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图书馆整书籍:偷窃官场:县委书记与美女主播(26---30)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7 02:18:32
第二十六章 至 第三十章

第26章:美女主播

曾处长马上鼓励道:“是可以去试试嘛,我们两人是什么关系?我难道还害你不成?你想想,就长丰县,有百多万人吧?德才兼备的人有多少?可县委书记就一个,谁敢说这个县委书记就是你长丰县百万人中最优秀的人才?我怕他自己都不敢说。现在下级领导都是上级主要领导选定的,即使上级领导是个很廉洁的官,他确实也想找个最优秀的下级,可面对全县百多万人,他就只有那么一双眼睛,能看得清多少人?他不了解你,怎么提拔你?你去送送礼,即使他不收,也认识了你,知道了你这个人,如果你确实有能力,他不就发现了你这个人才?不然,让他从这百多万的人海里慢慢来发现你,那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杨平上大学时可是个优秀学生,不管什么疑难问题,老师一点就通,可对这官场之道一下子就是理解不透,还是有不少疑难问题要问:“那是不是任何人只要花钱,就能当上官?要是这样,那不乱了套?”

曾处长耐心地解答疑难:“那也不是。清官毕竟还是不少的,就是贪官,大都也讲究一定的规则,不是任何人的礼都敢收的,他总得要看看送礼者有没有最基本的做官素质。不过,也有利令智昏的,只要有钱,只有小学文化的三陪小姐也给她个法官什么的干干,这样弄不好就会出乱子。”

“那他不就完了?”杨平似乎在为这样的领导担心,忙问。

曾处长毕竟官位高,见识广,不紧不慢地说:“他完什么呀?违规的事集体拍板,这是官场流行的一条潜规则。现在的官儿,虽然是由上级主要领导决定的,可一般还是要经过班子成员集体举手表决这一正当程序的,就是出了事,也是整个班子的责任。法不责众,你总不能把整个班子否定掉吧?再说,人是会变的嘛,这位被提拔者是自己不认真学习,放松了世界观的改造,经不起金和美女的诱惑,变质了嘛,那能怪谁?我们能及时将这样的腐化堕落分子清除出去,说明我们有能力纠正自己在前进道路上所犯的错误,这还是我们反腐战线上取得的一大成绩呢。查办贪官多了,是反腐斗争取得了成绩,查办贪官少了,是廉洁自律取得了成绩。人话一张皮,反正都是成绩,横竖都有道理。”

杨平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开窍了,又问:“那送多少呢?送少了,怕起不了什么作用,送多了,又怕划不来。”

曾处长说:“你只要瞄准了目标,可以说,绝不会亏本。”

杨平说:“这个嘛,我还真没干过呢,到底应该送多少呢?我怕送多了,万一没有结果,那不就惨了?”

“你既然准备送,怎么还对多少的事这么粘粘糊糊的?老同学啊,你也干了十年副镇长了,家底到底怎么样啊?”曾处长无奈地说。

杨平吞吞吐吐地说:“我们镇的书记和镇长都是好厉害的人,我们当副职的没多少权,况且我去年又在县城买了房子,今年又装修了一下,手头也不是太宽裕。”

“那好,你给我个帐号,要多少,你说,我马上给你打过去。”曾处长爽快地说。

杨平不好意思地说:“这也不必,我毕竟干了十年副镇长,周围朋友还是有几个的,随时都可以借到。关键是这事我从没干过,心中一点谱也没有,你就干脆告诉我应该送多少吧。”

曾处长沉默了片刻,说:“这个嘛,我确实不大好说。这样吧,《大地新闻报》你那儿应该有吧?你看看前天的报纸第二版的文章,你自己去看好了。”

杨平顺手就拿来了这张报纸,一看,第二版真有一篇这方面的文章,大体内容讲的是,有一个乡长要买官,好说歹说才从老婆那儿“借”出了三万元,外加贷款一万元,当上了镇长。半年之后,新镇长拎着包回家,还了妻子三万元,还剩两万元,并嘲笑其妻是妇道人家,这不,不到半年,不但本就回来了,还收了利。还有一个镇党委书记当上了副县长,当晚在祝酒席上对朋友说:“我这是花一十四万元买来的,一年内得将成本收回。”

杨平看了这篇报道,心中有了底,但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不大清楚:“那万一他收下了,却不给你办事,怎么办呢?”

曾处长说:“一般不会的。做任何事都讲游戏规则的,否则,他也混不到你头上去。”

杨平又问:“他办不了呢?”

曾处长笑着说:“官场有一条潜规则,办不了的退钱。既然他收了你的礼,他就办得成。如今的官,都是上级主要领导选定的,他有这个权嘛,这是他正当的权力嘛,就像你有权力睡你老婆,谁也管不了你。哈哈。”

杨平听了同学的点拨,茅塞顿开,一夜彻悟。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过十年苦干啊。其实,在长丰县所有副科以上干部当中,杨平的条件还是很好的,上届老县委书记也曾放出风来,说杨镇长年轻,有文凭,工作能力强,有前途。那时,也曾有几个好朋友给他鼓过劲,要他趁此机会到老书记家跑一趟,机不可失啊,可他就是没胆量单独去老书记家,只是过年过节随几个性格相近的同事去老书记家送点烟酒什么的,最终也就没什么结果。那时,他的一个玩得比较好的在县委办当秘书的老乡曾给他吹过风:“杨平,你在官场也混了这么多年了,咋还这么书生气啊,现在老书记对你印象不错,可不要错过机会啊,老书记已快到点了,就要下来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那个店了呢。”杨平听了老乡的话,首先想到的是要更加努力工作,不辜负老书记对自己的鼓励和期望。

“杨平那小子太不懂事了,连年都不晓得来拜一个。”这是杨平那位老乡给老书记“拜年”时在酒桌上听老书记说的,忙把这个信息通报给杨平。杨平听了似乎还感到十分委曲,说:“我早就准备好了呢,我是考虑到这个时候老书记正忙,想稍后一点去的,反正正月十五以前都算过年嘛。”那位秘书一听杨平“早已准备好了”,觉得杨平脑瓜子已经开始开窍了,高兴地说:“那你就快来嘛,领导就怕这个时候不忙呢,再忙也不会感到累的。如今的领导就像小孩子一样都有个很重的‘春节情结’,特别喜欢过年过节。你想,中国是礼仪之邦,春节收点礼品什么的属于礼尚往来,送者是出于‘情意’,收者岂能驳他们的面子?这就像小孩儿们收压岁钱一样,正常得很,谁也抓不到把柄。”杨平说了句我知道了就赶紧提着一条烟一瓶酒往老书记家跑。堂堂县委一把手还缺你这点烟酒?你这不是骂他么?老书记用力挤出一点笑容陪杨平聊了五分钟,就借口有事出了门,叫杨平自个儿坐坐。杨平尴尬地呆了片刻便落慌而逃。老书记对杨平这样的木纳之人是表面上亲,内心里烦,定编时减,提拔时后排站。至到老书记退下来,杨平还在原地踏步。他的那位县委秘书老乡对杨平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再也不和他这样的“死脑筋”打交道了。后来杨平把这事向曾处长说了,曾处长气得直跺脚:“你呀,真是个木头啊,当时狠狠轰他一炮,你头上那个副字早就去掉了啊。”

那次事情对杨平的教训是深刻的,所以,这次新书记的夫人生病,他决心再也不能错过机会了,喝了三两白酒,壮了胆,单独直奔王书记家。

晚上,王书记和老婆一起泡了个热水澡,穿上睡衣,舒舒坦坦地躺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安老师平时一人在家没个说话的人,总是感到很寂寞,老公一回来,她的话就特别多,电视节目虽很精彩,可她一点也看不进去,而是没完没了地找话说:“你看,你去长丰县快一个月了吧?没有一分钱回家,你说我急不急?咱们女儿在英国念书,就算她懂事听话,不乱花钱,一年也要十几万吧?还有,你们家和我们家那一大帮亲戚,都要咱们关照的,你当了官,名声出去了,他们都以为你发了大财。”

“你说得也没错,可我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一千多,我就一分钱不花,全给你,又有多少呢?”王书记边看电视边说。

“哼,你以前在黄平当县长是什么收入,我还不知道?现在到长丰当了一把手,还倒退了?长丰与黄平不一样?长丰是外国管的?”安老师看了一眼王书记,继续说:“况且长丰县还是咱们市经济实力最强的大县。”

“我才去嘛,情况还不熟悉,又没交什么靠得住的朋友,你叫我去哪搞钱?难道你叫我贪污犯法不成?”一部爱情电视剧正吸引着王军,听到老婆的唠叨,就显得有点不耐烦。安老师见老公有点儿生气了,就换了个语气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如今社会不都一样?不然谁还削尖脑袋往官场钻?干哪一行不都是为了在不违法的情况下多挣点钱,过上好一点的生活?天下熙熙攘攘为利而来,攘攘熙熙为利而去,这本就是正常的生存现象嘛。你为了当这县长书记花了多少钱?你自己忘了,可我心中还是有本帐的,做什么投资都要讲究一个投入与产出,咱们总不能做亏本买卖吧?”

“什么叫不违法多挣钱?国家公务员的一分一厘都是上面按规定给你的,又不是在商场做生意,除了工资奖金单上的,其它的钱都是违法!”王书记不耐烦地说。

“什么违法不违法的?你看黄平县的老林,当了几年书记,听说人家在三亚和青岛都买了别墅,要一百多万呢,还有他家儿子在美国自费留学,他家那小子可不像我们家女儿懂事,一年没有二十万花费能下得来?就凭他一个月一千多块钱的工资,两百年都攒不了那么多钱,他违什么法了?别人还是全市廉政先进典型呢,这不,我们现在天天都在学习人家的先进事迹,你们长丰不可能不学吧?”说着,安老师正儿八经地拿出了一大迭打印材料在王书记面前晃了晃。这两年王军和林书记在黄平县搭班子,表面上两家和和气气的,关系不错,但他们两人都是争强好胜的人,暗地里都想在仕途上超过对方,都在想方设法往上爬,平时也就很注意对方的一举一动。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你说的不违法是什么意思,你懂么?那只不过是还没暴露!”王书记狠狠地说。

“就是嘛,人家又能挣钱,又不犯事,这才叫有本事呢。”安老师故意激将老公。

“操,别人有本事,那你就跟别人过去嘛。我和他搭伙了两年,对他还不了解?他能当全市的廉政先进典型,那我就能当全国的廉政先进典型!”王军红着脸,几乎是在怒吼。市委钟书记把王军放到黄平县去锻炼,让他做了一县之长,他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期望和幻想,想不到却有个书记死死压在自己头上。他自恃有钟书记这棵大树在背后,况且他本来就是个争强好胜的人,叫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王军处处都要和黄平县委林书记争个高低,什么组织人事权、项目审批权,他都想拍板做主;在新闻宣传报道上,版面的前后、篇幅的长短,他这个一县之长也要和林书记比。虽然林书记知道王军以前长期在市委领导身边工作,也懂得‘领导身边的人相当于领导’这样的大道理,但他自己也和市委主要领导关系不差啊,再说,自己毕竟是黄平县这块地盘上的一把手,怎么会甘心认这个输呢?难道大腿还拧不过胳膊?因而“林王”之争每每都是以王军败下阵来而告终,王军心里也就憋了一肚子的怨气,今天老婆再次捅他心里这个刚刚愈合的伤巴,他怎么会不生气?

“你这个死鬼,人家是开玩笑呀。”安老师冲老公妩媚一笑,并在他脸上轻轻拧了一把,撒娇地说。

“我也是开玩笑嘛。”王军一见老婆那撩人的娇态,妖媚的眼神,气也就消了。

“我相信我老公比谁都有本事。”安老师那双美丽的眸子柔情似水地凝视着王军说。

 

第27章:风流老婆床上话

王书记一把将柔软如面团般的老婆搂进怀里,轻轻抚摸着她那头黑发,像在想什么心事。忽然,安老师抬起头来,睁大双眼望着王军说:“老公,其实,我也不是个好贪心的女人,做什么事都不要太过分,哦,我给你拿张报纸看看。你看,北方有个市委书记,三年就捞了五百多万,心太大了,这下可好了,判了十多年,财产也全没收了,弄得妻离子散,这有什么意思啊。”

“是啊。”王书记直了直腰,说,“凭良心讲,上面对我们这些领导干部已是够可以的了,正常的工资奖金总比别人要多,这还不说,吃、喝、住、行,还有医疗保健什么的,全部算起来,我们要比那些工人农民科学家强多少啊,我们是人,他们就不是人?我们究竟有多大能耐?难道我们有三头六臂?我们真比他们做的事多、吃的苦大、做的贡献多?”

“你说的也是。不过绝对的公平也是没有的,有的人是吃了点亏,有的人是占了点便宜,咱们不出头就行了,我只求过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日子就行了。”安老师点了点头。

其实,王军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他清楚得很,从古至今,三十六行,不管干哪一行,都是为了过富裕一点的生活,说白了,就是为了一个“利”字,有了利才能享受高质量的生活。当然最好要是正当的利。就是正当的利,王军也曾认真考究过,应该说也是所谓的“官利”最大。古时的官“食禄”,大官“食万户”;现在的官呢,即使在正常情况下,也就是合理合法的情况下,官和民相比,就有着特殊的、优厚的待遇。比如,官至什么级别,就坐什么样的小车,住什么样的房子,享受什么样的医疗待遇,拿什么样的岗位工资。做官员正常的利润都这么丰厚,怎么不让人趋之若鹜呢?况且现在的官大都有谁也说不清楚的“隐性收入”。人们要在这个市场经济社会生存,或者说还想生成得好一点,做什么事都不能不考虑这个“利”字。王军就是在这方面研究得比较深入的一位,他得出的结论是,三十六行,唯有做官是最易获利、且获利最高的行当,因此他才敢于投资。也就是说,王军之所以敢于在这方面投资,正来自于他对官场的深入研究和了解,来自于他对混迹官场收回投资绰绰有余的信心和把握。但正如王军自己所说的,他其实还算不上是个贪官,或者说他正因为觉得做官最划得来,才相对比较谨慎,生怕被逐出这一利润最高的行业。但有时,他又会被如今这花花绿绿的世界迷惑得不能左右自己的言行。他也彷徨过,但纸醉金迷的妖艳味实在太浓了,可谓诱惑力十足,不知不觉就抗不住了。官场谁不一样?至少是在王军眼里,只要某人一当官,他吃的住的玩的马上就会与以往有着天壤之别,这明显与其因为当官所增加的正常收入有太大的差距,其实这是谁都看得到的,谁都不是傻瓜,谁都会算这笔账。他有时甚至还想,别人都这样,要是自己不这样,那自己就吃了亏,这个社会就亏欠了自己,似乎有种掉了钱或是被小偷偷了钱包的感觉。虽然无可奈何的百姓越来越宽容了,对“公仆”们的承受忍耐力越来越大了,但毕竟“君子爱财取得有道”的传统观念已深入人心,毕竟这样取财有背于人类正义、是对全体社会成员的侵害,王军内心里也常常自省自责。在老婆生病的那几天,躺在宽大舒适的双人床上,王军曾几次推心至腹地对老婆说:“我们这些有点权力的人,只要稍稍动一下,就要抵一个普通人干多少年啊。就说这次,你生了点小病,我们一没向别人索贿,二没利用手中的权力和别人做什么交易,我们便轻轻松松地收了好几万,而且这事就是说出去,也算不上犯法,顶多算个违纪吧。我的意思,这官只要当得长,干得久,也是一样的,比那些想一口吃成个大胖子,最后却被噎死的人还划得来些。有的人太过分了,动不动一次就搞个几十上百万的,最后一旦翻船,什么也不是。”

安老师听说有人一次就能捞上百万,既震惊好奇,又有些莫明其妙的兴奋,禁不住睁大双眼问道:“他们是怎么弄的啊?”

王书记叹了口气,说:“你呀,当了这么多年政治经济学老师,这都不懂?你以为他们有多大能耐?还不是钻了一些管理体制上的空子。我们国家现在有很多公共经济资源和权力资源,比如土地,项目呀,甚至还有官位,虽说是国家的,大家的,但总得要人去支配去处置吧?你说谁去支配谁去处置?总不能随便在哪个山沟沟里找个人吧?我们国家还是个以行政权为主导的国家,当然就得由掌握行政权的主要领导去支配去处置了。关键是这些资源都很短缺,都想要,分配给谁?按什么标准?就是有一些标准,有一些制度,但这些标准、制度不像尺子和秤是个死东西,都是活的软的,况且有些制度还不健全,还有不少漏洞,行政权力拥有者的自由裁量权太大。再说,就是有好的标准好的制度,还有一个由谁去执行、怎么执行的问题。”

安老师点着头,显示自己的接受能力很强,说:“难怪呢,我上次看到一个报道,一个市委书记帮一个所谓民营企业家从银行贷款两千万,一下子就捞了两百万的回扣,胆子太大了,最后银行贷出去的钱一分都收不回来。”

“哼,那人既然送了那么多钱出去,当时就没打算还这个贷款了。”王书记说。

安老师听了又生出一些疑惑,谦虚地问道:“那些主要领导就没人管他?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王军望着老婆那双诚恳的目光,显得很自豪,像在主席台上作报告一样继续耐心解答:“我们的领导都是由上级主要领导选拔任命的,真正能管他的人当然只有选拔任命他的人,而选拔任命他的人就那么一双眼睛,即使那个主要领导真的很廉洁正直,但又能管得到下面几个时候呢?再说,哪个领导不想找个听自己话的、和自己关系好的下级?没有谁傻乎乎的想找个天天和自己唱反调、打反腿的下级吧?既然上下级关系那么好,怎么个管法?还有,上级又不必为下级的过错承担多大责任,就是上级明知下级有问题也有可能懒得去管,或者说下属脑筋不活泛点,动动手脚,哪有资本来上面跑动跑动?反正下面捞的不是自己的,不是某个人的,只要自己个人能得到实惠,哪管他人寸草不生?”

安老师像个小学生,歪着头,睁大着双眼认真地听着,脑子里忽然又冒出了一个问题:“那假如这主要领导不是由他上面的主要领导任命的,而是由很多人选拔任命的,就会有很多双眼睛盯着他,那将会是个什么情况啊?”

王书记听了这话不禁一愣,他没想到自己的老婆会提出这么个既简单又复杂的问题,这时他才仔细端详了一下老婆,想到自己的老婆毕竟不是二十年前只有高中文凭的收发员了。十年前,王书记当上市委办公室副科长后,就托关系把老婆调到了一所市属职业中专,老婆抓住这个机会上了个函授班,四年后就拿到了本科文凭,当上了政治经济学老师。王书记当上市委办公室副主任后,又给市有关部门领导暗示了一下,安老师就顺利地评上了讲师职称,现在也算是个有中级职称的知识分子了。深思了好一会,王书记才说:“按道理讲,领导拿了纳税人的钱,是为百姓服务的,服务的好坏,当然应该由被服务的对象说了算。”

“我想也应该是这样啊,这个道理很简单嘛。”安老师不假思索地说。

王书记点着头,说:“是很简单嘛,谁都知道简单。”

“那万一有什么变化,你们这些当领导的日子可不就没现在这么好过了?”安老师担心地问。

“一下子变不了。”王书记十分肯定地回答。

“那为什么呀?这么简单的道理,又不是大家不懂。”安老师不解地问。

“有些问题看似简单,可实际很复杂。”王书记故作深沉地说。

“这话怎么讲嘛。”安老师嘟哝着。

王书记沉默了片刻,说:“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我是不希望这现状有什么改变。”

安老师笑了笑说:“你这不是费话!你不希望改变,难道我希望改变?不然,今天小杨会大老远跑到你家里来?我们家有这么好的房子住?我们女儿有钱去英国自费留学?”

王书记也笑了笑,说:“是啊,那我也就不会经常往市委钟书记家跑了。”

安老师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说:“这样说来,我昨天看到的那个新闻报道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王书记听了莫明其妙,问:“你说什么报道啊?”

安老师说:“我昨天在报纸上看到的,一个贫困县的县委书记,在一次县管干部的换届选举前,你说捞了多少钱?五百多万啊!”安老师平时没事,老公又在官场,就喜欢看官场上的一些新闻。

“有的领导简直是发疯了,只要给钱,阿猫阿狗都可以给个官做做。”王书记哼了一声,摇着头说。

“是啊,有的人要起钱来不管他是谁,捡到篮子里的都是菜,这样迟早会出事的,结果就是身陷囹圄,妻离子散,人财两空啊。”安老师说着,突然起身从书桌上拿来了一份红头文件往王军面前一丢:“老公,你可千万不要做这样的傻事啊,不然,我都不会放过你的,你看,现在我手里有尚方宝剑了,市委下了文,聘请主要领导的妻子担任廉政建设监督员,负责监督你们,要求好多的,几十条:不准收受红包、不准公款大吃大喝、不准以权谋私、不准任人唯亲、不准有任何私心杂念、不准闹不团结、不准不听指挥、不准跑官要官、不准奸污女下属、不准包二奶、不准找情人……”安老师说着,自己不觉也大笑起来。

“看来,‘克格勃’就躺在我身边呀。”王军禁不住冷笑一声,说,“这不是扯淡么?其实这个文件我也参加讨论起草了,要求你们这些家属的政治觉悟高于亲情而大义灭亲,这不是缘木求鱼么?你说,你不想过好一点的生活?你舍得把你老公我往监狱里送?现在捅出来的几个所谓贪官谁不是老公台前唱戏、老婆台后经纪?再说,没下这个文以前就准包二奶准找情人?”

安老师做了这么多年的官太太,又是政治经济学讲师,当然知道这些陈芝麻乱谷子的老生常谈是没有任何可操作性的表面文章。以往制定了那么多法规条例,什么样的内容没包涵进去?有效果么?再说,什么“不准奸污女下属”,这是任何一个官员甚至普通老百姓都必需遵循和坚守的道德法律底线,有必要在“底线”问题上装腔作势花时间下功夫专门下文么?反腐倡廉还停留于常识问题的纠缠之中,安老师想起这些就好笑,朝王军做了个鬼脸,微翘着含春的嘴角,甜蜜狡黠地笑着说:“你看我敢不敢?要是你学别人在外面包二奶找情人,我就敢!”

王军见老婆那佯怒微嗔、嘴唇微翘的娇态,一脸的幸福与陶醉,说:“这我信,要是那样,我看你真敢。不过,我就是有那个贼心也没有那个贼胆啊。”

安老师一听,故作暴跳如雷的样子,两只洁白的小拳头不停地在王军胸部轻擂,调皮地竖起柳叶眉说:“啊?你还有那个贼心啊?真还没看出来呢。”

“我王军走南闯北几十年,还没发现哪个女人有我老婆漂亮可爱。”王军含情脉脉望着老婆那双眼波流盼的杏眼,用力在老婆那硕大粉嫩的屁股上搓拧着,情深意切,令人感动。这两年王军在高高的主席台上道貌岸然地做县长县委书记,在家里正儿八经地做老公和父亲,在吴晶面前又要偷香窃玉地做情人,肩挑三副重担,三个角色魔术般地变幻着,却也并不觉得有多么劳累伤神。老婆嘛,见老公官运亨通,春风得意,家里的建设越来越现代化,横竖看着自己的老公都顺眼,加上王军长期混迹官场,早已练就出了一身当面说假话也脸不红心不跳的硬功夫,又会灌迷魂汤,三句两下就把老婆给哄得神散意乱、忘乎所以了;女儿嘛,远隔千里在海外上学,只要按时寄去学费生活费,隔三差五地打个越洋电话一本正经教育一番,问候几句,就算完成了任务;吴晶嘛,对他又没什么别的要求。

安老师撒娇地“哎哟”了几声,收住了笑容,说:“老公呀,说真的,做什么事都不能太过分,什么事都怕个万一,万一出了什么事,后悔就来不及了啊。”

“那当然,我又不是傻瓜。就说用人方面,我还是很有讲究的,多少得有点能力,不能给我的工作拖后腿,还有,要可靠。那些胆大妄为、素质低下的人,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用。”王书记说。

“这么说,你还是个好官罗?”安老师眯着眼睛盯着王书记开玩笑说。

“我可不像有的人要钱不要命,那是傻嘛。”王书记说。

“是啊,你家里可是有聪明可爱的女儿、娴慧温柔的老婆啊。”安老师把头轻轻枕在老公肩上,柔情似水。

 

第28章:美女主播

“那当然。”王书记一副幸福满足的样子。

“也不能太傻了,当挣的钱还是要挣的。”安老师紧盯着老公的目光说。

“那当然,要想过高质量的生活,我可是两手抓,前途当然要,钞票也不能少,‘前途’和钞票是相辅相成嘛,这年头,腰包里没点货,就做上了官,也坐不长久。”王书记得意地说。王军表面上看起来性格外向,其实他是个胆大心细、城府颇深的人,当大大咧咧时大大咧咧,当不显山露水时就不显山露水,看在什么场合、在什么人面前。至踏进官场以来,他有一个最基本的原则,就是不明目张胆地敲诈勒索,也不明目张胆地利用手中的权力跟别人做一锤子买卖。但既然成了圈中人,既然为进入这个圈子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既然手中有了这个权利,有了这个方便,既然别人要送上门来而且又没有人知道,或者说没有人能够管得了自己,自己也是不要白不要的。手中的权力就摆在那儿,“姜太公钓鱼愿者上勾”,你自己琢磨着认为划得来心甘情愿找上门来他也不推辞。王军曾听说过,不管是官还是民,大致可分为三种人。第一种,天生就是高尚的人,不管有没有人监督,有没有人在旁边看着,都能靠自己“一日三省吾身”做到“富贵不淫贫贱不移威武不屈”,这种人是很少的,算是圣人,几千年才出一个孔子。第二种,普通人,如果有制度监督着制约着,有人时刻盯着管着,他就没机会做违法的事,他就是好人,甚至会成为垂名青史、万古流芳的伟人名人;如果没有监督制约,他那向往自由的天性就会慢慢突破道德的界限和法律的约束,他就可能会做违法的事,既然做了违法的事,他当然就成了坏人。第二种人是最多的。第三种人,不管用什么样的制度来监督制约,他都会冒险穿过层层“防护体系”和“报警系统”,想方设法去钻制度的空子,寻找“法网”的漏洞和“大孔眼”,抱着要么上天堂要么下地狱的侥幸心理猛捞一把再说。这种人也是很少的。王军是哪种人?他当然不可能是圣人,至少是现在,他还不是个“满肚子坏水”、不怕下地狱的“第三种人”。

“当官不发财,请我都不来。”安老师一说这话,两人就抱在一起会心地大笑起来。闹了一会,安老师又故意一本正经地说:“你可不要有三只手啊。”

“什么意思?”王军一愣。

“有的官儿还要一只手找小姐呀。”安老师诡谲一笑。

“哈,我怎么会呢?想当年,你可是市委大院一枝花呢,别人都说一朵鲜花插在粪堆上。”王书记摸了一把老婆白皙的脸蛋说。

“老了罗。”安老师故意抖了抖那双丰腴硕大的乳房说。

“老有老的味道嘛。”王书记双手突然伸向老婆胸部,淫笑着说。

“你说话好色啊,你说,什么味道?”安老师伸出一根白葱般的食指在老公脸上轻轻地点着,如少女般娇羞满面。

“什么味道?我不知道,你要问它。”王军顺手抓住老婆的右手往自己大腿根部按。

“操,还是软不拉几的,就这个样还能尝得出味道来?”安老师身上那块芳草地一个多月没享受男人的滋润了,已是饥渴得如七月的沙漠。

王军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避开了老婆那含春渴求的目光。王军一到长丰,极善于揣摩领导心理的吕加力就窥视到了王书记这一“爱好”,并迫不及待地试探着在他那痒处“挠了挠”,果然是一发即中。既然“发掘”出了吃这一“壶”的王书记,这座自己仕途上的“宝库”,吕加力自然要纵深开采,几乎是天天陪着王书记潇洒休闲,王书记身上那张“犁”自然就从没有过“农闲时节”,现在,面对已一起厮守了二十多年、身上哪个地方有根汗毛都清清楚楚的老婆,哪还有什么新鲜感和激情?可老婆身上那块芳草地却是整整荒芜了一个月呀,怎么交待?

“唉,刚到长丰,情况又不熟悉,整天忙得我腰酸腿痛的,做个一把手也难啊。”王军长长地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说。

安老师一听这话,怜惜之情油然而生,心痛地抚摸着老公那满是疲惫的脸颊,含情脉脉地说:“老公啊,你一个人在外,我又不在身边,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我自己都无所谓,只是对不起你啊。”王军也动情地说。

“我没关系的,只要你好就我就好,我们家可全靠你啊。”安老师虽然是个通情达理的贤妻良母,但毕竟也是个食人间烟火的性情中人,又正值狼虎之年,生活条件又好,哪耐得住长时间的寂寞?身处幽静温馨的居室,还有一抹柔和朦胧的灯光,躺在丈夫赤裸宽厚的胸怀里,不知从什么地方生起的一丝骚动已慢慢传遍了全身,两腿开始不安分地伸缩起来。安老师再也忍不住了,看了王军一眼,柔声道:“我来帮你弄弄吧。”还没等王军反应过来,头就埋进到王军大腿根部,樱桃小嘴准确无误地对准了王军那稍有起色的枪口,像婴儿吃奶般轻重适宜地吸允起来。他们好多年没用过这种方式了,王军突然受了这般新鲜刺激,顿时有种返老回童的感觉,枪管也就渐渐被举了起来。他知道这强拔出的苗儿活得不会太长久,便猛地坐了起来,双手搬倒老婆,压了下去。安老师心领神会,忙引导着老公那支发烫的枪管直指早已泛滥成灾的桃花洞口。

虽然只有短短的五分钟,但毕竟完成了任务,尽了丈夫的义务,王军便心安理得了。

王军和老婆双双冲了冲满是粘液腥味的身子,继续相互依偎在一起边看电视边聊天,显得十分亲密。王军至踏入官场后就有了找小姐玩女人的爱好,但他逢信一条基本原则,那就是喜新不厌旧。他找女人的第一个要求就是不能破坏自己的家庭,后院不能起火。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是在外红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想当年,自己一个乡下出身的普通大学生分到市委机关做一个小办事员,长相也不怎么样,能找到这么漂亮性感的城市小姐做老婆,当时把他老爹乐得三天三夜没睡好觉,同学们说王军在大学里就喜欢在美女堆里蹿,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如愿以偿了。

安老师的父亲是市委机关的一名老电工,退休后由安老师顶职进了市委机关做了收发员。那时安老师刚高中毕业,花一样的年龄,虽无国色倾城,但也称得上半条沉鱼半只落雁,既苗条清秀,又不失丰满性感。尤其是她那双流光含春的杏眼,最让人心醉神迷,想入非非,是公认的机关“一枝花”,好多小伙子都想追她,甚至还有两个高干子弟凑热闹。那时的安老师真有些飘飘然了,彻夜跟着那些年轻小伙子唱歌跳舞,惹得机关里的小伙子们整天相互争风吃醋而斗气。安老师的父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便把他这个宝贝独生女儿叫到身边,严肃认真地说:“爸爸虽然一辈子都没当过官,可在市委机关也混了几十年,见得多了。你不要看那些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就坐了机关,可如果他没有关系、不会来事,说不定混到我现在这个年纪也捞不到一官半职。而那些现在就有职有权的高干子弟呢,女朋友不知道换了多少个了,他们只想玩玩而已。依我看啦,你说的那个年轻大学生王军还可以考虑。文化大革命高校停止过多年招生,现在机关里年轻大学生不多,你说他又很会来事,说不定今后还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就这样,谁都没想到最终还是王军抱得美人归。王军知道自己既无相貌,又无地位,唯一有的就是那张能言善辩的嘴,在安老师面前,他总是先把自己的伟大理想和宏伟目标描述一番,然后就信誓旦旦地向安老师表白:将来我一定做出一番事业来让那些追过你的人看看,决不让你后悔,一定让你过着人上人的日子。安老师一咬牙就下了赌注,投入了王军的怀胞。二十年来,王军果然没有食言,每当王军官升一级,或拿个红包回家,喜欢炒股票的安老师就会在老公脸上亲一口,然后就用那双浑圆白嫩的玉臂勾住王军的脖子,微眯着双眼,兴奋地说:“我选人怎么就选得这么准,一下子就选到了你这只‘绩优股’,可我在股市看股票怎么就老走眼啊。”见了老婆那一脸幸福陶醉的娇态,那种成熟美艳女人的特有风味,这时的王军即使刚从风月场所归来,也能再次激起兴趣,抱着老婆到床上急战一番。

其实,凭女人的直觉和夫妻之间多年在一起的相互了解,安老师早就感觉到老公在外有女人,但想想自己夫贵妻荣便十分得意、满足,庆幸之余,更有自知之明,便也因此对老公的风言风语听之任之。再说王军做事诡秘,她也难于找到真凭实据,也就没有像有的女人那样去没完没了的纠缠。她也知道,如今的社会这么开放,大凡有点权有点钱的男人,在外不风流是很少的,哪有猫儿不偷腥的?哪有老牛不想啃嫩草的?即便自己当年是所谓的机关一枝花,但现在毕竟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年龄不饶人啦,“官太太”就能违背这个自然规律?老公在外就是有个把女人,只要她没亲眼见到,她也懒得去管,再说想管也管不到,你不可能日夜跟着他跑,只要他还爱这个家就行。表面看来,他们俩在一起,还是和和睦睦、恩恩爱爱的。安老师在职校不用坐班,领导也不会去管她,常常一个人呆在家,不免有些寂寞,而王书记呢,作为一个领导干部,在官场也是不好随便乱说话的,一回家,两人就有说不完的话。两人在一起,就是大脑和身体彻底放松的时候,说话天南海北的乱扯,很随便,有时还很矛盾,一点也不讲什么逻辑。这不,安老师又猛地冒出一句话来:“我说老公啊,你现在大小也是个一把手了,又刚去,别人不了解你,你不要老在下属面前板着个脸,不然,别人不敢接近你的,你看,你去了个把月,还没有结交一个知心朋友,那怎么好办事呢?叫花子都有三个知己的呢,你说是不是?”安老师边说边抚摸着老公的胸部。

“你说的也是。去长丰这么长时间了,就见一个姓吕的小伙子还不错,常去我那坐坐。县委办公室主任老张呢,官场上的老油条了,你不要看他在你面前嘴那么甜,他对哪一任书记都是那个样,这人只能利用一下,深交不得的,但那样的人又少不得。”王书记慢条斯理地说。

“那姓吕的小伙子是干什么的?人到底怎么样?”安老师忙把埋在老公怀里的头抬起来问。

“广电局副局长,人是不错的,这我看得出来。”王书记还是慢腾腾地回答。

“广电局?清水衙门嘛,还是个副职。”安老师似乎很失望。

“是啊,和他交往了十多天,就请我吃了两顿饭,连好烟都没给我买过一条,看样子确实没有什么钱。”王书记点点头说。

“只要人不错就行了嘛,可以帮他换个位置嘛。”安老师不假思索地说。

“换个什么位置呀?”王书记故意漫不经心地问。

“换个有实权的位置呗。”安老师不假思索地说。

“他一出学校门就搞新闻宣传方面的工作,况且又是学中文的,还会干啥嘛。”王书记说。

“喔唷,现在的官,有什么会不会的?只要有权,谁干不了嘛。你没听说刚查处的那个‘三假’干部?干部履历、入党材料和学历证书专业证书都是假的,那么低的文化,不也一步步顺利地走上了局级岗位?不也干了那么多年?每年不是有好多检查呀、总结呀,还有什么民主评议呀、组织考察呀、任前公示呀、党委审批呀,他不都顺利通过了?没听说他比所谓有文化、有能力的真干部干得差。”安老师哼了一声,说。

“他不是给清除出来了么?”王书记说。

“可他不是因为工作能力不行,胜任不了本职工作而被清除出来的呀,他是因为疯狂贪污诈骗才出事的嘛。”安老师说。

“那是个别现象。”王书记也觉得老婆说的有点道理,但还是不想在老婆面前服输。

“就依你的是个别现象,可别人干了那么多岗位,呆了那么多部门,要是干得不好,有那么顺利?要不是他胆子太大,疯狂贪污诈骗、挪用公款,我怕他在官场上还更大的发展前途呢。”安老师说。

“我不跟你说那么多。”王书记吸了口烟,说。

安老师见老公没话可说了,更来了劲,笑着说:“我看现在的官呀,还谈不上要什么能力水平,咱们社会还没进步到那一步,只要他公正廉洁就谢天谢地了。”

“什么意思?”王书记瞅了一眼老婆问。

安老师得意地笑了笑,说:“能力差点倒还好说,如今不是有好多专家学者智囊团么?当官的自己不懂但只要谦虚点,多问问不就行了?相反,就是他有点能力,整天想着那些歪门邪道,那不更可怕?当然罗,如果当官的既有能力,又廉洁勤政,那就更好了。”

王书记虽然觉得老婆讲的也有点道理,可嘴上还是说:“小吕这小伙子人虽然不错,可我还是要慎重考虑一下,看什么样的岗位更适合他发展。当领导的,就是要善于用人所长。要是随便给他个部门,干砸了,我这个当头的不就麻烦了?”

“哟,长丰县是你王某人私人的?搞好搞赖,你有什么麻烦的?况且,好与赖,谁又说得清楚?就是搞得不好,大不了你换个地方,还是当你的书记。你没犯法,难道还摘了你的乌纱帽不成?”王书记听了这话,没吭声,瞪了老婆一眼,安老师便又说:“当然了,当领导的谁不希望自己手下的人把工作做好呢。”

“就是嘛。”王书记的脸色这才转晴。

 

第29章:女主播家中受辱

“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吧?现在的官,只要头脑灵光一点,有什么干不了的,关键是看他为人怎么样。”安老师还是坚持她的观点。

“他师范毕业后可是从没干过其它的啊。”王书记慢悠悠地说。

“你自己不也是师范中文系毕业的?以前哪干过什么经济工作?我看你这两年县长不是当得蛮好的嘛。”安老师望着老公笑着说。

王书记觉得老婆说的也有道理。其实他心里也清楚,如今的官,泥巴捏个人样也能干,何况吕加力还有大学文凭,至少文化素质是不差的,接受能力还是比较强的,在王军认识了解的一些官员中,有的初中文化都没有,报纸文件都读不通,照样在官位上干了一辈子,也没听说别人干得差好多。但王军心中自有他的小算盘:既然吕加力这么会来事,这么活络,正好可以把吴晶放在他那里,这样自己办事就方便了。王军故作沉思了一会,说:“我还是想让他往宣传口发展,这样更适合他。”

安老师毕竟没见过吕局长,也就对他还没什么具体感觉,说:“我也只是随便说说的,还是你自己拿主意吧。”说着去泡了两杯咖啡,拿来了几本杂志和报纸,边喝边看。她这两年常常是一个人呆在家里,当然会感到寂寞无聊,总是一大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报纸杂志往家里买。突然,安老师笑了,说:“老公,你看,现在的一些娱乐新闻,对演艺圈里一些绯闻和隐私简直是铺天盖地,什么都敢说,谁谁一年挣多少钱啊,谁谁的初恋情人是谁啊,谁谁年龄少报了两个月啊,谁谁上主角是和导演上了床啊,谁在机场说了句粗话啊。那艺人还有什么私生活可言啊,这不跟生活在玻璃房子一样?。”

王书记边喝咖啡边附和:“是啊,现在的新闻媒体也是太开放了。”

“啊,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安老师叫了起来。

“什么事啊?”王书记听了一愣,把头扭了过去。

“照这么发展下去,如果新闻媒体对你们官场也这么做,什么经济收入呀,家庭财产呀,各种消费啊,人际交往呀,那会是什么样子啊?”安老师说。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这是不可能的。”王书记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嗔骂老婆大惊小怪。

“为什么啊?”安老师不解地问。

王书记说:“你想想,我们现在的新闻媒体都是领导管着的,即便有人敢写,怎么发得出来?编辑记者再牛,头上还有好多人管着他们呢。你说,我长丰县县报敢不听我的?敢说我的‘不是’?他还想要饭碗么?”

安老师笑了笑,说:“你也不要太自信了,记者那么多,有的还是招聘的,万一有个把记者真不想要你那个饭碗了,他什么不敢写?”

“我还有主编把关嘛。”王书记吸了口烟,说,“主编头上那顶乌纱帽捏在谁手里?谁掌握了他的“帽子”谁就掌握了他的脑袋,他的帽子、经费、权力都是我给的。”

“那上面的记者呢?你管得了人家?你可不要太小看了记者手中那支笔啊,真要是有什么事让他们给捅了出去,哪可就晚了,不怕内部通报,就怕公开登报啊。再说,他存心想找你的茬,哪有找不到的?再好的官,常在河边走,还有不湿鞋的?你没听说过么?现在挨个抓,有冤枉的,但隔个抓个,肯定有漏网的。”安老师又说。

王书记说:“上面的记者也有上面的人管嘛,我们在官场混的,谁在上面没有几个可靠的人?就说我,不是和市委钟书记关系硬,能去得了长丰县?那么大个长丰县,就找不到一个有能力当县委书记的人?怎么还是要我去呢?要是下面的人出了事,上面的人也不好过,拔个萝卜带坑泥嘛。”

安老师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王书记沉默了一下,又说:“不过,我对上面来的记者也是蛮客气的,记者,毕竟号称所谓‘无冕之王’嘛,稍微有点名气的记者,我都是要亲自作陪的。”

“是啊,记者嘛,也是人,也恐怕遇到那些脾气倔、有所谓正义感、又不怕丢饭碗的人。”安老师接着说。

王书记说:“你也不要那么害怕,他个把人翻得了天?现在是谁的天下?即使有人敢写,也不一定通过得了编辑,即使通过了编辑,也不一定通过得了总编,即使通过了总编,也不一定通过得了宣传部。”

“你也不要说得那么绝,你注意到没?现在有的记者也真敢写,揭露腐败官员的报道比以前多多了。”安老师是那种胆大心细的女人。

“哼,那都是打死老虎。”王书记不屑地说。

“什么意思?”安老师睁大了双眼问。

王书记喝了口咖啡,不耐烦地说:“记者报道的那些东西,都是司法机关定了案的,他们就拿去大写特写,以此出点名,赚点稿费,增加点发行量。对记者,我清楚得很,他们天天在外面跑,对官场上的事真的不了解?可别人没倒霉时,谁去写?”

安老师沉思了片刻,说:“我就想不通,不管是活老虎还是死老虎,反正现在还是打了不少老虎,怎么就是打不完啊。”

王军轻飘飘地扫了一眼老婆说:“韭菜为什么割了又长?那是因为没有刨掉它的根,又有适宜的土壤和气候嘛。你就是受了再大的诱惑、有再大的胆量、包藏再多的祸心,要是没有机会没有条件,你又能怎样?”

安老师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点了点头说:“对了,那个陈昌玉现在怎么样?那老头应该吸取了一点教训吧?再说,你们两人都是从市里下去的,现在又在同一个县,他应该不会为难你吧?”

“谁知道呢,到现在还没和他打什么交道。那老头要是那个怪脾气不改,还有亏吃。”王书记哼了一声,说。

“是嘛,他脑子可能真有点毛病,这社会就那个样,你一个人能改变得了?逆潮流者亡,何必拿着鸡蛋往石头上碰呢?”安老师附和着说。

“这世上偏就有那些怪人。”王军淡淡地说。

“那样的人你尽量不要去惹他,你毕竟是一把手,他总不会倒过来惹你吧?要是傻到那程度还混得下去?”安老师说。

“哼,胳膊还拧得过大腿?我就不信这个邪呢。”王军不屑地说。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总之防人之心不可无,注意点就行了。”安老师知道老公是个骨子里从不肯服输的人,这些话说多了他会不高兴的,便轻描淡写地一句带过。

“好了好了,个把月没抱老婆睡觉了,好不习惯的,快睡吧,让我好好抱抱。”王书记边脱睡衣边说。安老师一听这话,白白的脸上立马泛起了一片淡淡的绯红,眼角眉梢尽是柔情蜜意,赶紧脱光衣服往被窝里钻。

王军和老婆这一觉就睡到第二天早上九点才醒来,安老师又把老公往身上拉,想再亲热一次,王军捏了捏老婆那丰满白皙的乳房,说:“下次吧,今天我要养足精神,到市领导那儿跑一跑,现在就这个样子,不走动走动、联络联络感情不行啊。”安老师对此是十分理解且积极支持的,就强压住已经燃烧起来的欲火,轻轻推下压在自己身上的老公,说:“是要跑跑,现在都这样嘛,你不这样怎么行?又跑又送,提拔重用。钱在皮箱右角的铁盒子里,要多少?你看着拿吧。”

“我知道。”王书记说。

“那中午我就不回来做饭了,在证券交易厅呆一天算了。”安老师是个铁杆股民,一有时间就往股市跑。

其实王军现在想得最多的还是吴晶。王军离开黄平调往长丰时,吴晶心中曾有丝轻松的解脱感。她想趁此机会渐渐疏远王军,慢慢与他脱离那种不伦不类的关系。开始,王军每次打来电话,她总是以正在工作或正在学习为由,敷衍几句了事,还有好几次干脆不接电话,说是手机忘了带在身边。

可慢慢地吴晶就发现局领导台领导和同事们对她的态度起了些微妙的变化。以前她利用工作之余自学,台领导说她是勤奋好学,更新知识结构,提高业务素质,以适应工作的需要和现代化社会发展的需要,有理想有抱负,可现在却说:“还是先把本职工作做好嘛,不要好高骛远。”以前她在工作上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同事们都会抢着帮她,可现在她还没把话说完,同事们却抢着说:“你是咱们台的业务骨干,台柱子都不清楚,我们还懂?”这时她这才真正尝到了人走茶凉的滋味。从那以后,王军再打来电话,她不得不转变态度,对他热情起来,诉说自己的处境,还开玩笑说:“你现在官升一级,更潇洒了,可我在这儿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啊。”王书记听了这话就很心疼,说:“那你就赶快调过来啊,要来我长丰,那还不是我一句话?”可吴晶又正处于紧张繁忙的复习迎考之中,时间是按分按秒算的,怕调转工作耽误了复习,就说:“这事我还拿不准,我有时真想恨不得马上就过去,有时又想等考完试了再走。”王书记叹了口气,说:“那我给黄平县有关领导打个招呼,看他们对你会好一点啵。”

王军毕竟已离开了黄平,自己权力不及的地方说话就是不灵,电话打过去,别人当面说好好,可就是见不到半点实际行动,王军便总是放心不下吴晶,昨天回家见老婆没什么大病,就偷偷给吴晶打了个电话,说要到黄平去看她,吴晶听了好生感动,似乎有一肚子委曲要向王军倾诉,便按与王军约好的时间,向台里请了假。

王军赶到吴成家时,吴成父女俩正在吃中饭。吴成见王军突然到访,既惊讶又激动,忙放下筷碗,有些不知所措。王军怕吴成有什么想法,一进门就说:“我离开黄平有个把月了,这次来黄平办点事,随便来看看吴晶在单位工作怎么样,现在这个社会呀,人一走茶就凉。”吴晶的父亲一听这话,更是感动不已,忙说:“老同学啊,你真是把我们家吴晶当自家闺女来待的。”

“都是老同学了,说这话就见外了。再说,我的女儿一、两年又回不来,见了吴晶,就像见了我女儿一样。”王军笑了笑,一脸的慈祥。

吴成眼睛又湿润了,说:“如今像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不多见了,我们家又不能帮你做点什么,总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啊,我们到外面找个酒店吃点便饭吧。”

“不用不用,就这样一起吃嘛,都是老朋友了,还那么客气干嘛?”王军在吴成家几没有一点官架子亽。

“老同学啊,不是我客气,你看这哪还有菜啊?我真没想到你那么忙还抽空来看我这个老同学,没有一点准备。那这样吧,吴晶,你快去买点卤菜和酒来,中午就让王伯伯在家里随便吃点,晚上再出去吃。”吴成说。

吴晶向父亲噘噘嘴,撒娇地说:“我不去,我又不知道你们喜欢喝什么酒,你自己去吧。”

吴成朝王军苦笑着摇了摇头说:“现在的孩子,哪像我们那个时候,太娇气了。那好,我去买,你帮王伯伯泡杯茶。”说着就下楼去了。

吴晶刚走进厨房拿上茶杯,王军就轻手轻脚地跟了进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吴晶,双手在她高耸的双峰上使劲地搓揉着。

“啊?”吴晶吓了一跳。

“宝贝,想死我了。”王军把嘴凑到吴晶耳边小声地说。

“放开啊,我正忙啊,开水烫到你了我可不管啊。”吴晶放下杯子,扭动着身子,想逃脱王军的双手。

王军不但没松手,反而趁机把一只右手从吴晶胸前领口伸了进去,一把抓住了吴晶那暖乎乎柔滑滑的乳房,笑着说:“你舍得烫我?”

吴晶挣扎得越厉害,王军抱得越紧,身体的磨擦也越来越厉害,而且下身也硬了起来,直顶着吴晶浑圆的屁股。吴晶赶紧将自己的屁股往前移,王军却紧追不舍,吴晶的小腹已经顶住了前面的橱柜,已无退路,就急了,转过头来用杏眼瞪了王军一眼,指了指门外,说:“你想死啊,超市就在下面,我爸爸马上就回来了。”

王军还是没放手,说:“我这么远跑来,你说怎么办?”

吴晶又转过头来在王书记脸上亲了一下,说:“我今天下午休息,我爸爸马上要回学校给学生上课。”王书记听了这话才放下手来,让吴晶泡茶。

吴成右手提着卤鸡卤鸭,左手拿了瓶白酒,急急忙忙进了屋,不好意思地说:“她伯伯,中午咱们就将就一下吧,晚上再到外面陪你好好喝几杯。”

 

第30章:女主播家中受辱之二

“老同学你这话说到哪儿去了?我又不是外人,这样不是很好么?来,我们俩老同学喝几杯吧。”说着,王军装作很随便的样子自己动手倒起酒来。

吴成要吴晶给王伯伯敬杯酒,以感谢对她的关照。吴晶故意不敬,王书记就说:“不用不用,老同学嘛,应该的,女孩子嘛,不喝就算了。”

“我真的不好意思啊,现在这个社会,没有关系就难办事。你这一走,我们吴晶在单位可能就差些了,我看她没以前开心了。”吴成边敬王军的酒边说。

“我这次就是来问问情况的。要不,我给黄平县有关领导打打招呼。”王军点点头说。

“老同学,那就麻烦你等会儿问问她。我问她,她又不说,唉,如今的孩子就这个样,有什么事又不愿意和家长交流,闷在心里。”

“小孩嘛,都这样。”王军边喝边附和。

吴成看了一下手表,说:“时间快到了,她伯伯,我还要赶过去上课,几十号学生等着我啊。不好意思,中午就随便吃点,晚上再到酒店好好陪你喝几杯。”

“那你就走吧,学生娃的事可耽误不得。晚上你就不要管了,我和吴晶谈谈就走,我还要到市里办点事。”王军一听吴成就要回学校,内心一阵狂喜,忙说。

吴成骑了个旧自行车匆匆往学校赶,王军哪还有心事吃饭,匆匆扒了几大口就放下了筷碗。

吴晶开始把剩菜剩饭往厨房里收拾,王军心急火燎地跟进厨房,从背后搂着吴晶,双手在她身上胡乱搓揉着。吴晶低着头说:“放开啊,你让我先把碗洗好。”王书记满脸通红,一口酒气,动作还越来越大,说:“吴晶,你以前好少穿裙子啊,你看你穿裙子更性感呢,我受不了啦。”说着,就把吴晶的裙子往上卷。吴晶转过脸来,面露愠色,说:“你想在这儿做?你也太随便了吧?我可是良家少女啊。”王书记看吴晶好像真有点生气了,才停了下来。吴晶又转过头冲王军甩了个媚眼,快速洗好碗筷,在洗脸间化了一下妆,瞟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喝茶的王军,径直进了自己的卧室,坐在床边,随手拿了本杂志翻着。王军见了,急忙跟了进去,也坐在床上,双手把吴晶往自己胸前一抱,吴晶也顺势往王军身上一倒,双眼一闭,轻轻说:“我那事刚过,安全期。”王军像接到了冲锋令似的,连忙站起来,把吴晶抱到了床上。

一番云雨后,吴晶像泡了个长时间的热水澡,粉脸绯红,红唇娇艳欲滴,既兴奋又感到全身乏力,双手枕着后脑匀,那洁白光滑无毛的腋窝就裸露了出来,王军见了忍不住去挠她的痒痒,吴晶身子一滚,满眼含春地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有劲,是不是吃了药啊?”王军听了一笑,说:“我还吃药?你是不是说我老了啊。”

“不是啦,你这昨天不是在家里过的么?”吴晶笑着说。

“昨晚我是在家里过的呀,可我今天还是这么猛,这说明我并不老嘛。”王军感到好得意好自豪。

“我是说你要顾着你家里那位,我是不想破坏你家庭。”吴晶边用手梳理着散乱的秀发边说。王军一听这话,就异常感动。他之所以这么喜欢吴晶,不仅仅是因为吴晶年轻漂亮美貌出众,最主要的是她那与众不同的性格。有的女人一旦发现某个男人迷上了自己,开口就是要钱要物要地位。王军和吴晶交往近两年了,她从未主动向王军要过任何财物,也没有什么其他要求,她只希望有个自己喜欢的工作,有条件继续学习深造,将来能在艺术圈子里有所发展,实现自己的艺术梦想。王军把吴晶骗上床后,为了讨得她的欢心,减轻内心的愧疚,也曾主动给过吴晶几次零花钱,可吴晶总是再三推辞。有时王军硬是要塞她,怎么也推辞不掉,她却是看都不看一眼,数都不数一下,就那么原封不动地放在办公室,从不往家里拿。刚开始王军以为是吴晶故意这样的,但经过慢慢接触,王军发现这一切都是出自她的本性,她就是那么个单纯善良、不贪财慕利的女孩,此后在她面前就不再提什么钱财的事了。吴晶为人也十分低调,从不张扬,从不在领导和同事面前提起自己这个当县长的“伯伯”,更不曾想过让县长伯伯向广电局、电视台领导暗示一下,给自己弄个小组长什么的干干。吴晶还常常要王军多回家陪陪老婆,说她一个人在家,也很寂寞的。王军和吴晶在一起,只有快乐、陶醉、轻松、自在,思想上没有任何压力,只是偶尔有一丝淡淡的愧疚和自责,但心里的这丝愧疚和自责是极其短暂的,在兴奋与欢愉的冲击下稍纵即逝。王军看着一脸稚气、毫无心计、单纯得像个孩子的吴晶,又来了激情,再一次扑倒在吴晶的身上。

“还有这么硬,你今天是怎么了?”吴晶用手摸了一把,好奇地问。

“一个月没见到你了啊宝贝。”王军全身亢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他们又来了一次,王书记才彻底软了下来,喘着粗气,似乎有点内疚,说:“吴晶,你还没有男朋友,我这样对你,还谈不上对不起你的男朋友,现在只是觉得对不起你爸爸,你爸爸和我是同学是朋友啊,可我真的是太喜欢你了,我也没办法。”

吴晶看着王军似乎有些愧痛的表情,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你不要这么说嘛,没有你,我哪有今天这么好的工作?我哪有条件考艺术学院?”

“你现在的关键是好好学习,考上省艺术学院。我也不可能照看你一辈子,如今这个社会,没有关系,是很难过上好日子的,如果又没有一点本领,那就更难了。”王书记抚摸着吴晶的脸说。

“是啊,所以我一定要继续学习,终究还得靠自己的。”吴晶说。

“马上就要考试了,复习得怎么样了?”王军关切地问。

“还好,我觉得考试是没有多大问题的,关键是这一年近十万元的费用,你这一调走,黄平县电视台不一定给我报销。”吴晶说着,脸上充满忧虑。

“这个社会就这个样。你先考,学费没多大关系,大不了我把你弄到长丰县去,其实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个事。”王军说。毕竟他现在是长丰县的一把手,这点小事还难不到他。

“如果在黄平县能公费上学,到长丰县就没多大意思了,还过两、三个月就要去省城上学了,和你在一起也呆不了多长时间。”吴晶沉默了一会,又说:“我估计在黄平县这学费没多大希望。”

“那干脆考完试就去长丰,免得那么多麻烦。你现在什么也不要想,一心一意好好复习就行了。”王军说。

“我到长丰上不了两个月班就去上学,别人不会说闲话吧?”吴晶担心地问。

“你考虑的事也太多了,我现在毕竟是长丰县的一把手,这点小事还怕别人说?再说了,别人就是有什么意见又能怎么样?你看你,又要上班,又要复习,还要想那么多的心事,你瘦了呢。”王军一手搭在吴晶富有骨感的玉肩上,一手抚摸着吴晶那白嫩的脸蛋,很有些心痛,继续说:“我说呀,吴晶,学习要紧,身体更要注意啊,万一考不上艺术院校,你就改行从政算了,到长丰后,先给你找个单位干年把团委书记,再上来弄个副局长什么的,慢慢搞个县委常委干干,这样子我保证你一生吃香的喝辣的,不会比在文艺圈里混差多少。”

吴晶一心只想干文艺工作,做个名艺人、名主持,对什么官位、金钱都不大感兴趣,说:“我不是当官从政的料,这两年我在电视台做播音员,与你们这些当官的有点接触,也有所了解,真要我去当什么官,我真不知从何做起,一点感觉都没有。”

“当官其实很简单,只要动动口就行。至于什么感觉之类的,只要你真的坐在了那个位置上,手下人在你面前诚惶诚恐,你说一他不敢说二,你的感觉自然就出来了。”王军自豪地说。

吴晶一笑,说:“我真的没那个本事。”

“唉,你呀,太没自信心了。我跟你说,天下事最容易做的事就是做官,就是我这县委书记的位置让你坐,你一样也能从容以对,说不定比我干得还好呢。再说,你紧跟着我走,我天天看着你,还怕有人不听你的?”王军真是想把吴晶长期留在身边,吴晶已多少猜出了一点他的心思,笑着问:“你是想永远栓住我吧?”

王军见吴晶已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这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也是为你好。你不是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往官场钻都钻不进呢。再说了,你进了官场,跟着我走,咱们名正言顺地天天在一起,免得我象小偷一样偷偷摸摸的多难受啊。那时,白天晚上你都在我‘下面’,我手把手地教你如何做官,说不定你在官场还大有作为呢,比当个名主持什么的实惠多了。”

吴晶一听到这话,心里就有点不悦,她皱了一下眉头,看了看手表,说:“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说话还这么色啊。你不是不了解我,我只想干我喜欢的工作,你再不要说这话了。好了,你走吧,我爸爸快回来了,要是我爸爸知道了我俩的事,不杀了我才怪呢。”

王军把吴晶的左手拉了过来,也看了一下表,忙说:“我真的要走了。吴晶,我也是说的好玩,不许生气啊。”说完,和吴晶亲吻了一会,恋恋不舍地走了。

晚上,王书记又到市委钟书记家坐了坐,向他汇报了一下长丰的工作,并再一次表示了钟书记安排自己去长丰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