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亦凡和何润东:宗萨钦哲仁波切《金刚经》开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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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钦哲仁波切《金刚经》开示(二)(2009-10-16 00:11:27)转载 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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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钦哲教言 宗萨钦哲仁波切《金刚经》开示(二)IX
      佛最开始跟须菩提讲的话,是关于菩萨的发心,菩萨应当如何发心呢?菩萨一定要有度化一切众生的决心。所有卵生的,比如鸟;所有胎生的,比如人;所有湿生的,比如蝴蝶;所有化生的,如天神;所有像我们一样有形色的,以及无色的,比如某些天神或鬼;所有那些像我们一样有思想,但是没有粗重五蕴的,比如一些高级又特别的神;甚至那些无想,更高级的天神。菩萨要引领所有众生证入究竟涅槃,而得度化。
      当然,所有地狱道、饿鬼道,和畜生道的众生都要度化入涅槃。不过,这个陈述是说,即使是最高的无想天的天神,也包括在这里,这样的天道常常被误认为就是涅槃。事实上,有些宗教可能就只是以这个境界为目标。可是所有这些境界,无一例外的,都必须被度化,这就是菩萨应当如何发心。
      接下来是这段话的关键,佛说,当所有无量无数无边众生被度化后,菩萨一定不要认为有任何众生得到了度化,这是真正的关键。记得我提到过的安慰剂吗?希望所有众生快乐,希望所有众生证悟,激励着我们的修行。可是,在下面的这段话中,佛说,菩萨必须了解,实际上没有任何一个众生得到了度化,这表明,相对菩提心实际上就是一种安慰剂。
      不要误会,当佛说,菩萨不要认为有任何一个众生被度化了,他不是在说菩萨不应当满足于救度众生的行为,应该继续去度化更多的众生;他是在说,如果菩萨看到有一个真实存在的“我”,一个真实存在的“人”,一个真实存在的“众生”,那么这位菩萨的见地是错误的。任何认为有“寿者”(寿命长度)存在的菩萨,不是真正的菩萨。可是,我们的心是这样想的。
      我们中有些人认为自己是菩萨,认为真实存在的众生,承受着真实存在的痛苦,需要我们的帮助。不过,如果一名菩萨执著或固化于认定 “众生”是一个实体,那么这位菩萨只不过是在积聚痛苦的因。
      事实上,“我”不存在,“人”不存在,“众生”不存在,没有什么是“寿者” 。什么是“我”?“我”只不过是贴在由诸蕴组合而成的几个实体上的标签。举例来说,一张“桌子”有桌子腿和桌面,还有其它一些部分组成,它们合在一起,就符合了我们“桌子”的概念。“人”是这样,“ 众生”也是这样。
      除了仅仅作为标签外,“寿者”并不存在。我们生命中的前一刻,此生中的前一刻,已经逝去。例如,我们刚才的休息,它已经过去,永远地过去了,它再也不是个实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今天下午会发生什么?我们只能想象,我们只能假设会发生什么,可是如何确定呢,它还没实现呢。
      当我们谈论到“寿者”,我们是在谈长寿。我们相信长寿,不是吗?这不就是为什么我们会相信诸如维它命和人参吗?可是,真相是我们只是在想象,就如同我们想象今天下午的计划一样。这就是为什么当菩萨度化众生时,一定要知道没有“人”或者“众生”被度化了。

X
      再说一下,当菩萨了悟到,没有真实存在的众生被度化,这就是究竟菩提心。这不是否定,如果它是否定的话,那就意味着有众生可被否定。菩萨也不抛弃众生,如果是抛弃的话,那就意味着有众生可被抛弃。
      这就是为什么佛在《金刚经》中说,菩萨要有度化所有众生的发心,不只是鸟类、人类,而是所有众生,包括那些无想的天神。但是,菩萨一定要了悟,没有任何一个真实存在的众生被度化,这就是究竟菩提心。
      同样的,举例来说,当一名菩萨布施一枚硬币给一个乞丐,这个布施的行为必须是基于如下的了悟:就是没有真实存在的对象可作布施。即便如此,菩萨还是要布施这枚硬币,佛从没说过我们不应该这么做,这相当的深奥。
      出离心也是这样,出离的标准概念是,了知执著是无用的,没有本性的,所以我们应该摆脱掉它们。例如,在孩提时代,我们觉得沙堡和玩具很好玩,可是,到了十几岁的时候,就觉得它们没意思了,因为我们知道那些不是真的,孩子气的玩具被溜冰轮鞋,滑板,松松垮垮的牛仔裤所取代。成年后,我们意识到滑板完全没有用,也无意义,所以,我们就戴劳力士手表,买昂贵的汽车,镶金牙等等。不过,到了八十岁左右,我们发现这些也没有用,到那时候,可能像桌布和筷子这类的东西能让我们开心。
      知道自己基本上厌倦了旧的玩具,是一种我们具有的很重要的出离。不过,不仅仅是这种出离,我们谈的是没有什么可以出离的出离,这是最伟大的出离。所以,当我们粉碎沙堡的时候,我们并没有摧毁真正的城堡。
      同理,当布施时,其实并没有可以施予的真正乞丐。不知怎么地,我们陷入了认为金钱及所有物是很重要的观念。但是,只是人类的心决定了金钱和所有物是必需的,比如,现在我们的心认为石油是必需品,因为我们要开车,要坐飞机,所以石油很重要。可是,也许在五十年内,我们会决定水更重要,也许我们会因为水而争斗。你看,加诸于石油、钱币、金子、钻石,或者房地产的价值,只不过是由我们染污的心加诸其上的,在实相里,石油与水超越了这种价值。
      这就是为什么,修布施的菩萨一定不能住相,不能住于声、味等等,甚至不能住于布施的相。为什么?因为如果菩萨,修布施时渴望或依赖于相,那么这位菩萨就在量度,如果这位菩萨在量度,就表明有个参考点,好像菩萨在期待终点线,好像有一个终点线似的,而这意味着痛苦,意味着竞争与焦虑的痛苦。

XI
      佛问须菩提:“你认为,东方的虚空能够被量度吗?”须菩提说:“不能。”佛接着问须菩提:“南、西、北方的虚空,能够被量度吗?”须菩提说都“不能。”佛接下来说:“须菩提,如果一位菩萨,不住于度量或任何相或者终点线,那么,这样的布施就是我们所说的无量布施,这种布施的结果是无量的,无法量度。”
      这可不是文字游戏,这又是一个非常重要有关量度的教授。通常,在宗教的思维中,我们总是在衡量,比如,如果我们布施给穷人,下一世就会富有,有这类的界线,有这类的量度。并且,还有其它的量度,布施一枚硬币不如布施一百枚硬币那么慷慨;相较于菩萨施舍自己的血肉肢体,布施钱币就什么都不值了。总是有各样的量度,就像在用磅秤称重量。
      只要我们还在称重,还在度量,我们就总会觉得自己是有限的。经典里从来也没有写过,只有当我们把自己的头砍下来一百万次之后,才能圆满布施行,没这样的东西。然而,听闻当释迦牟尼佛还是菩萨时,曾布施自己的肢体给老虎这样的故事,对我们这些普通人来说,是一种启发,我们会说:“多么了不起的布施啊,多么慷慨啊。”
      当释迦牟尼佛还是菩萨时,有一次他乞食只得到五粒米,在返回的路上,遇到了迦叶佛,他把这宝贵的五粒米抛向迦叶佛,作为供养。通常,如果米是这么的珍贵,我们可能会用纸把米包好,确定放到接受人的手里,而且被恰当的使用,可是,他只是把米抛向了空中,因为得遇迦叶佛,给了他如此深刻的启发,将米抛出去,是他能作的最好的供养。由此功德,据信他成为了转轮圣王,伟大的宇宙之王。
      我们在谈论的是最上乘的布施,要注意到一件重要的事,佛不是在否定布施的行为,你不能想:“好吧,既然没有什么可以布施的,那就不用去布施了。” 如果你已经了悟到“没有什么可以布施的”,你怎么会想,“那就不用去布施了呢?” 所以,佛做了结语,告诉须菩提,菩萨要把心安住在这个教授上。

XII
      接下来,佛问须菩提:“可能以身相见到如来吗?”身相包括顶髻和金色的佛身等等这些。须菩提说:“不能,不能以身相见到如来。” 这次,实际上是须菩提在给我们教授。那么这些相是什么呢?须菩提说,它们实际上代表无相。
      当然,在我们的寻常心里,我们喜欢把佛想成是跟你我一样的佛教徒,佛是我们的英雄,大明星。当我合掌向佛祈祷时,我禁不住会这样:我的习性立刻造作出一个特别的身相,从我的角度看,是所谓漂亮的身相。
      比如,三十二相好中的一种就是,据信佛身的高度和宽度是一样的,这点很难想象,如果我们真这么看,这就是一个箱子,一个很胖的人。有很多这样奇怪的事。佛的耳垂碰到肩膀,这难以想象。佛的手指间有网,即使我们诗意地说,佛的手指间有会发光的网,那也没用。佛的手像鸭蹼一样。佛的指甲像铜。如果佛要,他的舌头能罩住自己的整张脸。有许多这样的东西,超越过我们。
      不过,也许我不该说“超越过我们”,这些相好是不可思议的象征性教授。我们的心有一种复杂性,佛陀做为我们的参考点,是所谓的理想的榜样,他与我们不是完全不相关,而是有一些共同之处。同时,他是我们的理想,所以,他理应比我们好,否则,他就只是个普通人,那我们为什么要跟随他呢?所以,他不得不比我们好一点点,或至少比我们好一半,这就是复杂之处。
      我们到底想要什么?自己不知道。有时候,我们希望他跟我们差不多,那样我们能跟他聊聊,可以跟他沟通。可是,如果他跟我们太相似了,那我们就不能被他启发。如果他完全超越了我们,那他又不能成为我们的参考点了,如此,我们到底在追随谁?
      许多宗教相信,神是不可见的,神没有相。在佛教中,我们有无相之相,这很重要。因为,如果想成为理想主义者,至少你要有某种桥梁,这就是为什么如来说到身相,他指的是无相。佛接着说:“否则,只要有一个可被识别的相,不管是什么特征,都是虚假的。”这是金刚乘可以非常有帮助的地方。
      有些声闻乘和纯粹的大乘佛教徒可能不明白,为什么金刚乘的佛有六只手臂,六条腿等等。金刚乘是这样辩解的:佛不受相的约束,所以,佛不受只有两条腿,两只手的约束。这并不是在说,真实的佛陀有六只手臂和六条腿,只要相对上,佛可以被视作有两只手臂和两条腿,就也可以被看作有六张脸,六只手臂等等,我们需要超越这样的相。当我们的了悟超越了最短和最长,那么我们就在谈无相。当我们能够见到相的无相本质,我们就能见到如来。

XIII
      此时,须菩提问佛:“在未来的末法时期,寻常的众生能够理解和对这个教法有信心吗?”佛说:“不要这么说,如来灭度后很多年,还会有众生欣赏这些深奥的教授,还会有众生,听闻了这些章句,就生起信心。须菩提,你要知道,这样的人不只是在一位佛前,而是在很多很多佛前,种了善根。须菩提,将来任何人,听闻到这些教授,哪怕是一剎那生起了清净的信心,如来悉知此人。”
      所以,任何人,哪怕只有一剎那,对这种无相,不可量度等等,生起信心,甚或只是在一剎那起了疑问,觉得也许这些是真的,这个人就将要成为佛的继承人。为什么?因为这样的人,不会被限制在称重量和量度“我”、“人”、“众生”或“寿者”之中。
      这样的众生,即使只有一剎那的信心,就不会被法或非法,戒律,道德,对和错的概念所困。只要我们还困在法或非法,做对的事或错的事,我们就困在“我”、“人”、“众生”或“寿者”当中。
      《金刚经》是最高等级的经典 — 不需要解释的经典。与《阿弥陀经》不同,比如,不管你到哪儿,莲花盛开,你将从花之中再生,还有其它的这类的经典。

XIV
      佛问了须菩提两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他首先问:“如来证得了什么吗?”也就是说如来证悟了吗?如来证得了所有的解脱功德吗?接下来佛陀问:“ 如来有没有说什么法?”须菩提回答说,以他的理解,如来没有达到或证得什么,如来也没有教过什么。
      记得吗,这是部不需要解释的经典,再也找不到比这更高的了,这是最上乘的经典。在这里,自始至终都在教授大乘佛教的精华- 空性。就如同《心经》中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但在这部经中,空性是从没有众生可作为慈悲与布施对象的角度来诠释的。
      佛没有任何身相,这很难观想或思维。当我们读到这里,也许理智上,觉得它有点道理;不过,一旦情绪控制了我们的生命,这些就完全没有意义了。比如,如果现在地震,或是有致命的疾病,我们就会想向某人祈祷或依靠某人,我们会想要向某些“某人”作供养。
      佛教徒通常是向佛菩萨作供养,我们喜欢相信他们收到了我们的供养。当我们供养桃子到佛桌上时,我们就在假想,假设或表示,佛有嘴,不是吗?我们假想或假设,佛有鼻子,可以闻到我们供奉的香。然而,佛没有身相,当然佛不只是没有平常的鼻子或嘴,佛也没有超越平常的任何身相。佛陀,如他亲口所说,是无相的。
      假设我们生命中出现了某些内在或外在的灾难,我们怎么办?我们不是断见者,也不是存在主义者,会说:“ 好吧, 这就是人生,我什么也做不了。”作为佛教徒,我们不能这么说,因为我们相信缘起,每个现象都是依照因、缘和果来运作的,我们相信如此。每件事就好比是煮蛋,只要有了煮蛋所需的适当条件,蛋就会被煮熟。
      作为非断见者,也就是有些常见的人,我们总得做点什么。不过,我们不只是不得不做,身为菩萨,我们被鼓励去做,不仅仅阻止自己的灾难,还要去阻止其它所有众生的灾难。
      你已经听到佛自己说,佛没有身相,如来没有证得任何真实存在的解脱功德,如来没有说任何独立存在的法。
      对于发脾气等小的个人灾难,我们知道如何透过止观禅定等来控制自己的怒气。可是,我们没有力量对地震做任何事,所以,本能地,我们向佛祈祷,把我们从这样的自然灾难中解救出来。

XV
      那么,这是怎么运作的呢?我们想要祈祷,因为我们没有别的办法来消除灾祸,我们想要依靠比我们强大的对象,可是这个全能者根本没有身体或精神的存在,这位全能者既不是证悟的也不是非证悟的,因为这个对象根本就不存在。这是佛自己说的,我们可被卡住了。
      不过,我们真的被卡住了吗?依据《金刚经》,绝对没有。以闻、思,尤其是修持无相佛的智慧,佛即是空,空即是佛,离于极端,这就是切断或净化所有染污串习最强有力的方法,这些习气是造成我们外,内,密所有灾难的根源,这就是它运作的方法。
      假设有一场地震,我们可以念诵、思维、并修持《金刚经》。或者,如果我们不是聪明的佛教徒,我们可以想佛真的就在那儿,像须弥山一样大,地震来临时,佛抓住台湾,让它免于震动。不过,这不是最聪明的想法。实际上,如果我们这么做的话,须菩提会不太高兴,或者,只有一点点高兴。最好的办法是,闻、思,特别是去修行无相的佛,这种方法真的可以消除所有的染污。

XVI
      通常,如果我们被问到,一位哲学论著的老师,比如孔子,有没有教导什么,我们会回答说:“是的。” 如果我们被问到:“他教了什么?”我们会说:“他教了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这显示出我们有某种见地,某种行为规范,对吗?当佛陀问:“如来有没有说法?”须菩提回答:“没有。”换句话说,他是在说佛没有见地,这相当重要,大乘佛教实际上是一种没有哲学的哲学。
      见地是一种决定,是个结论,这意味着有个人在总结,在决定,有个人有某种见地,有个主体。只要有见地,只要有结论,就有参考点。佛最特别的特点就是他没有见地,或者,我们可以说他拥有没有见地的见地。然而,没有任何特别的见地,不意味着我们可以为所欲为,不是这个意思。
      此外,说我们想为所欲为很容易,但是,真的为所欲为,就很难了,因为我们受限于许多的禁忌与执著。我怀疑,这个房间里有任何一个人,真有胆量为所欲为,因为我们有执著。

XVII
      有许多法教似乎是道德规范:“不杀生,不偷盗,不妄语” 。佛教不否认这样的教授。事实上,菩萨必须遵循这些规矩:菩萨不应杀生,不应偷盗。然而,同样的,如果可以利益众生,菩萨就应该杀生;如果可以利益众生,菩萨就应该说谎。这种灵活的方式,比死板的规律,如“不杀生,不偷盗” 要稍微好一点。菩萨必须每天给佛供一个桃子,佛没有嘴去吃,但是,佛也不是无嘴的。可是,为什么我们听说,一定要供养三宝?为什么我们一直有这些相对的教法?
      如果我们想经验到噩梦的结束,我们就需要先有一个噩梦,对吗?假设我们正在做噩梦,几头大象占据了我们小小的工作室,因为确信这些大象真的出现了,所以我们很害怕。有两类人在做这样的噩梦,有两类做恶梦的人,其中一类人,在噩梦中有人过来说:“这看起来是你的梦,否则的话,这些大象怎么能塞得进你的工作室呢?”这类人就醒悟了,这类人不需要用激烈的方法来赶走大象,他意识到,从最开始大象就没有存在过,又怎么能被赶跑呢?
      如果有人过来说:“这只是你的梦。” 第二类人不能接受,不能听到这只是一场梦,而且,如果他们持续被告知这只是个梦,这类人可能会恼火。对持这种心态的人,最好是同意他们,这不是个梦,最好是说:“咱们来把它们赶出去,弄出点噪音,点上火来赶它们走。”
      我们大部分的人是第二类的做梦者,这就是为什么供养桃子很重要,供香也很重要,这种方法有效,真的有作用。我可以谈论《金刚经》,就好像已经理解了它,但是如果有个突发的灾难,如果现在地震了,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向一个有身相的佛祈祷。地震过后,如果我不太紧张,那么也许我可以认为佛没有身相,而这样想,会累积很多的功德。

XVIII
      我再来多解释一下无相。大乘佛教中,空性为根,无相为道,无愿为果。大乘佛教是没有目的地的旅程。沿着修道,我们一直在剥除层层外皮,期待找到内在的果实,然而,如果我们坚持一定要有某种满足的话,唯一的满足就是剥掉一层层的外皮,可是,很快这种满足就成为失望,因为我们发现,自己原来以为是果实的内层,实际上是另一层皮。
      失望很重要,它可以是成就的一种表征。终于,我们了解到,在一层层皮之内,并没有果实,至少我们从强烈的期望中解脱出来了,理解这一点很重要。在佛教中,我们确实有果的概念,但与其它宗教不同:比如,在天堂没有成群的处女等着我们。我们所谓的 “天堂”,是消除烦恼染污后的结果。
      简单地说,一般的佛教徒,特别是大乘佛教徒,不是在试图得到或建造什么,我们不需要,因为我们已经拥有了。我们是在试着消除,大乘的道是消除的道,我们消除而不建造。例如,在梵文中,“佛”这个词意味着“觉醒”,觉醒是消除了睡眠后的结果,消除了睡眠就是觉醒,而不是先要停止睡觉,然后,才开始去觉醒。
      同样的,我们清洗窗户是为了清除灰尘,我们可以认为,透过清洗玻璃,我们建造了一个干净的窗户。但是关于成佛,我们不是在谈论一个干净的窗户;当然,我们也不是在说一个脏的窗户。成佛,是窗户在脏的状态之前,因而也是在清洁状态出现前的一种状态。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听到,佛没有身相等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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