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科门诊部:陈半丁《好音静言联》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6 08:14:54


    陈半丁《好音静言联》,161.5×38cm×2。

 

    陈半丁(1876-1970),陈半丁,即陈年,近代书画家。浙江山阴(今绍兴)人。字半丁(有《陈半丁画册》),一字半痴,别署辟痴,又字静山。以字半丁行世。号半丁老人、半叟、半翁、半野老、山阴半叟、稽山半老、山阴道上人、不须翁、老复丁、竹环、竹环斋主人、鉴湖钓徒、蓬莱山民、藐世头陀。室名一根草堂、五亩之园、竹环斋、莫自鸣馆。
  1876年(清光绪二年)5月14日出生。家境贫寒,自幼学习诗文书画。少年时父母双亡,生活坎坷。为谋生,十四岁就在兰溪一店当学徒。十五岁在转至钱庄学徒中开始接触笔墨,自此一发不可收,自言当时“嗜书画入骨,饥饿犹不顾也”。十九岁时随表叔吴石潜(西泠印社创始人之一)来上海于严小舫之小长庐馆拓印为业。20岁时赴上海,与任伯年、吴昌硕相识,后拜吴昌硕为师。40岁后到北京,初就职于北京图书馆,后任教于北平艺术专科学校。擅花卉、山水、人物、走兽,以写意花卉最知名。除任颐、吴昌硕外,又师法赵之谦、徐渭、陈淳,吸收明清各家画法而独树一帜。作品笔墨苍润朴拙,色彩鲜丽、沉着,形象简练、概括,讲求诗书画印的相互作用。兼善摹印。曾任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北京画院副院长、中国画研究会会长。1970年1月29日卒于北京。
  陈半丁擅长花卉、山水,兼及书法、篆刻。写意花卉师承任伯年、吴昌硕,又师法陈淳、徐渭、石涛、李复堂、赵之谦诸家。书法以行草见长。作品有《卢橘夏熟》、《高枝带雨压雕栏》、《惟有黄花是故人》等。1956年在北京举办个人作品展览。有《陈半丁画集》、《陈半丁花卉画谱》行世。
    陈半丁书工四体,行书深得米元章韵趣,颇负时誉。治印遵缶翁钝刀之法,然篆法、章法略异,浑厚高迈,一洗时人浮媚险怪之习,曾见所刻“徐荷”一印印跋云:“自来刻印,未有不从秦汉,不然,学无根源。”又在“倬厂八十後所作”印边跋中云:“汉印重白文,方圆粗细并用,老缶後知者鲜矣。”印旨如此,而所作亦随之。寿石工《杂忆当代印人》诗,其一首为合咏半丁、白石者,诗云:“敬涤堂中六博新,借山馆外绝嚣尘。钝刀利刃余清事,□扁虬圆齐与陈。”陈齐并称,推崇可见。新中国成立後,被举为中国画研究会副会长、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北京中国画院副院长,虽年登耄耋,仍体健身轻,挥毫作画无倦容,创作热情甚高。某次昼展,因对一画家作品之意见与康生相左,迨十年浩劫,康乃借机使人抄其家,并进行—系列批判、游斗、殴打,即沦陷时期所刻“不使孽钱”、“老年清苦”、“彊其骨”等闲章亦成“反党”之罪证。
  
    陈半丁《水仙书法》折扇

延伸阅读
陈半丁不平凡的艺术人生

   记得1958年我6岁时,父亲说带我去见一位著名的老画家,叫陈半丁爷爷。我高兴地跟着他去了。半丁先生离我家不远,在帘子胡同。半丁老人个子不高,两眼有神,非常高兴地接待了我们。父亲同他说了些什么现在已经记不得了,我只是东张西望地看着墙上挂着的画。不久我收到了半丁先生寄来一尺见方的《红梅》,父亲十分高兴地把此画挂到墙上,让我临摹。从这时开始,我对半丁先生有了深刻的印象。此后,无论在报刊杂志上,还是在荣宝斋看画时,我都会留意半丁先生的画作。
    “文革”中看到小报上说半丁先生是反革命、反动权威……那时我在想,如此慈善的老人怎么会是反革命呢?
    1978年我调入北京画院,这是我艺术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转折。我钻到画院资料室的库房中如饥似渴地翻阅画册资料。那时我才知道,半丁先生已经在几年前含恨去世了。
    1980年,我参加了半丁先生的骨灰安放仪式,了解了他不平凡的艺术人生,尤其对于北京画院的创立,他是功不可没的。在遗憾中,我渐渐地对他的人生与艺术产生了兴趣。然而在那个时期,批判传统、力求创新是时代的主潮,这种氛围使我无法安下心去研究陈半丁的艺术。
    20世纪90年代,我到武汉出差,住在武汉东湖别墅。在参观毛主席故居时无意间发现了半丁先生的一幅大画,虽然离得较远,但仍吸引我看了很久。
    2004年,我代表北京画院参加在浙江绍兴修建的半丁先生纪念馆落成典礼,这是我第一次全面地了解先生的山水、花鸟、人物,以及书法、篆刻、诗文。我被先生丰富的艺术创造和深厚的传统文化修养所打动,突然间我感到自己在中国画的学习中缺失的东西太多了。
    多少年来,我们在“无知无畏”中发展中国画,在批判传统的口号声中张扬着自己的个性。然而,这样的个性,又有多少能够经受住历史的检验,并积淀成为民族文化发展的基石?批判传统,否定传统容易,但是,之后我们将如何呢?我们能从哪里开始新的文化建设?事实上,在近代以来追求艺术创新的潮流中,在与世界各民族艺术的比较中,我们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回首传统,在传统中寻找着民族艺术发展的根基,致使传统与现代始终成为我们割舍不清的时代课题。然而,就是在这样的徘徊纠葛中,我们已经越来越远离传统文化的浸润,对传统艺术的认识也已经越来越含糊。更为重要的是,当我们面对像半丁先生这样自信的艺术创造时,映衬出我们对继承民族文化艺术的不自信。然而,正如半丁先生所说,如果对陈一无所知,甚至还胜不过陈,就无法推陈出新。在半丁先生看似没有创新的作品中,我看到他对前人的继承和发展;在半丁先生的内敛和溢满书卷气的作品中反衬出我们作品中诉求张力的浅薄;在半丁老人全面的传统文化修养面前,我们应该反思现在的艺术教育还能培养出多少这样的民族艺术大师?
    我时时在想,大师需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能产生呢?外因是什么?内因是什么?前辈艺术大师对民族文化的自信,任其批判与打击,仍能泰然处之,坚持自己的信念,这是何等的可贵!而我们这个时代还能否产生出具有如此民族文化自信的大师吗?
    在全球化时代的今天,在与世界接轨的国际化进程中,中国传统绘画依然面临发展的时代课题,如何处理继承传统与大胆创新的关系,是当代中国画家需要认真解决的问题。半丁先生给我们留下的丰富艺术遗产,一定会使我们越来越感到珍贵,并认真地去加以研究。
    欣闻半丁先生的子女们用了几年的时间征集、整理了先生的作品,与北京画院共同编辑半丁先生的画集,我感到欣慰。整理、出版、研究老一代艺术家的艺术成就是我们这一代人的责任和义务,也是还历史遗留的欠账。尽管目前搜集到这些作品,对于陈半丁的全部艺术创作来说,只能是窥豹一斑。然而,这些难以见到的作品的结集出版,毕竟可以部分地展现先生卓越的艺术成就,这将对当代中国画的发展起到积极的启示和推动作用,也是对半丁先生最好的纪念。我想他的艺术成就与民族自信心,会千古流传下去。先生所播撒的民族艺术的种子,等待我们去培育,他一定希望能够结出丰硕的果实。                                                       (王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