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江门蓬江区房价:临终关怀?(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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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终关怀 (ZT)

(2011-06-30 13:00:57) 转载标签:

安宁照顾

善终

安宁死亡

临终关怀

频死

杂谈

分类: 爱之语

黄定妹(台福青松学苑教务主任)

十年前我提早退休后,来到美国加州。感谢神!赐给我机会一边在台福神学院进修,一边在许多教会中学习服事长辈。因此也让我常有机会接触到人生极重要的时刻—临终。看到许多爱主、认识主的基督徒长辈,大多数都会预备心,面对即将离开的「属世」及「属灵」的家,往永远的「天家」去。

这些长辈,虽然对家人,及教会弟兄姐妹或亲朋好友非常的不舍,但如果能够相信将来在天家仍可见面,而且永远的在一起,心理就能勇敢的面对临终。并能为自己的后事、丧礼或追思礼拜事先交代并作最好的安排。让家人不会因长辈突然蒙主恩召而慌乱,甚至于因遗产争执而意见不和。为了让更多人对「一般临终病人」有更多的认识及作更适当的关怀,我愿藉「青松园地」提供早期专业的研究结果作参考。

现代西方社会「临终关怀」如此被重视,缘起于1960年代有几项划时代的研究,略述如下:

一、临终的认知

葛拉瑟和史特劳斯〈Glaser & Strauss〉于1965年提出「临终的认知」(Awareness of Dying)。他们在研究中发现临终病人可能有下列四种认知:

1.封闭认知:病人得到绝症,家属或医护人员绝口不提,反而欺骗他会好起来,用说谎的态度面对病人,所以病人到死都不知实情,因此无法为自己准备任何身后事。

2.怀疑认知:家属和医护人员告诉病人,病已经治好了,再吃点药就会痊愈。但是病人最清楚自己的身体变化,短期间还可以欺骗,长时间下来,病人就开始怀疑,如果家人、医师、护士的说词不同,又互相推托,病人的心态是极难过的。

3. 相互伪装:最悲哀的是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可是都不愿意公开这个无望的事实,于是大家就相互伪装演戏。台湾社会这种心态很多,常见病人躲在被里哭,太太在厨房哭,女儿在卧室里哭,儿子在厕所里哭。哭完了,大家再装一个笑脸见面,都不愿正视问题。大家演戏的结果是每一个人都很孤独,不能互相分享真心话,浪费了这一段最宝贵的时间,病人也无法表达真正的心愿。

4.公开认知:我们不能在病人心理尚未准备,还不能接受的时候就贸然的告诉他。但是在适当的时机要开诚布公,彼此分享这个事实,每一个人都坦诚的表达他的感受、情绪与需要。在这种情况下,病人可能会承担更多的责任,因为他要自己作更多的抉择。病人与家属都可以好好地利用这一段时间。

一九六五年以前,欧美的社会和今天我们的情况相似,有上述的四种认知,而公开认知比较少。在「临终的认知」研究发表后,人们认为前三种认知会造成生死两遗憾,应该公开认知,所以与病人公开讨论其病情就日益普遍。

二、临终病人的情绪

库柏罗斯〈Dr. Elizabeth Kubler Ross〉于1969年提出「往生与濒死」(On Death and Dying)。在临终病人和悲伤的家属身上,同时可以看到相似的经验发生,然而并没有一定的阶段与过程。这时对临终病人,所能给予的最大帮助就是,让他们能表达他们的感受,并且只要倾听,而且不要加上任何断语。这个方法对于临终病人及其家属都具有极大的功效。但很明显地,对真正信奉基督的人,这些阶段并不明显,因为他们认为将要与主同在。因此帮助未信者信靠基督耶稣较能坦然面对死亡。库柏罗斯对两百多个病人做个别面谈,在她的书中记载了临终病人的五种情绪变化:

1.否认与隔离:通常当个人被告知患了不治之症,将不久于人世时,心理上首先的反应,通常是震惊与否认这项消息。对他来说,死亡是骤然而来的劫数,而对即将面临的虚无、空洞感,不自禁地觉得恐惧而产生退缩与隔离的行为。「不可能是我!」、「一定是检查错误!」、「X光照错了!」由于悍然的否认事实,病人很可能再去找更好的诊断,而大多数人会认为可能是一项误判;有些人想要从宗教上获得证实,来证明他自己说的才是对的。但最后大多数人都接受了这种事实,并开始感到生气。

当一个人听到这种不期而来的恶耗,拒绝接受乃是心理上的缓冲期,让病人有足够的时间镇定下来,这也是一种保护自己的行为。然而,这并不表示病人永远无法与他人谈论死亡的种种问题。有些病人可能是最早知道自己是即将离世的病人。他们很愿意与那关心他的人好好谈谈「死亡」,只可惜他往往找不到听众。而事实上,似乎也没有人愿意和他讨论,或许是因为那总是令人感到不愉快的话题,因为「死」本身就是个坏预兆,它威胁着一个人的存在。

2.愤怒:愤怒、怨恨乃发生在病人克服了刚开始无法接受的情绪之后,因为死亡的消息对他来说就如同世界即将毁灭似的。愤怒是嫉妒、生气、愤恨,和一大堆「为什么是我?」、「上帝怎么会如此不公平?」等等内心大大不平的反应。

愤怒时期和否认拒绝接受的阶段恰好相反,因它是很难控制的。病人可能会这么想:「医生根本就不懂,也不知道如何来照顾我?」这些人格外渴求他人的看护与援助,甚至要求别人给他无止尽的照顾和关心,但在他眼中,却什么事都看不上眼!

有些人显示故意愤怒,并对治疗的医护人员或家人、朋友产生嫉妒,常想到为何是我?他们有很大的挫折感,认为要他去死,而其他人仍活着是不公平的事。为要处理这种情绪反应,个人倾向于妥协。

3.协议(讨价还价):在此阶段,个人寻找各种可能继续存活的方法,如与上帝或其他人作交易,许愿能继续让他存活,从此将洗心革面,助人施财或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等,但最后他了解这些交易都不可能实现,就陷于沮丧状态。

这一阶段比较有争议性,医生们有的赞成,有的反对。过了愤怒阶段,既然得不到好的结果,他外表上态度反而会变得很积极,希望赢得神的喜悦,而放他一马。这个阶段通常比较短暂。

4.沮丧:当个人不再否认自己的疾病,或由于手术及疾病所造成的痛苦等,都可能导致严重的沮丧,以致于丧失情感而感到悲伤,并产生罪恶和羞耻感。如有机会让病人与别人讨论他的感觉或情绪,会有助于其对死亡的接受。

通常病人接受事实后,他的怨恨、愤怒会很快由一种失落感所取代。有些病人会沮丧到不愿向任何人开口,包括家人、朋友、护士,他的反应只有点头或摇头。活着不再有盼望乃是个人最大的危机。

5.接受:个人开始接受死亡,了解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会进入完全平静的状态,如同离开了所生存的世界,似乎痛苦己成过去,努力也已结束,进入了达到旅程终点前的休息时刻。

通常在所有的沮丧、低潮,以及了解自己不久即将失去好友及亲人,与美好的回忆之后,他会以某种程度的接受,来平静地面对生命的结束。不过,其中仍参杂一些退缩、冷漠的态度。而后,他可能发展一种观念,认为这个世界是不值得活下来的地方,而自我强调:今生有太多的不美满。

有些时候,病人本身己经可以接受这迫近的死亡,而其家人却可能还无法接受。他们尽可能避免与他谈论一些他最想知道的事,例如「死亡痛苦吗?」「有来生吗?」「我如何预备心去那里?」「我怎能确定这一切?」等等。

库柏罗斯指出,并非每个人的临终过程都经历相同的五种情绪发展阶段,速率、顺序及强度,个体间差异大。她还发现,如果病人在接受的状况下去世,便可以安宁尊严的死亡。所以她提出这个研究结果以后,引起欧美社会的注意,大家开始关心这个主题。一 些相关发人深省的名词,也纷纷在不同的文献中出现,例如:「适当的死亡」(appropriate death)、「好死」(good death)、「安宁尊严地死亡」(dying with peace and dignity)、「健康的临终」(health dying),「顺服的死亡」(tame death)等等。从这些名词,我们可以发现,会有「不适当的死亡」。临终时也可以是健康的,而不是病态的。

三、安宁照顾

西斯里桑得斯〈Cicely Saunders〉的先知性使命—「安宁照顾」(Hospice Care)。上述的词汇纷纷出现后,至一九六八年,英国伦敦的一位护士,同时也是医生兼社工员Dr. Dame Cicely Saunders,在伦敦郊区创辨了第一座安宁院—圣克里斯多福安宁院(St. Christopher's Hospice)。

该机构的主要目的在于减轻病人的痛苦,免除病人心理的恐惧。家人可以随时前往探望,并协同照顾病人。病人可以自由地在临终照顾机构和家庭间自由往回。平均停留在机构的时间约为二至三周。

这种机构合于人道及经济原则,受到普遍的推崇。逐渐传入美国及其他国家而且成长迅速。我国在马偕医院首先成立「安宁病房」,耕莘医院及孙逸仙医院亦相继提供癌症末期病人的临终照顾,均颇具成效。国内各大医院如荣民总医院等相继设立安宁照顾病房。受到照顾的病人,病痛减轻,较有活动性,也降低亲人的焦虑感。其型态也扩展成数种方式:(1)以医院为基础发展成的机构;(2)提供在宅照护方案;(3)提供在宅和住院的双重照顾;(4)以自我帮助为主。

安宁照顾也称为善终服务。是由健康服务部门和家庭相结合的一种有组织的照护措施。其主要目的是消除临终病人的痛苦,并使他们有尊严地走完人生的旅程。通常以一种照謢方案的方式进行,注重团队的合作,其成员包括医师、护士、药剂师、临床心理学家、社工人员、精神科医师、神职人员、志愿服务人员等。

这种照护方案通常由临终关怀机构来实施,目的在帮助病人了解死亡,进而接纳死亡的事实;另一目的是希望给予病人家属精神的支持,并给予其承受事实的力量,进而坦然接受一切即将面临的问题。而善终服务是兼顾生命的质与量,是一种安乐活的最后旅程,让濒死病人的生命有完美的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