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名歆字的含义:二战德国空降兵作战史、反坦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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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德国空降兵东线战斗简史

二战德国空降兵西线战斗简史

二战德军反坦克全史

 

二战德国空降兵东线战斗简史

 

“当巴巴罗萨开始时,整个世界都将摒住呼吸。” ——阿道夫·希特勒

序幕

1941年6月22日,“巴巴罗萨”计划开始实施,这正是希特勒期待以久的“东方攻势”—一场预计在8到10周内便可获胜的战争。

6月22日凌晨,伴着6,000门火炮的轰鸣,开始了第三帝国对东方的征服。三个集团军群在长达1,500公里的战线上想前开进;帝国空军在战争刚开始的几个小时内便摧毁了苏联还停在地面的空军战机;庞大的装甲部队在空军的掩护下向东方碾去;摩托化步兵紧跟其后,以肃清被包围的苏联红军。

北方集团军群(冯。勒布将军)的目标是通过东普鲁士及波罗的海诸国,进而包围波罗的海沿岸的列宁格勒。

中央集团军群(冯。博克将军)的目标是一路向东,通过明斯克,斯摩棱斯克,一直打到莫斯科。

    南方集团军群(冯。伦德施泰特元帅)的目标从东南乌克兰方向打击在普里皮亚季河与基辅之间的苏军。

    德军的推进不可阻挡,在战争爆发的头几天里便俘虏了数万的苏军战士。到6月26日,北方集团军群便已抵达德文斯克河(Dvina)。7月2日,他们更是突破了强大的斯大林防线。7月26日,中央集团军群推进至斯摩棱斯克。9月19日,南方集团军群已经拿下了基辅。在一次又一次的胜利后,德军的脚步也渐渐的慢了下来。1941年8月底,北方集团军群已经占领了除列宁格勒外的大部分波罗的海地区这座城市已经几乎被德国和芬兰的军队所包围,只留有一个出口,那就是拉多加湖。它位于列宁格勒城的东面,并逐渐成为该城军民所依赖的生命线。此时,希特勒虽要求不仅要正面而且要全面围攻列宁格勒的时候,却将一部分装甲部队调往中央集团军群去参加即将开始的莫斯科会战。进攻的延迟给了列宁格勒军民充分准备的时间,使他们作好动员并加固了城防。列宁格勒的保卫者们开始了研究怎样面对德军的包围,保卫英雄的城市。

1941—飞向东方

经历了克里特战役的巨大损失之后,第7空降师奉命返回德国的营地休整。巴巴罗萨计划刚开始时,空降部队并没有参加。在后方休整的他们还没有恢复元气,便又开始了战备训练。

1941年9月底,第7空降师的部分兵力将作为常规步兵赶赴东线。其中,布鲁诺。布劳尔少将指挥的第1伞兵团第1和第3营及埃德加。施坦兹勒少校指挥的空降突击团第2营被派往列宁格勒前线的德国第18军(北方集团军群)。

列宁格勒位于芬兰湾的东岸,横跨涅瓦河(River Neva),向东30英里便是广阔的水面宽度达60至70英里的拉多加湖。

此时,令苏军最为头疼的是芬兰人开始协助德军从北面展开进攻,并已经完成了对该城的部分包围。虽然苏军还控制着拉多加湖以西的部分地区,但他的阵地也受到了芬兰人来自北方的巨大压力,而北方集团军群的战线已经推进到了该城以东不远的地方。面对德军战线的是沃尔霍夫前线的部分苏军。他们正试图突破德军防线与城中向西突围的部队会合。苏军率先向德军防线中的涅瓦河上的目标发起了进攻。他们面对的将是首次参加东线战斗的德国空降部队。参加战斗的空降兵突击团第2营及空降机枪营第2连顽强的打退了苏军坦克和步兵的数次进攻而在战斗中他们也损失巨大。10月7日,空降突击团被迫将战线后移,以应付苏军从涅瓦河上不同区域随时发动的攻击。

1941年10月1日,莱茵哈德。海茵里希上校指挥的第3团第2和第3营抵达了列宁格勒前线,准备掩护突击团向涅瓦河的苏军桥头堡发动小规模进攻。10月中旬,第7空降师的师部也抵达前线,并带来了该师的其他部队。利巴赫少校带领空降工兵营的两个连也随后赶到,并埋伏在涅瓦西岸的森林里。此时,大量的苏军将要在Ssinyavino森林里集结试图全力冲进列宁格勒。

在Ssinyavino森林中,工兵们用手榴弹和地雷摧毁了苏军大量的坦克,顽强的坚守着阵地。苏军部队在重围中被德国机枪的强大火力压制住了。虽然空降兵们打退了苏军的猛攻,但也遭受了重创。11月16日,严重减员的工兵营撤到了战线后方,并返回德国休整。12月,在列宁格勒地区的所有空降兵部队都后撤并返回德国。与此同时,一直呆在德国的第2伞兵团也不在清闲,不久他们也开始了动员。

1941年11月,南方集团军群在乌克兰作战,正处于守势。苏联冷酷的冬天到来了,德军向前推进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而苏军在他们早已适应的冬季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南方集团军群发现他们已经无法再展开攻势,现在他们最需要的是增援。此时,第2伞兵团,空降突击团的4个营,再加上由反坦克连和机枪连拼凑的一个连组成了一个战斗群。他们将前往乌克兰前线去增援受困的德军。

这支增援部队的指挥官为阿尔弗雷德。施图姆少将,并奉命在沿米乌斯河(Mius)的查兹耶斯克小镇周围的地方驻防。他们在这里熬过了1941年的整个冬季一直到1942年的头几个月。在这个冬天里,仅仅是气候就给施图姆的部队带来了巨大的伤亡和损失。

1942--遥远的莫斯科

施图姆战斗群在1942年的头几周中一直都在坚守米乌斯河沿岸的阵地。就是在二十世纪最漫长的冬季里,他们同样击退了苏军无数次的进攻。而此时,他们北部的形势正逐渐恶化。因此,又由沃尔特。科赫指挥的突击团第1营,再加上部分炮兵团及团部的官兵组成了梅茵德尔战斗群。这支小规模的部队将被派往距斯摩棱斯克以东95英里处的瓦亚斯马小镇地域。

此时,梅茵德尔战斗群受到了来自党卫军和国防军残余部队的零散补充。苏军最高统帅部下令进攻米乌斯河畔,靠近亚乌克诺夫的第2伞兵团的阵地。梅茵德尔战斗群又火速赶往南部支援第2伞兵团。他们及时赶到并最终抵住了苏军的猛攻。亚乌克诺夫地域的战斗持续了数周,伞兵们虽然挡住了苏军的攻势却伤亡巨大,而苏军统帅部也下令停止进攻,以避免更大的伤亡。这个地区平静之后,梅茵德尔战斗群又立即向北奔赴列宁格勒东南的沃尔霍夫河地域,去阻止试图出入列宁格勒的苏军。

1942年3月,第2伞兵团从南部的沃尔霍夫转移至北部靠近第1伞兵团的阵地—他们已经在此坚持战斗将近一年了。当他们抵达后便被归到第21步兵师的管辖之下。此时在沃尔霍夫前线和西北前线的苏军已经得到补充并重新整编,准备为突破德军在东南对列宁格勒的包围而发动一次大规模攻势。第2伞兵团负责固守利珀沃卡小镇及其周围地区。

5月8日,苏军为了突破并切断小镇西面的一条重要公路而向该镇发动了进攻。德国伞兵在进攻开始的炮击中损失惨重。随后,苏军步兵主力展开进攻并企图突破德军在小镇周围的防线。虽然有些地方被苏军突破,但很快就被德国伞兵猛烈的反击所消灭。

5月9日清晨,伞兵阵地在苏军战斗机的攻击下明显被削弱了许多。苏联步兵在飞机的掩护下也开始向前推进,但他们一次又一次的进攻都被不断减员的空降兵们打了回去。

5月13日,伞兵们得到了一些坦克和自行火炮的支援,他们将设法堵住防线的缺口并尽可能的将苏军赶回他们最初的战线上去。

5月14日,第2伞兵团的残部奉命对利珀沃卡以东树林中的苏军阵地发起反击(伞兵指挥官施图姆上校曾亲自飞往柏林向上级解释由第21步兵师指挥官向他们下达的这次行动命令,但戈林却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战斗刚开始便进展顺利,他们在炮火的掩护下很快便越过了苏军阵地,但也遭受了不小的损失。与此同时,他们却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被外围的苏军从侧翼包围了。于是,他们便带着伤员拼命的后撤。最后,他们又退回到了他们在利珀沃卡附近的防线。

在1942年5月余下的那些日子里。第2伞兵团的幸存者只被用于执行一些侦察任务。

6月,他们终于被替换到西线去休整了。一小部分第2伞兵团的残部仍然坚持在东线,但到了1942年7月,他们也全部返回了德国。

1942年夏,第7空降师的主力都在法国的诺曼底休整。在这里,第4伞兵团加入了他们的战斗序列,以顶替调往北非的第2伞兵团。

1942年底,德军最高统帅部计划在苏联南部实施一次空降行动,以夺取该地区重要的油田。但9月份计划却被取消了。第7空降师的几支特遣队(包括第1、第3和第4伞兵团的6个连,一个工兵营,一个炮兵营及一个反坦克机枪营)被调派给了中央集团军群。此时,苏军早已在德军面前集结了一支大规模的军队,以应付德军即将展开的冬季攻势—目标莫斯科。

第7空降师接管了斯摩棱斯克附近几个月前苏军舍弃的阵地。他们开始在斯摩棱斯克—维特伯斯克公路沿线56英里的地域布防,在这里“期待”着苏军发动的攻势……

在东线,第7空降师也执行了多次在苏军敌后的侦察任务。在1942年10月间,他们还参加了一次小规模的行动。在那次任务中,苏军并没有从他们的地域而是选择了德军较薄弱的防线发动攻击,使他们感到很庆幸。渐渐的,伞兵们在东线迎来了又一个寒冬,而他们一直等待的苏军攻势一直到1942年底都没有出现。不幸的是,他们被卷入了在南方攻占斯大林格勒的战斗,不可能再发动第二次针对莫斯科的攻势了。

1942年就要过去了,而第7空降师的伞兵们仅参加了部分小规模的行动。此时,战斗的缓和也给了伞兵们难得的机会去进行训练,并建立一支优秀的后备力量以应付未来可能发生的情况……

1943--第1伞兵师建立

1943年3月底,苏军开始向第7空降师的阵地发动攻势,而此时空降师正被替换,准备返回西线。第7空降师的指挥官,莱茵哈德。海德里希将军却下令停止返回,所有的伞兵必须坚守阵地,迎击苏军的进攻。面对有着优势兵力和装甲部队的苏联红军,伞兵们作战英勇,给苏军造成了巨大伤亡。在一次发生在卢施基的战斗中,守在山上的第4伞兵团第3营的官兵遭到苏军的猛攻,压力很大。就在苏军将要突破防线的时刻,第3伞兵团第3营及时赶到,帮助他们守住了阵地。在1943年3月20日至27日的这一周里,这两个营的官兵竟打退了苏军两个师的进攻,创造了奇迹!苏军在大的伤亡面前终于逐渐停止了他们的攻势。

1943年3月底,第7空降师更名为第1伞兵师,并得到了补充。此后,在海德里希将军确信他的防线已经稳定时,才返回了西线。他先回到德国,然后又前往法国南部,加入了第十一航空队下属的新成立的第2伞兵师。

第1伞兵师已经成功的阻止了苏军的向前推进,而其他的防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1943年底,就在苏军向海德里希的战线发动全面进攻之前,第1伞兵团被派往了距斯摩棱斯克东南150英里处的奥廖尔,去帮助消灭渗透到该地区的部分苏军。当时,他们归第46装甲兵团,并和第2装甲军下属的师一起并肩战斗了三个星期,才将那里的缺口堵上。

3月底,第1伞兵团向北部地区转移。这个地区是由第6步兵师所属的梅茵德尔战斗群所控制的,也是第1伞兵师仅有的一块防区了。

在北部,战斗仍围绕着沃尔霍夫和萨伯基诺而进行着。在这里,空降突击团第1营坚持到4月份才返回德国。而突击团第4营则是梅茵德尔战斗群最后一支撤出东线的部队。他们坚持战斗到了1943年7月,直到沃尔霍夫周围的防线失守才被迫后撤。当时,他们目睹了德军在库尔斯克(“壁垒”计划)的惨败。随后,苏军的反攻便势不可挡。苏联红军成功的击退了在苏联中部和南方的德军,并试图在第涅伯河建立若干个桥头堡,以打过河去。苏军的反攻一浪胜过一浪,而德军此时却只有招架之功,且战且退。

6月6日,基辅失守。

11月14日,日托米尔也落入了苏军的手中。

1943年11月初,第2伞兵师接到命令将营地由意大利迁往苏联,但必须有3个营留在南欧作短暂驻防。第2师在东线的任务是坚守靠近日托米尔镇的阵地并消灭一切来犯之敌。

1943年11月17日至27日,在古斯塔夫。维尔克将军的率领下,第2伞兵师的大部分人马已陆续抵达了驻地。他们归第42军管辖并在日托米尔的东面驻防。在那里,他们又得到了党卫军第1装甲师的增援。在第一次与党卫军的协同作战中,他们成功的肃清了拉多姆斯耶尔附近森林里的苏军。同时,他们也开始熟悉了这里的地形。

这次袭击在11月29日的早些时候展开。他们遭到了苏军的顽强抵抗,并被巴巴罗萨行动以来的第三个冬季里的糟糕的天气所限制。第二天,来自第2伞兵师的一支战斗队又向贝尔卡森林发起了攻击。他们成功的制服了顽强的红军战士。

1943年12月1日,凌晨,第2及第7伞兵团接管了党卫军第1装甲师负责的防区。正当德军还为胜利欢欣鼓舞之时,大量苏军已从日托米尔的东北方向他们涌来。他们的目标是突破在此时的德军防线,夺取德涅斯特河并一直向西。第2师的伞兵们又急忙赶来参与德军防线的防守任务。一波又一波的苏联步兵在德军机枪和迫击炮的集中火力下成批的倒下;纵列行进的苏军坦克也在接下来的反攻中被德军突击队一一摧毁。面对巨大的伤亡,苏军却仍不放弃德涅斯特河方向的进攻。德军堵住了苏军在先前的攻势中打开的缺口,并将他们赶回第涅伯河。

与此同时,南方的克列缅楚格,苏军已经突破了德国A集团军群的防线。12月15日,第2伞兵师被紧急空运至此,后又飞往车卡斯(第涅伯河上的城市)以南80英里处的基洛夫格勒。一到这里,他们便立即空投了在克林兹的防线,在基洛夫格勒西南几英里处还有第11装甲师和286突击炮旅的部队。第7伞兵团在一次卡门卡谷地的反攻中就曾得益于第286旅的支援。

12月16日,空降兵发起了几次零星的进攻,并敲掉了几辆苏军坦克。但进攻却因随后而来的坏天气而被迫推迟。

17日,他们重整了队伍并准备在18日发动新的攻势。在18日的战斗中,他们的首要任务便是拿下两座防守坚固的山头。一整天里,伞兵们都在用机枪、火炮和迫击炮猛轰这两个阵地。他们终于在18日晚上拿下了其中的一个,后又于19日晚些时候占领了另一座山。

在诺瓦格罗德卡的战斗中,由于突击炮部队撤离了战线,使空降兵无法按照原计划作战。第7伞兵团不得不在12月21日才重新开始组织进攻。而苏军此时已经增援了诺瓦格罗德卡镇及山周围的地区的兵力,空降兵们面临的将是一场更艰苦的战斗。

显然,苏军是想不惜一切代价的守住小镇,但仍有数千红军战士被伞兵所消灭。这场战斗从开始一直延续到12月23日,第7伞兵团的官兵们在这场残酷的战斗中一直坚守着他们那脆弱的防线,尽管苏军投入了大量兵力,但它始终没有被突破。就在这一年底,在苏联的又一个冬季里,德军一直噩运连连,斯大林格勒、库尔斯克,他们的整个战线都在后退。这就是他们的1943,在东线最糟糕的一年!而1944等待着“绿魔”的又将是什么呢?!

1944—噩运降临

1944年1月初,苏军又恢复了对第2伞兵师和第286旅的阵地的攻势。第2伞兵团及第5伞兵团第1营此时正分散在诺瓦格罗德卡附近的普拉瓦尼镇周围以及基洛夫格勒公路两侧地段。

1月5日晨,苏军开始对第5伞兵团第1营的阵地发起了进攻。在短暂的一个半小时内,苏军便损失了整整一个团的T-34坦克,但第286突击炮旅则损失极小。与此同时,第2伞兵团第2营防守的阵地却被苏军的装甲部队突破。苏军的坦克一路从普拉瓦尼真的东面杀来,终于在第286旅的后备炮兵面前停住了脚步,大量的T-34被德军地雷、炸药包和反坦克火箭筒击毁。第5伞兵团第2营也几乎消灭了所有在基洛夫格勒公路以北的苏军。

晚上,第286突击炮旅奉命前往儒波特施纳,而此时由基洛夫格勒通往诺瓦格罗德卡的公路已被苏军切断。就在他们要抵达目的地时,却以外的发现了一支中途正在补充燃料的苏军坦克部队。随即,他们便用反坦克炮并在空降兵的协助下成功的消灭了他们,毫不客气的收下了这份意外的礼物。

1月6日,第2、第5和第7伞兵团都撤出了诺瓦格罗德卡地区,以应付苏军的紧避。但他们却牢固的守住了基洛夫格勒的外围防线,使俄国人的计划落空了。1月12日,第5伞兵团第2营的残部返回了德国,这支部队也名存实亡了。

在经历了诺瓦格罗德卡周围的激烈战斗后,基洛夫格勒外围的形势也逐渐陷入了僵持局面。第286旅的剩余火炮都被运到了东线的其它地方。这种安静一直延续到了3月份,基辅周围的苏军又开始向南边的第2伞兵师的阵地展开了进攻。负责防守斯外尼格沃德卡镇的伞兵面对苏军坦克的巨大压力不得不向后撤退,一直撤到了布格河,并在对岸建立了防御阵地。3月底,伞兵们又放弃了这些阵地。

1944年4月,疲惫不堪的第2伞兵师撤离了前线去做短时间的休整。随后,他们又于5月10日重返前线,参加了打击苏军在德涅斯特河上的桥头堡的任务。在这次战斗中,该师遭受了重大伤亡,使部队严重减员。5月底,该师又被迫重返德国作必要的休整。这也是第2伞兵师最后一次出现在东线的战场上,几周之后他们便被调往了诺曼底。

在第2伞兵师撤离东线后,这里的伞兵部队就只剩下了由鲁道夫。威茨格少校率领的一个空降工兵营和一支来自新成立的由格哈特。施尔默中校指挥的第16伞兵团的战斗群。而第16伞兵团原本应该属于第6伞兵师的,但却被分离出来到东线来帮助对付苏军了(正因如此,第6伞兵师一直缺少一个团)。

1944年夏,中央集团军群的主力在苏军的“巴格拉季昂”行动中溃败,与此同时盟军开始在西线的诺曼底登陆了。

7月中旬,苏军已经迫近波罗的海。施尔默战斗群和第21空降工兵团第1营先后抵达了该地区。

1944年7月25日,威茨格的工兵在立陶宛境内的杜纳堡和科瓦诺之间的公路上构筑好了阵地。第1、第2和第4工兵连负责防守该公路以南的阵地,而施尔默战斗群在立陶宛首都外围建立了一片雷区,工兵们又为第16伞兵团开辟了一条撤往德军防线的通道。他们装备了少量的“铁拳”、“坦克杀手”反坦克火箭筒及地雷和炸药包。他们还被许诺将会有炮兵的支援,但他们却从来都没有“享受”过。在25日到26日的整个晚上,工兵们都听到了从前线传来得苏军坦克的隆隆声。清晨,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一长串的苏军坦克,上面搭载着步兵,坦克后面则是成排的火炮、榴弹炮和被喻为“斯大林风琴”的火箭发射器,眼前的一切使他们惊呆了。这些另人生畏的装甲方阵正等待着发起总攻的信号。在伞兵的阵地饱尝了一个多小时的炮击后,坦克终于开始向前开进了。德军的工兵们一直都坚持到坦克距他们仅50英尺时才果断的发射他们的“铁拳”。紧接着,他们又在步兵冲上来之前又在先前的坦克附近埋伏好了地雷,并用炸药包将其彻底摧毁。在第一波的进攻渐渐平息后,剩余的苏军坦克又撤回了他们起初的防线,而留在德军阵地前方的则是大量燃烧的苏军坦克和牺牲的红军战士。

在这次战斗中,第1连也遭受了巨大伤亡,可战果却另人鼓舞。而守在公路南边的第2和第4伞兵营面对苏军坦克时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些T-34突破了他们的防线,工兵也部分被包围,前方的部队则被迫撤到了德泽瓦尔托沃镇。当第1连重新整编时,已经很难满员了。于是,威茨格少校便带着他的营穿过小镇外的树林撤到了相对安全些的德军防线。随后,一些失散的人员也与他们会合了。威茨格少校的工兵营在东线一直呆到了1944年10月,期间还参加了一些小规模的行动。随后,他们便失散了,剩下的一部分人被分到了其他的伞兵部队。

1944年,德军在东线接连遭到沉重打击,已经开始向本土方向后撤了。而红军则穷追不舍,最后的胜利已经不远了… …

1945—尾声

1945年初,苏联红军已经开始进入第三帝国的本土作战了,而希特勒一直期待的胜利在目前的情况下已变的越来越不现实了。

现在,只有两支伞兵部队还在蜷缩的东线上战斗。在1945年的头一个月里,柏林的市民间开始流传这样这样一句话,“很快你就可以座有轨电车去前线了!”

第9和第10伞兵师都是新组建的部队,但他们都士气低落且一直都不满员。第9伞兵师奉命前往距柏林东北100英里的波罗的海沿岸的施特汀镇的外围地区。这个师的人员直到4月8日才得以完整,因为从1月初该师的各团便一直分散在奥德河的东岸坚持战斗。4月中旬,第9伞兵师参加了多次消灭奥德苏军桥头堡的行动。随后,他们又从自己的阵地赶赴更远的北部。

1945年4月16日,苏联红军为了拿下柏林而发起了大规模攻势。第9伞兵师的阵地经受了战争中最持久的一次炮火打击。随后,苏联的战争机器便开始向由第9伞兵师的27伞兵团第2营和第26伞兵团第3营的阵地碾来。该师余下的部队则在已经突破防线的苏军坦克的压制下被迫后撤。第26伞兵团发现他们已被甩到了西北部,而第25伞兵团则向柏林北部后撤。第9伞兵师的其余部队则已经加入了第61装甲兵团,而他们已撤到了柏林的南郊。

到了4月底,柏林城已经完全陷于苏军的包围之中了,而且兵力在不断增强。一直后退的第9伞兵师余部在市中心遇到了部分党卫军、希特勒青年团及人民突击队的人员,并和他们一同保卫元首地堡及其他主要建筑物。

1945年5月2日,一切抵抗都结束了。卡尔。魏德林将军(柏林城防司令)向苏军投降,同时,第9伞兵师的余部也成了苏军的战俘。与他们不同的是,第26伞兵团(他们没有参加柏林战役)在战争结束时,在德国北部的施勒斯维格—霍尔斯泰因向盟军投降。

在此之前,距柏林东南200英里的布雷斯劳---这里曾作为元首的前线要塞(奥德要塞)。第25伞兵团第2营在2月28日便飞抵这里,负责保卫要塞。自从1月12日,这座城市便已被包围了,此时的德军也知道失去这座要塞的意义—将作为进攻柏林的跳板。几周之后,该团的第3营紧急空运至此,以增加防守兵力。随着苏军的挺进,这里也随即变成了战场。尽管德军拼死抵抗,但到了4月6日,要塞还是失守了,他们用尽了最后一枪一弹。4天之后,柏林被围。

至于那支新组建的第10伞兵师,他们原本计划用于西北欧的荷兰,但此时荷兰已沦陷,他们便不得不转向调往了奥地利。同时,匈牙利开始退出轴心联盟,苏军也突破了驻守此处的德军前线。南方集团军群已经无法阻止苏军前进的步伐了。

4月3日,第10伞兵师的先头部队抵达奥地利南部的格拉茨城。而这支第10伞兵师同样向第9师那样,是由国防军的零散人员和空军中没有飞机可用的飞行员、机枪手、导航员及地勤人员组成的,战斗素质可见一斑。

苏军坦克和跟进的步兵开始了进攻,他们目的是分割由第2坦克军和第6军把守的地域。第2空降炮兵营也投入了这场战斗中,但他们的武器并不是火炮而是手中的步枪和机枪,已经完全成了普通的步兵。在费尔德巴赫镇周围的阵地上,他们借助反坦克炮打退了苏军一波又一波的进攻,但反坦克炮也同样损失不小。苏军的地面攻击机曾试图将88mm炮打哑,也给T-34更多的施展机会。但每当战机离去后,那些火炮又会冒出来,将前进的坦克一一敲掉。伞兵们则用机枪和迫击炮消灭了步兵的进攻,但这仅是暂时的。很快,敌人的又一次进攻开始了,这次他们有了飞机和火箭发射器的支援。在苏军炮火的轰击后,第2空降炮兵营很快变被埋葬了。

与此同时,第30伞兵团和从第28和第29伞兵团各抽调的一个营正在达努贝山谷的圣泊尔腾阵地与苏军对抗。4月27日,当第10伞兵师开始撤出防线时,第30伞兵团仍坚持在达努贝山谷战斗,但伤亡惨重。后来,第10伞兵师乘火车转移至苏德腾兰德的布鲁恩,并编入了第18军。在那里,他们只能作为散兵游勇去对付在德军后方搞破坏活动的游击队了。他们在布鲁恩参加了该师的最后一次行动后,便向苏军投降了。

撤离出了奥地利南部后,第30伞兵团也奉命向布鲁恩方向后撤。但他们的线路已被苏军切断,无奈他们只能步行前往。此时,大家都预感到第三帝国气数已尽,与其被苏军消灭不如向盟军投降。因此,他们开始掉头向西,最终成功的向美军缴械。

就这样,德国空降兵在东线的漫长战斗结束了。希特勒自杀身亡,第三帝国十二年的辉煌也成为了历史。柏林被苏军占领,二战结束了。

残酷的东线战斗夺取了数万空降兵的生命,但他们被淹没在了苏军的洪流和东方那难熬的冬季。东线的战争虽然结束了,但德国“绿魔”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血战史上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迹!

 

二战德国空降兵西线战斗简史

 

飞降蒙特罗特多—俘获意军最高统帅部

1943年9月8日,意大利新政府在佩得罗.巴多格里奥元帅的领导下正式向盟军投降。早在7月末,墨索里尼被逮捕前,德军第2伞兵师就已完成组建并调往意大利,警戒Tiberestuary至Tarquinia的海岸线,同时用于应付罗马可能发生的政变。该师下属于第11航空军。

第2伞兵师由伯恩哈德.拉姆克将军指挥,该师是在第2伞兵团和第1空降炮兵团2营基础上组建的,该师的另两个伞兵团,第6和第7伞兵团则来自于各种单位,诸如第100空军野战营、第1空降突击团4营、第11航空军教导营及原拉姆克伞兵旅的残部。

当意大利的投降声明宣布后,枪声打破了罗马城的寂静,德军部队与巴多格里奥元帅手下的意军士兵发生了交火。9月9日,第2伞兵师接到命令前往罗马执行“学生”作战,解除驻罗马的意军武装,并控制这座城市。至10日,目的已经达到,意军的抵抗轻微,很快就缴械投降,罗马的街道上又恢复了平静。但在位于罗马东北30公里的蒙特罗特多,情况可就不那么妙了。这里是意军的最高统帅部所在地,意军在此继续抵抗。一个空降作战计划很快被制订出来,计划使用瓦尔特.格里克少校指挥的第6伞兵团2营进行一次空降作战,俘获意军的首脑们。

9月9日0630时,50架Ju52从福贾(Foggia)东北25公里的曼弗雷多尼亚(Manfredonia)起飞。0825时,首批伞兵在预定的空降场开始伞降。运输机上的第6和第7连的伞兵在猛烈的防空炮火射击下,于蒙特罗特多西北4公里处伞降,并跨越了Tiber河。第5连则降落在蒙特罗特多东北1公里处的体育场附近。第8连降落在东南不足1公里处,他们切断了蒙特罗特多至曼塔那(Mantana)的公路。

德伞兵的进攻遭到了强烈的抵抗。经过激战,伞兵夺取了附近的建筑物,并切断了意军统帅部对外的通信联络。不过意军总司令已于几天前从罗特多山逃跑了。尽管在人数上占优势,但意大利士兵还是没有给伞兵制造太多的麻烦,在抵抗了一阵后开始投降。格里克少校说服意大利将军立即停火,“学生”作战成功结束。

以下是德军伞兵此次作战投入的部队战斗序列和损失:

第6伞兵团2营

营长:Walter Gericke少校

副官:Bruno Christiansen少尉

营军医:Helmut Zanker

第5连连长:Nitzschke中尉

第6连连长:Knaus中尉

第7连连长:Thomsen中尉

第8连连长:Engelhardt中尉

全营665人,阵亡52人,受伤79人,失踪4人。俘虏意军官100人,士兵2400人。

这次作战的规模很小,但第2伞兵师的空降作战并未结束。在年末,第2拉伞兵师的单位将参加一系列的空降行动,如在大萨索山营救墨索里尼、空降夺取厄尔巴岛及勒罗斯岛。

科斯岛及勒罗斯岛--夺取多德卡尼斯群岛

1943年9月12日,英军占领了多德卡尼斯群岛(爱琴海东部)的数个岛屿,其中包括萨摩斯岛(Samos)、科斯岛(Kos)和勒罗斯岛(Leros)。而英军占领的这些岛屿极大的威胁着德军从希腊到罗得岛(Rhodes)的海上航线。英国皇家空军已经开始对罗得岛上各处目标进行轰炸,同时克里特岛也被列入了攻击目标。德军指挥部意识到这些岛屿将成为盟军进攻巴尔干地区的前进基地。为了巩固该地区的防御,计划将这些岛屿从英军手中夺回。

第一个作战目标是科斯岛-1943年10月5日执行的Eisbar作战(北极熊)。科斯岛只有28英里长,115平方英里的面积。但它被选为第一目标的原因是:它是这些岛中仅有的拥有一个机场的岛屿,可作为空军在多德卡尼斯群岛作战的前进基地;同时也能阻止皇家空军为其它岛屿提供空中支援。而勒罗斯岛则成为第二号目标。攻占科斯岛的行动十分成功,由勃兰登堡团所属空降连乘滑翔机着陆,第22机降步兵师负责支援。

而夺取勒罗斯岛的行动可谓是整个多德卡尼斯群岛攻略中的最大最重要的行动。由于它的港口设施完备,海岛已被英军作为一个海军基地使用。一个水上飞机中队也频频地从岛上出击,严重威胁着德军的海上通道。

此次行动代号为“豹”,是一次海空联合作战。作战总指挥为第22机降师师长弗雷德里希.威廉.缪勒中将,兵力配备为:由Kuehne上尉指挥的第2伞兵师第2团1营、勃兰登堡团空降连以及他自己的第22机降步兵师。

勒罗斯岛仅有8英里长,岛的中部很窄,有一个1英里宽的地峡把岛分成两部分,西面是古伦那湾,东面是阿林达湾。而岛的北部和南部都是山地。英军在岛的北部和南部布防,此外还有一个意大利海岸炮营。而主要的作战目标是占领一个可俯视全岛的高地。空军将轰炸岛上的港口和炮兵阵地,以掩护登陆部队上陆并占领岛上的首府-勒罗斯镇。

在空军对岛上进行轰炸后,海上登陆部队-勃兰登堡部队的一个营将分别从岛的东海岸和西海岸登陆。

11月12日,“豹”作战开始执行。数天的轰炸已削弱了守军的抵抗力,在伞兵们等待着H时的同时,登陆部队也从希腊东部海岸出发。

12日黎明时分,Ju52机群从雅典附近的一个机场出发,飞向勒罗斯岛。但到了最后时刻,空降计划却因一些登陆部队在登陆点遭到守军有力的抵抗而夭折。Ju52机群又返回了机场,当其它的登陆部队发出成功在岛上获得立足点的信息后,运输机于中午时分再次起飞。Ju52以600英尺的高度接近了目标,伞兵们跳出了机舱,顺利地降落在预定的着陆场-勒罗斯岛的蜂腰部。

伞兵在集结后,开始切断公路,侦察英军的阵地,阻止守军部队的支援调动。第2、4伞兵连和勃兰登堡空降连仅遇到了轻微的抵抗,就迅速占领了岛上的一处重要目标。守军对岛东部登陆部队的反击也被击退。

这次登陆总的来说是部分成功,德军已在岛上站稳并缴获了一些意大利海岸炮。11月13日,德军将岛上的英军分割成南北两部分,使英军的防御受到威胁,增援部队也纷纷抵达。在接下去的几天内,英军对德军阵地发动的几次反击均被击退,而德军在获得增援后已在实力上强于英军。14日,Kuehne上尉指挥第2连及第4连的伞兵在斯图卡俯冲轰炸机的支援下,试图占领位于勒罗斯岛西北的Meroviglia山-英军的指挥部。但这次进攻被击退,德军被迫撤回到出发点Rachi山。

英军在变更部署,而德军的阵地也并不是非常稳固。于是德军从Rachi山的阵地撤退,并利用增援部队对Meroviglia山发起新的进攻。这次英军没能再抵挡住德军的进攻,岛上的战斗于11月16日夜结束,共俘获3200名英军和5350名意军。

德第2伞兵团1营在“豹”作战中的损失为:68人阵亡,100人负伤。这次作战对德军来讲可谓非常成功,当然其中也少不了第2伞兵师参战部队的功绩。伞兵们仅用四天时间,战胜了人数占优势,又有海岸重炮支援的敌人。

德军再一次控制了多德卡尼斯群岛。

厄尔巴岛--皇帝的囚笼

厄尔巴岛(Elba)距意大利西海岸仅数英里之遥,位于罗马西北约100英里处。著名的统帅,法兰西皇帝拿破仑.波拿巴曾被英国人囚禁于此,他成功离开该岛后又发动了百日政变。该岛并没有太大的军事价值,岛上仅有一支意军守备部队。空降厄尔巴岛的计划原本与SS一级突击队中队长奥托.斯科尔兹尼营救墨索里尼行动有一点联系。

斯科尔兹尼获得情报:“领袖”被关在Sardinia海岸东北的马德莱纳岛(Maddalena)上。但他又得知谍报局长卡纳里斯海军上将向希特勒报告说墨索里尼被关在厄尔巴岛。他接到命令:准备对该岛发起一次空降突击。

斯科尔兹尼相信自己的情报是正确的,“领袖”应该在马德莱纳岛上。他通过斯徒登特将军求见元首及一些高级将领,阐明了墨索里尼真正的关押地点。在简短的汇报后,元首确信空降厄尔巴岛将是个错误。但此时情况又有了新的变化。“领袖”已经于1943年8月28日被转移到大萨索山去了。在确定大萨索山行动计划同时,希特勒命令准备四个作战计划以阻止盟军登陆意大利并迅速俘获意大利新政府。计划之一的Schwarz作战(黑色),军事占领整个意大利并解除意军武装。而1943年9月17日的厄尔巴岛空降正是这项计划的一部分。

1943年7月10日,盟军在西西里登陆,至8月17日占领全岛。9月3日,盟军开始在意大利登陆,9月9日,萨莱诺海滩上也出现了盟军的士兵。而盟军下一个目标将是哪里呢?

自德军开始占领意大利全境后,厄尔巴岛上的意军就拒不投降。难道盟军的下一个目标在厄尔巴?意大利人会放下手中的武器欢迎盟军的到来,这样意大利西海岸的防线将出现一道裂缝。

执行这次空降任务的是Huebner少校指挥的第7伞兵团3营,其人员均参加过地中海和爱琴海战区的空降作战,经验丰富。9月17日晨,轰炸机和Ju52纷纷离开了罗马机场,继轰炸之后,伞兵开始伞降。但显然轰炸的效果太好了,其实是意军全无士气,只是傻乎乎地看着德国伞兵们降落,然后高高兴兴地排着队被关了起来。

厄尔巴岛的空降虽然很成功(真是再成功不过了),但相对于整个计划来讲却是毫无意义。盟军在1944年1月22日选择了安奇奥。不过这次空降至少是这场战争中一出有趣的喜剧。对德军而言,这出喜剧的意义在于:他们试图表明,他们仍旧能够获得空降作战的胜利。

绝望的西西里防御战

当盟军在北非战场上获胜后,接下来就该打击“欧洲的软腹”了。西西里之所以被选为首战目标,主要是想在地中海战区牵制尽可能多的德军。此时诺曼底登陆的计划已经开始制订,如果盟军能在意大利南部取得一个立足点,那么德国将被迫在西线面对两个战场。盟军试图使德军相信,他们将进攻希腊,并为此执行了一些计划,如多德卡尼斯群岛之战。

德军最高统帅部认为盟军的打击目标将是撒丁岛,并将大量的空军力量调驻该地。轴心国在西西里岛的部队由古佐尼将军指挥的意军第6集团军和汉斯.胡贝将军指挥的德军第14装甲军组成。意军第6集团军有10个师,但其中只有一个里窝那师是机动师,而德军第14装甲军由赫尔曼.戈林装甲师和第15装甲掷弹师组成。盟军的进攻将由空降和登陆两部分组成。登陆部队由英美及加拿大共12个师组成,而在登陆前,盟军的大量运输机和滑翔机也轰鸣着从突尼斯机场起飞。

1943年7月10日夜,盟军的空降部队于杰拉(Gela)和锡拉库萨(Syracuse)伞降。由于气候变坏,云层加厚,且风速达到了每秒15米,再加上守军高射炮又折腾了一阵,以至伞兵的降落点非常分散。英军有相当数量的滑翔机直接掉到了海里,有大约22架滑翔机降落在目标区1600米的范围内,另有49架偏离目标足有16公里。相比空降部队,盟军的登陆部队也于10日凌晨3时在西西里岛东南海岸的杰拉和利卡塔(Licata)之间登陆,并向锡拉库萨以南数英里的Casibile推进。登陆还是相当成功的,没有遭到驻守在海岸的意大利部队抵抗。相反意军纷纷投降,并未发生战斗。

德军的应对计划是:以第14装甲军尽可能久地阻击盟军的进攻,直到自来亚平宁半岛的援军赶到。

首批援军即为第1伞兵师,一支真正的精锐部队,其前身就是原第7伞降师。(本人认为在战争后期只有第1和第2伞兵师才是名符其实的伞兵部队,它们继承了第7伞降师和空降突击团那些实战经验丰富的单位,其它所谓的伞兵师只是些杂牌军。)该师原本驻防在法国南部,后调驻意大利,在7月11日接到命令前往罗马。德军伞兵原计划分四阶段伞降,第一波:第3伞兵团;第二波:伞降机枪营及第1空军通讯营无线电连;第三波:第4伞兵团,伞降工兵营及伞降反坦克营一部;第四波:第1伞兵团及伞降炮兵团一部。

该师的第3伞兵团(团长路得维希.海尔曼上校)1营和3营、第4伞兵团和伞降机枪营被命令立即开赴西西里。第3伞兵团在7月12日1900时在卡塔尼亚(Catania)以西伞降着陆,伞降机枪营则于7月13日下午降落,第三波的伞降工兵营在7月14日傍晚在卡塔尼亚以南着陆。第1伞兵团离开法国南部驻地后驻防在那波利(那不勒斯)附近,原计划也将增援西西里,但由于第四波空降计划的取消,所以实际并未上岛。其它增援部队也同时渡过墨西拿海峡进入西西里。

伞兵抵达后立即开始构筑防御阵地,准备迎接盟军的进攻。施密特少校指挥的伞降机枪营前去防守一座重要的大桥--卜利马索尔大桥。大桥连接着Simeto河两岸,是通向卡塔尼亚必经的咽喉要道。这也是盟军十分关注的一个目标。

7月13日夜,英军第1空降旅乘135架运输机前往卜利马索尔大桥,机群在西西里岛上空被盟军舰队误认为敌机,遭到猛烈射击。以至编队发生混乱,伞降点十分分散,甚至有伞兵降落到马尔他岛上!还有部分伞兵在卡塔尼亚机场伞降。(完全是一次偏离目标的误降,这里不是预定的目标)德军在几小时后包围了他们,将其击溃,使“红色贝雷帽”遭受重大伤亡。

7月13日2200时,约有200名英军伞兵在卜利马索尔大桥以南着陆,企图奇袭这座大桥。经集结后,295名英军伞兵向大桥发起进攻。由于大桥仅有少数意大利军队防守,英国伞兵一个冲锋便抢占了大桥,红色贝雷帽”们以最快速度拆除了桥上的炸药,并紧急构筑防御阵地等待地面部队的到来。此时德军伞降机枪营正在桥南约2公里处挖掘工事,英国伞兵的突然出现显然使他们吃了一惊。第二天,桥南的机枪营即发起逆袭,桥北的意大利军队也予以配合。(桥北另有一个德国伞兵战斗群,由空军通讯营第一连和伞降反坦克部队组成,约350人。)这一天,大桥遭到德国伞兵的反复攻击,英国空降兵由于弹药用尽且伤亡巨大,被迫于当晚撤出桥南阵地。(伤亡及被俘115人)大桥实际重新由德军掌握。机枪营于同日获得了第4伞兵团一个营的支援,准备抵御英军即将到来的反击。14日夜,伞降工兵营(威兹格部队)在卡塔尼亚机场降落,其中两个连当即步行前往卜利马索尔大桥。他们来得正是时候,英国伞兵正在重新集中,以发动新一轮攻击。而英军装甲部队此时距大桥已不到10公里,显然天亮后又一场恶战即将爆发。

第二天,在新到达的装甲部队的支援下,英军开始进攻。但在德国伞兵的反坦克炮及密集的机枪和迫击炮火力的打击下,进攻被击退。但不久后,英军便卷土重来,大桥再次笼罩在战火中。这次英军没有使用坦克支援,取而代之的是步兵增援部队。这次攻击仍旧以失败告终,德国伞降炮兵部队可是拥有一门88mm炮把守在此。英军在遭受重大伤亡后撤退,但他们开始呼叫炮火支援。大量炮弹落在德国伞兵的阵地上,破坏了那门88mm炮,也带来了不小的伤亡,伞降工兵连的损失尤其严重。

实力严重减员的德军已无法再坚守大桥,在16日下午英军的再次攻击下,伞兵们开始撤退。在接下去的两天内德国伞兵与英军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并于18日重新夺回了大桥,然而在19日,大桥再次易手。(大桥争夺战是否进行到19日我不敢肯定,这里只是按原文所译)不过德国伞兵已为全岛的防御争取到足够多的时间,英军已不得不再次等待支援。两个伞降工兵连的残部已并入第4伞兵团的战斗序列,这支部队开始向东撤退,并不断进行着后卫战斗。

英军第8集团军终于打通了通向西西里岛东部的道路。与此同时,第3伞兵团在英军登陆南部海岸的数天前,就已在Carlenini镇周围布防。经过激烈的交战后,该团奉命冲出包围圈,并安全返回了德军防线。

7月20日,胡贝将军将所有的轴心国部队从岛中部撤向岛东部。7月25日,墨索里尼被解职并遭逮捕,由巴多格里奥元帅担任总理一职。消息传到岛上,意军士气愈加低落,许多部队放下了武器向盟军投降。

在8月的第一个星期里,德军的防御形势已陷入绝望,英美联军分别从南面及西面挺进,意大利部队显然已完全崩溃。岛上已不可能再获得援军,德军最高指挥官下令执行Lehrgang行动(追猎),全部撤出西西里岛。

德国伞兵被用于堵塞防线上的各突破口,以掩护大部队撤出西西里岛。第1伞兵师的部分部队直到8月11日才撤走。威兹格的工兵部队负责断后,炸毁弹药堆集处和燃料库,在盟军的追击道路上设置重重障碍,他们于16至17日渡过墨西拿海峡,撤出了西西里。盟军终于在南欧获得了立足点,而下一站将是亚平宁半岛。

注:有关卜利马索尔大桥之战,以往国内资料一直称其为历史上唯一一次空降遭遇战,我以前对此一直也未有怀疑。不过通过本文可以发现这个说法不是十分准确。并不像有些书上所讲当德军伞兵落地后,英军伞兵又在同一空降场随之而来,“更不是两堆伞兵在空中互殴”(Experten兄语)。不过双方伞兵的空降地点比较接近,并且是为同一个目标--大桥。(一方去夺,一方去守)如果从争夺大桥这一角度来考虑的话,“空降遭遇战”这一说法还是可以接受的。不过理解为“空降后再遭遇”或“为同一目标的两国伞兵发生遭遇”就更好了。

蒙特罗通多

蒙特罗通多是罗马东北郊的一个小城,意大利陆军总部设在该城的奥尔西尼城堡(castello Orsini),由于陆军在三军中居主导,因此也可以说是意大利最高司令部,西班牙内战老将罗阿塔将军为总参谋长。意大利保卫此地的宪兵部队(Carabiniere)进行了激烈的抵抗,高射炮火击落了搭载Gericke少校部下的三架Ju52,但百色和紫色的降落伞不断落下,德军以迫击炮和反坦克武器猛烈攻击意军要塞。城堡外的意军以布雷达机枪猛烈还击,宪兵Giuseppe Cannata和Francisco Franzesini勇敢而娴熟地以机枪射击德国伞兵,使之蒙受重大伤亡。到18:00,Gericke少校的手下才攻入城堡大门,并发现限入了包围,Gericke少校以令人难以置信的冷静开始与意军谈判,告诉对方罗马已经宣布为不设防城市,设法使意军放弃了抵抗。而实际上,罗阿塔将军及其他高级将领早已撤走,因此虽然德军的空降在战术上取得了成功,但目的却基本没有达到,而且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卡西诺山之战及古斯塔夫防线防御战

“谁控制了这座山,谁就掌握了整座山谷”。--Bob Frettlohr(一名伞降工兵部队的老兵)

当盟军在西西里岛取胜后,登陆意大利这个“欧洲的软腹”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了。这次他们选择了意大利的足尖,英军第8集团军分别在9月3日和9日在雷焦卡拉布里亚(Reggio)和塔兰托(Taranto)登陆。这些登陆都没有遭到德国人的抵抗,因为德军在此前已撤出了这些地区。

美军第5集团军则于1943年9月9日在萨莱诺以北海岸登陆。这次行动已被驻意大利德军最高司令官凯塞林元帅预料到了。在萨莱诺正高度警戒的第16装甲师立即赶往登陆点,同时德军第10集团军也展开动员,准备把登陆的盟军赶下大海。但德军第10集团军并没能将盟军赶下大海,他们便撤入预设的阵地--古斯塔夫防线。这道防线横贯意大利中部,由东面的桑格罗河(Sangro)口穿过阿布鲁兹山脉到达西海岸的拉皮多河(Rapido)/加里利亚诺河(Garigliano)口。古斯塔夫防线的中枢和制高点是卡西诺山,卡西诺城以西不到1公里就是高达1693英尺的卡西诺山峰。而在卡西诺山顶上有一座古老的修道院,在百年前这里还是块古战场。卡西诺山是古斯塔夫防线的核心,位于罗马东南100英里处,四周遍布着一些乡村,它控制着利里河谷及北上通向罗马的6号公路。盟军要想打开通向罗马的大门,就必须拿到卡西诺这把钥匙。卡西诺山周围还有很多高地和山峰,卡西诺镇后耸立的是Castle山,盟军命名为192高地,还有Hangman's山(435高地)。而西北一公里处是Calvary山(593高地),Calvary山以北是蛇头山(445高地)。所有这些山地都将成为双方厮杀的舞台,并将为此流够鲜血。

在萨莱诺,盟军依靠着空军和战舰的支援击退了德军的反击,并于15日巩固了立足点,德军开始向北撤入古斯塔夫防线。盟军两个集团军于16日在萨莱诺东南会师。

卡西诺城在9月10日首次遭到了盟军的空袭,沿着加里利亚诺河的所有目标都遭到了打击。由于在空袭中遭受很大伤亡,难民们为了躲避空袭纷纷进入了卡西诺山地。空袭后不久,第14装甲军的部队南撤至卡西诺山,并立即构筑工事加强卡西诺山一线的防御。接近城区的地方都被埋设了地雷,大批德军涌入了卡西诺城以东拉皮多河前方的乡村静待盟军的进攻。

第14装甲军名不符实,他们缺乏坦克,主要依靠步兵。同时,他们得到了原来在亚得里亚海地区的德军第1伞兵师(隶属于第51山地军)的支援。盟军开始了他们在意大利中部的进攻,西面的美军第5集团军和东面的英军第8集团军全线向北推进。英军在9月27日夺取了重要的福贾机场以及福贾,美军则在10月5日攻占那不勒斯港口,而自由法国部队在9月11日就已经占领了科西嘉岛。冬季恶劣的天气迫使盟军第5集团军群司令亚历山大将军在11月15日命令停止进攻。很快盟军恢复了进攻,而德军则深藏在古斯塔夫防线准备与盟军一较高低。

英军第8集团军在东面的进攻遭到德军第51山地军的顽强抵抗,并由于恶劣的天气而无法前进。在西面,美军第5集团军面对的是德军第14装甲军。显然这条防线不是那么容易拿下的,整条防线都陷入僵局。

事实上,卡西诺山战线的盟军部队由七个国家的士兵组成。包括有:印度、新西兰、南非(一个装甲师作为预备队)、巴西,还有5个美军师,5个英军师,4个法国师及3个波兰师。

联军司令部担心德军把卡西诺修道院作为一个坚固的支撑点,不过德军起初并未在修道院中设防。德军的阵地非常巧妙地隐蔽在岩石后面,炮兵观察点就设在山下,能够为德军的炮火提供周围盟军阵地的打击方位。同时这个观察点也为德军第71迫击炮团提供目标方位,这些迫击炮能向周围的乡村播撒死亡的种子。修道院下面的一个山洞也被改造成德军的弹药库。德军守卫着卡西诺山的防线,而盟军也等待着即将发起的进攻。

赫尔曼.戈林装甲师的舒勒格上校负责保护修道院中的艺术品和文物,以免遭战火的破坏。他早在10月份就把文物都转移到北面安全的地方,此后这些文物又都回到了意大利政府手中。

第一次战役:

盟军第一次进攻古斯塔夫防线是在1944年1月17日,英军第10军穿过卡西诺以西的加里利亚诺河,试图在利里河谷附近迂回德军。自由法国部队则将穿插到山的东面攻击德军侧翼。在中央,美军第2军将穿过卡西诺城以南数公里的拉皮多河从正面进入利里河谷。英军和法军只是取得了有限的战果,未能触动到德军的侧翼防线。他们遇到了德军顽强的抵抗,只能在卡西诺附近的山头和高地挖掘工事固守。

美军第36师花了数天时间准备他们的进攻,一些小船运载着士兵渡过了拉皮多河。到20日,他们开始进攻,但拉皮多河显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容易渡过,许多小船和装备在渡河时损失。在炮火的支援下,第36师发起进攻。但支援炮火刚一停止,德军的火力就横扫过来,仅有一小部分美军到达河对岸并向德军阵地发起进攻。入夜后,美军工兵终于在河上架起了浮桥以支援对岸的先头部队,但黎明时分从卡西诺山打来的炮弹立即将美军压制得无法动弹。河对岸的美军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至第二天夜间,更多的浮桥被架设起来,以支援对岸小小的桥头堡。但他们还是被困在原地无法前进。美军第36师遭受重大伤亡,不得不在22日奉命撤退。1月24日,美军第34师从卡西诺山以东渡过皮拉多河,试图从侧翼挤压德军阵地。在几天后他们曾一度接近到距修道院所在的山峰仅数百码之遥,但同时伤亡也直线上升,无法再靠近卡西诺山一步,只得挖壕据守。

对盟军来说,第一次古斯塔夫防线争夺战的进展是微不足道的。他们只占领了一些小阵地及部分高地和山峰的斜坡,并没有撼动德军的防线,德军的阵地仍旧牢牢地控制着周围地区。

1月22日,美军第6军在卡西诺以北60英里的安奇奥海滩成功登陆。这次侧后登陆是为了将古斯塔夫防线正面的德军主力引开,以配合盟军突破该防线。德军第14集团军的一部正急速赶向登陆点,但美军第6军未能及时向内陆推进,以至被困在海滩,丘吉尔的“野猫”成了“搁浅的鲸鱼”。

第二次战役:

第二次进攻卡西诺被定于2月15日。进攻前一天,盟军就向德军守军及难民抛撒了传单,宣布他们将轰炸卡西诺山及周围德军的阵地。难民们纷纷离开以躲避空袭,而德军则在山坡的阵地上静候着盟军的到来。15日,预期的轰炸开始了,这也是重型轰炸机首次被用于支援步兵。古老的修道院被重磅炸弹夷为平地,这件破坏古建筑物的事件在当时引起公众的争议,盟军指挥部内部也曾是争论激烈。但盟军不曾预料到的是,空袭虽然将修道院变为废墟,但反而使其成为更为坚固的堡垒。厚达15英尺的墙壁和废墟将是守军强有力的支撑点。

在空袭结束后,盟军步兵开始进攻。新西兰第2师攻击卡西诺城以南,夺取了火车站,这是卡西诺城防御的重点部分。驻守在修道院和卡西诺山一带的是Baade中将指挥的德军第90装甲掷弹兵师。该师是第14集团军的预备队,刚得到舒尔茨战斗群的增援,这个战斗群由第1伞兵师第1伞兵团、伞降机枪营、第3伞兵团3营组成。他们在修道院西北构筑了阵地,其中伞降机枪营的阵地就设在卡西诺山上。

新西兰部队遭到了猛烈的坦克火力及炮火的阻挡,在付出不小的伤亡后又被德军赶回了拉皮多河对岸。

美军第34和36师在轰炸的数天前已占领了蛇头山,此地位于卡西诺山后一公里处,是修道院一处优良的观察哨,他们计划利用此地对德军发起一次侧翼攻势。由于美军在近几日对Calvary山的攻势中损失颇大,13日,印度第4师接管了美军蛇头山的阵地。自2月6日以来,此处曾四度易手。

当空袭开始时,印度第4师的士兵正在Calvary山挖掘掩体,结果遭炸弹误炸,损失惨重。当印度士兵冲出战壕向Calvary山进攻时,却迎头撞上了在此防守的第3伞兵团3营,遭到大批射杀。廓尔喀团的士兵试图从后方接近修道院,但在德军凶猛的交叉火力的打击下,他们跟本不可能前进一步。进攻于2月19日被迫取消,幸存的印度和廓尔喀士兵躲进卡西诺山地四周的掩体,仅仅是保持着对德军阵地的观察。有些观察哨距德军的掩蔽部极近。

2月20日,第一伞兵师接替了第90装甲掷弹兵师的阵地。2月26日,第一伞兵师师长理查德.海德里希将军受命以该师负责防守这8英里长的阵地。伞兵奉命加强卡西诺城的防御,这个任务交给了由海因兹.奥斯特曼中尉指挥的第一伞降工兵连。他们加固了地下室并强化了城内各处建筑,并在街道上埋设地雷,特别是将城内的鱼市(?山地城市有鱼市?原文Fishmarket,可能是以鱼命名的市场。)及“大陆”旅馆变为坚固的堡垒。

从卡西诺城内的一些建筑可以看到新西兰部队的动向,一些卡车正冒着德军的炮击运来增援部队,盟军显然在准备新的进攻。卡西诺城的防御由Ferdinand Foltin上尉指挥的第3伞兵团2营负责,而Rudolf Boehmler少校指挥的第3伞兵团1营负责卡西诺修道院废墟和周围的山头。

第三次战役:

3月15日晨,天气开始转睛,但随之而来的却是盟军大规模的炮击。等炮击一停止,德军伞兵纷纷钻出地下隐蔽部,重新进入阵地。第3伞兵团的指挥部位于一处地势较低的山洞中,可供80至90人隐蔽之用。虽然已做了准备,但德军伞兵在炮击中的损失还是很大,有些营减员至200左右。但当新西兰第2师发起进攻时,仍遭到残余伞兵的顽强抵抗。盟军投入了坦克支援,但却陷入弹坑和泥沼之中,只能当作固定火力点使用。廓尔喀团向Hangmans山发起冲锋,仍旧一无所获,只得在原地转入防御。英军的情况稍好些,他们在卡西诺城上方的Castle山获得了一个立足点。

卡西诺山上弥漫的硝烟掩护了新西兰部队的前进,他们紧急架设了一座活动便桥,渡过拉皮多河进入卡西诺城内。新西兰部队陷入了一场巷战中(这方面德国人可算得上是老手),经过拼死搏杀,他们几乎已经占领了整个卡西诺城,但仍有一些孤立的据点掌握在德军手中,像“大陆”旅馆这样坚固的支撑点成了守军最好的要塞。新西兰部队不得不逐屋清剿了数日,进展十分缓慢。

炮击开始时,海德里希将军正在第3伞兵团的团部,他当即命令包括迫击炮在内的所有火炮向小城内的新西兰部队阵地射击,以图牵制住对手的进攻。16日,德军开始向坚守在卡西诺城内孤立据点的伞兵提供增援。坚守在此的第3伞兵团2营原本有300名左右的士兵,才一天的激战就有160人阵亡或负伤,全营的防务也由Rudolf Rennecke上尉接管。

修道院也再次遭到轰炸,但守军仍坚守在地下工事内。由于德军火力的封锁,廓尔喀团的士兵被困在Hangmans山上无法撤离,只得依靠空投补给。有一些空投物资飘到了修道院,其中包括急救用的血浆,这正是德军医疗小组所急需的。

3月19日,盟军最高司令部命令加紧对卡西诺城的攻势,务求扫清城中的德军据点。同时廓尔喀团在得到印度部队的增援后,由Hangmans山对卡西诺山发起正面进攻。对卡西诺城的进攻还是千篇一律的过程。德国伞兵死死地钉在了城内,令盟军一愁莫展,支援的坦克由于遍地的废墟而寸步难行,只有双方步兵在残墙断壁之间苦战。

印度部队现已接管了Castle山的阵地,但对卡西诺山的进攻却被延迟。3月19日晨,Reinhard Karl Egger少校指挥的第4伞兵团1营开始反击Castle山上的印度和英军部队,激战中甚至展开了残酷的肉搏战,双方均遭到重大伤亡。由于未达到作战目的且伤亡太大,第1伞兵营后撤了。(对Castle山的攻击有两次,第一次成功地在阵地上打开了一个缺口,但却无法达到预期的目标,伞兵们只好撤了下来。第二次攻击在3月19日清晨,由第4伞兵团和伞降工兵营发起。工兵们携带着一具火焰喷射器。进攻准备工作在修道院中进行,操作手报告由于氧气泄漏,喷火器无法使用。这对操作手来说是个好消息,他可以不必再背着这只可怕的“炸弹”了……)当弗赖伯格将军(新西兰第2军军长)派来的坦克从卡西诺山以北赶来时,又遭到“铁拳”、“坦克杀手”的痛击。由于在山地上行驶困难,前面的坦克一旦被击毁堵塞道路,后面的坦克就慌了手脚,被近战的伞兵用反坦克手雷和圆盘地雷一举收拾了16辆,有5辆逃跑了,另有一辆被乘员遗弃了。

到19日下午,对卡西诺山的正面强攻只得停止,盟军再次返回了出发阵地。不过新西兰部队终于在卡西诺城内占得上风,增援部队也穿过Castle山进入该城。海德里希将军开始担心手下的伞兵能否守住卡西诺城内残存的阵地。同时,德军炮兵仍旧向盟军阵地炮击,以保持对盟军的压力。至3月23日止,盟军在8天的血战中已损失了3000多人。

25日,盟军再次向修道院炮击,并放弃了Hangmans山。第二天,德军伞兵便占领了Hangmans山并升起了纳粹的万字旗。此时标志着第三次战役的结束。

第四次战役:

第一伞兵师在战斗间隙调整了自己的部署。由第4伞兵团坚守卡西诺城和修道院,第3伞兵团将阵地转移到卡西诺山西北,第1伞兵团作为预备队。

1944年5月11日深夜,盟军的2000门火炮开始怒吼,这是进攻的信号!德军伞兵们也准备好了。

一个小时后,波兰部队进入了Calvary山(他们将替换数日前进驻这里的英军第78师),但马上就遭到山上的德国伞兵猛烈射击,伤亡惨重。数小时后,波兰第3“喀尔巴阡”师(Carpathians)继续强攻并拿下了Calvary山。(但德军在午夜的逆袭中又将其夺回)

在12日期间,拉皮多河上已架起了4座活动便桥,英军第8军得以推进了4英里。自由法国部队成功地切入了利里河谷,并与德国守军争夺公路的控制权。美国第2军在战舰的支援下向北攻至了安奇奥海岸。(已穿越了古斯塔夫防线的左翼)

古斯塔夫防线已经摇摇欲坠,防线被突破,阵地也已被迂回。在坦克的支援下,波军于5月16日再次发起进攻,重新夺取了Calvary山,以切断卡西诺德军的增援道路。伞兵对这次进攻回应以猛烈的迫击炮火,但显然波兰人已完全控制住了Calvary山。当盟军将加拿大第一军(英第8集团军预备队)也投入后,凯塞林元帅下令从卡西诺城,修道院,以及其它周围的山头撤退。

盟军显然犯了一个错误,没有切断6号公路,以至残余的德军得以北逃。第一伞兵师也在其列,该师于17日夜撤出了曾浴血奋战的卡西诺山阵地。卡西诺城也于同日陷落。

只有一些伤员留在了卡西诺山,其中包括身受重伤的第4伞兵团1营营长Herbert Karl Beyer上尉。波兰人在18日早晨进入了修道院,他们在废墟上骄傲地升起了祖国的国旗,他们有许多战友在此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在卡西诺山之战中,波兰部队付出了近1000人阵亡,3000人负伤的代价。德国人则在防守古斯塔夫防线的战斗中损失了约25000人,而盟军的总伤亡也超过了20000人。

顽强守卫卡西诺山的第一伞兵师阻滞了盟军在意大利的攻势,并在战斗中表现出顽强、团结和坚韧的精神,赢得了“卡西诺的绿色魔鬼”的称号,同时也获得了对手的尊敬。

卡西诺的回忆

一名德军伞兵这样回忆盟军对修道院的轰炸:太阳的光芒也被漫天的硝烟所遮挡,只有黄昏般惨淡的余光,仿佛世界末日来临。战友们受伤了,一些人被埋没在废墟下,可当他们刚爬出来,又消失在成片倒下的废墟中。整班整排的人在轰炸中消失了。有些幸存的人都半疯了,在爆炸中蹒跚而又茫然地走着,直到他们自己也被爆炸所击倒。其他人为了摆脱这种痛苦而轻率地冲向敌人。

在卡西诺城中,第3伞兵团2营的一个连长舒斯特中尉这样记述道:

“飞机引擎的嗡嗡声从和爆炸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发出的回声在山谷中回荡。这是一种难以形容、令人发疯的声音,就像是地狱的召唤。整个大地都在颤动、撞击、摇晃着”。他接着写道:“我们紧靠在一起,轰炸似乎持续不断,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一切都像是幻觉。碎石和尘土纷纷落到我们头上,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我们不得不十分小心,以避免窒息或被活埋。”

诺曼底

“如果他们入侵西方大陆,那么这场战役将决定整个战争”。--阿道夫.希特勒

1944年6月6日这一天,数百门舰炮喷吐着桔黄和猩红色的烟团,随着空中划过的一道道弧光,各种口径的炮弹倾泻在德军防守的大西洋壁垒上。当德国守军们畏缩在他们的地堡和掩体中时,成千上万的盟军士兵开始换乘登陆艇向诺曼底海岸进发。一场历史上规模最为宏大的登陆战拉开了序幕。

第2伞兵师-第6伞兵团

第2伞兵师原第6伞兵团在1943年11月遭到了解散,其第2营和第7伞兵团1营被编入新组建的第4伞兵师,第1营则成为第7伞兵团新的1营。1944年初,新的第6伞兵团在科隆重建,团指挥官是冯.海特少校。全团有15个连,约3000名伞兵。团里最好的人员来自空军地勤单位的志愿兵以及空军野战师。一小部分经验丰富的老兵作为这个新编团的骨干,帮助新兵进行训练。在科隆的训练基地,第6伞兵团进行了伞降及滑翔机机降训练,以及各种武器的使用训练。诸如,“铁拳”、“坦克杀手”、步枪、冲锋枪、轻重机枪、迫击炮和轻型野战炮的使用。

在D日时,冯.海特的第6伞兵团已经驻防在诺曼底地区,并从第2伞兵师中独立出来,作为一个独立团下属于第84军。自5月13日起,团指挥部已迁至Periers的de Ville旅馆。

第6伞兵团战斗序列如下:

团长:von der Heydte少校

副官:Peiser上尉

团军医:Roos

第1营营长:Emil Priekschat上尉

第2营营长:Rolf Mager少校

第3营营长:Horst Trebes上尉

1944年6月5日夜,冯.海特少校前往雷恩(Rennes)参加作战会议。他首先到圣洛陪同马尔克斯将军一起前往布列塔尼,但当他抵达时却被告知:他们将于第二天一早再出发。

冯.海特在6月5日深夜回到了位于Periers的团指挥部。普遍有这么一种说法:冯.海特已预感到那天晚上将要发生什么事,伞兵团截听到一条来自海峡对岸奇怪的无线电通讯。他的来自阿尔萨斯地区的司机开始销毁信件,这个地区收到了许多破坏活动的报告。(据冯.海特自已讲,他原本打算和老将军讨论有关机动防御的可能性。难道他真的没有觉察到密谋刺杀希特勒的计划吗?他不知道他的远亲-冯.施道芬堡是主谋分子之一吗?冯.海特也很自然地被怀疑卷入了这个旋涡。他的名字后来也上了黑名单。但非常幸运,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些都是一个密谋分子--东线的一个名叫冯.海德的军官在牢内关押期间编出来的故事。)

第6伞兵与其配属部队第191炮兵团3营(第91步兵师)驻防在卡朗坦(Carentan)西南,St.Jores - Lithaire - Lessay - Perriers - St.Georges de Bohon这些地区。

1944年6月6日凌晨3时,第91步兵师从卡昂的航空报告中心(FLUKO)收到了盟军伞兵空降的警报。此时第6伞兵团也收到下属部队报告:第3营报告有500名美军伞兵在他们的防区降落,第1营则报告发现有100至150名伞兵。

冯.海特将他的团分散驻守在几个小镇内,第2伞兵营在St.Mère Eglise占据了阵地,第1伞兵营在Ste Marie du Mont,第3伞兵营则紧守在卡朗坦周围。

美军第82和101空降师的部队于6月6日黎明时分在科唐坦半岛 Peninsula伞降,而他们将首先面对第6伞兵团的反击。在数天后,第2伞兵营的防区受到从“犹他”海滩登陆的美军第7军的挤压。而第1伞兵营的防御形势更为恶劣,该营在经过激战后撤向卡朗坦。在La Barquette,第1伞兵营又遭到美军空降部队的火力封锁,撤退的道路被堵住了。在付出巨大伤亡后,营长Priekschat上尉和幸存的300多名伞兵向美军投降,这个营仅有25名伞兵突出重围回到了卡朗坦。第6伞兵团在与美军第7军的交战中受重创,残余部队正在进行顽强的后卫战,向卡朗坦收缩。在卡朗坦周围,美军展开了一番苦战,企图将其包围。第6伞兵团的残部现暂时下属于党卫军第17“Gotz von Berlichingen”装甲掷弹师,在6月12日勉强冲出了包围圈。

他们向南撤至圣洛,一路上利用有利的地形阻击美军。由于道路两边尽是沼泽,路上又遍布地雷和灌木,使美军第7军无法展开,前进速度极慢。但圣洛也很快遭到美军进攻,在7月18日圣洛失守前,该团再次侥幸撤出。

由于诺曼底战役的失败,德军已撤向荷兰和德法边境。8月,第6伞兵团也落入法莱斯口袋中。但他们再次逃出了这个地狱,向塞纳河方向撤退。(另有资料称该团仅有40名伞兵逃出了法莱斯口袋)在诺曼底的战斗中,第6伞兵团损失了近3000人。(非常惊人的数字,全团几乎全部覆灭。但其中可能包括了配属部队及补充部队。)

附:第91步兵师(特种反空降师)简介

该师驻防在科朗坦半岛Cotentin Peninsula一带的海岸线,下属于第7集团军。在1944年初由后备军人员组建,它包括两个掷弹兵团,每团3个营;一个用于侦察的燧发枪连(即具有侦察能力的重型步兵);一个炮兵团,其中一个重炮营拥有12门155mm火炮,另两个营各拥有12门105mm火炮。

第91步兵师战斗序列如下:

第1057掷弹兵团

第1058掷弹兵团

第91燧发枪连

第191炮兵团

第191反坦克营

第191工兵营

第191通信营

该师接受过特殊的反空降作战训练,并被布置在很恰当的地区,是科朗坦沿岸守军的主要预备队。该师师长Wilhelm Falley中将在开完会后返回指挥部(Chateau Haut,Picauville以北)的途中被美军第82空降师的一支伞兵小分队击毙,使该师在关键时刻失去了指挥。

由于在战斗中损失较大,第91师和第243师合并,由上Bernhard Klosterkemper指挥。在1944年7月初,Eugen Koenig上校又接过了指挥权。

第2伞兵师-第2和第7伞兵团

第2伞兵师于1943年11月调往俄国,编入第四装甲集团军第32军,在日托米尔(Zhitomir)和基洛夫格勒(Kirovgrad)地区战斗。他们于1944年5月返回了科隆,进行休整和重建。但不到一个月,全师又开往诺曼底地区驻防。此时师下属只有第2和第7伞兵团,第6伞兵团作为独立团下属于第84军。

该师在从德国到法国的行军途中,不断遭到盟军空袭以及法国游击队的骚扰,最后在6月19至20日才到达诺曼底。但此时盟军已经巩固了登陆场并已大量涌入诺曼底地区。

第2伞兵师师长伯恩哈德.拉姆克将军命令全师集结在布列塔尼半岛的布勒斯特(Brest)周围。这里显然是一个重要的目标,因为盟军很需要这样一个便利的港口。第2和第7伞兵团并不满员,每个团都缺编一个营。他们在布勒斯特构筑阵地,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但直到7月末,巴顿将军的第3集团军才抵达布列塔尼,在未经抵抗就占领了雷恩后,巴顿的主力就调头转向诺曼底,向内陆突破。只有美军第8军继续进攻布勒斯特。

拉姆克将军的伞兵部队不断地被抽调,以支援那些耗尽了兵力的部队。有一支前往诺曼底增援的伞兵战斗群发现自己被美军第8军装甲部队包围后,奋力突出重围,撤至海岸小镇圣马洛(St Malo),在那里他们一直坚守到8月5日

同时在布勒斯特,第2伞兵师的主力也开始从沿岸各阵地向这个港口城市收缩。他们的运输车队遭到了美军坦克的截击,每个团都受到较大的伤亡,一路上与美军和法国游击队战斗着撤回到布勒斯特。美军原本有希望抢先攻占该市,米德尔顿将军(美第8军军长)在8月1日凌晨1时左右给格罗将军(第6装甲师师长)的命令是让他进入布列塔尼,但指示他最远只能开到迪南(Dinan)。但巴顿让第6装甲师绕过一切抵抗,尽快开到布勒斯特。到了8月3日1345时,美第6装甲师已越过迪南,但米德尔顿将军又打来电报:命令第6装甲师不要绕过迪南和圣马洛。等巴顿重新命令向布勒斯特进军时,已经耽误了24个小时。尽管第6装甲师在法国向导的带领下日夜兼程,却无法弥补失去的时间,德军已经抢先进入了布勒斯特。

8月中旬,美军已完成了对布勒斯特的包围。第2伞兵师有一部分兵力被分割在包围圈外,这支部队是第2伞兵团1营。由于已无法与主力会合,他们受命冲破美军的阻截,撤出了布列塔尼半岛。(除第6伞兵团外,第2伞兵团1营是第2伞兵师仅有的幸存单位。)

布勒斯特的德军共约有三万五千人,伞兵和其它德国守军在盟军的轰炸和炮击下死守着城市。拉姆克将军现已成为布勒斯特要塞司令,在他的橡叶骑士十字勋章上,又添上了宝剑和钻石,他也是空降兵部队中唯一一位获此殊荣的人。布勒斯特最后在1944年9月18日陷落,美军为此付出了伤亡近一万人的代价。(拉姆克在进战俘营时作了相当充分的准备:带着一只奢华的皮制小衣箱,以及爱犬--一只塞特种猎狗--连坐牢都忘不了带上宠物。)

第2伞兵师在诺曼底覆灭了,许多有空降作战经验的伞兵也战死或被俘。1944年末,第2伞兵师的残余人员在荷兰阿默斯福特(Amersfoort)集结,重组了该师,继续投入到日益激烈的战事中去。

Richard Schimpf中将指挥的第3伞兵师和第5伞兵师组成了第2空降军(军长迈恩德尔将军)。作为第七集团军的一部,第2空降军奉命防守在科唐坦半岛。 1943年10月,第3伞兵师在法国雷斯(Reims)组建。1944年1月,该师从雷斯移动到布勒斯特以东30公里处的Monts d' Arree,准备反击盟军可能的登陆,并完成部队的训练工作。这个师的武器装备已完成了70%,但缺乏迫击炮和反坦克武器,不过弹药倒还比较充足,可卡车却只有编制定额的40%。

6月7日(D+1日)那天,第3伞兵师移动到阿夫朗什(Avranches)一带,由Alpers战斗群(FJR8之一部)充当先头部队,全师基本靠步行赶到这里。在6月17至18日间,第3伞兵师在圣洛以北构筑了阵地,企图反击上陆的盟军并将其赶下大海。在他们左翼是第352步兵师,右翼是第17SS装甲掷弹师。

该师首次与盟军遭遇是在6月14日,伞兵先头部队与美军第7军的装甲部队在圣洛至Bayeaux的公路上遭遇。(这是不正确的,根据Alpers战斗群回忆,1944年6月8日-10日,该部即在Berigny附近的Balleroy森林与美军的谢尔曼坦克遭遇,这是美军进攻圣洛的先头部队。)

在第12伞降突击炮旅的炮火支援下,Alpers战斗群给予了美军沉重的打击。当第3伞兵师于17日完成集结后,受命防守位于圣洛以东,从Foret de Cerisy至Caumont的一条15英里长的防区。

第3伞兵师的三个伞兵团(FJR5、8、9)展开部署在这条防线上,顶住了美军装甲部队三个星期的猛攻,使其一时无法攻占圣洛。圣洛对于美军来说是个十分重要的目标。7月11日,美军策划了一次攻势以突破德军的防线,包围圣洛。这次进攻以压倒性的炮击为序幕,给伞兵造成了很大的伤亡。

由于盟军的攻势加强,第3伞兵师不得不撤退,圣洛于7月18日被攻占。在1944年整个六月间,该师阵亡436人,负伤1513人,失踪136人,占全师总兵力的17%。

7月25日,美军恢复攻势并试图围歼德第七集团军和第五装甲集团军。第3伞兵师与第12伞降突击炮旅徒劳地试图阻挡美第七军的攻势。巴顿第3集团军的主力也从布列塔尼杀向内陆。

德第七集团军和第五装甲集团军陷入了法莱斯(Falaise)这只巨大的陷阱里。而随第七集团军撤退至此的第3伞兵师现下属第84军。法莱斯口袋内的德军形势危急,不断遭到挤压,而空袭和炮击又不断袭来。

8月20日,第3伞兵师协同一些SS部队试图在盟军的包围圈上打开一个突破口,以尽可能地多救出一些部队。第2空降军指挥官迈恩德尔将军亲率一小部分伞兵和帝国师的3辆坦克杀出了包围圈。第3伞兵师奉命作为后卫部队掩护德军主力撤出法莱斯,他们非常出色地完成了任务,但自身损失极大,部分被消灭在法莱斯口袋,余部安全撤至塞纳河。

第3伞兵师在诺曼底战役期间损失相当大。8月至9月期间,全师且战且退,撤回到德国边境城市亚琛。在44年9月24日10月5日期间,该师在比利时的Oldenzaal重新组建,此后又投入到齐格菲防线及阿登战役中。

第3伞兵师战斗序列:

第5伞兵团:Karl Heinz Becker少校

第8伞兵团:Ernst Liebach上校

第9伞兵团:Kurt Stephani少校

第3伞降炮兵团:Fleischmann上尉

第3反坦克营:Persch上尉

第3高炮营:Müller少校

第3伞降工兵营:Karl Heinz Beth少校

第3空军通信营:Kurt Holzner

第3迫击炮营:??战役期间未完成战斗准备

第3野战补充营:??

第3医疗分队:Wichert上校军医

师补给单位:Diesterhoft中校

第5伞兵师

第5伞兵师于1944年3月2日组建于雷斯(11月5日才真正完成组建),其人员来自伞兵教导营、第3伞兵团3营、第4伞兵团3营,及大量的应征新兵。师长是Gustav Wilke中将。1944年5月未,全师移动至布列塔尼的雷恩,防卫海岸线并完成战斗训练。6月初,该师前往Mont Saint Michel驻防,以防盟军登陆。在其左翼是第17SS装甲掷弹师,右翼则是装甲教导师。师指挥部位于迪南(Dinan)东南4公里处的Tressaint附近。

在D日那天,该师的武器装备已完成95%,运输车辆则只完成30%。师中大多数人都没有完成他们的跳伞训练。(也不用再搞跳伞训练了,此时的德国伞兵师也只是徒有虚名而已,称为空军野战师更为合适。)6月6日,全师仅有第15伞兵团作好了战斗准备,这个团由第1伞兵团的骨干老兵负责训练。(其实原先的FJR15未完成编制并作好战斗准备,仅II/FJR15可投入战斗。于是由I/FJR13代替了I/FJR15,I/FJR14代替了III/FJR15。)第5伞降炮兵团配属给第77步兵师指挥。

第15伞兵团随同第353步兵师在卡朗坦以西投入战斗。而该师的另两个伞兵团则也被仓促调遣上阵,第13伞兵团随同装甲教导师前往圣洛以北,第14伞兵团驻留在圣洛以西的Marigny一带。从6月15日7月10日,拥有12008名兵员的第5伞兵师的损失已超过了70%。

第5伞兵师在诺曼底战役期间并未作为一支完整的部队投入战斗,它的单位往往被分散用于支援其它部队。严格来说这个师并未完成编制工作便仓促地投入战斗,许多新兵缺乏足够的训练,其人员素质可想而知,从而导致在实战中伤亡惨重。在圣洛的攻防战中,各伞兵团几乎消耗殆尽。在7月25日对圣洛一带的最后一次攻势中,第14伞兵团几乎被全歼。8月,第5伞兵师的残部逃出法莱斯,撤至塞纳河。1944年9月,他们又以Hermann战斗群的形式出现在阿纳姆。10月,该师再次重建,准备参加阿登战役。

第5伞兵师战斗序列:

第13伞兵团:Wolf Werner Graf von der Schulenberg中校

第14伞兵团:Herbert Noster少校

第15伞兵团:Kurt Groschke上校

第5伞降炮兵团:Winzer上校

第5反坦克营:Rolf Müller上尉

第5伞降工兵营:Gerhard Mertins上尉

第5高炮营:Fritz Gortz上尉

第5空军通信营:Herbert Fock上尉

第5野战补充营:Meyer上尉(1944年11月组建)

第5迫击炮营:Maier上尉(1944年6月组建)

第5医疗分队:??

师补给单位:Groner少校

诺曼底战役使伞兵部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许多有经验的伞兵都被吞没在战争的黑洞中,取而代之的是大量没有经验的应征新兵和空军人员。以往的精锐之师完成了向普通步兵师的转变。唯有空降兵鹰徽代表着过去的荣誉,向人们述说着那一个个熟悉的地名:纳尔维克、埃本-埃马尔、科林斯、克里特……

 

二战德军反坦克全史

 

德国为她的装甲师而感到骄傲,我为作为装甲师的指挥官而感到高兴。 

—— 古德里安将军 1940年5月

  德国人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所使用的反坦克武器与它的敌对国十分相似。主要的装备是一种轻型的牵引火炮,即1935/1936年式37mm反坦克炮,同时还有一种大量发给步兵部队使用的反坦克枪。在步兵营的辖属内,唯一的反坦克武器就是反坦克枪,每个步兵连配备3支这种枪。37mm反坦克炮装备在专门的反坦克连内,每个步兵团辖属一个反坦克连。对这种火炮的信心是在1939年8-9月份的波兰战役中得以确立的,然而,由于波兰军队装备的装甲武器极为有限,因此,在德波战争中这种武器并没有经历什么严峻的考验。真正的考验是在1年之后,那时这种火炮在法国遇到的是拥有重型装甲防护的英国坦克。

  1935/1936年式反坦克炮的效能主要在于它的机动能力。它是一种轻型火炮,战斗全重仅为8.5 cwt(英担)(432kg),火炮放在两个装有气压轮胎的大型车轮上运行,依靠炮手班人力操作火炮并不费力。它可由汽车或某些类似的轻型车辆牵引,并且将它放在卡车车箱上或铁路平板车上也非常容易。对于德国空军新组建的空降部队,以及山地作战部队,它也具有明显的吸引力。它能发射穿甲弹,又能发射榴弹,所以可执行多种任务,而不仅只限于打装甲车辆的单一任务。它的弱点是穿甲能力相当的差。在1934年时它的穿甲能力还被认为是令人满意的,但到了1939年则就显得十分落后了。然而,它的这一缺陷却被西班牙内战和波兰战争中所面临的老式坦克所掩盖了。此外,坦克上所采用的倾斜甲板也很容易使37mm反坦克炮的小型弹丸归于无效。

  1940年,德国对法国发动闪电式攻击时,1935/1936年式反坦克炮曾跟德军装甲部队一起被派往法国,作为对敌坦克进行防御的主要火力支柱。然而,正如巴西尔·李德尔·哈特(Basil Liddell—Hart)在其所著《坦克》一书中援引道格拉斯·普拉特(Douglas pratt)准将所说的那样,这种火炮并没有满足德军对它所寄托的厚望。道格拉斯·普拉特将军这样叙述了1940年5月20日在阿拉斯(Arras)附近所发生的情况:

  这段时间里,德国佬的大量运输车辆及其装备遭到了我们的严重破坏,曳光弹燃起一片火海。以至当我们的“麦梯尔德”(Matilda)坦克在600-800yd(548-731m)距离上用机枪扫射时,他们的反坦克炮手在发射几发炮弹之后,就丢弃火炮落荒而逃。有些德国兵举手投降,另一些则装死躺在地上!他们所装备的反坦克武器没有任何一件能够穿透我们的“麦梯尔德”I型和II型坦克,甚至连他们发射榴弹的野战炮也不例外。我们有一些坦克的履带被打断,有几辆坦克被敌人的曳光弹命中后起火,主要是“麦梯尔德”I型坦克发动机机舱部位起火。有1辆“麦梯尔德”坦克虽已被他们的1门37mm反坦克炮直接命中了14发炮弹,但竞没有造成致命效果,仅有的效果是穿破了一点装甲!

  对我军坦克的主要威胁是来自德军的野战炮,其中有些野战炮竟是占领暴露阵地进行直接瞄准射击。同时敌机也在步兵头上俯冲轰炸,但这并没有给我军坦克造成多大麻烦。仅有一、两枚炸弹在一辆“麦梯尔德”坦克旁边爆炸后,将这辆坦克炸翻,并使车长受伤身亡。另有一枚炸弹在爆炸后曾将一辆轻型坦克上抛到大约15 ft(4.6m)的空中!

  这次参战的德军指挥官是陆军少将隆美尔(Rommel),隆美尔的叙述同样也证实了37mm反坦克炮性能上的不足:

  事实证明,我们那些可以快速展开的反坦克炮,由于太轻以致根本不能对付拥有重型装甲防护的英军坦克。这些反坦克炮中的大多数,在敌压制炮火射击时,都连同炮手一起丧失了战斗能力,尔后又被英军坦克轧得粉碎。我军的大批车辆被烧毁,友邻的党卫军部队,在敌坦克的猛烈进攻下,被迫南撤。最后,依靠师属野战炮和一些88mm高射炮兵连,才成功地将敌坦克阻止在比兰斯-阿格尼(Beaurains-Agny)一线以南。这次战斗,师属野战炮消灭了28辆坦克,高射炮兵消灭了1辆重型坦克和7辆轻型坦克。 

  在这次战斗中,高炮打坦克所取得的成功,对隆美尔将军本人并非没有影响,两年之后,在西非沙漠之战中,他曾经利用这些88mm高炮取得了更加辉煌的战果。 

  通过法兰西战役证明,37mm反坦克炮已不再是一种优良的武器,于是,德国立即开始着手执行下一项发展计划。这项计划的设计工作当时已经就绪,只是还没有为转入生产作好准备。其间,37mm炮也已作了改进,并为它生产了一种性能更好的反坦克炮弹,这种炮弹的初速比较大,穿甲威力比制式炮弹提高30%。在新型火炮出现之前,采取这种过渡性办法也是合理的。对德军来说,幸运的是,从1940年下半年到1941年上半年,在装甲作战方面是一个相对平静的时期,因此,他们手中的37mm炮在性能上的缺陷被暂时掩盖了过去。

  与37mm反坦克炮配合使用的武器是步兵用Pzb 38式反坦克枪,或称之谓1938年式反坦克枪。这种武器颇受士兵欢迎,至少应该说,在其无效性彻底暴露之前,它颇受士兵欢迎。同德军其它许多装备一样,这种武器同样也有它的新颖之处,其中多数都很适用,只有弹药有点例外。在它的子弹内有一颗碳化钨弹芯,弹底有一个曳光管,而在曳光管和弹芯之间,令人惊奇的是竟安置着一个微型的催泪性毒气弹!碳化钨弹芯是为确保子弹具有最佳穿甲效能而采用的一种合理而有效的手段。然而催泪弹却完全是多此一举。他们原来的设想是,当子弹钻入坦克以后,毒气弹将被挤碎,释放出来的毒气预计可使残存的坦克乘员窒息或致盲。然而,催泪弹的尺寸只不过像阿斯匹林药片那样大,因此毒烟很小。这些情况是在缴获的弹药解剖之后才被发现的。

  然而,尽管它的毒气弹的作用微不足道,但这种Pzb 38式反坦克枪在波兰战役中却表现得相当出色,因而也就获得了一种名不符实的危险声誉,因为它和37mm反坦克炮一样,在闪击战开始之后立即就暴露出它并不具备所需要的穿甲威力。但因为当时没有其它可供替代的武器,于是它的简易变型——Pzb 39式反坦克枪被继续投入生产,并于1940年下半年和1941年上半年大量下发部队。Pzb 39式反坦克枪去掉了后座枪管和自动开门装置——开门动作改由射手以手工下搬击发手柄的办法实现——这就意味着,在保持同样性能条件下,枪的全重可以减少7 lb(3.18kg)。它的最大穿甲厚度为在100 yd(91.4m)距离上刚刚超过1 in(25.4mm),在300 yd距离上则可穿透约0.75 in(19mm)的钢板。对于装甲车或一些轻型坦克的侧、后装甲板来说,这样的威力还是足够的,但对正面装甲却是无效的。

 

Pzb 39式反坦克枪

  1940年下半年,一种新型的首批反坦克样炮问世,这是将37mm反坦克炮按比例放大后的一种改变型,它同时还被列为德军坦克上的一种主装火炮。由于在坦克炮和反坦克炮上采用了同一口径,所以在生产上可以大大节省开支,而且自1940年以后,在这两种炮上还使用了一种通用弹药。但在两种不同火炮上采用相同身管的作法并不总能行得通,有时甚至连使用同一种炮尾也不可能。然而,只要可能,就应当力求使二者保持一致。这种新型火炮就是38式反坦克炮,它将成为战时德军反坦克武器的主力。相对其尺寸而言,这种火炮的重量较轻,大约刚好达到1t,为了减小作用在炮身上的后座力,它安有一个高效率的炮口制退器,这也为轻便反后座装置的使用创造了条件,从而使全炮重量得到减轻。它的车轮外面包的是经过硬化处理的橡胶轮胎,其目的是简化保养和节约当时短缺的橡胶使用量。行军时,来自地面的冲击由富有弹性并且坚固耐用的扭杆式缓冲装置吸收。这种火炮所具有的这两个特点——即炮口制退器和扭杆式缓冲装置,获得了很大成功,以致在德国后来所生产的每种反坦克炮上都得到沿用。

  在第一批38式反坦克炮下发部队之前,又出现了一批新的设计方案,并且整个工作正在夜以继日地进行着。其中有些设计方案是为了满足军方所提出的战术技术要求,而另一些则是设计师们自己提出的新颖设计。

  一些未经过训练的设计师们首先设计了一个被称为是战时唯一真正的“秘密武器”,这些所谓的真正“秘密武器”,就是第一批锥膛炮,直到这种武器在战场上出现之后,人们才不再怀疑它们的存在。锥膛炮的原理并不新颖,早在20世纪初它就已被人们发现,此后曾经多次尝试将其运用于军用或运动步枪,但都未能获得成功。而在二次大战中,一个名叫格里什(Gerlish)的德国人却将这种原理成功地应用到了一种反坦克炮上。格里什的设计是一种内膛直径从炮尾的28mm均匀缩小到炮口处的20mm的锥膛炮,同时,膛线的缠度也逐渐增大,因此,弹丸在身管内的直线运动速度不断增加的同时,其转速也不断增加,从而可以保证弹丸的飞行稳定性。当然,制造这种火炮,特别是加工带锥度的身管,具有极大的难度,但它的初速可以大幅度提高。这种火炮发射的是一个带有碳化钨弹芯的直径为20mm的弹丸,初速达到4600ft/s(1402m/s),在1941年,这确实是一种前所未闻的速度。在800 yd(731.2m)距离以内,这种弹丸的穿甲能力非常好,但在800 yd以外,穿甲能力则明显下降。与其性能相比,它的重量轻得惊人,战斗全重刚刚超过500 lb(227kg),还生产过一种专供空降部队使用的变型武器系统,采用的是看上去非常单薄的管式炮架,它的重量仅为260 lb(118kg)。

  然而,总的说来这种火炮并非理想。首先是在性能方面。我们说它的性能“好”,只是相对于像它这样的尺寸而言的,严格地说,它的穿甲威力只比已经过时的35/36式37mm反坦克炮略好一点,而在穿甲性能方面存在的缺陷并不能由所节省的重量加以补偿。其次是在弹药方面,这种火炮的弹丸实际上就是口径为20mm的普通弹丸,所不同的是在其周围安置了一个用轻合金制作的金属软壳和两条用软质材料制作的环形弹带,以便与锥膛炮的起始膛径相适应。射击时,由于弹带紧贴内膛,因此能可靠地密封火药气体,防止外泄。随着弹丸向前运动,膛径逐渐缩小,弹带不断受到挤压,到弹丸飞离炮口时即变成一个直径为20mm前面带有一颗沉重的碳化钨弹芯的金属长棒体。与普通弹丸相比,制造这种弹丸所需要的生产周期要长得多,技术难度也高得多。随之而来的另外一个问题是,由于它的弹丸必须由碳化钨制造,而战时德国这种材料的供应又极为缺乏,因此不可能大量用于制造反坦克炮弹。除了上述之外,这种火炮还有其它一些缺点。这种锥膛火炮只能发射穿甲弹,不能发射榴弹,而且它的身管寿命也只有大约500发左右,超过500发后,身管即告报废。磨损和烧蚀最严重的是炮口,因而炮口部位的磨损量最大。

  由于上述原因,这种被定名为41S Fzb式28mm火炮的生产数量很少。但它制作精巧,并且采用了一种在方向和高低上可以自由转动的新式结构,射手只要推动手柄,而不是转动手轮,就可在方向和高低上任意转动火炮。尽管这种火炮的使用数量十分有限,但它却开创了一种新的样式,这种样式曾为后来的几种火炮所沿用。

  另外一种锥膛炮是42/30式锥膛炮,或称之谓41年式42mm反坦克炮。顾名思义,我们就可知道,这种火炮的内径,在炮尾处为42mm,到炮口处缩减为30mm。这种火炮的生产数量也很少,但它却试图打破锥膛炮只能发射单一穿甲弹的先例,因而研制出了一种榴弹,然而榴弹弹丸的重量仅有10 oz(283.5g),所以实际上并没有多大用处。这种火炮所使用的炮架与35/36式37mm反坦克炮相同,但射击方式与41S Pzb式28mm火炮一样,即只需一名炮手就可进行发射和操作。

  1941年秋天,38式50mm反坦克炮开始在西非沙漠战场上大量出现,而在此之前,德军在那里进行反坦克防御所依靠的一直是37mm反坦克炮。德军的炮手们很快就发现了这种新型火炮的使用价值,并且不仅在防御中而且在进攻战斗中也开始使用这种武器。对于英国人来说,这的确是一种新的战术,他们在化费了很长时间后才找到了答案,而在此之前,他们不得不象汉斯·施米特(Heinz Schmidt)在其所著《跟随隆美尔在沙漠中作战》一书中所曾经作过的描述那样:

  ……我们现在已经研究出了一种新的攻击方法。我们带着我们的12门反坦克炮,从一个有利地段向另一个有利地段跃进,此时,我们的坦克则尽可能保持原地不动并停留在隐蔽阵地上提供掩护火力,尔后,我们在新的有利地段上临时占领阵地,而当坦克开始进行下一次冲击时,我们转而给坦克提供火力……。这种战术效果很好,尽管敌人的火力十分猛烈,但并不能阻止我们的前进。敌人接连不断地遭受损失,并且一次又一次地被迫撤出了阵地……。

  38式反坦克炮,在1000 yd(914m)距离上射击时,可以穿透着角为30度、厚度为2 in(50.8mm)厚的装甲板,随着着角的增大,穿甲厚度还将会大幅度增加。这种火炮的外廓非常低矮,如果构筑的火炮掩体超过2 ft(0.61m),那么它的炮身就几乎会贴到地面上,因此整个炮位很难被发现。

  为了能给步兵提供一些比笨重而无效的反坦克枪更为有用一些的武器,德国曾经试图将Pzb 39式反坦克枪改造成为枪榴弹发射器。他们把原来的枪管截短,然后在枪口上拧上了一个发射管,这种发射管可以发射德造制式步枪所发射的枪榴弹,射程也大致一样,最大可达200 yd(182.8m)。由于这种反坦克枪的重量较大并且使用了两脚支架,所以原先以为它所发射的枪榴弹的精度可能会更高一些,但实际结果却不大令人满意,因此也没能受到步兵的多大欢迎,这主要是因为,与这种反坦克枪原来所发射的穿甲弹相比,新式枪榴弹在效能上并未多大提高,而在射程上反倒有所减少。

  对现行武器所作的另一项改进,是将35/36式37mm反坦克炮也改装成为榴弹发射器。把这种火炮所发射的炮弹叫作枪榴弹或许是大了点,因为它重达19 lb(8.6kg),长达30 in(762mm),然而,从外形看,它和很多从步枪枪口发射的枪榴弹完全一样,而且射程也大致相同。这种炮发射的榴弹的尾秆是空心的,装填时尾杆从炮口方向插入炮口,尾翼安置在尾杆上,尾杆内有一根实心棒,实心棒跟尾杆一起插入炮膛,其作用是密封发射药燃烧后所产生的火药气体。这种榴弹的球形弹体内装有5 lb(2.27kg)炸药,炸药采用了空心装药结构,其威力足可穿透5 in(127mm)厚的装甲板。这种炮射榴弹利用空包弹进行发射。超过200 yd(183m)距离之后,它的精度肯定不会太高,因为身管实际上并未赋予它正确的飞行方向。这种炮发射榴弹的另一大缺点是,炮手只有绕到炮口处才能进行重新装填,这就不仅要求炮手必需具有非凡的勇敢精神,而且在敌密集火力扫射下,进行第二次射击的机会几乎是微乎其微。

  然而,到1941年末,德军发现,要想继续生存下去,就必需大量培训具有非凡勇敢精神的战斗人员。虽然在苏德战争开始之后的头几个月内,德军在苏联境内的挺进非常顺利,但随着冬季的来临,已有迹象表明苏军将要进行反攻,而且在反攻中将要大量投入使用性能非常好的新型坦克。其中就有K VI型坦克。这种坦克运动速度缓慢,体大而笨重,配用的武器也不大理想,但它的装甲防护能力非常强,除了88mm高炮之外,德军的其它任何火炮对它都无可奈何。由于多种原因,K VI型坦克在苏军中并未服役多长时间,而且装备数量也并不很多,然而单只德军碰到的一些,就足以便他们惊恐不安。

  德军和KVI型坦克首次相遇的地点是在立陶宛(Lithuania)境内,当时,有一辆KVI型坦克径直插到了位于一条河上的两个德军桥头堡之间,迫使一支沿桥行进的德军部队撤离了好几英里。这辆坦克独自停留在道路中央不动。德军部队调来了一个6门制38式50 mm反坦克炮炮兵连,但这种火炮所发射的炮弹在命中坦克装甲后,一触即飞。而这辆KVI型坦克则自由地调整着它的76.2mm火炮,在900 yd(822.6m)距离上,接连击毁2门德军反坦克炮,使另外4门炮遭到不同程度损坏,并使其炮手遭受严重伤亡,但坦克本身却安然无恙。当天夜里,德国派出12名工兵匍匐爬向这辆KVI型坦克,并将炸药包塞入坦克的悬接装置内引爆,但这些炸药包既没有把履带炸断,也没有给坦克造成别的严重破坏,这些工兵才得以活命。第二天,1门88mm高炮从桥头堡被缓慢地推向这辆坦克,并在距坦克800 yd(731.2m)处占领了阵地,从表面看来这门高炮似乎并未被坦克发现,但就在这门高炮的炮手班完成最后一项阵地准备工作时,这辆苏军坦克调转炮口,一炮将88mm高炮打翻在沟里。情况十分严重,一辆坦克竟阻止了一个步兵师的前进。第三天,德军调来6辆坦克在附近的树林里来回运动,并从不同的方向同时向这辆KVI型坦克射击,但炮弹并未使坦克遭受任何损伤,而苏联坦克仍在持续不断地进行回击,可它没能发现在它后面还有另外1门88mm高炮。这门高炮在连续发射7发炮弹以后,才将这辆坦克击毁,即使到了这时,坦克内的乘员仍然活着,只是后来在从松脱的舱门内扔进去几颗手榴弹以后,才将坦克乘员炸死。事后在察看这辆坦克时,德国炮手才吃惊地发现,在他们所发射的全部炮弹中,只有2发88mm炮弹真正穿透了装甲,而其余的仅在装甲板上留下了一些深坑。而从德军坦克炮上射出的弹径为50mm的炮弹,则仅只在装甲板上留下了一些青蓝色的印痕。这个德军步兵师在清醒之后,又继续前进了,但它竟被1辆苏军坦克拦截了整整48 h。

  德军的35/36式37mm反坦克炮根本打不透苏军的T-34坦克,但这种火炮却是德军步兵连唯一的反坦克武器。至于反坦克枪更是毫无用处,以致在德军开赴前线时,都索性把它留到了后方。当时能够摧毁苏式T-34坦克的唯一真正有效办法,就是靠近坦克,将一个巨型炸药包扔列坦克后甲板上,或是将一颗“圆盘”(Teller)地雷扔到履带下面,或是将一颗带有引信的“圆盘”地雷扔到炮塔突出部的下边。这是一种不惜代价的作法,在使用这种办法时,步兵的伤亡很大。但在性能更好的新型火炮下发之前——这还需要一段相当长的时间——除此之外,别无它法。还有一种办法是,一些勇敢的士兵静候在战壕内,等T-34坦克开近到几码(1 yd0.914m)远的地方时,他们突然跳将起来,使用枪榴弹从坦克侧方或后方对坦克进行射击,这种办法有时也还奏效,但多数情况下都不起作用,而被激怒的坦克往往会调转头来将他们消灭。

  一种行之有效的权宜之策,是重新拣起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发明的一种攻击办法,这就是把5-6枚手榴弹捆绑在一起,用其中一枚上的引爆装置加以引爆。这种集束手榴弹在爆炸以后足可以击穿T-34发动机的舱盖,并能使发动机熄火,但同样也是只有勇敢而坚定的士兵才能胜任此项工作。另一种权宜之策,就是迅速给尽可能多的武器配上空心装药榴弹,甚至连信号枪也被认为具有充分的能力可以发射一种超小型榴弹,这种榴弹的重量仅为4 oz(113.4g),它是专为这种手枪制造的一种特种蛋形榴弹,虽然它携带的炸药比较多,但仍不足以击穿苏联坦克的装甲。这些超小型榴弹当时到底毁没毁伤过任何一辆坦克,这确实是一个问号,而当时为了把这种超小型榴弹发射到苏联坦克上又到底有多少勇士作了无谓牺牲,也将永远是一个未知数。可以想见,部队对这些如同玩具一样的东西,也绝对不会信心十足。

  德国人在寻求应急措施的过程中,还试验过另外一种反坦克枪,它是德国反坦克枪系列中尺寸最大、性能最好的一种。如果能够提前2年问世,它或许还可以得到一个成名的机会,可惜到1941年才出现确实是为时过迟。这种武器就是41式反坦克枪。这种枪的口径为20mm,它是一种制作精巧、造价昂贵的武器,采用了半自动弹匣装填机构和空气冷却装置,它以1933年索罗通(Solothurn)公司的设计为兰本,由赫拉西(Herloch)和拉库拉(Rakula)设计小组在1938年加以改进。早在1938年人们就已看到,口径为7.92mm的枪弹的威力已经不能满足需要,因此,迫切需要增加子弹的冲量和动能。赫拉西和拉库拉为这种单人用武器选择了一种最切合实际的弹药尺寸,然后,围绕这个最佳弹药尺寸,对“索罗通”进行改进。由于这种枪由莱茵金属公司生产,因此,有时称其谓“莱茵”枪,而有时又称其谓“索罗通”枪。

  一根可以迅速进行更换的枪管通过一个枪尾闭锁螺帽(fermeture nut)同枪尾结合在一起。整个设计的出发点是后座部件在向前运动的过程中进行击发,这也就是说,在把反后座装置推回后方之前,后座力首先必须克服掉枪管与枪机这一组合质量所具有的动量,这就使得作用在射手肩部的后座力变得较为缓和。美军在对这种武器进行试验以后宣称,这种反坦克枪的后座力并不比7.62mm“斯普林菲尔德(Springfield)”步枪大。在第一次发射时,必须由人力将后座部分拉向后方,此时应转动位于右侧的手轮,手轮上环绕有自行车链条,通过链条,即可将后座部分拉向后方。在第一发完成人工开闩动作以后,以后各发在发射时的火药气体作用下,枪机即可自动构成待发状态。它的弹匣系由左方供弹,弹匣容量为5发。其步兵用型号的全重,包括双脚架在内,大约为97 lb(44kg)。枪手班的人数不得少于2-3人。它的人员数量虽然有所增加,但却可以在250 yd(228.5m)距离上穿透30mm1.25 in厚的装甲。这种威力虽然已经达到其它反坦克枪的2倍,但对于1941-1942年的中型坦克仍然毫无效力。37mm反坦克炮的炮弹尚且从T-34坦克上跳飞,而20mm口径的枪弹——不管它的飞行速度多快——也不会有更好效果。更何况,这种武器还有其它一些缺点。譬如,它的部件结构比较复杂,只有使用复杂的机加设备才能制造;此外,它的运动机件对尘土和雨雪也比较敏感,因此,在使用中经常出现麻烦。同时又由于它必须由2-3人的射击组才能进行操作,因此在步兵连内很少有使用机会。然而,步兵连又恰恰是最需要它的单位,也只有在步兵连里,它那本来不大高超的性能才有可能得到充分的发挥。没有办法,后来只得把它改装到步兵营,作为营一级的专用武器,尽管它也曾受到一些部队的欢迎,但并未普遍进行装备。这种反坦克枪后来有很大一部分被转交给意大利陆军,意大利人曾将这种武器使用于北非和西西里岛战役。1943年,在意大利投降时所交出的清单中,就有这种武器的名字。

德军反坦克步兵

  上述这些权宜之策,对前沿步兵并未带来多少帮助。而前沿步兵,当时在苏军的强大坦克攻势面前,正面临着日益沉重的压力。展望1942年,尽管他们的占领区正在扩大,但就反坦克火炮的发展而言,他们的前景却令人不寒而栗。侥幸的是,有几种替代火炮即将问世。第一种,就是40年式反坦克炮,这是德国自己设计的一种口径为75mm的火炮,为了生产这种火炮,早在1939年,德国陆军就已与克掳伯(Krupp)公司和莱茵一博西格(Rheinmetall-Borsig)金属公司分别签订了合同,但由于忙于其它任务,因此,一直到苏德战争爆发,这两家公司都还没有为这种火炮作好生产准备。而当现有武器的局限性一经发现之后,这两家公司便立即加快了40式反坦克炮的合同进度。

  十分懂得战时对兵工产品需求量巨大的莱茵-博西格金属公司,率先生产了一种标准型号的等口径火炮,这种火炮在结构上与当时已经装备并且取得很大成功的38式50mm反坦克炮相同。而克掳伯公司设计的则是一种新的锥膛火炮,为了与其它火炮加以区别,将其取名为41式反坦克炮。由于40式反坦克炮具有结构简单和易于掌握的优点,因此赢得了合同,并且投入了大批生产。这种火炮在二次世界大战中战绩卓著,而它所具有的在1000m距离上,着角为30度时,可以穿透94mm(3.7in)装甲的穿甲威力,在当时被认为是非常令人满意。后来,在一段时间以后,又提出了第二种计划,因为必须为这种火炮的简单性付出一定的代价。这种火炮重达1 t 9 cwt(即1498.2kg),炮手班难以进行操作,而在俄国境内,在春季雪融或冬季泥泞时,有很多性能完好和得心应手的火炮,就是由于炮手班无法将它们拖到拖拉机能够到达的地点,而不得不被忍痛抛弃掉。

  虽然撤消了41式反坦克炮合同,但作为德国在武器发展中所一贯遵循的“双管齐下”政策的一个有机部分,还是安排了少量生产。总共生产了大约50门,下发给执行特种任务的团队,他们一直使用到后来弹药供应完为止。这种火炮具有一些新颖的特点。它的身管由两部分组成,后半部分是一根普通的等口径身管,前半部分是一根滑膛的锥膛身管,到炮口时,弹丸的直径被压缩为65mm。弹丸自然还是通常那种周围带着“裙形”弹带的碳化钨弹芯结构样式。而正是由于这种弹丸才导致了这种火炮的衰亡。因为当时钨材料供应十分短缺。以致在1941年以后。凡是用钨制作的弹丸都不得不全部停产。这无论从哪一方面讲,都是一件遗憾的事情,因为这种火炮的性能非常优越,如果不是出现了钨材供应短缺这种状况,它很可能会在莱茵-博西格金属公司的设计方案之前被选中。它的穿甲威力比40式反坦克炮高约50%,火炮全重则比后者轻300 lb(136.2kg),而且配用的是一种独居一格的既低又轻的炮架。它的防盾本身就是炮架的一个组成部分,既可用于支撑炮身,又可用于支撑大架。炮身吊在一个位于防盾前面的球轴上,因此,在方向和高低上转动非常轻便。身管前半部份(滑膛部分)的寿命为500发,在阵地上依靠炮手班自己的力量即可将其旋下更换,在整个身管全部报废、专用弹药全部用完以后,这种火炮中有一些,在换上它的竞争对手——40式反坦克炮的身管以后,仍在继续使用。

  然而,在1942年这个困难的年代里,真正拯救德军于危难之中的并不是一些新型设计,德军在其新型火炮大量生产之前,采用了一个果断的应急措施,这就是大量起用缴获到的两种苏式火炮。其中,对德军贡献最大的是苏联的1936年式76.2mm野战炮。这种火炮在1941年德军所发动的初期攻势中曾被大量缴获,德国人在经过一番改装、换上了一种改进型炮架之后,即将其重新投入苏德战场,作为反坦克火炮使用。这种火炮的性能并不显赫,但却相当适用,在配上由德国设计的改进型弹丸和将药室加大以后,它的性能变得非常可靠,并且很像是一匹载重马。它的缺点依然是重量较大,它比40式反坦克炮重400 lb(181.6kg),所以操作更加困难。另一种调过头来与其原来主人作战的苏式火炮是1939年式76.2mm野战炮,它只不过是1936年式野战炮的一种改进型号。这两种俄国火炮又得到了一种老式M97式75mm野战炮的改进型号的补充。这种改进所涉及的面很广,其中包括新的炮架、大架和防盾,外加一个“胡椒瓶”式炮口制退器。如果不考察它的炮尾和它所采用的老式诺登菲尔德(Nordanfelt)螺纹,那就很难能辨认出它的本来面目。德军炮手们对这种75野战炮并不乐于使用,主要原因是它的稳定性差,并且外廓太高,不易隐蔽。然而,不管这种火炮存在多少缺点,但它毕竟曾经帮助德国国防军度过了1942年这道难关。尔后,它即被转交库存,以待战争的结束,然而,在此期间仍有少量被拖出仓库再次投入了战斗。

  到了1943年,德军必须在两个方向上从事反坦克作战的态势已经变得十分明显。首先,必须使步兵拥有一些简单而有效的反坦克手段,即使这些手段的作战距离很短也罢,再继续使用手榴弹和步兵攻击,从而导致人员作大量无谓牺牲的办法已经变得毫无价值,因为这时在苏军坦克上已经搭载了步兵——这些步兵被称之谓“坦克骑兵”——他们的任务就是为了对付上述威胁,从而给坦克提供防护;在另一个作战方向上,沙漠战役已经结束,另一场行将在意大利境内进行的更加艰难的步兵之战也已迫在眉睫。

  对德国人来说,当时值得庆幸的是,碰到了一种取之即来的现成解决办法。1942年,一艘满载美制“巴祖卡”原型火箭筒的货船抵达苏联。德国人不久之后就缴获了一些样品。这种火箭筒的优越性很快即被德军发现。7、8个月之后,一种“巴祖卡”的德国改进型号就已下放给在苏联境内作战的德军部队。这就是的88mm反坦克火箭筒(88mm Raketenpanzerbuchse),它的尺寸比“巴祖卡”大得多,它所发射的火箭弹是“巴祖卡”的2倍。这两种火箭筒的原理相同,作战距离也完全一样,即都是100 yd(91.4m),但德制改进型的破甲威力要高得多。这种火箭筒很受德军步兵的欢迎,用它对付苏军的T-34型坦克非常有效。这个结果大大鼓舞了德国设计师们,他们在此基础上又作了进一步改进,将筒径增大到了100mm,但最后却以失败而告终。这种经过改进的发射筒重量达到近30 lb(13.6kg),筒长变得非常长,以致很难在实战中使用。由于在尺寸和重量大大增加的情况下射程和威力并无很大增加,所以这个方案遭到了中途天折的命运。但88mm火箭筒却是—种非常理想的武器,它继续在各个战场上大量使用,一直到二次世界大战结束。

  在反坦克作战方面存在的另一个问题是,虽然在各种反坦克炮(其中包括40式75mm反坦克炮)方面都已取得了进展,并且已经大量下发部队,但仍然有一些坦克需要在这些火炮所能达到的射程之外加以消灭。因此,还需要重新设计一种新的反坦克火炮。当时虽然存在着多种可供选挥的方案,但其中业已经实战证明是十分可靠和成功的一种,就是选用88mm高炮。幸亏,早在1940年,军方就已提出了生产一种口径为88mm、并且兼有反坦克和防空双重用途火炮的要求,而到1942年下半年,克掳伯公司和莱茵-博西格金属公司都已小批生产出了他们自己准备好的样炮。由于莱茵金属公司的样炮在性能上更接近于高炮,于是被作为41式88mm高炮投产;而克掳伯公司的样炮在性能上更接近于反坦克炮,于是被作为43式88mm反坦克炮投产,但它使用的却是一种在高炮上使用的轻型四脚炮床。这种炮床虽然尺寸较大,结构也比较复杂,但火炮本身却非常容易操作,只是在占领发射阵地后,火炮高出地面太多。在火炮正式投产以后,身管的产量一度超过了炮架产量——这在武器生产中也并不是一种完全不可预测的观象——于是,不得不临时寻找一些别的炮架进行替代。最后利用105 mm榴弹炮工厂所生产的部分部件匆忙拼凑出了一种混合式双轮炮架。虽然结果并不完美,但它意味着在迫切需要时可以及时投入使用。这种火炮被定名为43/41式反坦克炮,它的外形很高,使用不大灵活,射击时稳定性也比较差;但在43式反坦克炮大量出现之前,它确实填补了德军在反坦克火力上的一段空白。

  88mm口径系列的火炮,在二次世界大战后期,一直都在前线部队中服役,可以说当时没有任何一种反坦克武器可以与它相匹敌。但是移动这种火炮却十分困难,在沙漠地区,情况还稍好些,即使是5t的重量,还可以进行快速机动和转移;然而,在苏联以及战争后期在比利时境内的泥泞地段上,情况则大不相同。尽管如此,88mm系列的火炮,仍然是德国武库中最历害的一种武器。这种火炮还曾被装在坦克和多种自行火炮车体上,作为车载武器。但是,这些88mm火炮在性能和结构上并非完全相同,有一些火炮的初速较高,有一些火炮采用的是横楔式炮闩,另有一些采用的则是立楔式炮闩。甚至配用的弹药也有差别,唯一的是口径始终保持统一。为了使它具有充分的机动能力,在最后一种型号上采用了自行方式,但这已超出了单纯的反坦克炮的范围,变成了装甲车辆,因而也就超出了本书的限定范围。

  然而,88mm反坦克炮并不是担负德军反坦克作战重任的唯一火炮。由于德国人在设计和制造方面具有惊人的应变能力,以至于在盟国军队已经打到大门口的时候,德国陆军军械部还在继续研制各种不同的反坦克火炮,这种状况几乎一直持续到大战结束。当时,压倒一切的考虑应当是保持口径和型号的连续性,同时,生死悠关的问题是不能间断火炮的生产,但德国人却仍在继续引进一些新型设计。对现有装备改进本来可以获得更高的效益——正像88mm火炮在其整个战斗生涯中所显示的那样——然而,德国人却热衷于涉猎那些新型的并且往往是没有任何经验可资借鉴的项目,而对现有武器的改进却通常是不屑一顾。

  1943年,又出现了另外一种结构样式的反坦克火炮,这是一种小巧、轻便、使用轮式炮架的火炮,它很快就被人们起了一个“洋娃娃”(Puppchen)的绰号。实际上它只不过是反坦克火箭筒的一种更为有效的改进型号,“洋娃娃”非常象是一种小型火炮,它采用一种轻型的双轮式炮架,安有一块防盾,使用的是单脚式大架,并且装有炮口消烟器,只不过在尺寸上比一般火炮要小。不装弹时,火炮的全重为23O lb(104.4kg),它使用的是一种薄壁身管,身管长度稍稍超过5 ft(1524mm)。它发射的是一种特种火箭弹,火箭弹使用了一个小型药筒,其尾翼装于药筒内。火箭弹的装填方式与普通炮弹相同,炮尾可由一块能够转动的简单钢板和一个插销加以封闭。发射时,火箭弹的工作状态与在火箭筒内类似,但由于此时火箭弹系处于一个密闭炮尾内,所以弹后的压力有所提高,因而可以获得一种比较高的初速,这也就是说,这种武器并不是一种完全不承受后座力作用的武器,但这种后座力并不能使230 lb重的火炮产生多大位移。本来曾经期望,由于初速提高,有效射程可能会增大到700m左右,但实际上并未达到这个指标,而达到300-400m的有效射程看来还比较现实。而且,实际的作战距离通常都比700m要小得多。“洋娃娃”的产量不大,有几门1944年曾在法国使用过,但效果不佳,它们在那个时候是否还能赢得德国士兵的信任,确实是大可值得怀疑。

  一年之后,即1944年秋季,又出现了另外一种反坦克火炮,它也是一种滑膛炮,但却经过精密的研究和设计,它的名字有些罗嗦,叫做PWK8 H63式80mm反坦克炮。如果能够给它提供充分的研制周期和适当的材料保证,它很有可能会成为战时生产的一种最好的步兵反坦克火炮。可惜时间过于紧迫,还未来得及进行充分试验和修改,它就于1944年12月被仓促投产。根据原定生产计划,头1个月的产量是40门,以后每月的产量是220门,但这两项指标当时都没有达到。按照最初的想法,是把它作为一种新型步兵火炮,并且用它重新装备每个步兵营,但由于工厂在敌机轰炸下损坏惨重,再加上电力和材料奇缺,因此,实际上只是象征性地生产过几门。这种H63型反坦克炮的性能,在当时是相当的出色,它的最大射程达到700m,有效射程达到600m。它的弹丸采用的是尾翼稳定原理,其结构与火箭弹相似,它的推进系统采用的是高低压原理,在药室内有一个特制的台阶,短药筒的前端抵在台阶上。药筒的前方彼一个带孔的圆盘封闭,从圆盆的中央部位向前伸出一个很短的突出部,突出部伸进炮弹的尾部,将弹丸和药筒连接在一起。炮尾后面用一个轻型的立楔式炮闩封闭。

  发射时,药筒内的火药气体压力逐渐升高,而当火药气体流经药筒前方圆盘上的通孔时,气体压力将得到适当平滑,因而可使身管内的气体压力保持不变,这样,身管所承受的压力就将比一般火炮平稳得多,而且,这种平稳压力的数值也比一般火炮要小,这就可以使身管做得较为轻些,弹壁也可采用薄壁钢板制作,而用不着担心由于弹丸在身管内作加速运动而造成弹体变形或损坏。在这种火炮上还安有一个大尺寸、高效率的炮口制退器,它可以大大减轻作用在炮架上的后座力,因而使得火炮战斗全重仅有1300 lb(590.2kg)。

  高低压系统虽然卓有成效,但并未因此而产生出一种高速火炮。H63反坦克炮用中号装药发射时,初速为1000 ft/s(304.8m/s),用强装药发射时,初速为1400ft/s(426.7m/s)。为了保护炮手,在火炮上安有一块小型倾斜防盾,防盾一直向四周展开,从前面看,它的形状非常奇特,很象是中世纪骑士在比武时所戴的那种画有方格的头盔。整个火炮的外形极低,炮身十分靠近地面。如果它能早些参战,并且得到充裕的发展时间,它肯定会取得巨大成功,而且,如果在意大利和法国北部作战的德军能够装备上这种重量很轻,但射程和威力很大的火炮的话,那无疑将会给盟军装甲部队造成巨大威胁。然而,实际上,这种火炮对整个战争的进程并未产生任何影响。因为那时人们并未发现它曾经参加过战斗,只有为数很少的几门一直保存到现在。在战争已经进行到这种阶段的时候,作出更换一种全新的,并且没有经过考验的火炮的决定,显然是不明智的。H63反坦克炮究竟是否曾经消灭过任何一辆坦克,确实大可值得怀疑。

  有一种武器确实曾经消灭过坦克,而且消灭过比一辆要多得多的坦克,这就是“喷气式空心装药反坦克榴弹”(Faustpatrone)。这是第一种真正的单兵反坦克武器,它既轻便灵活,又富有实效,于1942年下半年首次发往部队。它在战场上的出现,曾经引起了一场小的革命,使得位于狭长堑壕内的单个步兵一下子达到了近乎与坦克势均力敌的地位。不仅如此,它也是当代抛射武器的先躯,就其简单性、有效性和低成本这几方面来说,它和现在正在服役的很多武器相比,仍然毫不逊色,唯一的缺点是射程太近。

  这种“喷气式空心装药反坦克榴弹”或“轻型火箭筒(Panzerfaust)”,实际上就是1门小型无座力炮,它的发射筒是一根薄壁钢管,筒长31.5 in(800.1mm),口径接近2 in(50.8mm)。发射筒内装有3 oz(85.1g)重的黑药作为发射药,发射药借助一个简单的火帽进行点燃,火帽安置于筒壁上的一个孔内,它可由一个由弹簧提供动力的击发杠杆进行击发,触发杠杆用一颗双头螺栓连接在发射筒上。双头螺栓就是扳机,射手用姆指就可毫不费力地将扳机推开。行军时,击发装置被一块由薄钢片制作的扳机护盖盖着,护盖被轻轻弹起后就成了瞄准装置的照门。照门上排列有一系列小孔,不同的小孔对应着不同的射距所相应的射角。对射手来说,除此之外,出就再没有别的什么部件。火箭上有一个结构精巧的战斗部和一根短小的尾秆。战斗部内装有重量为3.5 lb(1.59kg)的炸药,可以穿透7-8 in(177.8-203.2mm)厚的装甲。火箭弹的尾杆是一根木质的管形杆,杆基周围环绕着四片柔软的尾翼。装弹时,火箭弹的尾部首先被推入发射筒内,装填到位后,弹尾抵在发射药上。装上一发弹后,武器系统的全重为11.5 lb(5.22kg),其中火箭弹部分约占近7 lb(3.18kg)。

  发射时,首先需拔出保险销,将扳机护盖解脱,然后,向上推动扳机护盖,并使其与发射筒垂直。这同一个保险销还可用于使火箭弹在发射筒内定位,所以,在发射操作阶段,射手不能猛烈晃动或倾倒火箭筒,如果不能保证作到这一点,则任何危险都有可能发生。在这种情况下,应当退出火箭弹,将其放在地上,然后,再重新进行装填。这样,发射时就不会爆炸。然后,将发射筒挟在右臂腋下,并用左手迅速握住筒口后方,再低下头去进行瞄准。在进行立姿射击时,完成这套动作颇不轻便。而在进行蹲姿或卧姿射击时,完成这套动作就更加困难。事实上,在进行卧姿射击时,完成这套动作最为困难,因为此时为了使自己不致遭受后喷火药气体的伤害,射手必须将发射筒的后方指向自己躯体以外的空间。发射筒的准星就是火箭弹弹体最大外径的外缘曲线,表尺就是处于垂直状态的扳机护盖上的某个通孔。这种武器的瞄准基线很短,所以在射击难度较大时,不易使用,但在非常近的有效射击距离之内射击时,还是颇为有效的。这种火箭的初速是145ft/s(44.2m/s),比最好的扳球投掷手的速度稍快一点。由于火箭战斗部在爆炸时所产生的破片对射手有破坏作用,因此,为了免遭意外,射手在射击时,必须戴上头盔。它的作战距离为30m,或33yd,尽管这个射程很近,但它总比派一名士兵跑到坦克跟前,将一枚“圆盘”地雷扔到坦克后甲板上的办法要好得多。早期型号的“轻型火箭筒”制作非常粗糙,在—些情况下,射击也不大安全,但这种设计后来有明显改进,战斗部的性能也有所提高。它的最后一种型号的射程已经增大到66yd(60.3m),但超过这一距离之后,命中概率急剧降低。它的要害问题在于弹尾在发射筒内的运动距离太短,因此,无论是提高初速还是提高精度的余地都很小。但即是这样,它也已能够满足作战要求。

  相对其尺寸而言,“轻型火箭筒”的战斗部威力相当高,这主要是因为在战斗部内使用了黑索今炸药。黑索今炸药,由于其安全性较差,所以,通常都只以少量作为起爆药使用,现在将好几磅重的黑索今装入“轻型火箭筒”战斗部内,确实具有相当的风险。为了防止发射时由于黑索今炸药分子互相摩擦,从而产生足够的能量而使炸药在炮口爆炸,因此,在黑索今内掺上了蜜腊。即是这样,也不时会发生一些不测事件。曾经使用过这种武器的大多数德国射手,他们都毫不掩饰对这种武器的恐惧心理。它的战斗部的破甲威力非常惊人,其空心装药战斗部所形成的金属射流长度达5-6 ft(1.52-1.83m)。1944年,在法国曾经发生过一起有据可查的情况:有一辆“舍曼”坦克在某个小城内沿街行驶时,它的侧面被“轻型火箭筒”所发射的火箭弹命中,金属射流在穿过乘员舱并将一名炮手杀死以后,又穿过另一侧进入大气中。坦克遭受了巨大破坏,而坦克乘员——除了那位不幸的炮手以外——都只负了点轻伤。在另外一些战例中,“轻型火箭筒”的战斗部射流曾经很容易地就穿透了“舍曼”坦克的炮塔,但从炮塔一侧穿透到另一侧的情况,却还不曾见诸报端。

  四种肩射反坦克武器:

  A.德国1943年式反坦克火箭筒(Raketenpanzerbuchse),它所安置的大块方形防盾,是为了保护射手免遭后喷火焰的伤害。它的看起来很大的空心扳机,实际上是电击发机构的扳机手柄。

  B.美国“巴祖卡”反坦克火箭筒的一种早期生产型号。弹头呈圆形的火箭弹是一种晚期型号;弹头呈尖形的是一种早期型号。摆在一起,就可以比较出二者之间的差别。

  C.德国的60式“轻型火箭筒”(Panzerfaust),它是在曾经被大量投入使用的该武器系列中,尺寸最大的一种。这具火箭筒的瞄准具已被扳起,扳机也已处于待发状态。

  D.苏联的RPG-2火箭筒及其火箭弹。使用这种武器时,火箭弹须从炮口装入筒内,而战斗部则停留在发射筒口部。

  德军的“轻型火箭筒”曾经给盟军装甲部队造成很大伤亡,然而,它对盟军装甲部队所造成的最大破坏,还是心理上的影响。在缺乏强大步兵掩护的情况下,坦克在接近遮蔽物时,就变得极其谨慎小心。即是这样,一名隐蔽巧妙的火箭筒射手仍然可能从壕沟或大树背后突然跳出来。有时,虽然只有寥寥几名射手,但却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结果。1945年3月29日,英军皇家坦克团的一个坦克连,曾被一支用“轻型火箭筒”装备起来位于坚固路障后面的德军小分队阻挡了4h。这并不是由于这个英军坦克连的乘员缺乏勇气,而是因为,在德军这些火箭筒手被彻底消灭之前,采用试图靠近敌人的办法,并无多大价值。在盟军穿越法国和欧洲低地国的攻势中,有不计其数的“舍曼”坦克,就是由于坦克乘员们采取了鲁莽的冒险行动,结果遭到了被消灭的命运。

  德国人也曾试验过机载反坦克炮,具体方案同英国人在“飓风”式战斗机上所采用的方案大同小异。当时,虽然有数种火炮参加备选试验,但最成功的一种,是35/36式37mm自动反坦克炮。这种火炮是莱茵金属公司在1942年生产的,在生产这种火炮时,他们借鉴了制造41式20mm重型反坦克枪所取得的经验。这种37mm火炮原来计划作为高炮使用,尽管在执行防空作战任务时也取得过某些成功,但由于它的射程太近,因而并无很大价值。它跟41式20mm重型反坦克枪一样,采用的也是前冲原理,所以后座力相当小。它所使用的弹药与35/36式反坦克炮相同,只是配用了一种为执行对空射击任务而专门设计的特种高灵敏度引信。它的炮弹由一个容量为6发的弹匣,从左手方向供入炮尾。这种火炮的动作非常可靠——这一点正是它能够击败毛瑟公司的竞争设计的主要原因——也正是由于上述原因,产生了将这种火炮装机的计划。在任何气候条件下都将被悬挂在机翼之外的机载火炮所必须具备的两项最重要的性能就是后座力要小,可靠性要大。

  德国人最后选用“容克87 斯图卡”(Jurkers 87 Stuka)式飞机作为这种火炮的载机。他们之所以选用这种飞机,一方面是因为这种飞机在遂行俯冲轰炸任务方面已经变的非常过时,另一方面,是因为这种飞机非常坚固,飞行稳定性好,而且可以以非常低的速度飞行,因而可以给驾驶员提供进行精确瞄准所需要的时间。每架一飞机上安装2门37炮,在飞机左右起落架的外侧各装1门。炮尾外面环抱着一个流线型的护罩,供弹箱伸出于护罩之外。全炮的总长为10 ft(3048mm),而至少有6 ft(1828.8mm)是突出于机翼前沿之外,这就使得本来就很丑陋的老式“容克”飞机更显得有些奇形怪状。除去弹药箱的容量较小以外,这种机载火炮的效能非常好。德国人喜欢采用的攻击方法是:以非常低的高度——4000-5000ft(1219-1524m),在战场上飞行,飞临目标上空以后,进行则滚翻,并以大角度向选定好的坦克目标俯冲。先用机枪发射曳光弹修正瞄准,一旦机枪曳光弹命中目标,驾驶员即发射37mm炮。通常,左右2门火炮各发射1发炮弹,就应当摧毁1辆坦克。当然,如果需要,也可发射2发以上。即使象T—34这样的坦克,在这种攻击方式面前,也变得非常容易损环,为了消灭这种坦克,很少需要两发以上的炮弹。“斯图卡”攻击方法的杰出代表人物是鲁德尔(Rudel)少校,此人至今仍然健在。在1942年到1945年这段时间内,他曾在东方战线上进行了2530架次的攻击,根据官方记载,他一个人曾经击中了519辆坦克和1000多辆小型装甲车。鲁德尔显然具有超人的精力,他经常在得不到适当休息的情况下,连续飞行,每天都要飞行5、6个架次,而且居然在苏联战斗机和高射炮的没完没了的攻击下幸存了下来。他能够作为德国空军中一名获得荣誉最高的飞行员,自然是当之无愧的。

  这些作为反坦克使用的“容克”87式飞机一开始曾被编成“空中反坦克试验支队”,但很快就又改编成第4航空集团军的第9地面攻击联队,在不同时期内,该联队辖属的飞行中队数量并不相同,但通常平均是6个中队。其中,有2个中队装备的是配用2门30mm机关炮的“沃克-沃尔夫190”(Focke-Welfe 190s)式飞机,另外4个中队则是“容克”87、“容克”88和“汉舍尔(Henschel)”129式飞机的混合编队。“容克”88式飞机在遂行反坦克任务方面很不成功,因而很快即被淘汰。在它所装载的1门火炮中,曾经使用过两种型号,一种是38式50mm反坦克炮的改进型,另一种是75mm反坦克炮,但在这两种火炮中,无论哪一种,在载机上的工作情况都不好,而且飞机本身也和打坦克所需要的攻击方法不相适应。但“汉舍尔”129式飞机却是另外一种情况,这种飞机在西方战线上很少使用,它是一种下单翼、双引擎的地面攻击战斗机,尽管它的速度并不特别快,而且空中机动能力也不特别灵活,但却可以在速度比较慢的苏式战斗机的攻击下得以生存。在这种飞机上安装的是2门由毛瑟公司生产的MK 101型30mm机关炮。这种MK 101式火炮原本打算作为一种空对空武器使用,但后来发现,它在遂行反坦克任务方面具有的潜力更大。它采用的碳化钨弹芯的穿甲弹可以轻而易举地穿透苏式坦克的后装甲和顶装甲。象在“容克”87式飞机上一样,它也安装有一挺试射机枪,可以确保30mm机关炮首发命中。1943年7月8日,德国第4航空集团军曾经彻底地击退了一次由苏军一个坦克旅从第一党卫军背后所突然发动的反攻。在1h内,这个集团军中的4个“汉舍尔”飞机中队,以中队为单位,对苏军坦克部队进行了轮番攻击,并且在德军地面部队根本没有参与的情况下,迫使这支苏军装甲部队撤了回去。苏军这支装甲部队大部已被消灭,整个战场上留下了一片火海。在另一次战斗中,即在1943年的奥里尔河(Orel River)畔战斗中,第4航空集团军共进行了37421架次的攻击,他们自称总共击毁了1100辆坦克和1300辆轮式及履带车辆。这个数字自然会使人感到吃惊,但在对飞行员的报告详加核实以后,发现这个数字比较合乎实际。德国空军所取得战绩表明,在充分享有空中自由、可以任意选择攻击时机和方法,并且拥有适当武器的地面攻击机面前,坦克很容易遭受破坏。

  能够看到在德军部队中服役的最后一种反坦克武器,几乎也是最后出现的一种反坦克武器,就是另外一种反坦克枪。这种情况似乎有些令人难以置信,然而确是事实。这种枪就是MSS 41式反坦克枪,它是由布尔诺市ZB工厂设计的。虽然战后曾经留下几件样品,但有关它的历史情况,人们几乎足—无所知。数字“41”,大概是表明它的装备时间是1941年,但实际上,一直到1944年,才发现它曾参加过战斗,很可能是,ZB工厂在反坦克枪的全盛时期曾经小批量生产过这种武器,但却把它们存入了仓库。但为什么时至战争后期才被拖出使用,这至今仍然是一个不解之谜。

  作为一种和坦克作战的武器,MSS 41式反坦克枪自然已归于无效,但作为反坦克武器设计方面的实例,它却仍然具有很大魅力。这种枪的外形和“巴尔-帕布”(bull-pup)步枪 [ 译者注:“巴尔-帕布”步枪的枪管固定在枪托后面,因此枪匣距枪托底部很近。 ] 类似,它的弹匣装在手柄和扳机的后面,弹匣由下向上进行供弹,而且没有一般枪支上所具有的枪机。肩托上抵着一个缓冲器,缓冲器前面有一个完整的带闭锁突笋的机头。机头后面安装着击锤和击针。枪管的后端部上方压着一个活动闭锁套筒,这个活动套筒既可以和缓冲器前面的闭锁突笋啮合在一起,还可以和枪管上的突笋啮合在一起。这个套筒的作用是作为一种放大了尺寸的闭锁螺母,通过它可以将枪管和枪尾端面接合在一起。重新装弹时,应先将手柄转至右方,从而使闭锁突笋处于开锁状态。然后,手柄被迅速推向前方,并使枪管一起向前方运动,此时,仍然被抓子钩牢牢固定在机头上的空弹壳开始暴露,在枪管运动至最前方位置的瞬间,或刚刚超过最前方位置的瞬网,空弹壳即被拔出,而另一发新弹则被从弹匣内推向上方。

  此时,如果拉手柄向后,使枪管和枪尾覆盖在下一发新弹上,并且向左转动手柄,使它回到垂直位置,武器即处于待发状态。虽然这种系统具有多种优点,但它几乎也有同等的弊端,其中,并不算小的一个弊端,就是对灰尘和脏物的影响过于敏感。再有,就是枪管和支座之间的间隙太大,再加上磨损,将会直接影响射击的精度。但人们对ZB工厂的首创精神不能不表示钦佩。这种枪是在那时生产的所有反坦克枪中尺寸最短并且重量最轻的一种。如果在1938年出现,它肯定会被视为珍品,然而到了1944年,它却成了一种累赘。

  以上就是在二次世界大战中,德军曾经实际装备使用过的反坦克武器的情况。如果用几句话对上述情况进行一番归纳,那么,下述说法或许是比较公正的,这就是:德国在二次世界大战中反坦克武器发展的历史,是一部充满着巧妙的想象、机敏、独创和胆略的历史——无论是在设计方面还是战场使用方面,都是如此——然而,由于生产困难——这不全是武器设计师们的过错——以及方案和型号过于繁杂,而使整个计划受到了阻滞。结果必然是只有少数几种武器能得到发展。

  除此之外,德国在反坦克武器发展中,还有一个几乎全然不为人知的秘密计划领域,这些项目,或者从来未公布于众,或者只在经过数次试验之后,就中途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