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婧祎安慰李艺彤:盟军何以明知纳粹狂屠犹太人却无动于衷(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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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军何以明知纳粹狂屠犹太人却无动于衷(图)   文章提供 于 2009-7-17 15:45:6 (北京时间: 2009-7-18 3:45:6) 阅读时出现乱码? 解决办法
  发生在奥斯威辛和其他死亡营里的大屠杀真相,早就通过各种渠道传到了盟国,可是为什么无论英美盟军还是苏联红军对此全都无动于衷,听任这一幕人间惨剧不受干扰地进行下去?是失误,还是什么更为肮脏的原因?

  大屠杀,盟国为什么没有及时制止?

  在犹太人的历史上,1941年是他们命运的转折点。虽然早在1925年希特勒就在《我的奋斗》中赤裸裸地抛出种族主义理论,虽然生活在德国和奥地利的犹太人早就被纳粹政权踩在脚下,但在1941年以前,纳粹德国还没有下定决心把种族灭绝付诸实践。纸里包不住火,发生在奥斯威辛和其他死亡营里的大屠杀真相,早就通过各种渠道传到了盟国,可是为什么无论英美盟军还是苏联红军对此全都无动于衷,听任这一幕人间惨剧不受干扰地进行下去?是失误,还是什么更为肮脏的原因?

  悬疑60年的问号

  为什么,盟军的飞机连一间毒气室都不曾摧毁?假如说担心空袭可能导致玉石俱焚、伤及无辜,那么为什么不去炸断通往那里的铁路?装满犹太人的车皮大模大样地停在铁路工人的眼皮底下,在站台上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为什么地下抵抗组织从未对它伸过一根指头?听任犹太人流血挣扎而不加干涉,又是出于谁的指示?整整60年过去,后人百思不得其解。

  今天,铅封终于开启。虽然俄罗斯还没有公开斯大林对苏联红军——战争中他们不止一次迫近刽子手却没有采取行动——下达的指令,但英国和美国关于这段历史的档案已经公开。原来,早在悲剧刚刚发生的时候,他们对纳粹集中营里的一切就已经了如指掌。

  必须了解的一个事实是:早在大战爆发前,西方世界就已经认识到,德国总理是个极端的排犹主义者。在1925年出版的《我的奋斗》中,使用毒气室对付犹太人的毒辣想法已然初露端倪:“假如我们能早一点借毒气之手摆脱掉1.2万~1.5万名下流的犹太佬的话,成千上万名优秀的德国工人就不必在前线忍受痛苦,或许我们就能及早挽救一大批前程远大、勇敢、高尚的青年。”有计划地在社会上排斥犹太人、没收他们的财产、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他们,最后发展到“水晶之夜”,全部是这种思想的延续。然而,这一切竟没有激起伦敦和华盛顿政客们的愤怒。英国驻德大使霍勒斯·朗博尔德爵士自己就是一个排犹主义的支持者,经常出入于梅费尔(伦敦西区,是上流社会人士云集的地方——译者注)各高级俱乐部的他,一面精心修饰自己的仪容,一面只是将自己的观察——“德国犹太人在一些行当的就业比例低得不合逻辑”报回国内,提请唐宁街警惕。是为了制止可能发生的暴力行径吗?非也!他是预见到犹太难民潮的威胁,提醒政府及早筑起防御的大堤。


  “恩格玛”早就洞悉一切

  1941年春天,早在汪西湖会议(1942年1月,希姆莱的副手海德里希在柏林郊外风景区汪西湖召开政府各部和党卫队保安处各机构代表大会,会上确定了对欧洲犹太人的“最后解决”问题——译者注)前一年,纳粹已经确立了清除欧洲大陆所有犹太人的方针,命令简单明了:毫不留情。1941年6月21日午夜,大屠杀伴随着“巴巴罗沙”行动开始了。波兰、立陶宛、乌克兰的村庄城市一个接一个陷落,野蛮的杀戮随之展开。每一天,上千名老百姓死于纳粹的屠刀。“特别行动队”焚烧犹太教堂,把犹太人赶进深沟,用枪射杀或者干脆活埋,遇难者人数直线上升。

  所有命令都以口头传达的方式从柏林发出,希姆莱通过无线电波逐日了解情况,这是典型的纳粹的方式。他们不直称“灭绝支队”,而代之以“特别行动队”。一次“转移”、“特别行动”或者“撤退”,就意味着一次屠杀。从1941年秋天开始,第一间毒气室投入试验。每天,无线电波传递着最新结果:今天都使用过哪种毒气,效果如何。很快,臭名昭著的“齐克隆B”脱颖而出。纳粹在电报中报告使用“齐克隆”的结果:“齐克隆”D型毒效过低,E型更适合用于木头小屋的消毒,只有B型杀人最为理想——所有这些电报都被逐字逐句破译,不是在柏林,而是在伦敦。

  在英国与纳粹德国交锋的绝大部分时间里,前者在密码破译领域无可争议地保持着优势,这也是战争中英国惟一能占上风的地方。在布莱奇利公园,战争史上规模最大的密码破译中心开足马力,5000人夜以继日埋头于意大利文、俄文、日文、西班牙文、葡萄牙文、英文和德文的密码海洋中,德国最尖端的“恩格玛”密码机吐露着纳粹的秘密。当空军、陆军和海军节节败退之时,大英帝国仍然牢牢地守住了这块阵地。决不能让敌人有所察觉,为此不惜一切代价!布莱奇利公园保持的沉默,淹没了1941年夏天的暴行。柏林总部向苏联前线发出的每一条指令都没有漏过英国密码专家的眼睛,他们凭着灵敏的嗅觉很快就洞察到这些委婉措辞背后隐藏的杀机。所有分析立即被送到丘吉尔的办公桌上,摘要清晰地写道:“在东方被占领的国土上,纳粹正成百上千地屠杀犹太人。”

  1941年7月末,为布拉格盖世太保头子开车的司机逃到伦敦,他透露的情报让人毛骨悚然。趁着这个机会,丘吉尔小心翼翼地向公众敲响了警钟。在8月24日的一次广播讲演中,首相在对苏联红军的英勇无畏大肆夸赞之后,捎带着讲了这样几句:“德国的警察部队冷酷无情地杀戮了上万无辜。自13世纪蒙古铁骑横扫欧洲以来,如此规模、如此残忍的罪行绝无仅有。”

  英国人三缄其口

  尽管丘吉尔的讲演大大缩小了屠杀的数字,甚至连“犹太人”这三个字都没有提及,英国情报中心的负责人还是冲到了唐宁街。丘吉尔讲这些话到底想干什么?要是德国人更换了密码呢?要是我们就此失去了对他们军事行动的掌握,任其潜艇大摇大摆地袭击我们的舰队,又该怎么办?面对怒不可遏的情报人员,首相也得做出让步。铅匣重新关闭,现在还不是捅破秘密的时候。

  就连宣传机构也搀和进来。他们说现在揭露这些恐怖事件只会带来相反的效果,老百姓根本不会相信。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巴黎和伦敦拼命造谣说,长着大胡子的普鲁士人在比利时打断所有小姑娘的胳膊,大家这次难保不会误以为老把戏又登场了。新闻部长的一席话再清楚不过:“我们报道恐怖行为时,必须掌握好分寸。应该把我们的报道限制在对那些确系无辜的受害者所遭遇的暴行上面,而不应扩大到持不同政见者的暴力对抗和犹太人身上。”

  这些听起来令人恶心的话被顺理成章地接受下来,甚至连BBC(英国广播公司)也没有反驳。 1942年7月,一个先被关进集中营,后来从大屠杀中死里逃生的德国籍犹太人目击者给BBC送来一份报道,有关部门心知肚明:“他所叙述的事实,德国政府非但不曾干预,而且推波助澜。”然而,想让盟军为犹太人战斗,是痴心妄想。

  美国人亦不愿两肋插刀

  面对如此事实,生活在英国和美国和犹太人又都做了什么?他们试图扭转舆论。每天,犹太文传电讯社都会发布新闻公报,英美报纸偶尔转载上面的消息。但是,涉及大屠杀的消息,从来都被怀疑其真实性的主编排斥在外。罗马尼亚军团在敖德萨屠杀2.5万名犹太人的消息曾以醒目的标题上过《纽约时报》的头版;1942年6月,英国《每日电讯报》也登过纳粹使用移动毒气室杀人的报道;发生在捷克利迪斯村的惨剧(1942年德国秘密警察副首领莱因哈德·海德里希在利迪斯村附近遇刺。作为报复,希特勒命令保安部队血洗该村并将其夷为平地——译者注)亦曾激起盟国百姓的愤怒,可是等到太阳重新升起,所有俱如过眼烟云不再被人提起。相比之下,在太平洋战场上抛洒热血的“好孩子”,才是最能感动美国人的话题。

  这些话题既难以在读者中引起共鸣,又因为史无前例而令人难以置信。于是乎,盎格鲁-撒克逊社会中的犹太人发出的呼吁,听起来总像夸大其词。再者说,为犹太人张目也是一件危险的事,它可能引起自己对手的疯狂报复,其结果必然大大不利于落入轴心国之手的盟军战俘。既然大屠杀已经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悲剧,那就别再因为谈论它而引起新的不幸吧。

  军方意见这时显得特别有分量,它们也不愿有人拿这个话题在耳边喋喋不休,强调必须把注意力集中在军事目标上。退一步讲,关于大屠杀的说法简直立不住脚。极度缺乏劳动力的纳粹为什么舍得花费气力从欧洲各个角落搜罗犹太人,集中起来杀掉呢?他们真是愚蠢无比,难道把犹太人驱赶进工厂,或者让他们修筑要塞不是更好的选择吗?犹太人的事姑且放在一边,战略要地的争夺方是重中之重。

  当一切为时已晚

  1942年12月,盟军第一次在官方声明里提到发生在欧洲全境的大屠杀。这篇声明的作者是丘吉尔首相的左膀右臂,外交大臣安东尼·艾登。当他在下议院宣读完这份声明,议员全体起立默哀一分钟。BBC也有了回应,呼吁欧洲大陆幸存的犹太人躲藏起来,同时向柏林投放了15万张印有这份声明的传单。然而,这些努力如泥牛入海。倒是希姆莱有所反应,他向希特勒提议能不能释放一些犹太人,用来换取赎金或是重要战略物资。试探性接触很快通过瑞士和瑞典进行,但是英国断然拒绝,内务部大臣立刻警告说:“大不列颠只可能接纳少量犹太难民,数目在1000人~2000人之间,再多就不行了……而且,接纳的前提是把他们送到马恩岛上,在那儿能待多久就待多久。”通过中立国交换药品或是物资的提议更是想都不要想,无论什么都不能打破英国封锁欧洲大陆的总体战略。那么,使用军事手段帮助犹太人呢?显然,空中打击位于波兰的集中营路途太远,而且还可能激起纳粹对英国的报复性空袭,或是虐待落在他们手里的英国飞行员。放聪明点吧!皇家空军还是袖手旁观的好。

  在解救犹太人问题上,英国外交部的态度亦很冷漠。1942年底,英国驻土耳其外交官向国内转达过罗马尼亚的提议,申请给7万名罗马尼亚犹太人颁发签证,安东尼·艾登的答复只有两个字:“过分。”外交大臣每每寻找种种借口为自己在这个问题上的无所作为开脱。1943年5月,英国拒绝7万名保加利亚犹太难民入境,艾登便暗示说这批人里可能安插有纳粹密探。伦敦最有势力的犹太人拉迪·雷丁向丘吉尔恳求救一救水深火热中的犹太同胞,后者回答说,他所描述的大屠杀从技术角度讲根本说不通。看起来,拯救同胞的出路只有一条:打赢战争。为达到这个目的,盟国显然需要在诺曼底海滩有所突破,而不该把目光局限在丘陵密布的波兰原野。

  不待战争结束,犹太人终于盼来了奇迹。1943年9月29日,瑞典探听到8000名丹麦犹太人将被押到集中营,便伸出双臂接纳了他们。这次成功的营救唤醒了沉睡的美国人。同年10月6日,400名犹太教拉比从国会山出发步行到白宫请愿,抗议政府面对大屠杀无动于衷。政府里重量级人物也不再沉默。财政部长亨利·摩根韬(罗斯福总统的亲信、政府里惟一的犹太人部长)开口讲话了。1944年1月22 日,总统授权成立的战争难民救助署开始工作,全力拯救处在死亡威胁下的受害者,是难民署的主要职责。2000名法国犹太人在美国的帮助下,取道瑞士和西班牙逃出纳粹魔爪。但是救赎的力度和方式到此再也不肯前进半步。虽然盟军早就占领了位于意大利境内的福贾空军基地,却从不见有人认真考虑过空袭奥斯威辛的事。每当难民署论证这个问题,结论总是认为这种空袭危险性过大,而收效有限——德军可以轻易修复被破坏的铁路线。所以与其空袭集中营,不如摧毁奥斯威辛附近的炼油厂。不能把制止大屠杀摆在优先考虑的位置,现在不行,将来也不可能。大家在沉默中彼此心照不宣。德国人那里,自然得其所哉。人类战争史上最大的悲剧,日复一日在欧洲大陆上演。

  
来源: 《世界博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