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西游宝宝内丹更换:倾城错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1 04:55:44
梦中,若琳听到了一个很悲伤很无奈的故事。
  她静静地站在那儿,听着痴情的帝皇忧伤的声音自耳边飘来,带动500年不曾流动过的空气,缓缓地酝酿出经年的暗香,搅乱她这个局外人的心。那个墓穴是那么地真实,以致睡梦中的若琳甚至能感觉到微凉的气息自脸畔拂过,倒不像是做梦,像是,就像是她的灵魂就处于地下墓穴似的。
  “500年前……”她听见他的声音,抬头看他的脸,见他已陷入深深的回忆,明明是黑暗的地下宫殿,可他的脸上却满是阳光的色彩,是想到什么美好的事,或者是人吧。若琳听着那段早已消失在时间长河里的故事越发清晰,像是缓缓拉开的帷幕一般呈现在她的眼前,却道,那是一个传奇。
  500年前,西邪国君昏庸无能,人民在其统治下生活苦不堪言,又逢天灾人祸,干旱过后便洪水肆虐,已达民不聊生的境界。传言纷飞,西斜末世已至,各路英豪倾世而出,很是有一番群雄逐鹿的味道。那是一个英雄辈出的年代,有文有武,有神机妙算亦有异世神功,而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七邪之首—未夜。未夜是谁?未夜原是西斜的大将军,不过年仅十余岁便立下赫赫战功,本是举国骄傲的人才,很是国君器重。末世国君又看他一表人才,眉目清明,为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或者是想拉拢也不尽可知,但众所周知的是,一纸令下他便迎娶了当时最美貌,最得宠的凝若公主。世人都道,那是一个天造地设的组合,金童玉女,才子佳人之类的词都是形容尘世间的佳侣的,那样两个人站在一起,是天人,是什么词都不能够形容的。或者,只能说是完美了吧。是的,是完美,可惜,世间从来就没有完美这一说法,遗憾,才是永恒。
  遗憾的是,未夜并不爱凝若。哪怕之后如何的挽留和心伤,至少当时,的却是不爱的,不仅不爱,他甚至是做了很多伤害她的事。比如,号令群雄,一举击败本已腐朽不堪的西斜王朝,其中,还利用了这位什么都不懂的小公主。
  凝若公主嫁给未夜将军时只是一个不足15岁的小姑娘,什么都不懂,正是对爱情充满向往的时候,很容易地,便喜欢上了这位年少有为又魄气十足的将军,可惜的是,这位将军却是不喜欢她的。成亲的那晚,未夜并未与凝若圆房,她当时虽还不大懂闺房之事,却也隐隐地感觉到什么,婚后做事很是小心谨慎,从未惹得未夜丝毫不顺心。这姑娘是举国最受宠最貌美的公主,可是性子温和,为人懂事谦逊,从未有一丝的娇蛮任性存在,虽是这样,未夜依旧是不喜欢她。少年成名本领通天又身处乱世,这些无一不让心气高傲不甘人下的未夜蠢蠢欲动。彼时,少年血气方刚,很是想闯一番天地,是以并不大瞧得上这位腐朽王朝的公主,那时,他喜欢的是另一位性子泼辣的异族女子。
  所以,当那位异族女子对他说,“未夜,你这般英伟,又如何能屈居人下呢?我看这个国家也不能长久,你莫不如一举将其拿下,自己做了那国王得了?若是这般,我便嫁于你可好。”当年那女子巧笑倩兮的玲珑模样,未夜已记得不分明了,甚至连她的长相都给忘了,但那一刻他蠢蠢欲动的心情,却是时刻灼烧着他这抹500年后的游魂,以致,每想到那时,便痛恨不已。
  若琳瞧着一脸痛苦的未夜,静静地等他说下去,未夜很快便平复下来,继续向她娓娓道来。
  未夜想到了那个对他死心塌地的姑娘,心生一计。
  那夜,他对她用了十足的心力,温柔之及。当他看到情窦初开的少女娇羞不已,不疑有他,将那样美好的姿态交付与他,他的心竟是悸动了。那不是他的第一次,可他却像一个少年般矜持,他在她的身上微微地颤抖,看到身下她羞涩的眉眼似烂漫的山花般美好时,他真真实实地害怕了,他害怕,害怕有些不该发生的东西会发生。比如,暗自滋长的,他对她的爱。
  他要遏止,她是这乱世公主,而他将是结束这腐朽王朝的英雄,他没有义务保卫这个快崩塌的王朝,他没有义务对那昏君愚衷,所以,他不能对她产生感情,一点都不可以。
  是的,他是英雄,如此冷血,如此霸气,能够斩灭一切自己不想要的感情。那夜,他与她极尽温存。凝若公主是那么善良单纯的姑娘,当他对她那么说时,她便信了。他说,“若儿,如今我们大邪动荡不安,贼人辈出,若不斩草除根,则国体动荡,统治势必会受影响。”看着她美好的容颜,他有一瞬的不忍,但骨子里的刚毅还是战胜了那刚刚萌芽的感情,他听见自己故作镇定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若儿,我想挥军南下,一举歼灭那些威胁大邪统治的乱军,你去与父皇讨要兵符可好?”
  她不懂,那时的她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他说什么,她便柔顺地照做,甚至,她还以为自己的夫君是个顶天立地,为国为家的大英雄。当她满脸兴奋地从皇宫回来,献宝似地向他捧上那个小小的,却足以号令所有军队,将任何一处夷为平地的军牌时,他凝视她许久,终是接住了。
  他知道会成功,这件事除了她,除了她那么受宠的凝若公主,谁都做不来。他知道西斜国君对她的宠爱,也知道她对自己的依赖,所以,他这么做了,所以,他成功了。
  那夜,京城里的火光将半边的天都染红了,七支反军结为一体,拥立未夜为首,一举攻下皇宫。彼时,离他拿了军符离去的日子将将一月有余。当他身披盔甲犹如战神般地俯视着匍匐于脚下的西斜君主时,他听见那个懦弱的男人颤抖着声音说,“驸马,哦,不不,未夜大王,看在小女凝若的份上,你可否饶了我,饶了我们这一皇族的人?”他低着头,如此地卑微。未夜原本是厌恶他这般唯唯诺诺地,一国之君,脸都被他丢尽了,但不知为何,在听到凝若的名字时,他原本躁动不安,因杀戮而越发狠绝的心竟然柔软下来。他想到了她在他身下美好的身姿,以及听到她轻轻唤“未夜”时,他心底被撕扯般的微微疼惜。
  他想她,他如此的想她。现在,他亡了她的国她的家,那么他就再还她一个更鼎盛的国,再给她一个更温暖的家,可好?
  他嘱托人安顿好了旧时皇族,一个未杀,全部都好好地养着,还为他们另选了一处宫殿,那般地华美恢宏,将他们衣食无忧地供养着。他急急地走向旧时的将军府,他知道凝若在那儿,一路上,心是惴惴的,从没有一刻,他是如这般急急地只是为了等一个答复,为了听她的一句回答。他想问她,“若儿,我给你一个更美的国,更好的家可好?”
  朱门开,旧时情景纷呈来;容颜依旧在,只是,往时心念却已改。
  他见她微微一笑,仪容万千,俯身盈盈说道,“多谢将军不杀之恩,罪国公主凝若愿带发修行,为旧朝赎罪,为新朝祈福。”
  千言万语,倾世霸王未夜的那些悸动的情怀,皆化为一抹浅笑,他听见自己说,“也好”
  如斯骄傲的霸王,血性少年,大器初成,是有多么骄傲的自尊,容不得自己有些微的羸弱,哪怕是在他如此爱惜的女子面前。
  后来,他成了西秦的始皇帝,千古霸业的开创者,亦立了当年心动的那位异族女子为后,那是一个带有巫术的女子,他的一身巫术便来自于她的倾心传授,而当年名动一时的国师也是出自她的举荐。俗话说,打江山易守江山难,可未夜无论是打江山还是守江山都轻而易举,除了他自身的能力外,就是还有这位皇后的功劳了,佳偶天成。
  可是,那个淡淡的,美好的女子一直生活在他的心里,那是他唯一爱着的女子,那是他,一位帝王,心里最柔软的存在。
  可就是这样一个最柔软的存在,还是要消失的,那是作为一个帝王的,无法避免的悲哀。
  是那场瘟疫。
  未夜唇边轻轻溢出一抹浅笑,很苦涩的一个笑容,溢满了数百年浓重的哀伤,最后却轻轻化为唇边的一抹浅笑。那抹清浅的弧度里面,有让若琳承受不了的重量,她别开眼去,没有再看。耳畔传来未夜的声音,像是来自数百年前般的忧渺,将她再度带到了那个动荡的年代。
  那是一场很可怕的瘟疫,可怕到,在棺木中躺了数百年的,身为孤魂的未夜只要一想到仍要噩梦连连。
  那是一场浩劫,是的,几百年后,未夜只能这么淡淡地说,那是一场浩劫。可当年,这场浩劫不仅差点让他的江山毁于一旦,还让他永远失去了她,失去了那个淡淡的美好的女子。
  是他未夜杀戮太多,又关她何事?是她父亲自己昏庸无能,造孽无数,为何又要她来偿还?她,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单纯的小公主。
  建国初年,建安一代发生了一起惨绝人寰的事情,这件事让举国都惊呆了,其影响甚至直达朝堂,传到了未夜的耳朵里。说是建安一带有一户很是恩爱的小夫妻,两人平时同进同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地紧,是一对人人都羡慕的夫妻。但也正因为此缘故,才让后来的事情变得那么地不可思议,甚至是毛骨悚然。
  有一天,邻居去他们家窜门,刚到门口就见着那位相公发了疯似的拿着一把镰刀追着妻子,原本这邻居以为是小两口闹着玩,就饶有兴味地看,也没阻拦,及至那位夫君猛地砍向自己的妻子,随后扔了镰刀,一把陶出倒在地上的妻子的心脏时,他还是保持着那等看戏的姿势,直到那位相公“滋滋”地嚼着肝脏的声音传来,那位邻居才回过神来,他颤抖着双腿,连滚带爬地边叫便喊,“杀人啦,吃人啦……”
  等得一杆群众胆战心惊地扎着堆推开那扇小门时,见到了血已干涸,早已死去多时的妻子心上有一个大大的窟窿,众人皆惊,想逃走,还是那位邻居,拉着一杆群众,颤颤巍巍地指向高悬于房梁上的,也已死去的相公。经检查,妻子为一刀毙命,死后为人剜心,相公为自杀。
  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事,一杆民众很是乐于茶余饭后咀嚼感叹唏嘘一番,但对于建国之初的未夜来说,这只是一件出奇的小事,他并未放在心上。也是这个没放在心上,他遭遇了生平最大的一次打击。当境内发生十几起类似的案件时,未夜开始重视了,但是,也已晚了。
  瘟疫传播的速度非常之快,不出一月,举国已有三成人士感染,感染者的症状便是精神迷糊,有一种强烈的伤害身边亲人的欲望,直至剜出亲人的心脏才会清醒,越是所爱之人,对感染者吸引越大,正因为此,清醒之时所面对的悲痛也越巨大。很多人,在感染之初便自残手脚,他们,不想伤害自己的所爱之人。
  世人都知,当年那场瘟疫是国师平息的,那位同样是少年英才的国师,在追随霸王未夜之初便屡立奇功,最为外人道,也让他流传千古的,便是这场与怨灵的战争。是的,是怨灵,是那些原本在西邪末君的昏庸统治下悲惨死去,以及建国之初,死于战争的怨灵,造成的这场旷古绝今的瘟疫。那个年代,死的人太多太多,本就是血雨腥风的时候,旧朝腐朽统治下的冤鬼,新朝建立初的孤魂汇成一缕怨气。每个孤魂,都有放不下的东西,可他们再没有追寻的机会了,于是他们选择掠夺,掠夺这世上所有的美好。那抹强大的怨气聚集聚集,聚集到最后,便成了魔魇,落在每一个现世之人的心上。他们怨气太重,想毁灭一切的爱与美,所以,这世间,便有了那场瘟疫。
  那么强大的力量,是可以毁天灭地的,少年国师的力量,并不能战胜。但他,有法子可以战胜。
  他宽慰地对焦虑的君王说,“皇上别担忧,我有办法可以消灭他们。”
  未夜是担心,但他担心的却不是国师所以为的那般担心。他担心的不是天下苍生,而是,他怕他也会感染,他怕他会伤害到她。这时的他,已成长到愿意为了她放下他所有的自尊与骄傲,是的,他长大了,经历这么多年他也该长大了,他不再是那个血气方刚,只知建功立业,保护自己尊严的少年将军了。他爱她,爱到可以为了她抛弃一切,包括尊严和天下,他要让她知道这些,不管她是拒绝还是接受,他都要让她知道。是以,当听到少年国师那般说时,他略略放下心来,也渐渐坚定了要让她重新接受他的心。
  那天,国师说会解决这一切,让他看到奇迹。他便想寻了她来一起观看,也想,表白心迹。
  可惜,天意弄人。
  500年后的未夜依旧记得,当时自己在那片漫漫花海中等她时,内心如少年般的紧张与激动。他带上了那根箫,他记得她最是喜欢吹箫,他还为她谱了一首曲子,叫《凤求凰》。他想对她说,他爱了她这么多年,只是因着自己的尊严而不承认,现在,他甘愿为她放下一切,只为博她一笑。
  远远地,他见到她来了。还是那么喜欢着红衣,他轻轻地笑了,想她本是淡雅如菊的女子,却偏偏爱这牡丹的色彩,倒也是配她,在他心里,她穿什么都是美的。
  “若儿……”未来的及说下去,他便见着她施施然地请安,淡淡地说,“皇上,罪臣之女是来辞行的,谢谢皇上对小女家人的照顾,小女感激不尽。”她没有抬头,他死死地盯着她,想要拼命捕捉她声音里的波动,但是,平静无波。没等回答,她转身便走,从头至尾,他没有看过她的眼睛,他想看一看她的眼睛,他很想捕捉她的心,他想知道,她为何不给他一个机会,纵使自己亡她国家,却并未伤害她家人分毫,她又为何这般冷漠。但是,千言万语,他说不出口,情到深处,便只剩无言。万般心,千般意,轻举冷萧,触唇,与那飞花流云一道,化为历史深处的一曲《凤求凰》。
  未夜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比如她低头时盈盈的眼,比如她落于桃林深处的泪,又比如,那场瘟疫的终结。
  后来,未夜终于知道了国师的方法。那是,在凝若离去之后。
  凝若是前朝公主,是当朝皇帝最爱的妻子。别人不知他对她的爱有多深,即便是她,都不知道,可那些孤魂知道,可天天同床共枕的皇后知道。皇后是异族女子,原同国师师承一人,是为师兄妹,虽然她的术法远远不如少年国师,但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她却是能想到些的。她想到了,用凝若的魂去祭奠那些亡魂。是的,没有人比凝若更合适了,她是两朝帝皇最爱的女子,这数年的杀戮用她的魂灵祭奠,再合适不过。
  于是,她将这一切告知了凝若。那个本已决心常伴青灯古佛的女子,那个本已决定远离尘嚣的女子,在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并未言语,她只是微微蹙了蹙眉,远远地望着窗外的寒月,轻轻地说,“我答应”。
  她穿上了许久不穿的红衣,赴了他的约。
  那时,她终于看见了他眼里浓浓的爱意,她终于知道他那些未说出口的话。可是,她还是听见了自己淡漠疏离的声音,她,听见桃林深处传来的箫声,伴着纷飞的落花,伴着她的眼泪,一同滴落在她的灵魂深处。
  那天回去,她便躺在了祭台上,一身血红的衣衫,像个新娘却是个嫁给魔鬼的新娘。少年国师有所不忍,但为着天下苍生,他还是施下了他一生最是不舍,最是后悔的法术。
  至此,她的一抹芳魂,便彻底散了,所有的怨气,亦散了。
  原本乌烟瘴气的天空渐渐清明,苍茫的天,透出一丝丝光亮,人们满街地欢呼,奔走相告,人间,再度可以有爱了。就在这时,天上飘下一朵红色的花瓣,渐渐地越落越多,人们惊奇地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纷纷落下的花瓣雨,一瓣一瓣地飘落,漫天飞舞,人人都忘记了悲苦,感动地欲落泪般地痴痴地瞧着这漫天的嫣红。
  未夜怔怔地立于花海之中,举手,瞧着掌中那瓣小小的花瓣,迷茫中,竟想到了凝若在自己身下时,如花瓣般害羞美好的容颜,一滴凉凉的东西滑下,抬手拭去,发现竟是泪水,满心的悲伤,不能自抑地蔓延开。
  皇后轻轻给他搭上一件龙袍,抬手逝去他满脸的泪珠,他故作幽默道,“皇后,寡人这是怎么啦?不会是见着你待寡人这么好感动落泪了吧。”转身,见到皇后欲言又止的脸上写满悲哀,她说,“皇上,瘟疫没了。”
  “那是好事啊。”他扯扯僵硬的嘴角,不知为何,竟是笑不出来,自己今天是怎么了?
  “皇上,是臣妾私心太重,妄想得到皇上所有的爱,所以,所以才不告诉她,才不告诉你……”平时那么冷静得体的皇后,此刻哭的泪流满面,像是被抽光了力气般地倒在地上,连说话都断断续续得了。
  但是,他却能懂。对所爱之人本就是心灵想通的,原先,他以为是她的离去让他心伤,现在,他终于知道让他心伤的原因是什么了,她可能,真的离去了。
  西秦霸王未夜,千古一帝未夜,从没有一刻是那样的害怕,从没有一时是那样的无力,他听见自己近乎撕扯的声音自暗哑的嗓子里发出。血红的眼睛尽是绝望,他抓着皇后的衣领怒吼,“她怎么了?你们把她怎么了?”皇后双眼全是呆滞的色彩,连悲伤都没有了,她听见自己机械地回答,“她,魂魄与怨灵一起被封了,要500年后,待怨灵散去,方能重新投胎……”他一把放下皇后,任她失魂落魄地瘫坐于地上。
  那时,他什么都看不到了,他的眼前,他的心底,全是她浅笑的模样,全是她隐忍着声音,嘤嘤叫着他“未夜”的模样,他拼命地往祭台跑,那模样,是用生命在追她,追那个至纯至善的女子,追那个他心心念念,爱了一生的女子。
  我的一生,没有你,已然没了意义,可是,可是凝若,你知道未夜爱你吗?你知道,未夜一直爱你吗?
  也好也好,我可以等,我可以等到500年后,我要给你奉上一个完美的国,一个完美的家,我要向你说出,那迟来500年的,我爱你。
  500年后,属于你我的故事将再度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