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杏秀全身图片:山色如何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9 00:52:44
 苏东坡有一次游江西庐山,见到龙兴寺的常聪和尚,两人熬夜讨论"无情说法"的公案,第二天清晨醒来,他听见了溪流的声音,看见清净的山色,随即赋了一偈:



  苏东坡的三首偈后来一直被讨论着,特别是第一首,云堂的行和尚读了以后,认为"溪声"、"山色"、"夜来"、"他日"几个字是葛藤,把它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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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人都觉得庵禾山和尚的境界值得赞叹,我认为,苏东坡的偈仍是可珍爱的,如果没有他的偈,庵禾山和尚也说不出"嗯!一声足够"了。

  文学与佛性之间,或者可以看成从一首偈到一声嗯的阶梯,一路攀爬上去,花树青翠,鸟鸣蝶飞,溪声山色都何其坦然明朗的展现在我们的眼前,到了山顶,放眼世界全在足下,一时无活可说,大叹声:嗯!

  可是到山顶的时候总还有个立脚处,有个依托,若再往上爬,云天无限,由除了"维摩诘的一默,有如响雷"之外,根本就不想说了。

  沉默,就是响雷,确科是最高的境界,不过,对于连雷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锣鼓齐催,是必要的手段。

  我想到一个公案,有一个和尚问慧林慈爱禅师:
  "感觉到了,却说不出,那像什么?"
  "哑子吃蜜。"慈爱的回答。
  "没有感觉到,却说得有声有色,又像什么?"
  慈爱说:"鹦鹉学人。"

  用文学来写佛心,是鹦鹉学人,若学得好,也是很值得赞叹,但文学所讲的佛与禅,是希望做到"善言的人吃蜜"。能告诉别人蜜的滋味,用白瓷盛的蜜与破碗装的蜜,都是一样的甘甜。

  我的文章,是希望集许多响雷,成为一默。

  也成为,响雷之前,那光明如丝、崩天裂云的一闪。

  有时候,我说的是雷声闪电未来之前,乌去四合的人间。

  那是为了,唯有在深沉的黝暗中,我们才能真正热切期待破云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