经验。

你们休息一下。

(十点七分到十点二十九分。)

首先,实质事件是非实质属性的产物。

事件的形成,最初是一个情感的、心灵的或心理的作用。事件是实质的转译,也是内在感知经验的世俗化版本,它然后「结合」进时空里。事件是按照那些涉及爱、信念、意图及怀抱它们的强度的法则来组织的。

按照你的爱、信念、意图与目的,你吸引或排斥事件。你的世界提供一个戏院,在其中某些事件能或不能发生。战争、暴力、灾难——这些显然由许多人所共受,而且是你们共有的心理与实质环境的一部分。

然而,有些人以肉搏或轰炸的方式,直接地遭遇战争:其它人只因而感到不便。此地,群体共有的环境,按照个人的信念、爱与意图而被遭遇为物质的实相。在最深的意义来说,没有所谓「受害者」这种事,不管是因战争、贫穷或疾病。这并不表示那些负面的质量不应被搏斗,因为以传统的了解来看,无疑的男人和女人在许多这种案例里,显得是受害者。因此他们表现得像受害者那样,而他们的信念加强了这种经验。

无疑地,我说「你的信念形成你的实相」不下百次,而这表示你的信念建构你所知的事件。

这种经验随即更彻底地说服你相信你所感知的实相,直到形成一个恶性循环,在其中所有的事件如此完美地反映信念,以致在两者间显不出任何活动的余地。

不过,如果这真的是如此,那么人类的历史将永远不会有任何真的改变。替代的经验路径——新的可能性与直觉的解决——经常在梦境出现,以使人的学习不仅只依赖一个不容许塡入创造性数据的回馈系统。作梦于是提供人类除此之外得不到的学习经验。在梦中,能以比传统日常实相更为发展的、更高的了解来评判行为与事件。

举例来说,从一个人的意图、爱与欲,可能生出一些纠葛,使得那个人会去寻找他本身的信念使之不可能的某种事件。目前的经验将提供一个两难之局,在其中一个所想要的目标彷佛是不可能的。

在这种情况,一个梦或一连串的梦,于是常会在某方面藉由提供新的数据而改变他的信念,那改变否则是不会发生的。同样的,数据也可能在一种灵感突发的状态下得到,但它们无论如何都是一种获得知识的结果,那知识否则是不可及的。爱、目的、信心与意图——这些形成你的肉身,影响你的肉身也与它一同工作,即使在其它层面上,肉身是细胞的意识所形成的。

(十点五十九分。)爱是个生物上,也是心灵上的特征。基本上,爱和创造性是同义词。爱没有对象也存在,它是一个推动力。借着爱,所有的存在得以彰显。欲望、爱、意图、信念与目的——这些形成你身体的经验及所有它感知的事件。你不能改变你的信念而不改变你身体的经验。在生物上与心理上的完整性(integrity),两者之间伟大的互相取予经常在发生。你的思想与你的细胞一样地活跃,在维持你肉体的存在上也同样重要。

你的思想也与你的细胞一样自然。你的思想也把你推向存活与成长,就以你的细胞所做的同样的方式。如果你发现你的身体在健康上发生困难,你不能说:「为什么我的身体不阻止我而肯定它自己的智慧?」因为最真实的说来,在你的思想与你的身体之间没有区分。你有思想的能力,

正如你有动弹的能力。你的思想就与你的细胞一样孳生。如此说来,你的思想是意在保证你的存活,就如你肉体的机制也一样。

在思想与肉体之间的互相取予,大半在梦境发生,在那儿发生不断的资料转译。你的思想与你的身体细胞彼此互相反映。

我将建议一连串的练习。它们应被视为创造性的、充满活力的游戏。这些游戏能把你的注意力转移到你在你经验中,你通常不注意的那些面,而使你熟悉你的心灵,或你自己更广大的经验。

不过,如果你带着太认真的态度或意图去做这些练习,它们将不能产生本该有的效果。它们应被视为创造性的游戏,虽然它们本质上是精神性的,而且实际上包括了儿童十分即兴地去尝试的心智上的努力。因此它们不应被视为玄秘的成就。它们代表试图去再次发现真正透明的欣喜,那是当你在操纵自己的意识时——你像孩子跳绳般地把它圈起又解开时——所曾感受过的。

你们休息一下。

(十一点十五分到十一点三十分。)

梦境是所有实质事件的来源,在于它提供了那伟大的创造性架构,而你再从中选择你每日的现实。

儿童很快地从他们父母那里学得,经验必须以某种传统的模式来结构。可是,在他们自己想象性的游戏的时间里,儿童应用梦的事件,或在梦中感知的事件,同时明白地领会到这些在「真的」世界不被认为是确实的。

实质的游戏是愉快的,并且伴有高度的想象活动。肌肉与心智两者都被锻炼了。同类的活动发生在儿童的梦境,小孩在实质地接触到事件之前,能够在事先学着去处理。这涉及强烈的梦的活动。对儿童们而言,有些梦的事件比醒的事件还要真实——并非因为儿童不了解经验的本质,而是因为他与事件背后的感情基础仍如此接近。我建议的某些练习,将使你接触到事件形成的方式。

儿童的游戏、创造性和梦,全都以最直接的方式把你卷入事件的诞生。当然,你玩的或习惯性地观察的游戏,能让你了解到发生在你自己经验里的那类组织。全盘而言,你围绕着某种情感来组织事件。这些事件可能是战斗性的,在其中总有好的与坏的团队,解救或毁灭,赢或输。

你一生的事件将追随一个相似的结构。在受制约训练(conditioning)之前,儿童的游戏随着对表演、对身体或想象力的喜爱,只为表演而表演,那是一种扩展精神或肉体的能力。最令人满意的事件都会涉及那些特征。那么,我将建议的练习是一种「任何人都能玩」的游戏(译注:当时有一本畅销的心理学书籍《人们玩的游戏》),让你练习自然而快活地操纵想象力,那是儿童所擅长的。

口授结束。下一章将被称为:(任何人都能玩的游戏,梦,以及事件的形成)。

(十一点四十七分。一如往常,在给珍和我约一页的资料后,赛斯在十一点五十五分结束此节。

第二天早晨,珍醒来,心中有一本书的标题:《一个美国哲学家死后的曰志》(TheAftdeathjournalofanAmericanPhilosopher),她知道这标题指的是威廉詹姆士-美国心理学家、哲学家(1842?1915)而且还涉及一个梦,虽然她已忘了那梦,只剩下书名。

如早先在这稿本中提及的,珍曾收到几页「詹姆士实料」,她将它包括在《心灵的政治》(psychicpolitics)里。去年赛斯曾给了一课,解释她与詹姆士的「主观上的联系」,但并没提到未来会有一本詹姆士的书。

无论如何,在这早晨珍突然感到「胸有成竹」。她把新的打字纸放进打字机,而立即开始很可能是本新书的东西。在她开始工作时,我旁观着,觉得有趣,并且的确很高兴。再次的,就像塞尚的稿本,今晨的数据「来得」那么快,以致她必须尽快地打字以跟上它的流速。

等着瞧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一定很有意思!)

第10章 任何人都能玩的游戏,梦,以及事件之形成

第七九三节

一九七七年二月十四日星期一晚上九点二十八分

晚安。

(「赛斯晚安。」)

口授。脑子主要是个形成事件的心理机构,意识透过它运作。脑子形成事件的倾向,甚至在幼儿中都很明显。所谓明显,我是指活跃,即当幼儿幻想发生时所涉及的活动,远超过当时所发展的身体能力。

儿童的梦比成人的要更强烈,因为脑子正在练习它形成事件的活动。在某些身体的能力能被发动之前,这些必须先发展。婴儿在梦中玩耍,做出超过他们目前的身体能力的动作。虽然外在的刺激很重要,但梦的游戏的内在刺激甚至更重要。

儿童在游戏的梦里练习用他们所有的感官,那梦又再刺激感官本身,而实际上有助于确保它们的协调。以你们的话来说,事件对儿童而言仍是可塑的(plastic),在于他们仍未学到应用你们严苛的结构。有个很有趣的一点,那是与协调各种感官的需求相关的,在这过程发生之前,事件并没有死板的安排。那安排是后天养成的。例如,未协调的儿童感官,当他今天看到明天将说出某些话的人时,可能真的听到明天将被说出的字句。

那么,把感官集中焦点在时空中,到某个程度是个后天学得的艺术!就精确的身体操纵而言当然是一种必要的艺术。但在那集中发生之前,儿童,尤其是在梦境,享有事件的全盘版本,然后它逐渐地变得更淸晰而缩小范围。

在时与空方面,仍留有某些分量的活动余地,因为即使生物上儿童亦天生赋有一种「前瞻」(forevision),容许他对即刻的未来事件有些「无意识」的视象,那给他对危险的警示。从这较可塑的、轻松的经验,儿童在梦里开始选择更特定的事件,而在如此做时,训练感官本身朝向一个更窄狭的感受。

在玩耍的时候,儿童事实上常继续一些在梦境十分自然地创始了的游戏。这些包括了角色扮演,还有只简单地涉及身体的肌肉活动的游戏。所有这些都是学习明确化(specification)的教导。在梦里,心智可自由地玩事件及其形成。不过,那些事件的实现需要某些实际的环境。在游戏里,儿童尝试在梦中发起的事件,而拿实际的条件来一一判断」它。以这样一种方式,儿童戏耍着可能性,并将他的肉体结构带到与某个适当的可能性相合的情形。基本上,在梦中脑子不受限于实质上遭遇的经验。

(九点五十八分。)儿童可以在心理上形成无数个事件,而意识可扮演无限量的角色。儿童可以很容易地梦到他是他自己的母亲或父亲,姊妹或兄弟,家里的狗,一只苍蝇,一个兵。在醒时的游戏里,儿童于是将试演那些角色,而很快地发现它们不适合实质的条件。

在一个儿童看见山之前,他能梦见山。对地球环境的知识,是你们天赋遗产的一个无意识的部分。你们拥有一个无意识的环境,一个与此物质世界相调和的特定的心理世界,而你的学习在它内主观地发生,就如客观地你学习外在的操纵一样。

想象力与事件的形成非常有关。儿童的想象力使他们不至于太受他们父母的世界的限制。醒来或作梦,儿童都「假装」。在他们的假装里,他们以一种特别有利的方式练习他们的意识。虽然他们为自己接受某一实相,但他们仍然保有去实验其它「次要的」生存情况的权利。到某程度,他们变成了他们假扮的东西,而在其中也增加他们自己的知识与经验。例如,不受干扰时,儿童借着假装是动物而学会如何对付动物。透过体验动物的反应,他们会了解自己如何反应。

尤其是在游戏中,儿童试穿任何可想象的情况,看看合不合适。在梦境,成人与儿童一样都做同样的事,而许多梦的确都是一种游戏。脑子本身从来不满足于一件事的一个版本,而总是十分即兴地像游戏一样,要用想象力去把其它的说法形成一个活动。脑子也在练习形成事件就如肌肉练习动作一样。

脑子寻求事件最丰富的形成。我说的是特指脑子,与心智分开而说,以强调这些能力是属于生物性的这一点。脑子的天才乃由心智而来,脑子可以被称为是心智的生物物理上的(bio0pnysical)副本。

你们休息一会儿。

(十点十五分到十点三十一分。)

你有与你的肉体感官大致相应的内在感官。不过,这些不必被训练去朝向一个特定的时空取向。

当儿童作梦时,他们如成人一样地利用内在感官,而后透过作梦,他们学会把这种数据转译为外在感官的精确架构。儿童的游戏永远是「在当下」——游戏是立即被体验的,虽然其中的事件可能涉及未来或过去。「从前有个时候」这句子是极具感召性的,即使对成人也是,因为儿童以一种成人已遗忘的方式与时间游戏。如果你要感觉你心灵的动作,也许最简单的是想象一个情况,或在过去或在未来,因为这自动地以一种新的方式移动你精神性的感官知觉(senseperception)。

儿童在进入世界之前,就试着想象世界是什么样子。你也做同样的事。你跟随这些方向的方式可以具有启发性,因为你选择的活动范围将吿诉你有关自己意识某些独特的特质。成人的游戏大半是处理在空间里的操纵,同时再次地,儿童的游戏则常涉及时间的变化。现在你看一个自然物,比如一棵树,如果现在是春天,那就想象你在秋天看到它。

在其它这种练习里,改变你的时间取向。这将自动地容许你挣脱一个太狭窄的焦点。这到某程度将打破你的感知和现实的死板连结,如你曾学会如何去感知现实的样子。举例来说,儿童能如此栩栩如生地玩,以致他们能想象自己在沙漠的骄阳下烤焦了,尽管他们是在最凉快的空调起居室里。他们一方面完全投入他们的活动,另一方面却相当觉知他们的「正常的」环境。然而成人常常害怕任何这种嬉戏的、非正式的意识改变会是危险的,而担心想象的情况将压过真实的情况。

(十点四十九分。)透过训练,许多成人被教导想象力本身是可疑的,这种态度不止强烈地阻碍任何艺术的创造力,而且也阻碍了处理实质事件的本质本身所必需的想象的创造力。

人类创造性的警觉,在时间与空间里精确的感官焦点,与对事件快速反应的能力,当然全是极为重要的特性。人的想象力容许他发展工具的运用,而使他的发明力得以诞生。那想象力容许他在现在去计划未来可能发生的事。

这意味着到某个程度,想象力必须在感官的精确取向之外运作。因此,想象力在梦境最自由地被运用。基本上说,想象力不能与现实绑在一起,因为那样的话,人就只有实质的回馈。如果那是全部,那么就不会有发明。在实质环境里的数据之外,永远有额外的数据可得。

这些额外的资料是脑子活跃游戏的结果。当脑子运用时空结构之外的内在感官,来实验事件之形成时,就会得到这些数据。

穿上另一个时间。在睡前,看你自己活在一个过去或未来的世纪里——或只简单地假装你早生或晚生了十年或二十年。游戏性地做,这种练习将容许你对与时间范畴分开的、你自己的内在存在,有一个很好的主观感受。

(十一点四分。现在赛斯离开书的口授而讨论我们的问题,是阚于我们为数极多的信件。然后在十点二十分到十一点三十分,我们休息一会儿。)

要鼓励创造力,把你的想象力用在破除你通常的时空焦点。当你快睡着时,想象你在同一个地方,就在同一位置,但却是在遥远的过去或未来的某一刻。你看到或听到什么?那儿有什么?

另一个练习是,想象你完全在世界的另一部分,但却在现在这个时刻,而问你自己同样的问题。为了变化起见,以你的心眼追随你自己前一天的活动。或把你自己搁在一周之后。指挥你自己这些练习的变奏。它们将教你什么是无法解释的,因为它们将提供一个经验的次元,一个对你自己的感觉,那可能只有你懂得。

通常你是在公认的实相范畴里感知你的存在,这些练习将教你找到你对自己的感受,那是与公认的实相范畴分开的。更有进者,你将更能应付目前的事件,因为你练习过的想象力将带给你越来越可贵的资料。

一开始不要只用你的想象力去解决目前的困难,因为再次的,你将把你的创造力系之于想象力上,而由于你相信什么是实际的信念,乃阻碍了问题的解决。

用游戏的心来做,这些练习将引动其它的创造性事件,。这些将涉及某些内在感官的利用,虽然这些内在感官不会给你客观性的感受。你将更了解日常生活的情况,因为你会启动内在的能力,使你像儿童那样主观地感知别人的实相。

有一个内在的窍门,容许你比现在对别人的感觉有更大的感受性。那窍门将被启用。再次的,脑子的能力来自心智,因此虽然你学着集中你的意识在你身体里——而且你必须如此——然而你的内在感知却漫游于远较大的范围。那么,在睡前,想象你的意识顺着一条路旅行,或横越世界后在十点二十分到十一点三十分,我们休息一会儿。)

要鼓励创造力,把你的想象力用在破除你通常的时空焦点。当你快睡着时,想象你在同一个地方,就在同一位置,但却是在遥远的过去或未来的某一刻。你看到或听到什么?那儿有什么?

另一个练习是,想象你完全在世界的另一部分,但却在现在这个时刻,而问你自己同样的问题。为了变化起见,以你的心眼追随你自己前一天的活动。或把你自己搁在一周之后。指挥你自己这些练习的变奏。它们将教你什么是无法解释的,因为它们将提供一个经验的次元,一个对你自己的感觉,那可能只有你懂得。

通常你是在公认的实相范畴里感知你的存在,这些练习将教你找到你对自己的感受,那是与公认的实相范畴分开的。更有进者,你将更能应付目前的事件,因为你练习过的想象力将带给你越来越可贵的资料。

一开始不要只用你的想象力去解决目前的困难,因为再次的,你将把你的创造力系之于想象力上,而由于你相信什么是实际的信念,乃阻碍了问题的解决。

用游戏的心来做,这些练习将引动其它的创造性事件,。这些将涉及某些内在感官的利用,虽然这些内在感官不会给你客观性的感受。你将更了解日常生活的情况,因为你会启动内在的能力,使你像儿童那样主观地感知别人的实相。

有一个内在的窍门,容许你比现在对别人的感觉有更大的感受性。那窍门将被启用。再次的,脑子的能力来自心智,因此虽然你学着集中你的意识在你身体里——而且你必须如此——然而你随你怎么样。忘掉你的身体,但别为这练习试着离开它。吿诉你自己你在想象地旅行。

如果你选了一个熟悉的目的,那就想象你可能路过的房子。不过,有时候选一个不熟的地点比较容易,因为那样你一边做时就不会想去考验自己,猜测想象的景致是否合于你的记忆。

到某程度你的意识的确是在旅行。再次的,游戏的态度是最好的。如果你保持这个态度,并且记住儿童的游戏,那么这事件会是全然令人偷快的;即使你经验到似乎吓人的事,你也会认出它们是与儿童的游戏同属一类的。

儿童常常惊吓自己,这种行为有好些理由。人们常为了同样的道理选择看恐怖片。通常是身心俱感厌倦,而真的在寻求戏剧性的张力。在通常的情况之下,经由释放出因压抑性的习惯而曾被抑制的荷尔蒙,身体恢复了——可以说,冲干净了。

身体要求释放,心智亦然。一个吓人的梦甚或白日梦都能达到那个目的。心智的创造性游戏,常提供象征的事件,引致治疗性的肉体反应,而也做为梦后的建议,那对补救性的行动常提出暗示。

我在此提及这个,只为指出,在某些梦与某些儿童的游戏之间的相似处,而显示所有的梦与所有的游戏是与事件的创造和经验密切相关的。

而(大声地)这一节的「事件」已完。你有问题吗?

(十二点一分。我在别的事上有两、三个问题,赛斯针对它们给了半页的资料后,在十二点十二分道晚安。)

第七九四节一九七七年二月二十一曰星期一晚上九点三十一分

(上周初,一位朋友寄给我一份他太太的一个「双重梦」(doubledream)的副本。双重梦就是觉知到自己同时正在经验两个梦,或一个梦在另一个梦里。而后上周五晚间当珍和我在讨论此事时,我说双重梦可能是脑的两半球各有它自己的梦;而那两个梦再试着一同混合成平常的意识。

我又说,每个梦都具有所属的那半边脑的特性,如我们以目前知识来看的那些机能。左半球,因较富分析性与知性,会有具体表现那些质量的梦;较富创造性的右半球,含有涉及象征、艺术与情感的梦。

我的概念即兴地出现。我进一步说,虽然脑子的两个半球是分开的,它们在脑干brainstem)处由胼胝体(corpuscallosum)连在一起,因而在它们之间有种种的交流。以同样的方式,在双重梦里的两个梦之间会有关联。

稍后,珍建议我在课中请赛斯对此加以评论。当然,双重梦还会有一些其它的理由。我在《「未知的」实相》卷一中曾谈到一些。)

晚安。

(「赛斯晚安。」】

现在︰导向你们的问题。首先,你们的记忆、感觉和情感虽然与身体相连,而且留下痕迹,但却是与之分开的。

就好像是你生活的经验被捕捉在一个影片上。在这情形中,这影片就是身体的组织,脑子的组织。可是,经验本身则独立存在于影片之外,而那影片无论如何并不能捉住它们的全貌。

以一种说法,你脑子的活动,调整你身为一个有肉体的生物,感知生活事件的速度。理论上说,那些事件可以慢下来,或以一种更快的步调放映。再次地以一种说法,那声音、画面、空间的统一性(dimensionalsolidarity)等,是「配进去的」。那影片多少以同样的速度放映。身体的感官一同加入,以给你一个戏剧性的官能的合唱,每个「声音」与所有其它的感官模式维持完美的合拍,因此通常有和谐与连续感,没有令人窘困的中断。

这同样适用于你的思想,如果你有耐心去倾听它,会发现你的思想似乎一个接一个、平滑地来到,且多少随着外在活动的顺序。脑子像银幕一样,对那些本身从没实质地出现的内在活动,给你一个实质的画面,并配以立体声(幽默地)。

(九点四十四分。)你的脑子给你一个方便而十分必要的参考系统,以便指挥肉体的生活。

脑子把那些可能以许多其它方式用别种组织来体验的事件,为你以它们「适当的」顺序摆在一起。当然,脑子和身体的其它部分,对着你的星球调准,把你与无数的时间顺序——分子的、细胞的等等——连接起来,因此它们与世界的事件同步进行。

脑子组织活动并转译事件,但并不创始它们。事件有个电磁性的实相,它于是被投射到脑子上以备实质地启动。你们的仪器只能接收到某些层次的脑活动。它们完全不能感知心智的活动,只除了当它被印在脑子上时。

每个梦就是这样印上的。举例而言,当脑的一部分或半个被启动时,另一半的相关部分也会被启动,这都是发生在科学家不能感知的层面。称一边或另一边的脑是主宰是可笑的,因为整个俗世经验饱满的丰富性需要用到两半脑,你的梦也是一样。

不过,在作梦时,通常由脑子投射而藉身体行动加强的完全的感官图片(sens-picture)是不必要的。那些梦的经验在早晨的后顾或回想时,常像是接不了头或焦点模糊,只因它们以平常醒时的脑子无法处理的一种复杂性发生。

身体显然必须在你们公认的现在反应,因此脑子利落地以间隔的神经反应,来保持实质的时间顺序。整个物质实相就是依赖着配以时间的感官数据,这是同步进行的(synchronized)以给身体一个机会做精确的行动。在梦里感官没有如此的限制。过去、现在与未来的事件,都能安全地被经验,即使从你们通常观点来看,所谓的可能事件也能被经验。再次地,因为身体不需要对它们采取行动。

因为脑子必要的明确化,大部分你自己更大的实相不能透过它的赞助出现。脑子可能视这种课外活动为它不能理解的背景噪音或嘈杂。那么,是心智——脑子非实质的副本——决定哪种数据会发动脑子。所谓脑子的古老部分(罗注:在它们之中有脑干——边缘系统limbicsystem)包含「心智的记忆」。一般而言,这意指重要的数据,不过,却不需付予它有意识的注意。

并没有可能付予,因为那数据所处理的时间尺度,是更「精炼」的脑的部分不再能处理的。

(十点十分。)对身体本身的「生物上的可能性」知识,在那些古老的层面发生,而在那些层面有活动,结果造成所有物类之间的细胞的通讯。脑子有固有的可惊适应力,因此天赋的一部分能代替任何另一部分,而做它的活动,同时也做自己的。不过,相信什么是可能的与什么是不可能的,常常使那设备迟钝。虽然神经的连接是明确的,虽然基本上习得的生物性的行为为主宰,但脑子的各部分却天生地可以互换,因为它们是由心智的行动来指挥的。

这极难解释,但能过完全有意识的生活的能力,是天赋在身体的每一部分的。事实上,若非如此,身体平顺的同时同步性便不可能。脑子有你们没去有意识地利用的能力,因为你们的信念阻止你们去发动这适当的神经习惯(neuralhabit)。脑的某些部分似乎为主宰,只因在任一特定文明或时代里,所采用的那些神经习惯。但在你们过去的其它文化,曾经验十分不同的实相,那是由于鼓励不同的神经模式,而透过其它焦点来组合经验的结果。

例如,梦能被远较淸晰地「带进焦点」,因此至少那些经验中有些能被有意识地利用。当这情形发生时,你们是有意识地利用到实质上与逻辑上都是「课外活动」的经验。

你们把不像醒时事件那样登记在脑子上的事件(强调地)的痕迹,带入你们的意识里。梦的事件部分地录在脑子上,但脑子把这种经验与醒时事件分开。以某种说法,梦能供给你至少是未在时间里遭逢的经验。梦本身是被脑子的时间顺序记录下来的,但在梦本身里面,有一段「没有时间性的」时间。

理论上说,某些梦能提供你一生的经验以便汲取,虽然梦本身可能只用了少于一小时的你们的时间。在一方面,梦是你的正常意识的无形厚度(invisiblethickness)。梦涉及了脑子的两半。许多梦的确以一种鬼魅的方式启动了脑,激起以正常而言实际上不合时宜的反应。即是,它们不要求直接的行动,却做为行动的预吿,提醒脑子在它的未来去发动某种行动。

(十点三十三分。)梦是如此的多层次,若要完满的讨论需要一个几乎不可能的语言上的专门知识。因为梦虽不需整个身体上的行动,脑子虽不能记录整个的梦,但是梦的确用来启动生物性的行动——例如,藉由释出荷尔蒙。

也有我将称之为「身体梦」(bodydream)的。没有任何层次的意识是完满地彰显在物质里的。在身体的所有部分之间,永远有经常的沟通。但当意识心被转了向,那活动常常增加。细胞的意识在自己的层面于是形成了一个身体梦。这些不涉及图象或文字,而是像电磁性意向(eletromagneticintent)的形成,预期要采取行动,而这些然后用作治疗性的梦的发动者,在其中「较高」层次的意识在心理上被示知某种情况。

不过,许多问题是透过身体梦被预吿的,而病情只在那个层面上淸除了。

你们休息一会儿。

(十点四十二分到十一点十分。)

现在:虽然意识喜欢它的物质取向,它同时却也太富创造性而不能限制其活动在一个方向。

梦提供意识自己的创造性游戏,因此,当意识不必如此实际或如此「现世」时,容许它更自由地用它天赋的特性。

许多人觉知到双重或三重的梦,当时他们似乎有两个或三个同时的梦。通常在醒来的一刹那,这些梦突然挤缩成那个主要的梦,而其它的则采取了附属地位,虽然作梦者确知在片刻前那些梦在强度上是同等的。这种梦是意识的伟大创造力的代表,暗示它能在同一时刻进行不止是单线的经验而不至迷失的能力。

一般而言,在实质的醒时生活里,你必须做一件事或另一件事。显然我是简化地说,因你可以吃橘子、看电视、抓脚丫、骂狗——多少在同一个时候。不过,你无法同时在波士顿和旧金山,或同时是二十一岁和十一岁。

在双重和三重梦里,意识显示其透明的、同时的本质。在同时可以遭遇几条不同线的梦的经验,每个本身都是完整的。但当作梦者醒来面对现实时,那经验无法在神经上被转译;因此一个梦常占主要的位置,而其它的梦倒像是鬼影。

这种梦有太多种的变化,此处无法一一尽言,但它们全涉及意识分散(consciousnessdispesing),却维持其身分(本体),意识以其自身绕圈子。这种梦涉及你所不熟悉的顺序。它们暗示了意识真实的次元(truedimension),那是你通常无法得到的,因为你实际上以同样态度,形成你们自己的历史性的世界,也就是一个世界在所有其它经验之上为主宰,而在你脑子的银幕上放映。

就拿一个非常简单的例子,好比吃橘子来说,游戏性地想象那事件是如何被你身体的细胞所诠释。橘子如何被感知?它也许直接被你的指尖感觉到,但你脚的细胞是否觉知它?你膝盖的细胞知不知道你在吃橘子?

用所有你想用的时间去做这个。然后探索你自己对橘子有意识的感官知觉。专注于它的味、触、嗅、形。再次地,游戏地做,慢慢来。然后让你自己的联想在心中流转。橘子使你想起什么?

你什么时候头一次看到或尝过它?你有没有看过橘子生长或开花?它的颜色使你想起什么?

然后假装你有个以一个橘子的形象开始的梦。在你心中跟随那梦。下一步,假装你从那梦醒来而发现另一个梦同时在发生,而迅速地问你自己那个梦是什么。顺着我给的顺序做,这练习将容许你以自己的意图转圈圈,可以说,抓住它的「来来与去去」。而最后的问题——你另外在梦着什么——应带入你心中一串全新的形象与思想,那的确是当你在作关于橘子的白日梦时同时发生的。

这些练习的感觉与演练是它们的重点——对一个创造性意识的操纵。你存在于你现有范畴之外。但实际地说,这种声明是无意义的,除非你给你自己一些自由,去经验在那死板的架构之外的事件。这些经验会改变你一般的组织,因而容许你以一种较新鲜的方式去接触经验。

双重梦就像某些有两个家——各自在不同的城市里——的人所过的双重生活,他似乎操纵分开的一串事件,那是其它人会觉得极混淆的。如果身体只能跟随某些顺序,那么,意识仍有行动的内在深度,那是不显示在经验的表面路线上的。双重梦是这种行动的线索。

虽然每个人通常循着特定的一束意识(strandofconsciousness)而认同它为「我自己」,但是,在表面之下还有其它的代替线。它们也是十分合法的同一本体,但它们没有受到贯注,因为身体必须有一个淸楚、直接的行动模式。

(十一点四十一分。)这些意识束像是持续的双重梦。它们也用来做为被认可的自己的一个架构。在紧张或受挑战的时期,被认可的自己也许会感受到这些其它的意识束,而悟到一个更完全的经验、一个更大的心理厚度是可能的。那么,在梦境的某些场合,被认可的自己可以扩大它的感知力到能够利用它自己本体的这些其它部分,有时双重或三重梦可以代表这种遭遇。意识永远寻求最丰富、最有创造力的形式,同时却一直维持它自己的完整。想象、游戏、艺术和作梦,借着提供在物理环境本身之外收到的回馈,容许意识去丰富它的活动。

此节是为了本书的口授——同时回答你的问题,而且(幽默地)这是双重课的一个例子。现在如果你没有问题!——

(「没有……」)

——我祝你一个双重的晚安,并且希望你有些精采的双重梦。

(「赛斯,谢谢你,我也一样,晚安。」

十一点四十九分。显而易见的,这节是个绝佳的例子,显示赛斯常把我们的问题与关注绕进书的口授,而他的回答也表达得恰适合他心里更大的架构。而纵使我们的个人生活有时的确影响赛斯传送数据的方式,他仍相当涵盖了他想谈的话题。)

第七九五节

一九七七年二月二十八日星期一晚上九点三十三分

(珍和我正在重看《“未知的”实相》卷一的原稿,在编辑们完事以后,Prentice-Hall为此目的把它寄还给我们。很少人知道在书的本文写好之后,出版所涉及的许多阶段。例如,再晚一些,《“未知的”实相》校正稿──以实际版面编排好的──也将送给我们以做详细的校对。

而有一天,这一节──的确,《心灵》本身,当然──也将经过同样的过程。)

现在:晚安。

(“赛斯晚安。”)

口授:在游戏中儿童常想象地互换性别。年轻的自己在它的身分认同上比较自由,尚未被教去完全按照性别来认同自己的个性。

在儿童的梦里,这同样的活动继续着,因此男孩也许有许多做为女孩的梦的经验,反之亦然。不过,超过这个,在儿童的梦里就如在他们的游戏里一样,年龄的变化也是很常见的。例如,小孩子梦到他自己未来的“对等人物”,而获得一种对未来世界的心理投射(projection)。成人检查许多他们自己的梦,因此性别取向的许多改变常不被记忆。

那么就玩玩另一个游戏,假装你是相反的性别。当你碰到一件涉及传统性别观念的事之后,做这个游戏。问你自己,如果你的性别不同,你目前的信念有多少会不一样?如果你是为人父母,想象你是你的配偶,在那角色中想象地去看你的孩子。

你对梦的信念会渲染你的记忆,以及你对它们的诠释,因此在醒转的那一点,怀着卓越的心理上的欺骗,你们常做最后一分钟的调整,以使你的梦与你有意识的期望更加一致。例如,常出之以梦的意象的性象征是过分简化的,它们使你以一个特定方式诠释你的梦。

(九点四十五分。)等我们一会儿……做为一种族类,你们的确有一个“梦的记忆”,带着

某些自然的象征。这些是个人地经验到的,而有着很大的变量。可是,对男性和女性作梦者所做的研究已有偏见,在调查者和作梦者本身都有。一般而言,男人记得“男子气的”梦,而以同样方式,女人记得她们相信符合她们性别的梦。

人们常以同样方式规画他们醒时的记忆,再次的,心灵不但没有跟一个性别认同,而且它是较大的心灵与心理潜力的仓库,性别的所有各种等级层次都从中露出。心灵不是无性的,却是被认为是男性和女性的那些最丰富的成分的组合。

人类个性因此在性与心理上被赋予一种不受严格的性别取向所限的自由。藉由不把人类任何精神的或心理的能力分隔成为两个相反的集团,这对人类的存活有所贡献。除了生殖的实质过程外,这族类可自由地以它选择的不论什么方式安排它心理的特性。没有另有主张的内在规画。

在梦里,这心理的复杂性更见明显。因为外在规画之故,许多人不敢有一种最无害的自然反应,而这些常在梦境得到表达。然而,那些梦正是最不被记得的—检查已成了习惯。男人攻击性的倾向,常常被视为族类本身的基本特性,正是这样的例子。这是一个夸大的、习得的攻击性的反应,在你们族类来说并不是自然的,在任何其它族类身上也不是自然的。

基本上,这种造作的攻击性也与生存的奋斗无关,它是男性被教以否认存在于他自己内的某些基本的情感的直接结果。这意指他否认他自己人性的某些部分,然后被迫对那些他被允许有的情感的表现过度反应。在我的作品里,在不同的时候,曾讨论过这种偏向一边的焦点的理由。不过,男人选择了负起一种意识的专门化,做得过了头,而导致生硬的过度客观(overobjectivity)。在你们的时代,在你们的社会里,只有在梦里,男人才有自由不害羞地哭或承认任何依赖性,而只在某些场合,并且通常在相当的私下里,他才被容许表达爱的感觉。

他的愤怒外转成为攻击性。不过,把那假造的攻击性普遍向外投射到动物王国,是非常愚昧的。这种信念无形地影响所有你们的研究──更糟的是,它们使你误解了在自然本身之内的活动。

那些想象他们以最客观的眼光看自然的人,就是那些他们主观的信念最令他们盲目的人,因为他们无法看透自己的误解。曾有人说过,统计数字可以被用来同时说服彼此冲突的两件事;因此透过脑子的信念,心智的组织能力组合起自然的事实,而可以全然不同的方式来解读它们。梦的外核也到那程度被沾染,但梦的内核提供数据一个经常的、新的流入、回馈,以及由心灵来的洞见,因此人才不止靠他外在的经验—不止被环境的回馈所限制,而也一直被提供以新鲜的直觉性数据和方向。

纵令这种梦没被忆起,它们也循环过心理的系统。它们促成了人类的发明力和创造力,甚至带来新的理解力,那在涉及实质世界时可以用到。

你们休息一下。

(十点十七分到十点三十九分。)

现在:我再说一次,以你们的话来说,人类有一个肉体的过去,因此也有一个心理的过去。经验从不会失落。最私密性的事件也仍写在人类的群体心灵上。

眼前我用过去、现在和未来的说法来解释这个,因为有些概念在以那方式表达时,你才有可能了解。那么,把那视为理所当然,你们每个人生来就对以前曾发生的事有种有意识的知识。你们的脑子永远不是一块空白的石板,等着经验的第一个印记;它已备有完全的“方程式”,告诉你你是谁,你从何处来。象征地说,在你将你的一生写在石板上之前,你也没把它擦抹净尽。反之,你从以往的事—你的祖先们的经验—里汲取,回溯—以你们的话来说—到不可记忆的时代。

一个人生而具有他的人性,带着某些习性,而倾向于发展。他知道人类的嗓音是像什么样子,即使在他耳朵听到那些声音之前。他生下来就想要形成文明,就如,举例来说,海狸要造水坝一样。

儿童的梦启动了内在的心理机制,而就在那个时候,当年纪使他们不可能得到世界的大范围的实质知识时,在梦里他们被给以有关那环境的资料。

肉体上的回馈对发展当然是必要的,被剥夺了它的孩子将无法完全成熟。然而梦的发展循着内在模式,启动了孩子的生长,刺激了他的发展。在婴儿期甚至有像钥匙般的梦,来开启必要的荷尔蒙的机能。孩子在梦里爬和走,在那些动作还没实质地做到之前—梦做为肌肉合作和发展的一个原动力。

婴儿在梦境练习语言,的确是由这精神性的练习,导致孩子快得多地开始讲话成句。若非如此简直就不可能那么快。那么,梦的世界比肉体经验发展得快些。有一段时候,孩子在那儿比较安全。没有作梦就没有学习,也就没有记忆。

事件是在梦里被处理,放在必要的视角,被分类和安排。这是当有意识的心智脱离了对实质事件的直接涉入时做的。梦用来使刚过去的当日事件的冲击力变钝,让那些活动的意义筛过人格的各种层面,而在意图与信念的分格里各就其位。常常一件事的真正冲击并没发生,直到它被诠释或透过梦而重新经历时。

因为梦循着联想之路,它们突破了时间的障碍,容许个人将他生命不同时段的事件混合、配对和比较。所有这些多少是以儿童游戏的方式去做。透过创造性的梦的戏剧之形成,在其中个人从“一个游戏”的立足点,可自由地去演百万个不同的角色,去检查可能事件的本质。

(十一点五分)在游戏里,儿童“暂时”采取某些规则和条件。儿童可在任何时候停下来。

数不清的游戏事件能以各种不同的强度发生,然而一般而言,当游戏结束时,其结果也没有了。儿童扮演成人,而当他父母叫他时,他又是个孩子,因此游戏的效力不是长期的。但它们仍然是一个孩子正常生活的重要部分,影响他与别人交接的方式。因此在梦中,事件只在作梦时才有效力,它们并不实际地侵入醒时时间—你睁开眼时,正在攻击你的熊就消失了;牠不会实质地绕着卧室追逐你。

人类对事件反应的伟大多样性,极为依赖这种作梦的能力。在梦中,人类尝试他对可能事件的可能反应,因而对“未来的”行动有较周全的准备。

到某个程度,梦也被细胞意识所参与,因为细胞对个人的心灵或身体的事件,也有同等的兴趣。在某方面,梦当然是组合行为(compositebehavior)—精神与心灵的游戏,适合心智与身体两者的目的。然而,从物理环境来的回馈,也可发动一个警告性的梦,使得那人醒来。

某些化学物质藉由改变细胞的实相,可影响作梦。许多安眠药是有害的,在于它们抑制了在睡眠中,身体对环境的自然反应,并僵化作梦的心智与睡着的身体之间的亲密关系。

因为你们对逻辑的概念非常狭隘,在你看来,好像作梦的自己是不会判断的,或不“逻辑的”。然而,它却以惊人的辨识力工作,筛检数据,把一些送到身体的某部分,并构成记忆。安眠药也阻碍了梦的判断机能,那是经常被忽略的。事实是,梦涉及了高度的创造行为。这些不仅是直觉地建立的,还是以远超过你对逻辑的概念的逻辑形成的。然后这些创造性行为透过联想过程彼此拼合,极精确地连结在一起,以形成梦的事件。

你们休息一会儿。

(十一点二十五分到十一点三十二分。)

梦并非消极的事件,其理甚明。有一些在其强度甚至效力上,可以敌得过实质事件。它们涉及了心和身十分积极的协调,带给个人不如此则得不到的经验。

在你已有睡意时,上床前取用少量的普通兴奋剂,像咖啡或茶,在刺激梦活动和辅助梦的回想上会有有利的效果。当然喝得太多只会令你醒过来,但如果在你已困了时取用少量,将容许你更容易把意识心带入梦境,它在那儿可当个观察员。

非常少量的酒精也有用。任何抑制活动的东西也将抑制你的梦。众所周知,任何人被剥夺了足够的作梦,极有可能开始在醒时产生幻象,因为已积了太多的经验需要处理。有许多次要的荷尔蒙活动只在梦境—而不在任何其它时间──发生。甚至细胞成长和重获活力,也在身体睡眠时加速。

口授结束。给我一点时间……

(十一点四十四分。在给珍和我一页的资料后,赛斯在十一点五十六分结束此节。)

第十一章宇宙与心灵

第七九六节

一九七七年三月七日星期一晚上九点五十二分

(本节的第一部分传过来,是因为珍昨晚所作,而今天她自己加以诠释的一个梦。虽然这不是书的口授,我们仍在此展示赛斯对那个梦的一些评论,因这段话有一个普遍的意义,并且也适合他早先的梦的资料。

此节其它的部分,是对珍和我在课前对进化的讨论的反应。这是因为我在为《“未知的”实相》卷二所写的附注所起,我也许会在那个注上引用赛斯一部分的资料。

我们没有期盼赛斯在今晚的课程谈论这两个题目,因为我们并没请他加以考虑。赛斯的表白清楚地说明了珍的梦和我们对进化的问题。首先他谈及珍的梦,然后继续如下:)

深深的情感性恐惧仅只体现一次或两次常是不够的──事实上,很少够。它们必须多少被直接面对。不然老的习惯会让这种恐惧再次被埋葬。

因此鲁柏的梦使得恐惧得以有一个有意识的情感上的体现──但更重要的,它提供了那恐惧的释出,或对一个深沈的情感方程式给出了解答。在这件事上,情感上的体现是,生命并非由父母所给,而是透过父母──由生命本身,或“一切万有”所给,而且“没有附带条件”。

梦的第二部分,也就是解答,以前从来未曾在有意识的层面、与情感的层面上为鲁柏所知。知性上他有那个解答,但它没变成这情感方程式的一部分,直到这个梦把两者放在一起。你无法逻辑地、数学地解释这种情感的实相。

例如,有些时候长期的疾病真的突然透过一个梦而得以解决。不过,在大部分的情形里,梦预防了这种慢性病,借着小的治疗,提供经常的、一连串的、小的却重要的个人启示。

那就是说,梦是最好的预防医学。有些心理的困难需要清楚的、有意识的智慧与了解。可是,其它甚至没有意识的参与也在运作,而在同样的层面,那些困难常常得以解决或补救,而未干扰到有意识的心智。就像身体处理许多实质的操纵,而你并未有意识地知道它做了什么,或如何做的。因此,你自己的心理系统的作用常透过你未觉知的梦,自动地解决“它们自己的问题”。

你无法实质地处理任何像“梦的完全追忆”这种事。(小笑一声:)你不能有意识地处理那活动所显露的心理的深度和丰富。其中一个原因是,实际地说,你对时间的概念,如在梦里所用的,在正常生活里将变得更难维持。这并不是指追忆远较多的梦对你无益,因为它的确是有益的,我只是想解释为何有这么多的梦没被忆起。

不过,虽然大部分的梦仍是相当地隐晦,一般人常常就在正常意识的门坎之下,与梦的片段碰面──没有认出它们是什么──却经验到在某一日去做这或做那,吃这个或那个,或不去做另外的什么的冲动。一个显而易见的例子是,一个人没有(曾作过这样一个梦的)回忆,而决定取消某日的一次飞机旅行,而于后来发现那飞机失事了。取消旅行的冲动也许有也许没有一个可接受的、理性的解释;那就是说,不为什么理由,这个人可能只不过是冲动地感觉到一个预感。而另一方面,这冲动也许以一个正常而逻辑的改变计划显示出来。

(十点十七分。)一个遗忘了的梦说出了可能的灾祸,我们视为理所当然。这数据被无意识地处理了,其可能性被考虑而被拒斥:心理上或肉体上,这个人还没准备去死。其它有同样知识的人觉得死亡是可接受的可能性。这并不表示这些人中任何人能忍受有意识地知道他们自己的决定──或能心里有意识的知道后果而上了飞机。

这样一种内在的决定也没有强迫性地加诸有意识的个人身上,因为在所有这种例子里,在不同的时候,有意识的个人,都曾相当接近于接受在人生的特定时候死亡的概念。

这并不指那些人采取自杀行为,像一个人取了他自己的命一样──而是在一种独特的心理的操纵里,他们不再像以前一样执着于生命。可以说,他们“把他们的命丢给命运”,不像他们以前说的:“我要活着。”而是:“死生由命。”

当然,他们也许用别的字眼而非“命运”,但那重要的、个人的、直接的、肯定的生之意图是不在那儿的。他们朝向另一个实相,且准备好了要上路。

可是,有意识的心智只能把握这么多。以那种方式说,如果每件事都是有意识的,那如你所知的生命就不能存在。我曾告诉你们,肉体存在的甜蜜包裹,靠着它所不包括的你的经验而存在,就与靠着它所包括的一样多。在很重要的方面,借着使你的心理生活自动规则化,你的梦使你的生活成为可能,就如你的实质身体也被你自动地规则化一样。借着了解和回忆梦,并借着有意识地更深入的参与其中,你能有很大的进步。但你不能变得完全地觉知你全部的梦,而同时仍能维持你正常的实质姿势(physicalstance)。

做为一个文明,你们没能获取梦的更大利益,而有意识的心智是能处理比你们容许的多得多的梦的回想。这种训练会无限量地加深、加广你们生活的幅度。梦甚至在空间关系上予你们教育,并且与这有机体在环境里的姿势,也比你们所领悟的要远较有关。孩子们在梦中学到空间关系。

现在请等我们一会儿……(带着很多幽默:)对梦的问题是个好问题,而你们会发现我有个好答案。

(“是的。”)

鲁柏必须知道他怕的是什么,而他的梦的诠释给他那知识,因此他能应付它。那即对死亡──当然,非出于选择──的恐惧。他怕如果他不交货、不努力工作,来报答神奇地、勉强地给予他生命的母亲的话,那么母亲在一个神奇的方程式里,就能取回这生命。但是这母亲并没给予生命。生命来自“一切万有”,来自生命的精神本身,且是免费赠送的──不能由任何人拿走,或被任何人或任何力量威胁,直到那生命完成了它自己的目的,而决定继续旅行下去。

(做为赛斯,珍极有力地说出以上的话。)

鲁柏的确感到,放松是不安全的,怕一放松就会死。生命即表现。生命由它自身的力量而得以存在,没有力量与之对立或威胁到它。死亡在你们来说确实像是个结束,但反之它是生命转译到另一种形式。

这使我很自然地导入下一个论题(那关乎我们对进化的问题)。

首先,在对生命的定义上,有语文上的困难。看来好像有有生物(livingmatter)和无生物(non—livingmatter),以致导出这种问题:“无生物如何变成有生物?”

(笑道:)你休息一下,暂时悬在那儿。

(十点四十二分到十点五十三分。)并没有你们所谓的无生物。仅只有一个点,你们认知它有你们归属为生命或生存状态的特性──符合你们武断地订下的要求的那一点。

可是,这使得这种讨论极为困难,因为并没有一个特定的点,在那儿生命被塞入无生物。没有一个点,在那儿意识萌生。意识在最小的粒子里,不管它的生活状态看来是怎么样,即使它似乎缺乏那些你们称为活着的状态。

等我们一会儿……如果我们必须以连续性来说,那是令我遗憾的,那么以那种方式你可以说,生命在物质宇宙,在你们的行星,同时以一个特定数目的族类自发地“开始”。我很慢地说,以使这数据尽可能地清楚。

(十一点一分。珍对这实料传送得非常慢。她停顿多次,有的很长。她的眼睛大部分时间都闭着。赛斯对生命的自发地开始所说的话,令我惊奇……)

有完全发展了的人类──即是,具完全的智力、情感和意志──以你们的话来说,和那些假定是人的进化上的祖先的生物,在同时活着。你们所不知的族类曾来了又去了。有平行的发展。那就是说,有“猿猴”获致牠们自己的“文明”,举例来说,牠们用工具。牠们并非未来的人,牠们也没进化成为人类。

说牠们没有发展,或说牠们的进展被阻是错误的,因为并非如此。牠们的实相以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式,探索动物性的分支。牠们的发展在许多方面与人类的发展平行,牠们同时住在地球上,分享这环境。

我在不同的时候曾提到牠们,像动物巫医(animalmedicinemen),因为人类确实从牠们那儿学习。许多我过去的声明的冲击力没被认识,或者那些话听起来恰如其分,但有其它你们所不知的生命的状况,有时是因为你们的时间次序是太不同了。以你们的话来说,在最小的细胞出现之前,已有形成那细胞的意识。

(停顿良久。)文字真的几乎弃我而去,语意学上的不同是如此之大。如果我对你说:“生命来自一个梦。”这样一个声明听来无意义。然而因为你们的物质实相个人地是大半取决于你的作梦状态,没有它就不可能,因此同样地,第一个细胞只因它自己内在的意识的实相,而被实质地物质化和实现。

以那种话来说,是有一个点,在那儿意识将它自己透过意图印入物质,或将它自己形成物质。那“突破”不能逻辑地解释,而只能比喻为,例如一个照明(anillumination)──即为,一个同时在各处发生的光,而它变成一个生命的媒介,以你们的话来说。它与某种细胞的生殖属性无干,而是一个全盘的照明,设下了一种情况,在其中你们所想的生命乃成为可能──而在那个想象的点,所有的族类变成了潜在的。

没有一个点,在那儿意识被引介,因为意识即是第一个细胞从中出现的照明。那么那个照明是遍及各地,在各处都觉知它自己,并觉知由它的现身而形成的情况。以你们的话来说,每种族类对彼此的情况及全部的环境都知道。换言之,环境形成族类,而族类形成环境。

如我暗示的,曾有过各种各类的动物─人(animal—man)和人─动物(man—animal),你们的科学对他们毫无所知,而寻获的一堆骨头就以为是属于既像人又像动物的一种生物。阿发──

(“阿富汗?”我问,因为珍在出神状态难以就出那字。)

的确:此处阿富汗来到脑海中,是一个特别有利的环境。

你们自己这种有意识的心智是极佳而独特的。不过,它使得你按照你自己的特性和经验去诠释所有其它种的生命。其它动物意识的复杂本质完全被你们忽略。而当你拿你们的技术、学习、逻辑思考、文化和艺术与你所了解的动物经验比较时,彷佛无疑地你们是较高超,是“进化之花”──你们的存在胜过了其它种的生命。

你们对动物,甚至植物复杂的、逸乐的、感官的社会经验关闭──无法感知那种不同类的生物的情感与归属,那种与大地丰富而肉欲的认同,而自绝于一个生物取向的文化,那永远是植物与动物生命的主要部分。

你们也是它的一部分,但有意识的心智,以它自己的明确化,无法操纵那种知识。

(在十一点二十九分停顿。)也曾有人类──以你们的话来说──比你们更进化──以你们的话说──因为你们对进化的概念非常谬误。但他们在技术上超越你们,如果那是你们评断的准准绳的话.

在很多我本想说的例子里,我都犹疑不定,因为太容易被误解。但当你们问意识的目的是什么时,你认为当然一定有个目的──然而更大的真理和创造性必是:意识本身无法觉知它自己所有的目的,却是不断地透过它自己的彰显而发现它自己的本质。

为那些想要简单答案的人,我承认这不是答案。我知道,有种英雄式的爱、知识、慈悲、创造性可以指派给“一切万有”,那是在每个生物之内的。我知道意识的每个最小的“粒子”永不能被分裂,而每个包含了创造和发展的无限能力──而且每个都是天生便受福佑的。

有一个设计和设计者,但它是如此组合的,一个在内一个在外,以致不可能将它们分开。创造者也在其受造物内,而受造物本身也被赋予创造力。

如果你们对这题目有更多问题,在下一节可以问我。(大声地:)口授结束。

(“赛斯,谢谢你。太好了。”)

(好玩地:)那当然。

现在给你一个小注。你在去年冬天过得不错,逃过了有时在一、二月影响你的病痛。恭喜。

(“谢谢你。”)

(十一点四十分。我对赛斯的话感到惊讶,因为就我所能记忆的,我的精力似乎一向很

“好”。后来我的确引用了赛斯在《“未知的”实相》卷二对进化与时间的部分筲料,见附录十二。)

第七九七节

—九七七年三月十四日星期一晚上九点三十二分

(今晨邮差送来珍的《保罗,塞尚的世界观》的校稿,此后她就一直忙着订正,检查拼字、标点、遣漏等。)

晚安。

(“赛斯晚安。”)

现在,继续下去:当你们问起一个宇宙的创始的问题时,你们说的是一个可见的宇宙。

在宇宙内每一个可想象的假设的点内,都有意识。因此有“一个不可见的宇宙”,而可见的或客观的宇宙乃是从中跳出来的。

我并不想过分强调这资料的难以解释,但我再怎么强调也不为过。

等一会儿……你们的宇宙并非在某一点,也不是由任何一个起始的细胞露出来──却是当不可见的宇宙的内在脉动(innerpulsation)达到了某种强度,而自发地“孕育”了整个的物质系统时,你们的宇宙同时在各处开始存在。

在这情形,首先,光出现了。同时EE(电磁能量)单位变得凸显了,从不可见的宇宙侵入而成定形。再次的,因为成见的心理力量,我必须绕过许多你们的观念。在我许多的资料里,我已经明确地暗示我现在所说的,但那些暗示必定没被你们注意。

(一点也不,至少从珍和我的观点来说……)

例如,我曾说,宇宙的扩展,就如一个意念的扩展,因此可见的宇宙也以同样方式跳进了存在。这整件事十分的复杂,因为──再次地如我曾暗示的──这世界在每一刻都重新跳入新的创造。不管你们对创造或世界的创造看法如何,你们被“这种能量从何而来”这问题卡住了,因为似乎那不可想象的能量多少在一个时候释出了,而后这能量必得耗尽。

可是,那同样的能量,仍然一再地给宇宙新生命。以那种说法,宇宙仍在被创造。EE单位,加在一个可能的物质场(physicalfield)上,在它们内包含了在那种情形下所能出现的所有各种物类的潜在知识。其结集“始于”不可见的宇宙,你们可以说,经过了不知多少世纪,EE单位才“开始”组合,形成物质的门类和各种物类;或者你们可说,这过程是即刻发生的。这要看你们相对的位置,但是物质宇宙是同时在各地播种、孕育的。另一方面,这仍在发生,没有一个真正的“进入”点。

(九点五十三分。)等我们一会儿……你分辨意识和你自己的版本,那即是你认作“对自我的意识”(consciousnessofself)。当我说到原子和分子有意识时,我是指它们有一种对自己本体的意识。我不是说它们会爱会恨,以你们的话来说,但它们觉知到它们本身的分离(separateness),并觉知那种分离合作以形成其它组织的方式。

事实上,它们密切地觉知所有这种可能的合作的冒险,并生而具有价值完成(valuefulfillment)的“动因”(drive)。那么,每个已知的物种是在可见宇宙的全盘孕育时,与生俱有地“在场”的。

举例言之,如果宇宙是一幅画,画家并不是先画黑暗,然后一个爆炸,然后一个细胞,然后细胞团结合在一起成一个简单的有机物,然后那有机物繁衍成其它像它的东西,或循着一个阿米巴或草履虫的模式而向上推演──反之他是以一片光、一个底色开始,在其中包括了所有世上的有机物,虽然还未画出细节。然后在一个从画本身出来的创造力里,其颜色将变得越来越丰富,物种获得它们的轮廓,风吹而大海涌起浪潮。

宇宙的动作和能量仍是由内而来的。我当然体悟到这难以说是个科学的说法──然而当“一切万有”想到了一个物质宇宙的那一剎,它就被无形地创造了,被赋予创造性,而注定了要浮现。

因为宇宙每一个假设的、可想象的部分都是有意识的,“计昼者”以最伟大的方式存在于计划本身之内──恐怕基本上对你们而言,这是不可思议的。当然并没有无形的宇宙物质化进入其中的“外面”,因为所有都的确是存在于一个精神的、心灵的或灵性的领域,这相当难以描写。对你们来说,你们的宇宙似乎是客观而真实的,但对你们彷佛在某一个时候至少它并非如此,因此你们会问到它的创造及物类的进化。而我的答案是以这问题通常被提出来的用语来说的。

你们既然相信,并且经验到时间的过去,那么你们自然会生出这种问题,并且是这样的问法。在那架构内它们有道理。但当你们开始疑问时间的本质,那宇宙的“何时”就不是重点了。

任何人几乎都会同意,我希望,宇宙是创造的最精采的例子。不过,很少人会同意,借着检验你自己的创造力,能比藉仪器来检验世界,使你对宇宙的本质了解得更多──此地是极精妙的反讽(irony),因为你们创造了创造的仪器,纵使在同时你们常常提出学说,认为除了最机械的反应之外,人并不具任何的能力。

换言之,世界渐渐认识它自己,发现它自己,因为计划者留有余裕给神圣的惊奇,而这计划没有一处是预定的;在它内也没有任何地方与你们的“适者生存”的理论相合。

这些是你们这边的创造性的扭曲,直接关系着意识的专门化,把你们隔绝于在其它层面存在于物类和土地之间的较大会流之外。再次的,意识弥漫全宇宙,并觉知所有的情况。在你们星球上的大自然之平衡绝非偶然,而是每个最微小意识经常不断的、瞬间的计算结果,不论这些意识是形成一块岩石、一个人、一只动物或一棵植物的一部分。每个都无形地“把空间保住在一起”,不论它的位置何在。这是个合作性的冒险。你们自己的意识有它特别独特的质量,因为像其它较长命的物类一样,你们远较死板地把你们的本体(身分)和你们的形状联想在一起。他种的意识以最大的活动余地“跳进和跳出形状”。例如,当一个动物为了食物杀死另一个时,存在着一种生物上的了解。在一种你们不知的刺激的冲力下,被捕食者的意识离开了自己的身体。

此时我要非常小心,因为我在谈动物间自然的相互作用,绝没有意思去合理化人在许多情况下对动物的残忍杀戮。

休息一下.

(十点三十五分。赛斯以下的实料是因我在休息时所做的负面思考而发的。实际上,我对人类世界看起来的普遍混乱情形充满了愤怒。在课前我们看的两个书评也有影响。其一是由一位脑科“研究人员”所写的,我们认为他对人类的情况显然了解得少得可惊。我几乎是不自禁地觉得相当滑稽,这评论者本身也曾写过关于脑的书,而也被其它的书评者攻击过。

我确信珍听厌我过一阵子就重说一遍:在只比半世纪多一点的时间里,人类已至少有过三次的主要战争,然后再加上一些“小一点的”战争。我再说,既然在我们“实际的”世界我们普遍地否认对所有像轮回这种事的信念,或任何我认为是一种真正宗教性的姿势,我们把所有的生命全放在“现在”活着的个人之内。那么在这种情沉下把我们的年轻人送上战场,夺去了他的这一生──这一个无价的、不可代换的属性──似乎是可以想象的最坏的罪行。我以同样的心情说了更多,虽然同时我知道,我是太过简化了人类的状况。

在十点五十八分恢复。)

对你们的讨论的一个公正而小心的回答。

当然,如你们所知的历史与文化的世界,看似唯一客观的世界,带着它已写好的历史、它的现在、以及希望会有的可能未来。

看起来也似乎,那未来必然建立于一个已知的族类或过去的世界上。当我谈到可能性时,常常好像只是个比喻。在许多方面,去想可能“有不止一个地球”,或有许多个地球,每个地球相像得足以被认出来,然而每个在最重要的方面却又有所不同,的确几乎是骇人听闻。

这个特定的房子存在着。然而你也许在任一天打开门,从你即身的立足点走进一个可能世界(probableworld),却对其不同浑然不觉。这一直在发生,我是指一直。

你们在可能性里通过却不自知。你真的看不见那过渡,虽然它们可能在你梦里出现为一些线索。就如一颗钻石有许多面,你们的实相在那方面来说也是一样。

(对我:)自你出生,发生了一个你本可追随的可能性,在其中你们的战争没有发生。还有一个可能性,在其中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核子毁灭结束,而你也没进入那个可能性。你选择了“这个”可能的实相,为的是要问关于人的本质的某些问题──看见他处于创造与毁灭、知识与愚昧之间同等地犹豫不决;但也在一个点,它包含了在你们眼里最令人敬畏的一种发展的潜能,这同样也适用于鲁柏。

在某方面,人在可能性的这一点是个横贯物类(trans-species)。这是需要所有的助力的一个时代和一个可能性,而你们的才能、能力和成见使你俩特别适合这样一种的戏剧。同时,不要太过于执着于那种世界情况,因为对你们自己的本质和你们世界的物理性质──四季等等──的贯注,容许你们重苏你们自己的精力,并且放你们自由去利用那如此必要的清澈眼光。

(我在休息时提到的一点──人类做为一种物种到底在做什么是很难看清楚的。)

你俩涉入这可能性,也正为的是要利用它做为一个创造性的刺激,使你们寻求某种了解。在个人和他的世界之间,总有一个相互取予的关系。到某个程度涉足于这个可能性的每一个人,都是为了他自己的理由而做此选择。不过,这样说了之后,我也要说许多人当他们已学会了、也贡献了之后,就离开这个可能性到另一个去了。

现在我祝你晚安,除非你有问题。我有句话,(对我:)你自己在抑制你的梦的回忆,因为你不想花时间去记起那些梦并加以诠释。你知道这个以后,也许想改变你的方式。

(现在赛斯透过来给珍和我一些其它实料,最后在十一点二十二分结束此节。)

第七九八节

一九七七年三月二十一日星期一晚上九点五十四分

晚安。

(“赛斯晚安。”)

现在:过去的两节,多少是在谈进化,可以包括在本书内,用作新的一章的开头。新的一章题目是:<宇宙与心灵>。

口授:当然,你的下一个问题很容易猜到,因你会想知道那“内在的”世界的起源。我曾说外在世界乃是从它浮露出来的──而此地我们必须与我们珍视的客观性说再见,而进入一个精神领域,在其中可以明白矛盾并非错误;一个足够大到在一个层面能包容矛盾的内在领域,因为在另一个层面它们看来完全不矛盾。

就现今的科学而言,自相矛盾必不可发生。如果一个假定“证实为正确”了,那它就不能被证实为错误──或者,当然,它根本就从没正确过。

因此,以那种说法,宇宙若非有个“创造者”,就是根本没有;或者它按“大爆炸”(BigBang)理论所说的开始存在,而且它若非一直在扩展就是没有。进化存在或不存在。通常而言,

藉由排除了任何彷佛矛盾的事这个简单的过程,这种理论被证实为“真”,因而一般而言,你们的科学理论在自己的架构内被视为极为有效。

在那些架构之内,你们曾做了某些分类,那在现在看来十分明显。普通常识支持它们,而好像不可能想象实相是别个样子。然而因它们的本质,这种分类结构了你们对实相的经验之本质到这样一个程度,以致任何别的感知生活的方式好像不仅不可靠,而且完全不可能。

如此,你们对种种物类的分类,在你们看来,彷佛是唯一合逻辑的对生物的区分方法。可是,事实恰好相反。那特定的整个区分方法导致这种问题,像“哪种物种先来,哪种后来,各种不同的物种如何出现的──其一从另一个出现?”那些问题更被你们的时间区分带来,没有那个它们将成为无意义。

你们的分类法在这种地方建立了外在的分界。这些可用作十分方便的参考点,但基本上,它们对那些你们称为“其它物种”的各种生物的基本经验毫无影响。

只要你们留在这架构里,你们的专门化就有用,虽然你们随之必须与这种区分自动引起的一些问题奋斗。也许你们难以体悟,这些分类是写下的、言语上的分级,它并没真的告诉你任何其它生物的确实经验──而只是记下习惯、倾向及最外在的天性的分别。

如果你们的目的是理解其它生物的感知是什么,那么你们在用的方法,再好也不过是短视的,再坏呢,它们就完全破坏了你们的目的。例如,不管你们从动物实验或为科学目的的解剖得到什么数据,不论这结果看起来多么有价值,这种方法的后果是如此地被扭曲,以致你们对生命的了解要少于以前。

(十点十七分。)我恐怕,对宇宙和物类起源的答案,存在于你们大半忽略了的领域──正就在那些你们认为最不科学的领域,以及那些看似最不会产生实际结果的领域。

你们目前的方式只会带给你合适的、制造出来的结果和答案。它们既不能满足知性也不能满足灵魂。既然你们的宇宙是从一个内在宇宙跳出来的,既然那内在的一个宇宙弥漫于你们自己存在的每个缝隙里,你们必须在你们以前未曾找的地方去找──看入你们自己的心智和情感的实相。你必须向你所知的自然宇宙去找。你必须以你的直觉与创造性本能去看你周遭的生物,不视牠们为有某种习惯的其它物种,不视牠们为地球的次等财产,应被解剖,而是宇宙、自然的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在经常不断的存在与变化中。

你必须研究生活的质量,敢于追随你自己思想和情感的模式,而去驰乘那活动性,因为在那活动性之内,有宇宙和心灵起源的暗示。那么,诗人对宇宙和自然的观点是比科学家更科学的,因为他理解到更多的自然。

小孩子看到第一朵紫罗兰,欢喜又敬畏地笑了,他比一位植物学家懂得深得多。植物学家早已忘记看到一朵紫罗兰的经验,虽然在他心智的指端有世上所有花的名字和分类。数据并不必然是知识或理解。

思想跃入你的脑海,就如客观宇宙泅入实相──那是说,以同样的方式。图解一句话,告诉你不了多少关于说出的话,更无关于容许你说话的那些奇迹式的身心演出──因之,同样的,图解世界上的物种,是与任何真正的了解不相干的。

你自个儿的主观感觉,你每一刻的亲密经验──这些都拥有你感觉宇宙所拥有的同样神秘的性质。你们是会死亡的,在每一处都碰到那必死性的证明,在它的架构内,你的感觉与思想却对你个人有一种实相,超越了所有这种分类。你知道你身体会死亡,但是每个人却都曾秘密地确知他不会碰到这样的一种命运,而生命多少是永恒的。

经由这种感觉,心灵突破了所有的误解,而同时暗示出自己和宇宙的本质。

于是,在确实性的更大层面,宇宙无始亦无终。在那层面,没有矛盾。心灵也是无始亦无终。你也许会说:“姑且承认。”却坚持道:“可是,以我们的话来说,世界何时开始,又以什么方式?”想把这样一个“开始”放在时间里的企图,却就使得几乎任何答案都扭曲了。

事实是,答案是在你自己的经验里。它们在你自己的自发行为里──那就是,在你身心的神奇活动里──就暗示了。

你们休息一会儿。

(十点四十一分到十点五十八分。)

你走路走得很好,在你手头不需要对其内在机制之活动有任何有意识的知识。也许有人告诉过你,或你读到过有关身体的解剖学,或其各部的相互作用。不论你有无这种资料,你却走得相当好。这种数据对你走路这回事没有任何帮助。

就那方面而言,一个运动家也许对动作非常狂热,而对阅读没有耐心,不关心体内的什么让它动,只要它的表现是超绝的──同时一个残障者怀着对身体各部很广大的书本上的知识,却相当无法以正常方式去以身体表现它。

你的身体知道如何走路。这知识是与生俱来而付诸实行的。身体知道如何治愈自己,如何运用滋养,如何更换细胞。然而以你们的话来说,身体本身无从得到心智所拥有的那种数据。既然它如此无知,又怎能表现得那么好呢?

如果它有科学的倾向,身体会知道这种自发的表现是不可能的,因为科学不能解释目下的生命本身的实相,更别说它的起源了。

身体内的意识知道它的存在是在身体的范畴之内,同时又与之分离的。在一天的平常生活中,意识常常休假,可以说──它作白日梦,或多少以与身体相离的方式体验自己。晚上在睡眠中,自己的意识由物质实相离开得更久,更自由地休假,而它自发地这样做,就如身体本身会走路一样。这些经验并非假设的,它们对每个人发生。在这种情形,每个人到某个程度觉知一种理解,那是不靠数据的累积,而是靠一种更深的体验及与世界所从出的实相之直接遭遇。

这是一种身体拥有的无言的知识,带来你身体的动作,并造成了身体反应的壮观的精确性。那么,它是非常实际的。以你们的话来说,形成世界的同样力量,现在形成你们的主观实相,且是自然宇宙的一个源头。怀着爱心探索那些实相,将带你进入与你的存在之内在次元的直接接触,并提供最重要的直觉了解。

宇宙的运动出现在你自己密切经验的运动里,而在那仿佛最迷蒙的区域会找到答案。

口授结束。等我们一会儿……

(十一点十九分。在别的事上传述了两页后,赛斯在十一点四十分结束此节。

再一次的,赛斯出乎意料地指出,前两节应被认作是《心灵》的一部分──他让我们的问题刚好引导到他正要去的地方!多年来我们也发现,我们的问题往往反映了在任一时刻许多读者所有的问题。)

第七九九节

一九七七年三月二十八日星期一晚上九点四十二分

(几天前,珍在邮件里收到一个日志与日历的合订本──相当精心的彩色设计。发行人在一七六年也曾送她一本,其中引用了一段赛斯的话。在每个日期下有一页写小记和约会的横格纸,然后相对的有一页写了新闻和各种引言。昨天我随手翻来看看有没有提及珍──没有──我

开始念其中的一些短项。我想此书的编辑在这本新的成品里改变了他的观点,因为现在我碰到多得多的阚于愚蠢的政府支出、腐败等的小引。我大声念了几条给珍听。它们似可笑亦复可悲。

它们也刚巧切合我自己最近对人类行为的感觉和疑问,及赛斯的回答实料。事实上,今晚赛斯在这题目上有更多要说的,因此纵使他并没这样说,珍和我都把这一节视为理所当然地归于《心灵》)

现在:晚安。

(“赛斯晚安。”)

(带着夸张的幽默:)对人性的一篇议论,为了你们的启迪。

你们体认到,一只老虎随着牠的本性,并不邪恶。看你们自己的族类时,你往往比较没那么仁慈,没那么有同情心,没那么了解。判你们同类的罪是容易的。

也许你们难以了解,但你们人类是善意的。你了解老虎是活在某种环境,而按照其天性反应。人类也一样。他每件暴行都是想要达到他认为是好的目的,而做的一个扭曲了的尝试。他常未能达成那目标,或甚至不了解他方法的本身怎样阻止了他目的的达成。

不过,他的确就像动物一样地受祝福,他的失败是他缺乏了解的结果。他比其它动物更直接地面对一个远较复杂的意识世界,特别是要处理象征和概念,然后把它们向外投入实相,它们在那儿将被试探。如果在你们的范畴里,它们可以精神性地被试探的话,那就不需要肉体的人类存在。

这儿牵扯到太多复杂的主题,因此我至多只能加以简化。就像人在说:“现在这个主意如何?我们能拿它做什么?如果我们能把它实质地丢到实相里,会发生什么事?任何一个伟大的社会的、科学的、宗教的概念,这些人类心智那么奇特的衍生物,到底可行到什么程度?”

再次的,如果能在非实质的画图板上把这种问题全都抽象地解答了,那肉体存在的伟大挑战将既不必要亦无意义。例如,国家主义能行到什么程度?到什么程度可以把世界当作是外在于人类,当作一个物体来处理?藉由把身体当作是架机器,当它是海市蜃楼,当它是被盲目的本能所驱驰,或当它是拥有一个灵魂,人能学到什么?

到某个程度,这些全是独特而创造性的思考,只就动物性那一部分来看,都可以被认为是最奇怪的、最具启悟性的知性成就。动物离不开土地,人类亦然。就如动物必然得在太阳、土地、树、云、冰雹和风的物理范畴内游戏、交配、猎食或吃野果。因而以一个不同方式,人类必须追求他的概念,借着把它们穿上地球的基本实相,借着把它们当作事件来看。

(十点一分。)当具破坏性时,人类并没寻求破坏本身;却在欲求达成某个他认为是“好的”的特别目的时,他忘了去检查他的方法的好坏。

一个动物追逐并杀戮猎物,达到了维持自然的平衡的更大目的,不论这动物是否觉知此点──再次的,这动物的意图并不是恶的。人类消化概念,而在如此做时,他对一种不同的平衡──他通常不觉知的──有所贡献。但没有人真的抱着纯粹要做错事或为恶的意图。暴风雨震动了夏季的天空,带来雷霆和闪电。地震也许蹂躏了乡间。你们也许深深地对所导致的大破坏感到遗憾,心知暴风雨或地震都非恶的。它们不仅没有坏的意图,而且全盘的情况纠正了地球的平衡。

(在这节珍的传送常比平时更快而有力,带有许多大声的段落,我指出了其中几个。我相信她可以用快得多的速度传送数据,若我能赶得上记录的话。)

这需要一些独特的了解。我是知道那一点的──人类造作的破坏性风暴,却终究不能说比地震更邪恶。虽然人的作为也许确乎看来是破坏性的,你们必不得怪他们的企图,你们也不可犯把人和他的作为相混淆的错误。因为许多善意的艺术家,怀着最好的企图,有时却产生次等的艺术品,而正因他们最初的善的意向,而更令他们觉得失望与可悲。

那时他们缺乏知识、技术和方法,就变得十分明显了。由于你们对报纸上的世界和对人类行为的负面报导贯注过深,因此对我所向你们说的──每个男人和每个女人基本的善良意图──就真的很容易忽略。

那意图也许是混淆的、实施得很差的、纠缠于矛盾的信念里,被战争和谋杀者的血手所扼杀──却没有男人或女人曾失掉它。那代表了人类的希望,而它一直持续点燃着,像人类每个成员内在灿烂的灵明之光;而那种善的意图是世代相传的。那光明远比任何也传下来的仇恨或国家的怨恨要强而有力。

心灵若要有任何的和平,你必然得相信人类存在着与生俱来的善的意图。

它也为所有其它的动物所共有。每个动物都知道在某种情况下,他人也许会打斗或采攻击性姿态,或保卫其窝。每个动物都知道在饥饿时也许会被别的动物猎狩。不过,除了在那些情况,动物彼此不相畏惧。牠们知道动物彼此都怀着善的意图。

(较大声:)对你们的同类也给以同样的信心。

(十点二十分。)现在.,在你们心中分清楚一个人和他的作为,尽你们想要地辩驳反对他的作为,如你在报上读到的,他的错误、愚昧、阴谋或战争。如果你喜欢,可收集许多这种资料──我不止是对你或鲁柏说,而是对任何想找真理的些微暗示、心灵的和平或创造性的人说的。

收集有关人类败迹的书。我个人不明白为何有人会收集艺术家最坏的作品,而在把它们撕烂中得到快感。人也曾制造了一些精美作品:高层次的语言通讯、各种各样的感情交流和文化交流、把概念和观念外在化的熟练、想象力所及的范围,所有这些及其它许多,在宇宙间是独一无二的。

把人类与他最糟的作品认同,是故意对一个好艺术家吹毛求疵,然后再判他无救。这样做也就是把你自己判为无救。如果一个科学家说意识是偶然机缘的结果,或达尔文学说说基本上人类是胜利的谋杀者之子,许多人会反对。可是,如果你说,人们是白痴,或他们不配行走在地球上,你是在说同样的事。因为你必须对你所知的这实相关心;以那种话来说,判人有罪就是判你所知的人类,而也就是你们实际的世界有罪。

说人们可以逃到另一个可能性,实际上是一种逃避──这是与可能性的实相不相干的,因为我是从你们的情感的观点来说的。

现在:实质上你的身体在时空里有一种姿态(stance)。我将谈主要的与次要的经验。让我们把在你们的时间的这片刻里,直接以感官方式存在的经验称为主要经验──身体与环境的接触。在此我造出某些分隔来使讨论──或独白(带笑)──容易些。因此,我将称那些透过如阅读、电视、与他人讨论、信件等而来的资料为次要经验。

第二种经验大半是象征性的。这应当很清楚。在一个安静的、阳光普照的下午谈到战争,与在那战争里并非一回事,不论他形容得如何栩栩如生。读到能源短缺与坐在一个寒冷的屋子里不一样。当你镇定地坐在客厅里,读经由核子毁灭或其它愚行所致的人类可能的毁灭,显然与在文中所描写的事实完全不同。

在我们所关注的层面,身体主要必须对当下的、即刻的、在时空里的主要存在反应。在其它层面,它有设备去处置许多其它种的资料,在其中我曾提过细胞的预感。但身体靠着有意识的心智,来给它对所占据的时、空的精确情况一个清楚的评估。它依赖那种知识。

你要不要休息?

(“不必。”十点四十一分。)

如果你是十分安全地窝在一间舒适的屋子里,跟前没有危险,你的感官应很正确地传递那情报。你有意识的心智应了解它,应该很容易四处看看,而知道你没有危险。

你有意识的心智是为着给你的身体一个估量,这估量可称之为文化状况,因为以你们的话来说,有些世事的成熟度和特点只有意识才能评估。如果,在以主要经验来说是自然地安全的状况下,你被来自次要经验──那就是说,由阅读或不论什么──的不安全信号吓坏了──你表现出缺乏辨识力。你不能分辨身体上目前安全的状况,与那想象中也许是不安全的情况,而导致了危险的警号。

身体的机制严重地迷失了方向。给身体的信号是非常矛盾的,因此在一会儿之后,如果这种情形继续下去,你就不再知道你是在真的危险或想象的危险里。于是你的心智强迫你的身体处于一种经常的警备中──但更不幸的是,你训练你自己去忽略在当下这一刻你直接的、感官的回馈。

(珍,做为赛斯,极为强调地说出所有这些实料。)

于是你的身体也许会说你是安全的,而你的感官显示没有眼前的危险──但你却已开始如此信靠你的次要经验,以致你不信任你生物性的反应。

可是,因为人类伟大的想象的禀赋,那警报不止侵入一个安全的当下这一刻,而还继续骚扰到下一刻及更下一刻,被无止境地投射到未来去。不论到何程度,或以何方式,每个人因而被剥夺了他个人在目前有能力做有意义、有目的的行动之信心。

身体今天不能做明天的事。它的感官数据必须清楚。这导致的无行动能力的感觉,引起了不同程度的无望心情──而那种心情并不系于特定的细节,而是弥漫了感情生命,如果被容许的话。不论到何程度,那判罪的、责难的资料太常变得自我预言性──因为那些相信它的人(大声地)容许它蒙蔽了他们的反应。

以你们的话来说,当你活着,以最相关的切身感觉来说,你的实相必须在你的时间架构里被感知,并在你的经验中被创造。因此,我恳求你不要做出好像人在不久的将来会毁掉自己的样子──不要做出好像人是个近乎白痴的、注定要绝种的、一个脑子狂乱的半傻半疯的动物。

人们怕得要死的毁灭预言,全都不会在你们这时代成真;历来所有苛刻的预言者及末日的预告者,也不会使人的创造性以那种方式毁灭自己。

(大声地:)有些人以谴责别人或人类本身的错误或失败为职责,就因那种态度,人类伟大的精力和善意一直隐而不显。人类是在变为(becoming)的过程里。他的作品有瑕疵──但它们是个在养成中的天才艺术家有瑕疵的实习作品,他可被感觉到的天才一直引导他向前迈进,而他的失败的确只有在这天才的相形之下,才显得重要而丑怪可笑。

当你们在考虑你们所谓的未来时,建设性的成就与毁灭性的成就同样真实。以那种说法,人类每一年的存在,事实上使一个更乐观而非悲观的看法更为合理。你不能把人的善意放在实质范畴之外,因为在那范畴之外你们没有你们所知的这种生物。你们不能说自然是善的,却产生了人类,而他是其上的癌,因为自然会更讲理些。你也不能说,大自然将毁掉人类,如果人类得罪了它,或大自然讨厌它自己的物种,却只想要提倡生命──大写的──因为大自然是在每个物种的每一份子内.,而若没有每个物种的每一份子,大自然即将不存在。

(觉有趣地:)我让你休息你的自然的手指头。

 (十一点九分。我写字的手酸了──在课程里发生过少数的几次之一。珍的步调比通常快很多,而音量常比通常大声很多。我认为这资料很精采。珍并不真想休息,事实上,她在几分钟内就准备再开始了。但我请她多等一会儿,让我的手休息一下再说。于是,在十一点十四分以同样方式继续。)

因为你们是自然的生物,在你们内有一种自然的存在状态。那种状态可以是和平、活力和了解的一个永在的库藏。

不论你们的科学家怎么想,你的身体、你的意识和你的宇宙,都经常不断地跃入实现。因此,藉由清楚地体验你自己的意识,并且活在当下这一刻,你就能汲取可用的较大的活力与力量。

要做到这个,要依赖你切身的感官资料,而非所描述的次要经验。那主要的感官资料,虽然正确地瞄准现在,提供你必要的在时间内的姿态,却仍能向你打开所有时间从中浮出的无时间性,能带给你直觉的暗示,指出宇宙永远是现在的、正进入存在(comingtobe)的真实本质。

那种经验将让你略见到人类创造性的更广大的模式,以及你在其中的角色。你被教以贯注于你们社会里的批评和错误;而在你们的时代彷佛每件事都会演变成错的──不去管它的话,世界将毁坏,宇宙将死亡,人类将毁灭自己。这些信念如此地渗透了你们的行为,它们组织了你们大半的经验,夺去了自然本身随处以直接的主要经验提供给你的好处。

由于强调这个讨论所定义的次要经验的重要性,于是你们常常忽略你们在世界里的感官实相──日常片刻中丰美的活力与安适。

最负面的投射或预言似乎是最实际的。当你在阅读世界的疾病时,你不带一丝幽默,完全诚实地说:“我怎能忽视眼前的现实,破坏性的现实?”可是,以最实际的、切身的、现世的说法,你们和你们的世界在那片刻是自然地、实质地安全的,如你们的感官切身感知的。若你那样想的话,以最基本的身体的说法,你并不是在对当下的情况反应。

如果你真的以身体在经验你可能正在阅读到的情况,这点将会太清楚了。如果世界真的塌到你肩上,你将会太明白地了解“早先”你只在对一个想象的而非真实的情形反应。

我恐怕这些你们──指鲁柏、你自己和别人──还不太能懂。但虽然灾祸──想象的或二手地遭遇的──事实上可能后来会发生,但它们与亲身遭到的仍远为不同。由负面地沈湎于在将来会发生什么,你只加强了它们不幸的本质,而毁掉了你自己的姿势。你们在时间里的姿势是极重要的,因为它是你们运作的实际基地。

在那方面来讲,你们必须信任你的感官数据。不然的话,你混淆了你心理的或肉体的姿势,因为身体不能同时在安全和危险的情况下,它会把资源浪费在打想象的仗上。

(十一点四十分。)对有些人,战争、贫穷、谋杀、阴谋、腐败,是主要的经验,必须要应付的──需要即刻的行动,身体必须反应。这种人被打伤或抢劫。那些是即刻的感官数据,他们的确以某种方式反应了。不论多么微弱无力,他们的威力点(pointofpower)立刻与危险点对应。

你不能以同样方式亲身对投射的或想象的危险反应。似乎没有可能的反应。你因此感到困惑。你本该应付你切身的、主要的经验,而在如此做时,你尽了你的责任,你能在你自己的经验里有所行动,因而影响别人。你不必对在世界另一角落的战争无所知,或闭上眼睛。但如果你容许那些经验给你与实相当下的、有效的交会蒙上了阴影,那么你就是从一个不是你自己的位置来说话和行动,而拒绝在自己现在的现实情况下,依你所能来帮助这个世界。

你感官的自然的“生物──确实性”(creature-validity)必须保持清晰,只有那样,你才能充分利用那种直觉和灵视(vision),那是必得透过你自己与时空的私人交会而来的。

那样说来,大自然永远确实的完整性到处都环绕着你。它代表你的直接经验。如果你容许次要经验取代了你与实质地球日常的、时时刻刻的交会,你才会阻碍了大自然给予的安慰、创造力和灵感。

我知道你们有涉及地球生活的睡与醒的部分的问题。我今晚或下一节将回答你们这个问题,随你们的便。

(“那我们就下次再说吧。”)

那么我们将以那开始。今晚所有这些数据适用于一般人及你们自己,也是特别为鲁柏。

(在十一点四十七分停顿。)如果你不累,我将继续。

(“好的。如果你想要,还可再谈一会儿。”

现在赛斯给了珍一些个人实料,然后在十一点五十九分结束此节。珍还准备再多做些,甚至

想利用我们的录音机。我告诉她我也还愿意再做更多笔录。但最后她泱定不要再延长。)

第八OO节

—九七七年四月四日星期—晚上九点四十三分

(我们等课开始莩了超过二十分钟。好几次珍就:“这耽搁好像很怪……”但赛斯继续他关于我们人类行为的贲料,即使当他同时也把《心灵》做个结束时。)

口授。(停顿良久。)你形成你自己的实相。那实相对别人的经验有贡献,但你们每个人拥有在时空里的一个独特的、创始性的姿势。以十分实际的说法,那是你独有的,而不管时间的相对存在。

只有当你从你自己的姿势运作时,你才能尽你所能的帮助别人。去预期危险,或想象地担起别人的难题,夺去了你本可用以帮助他们的那份精力。因此,我不是说把你的眼睛转开,不去看世上的不幸情况。实际的帮助在人类生活的所有领域都是需要的。但好得多的、而最后更实际的,是集中注意力于文明的有利因素上,把你的思想组织在有成就的区域,要比在心中开列人类的不足和缺失的单子要好得多。

这样的做法会导致无助和无望感,在其中有效的行动看来似乎不可能。生命拥有一种丰饶富足。如果这被珍视、滋养、鼓励,那么就增生了精力,那不是为日常个人生活的目的所需要的──一种超卓的丰富,可被有效地导入世上那些最需要助力的区域。

思想的力量、活力和效力很少被考虑。你也许会说,思想不能阻止一场战争,然而,你认为是什么开始了这样的战争?有史以来,被蹂躏者常常变得握有实力,利用暴力反叛他们的压制者;却没从那经验学到多少,他们转而变成新的菁英,新的掌权者。他们的实质状况可能完全改变了。现在政府的机构、财富成了他们的。看起来好像引起叛乱的情况已没了。但是他们却在报复中出击,形成一个新的被蹂躏的阶级,而他们必会在轮到他们的时候起而报复。

不管所有的表象如何,一个外在性质的情况不会导致战争、贫穷、疾病,或世上任何明显的不幸情况。你们的信念形成你们的实相。你们的思想发动了实际的经验。当这些改变了,情况也就改变了。把你自己的精力、焦点和贯注加之于世界其它部分的可悲情况并无帮助,反而加强了这种情况。

以一种天真的方式对它们闭上眼,或说,不管它们的事,是同样的短视。因为对它们的恐惧,假装这种情形不存在,只会把你怕的实相带得更近。将你自己坚定地放在你自己的实相之内,承认它为你自己的,鼓励你的力量和创造性,从那种视角看看需要建设性帮助的世界的那些地区,或你自己的社会,那要好得多。在你自己的生活中,在你与他人的日常对话里,在你透过团体或社团的人际关系里,有意地尽你所能的加强别人的力量和能力。

那种加强将增加那些人接触到的所有其它人的个人力量。找到当为不幸的情形负责的那种信念。如果这本书里的概念被透彻地了解,那么每个人将能实际地评估他自己的实相,将不再需要预先武装一个国家来对抗另一国预期的──却是想象的──攻击。──

(十点十分。)个人的怨恨将不会累积。那种怨恨使人这么害怕进一步的伤害,以致企图逃避生活或人际关系,或怯于和他人接触。去数你的失败并不是一种美德。自觉意识浓厚的正义感可能是条非常狭窄的路。如果你们每个人都了解与感知你自己个人性淳美的完整性,正如你试着去感知所有其它自然生物的美,那么你会容许你自己的创造性更大的主宰。大自然的所有元素里都有规律,而你们是其中的一部分。

季节之更大的扫掠范围代表了你们灵魂所及的范围。把你的眼睛转开不看大自然,或试把你自己脱离它的纠缠,你并不会获致灵性(spirituality)。企图否定你现有的人生你也不会“瞥见永恒的生命”,因为那人生是你自己独特的途径,提供它自己的线索让你跟随。

“一切万有”因欲望而悸动(viberate)。(更大声:)否认欲望只会使你无精打釆。那些否认欲望的人即那些最被欲望击倒的人。你们每个人的人生既是缩影,却又是庞然的插曲,在同时既会死亡又是永恒的,提供你有意识地形成的经验,打开了任何别人得不到的实相的次元,因为没有人能从你的视点去看存在。除了你,没有人能是你。在其它层面是有沟通,但你对存在的经验却完全是创始性的,该当被珍视的。

没有人能从任何心理的门坎──不论它多广大──写本书来给心灵下定义,而只能拿出暗示、线索、文字和象征符号。在此书中的文字和概念,全都代表了其它内在的实相──那就是说,它们像是钢琴键打击着其它琴弦;而我希望那些琴弦将在每个读者心中被拨动。

你们每个人现在都偃卧于自然世界里,而那个世界是偃卧于自然从中露出的实相里。心灵的根是安全的,像棵树一样从存在的土地中滋养心灵。心灵的力量之源在每个个人之内,在个人存在的隐形材料内。

(停顿良久。)自然的表现是丰富奢华的。然而,自然从中涌现出的更大的实相甚至更丰富,而在那多次元的经验之内,没有一个人被忽视、遗忘、遣散、失落或遗弃。一棵树不必向土地或太阳要求滋养,因而你所需的每样东西也可在你的实际经验中得到。如果你相信你不配得到滋养,如果你相信生命本身是危险的,那么你自己的信念会使得你不可能去充分运用可得的帮助。大半而言,既然你仍活着,你当然是被滋养的。你不能那么轻易地关闭你自己存在的活力。而在沮丧较深的发作上所“浪掷”的活力,常比创造性地追求时所用的精力为多。你们是“一切万有”的一部分,因此宇宙是倾向于你们的方向的。它给予。它响彻着活力。那么就弃绝那些相反的信念吧!在你自己──你们每个人──之内找寻那种你所有的洋溢的愉快之情,纵使它们只是偶然发生;并且鼓励引起它们发生的那些事或思想。

你不能找到你的心灵,如果你把它想作是一个个别的东西,像是个精美的珠宝在一个永恒的橱子里。你只能藉探索为你自己所有的主观实相,而体验心灵的力量与活力,因为它将无误地引导你,到那超越了时间与空间两者的存在的更大源头。

此节结束。本书结束。(停顿。)因为我们的下一本将是本好书。

(“会吗?”我试着怂恿赛斯。在本节开始没多久,我就悟到他在将《心灵》带到尾声。甚至珍的声音,在替他说话时,多少也有一个总结的征兆。)

的确会的。

(十点四十分。)现在,简短地:人类全盘的姿势大半由你们近来提及的醒—睡模式所维持。

在这样一种方式里,人类的一部分贯注于物质实相,而同时另一大部分在内在实相里占了一个安全的立足点──

(我们的猫,威立第二或称比利──一直在我身边的沙发上睡着,现在醒了。牠伸伸懒腰,跳下来,然后在珍为赛斯说话时跳进她怀里。比利面对她坐着。我放下笔记本,把牠抱起来,赛斯在我把猫抱去地窖门口时说。)

牠是个甜蜜的东西。

(“是的。”在我再坐下之后,赛斯立即就完在被比利打断之前所说的句子。)──而努力于将形成次日实相的内在模式,并提供未来事件一个可能的预演。因此在世界之心(mind)

──而非世界之脑──里,醒时与睡时的实相获得平衡。

不过,人类睡眠的那部分,代表在身体中脑子的无意识活动──尤其是当你想到在任一日里人类整体行动的活动。那些有意识的活动有个无意识的基础。如果你想到一个群体的世界之脑(amassworldbrain)──一个存有──那它必须有个醒与睡的模式。如果你想象群体的每日行动为一个巨人所为,那么所有那些有意识的行动都有无意识的副本,而一个内在神经系统的伟大沟通必须发生。

这样一个脑子的一部分必须永远清醒,而一部分从事于无意识的活动。这即所发生的事。

因世界各不同部分的文化知识被给予了整个有机体正在睡的那部分,不同的文化就因而得以沟通。当它们睡时,清醒的国家则将一日的事件加进了世界的记忆,而做出了未来的可能性。

关于这点,我将给你们更多。当我太早结束此节时我忘了它。今晚鲁柏的迟疑是因为结束我们的书而起的放错了的怀恋。你俩的确正开始生命中一个新的、更多产的、令人惊喜而相当特殊的一段日子。而现在我向你们道晚安。

(“赛斯,非常谢谢你,晚安。”

由赛斯对群体世界心—脑的评论,正可以看出,他完全准备好要热心地开始一些新的实料。而虽然他提到一本新书,珍和我根本没想到他将在几周之内开始──而那正是所发生的事。

一九七七年秋《“未知的”实相》卷一出版了──而到那时赛斯早已在进行他最近的《个人与群体事件的本质》(TheindividualandtheNatureofMassEvents),虽然《心灵》这本书还没打好字。我仍在继续写《“未知的”实相》卷二的注。

珍阐于威廉.詹姆士的写作也发展成了一本书:《一个美国哲学家的死后日志》(TheAfterdeathjourneyofanAmericanPhilosopher)。因此在赛斯为这现下的稿本口授时,珍靠自己制作了塞尚与詹姆士的书。那么,在这注中所提及的所有的创造力诚然澄明了其价值──对心灵的富足和能力的证据。当然,珍以她自己的方式展示了那些属性,其同等的属性却是每个人与生俱有,等着被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