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兴磷化加工:倾听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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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听远方【大漠散文】

散文 2009-06-18 06:11:09 阅读314 评论65 字号:大中

 

 

 

 

 

 

传说中有一种鸟

终生只叫一次

它生下来就离开巢穴

去寻找荆棘树 

一旦找到把自己心房刺穿

在最尖最长的荆棘上

垂死的一刻它超脱肉体的痛苦

一声绝唱令世界屏息聆听!

……

 

  最初听到这首歌是在十二年前,在此之前,好像没有什么歌曲能让我如此震撼。因为这首歌曲,让我知道了世间有一种可爱的小精灵---荆棘鸟,让我知道了还有另外一首同样震撼的歌---《在那遥远的地方》,让我熟知一个名字---王洛宾。

 那一段时间,正是母亲远去的日子。生活极度灰暗,每天只能拼命地工作。让自己在紧张中忘却,在劳累中麻木。匆匆的脚步中,自己无法说得清楚路在哪里?心归何处?更不晓得通往家的路。

  每到黄昏之时,炊烟升腾起无尽的乡愁。站在窗前,默默远眺。说不清楚我的乡愁飞向哪里,说不清那曼舞的乡愁是否把思念灼痛。

  后来我才知道,那应该是人生中比较危险的一个时期。彷徨、无助……这是许多年轻人都要经历的人生炼狱。只不过是,对于我来说,似乎来得晚一些。

  在又一个乡愁飘起的黄昏,是谁在村头叫着孩子的乳名。那一声声深情的呼唤,让急于回家的鸟们慢下翅膀。那呼喊,带着乳香,在小村的上空急急的飞翔。那呼唤,揪痛着我的心。那呼唤中是否可有我的乳名?几声牛哞,三两声狗吠……都被披上了橘红的盛装。把一个思念,烘托的鲜嫩欲滴。

 

……

一旦找到把自己心房刺穿

在最尖最长的荆棘上

垂死的一刻它超脱肉体的痛苦

一声绝唱令世界屏息聆听!

……

 

  就在这时,这首歌毫不设防地走进了我的乡愁,我的思念。那时喜欢这首歌只是凭感觉,喜欢它的浪漫,那是一种悲壮式的浪漫;喜欢它的悲伤,悲伤得震撼;喜欢它的决绝,义无反顾,淡定坦然。喜欢它的意境,令人心碎的意境。

 

  这首歌和西部有关,让我记住了一个名字。王洛宾,这是一个让我无法忘却的一个名字。一首歌,《在那遥远的地方》,让我开始关注起西部,倾听西部的宁静;西部真情的放歌;我的思绪伴着《在那遥远的地方》一同飞翔。

后来翻阅了一些资料,才知道关于“荆棘鸟”有一个传说,说的是有那么一种鸟儿,它一生只歌唱一次,那歌声比世上所有一切生灵的歌声都更加优美动听。从离开巢窝的那一刻起,它就在寻找着荆棘树,直到如愿以偿,才歇息下来。然后,它把自己的身体扎进最长,最尖的荆棘上,便在那荒蛮的枝条之间放开了歌喉。在奄奄一息的时刻,它超脱了自身的痛苦,而那歌声竟然使云雀和夜莺都黯然失色

它的歌唱是以生命为代价的歌唱,是世间最凄美的绝唱。这不仅仅是一种生的态度,更是一种感天动地的爱的方式。

 

  读着这样的文字,不能说你只是一次震撼。爱的方式有很多种,但成就爱的绝唱却曲折漫长。据说,这个传说来自国外,看来爱是相通的。没有贫贱,没有国界。

  循着爱的足迹,听到了王洛宾的爱的绝唱。亦如荆棘鸟,那是高高的枝头上的抉择,那是尖刺上的滴血。《在那遥远的地方》记录了他的一次心灵路程,一次爱的震撼,一生的刻骨铭心,千古的爱的传唱。

 

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

人们走过她的帐篷都要留恋的张望

她那粉红的小脸好像红太阳

她那美丽动人的眼睛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

我愿流浪在草原跟她去放羊

每天看着那粉红的小脸和那美丽金边的衣裳

我愿做一只小羊跟在她身旁

我愿每天她拿着皮鞭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这是远方的呼唤,循着这样的呼喊,我们来到了青海湖边,来到了金银滩草原。认识了一个叫卓玛的情窦初开的17岁少女,一个在西宁教书的26岁王洛宾。由于电影《祖国万岁》让他们相识在美丽的青海湖,让那片土地因为爱而更加瑰丽迷人。因为千古绝唱,而更加丰富。

  黄昏牧归,卓玛将羊群轻轻点拨入栏,夕阳下的卓玛亭亭玉立,晚霞的余辉映照出卓玛的侧影……王洛宾痴痴地看着被晚霞浸染了全身的卓玛。卓玛感觉到他的眼神,她转过身去,拴好羊栏,那张徘红的脸对着王洛宾——一个26岁的 汉族青年。卓玛眼中跳出了火苗,举起手中的牧鞭,轻轻打在王洛宾身上,然后返身跑去。

  王洛宾依旧木然地站在栅栏旁,痴痴地望着消失在夜幕中的卓玛,轻抚着被卓玛打过 的地方。这个俏皮、美丽又奔放的藏族姑娘,在他身上留下了永生难忘的一鞭。爱的王国里从此多了一尊仰视的雕塑,那勇敢的一鞭,在金银滩草原播下了爱的神话。在荆棘树的尖端,唱响了千古之爱。

……

许多年里,一直不能忘却黄昏里飞行的那只“荆棘鸟”。有时,我觉得荆棘鸟就是王洛宾,一生为苦难而跋涉。王洛宾就是一只执着的荆棘鸟,为了绝唱而苦苦地寻觅。苦难,没有倦怠了飞翔的翅膀。青海湖,给了他一个新的生命。金银滩草原给了他不尽的灵感,让他一步步走向歌王。卓玛,给了他不尽得激情,让他永不倦怠,飞向荆棘树,铸就了爱的经典,生命的辉煌。

  多少个黄昏,遥望远方。思绪被拉的很长很长,在那遥远的地方,金银花遍地开放。黄昏的橘红把花香染醉,落日和花香一同倾听。那温情的音符,如醉汉,蹒跚在爱的天堂。

 

我愿流浪在草原跟她去放羊

每天看着那粉红的小脸和那美丽金边的衣裳

我愿做一只小羊跟在她身旁

我愿每天她拿着皮鞭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在那遥远的地方,爱的容颜没有衰老。几代人在传唱中感动着,感动中静静地品读。而歌声沿着歌王的心路历程飞到了乌鲁木齐,那是对遥远地方的思念,那是爱的彻悟,那是遥远的延伸。

 

你曾在橄榄树下等待再等待

  我却在遥远的地方徘徊再徘徊

  人生本是一场迷藏的梦

  请莫对我责怪

  为把遗憾续回来

  我也去等待

  每当月圆时

  对着那橄榄树独自膜拜

  你永远不再来

  我永远在等待

  等待等待

  等待等待

越等待,我心中越爱!

 

与其说是歌王在怀念远去的三毛,不如说是对卓玛思念。三毛,只是卓玛的叠加,卓玛的魂魄,是歌王爱的图腾的错位。等待,让金银滩草原枯萎了美丽的花朵。让那遥远的地方多了永久的遗憾,让那舞动的皮鞭永不疲倦。

我们静静地倾听八十岁的老人深情的吟唱,那歌声黯淡了世间的一切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