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彩钢板厂:夜郎国:消失在大西南的神秘国度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9 12:48:12

夜郎国:消失在大西南的神秘国度
中国的不少成语都是与历史息息相关的,成语构成了一道独特的文化风景线。有一个成语,大家想必耳熟能详,那就是“夜郎自大”。然而,你可曾想到,这个带有浓厚的贬义的成语,却掩盖了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
夜郎之出名,都是自大惹出的问题。公元前122年,西汉使者来到夜郎,夜郎王问了句贻笑两千多年的话——“汉孰与我大?”由此造就了那个遗笑千古的成语。其次,我们平心而论,夜郎自大并不是毫无缘由的。因为,根据司马迁的《史记·西南夷传》记载,“西南夷君长以十数,夜郎最大”,“所得精兵十余万”,虽然只是片言只语,但也为后人勾画出一个有充足理由自大的西南强国的形象。
夜郎作为一个消失了的历史强国,留给后人的除了惊叹号以外,就是太多的问号。夜郎可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夜郎第一次见诸史籍是在战国时期,据常璩《华阳国志·南中志》记载,楚顷襄王(公元前298年至公元前262年)派“将军庄跃溯沅水,出且兰(今贵州福泉县),以伐夜郎王”,“且兰既克,夜郎又降”。看来,当时的夜郎就是一方桀骜不驯的国土。如果从这时开始算起,到汉成帝河平年间(约公元前27年),总共存在了三四百年的时间。公元前27年,夜郎王兴胁迫周边22邑反叛汉王朝,被汉使陈立所杀,夜郎国随之被灭。这朵古代文明的奇葩尽管过早地凋谢了,但它的影响却历久不衰,在中华民族浩瀚无垠的历史苍穹中回响,勾起后人无尽的遐思。
夜郎古国作为中国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的一个社会实体,于今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至于它是一个成熟的国家,抑或是一个正在向国家过渡的部落联盟,则是一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话题。
由于史书记载语焉不详,使得我们很难确定夜郎国的中心位置所在。范晔在《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提供了一条珍贵的线索:“西南夷者,在蜀郡徼外有夜郎国,东接交趾,西有滇国,北有邛都国。”《云南通志·夜郎考》在精心考证的基础上,大致勾勒出大夜郎国的疆域范围:今天的贵州(除去东北部)、云南东部、广西西北部及四川南部边缘地区。近年来,在贵州安顺、清镇、平坝、兴义等地,陆续发现了不少的汉代遗址,特别是在安顺县东南宁谷乡就发现百余座汉墓。考古成果进一步印证了夜郎国中心在贵州西部偏南地区的文献记载。
为了揭开夜郎国的神秘面纱,不少史学家从民族学的角度进行切入,认为夜郎本身就是古代民族融合的产物,夜郎国灭后,其遗民仍然生活在贵州这片广袤的土地上,与各民族共同生活,进一步融合,以至于今天贵州的仡佬、布依、彝、侗、水、壮等民族,与夜郎都有不同程度的联系。被汉使陈立斩首的夜郎王兴,也称竹王兴,盖缘于当地的竹崇拜。据《华阳国志·南中志》记载:“有竹王者兴于遁水,有一女子浣于水溪,有三节大竹流入女子足间,推之不肯去。闻有儿声,取持归,破之,得一男儿,长养有才武,遂雄长夷狄,以竹为氏。”同书还说,“夜郎县郡治,有遁水通郁竹,有竹王三郎祠,甚有灵响也。”据考证,遁水就是现在布依族聚居的北盘江,北盘江两岸迄今依然竹林茂盛,郁郁葱葱。竹在当地是圣洁的植物,现在的布依等民族还流传着“竹生竹生”,竹能孕育“神兵神马”的传说,并将竹作为民族的图腾,说明他们曾源于共同的先祖,同时也说明夜郎中心就在北盘江。
建国后,通过对数以百计的古彝文典籍和壮侗语系少数民族古歌、传说的翻译研究,也为我们传递来不少有关夜郎国的信息。特别是贵州毕节地区翻译的水西彝文巨著《恩布散额》、《水西制度》、《洪水泛滥史》等,就有彝族祖先在战国时期迁入夜郎地区的记载。
夜郎学研究已经逐步发展成为牵涉中国西南地方古代史、民族史、文化史、社会史、民俗史以及考古发掘等诸多学科门类的一门显学。如何进一步开发西南地区这一独特的历史文化资源,还需要各学科统筹运作,加大研究力度,尤其是考古工作,增加夜郎学研究中的实证分量,逐步拨开历史的迷雾,还神秘的夜郎国一个真实面目。

摘自:《文史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