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茉莉牙膏韩国价格:东宁要塞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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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宁要塞

——日本帝国的滔天罪恶(下)


工程投资额:—
工程期限:1934年——1945年


这是北京市中国民兵武器装备陈列馆收藏的日制七年式要塞炮,来自东宁要塞。1940年(日本昭和15年),大阪陆军兵工厂根据关东军的要求,制造出七年式要塞炮。该炮口径300毫米,炮身总长9.5米,全炮重87吨,射程20千米。为了保密,日军对外只宣称其为“丸一号设备”。1939年日本关东军在中蒙边境的诺门坎地区,挑衅苏联红军时遭到毁灭性打击,6万人的日本第6集团军几乎全军覆没,促使日军加快了对苏作战准备。6门从日本运来的七年式要塞炮就部署在东宁要塞。1945年8月8日,苏联对日宣战,日军随即用七年式要塞炮炮击苏联境内的铁路设施,给苏军造成严重的物资损失。日本宣布投降后,这些大炮均被苏联红军进行结构销毁,使其丧失了实战能力。后来苏军回国时忘记将其带走,最终留在中国国土上。1959年大炼钢铁时期,这些大炮多被当地老百姓化成铁水,仅存一门经历着风吹雨打。

 

庞大的军用后勤体系

    为了准备侵苏战争,日军还在东宁要塞纵深处建立了庞大的后勤基地。大肚川镇老城子沟村是火车中转站,运来的军用物资在这里集结,发往各军事要地。在车站附近的仓库就有上百个,仅装卸火车的劳工就有6000多人。据当时日军仓库的劳工贾满顺回忆:他开始是到万鹿沟的军用仓库,后调到大肚川仓库,每天在仓库里装卸东西,主要是炮弹和武器等军用物资。2732部队管弹药库,763部队管汽油库,203部队管粮食库,山下有个大榆树的地方就是粮库。南边有机械仓库,存的都是制造枪炮等武器的原材料,每天进来的货车有100多辆,仓库里有1000多人,粮食库有近万人,整个大肚川仓库有劳工15000来人。现能够查实的日军遗留下来的永备仓库和地下仓库有:大肚川军用仓库、赵风仁沟仓库、对头山仓库、老城子沟军用仓库、万鹿沟军用仓库、八里坪仓库共142个,和光村炮弹沟军用存货场一个,其中有军火库79个。日军还在大肚川村西建立了一座兵工厂,能制造步枪、手枪、手榴弹、炮弹,有近千名工人。1940年,日军在神洞建发电厂一座,装有2500千瓦的发电机组2台,1944年发电,主要供兵营及铁路各站、煤矿用电。东宁地区设有6个供水站。其中:葫萝卜葳供水站供新城子沟、老城子沟兵营;泡子沿供水站供西缸窑132旅团;麻沟供水站供麻达山要塞;太阳升供水站供勋山要塞;矿山供水站供胜洪山要塞;绥阳供水站供柞木台子兵营。

    日军在东宁区域内共建有5处野战医院,即位于东宁镇南山下今橡胶厂所在地的“东宁第一陆军医院”(代号467部队);位于狼洞沟西南的东宁第二陆军医院(代号137部队);位于新城沟西,今水库附近东宁第三陆军医院(代号332部队);位于老黑山东北处的老黑山陆军医院(代号862部队);位于绥西以北绥西陆军医院。这五处医院,其中前三处陆军医院规模比较大。据日文书籍《满州第137部队志》记叙,全院共设有:内科、外科、和传染科、动物实验室、病理实验室、手术室、炊事房、兵舍、娱乐室、被服仓库、危险药品库等,有大病室13个、小病室14个。东宁区域内日军部队配备的马匹数量多,新城子沟的第12师团驻地、缸窑沟的132旅团司令部、绥西的第八师团驻地、东宁镇西大营929部队等都驻有骑兵部队。全县共有病马院4处:绥西病马院、东宁病马院、老黑山病马院、丰顺病马院(马魂碑附近)。此处病马院位于丰顺村以东马魂碑以北处,占地20000平方米,有4栋砖瓦结构房屋。

    交通、通信、航空等基础设施,具有重要军事用途。日军在中苏边境共新增军用国防公路7000公里,改建8000公里,由国境第一线的军用公路、国境地带第二线的特殊道路和第三线的移民道路构成。还建有军用机场420多处,各种大型军用仓库500多个,足见其规模之大。随着驻军数量日渐增多,日军加紧对铁路运输建设,首先在1934年修筑了绥芬河至三岔口的轻便铁路,全长93公里,轨距0.762米,由28吨型机车牵引,可带四五节车皮。这条绥东线所经之地尽为人迹罕见的密林和层叠的山丘,在通过太平岭时不得不采取三个较大的“之”字形线路设计。它的开辟,解决了急需要向东宁地区运送大量的建筑材料,部队的调配,军需的供应等问题。1939年修筑的绥阳河西至东宁的绥宁铁路,全长91.1公里,设车站6个,信号场10个,轨距1.435米,年货运量约3万吨。由于该线通车,日本经营的“满洲铁路”营业里程突破1万公里。当时该线列车通过要塞地带时,必须将“百叶窗”放下来,不许乘客向外面观看,因为城子沟一带周围全是军事据点。从城子沟到东宁之间9.1公里之间的山丘上也有混凝土碉堡布置。1937-1940年修筑的汪清新兴至东宁的兴宁铁路,全长216.1公里。该路沿线当时是原始森林区,藤蔓缠绕,古木参天。铁路开通后,日军即开始砍伐木材。据伪满资料统计,1940年4月,汪老线(汪清至老黑山)各站发送木材8466立方米。经过几年掠夺性采伐,森林资源遭到严重破坏,到1945年日军投降,铁路沿线森林已被砍伐殆尽,80%的木材被运往日本。


2006年5月8号,日本僧人岩田隆造来到吉林辽源的“万人坑”,在179具白骨前祈祷忏悔。辽源煤矿万人坑埋葬着数千具中国劳工遗骨,均为伪满时期残害致死。

劳工血泪

    东宁要塞工程,根据规模、强度、类型、设施,可分为保密工程、重点工程、一般工程和附属工程。而每项工程多为重体力劳动。通过调查考证,修筑东宁要塞及其附属设施等军用工事,被日军强征的劳工有17万人,分为西松组、松浦组、田中组、王景荣组、飞岛组、大岭组、义和祥组等。其中被日寇直接残害死亡的劳工多达51000多人。日军占领东北后,开始大规模殖民建设。然而东北地区地广人稀,劳动力缺乏。华北成了伪满掠夺劳动力重要基地。掠夺手段主要为招工诱骗、强征和抓捕。当时有大量劳工被高额薪酬诱骗至东北。甚至无辜人员在街道上行走时就被军警抓走,运至伪满做劳工,家人根本不知其生死去向。伪满本地居民和学生,也要定期参加劳役。1937年侵华战争爆发后,大量中国战俘成为劳工来源,由日本军队直接管理,被称为“特种工人”,主要用于从事边境军事工程或各大厂矿企业的重体力劳动,虐死无数。

    据资料记载:1933年3-5月,关东军从东北各地招(骗)来劳工13000人,大部分从事道路施工(其中400人从事宝成发电厂扩建,700人修建供水站,2000人在砖瓦厂干活)。5月10 日“满洲国”交通部下令对三岔口——绥芬河道路由3米扩宽至7米,为尽快在边境构筑工事,加快军用道路修建。9月17日成立“满洲国”三岔口国道局,9月29日-10月17日,又招来劳工23000人。1934年6月,日军开始修筑东宁要塞第一期第一阶段的修筑任务。同月3日,细谷刚三郎少佐将刚刚完工的三岔口至穆棱、汪清两条铁路的21000多劳工调往边境修筑要塞工程,其中12000人调往郭亮船口以北的庙沟、咯谷六、三角山、一贯山等地,约9000人调往三岔口南面的胜洪山、高丽营(高安村)狼洞沟等地。当日收到侦察班长山田荣三中佐电报中得知,丹东征发4230劳工6日到达“386”(孖褡祃)施工点。另舒兰县征发约8700人,8至9日到达第2地区队(狼洞沟和小乌蛇沟)施工点。 1935年10月,三岔口“国道局”按伪满国务院指令,在北河沿渡口修建公路大桥,动用劳工650人,于1937年11月完工。

    要塞劳工的生活极其艰苦。吕良玉老人是山东莱阳人,22岁时被日本的“大岭组”招工到绥阳,同去的有200多人。他们先在老菜营挖山洞,据老人回忆,他们干活同煤矿一样,两人一组,一个把钎子,一个打锤,在石头上打炮眼,装炸药。工人每天两班倒,吃饭都在洞里吃,一干就12小时。有一次一个工人太累了,一锤下去打漏了,差点把钎子打在人的头上。梁德云老人回忆,他们当时干活没有工具,用的是日军的军用小铁锹。铁锹没开刃,不尖、不滑、把又短,挖战壕根本挖不动,就得挨打。挖到三至五米以后,就有了大铁锹,挖出来的土还得自己背出来。每天早上天一亮就得起来干活,一直干到天黑,一天要干十三四个小时的活。贾满顺老人回忆,他们来到罗圈后,就自己动手在野外一个水沟旁扎了席棚子,一个席棚子住100多人,大铺上面就铺了一层草帘子。每天吃的是苞米面掺橡子面的窝头,又苦又涩,咸盐水泡黄豆就是菜,从来也不发衣服。有的人从家里穿来的衣服穿坏了,只好将水泥袋绑在身上,天冷时身上冻得青一块、紫一块。

   张思问老人于1922年出生在河北省新河县寻寨镇寻寨村。1942年,年仅22岁的八路军战士张思问在河北枣强老乡家养伤时被俘。1943年,他作为“特种工人”被秘密送往东北东宁县修筑要塞。据他回忆当时一起被押往东北的共有5000多人,全部挤在一趟闷罐车里。一路上闷死、喝凉水腹泻致死、跳车摔死的难以计数,最后下车时只剩他们40多人,其他人都不知去了。然而,对于这些幸存下来的人来说,炼狱般的生活才刚刚开始。“特种劳工”在日军严密看管下修筑工事,生活条件十分恶劣。他们住在乌蛇沟的泥墙草房里,吃的是高粱米和棒子面。每天有13个日本士兵持枪看押他们到河沟里挖沙子,运到山上拌水泥、修炮台碉堡。一有懈怠就会遭到日军毒打,相互之间不许说话。1943年9月11日,张思问同其他42名战俘劳工发动暴动,杀死日本卫兵出逃,共有31人逃到苏联境内,其中2人失踪,其他有2人牺牲,10人被日军抓回杀害。这次暴动是东宁发生的8次劳工集体逃亡中最成功的一次。

    到目前为止“特种工人”能死里逃生者寥寥无几,因为他们修筑的都是绝密军事工程。在工程将要结束时,被关东军秘密屠杀,这就是劳工最终的“回报”。日军屠杀劳工的手段极其卑劣残忍,注射毒药、暗下枪杀、诱骗活埋,甚至用细菌实验致死。1943年虎头要塞猛虎山工事完工后,日军以召开“庆功会”为名,将几千名中国战俘和劳工集中在猛虎山西麓的猛虎谷中,乘中国战俘和劳工埋头吃饭之际,用重机枪扫射,刹那间血流成河。(资料来自日军老兵冈崎哲夫所著《日苏虎头决战秘录》)可怜的中国劳工,还指望着喝上一顿酒后回家和亲人团聚,没想到,就这样集体葬身要塞之中。

展馆中展出了劳工尸骨,是从位于东宁县老城子沟北山的劳工坟中出土的,据考证,劳工死时年龄不满30岁。发掘出来的尸骨中,有四具的双腿被齐刷刷斩断。
劳工墓地控诉罪恶

    现在东宁县大肚川镇老城子沟村东北1.5公里处的山岗上,静静留存着一块占地2万平方米的“劳工墓地”。据知情者介绍:在老城子沟村的劳工分为几伙,有的修铁路,有的盖房子,有的修工事,还有车站仓库的搬运工人。仅修铁路的劳工就有2万多人,主要是河北、山东口音。在铁路沿线两旁随处都可以看到惨死的劳工尸体。他们都是饿死、病死、冻死、累死或被打死的。夏天死的人直接被拉走,冬天死的人被堆成垛,开春地化冻后再一起拉走埋掉。据老城子沟村民王希珍回忆:“那时我们村这有火车站,山根处建有一排排的大仓库。一年四季有三四千名劳工在这里修建仓库、装卸火车、在仓库里搬东西、倒货。这些劳工从哪儿来的都有,住在村东头一大片阴暗潮湿的工棚子里。刚开始时他们吃玉米面窝窝头、高粱饭,后来困难时就吃橡子面,橡子面非常苦涩,干脆不是人吃的东西,劳工们吃不饱天天挨饿。记得有两个劳工饿得受不了了就偷吃仓库里的饼干,被发现后,日本人和把头就把他们俩活活打死啦。起初劳工有病时还给简单治一治,病重的还往回遣送,后来劳工连累带饿病的多了,不但不给治病也不给往回送,死了就扔到‘劳工坟’里。

    曾经参与《东宁县志》编写工作的宋宪章老人回忆说,解放初期他带领学生到过老城子沟的“劳工坟”,坟包上插着小木牌,木牌上写着死者的姓名和籍贯,这些死者大都是河北、山东等地的人。当地村民死后从来不往“劳工坟”葬,因为那里都是惨死劳工的冤躯孤魂,把自己的亲人埋葬那里觉得不吉利。“劳工坟”坟区呈南北走向,有近千个坟包,埋葬劳工至少千人以上。坟间距1米左右,排列有序。经过半个多世纪的风吹雨淋,有些坟包渐渐被削平,轮廓模糊。东宁县文物管理所会同有关部门对整个坟区的规模、坟冢的分布状况等进行了详细勘测,绘制了“劳工坟”平面分布图,划定了保护范围。这是黑龙江省内目前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的一处集中埋葬劳工的场所。1999年1月,黑龙江省人民政府将其列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并立碑说明。

    1994年至今,有关部门共对其中23座劳工坟墓进行了清理发掘,通过三次发掘可以看出,多数墓葬中没有任何遗物和棺木,墓葬的封土非常浅,对死者埋葬的非常简单、潦草,出土的遗骸姿势各异,有仰直、仰曲、卧直、侧曲,甚至有的死者头在坑下,脚在坑上,另有4具遗骸双下肢被齐刷截断。3次发掘的随葬品也只有几枚白色衣扣、1枚顶针、1个皮带卡、1个烟袋嘴、3枚伪满洲壹角硬币。东宁“劳工墓地”是日本侵略者奴役残害中国劳工的缩影。而这里埋葬的只是修筑老城子沟一带外围军用设施和为日军提供后方军需的劳工,那些在深山密林中修筑秘密军事工事,后被血腥屠杀的大批劳工葬身何处?至今仍是一个迷。


李凤云老人,1922年生于朝鲜平壤,现年88岁,居住在黑龙江省东宁县社会敬老院。2010年初得了一场重病,在义子高自祥的照料下奇迹般康复了。

慰安妇泣血诉屈辱

    侵华日军在要塞周围配备了医院、浴室等后勤设施的同时,还为自己建造了发泄兽欲的场所——“慰安所”。在世界近代军事史上,大规模招募和使用性奴隶——“慰安妇”,仅日军一家,就是在法西斯军队中日军也是独此一家。据统计,在东宁要塞群曾建有59个慰安所,慰安妇达2000多人。东宁要塞考察委员会专家韩茂才,经过近两年的考察,在东宁要塞群内已经发现39处慰安所遗址。这些遗址和发现的大量资料都是日军强迫妇女做“慰安妇”的铁证。

    郭庆仕老人当年从山东济南被抓到鸡西煤矿做劳工,因忍受不堪饥饿和死亡的惨状,逃到了宁东。在这里又第二次给日本人当劳工,修过飞机场,修过铁路和大桥。在石门子给日军修公路时,经人“介绍”,去给一家日本慰安所做饭。他说当年石门子有3个部队2000多驻军,分为东西大营。在大营西边有4个慰安所,其中两个是日本妇女慰安所,叫“一松”和“抠涛布屐”主要为日本军官服务;两个是朝鲜妇女慰安所,叫“爱筒所”和“苏苏浪”,主要为日本士兵服务。这些女人都是从朝鲜和日本来的,年龄最小的十六七岁,最大的二十四五岁,平均一个慰安所有二十多名女人。

    李凤云老人,1922年生于朝鲜平壤,原名李寿段,读书时日本人迫其改姓叫“松春寿段”,19岁时因母亲无钱治病,瞒着母亲以480元的价格将自己卖给日本人,来到日本人在哈尔滨开的“旅馆”(实为慰安所),同行共有5人。一年半后她收到家里捎来母亲病危的消息,遂逃回家里。母亲病逝后,其父娶了继室。因不堪后母凌辱,李凤云又从家里逃了出来,1943年末来到了东宁县大肚川镇石门子村,被迫进入一家叫“石泽郎所”的慰安所,时年21岁。直至1945年8月苏联红军打至东宁县时,她和40多个朝鲜姐妹逃进了太平川,在那里住了40多天,后来其中十余人搬到大肚川居住。她和一个叫李跃星的农民结了婚,终身未育。老人一直对家人隐瞒着那段屈辱的身世,直到前些年,李凤云的老伴才知道她当过“慰安妇”的经历,因不堪屈辱投河自尽。老伴死后,老人被政府送进了敬老院。曾有日本人来向她道歉,老人说:“日本人犯下的罪行,单单道歉是没有用的,到死我也不能原谅他们。”

    金淑云老人原籍朝鲜平壤,家里有兄妹6人。7岁那年,其父被地主活活打死,15岁那年,家里迫于生计,将她卖给了新义州一个财主家;一年半后,赎身回家。在家里呆了10天后,因家里太穷,又以100元钱将其卖到了奉天(沈阳),在一个饭店里当服务员。两年后赎身回到平壤,因家里欠钱,又被迫到地主家抵债,地主将其卖到一家酒家做服务员。5个月后又被酒家老板卖给了另一户人家。一年多后,她被招工的人以300元的价格,卖到了黑龙江东宁日本人开的慰安所。就这样在19岁之前,她像货物一样,被转卖了5次,最终在慰安所里饱受凌辱。日均接待10人以上才能吃点高粱米饭。如果逃跑被抓回来,就往鼻孔里灌辣椒水,醒过来还得接客。她曾亲眼看着3名姐妹被折磨致死。25岁时她嫁给了大肚川一个姓郭的人,过了13年没生孩子就分手了。38岁嫁给了现在的老伴,生有一个女儿,还抱养了一个儿子。这段经历使她痛苦一生。像李凤云、金淑云这样的慰安妇幸存者均已年届八旬,而日本政府至今仍未给她们一个公道。

国民党军队与日军打了14年仗,屡战屡败,一溃千里,未能收复寸土。1945年8月,苏联红军出兵东北,仅用20天时间,就将横行中国26年的70万关东军主力彻底消灭。

第二次世界大战最后的战场

  长期以来,我们习惯将1945年8月15日,日本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的那一天,作为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的日子。但是这一天并不代表所有的战争都结束了,仍有人尚未摆脱这场人类有史以来最为血腥的屠戮。这个喋血的地方,就是被日军称为“东方马其诺防线”的东宁要塞。然而,日本关东军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们动用17万劳工、苦心经营11年的“国境一级阵地”,竟然在1945年8月9日-28日,短短20天的时间里,就彻底崩溃了。

   1945年8月8日,苏联正式对日本宣战。8月9日零时,150多万苏联红军、3400架飞机、5500辆坦克,在中国东北长达4000公里边境线上,从东西北三个方向呈扇形同时对日军发起了攻击。东宁要塞恰在苏联远东第一方面军攻击目标之列。苏联远东第一方面军要应对的是日本关东军第一方面军,这是关东军最精锐的部队,有十个步兵师团和一个步兵混成旅团,布防了三道防线,关东军的第一道防御地区就是各边界地区的军事要塞。东宁方向由39军和17军两个军从十八盘南侧、三岔口和亮子川三个方向进攻东宁。10日占领东宁后,其主力向老黑山方向进攻,留1个筑垒守备队、1个炮兵旅、2个独立炮兵营、2个航空兵师,围攻勋山、胜洪山要塞,3000多日本关东军凭借着地势险要的工事顽强抵抗。日军132旅团长鬼武五一在得知苏军进攻的情况后,命令部队要死守胜洪山、郭亮两个阵地。然而,就在鬼武五一的命令下达几个小时以后,苏军就突破了胜洪山阵地南部、郭亮阵地北部的防线。整个阵地上大约留下了苏军射出的2000发炮弹。这猛烈的炮火打得日军晕头转向,制高点逐渐为苏军所控制。日军开始准备将主力部队撤退到大碱厂一带组织二线防御,由于事先没有充足的准备,大量战略物资的转移延缓了他们撤退的时间。

    就在苏军进攻东宁的当晚,日军宣称为了防炮弹、防毒气,把全部劳工赶进各自工区,每隔一段堆满砂石,然后把各出入口炸塌5米多,用乱石将3000多名中国劳工活埋了,仅有在洞口的30余人合力扒开乱石,侥幸逃生。至于整个东宁要塞群到底还埋有多少苦难劳工的尸骨,可能永远是个谜。更为残忍的是日本妇女和孩子。这些妇孺被集中收容到一个弹药库里,这里没有水、没有粮食、也没有被褥,人们只能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残酷的战争将她们推到了死亡的边缘。为了效忠,同时也不让这些妇孺落到苏军的手里,日军开始对她们痛下毒手,将毒药灌进了她们的嘴里,除一名儿童生还外,其余全都死在了这个阴冷的弹药库里。这是一支丧心病狂的军队。

  1945年8月13日20时,日军与苏军在阵地上展开了肉搏战,从山坡上的单人掩体到山顶的战壕,到处都堆满了双方的尸体。苏军逐个攻克了262个永备火力点、指挥所,22个钢筋混凝土发射点,但勋山和胜洪山要塞仍未攻下。胜洪山地下要塞是日军坚守的最后阵地。由于在开战的两天里,苏军向这里扔下了7000吨炮弹,山体表面被猛烈的炮火炸变了形,日军被迫全部躲入地下工事。此后,双方不断交火,日军凭借有利工事致使苏军伤亡惨重。8月15日,日军妄图最后一搏,将火炮转向正在进攻的苏军战车开火,而这恰恰暴露了他们的火力点,苏军的炮弹落在日军阵地上,日军伤亡惨重。

  此时,苏军的其他部队已经基本解放了中国东北,其先头部队也已进入朝鲜的核心地带,只有与胜洪山要塞相对峙的这个师始终还停留在中苏边界。直到8月26日,苏军命已被关押的关东军司令部的河野贞夫中佐前往要塞劝降。在斋藤部队长面前,前来劝降的河野贞夫中佐拿出了第三军的文件,沉重地说:“战争结束了,在8月15日这个日子里,天皇陛下,大日本帝国……令你们停止战争。” 

  1945年8月28日,在经过了20天的围困后,日军终于走出掩体投降。至此,第二次世界大战在东宁要塞画上了句号。胜洪山要塞战斗,日本守军共1200多人,战死者、失踪者达300多人,投降901人,苏军牺牲兵力超过一个大队的人数。战后,苏军组织当地500名青年协助清理战场,仅掩埋双方战死者尸体就进行了10余天。


    苏联红军进军东北,仅用20天时间,就彻底消灭了横行中国长达26年之久的日本关东军,共击毙日军8.37万人,俘虏包括148名将级官佐在内的59.4万人。从9月初开始,它们被陆续运往西伯利亚各地的战俘收容所,为苏联人服苦役。直至11年后,1956年日苏两国政府恢复关系正常化的《日苏联合宣言》签定为止陆续回国。期间共有62068人在苏联各个劳改营服苦役中死亡。(实在是便宜它们了!)

    战后由于担心要塞里仍有日军,苏军对中国东北各日军要塞实施了大规模的爆破封闭,目前还有很多坑道没有打开。这些深深楔入中国土地的战争废墟,堆垒着太多人性的丑恶和恐怖。更承载了中华民族曾经的苦难、悲伤、耻辱与抗争。
   
   在这篇文章结尾的时候,
   我不禁要问,二十世纪上半叶中国所遭受的深重灾难是谁造成的?
   当日本军队长驱直入,仅用四个月占领东三省全境的时候,中国政府在干什么?
   当日本政府全力推动工业化,用十年时间积极备战的时候,中国政府在干什么?
   当数以百万中国劳工被日本人驱使凌虐、埋尸荒野的时候,中国政府在干什么?
  
   在抗战硝烟飘散65年后的今天,日本右翼势力仍在试图为军国主义兽行翻案,日本政府仍未给战争受害者还一个公道。绝大多数日本人只知道自己是原子弹轰炸受害者,你们是否知道你们的祖辈在亚洲大陆都做了什么?

 

1946年组建的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由美英等国主导,出于战后控制日本的考虑,大批恶贯满盈的日本战犯,逃脱了惩罚。因此,日本军国主义犯下的累累罪行,并未得到彻底清算。更为可笑的是,国民党政府竟然出于自身利益考虑,将头号甲级战犯冈村宁次等人无罪释放,并委以重任。这种无能政党必将为万世唾弃。

 

侵华日军元凶首恶结局

裕仁——日本第124代天皇,年号昭和,在位63年,昭和军阀集团的最高领袖,逃过战争审判,1989年死于癌症,终年88岁。
石原莞尔——九一八事变主谋,没有被远东国际军事法庭作为战犯,而是作为证人出庭。1949年8月15日,因膀胱癌病死家中,终年60岁。

板垣征四郎——九一八事变主谋,中国派遣军总参谋长,甲级战犯,1948年东京审判被绞死的七名甲级战犯之一,终年63岁。

土肥原贤二——九一八事变主谋,第1总军司令官,甲级战犯,迫使蒋介石掘开黄河花园口,导致89万人死亡。1948年东京审判被绞死的七名甲级战犯之一,终年65岁。

冈村宁次——侵华日军总司令,三光政策造成约270万平民死亡。1949年2月,上海军事法庭经蒋介石集团授意,宣布其无罪释放,后继续协助国民党进行反共活动,1966年死于东京,终年82岁。

畑俊六——侵华日军总司令,甲级战犯,是欠人中国人民血债最多的日本大将之一,1944年6月获元帅称号。1948年被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判处无期徒刑,1954年假释出狱,1962年猝死,终年82岁。

杉山元——华北方面军司令官,侵华战争、太平洋战争策划者,1943年获元帅称号,1945年畏罪自杀,终年65岁。

南次郎——关东军司令、朝鲜总督、甲级战犯,1948年被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判处无期徒刑,1954年假释出狱,次年病死,终年81岁。

本庄繁——关东军司令、甲级战犯,主持九一八事变,炮制伪满洲国,1945年畏罪自杀,终年69岁。

阿南惟几——关东军司令,在山西、长沙、宜昌大量使用毒气弹,1945年因拒绝投降而自杀,终年58岁。

中岛今朝吾——关东军第四军司令宫,第16师团长,南京大屠杀罪魁元凶,参与最著名的几次万人以上大屠杀,包括燕子矶、草鞋峡、鱼雷营、江东门屠杀,1945年病死,终年64岁。

朝香宫鸠彦王——上海派遣军司令,南京大屠杀元凶,命令杀掉全部战俘,因是日本皇族,逃过战后审判,死于1981年,终年94岁。

闲院宫载仁亲王——陆军参谋总长,元帅陆军大将,日本皇族,侵华战争罪魁之一,1945年病死,享国葬,终年80岁。

梨本宫守正王——元帅陆军大将,日本皇族,甲级战犯,唯一受审的皇族成员,其实是个替罪羊,由于美国的皇族保护政策,很快释放,死于1951年,终年77岁。

东久迩稔彦王——第2军司令,日本皇族,参与武汉会战,1945年任日本首相,逃过战争审判,死于1990年,终年103岁。

柳川平助——第10军司令,乙级战犯,南京大屠杀元凶,所率部队烧杀成性,1945年死于心脏病,终年66岁。

梅津美治郎——关东军司令、日军参谋总长,侵华战争罪魁之一,甲级战犯,1949年因癌症死于东京巢鸭监狱,终年67岁。

武藤章——陆军军务局局长,南京大屠杀、苏门答腊大屠杀、马尼拉大屠杀主谋,1948年东京审判被绞死的七名甲级战犯之一,终年56岁。

本间雅晴——27师团长,台湾派遣军司令,南方军总司令,甲级战犯,涉及巴丹死亡行军、马尼拉大屠杀,1946年在马尼拉枪决,终年59岁。

山下奉文——华北方面军参谋长,南方军总司令,甲级战犯,策动华北大扫荡、新加坡大屠杀,1946年在马尼拉被处以绞刑,终年61岁。

辻政信——诺门坎事件、上海事变策划者;攻占新加坡以后,参与屠杀数万华侨。此人竟然被国民党军统特务从泰国救回,助其反共,1948年放回日本,当选众议院议员。60年代化妆成和尚潜入老挝,企图偷掘日本军队撤离老挝前藏匿于此的黄金,后神秘失踪。

桥本欣五郎——甲级战犯,参与南京大屠杀,1948年被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判处无期徒刑,1955年假释出狱,2年后病死,终年67岁。

牟田口廉也——七七事变主谋,驻缅甸第15军司令官,被中国远征军打败,1946年在新加坡受审,1948年释放,死于1966年,终年78岁。

河本大作——皇姑屯事件策划者,在战后因国民党政府的包庇逃脱审判。1949年解放军攻陷太原时被捕,关在太原收容所。1953年8月25日在收容所病死,终年72岁。

大川周明——日本法西斯之父,甲级战犯,1948年11月因在远东军事法庭上大闹装疯逃脱审判,1957年死于东京,终年71岁。

根本博——驻蒙军司令官,北支那方面军司令,日本陆军中将。日本战败前,其得到国民党协助,顺利将35万日军部队和45万日侨遣送回国,自己也免于战犯追诉。1949年4月,蒋介石以国民党主席的名义,请他去台湾,协助国民党军队对付共产党军队。这批由日本战犯组成的军事顾问团,被称为“白团”,在金门古宁头战役中起了重要作用。白团后于1968年撤出台湾,1969年2月1日在东京解散,不少成员复入日本自卫队,将对中共作战经验带回日本。

石井四郎——组建关东军731细菌部队,用大量活人做试验,手段残忍之极。1947年,将细菌战资料交给美军,以此免除战犯罪名,逃过惩罚,1959年因喉癌病死,终年67岁。

 

1978年10月,14名甲级战犯和两千余名乙级、丙级战犯的排位,以“昭和时代的殉难者”的名义移入靖国神社。其中甲级战犯分别为:板垣征四郎、东条英机、梅津美治郎、土肥原贤二、木村兵太郎、小矶国昭、白鸟敏夫、东乡茂德、永野修身、平沼骐一郎、广田弘毅、松井石根、松冈洋右、武藤章。

靖国神社建于1869年,位于东京都千代田区九段坂,原称东京招魂社,供奉自明治维新以来为日本帝国战死的军人及军属。但因历史原因,这个祭祀之地竟然变成了供奉二战战犯灵位的地方,而且战后日本政府首相和议员等政界要人屡次参拜,让原本就阴魂不散的日本右翼势力兴风作浪。


日本靖国神社内供奉的大批日本二战战犯,双手沾满亚洲人民的鲜血。


2007年8月15日,日本二战投降62周年纪念日。一名穿着日本帝国军服的小男孩,观看日本右翼势力在靖国神社前游行。


 

我们真的胜利了吗?

 

 

 

——谨以此文纪念日本侵华战争中死难的数千万中国同胞。

    我们不需要道歉,中国不死,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