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日记父女怀孕云朵:尚书坊第20期:史蒂夫·乔布斯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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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期 2011 10.28
天下只有一个乔布斯
——乔布斯唯一授权官方传记《史蒂夫·乔布斯传》
导语:尽管乔布斯给予本书的采访和创作全面的配合,但他对内容从不干涉,也不要求出版前阅读全文的权利。对于任何资源和关联的人,他都不设限,甚至鼓励他所熟知的人袒露出自己的心声。“我已经做了很多并不值得自豪的事情,比如23岁时就让我的女友怀了孕,以及我对这件事的处理方式”,他说,“对我而言,没有什么不可以对外袒露的。”谈及和他共过事的人以及竞争对手,他直言不讳,甚至尖酸刻薄。他的激情、精力、欲望、完美主义、艺术修养、残暴还有对掌控权的迷恋塑造出的商业哲学一览无余。【阅读本书连载】 【我要评论】
生平速摘
>>[重生] 1997年9月,乔布斯重返苹果公司
>>[搭档] 乔布斯终于找到了“灵魂伴侣”
>>[陋室] 一间伟大的屋子
>>[荣耀] 成为美国212项专利的发明人之一
>>[合作] 他与U2乐队的主唱
>>[缺陷] 不愿对用户放权
>>[个性] 乔布斯的个性融入了他创造的产品里
>>[内里] 未获得内心的平和与宁静
1997年9月,乔布斯重返苹果公司
直到乔布斯重新接管苹果之后讲了那一番话,艾弗才决定留下来。起初,乔布斯打算从外面招聘一个世界级的设计师。他找过IBMThink Pad笔记本的设计师理查德·萨珀(Richard Sapper),还有曾设计过法拉利250和玛莎拉蒂Ghibli一代跑车的乔吉·乔治亚罗(Giorgetto Giugiaro)。后来他去苹果的设计工作室走了一圈,决定跟这位和蔼热情、为人诚实的艾弗成为搭档。“我们讨论了产品在形式和材料方面的种种可能,”艾弗回忆道,“我们的看法一致。我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爱上这家公司。”
最初,艾弗是向乔恩·鲁宾斯坦汇报的,鲁宾斯坦是乔布斯指派的硬件部门主管,但是艾弗后来和乔布斯发展成了一种直接的、异常牢固的伙伴关系。他们开始定期一起吃午餐,而乔布斯每天下班之前都要去艾弗的设计工作室聊一聊。“乔尼的身份很特殊,”乔布斯的妻子鲍威尔说,“他常来我们家玩,两家人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更亲密。史蒂夫从来不会故意伤害他。在史蒂夫的生活中,大多数人都是能够被替代的,唯独乔尼不是。”
乔布斯随后向我表达了他对乔尼的尊敬:
乔尼给苹果公司乃至全世界带来的改变是巨大的。在各方面他都是一个极聪明的人。他懂得商业概念和营销概念,接受新事物的速度很快。他比其他任何人都更为理解苹果公司的核心理念。乔尼是我在公司里的“精神伴侣”。大多数产品都是我们一起构想出来的,然后我们会再把其他人拉进来,问他们“嘿,你们觉得怎么样?”对每一个产品,他既有宏观的见解,又能考虑到细枝末节。他明白,苹果是一家注重产品的公司。他不仅仅是一个设计师。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向我直接汇报工作。他是整个公司里除我之外最有运营权力的人。任何人都无权干涉他做什么或不做什么。这也是我的意图。
和大多数设计师一样,艾弗喜欢分析设计理念和具体的实施构想。对于乔布斯来说,他的判断更注重直觉。他会明确指出自己喜欢的模型和草图,放弃那些不喜欢的。而艾弗接下来会按照乔布斯的思路和喜好,进一步完善设计理念。艾弗的偶像是为博朗(Braun)电器公司工作的德国工业设计大师迪特·拉姆斯(DieterRams)。拉姆斯崇尚的设计理念是“少而优”(Wenigeraberbesser)。
同样,乔布斯和艾弗也在为如何能让每一个新设计变得简洁而绞尽脑汁。自从在第一本苹果手册里宣称“至繁归于至简”以来,乔布斯就以追求简洁为目标。追求简洁不是要忽视复杂性,而是要化繁为简。“要把一件东西变得简单,还要真正地认识到潜在的挑战,并找出漂亮的解决方案。”他说,“这需要付出很多努力。” [阅读全书]
乔布斯终于找到了“灵魂伴侣”
在艾弗这里,乔布斯终于找到了“灵魂伴侣”。他要的是真正意义上的简洁,而不是表面功夫。有一次,艾弗坐在他的设计工作室里,表达了他对简洁的看法:   为什么我们认为简单就是好?因为对于一个有形的产品来说,我们喜欢那种控制它们的感觉。如果在复杂中有规律可循,你也可以让产品听从于你。简洁并不仅仅是视觉上的,也不仅仅是把杂乱无章的东西变少或抹掉,而是要挖掘复杂性的深度。要想获得简洁,你就必须要挖得足够深。打个比方,如果你是为了在产品上不装螺丝钉,那你最后可能会造出一个极其烦琐复杂的东西。更好的方式,是更深刻地理解“简洁”一词,理解它的每一个部分,以及它是如何制造的。你必须深刻地把握产品的精髓,从而判断出哪些不重要的部件是可以拿掉的。
这就是乔布斯和艾弗所一致认同的基本原则。设计不仅是关于产品的外观,而且必须要反映出产品的精髓。“在大多数人看来,设计就和镶嵌工艺差不多,”乔布斯在重新接管苹果后对《财富》杂志说,“但是对于我而言,‘设计’一词绝无任何引申含义。设计是一个人工作品的核心灵魂,最终由外壳表达出来。”这样一来,苹果公司的产品设计过程就和工程及制造结合到了一起。艾弗这样描述苹果PowerMac系列:“只要不是绝对必需的部件,我们都会想办法去掉,”他说,“为达成这一目标,就需要设计师、产品开发人员、工程师以及制作团队的通力合作。我们一次次地返回到最初,不断问自己:‘我们需要那个部分吗?我们能用它实现其他4部分的功能吗?’”
乔布斯和艾弗在法国的一家厨具店闲逛时,悟出了产品设计、产品本质和产品制造这三者之间的联系。艾弗看中了一把刀,把它拿起来,但很快就失望地放下了。乔布斯也是同样。“我们都发现了刀把和刀片之间有一丝胶粘的痕迹。”艾弗回忆道。他们后来讨论了好的设计是怎么被制造给毁了的。“我们都不愿去想,自家的刀是被粘接起来的,”艾弗说,“史蒂夫和我都很看重这种问题,这种设计会破坏作为一件厨具应有的纯粹和本质,我们的想法很一致,就是如何让我们的产品看起来纯粹而无懈可击。”
对于大多数公司来说,设计是被工程技术引领的。工程师们制定产品的规格和要求,然后设计师们再据此设计模型和外壳。但对于乔布斯来说,这个过程截然不同。在苹果公司创立之初,乔布斯首先确定了Mac机的外壳之后,工程师们才依此制造舍适的主板和元件。在乔布斯被迫退出之后,这一过程又变成了以工程师为主导。“在史蒂夫回来之前,工程师会指着处理器硬盘说‘这些是内部元件’,然后设计师们会想办法把这些部件装进外壳,”苹果公司的营销副总裁菲尔·席勒(Phil Schiller)说,“按这种方式来做,你只会得到糟糕的产品。”但是当乔布斯回来与艾弗成为搭档之后,天平又向设计师这一端倾斜了。“史蒂夫一直在影响着我们,设计是我们的成功之道,”席勒说,“设计师再次主导工程师了,而不是‘反之’。”双方偶尔也会出现争执。比如,乔布斯和艾弗坚持在iPhone4的边缘使用拉丝铝材料,而工程师担心这会造成天线信号不佳(详见第38章)。但在通常情况下,苹果产品-包括iMac、iPod、iPhone和iPad-的独特设计让苹果与众不同,并在乔布斯回归后的几年里走上了巅峰。 [阅读全书]
一间伟大的屋子
乔尼·艾弗所在的设计工作室位于苹果公司园区无限循环路2号楼的一层,隐在染色玻璃窗和厚重的钢制大门之后。走进去,会看到一张玻璃接待台和两名接待员。甚至公司的大多数员工都不被允许入内。我为完成本书与乔尼所作的大部分采访都是在别处进行的,不过在2010年的一个下午,他邀请我去他的工作室参观,并谈到了他和乔布斯是如何在这里合作的。大门入口的左边是一组年轻设计师的工位;右边是一间类似洞穴的大房间,里面有6张长条钢桌,用来展示和试验设计中的产品。大房间的旁边是一间由计算机辅助的设计工作室,里面全都是工作站。再往里走的一个房间有几台铸型机,可以把电脑屏幕上的设计制成发泡材料模型,另外还有一台机器人控制的喷漆机器,可以让模型看起来更逼真。银色的金属装潢让整个房间看上去空旷又富有气息。外面的树叶透过染色玻璃窗投下移动的光影,电子乐和爵士乐回荡在空气中。
当乔布斯身体状况尚佳而且不外出时,几乎每一天,他都会和艾弗一起吃午餐,然后去工作室看一看。他一进门,就会查看几张桌子上那些正在设计的产品,看看它们是否符合苹果公司的发展战略,并亲手检查每一个产品的演进设计。通常都是他们两人单独相处,其他设计师见到了也会和他们保持礼貌的距离。如果乔布斯要处理具体的事情,他就会把负责机械设计的主管或者艾弗的助手叫过来。如果某些想法让他感到兴奋,擦出了有关企业战略的思想火花,他就会让首席运营官蒂姆·库克或者营销副总裁菲尔·席勒加入他们的讨论。按照艾弗的描述,这就是他们的工作常态。
在这间伟大的屋子里,你可以看到所有我们正在研发的产品。史蒂夫一进来,就会坐在其中一张桌子前。举例来说,假如我们正在设计一款新的iPhone,他就会搬个凳子坐在那儿,把玩桌上不同的模型,用手去感受它们,评价哪一个才是他最喜欢的。然后,我们再一起去看其他桌子上的产品,看看那些产品设计的情况。他能够把握公司的全局,包括iPhone、iPad、iMac和笔记本电脑,以及其他我们正在考虑的产品。这可以令他看清公司的主要任务是什么,以及各种事物之间的联系。他会问:“有意义吗?它是否会让我们快速成长?”或者类似的问题。他能够看出事物之间的联系,这对于一个大公司的管理者来说绝非易事。单凭桌上的模型,他就能看出公司在未来3年的发展。
在我们的设计过程中,对话占据了很大一部分。当我们在桌旁把玩模型的时候,有些对话是反复进行的。他不喜欢看复杂的图纸。他需要亲眼见到并感受这些模型。他是对的。当我发现我们做出的模型只是一堆垃圾时,我惊讶极了,虽然它们从计算机辅助设计的角度来讲是没有问题的。 [阅读全书]
成为美国212项专利的发明人之一
艾弗和乔布斯对苹果产品的包装也相当痴迷,并申请了多项专利。比如,2008年1月1日,美国将D558572号专利授予了iPodnano包装盒。一打开盒子,就会看到4张图片说明iPod是如何被放置进像摇篮一样的盒子里的。2009年7月21日,D596485号专利授予了iPhone的包装盒-配有坚硬的上盖以及内部光滑的塑料小托盘。早些时候,迈克·马克库拉就教过乔布斯“转嫁”这一招。要知道,人们会根据封面来评判一本书的好坏-同理,苹果产品漂亮的外部装饰和包装也能说明里面是个好产品。无论是迷你iPod还是Mac Book Pro,苹果用户都很享受这种感觉:打开精致的盒子,产品总是以迷人的方式躺在里面。“史蒂夫和我在包装上花了很多时间,”艾弗说,“我很享受打开包装的过程。一旦拆包被设计成一种仪式般的程序,产品也就变得特殊起来。包装就像一座剧场,它能够制造故事。”
艾弗也有着艺术家的敏感,有时也会因为乔布斯抢了他太多风头而懊恼。多年来,乔布斯的这个习惯也让其他同事感到很不舒服。艾弗对乔布斯的个人情感有时过于强烈,所以很容易受伤。“他在得知我的一些想法之后说,‘不好,这个想法不怎么好,我更喜欢另一个。’”艾弗说,“然后我坐在听众席上听他阐述刚才的想法,说得就像他自己想出来的一样。我格外注重一个点子的出处,甚至会用笔记本记下它们。所以,当他把设计的功劳归于自己的时候,我觉得很受伤害。”当外面的人把乔布斯奉为苹果公司的创意之源时,艾弗也会很生气。“这让公司显得很脆弱。”艾弗诚恳地说,不过语气变得缓和多了。随后,他话锋一转,肯定了乔布斯在公司里的真正角色。“在其他很多公司里,点子和好的设计常常会淹没在过程中,”他说,“如果不是史蒂夫在这里催促着我们,和我们一起工作,并且排除万难把我们的想法变成产品,我和我的团队想出来的点子肯定早就灰飞烟灭了。”[阅读全书]
没他与U2乐队的主唱
波诺是U2乐队的主唱,他非常欣赏苹果的营销策略。这支来自爱尔兰都柏林的乐队曾是世界上最棒的乐队。2004年,在乐队成立了将近30年之后,他们希望重整旗鼓。他们制作了一张非常棒的新专辑,其中有一首歌,主音吉他手“刀刃”(TheEdge)宣称这首歌是“摇滚乐之母”。波诺意识到他需要找一些方法吸引注意力。于是他给乔布斯打了一个电话。
波诺回忆道:“我需要从苹果那里得到一个具体的帮助。我们有一首歌叫《眩晕》(Vertigo),里面有一段吉他的即兴片段,我认为非常有感染力,但是这种感染力需要人们听很多很多遍之后才能体现出来。”他担心通过广播宣传歌曲的方式已经过时了。所以波诺去乔布斯在帕洛奥图的家中找他,借着他们在花园里散步的机会,进行了一次“不寻常的推销”。多年来,U2乐队曾拒绝了累计2300万美元的广告邀请。而如今,他们想免费为乔布斯拍iPod广告-或者至少是进行一次双赢的合作。乔布斯回忆道:“他们从来没有拍过广告。但是他们已经深受盗版下载的伤害,他们更喜欢iTunes的运作模式,而且他们认为,我们能把他们推广到年轻群体中。”不仅是歌曲,波诺希望让乐队也出现在广告里。要是换成其他的CEO,都会在广告里尽可能多地展示U2乐队,但是乔布斯对此持保留态度。苹果从来不会在iPod广告里清晰地展现人物的脸孔,只有剪影。(当时还没拍迪伦的广告。)波诺回答说:“你的广告里有粉丝的剪影,那下一步为什么不做些艺人的剪影?”乔布斯认为这值得一试。波诺留下了一张尚未发行的专辑《如何拆除原子弹》(How to Dismantlean Atomic Bomb)给乔布斯听。波诺说:“他是乐队之外唯一一个拥有这张专辑的人。”
一系列会谈就此开始。乔布斯开始和吉米·约维内进行商谈,他所在的环球音乐集团负责发行U2乐队的作品。乔布斯来到约维内位于洛杉矶荷尔贝山的家中,U2乐队的主音吉他手刀刃和经纪人保罗·麦吉尼斯(PaulMcGuinness)也在场。另一次会谈是在乔布斯的厨房,麦吉尼斯在日记本背面写下了合作细节。U2乐队将出现在电视广告片中,苹果要通过多个渠道大力推广U2的新专辑,从音乐排行榜到iTunes主页。乐队不会获得直接的报酬,但是可以从U2特别版iPod的销售中分得版税。和拉克一样,波诺也认为艺人们应该从每一台iPod的销售中分成,他坚持这一原则,并用一种温和的方式为乐队作出了努力。约维内回忆道:“波诺和我要求史蒂夫为我们制作一批黑色的iPod。我们不仅仅是赞助了广告,我们做的是品牌联合推广。”
“我们希望推出自己的iPod,和普通的白色版本不同。”波诺回忆道,“我们想做黑色的,但是史蒂夫说:‘我们已经尝试过白色以外的其他颜色了,但是行不通。’但是当下一次见面时,他给我们看了一个黑色的,我们都觉得很好看。”广告片的设计是U2乐队成员各自的近景镜头配合部分剪影,同时也有像往常一样的边听着iPod边跳舞的女人剪影。广告已经在伦敦开机了,然而苹果这边又出了状况。乔布斯还是不喜欢黑色的iPod特别版,而且版税和推广资金也没有最终决定。他打电话给监管广告公司的詹姆斯·文森特,告诉他把手头的工作暂缓。乔布斯说:“我认为这么做不合适。他们没有意识到我们给了他们多少价值,这样下去真的很糟糕。我们想想其他的广告形式吧。”文森特是U2乐队的铁杆粉丝,他知道这只广告,无论是对乐队还是对苹果来说,影响力会有多大。他请求乔布斯给他一个机会,让他打电话给波诺,然后商量一下怎么把事情做好。乔布斯把波诺的手机号码给了他,于是文森特拨通了波诺的电话,他正在都柏林家中的厨房里。 [阅读全书]
不愿对用户放权
乔布斯的个性体现在他创造的产品里。正如苹果的核心理念,从1984年最初的麦金塔到整整一代人以后的iPad,一直都是端对端软硬件一体化,乔布斯本人也是如此:他的个性、激情、完美主义、阴暗面、欲望、艺术气质、冷酷以及控制欲,这一切都跟他的经营理念和最终的创新产品交织在一起。
这个将乔布斯的个性与产品结合在一起的统一场论开篇就是他最显著的特征:他的浓烈极致。他的沉默跟他的咆哮一样骇人,他训练自己可以一直盯着人看而不眨眼。有时候这种极致是迷人的,那种鬼才式的迷人,比如在他热切地解释鲍勃·迪伦音乐之深刻的时候,或是在揭幕产品时,无论什么在他口中都能变成苹果有史以来最不可思议的产品。然而有时,他的极致又很恐怖,例如当他厉声谴责谷歌或微软对苹果剽窃的时候。
这种极致促成了对世界的二元论观点。苹果的同事们称其为乔布斯的天才/白痴二分法。你不是这个就是那个,有时候一个人同一天就能得到这两种评价。这一观点同样适用于他对产品、对想法,甚至对食物的看法:不是“史上最棒”,就是差劲儿、脑残、没法儿吃。因此,发现任何瑕疵都可能引发乔布斯一顿咆哮。一道金属涂层、一颗螺丝钉的曲线、一只机箱上蓝色的深浅、一款导航屏幕的直观性-他会一直骂它们“烂透了”,直到某个时刻他突然称赞它们“完美至极”。他把自己看做一个艺术家,他也确实是,所以他纵容自己具有艺术家的性情。
他对完美的追求使得他要求苹果对每一款产品都要有端到端的控制。如果看到伟大的苹果软件在其他公司的蹩脚硬件上运行,他就会浑身痒痒,甚至更糟;同样,一想到让未经审核的应用或内容污染苹果设备的完美,他也会有过敏反应。这种把硬件、软件和内容整合成统一系统的能力使他可以贯彻简洁的理念。天文学家约翰尼斯·开普勒(JohannesKepler)曾说过,“自然热爱简洁与统一”。史蒂夫·乔布斯也这么说。 [阅读全书]
乔布斯的个性融入了他创造的产品里
乔布斯理念的缺陷是,他那想愉悦用户的欲望导致了他不愿意对用户授权。对开放环境最有思想的倡导者之一是哈佛的乔纳森·齐特林(Jonathan Zitterain)。在他的著作《互联网的未来:光荣、毁灭与救赎的未来》(The Future of the Internet-And How to Stop It)中,开篇就是乔布斯介绍iPhone的场景,他警示世人,用“被一个控制网所束缚的无菌器材”来代替个人电脑会有怎样的不良后果。反应更强烈的还有科里·多克托罗(Cory Doctorow),他在波音波音(BoingBoing)网站撰写了一篇宣言,题目叫“我为什么不会买iPad”。“它的设计中融入了很多周到的想法和精巧的元素,但是也有对其主人显而易见的轻蔑。”他写道,“给你的孩子们买一部iPad并不会使他们认识到世界是要你们去剖析与重组的,它会告诉你的后代,即使是换电池这样的事情你也必须要留给专业人员去做。”
对于乔布斯来说,一体化的理念自有道理。“我们做这些事情并不是因为我们是控制狂。”他解释说,“我们做这些是因为我们想创造伟大的产品,因为我们关心用户,因为我们愿意为全部的体验负责,而不是去做别人做的那些垃圾。”他相信他是在为人们提供服务,“人们在忙着做他们最擅长的事情,他们希望我们去做我们最擅长的。他们的生活很繁忙,他们有其他事情要做,而不是去想怎样整合他们的计算机和电子设备。”[阅读全书]
未获得内心的平和与宁静
乔布斯的极致还表现在他的专注力方面。他会设定优先级,把他激光般的注意力对准目标,把分散精力的事情都过滤掉。如果他开始做某件事-麦金塔早期的用户界面,iPod和iPhone的设计,把音乐公司引进iTunes商店-他就会非常专注。但是如果他不想处理某件事-法律纠纷,业务事项,他的癌症诊断,某件家事-他则会坚决地忽视它。那种专注使他能够说不。他只保留几个核心产品,砍掉其他一切业务,让苹果回到了正轨。他剔除按键让电子设备简单化,剔除功能让软件简单化,剔除选项让界面简单化。他把这种专注的能力和对简洁的热爱归功于他的禅修。禅修磨炼了他对直觉的欣赏能力,教他如何过滤掉任何分散精力或不必要的事情,在他身上培养出了一种基于至简主义的审美观。
遗憾的是,禅修未能使他产生一种禅意的平静或内心的平和,而这一缺憾也是他遗产的一部分。他常常深深地纠结和不耐烦,这些个性他也无意掩饰。大部分人在大脑与嘴巴之间都有个调节器,可以调整他们粗野的想法和易怒的冲动。乔布斯可不是。他很看重自己残酷诚实的一面。“我的责任是当事情搞砸了的时候说实话而不是粉饰太平。”他说。这一点使他富有魅力又能鼓舞人心,但也使他有时候,用技术词汇来说,像个混蛋。安迪·赫茨菲尔德有一次告诉我:“我真的特别想让史蒂夫回答的一个问题是,‘为什么你有时候要那么刻薄呢?’”甚至乔布斯的家人都奇怪,他到底是先天缺少能避免乱箭伤人的那个过滤机能呢,还是有意回避了那个机能。乔布斯称是前一种。“这就是我,你不能期待我成为另外一个人。”在我问这个问题时,他回答说。但我认为他其实本来可以控制自己,如果他想的话。当他伤害别人时,并不是因为他感情上意识不到。正相反,他可以把人看透,明白他们内心的想法,并知道如何随心所欲地结交他们,诱惑他们,或伤害他们。
其实乔布斯人格中令人不快的一面并非必要。那对他的阻碍大于帮助。但有时候那确实能达到某种目的。礼貌圆滑、会小心不去伤害别人的领导者,在推动变革时一般都没那么有效。数十名被乔布斯辱骂得最厉害的同事在讲述他们冗长的悲惨故事时,最后都会说,他使他们做到了做梦都没想到的事情。 [阅读全书]
作者简介
沃尔特·艾萨克森,美国著名的传记作家,生于美国新奥尔良,曾先后就读于哈佛大学和牛津大学。毕业后,成为英国《星期日泰晤士报》的一名记者,由此开始了他的职业生涯。曾出任美国著名杂志《时代》周刊总编辑和世界传媒巨头CNN公司的总裁。曾撰写《本杰明·富兰克林:一个美国人的一生》、《聪敏人:六个朋友和他们创造的世界》(和伊万·托马斯共同撰写)、《爱因斯坦:生命的全部》等传记畅销书。

乔布斯曾对沃尔特·艾萨克森说,希望由他来执笔自己的传记,理由是艾萨克森善于引导别人开口说话。事实证明,虽然乔布斯很注意保护有关其私生活和其创立的那家公司的信息,但他在讲故事的时候并不需要引导。
艾萨克森的著作《史蒂夫·乔布斯传》于本月24日面世。这位执笔人说:“我只需要聆听就可以了。”乔布斯在与胰腺癌斗争了很久之后于本月5日去世,享年56岁。他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人,是上世纪60年代反主流文化思潮的产物,创立了现在世界上市值最高的技术公司———苹果公司。
艾萨克森今天接受采访时表示,乔布斯是一位极具魅力的讲述人,“他的故事很吸引人”。有时,执笔人会听到他两三次提到同一件事情,不同的版本间常常会有些出入。通过与乔布斯40多次的谈话,再加上对其家人、好友、同事和竞争对手的采访,艾萨克森用丰富的内容塑造出一个具有复杂性格有时甚至饱含矛盾性的人物。
艾萨克森在2009年开始筹划这部传记,因为乔布斯的妻子劳伦娜·鲍威尔·乔布斯对他说,如果他“确实打算写一本有关史蒂夫的书,最好现在就动手”。在那之前不久,即同年1月,任苹果公司首席执行官的乔布斯刚刚开始休第二次病假。他的第三次病假开始于今年1月,那也是最后一次。
当被问及如何在乔布斯生病的情况下筹划写作以及与乔布斯家人谈话时,艾萨克森说:“其中大部分时间他都不是那种患病的状态。我们会一起散步很长时间。每天晚上,他都会坐在餐桌旁,与妻子和孩子共进晚餐。他不会出去应酬或是参加正式的晚宴。他不怎么旅行。虽然很重视工作,但他总在家吃晚饭。”
那些把乔布斯视为偶像级首席执行官的人,可能一开始会在读到他对家人的热爱时感到意外。这一特点并不总是很明显。年轻时的乔布斯曾在第一个女儿莉萨·布伦南-乔布斯于1978年出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拒绝承认与之有血缘关系,两人后来言归于好。
艾萨克森表示,乔布斯是个情感丰富的人。“有时我抬起头,会发现有泪水滚落他的面颊”。
乔布斯告诉他,自己总能被“艺术的纯真”所打动。为纪念与鲍威尔结婚20周年,乔布斯给妻子写过一封信,他后来把这封保存在自己iPhone手机里的信读给艾萨克森听。艾萨克森说,乔布斯读到最后时已泣不成声。乔布斯在信里写道:“光阴荏苒,孩子降生,日子过得好、过得难,但从来都不坏。我们对彼此的爱和尊敬维持至今,枝繁叶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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