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期银行退回收费标准:国际金融危机彰显《资本论》的真理性和永久魅力

【作者：廖富洲】

从2008年9月开始，由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金融风暴迅速波及全世界，引起了一场全球性金融危机。突如其来的金融危机使西方国家的政府和人们措手不及，人们纷纷从马克思的鸿篇巨著《资本论》中探寻究竟，出现了 “《资本论》热”。其主要原因是，尽管100多年来资本主义出现了许多新变化，但其本质没有逃脱马克思在《资本论》中的预测。《资本论》对资本主义内在矛盾的揭示，以及对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科学论证，又一次为当前金融危机的爆发所印证。人们又一次领略了马克思理论智慧的魅力，再次证明了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真理性和无比强大的生命力。事实证明，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不仅没有过时，而且永远是我们认识资本主义社会制度，认识人类社会发展趋势的理论丰碑，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指导思想。
一、金融危机再次验证了《资本论》对资本主义经济危机分析的正确性
马克思在100多年前就科学揭示了经济危机的病根。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根源在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内在矛盾。资本主义生产的社会性推动了生产力的巨大发展，但是生产力所生产出来的大量商品只属于少数资本家。如果这些商品不能顺利卖出去，资本家就不能获取剩余价值，再生产活动就会受阻。于是发生了生产的社会化和生产资料资本主义占有形式之间的矛盾，这一矛盾成为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根源。这个逻辑包括以下要点：经济危机本质是生产过剩→生产过剩的原因在于“有效需求不足”→“有效需求不足”的原因在于群众的购买力不足→群众购买力不足的原因在于资本和劳动收入分配的两极分化→两极分化的原因在于生产资料的资本家私人占有制度。并且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经济发展具有周期性，经济危机往往是在资本主义发展到一定阶段以后才会发生，是周期性的发生。
关于金融危机，马克思认为，金融危机往往是经济危机的征兆，但金融危机并不一定必然带来经济危机，金融危机可以单独出现。金融危机的根本原因在于资本主义基本矛盾，直接原因在于具体的金融制度，金融系统超常发展是独立金融危机产生的条件。马克思分析了信用制度与经济危机的关系。他认为，货币信用制度在危机的形成和发展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是金融危机的重要环节。因为信用造成了一种虚假需求，隐蔽了生产过剩的事实，促使了资本主义生产盲目扩大和投机活动，最终必然导致生产过剩，这时会出现债务偿付危机，信用出现紧缩。在这种情况下，“货币会突然作为唯一的支付手段和真正的价值存在，绝对地和商品相对立”。人们对货币的追求成为一个普遍的现象，在“一个接一个的支付的锁链的抵消支付的人为制度”（《资本论》第3卷，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第585页，下同）遭到破坏的时候，危机必然爆发。
马克思的经济危机理论，科学地揭示了资本主义周期性经济危机的不可避免性和客观必然性。只要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存在，经济危机就不可避免。对于这次美国次贷危机，有人认为是美国金融监管出了问题，或是美国消费模式出现了问题，这些都是重要的原因，但根本原因还在于资本主义基本矛盾。这一矛盾决定了在资本主义社会，劳动成果主要被资本所有者占有，劳动者购买能力不足，必然出现危机，这完全验证了马克思关于经济危机和金融危机的理论分析和科学预言。用马克思主义观点来看，美国次贷危机的病灶在于违约率不断上升；违约的原因在于未来预期遭到了沉重打击；未来预期的悲观在于“透支消费”的不可持续；透支的起因是为了缓解生产过剩，但结果适得其反；生产过剩源于有效需求不足；有效需求不足的根源在于资本主义内在矛盾。这样，马克思描绘的关于从金融危机到经济危机的逻辑构成，就清晰地呈现在我们面前：资本主义制度的内在矛盾→有效需求不足→生产过剩→透支消费→违约率上升→经济危机。所以，次贷危机是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导火索，随着其扩散和蔓延，次贷危机已经发展成为一场资本主义经济危机。
二、金融危机再次验证了《资本论》关于虚拟资本与实体经济理论分析的正确性
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三卷对虚拟资本做过精辟论述，深刻分析了虚拟资本的属性，虚拟资本的扩大和减少及其与实体资本运行的关系，天才地预见了虚拟资本发展对金融及经济危机的巨大影响。看看这些理论，会发现马克思的很多话就像是为今天写的。
马克思是最早系统研究虚拟资本的，也是第一个注意到虚拟资本对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作用和包含的风险。马克思认为，虚拟资本虽然没有价值，但是可以作为商品买卖，可以作为资本增值。但它们的价格是由一种特殊方法决定的，主要取决于人们在市场上对它的估价，取决于人们对这些资产未来收入的预期，它们的市场价格往往与其真实价值相背离，必然成为投机的对象，产生风险。马克思指出，虚拟资本将价值与价格完全分离了，非劳动所形成的物品(没有价值)有了价格，并随同货币交换——转化为价值，正是在这里资本主义经济起了变化，就是在生产之外产生了一个虚拟资本市场。它把社会闲置货币资本吸引进来，形成一轮又一轮的市场价格上涨和波动。同时也把银行金融机构卷入其中，不论是银行对股票、债券的购买，还是以股票、债券为抵押的信用操作，利用虚拟资本发行和进行抵押贷款，银行家资本的最大部分纯粹是虚拟的，使虚拟资本市场的投机更加盛行，因为投机者是拿他人的资本进行赌博。这样，以虚拟资本为中心，形成了一个由富有阶层、银行、投机者和资本所有者组成的、以证券虚拟资本和信用货币相互交易转化为内容的自循环市场，信用(工具)和信用货币在这里加速膨胀。“在这里，一切都颠倒地表现着，因为在这个纸世界内，现实价格相对于它的现实要素不会在任何地方表现出来。这里并没有生产和商品的问题。如果说，货币的出现使商品的价格偏离了它的价值，那么虚拟资本的出现使信用获得巨大发展，使金融运动极度偏离了实际生产运动，使信用货币极大地背离了黄金货币”（《资本论》第3卷，第555页）。
关于虚拟资本和实体经济的关系，马克思明确指出，虚拟资本是以实体资本为基础的。没有实体资本就没有虚拟资本。另一方面，虚拟资本又独立于实体资本之外。它虽产生于并必须借助于实体资本，但又是从实体资本独立出来的另一套资本。由于信用的发展，虚拟资本积累的数量、发展的程度，往往超过现实资本的积累。马克思提出，商业票据的流通使虚拟资本成倍地扩大，并为泡沫的破裂留下了隐患。随着虚拟资本的发展，金融衍生工具越来越多，投资避险方式和工具越来越多，但同时投资的风险越来越大。随着虚拟经济的发展，信用制度的内在矛盾会随之越演越烈，最终就会酿成区域性的泡沫经济和经济危机。可以说，马克思一百多年前写的《资本论》，已清楚地描述了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周期和将来遇到的问题。
这次全球性金融危机的重要原因，就是在于发达国家虚拟资本的过度发展，这是华尔街银行家们不计后果大玩“绕过生产过程来赚钱”把戏所造成的，是虚拟经济严重脱离实体经济的结果。2008年全球金融衍生品交易和外汇交易的规模每天超过3万亿美元，每年超过800万亿美元，是实物经济的十多倍。如果再加上债券、股票和其他金融市场的交易，虚拟经济的发展速度和规模令人目眩。这一切，正是金融危机的元凶。虽然虚拟资本完全可以有自己的运行规律，但这里一个关键的前提就是必须以实体资本为基础。脱离了实体经济，虚拟经济就会变成“无根之草”，最终催生泡沫经济，造成经济的虚假繁荣，产生金融危机。
三、金融危机再次验证了《资本论》对资本主义生产目的分析的正确性
《资本论》中，马克思在研究剩余价值理论时深刻地分析了资本的实质和资本主义的生产目的。马克思认为，资本的实质就是能够带来剩余价值的价值，其目的是为了增值，在马克思看来，贪婪和不劳而获永远是资本的核心价值观，唯利是图是资产阶级的本性。马克思指出，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在资本逐利本性的驱使下，利润至上的发展理念也在全球范围内扩散。“人和人之间除了赤裸裸的利害关系，除了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就再也没有任何别的联系了”（《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第275页）。不择手段、不计后果、最大限度地攫取利润，成为资本主义一个突出特征，也成为其难以克服的内在矛盾。在《资本论》中，马克思引用了一段名言形象地揭露了资本主义的实质是为了赚钱：“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如果有10％的利润，资本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资本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资本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资本论》第1卷，第829页注）。
这次美国次贷危机发生的重要原因，就是华尔街的贪婪，是对高额利润的贪婪追求。他们给收入低信用差的穷人优惠贷款买房产，目的不是为了让穷人住好点，而是为了房地产的高额利润。一些银行和投资机构、基金公司发明各种各样的次级债券等衍生品，目的也是转嫁风险，为了赚取利润。华尔街的金融家们把这一资本的本性发挥到了极致，从而导致次贷危机一发不可收拾。
四、金融危机使我们更加坚定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信心和决心
在这次国际金融危机中，我们虽然也遭受了损失，但相比较来看，我们之所以在全球金融风险中能站稳脚跟，与党中央一以贯之坚持正确的理论不动摇，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不动摇是密切相关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理论是马克思主义与当代中国实际和时代特征相结合的产物，它与包括《资本论》在内的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思想是一脉相承而又与时俱进的，是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正是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指导下，中国社会主义建设取得了伟大成就。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的时候，恰逢中国改革开放30年。30年取得的辉煌成就与西方资本主义危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不仅在改革开放30年间取得了举世瞩目的重大成就，而且经受了多次危机的严峻考验，这不仅为世界提供了可以借鉴的、成功的发展模式，而且又一次坚定了我们高举社会主义旗帜、坚定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决心和信心。特别是这次金融危机，从一定意义上说就是一次生动的马克思主义教育，它使我们更加清醒地认识到，资本主义不是什么都好，资本主义世界不是人间天堂，资本主义以周期性经济危机表明其生命力的枯竭和衰落。马克思主义才是科学真理，是观察分析当代资本主义的科学理论和方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中华民族振兴的唯一正确道路。因此，我们应该对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30年的成就和经验进行更深层次的总结，并对这些经验作理性分析，不断丰富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更加坚定地走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
当然，对于此次席卷全球的金融风暴，《资本论》提供的只是解开问题的理论基石和出发点，而不是现成答案。在这一理论框架下，我们可以接触到金融风暴产生的深层原因，进一步认识资本主义制度内在的深刻矛盾，认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弊端，坚定社会主义的信心。而要彻底解开金融风暴的症结，必须认真学习马克思当年撰写《资本论》时的求实精神、广阔胸襟和开拓勇气，创造性运用《资本论》所提供的基本理论和工具，同时积极借鉴其他相关研究成果中的合理因素，根据新的实践要求，用马克思主义基本观点和方法认识和解决新问题，使马克思主义不断吸收鲜活的时代内容，永葆旺盛的生命力和永久魅力。
（本文作者：中共河南省委党校经济学教研部副主任、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