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森林里的英文歌:我就是一个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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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一个和尚

(2009-03-31 05:38:38)转载 标签:

杂谈

 

一念行者在睡觉,一天晚上,一只蚂蚁爬了进来。它站在一根草叶尖上,抬起来头问我:“一念行者啊,我曾经听到过你的声音,你曾经说自己是个和尚,我感到很纳闷。我看到你头上长满了头脑,像夏季我经过的浓密的野草;我进过寺庙,没看见过你身上有一片袈裟的布料;我还看到你还有女朋友呢,你每天都在心里和她热情的聊。一念行者啊,你哪里是个和尚呢?你头上没有一个点儿,你怎么能叫自己和尚呢?你的说法没有一点佛教的词汇,有的佛经词汇也被‘解释’的变了它原来的味。一念行者,为什么你曾经说自己是和尚呢?我有点不明白。”那只蚂蚁问我。

是啊是啊,我们也不明白呢”旁边的蜜蜂、蝴蝶和夜莺也问到。

 

我宁静优雅的望着它们,我说:“你们怎么和那些修行的佛教徒一样了呢?你们也严重的执了文字的相。我邻居老黄牛是一头虔诚的佛教徒,它的头脑里装满了各种佛教概念词汇,出口都是佛法佛法的。它严守着那些佛教概念,只要谁的说法和那经书讲的有出入,那它就说,‘得了得了,你还说自己修行高深,你连佛教八识是什么都解释不对,得了得了,别向我讲法’。你们知道我是一只奔跑在原野上的斑马,我经过了很多人家的家园和草地,但我从没在任何一块草地上待很久,我吃它们的草,喝它们草里的汁儿,但我从不携带一根它们的草走。我咀嚼它们的草,喝它们草里的甜汁儿,我把那草渣吐出来。”我说。

 

那只询问的蚂蚁和旁边的蝴蝶及夜莺还没有听明白我在讲什么,但它们的好奇心起来了。它们睁着明亮清澈的眼睛,单纯地望着我,希望我能继续讲下去。蜜蜂因为没听明白我不着边际的话,自己也没耐心,哼着高傲的小调飞走了。

 

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你知道,那些佛教里的‘概念’仅仅都是一个个酒瓶,或那酒瓶上贴的标签。你知道,我几乎像个文盲,文化程度不高,也不喜欢爱书。我一点也不熟悉那些什么样的酒瓶里装的是什么酒,或那些标签上写的是什么字。但是,我喝过酒,我知道酒的味道。我不用打开一个酒瓶喝一口酒,然后看看那相应酒瓶下面压着的说明书或佛陀的喝酒日记及对那些酒是什么气味、味道的描述。不,我不需要,我只要一闻那酒,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现在的佛教弟子们,都太在意和研究那些酒瓶了,他们天天阅读或背诵那些酒瓶上的说明书,他们背了一遍又一遍,仿佛他们在搞背诵酒瓶说明书似的。它们以谁背的说明书多,谁背的说明书准,以谁能说出那些对酒的描述为骄傲、为修行的好和修行的高。但它们从来不曾真正的喝过那瓶中的酒。这就是为什么我有时描写我喝酒的酒味时,它们中有的在反对:‘一念假和尚,你说的不对。达摩牌的酒你说的不对,达摩的酒后日记中可不是那样说的,你在它的日记中加入你的东西,你说不是达摩牌酒。还有,净土牌子的酒,我看你也没怎么喝过,你连那些酒瓶的名字都说不出。你连密宗系列的酒见过都没见过,你说的那些酒的味道根本就不是。你别类型我们了,我们才不相信呢。你知道我山羊大叔都是修行佛法多少年了,我们怎么会上你的当呢?’,他们在说。”

 

我望着它们单纯可爱的脸感觉很意思。现在佛法酒事业快变成快变酒瓶生产事业了。我们那些佛教徒们喜爱、收藏那些酒瓶胜过去亲自饮尝那里面的酒啊。没人真正去喝酒,很多人都珍藏那完美的酒瓶,背诵那些散文诗一样的吃酒日记或酒的说明书。“蚂蚁啊,你知道,因为我不认字,所以我不看那些吃酒日记或酒牌的说明书;因为我爷爷不是佛教徒没有喝过佛的酒,所以他从没告诉过我那些酒是什么什么味道、什么什么样的味道是什么什么牌的酒。一切一切都是我自己偶然闻到酒香,然后开酒去一杯接着一杯的去喝酒。我从来不看酒的牌、酒的说明书和别人的饮酒日记,我只是喝酒、喝酒、喝酒。你知道,我喝了很多法的酒,我曾经醉过呢。那醉了感觉真好。在那酒醉之中,我的体验是喜悦、快乐、没有时间空间感、完全当下、没有任何恐惧、没有过去或梦——感觉好极了。后来你听别人在读某人的饮酒日记时才发现,‘哇,棒极了,原来我那感觉是喝醉的感觉呀——那是开悟的状态,那是成道的状态,那是完全在当下的状态啊!嗯,棒极了。我真喜悦。”

 

因为饮过那醇香美好的酒,我喜悦着、高兴着,我在那美好的状态里向别人分享我所喝到的东西,讲述着我的喜悦,分享着我的体验,我身上法酒的醇香自然飘向世界的各方。我喜悦,我是一个不认识酒瓶、没读过酒精说明书、没看过诸佛喝酒的日记的人,但我幸运我喝到了他们喝的酒。”

我用诗歌吟唱着那些法酒的美味,我用散文书写着我醉了的感觉,我也试图笨拙地一次又一次描述那酒是怎么回事。你知道,总之,我被那些酒直接弄醉。我看过很多那些所谓的饮过一辈子法酒的老头们,他们根本不是一个真正的酒鬼,原来他们中的很多并没有真正的喝过酒。但他们有的是成功的法酒经营商,有的是成功的酒瓶收藏者,有的是法酒说明书的印刷商,有的是专门书写法酒日记的卖书专家,没有几个真正的法的酒鬼。也许他们身上真的沾满了酒味,但是,那是那些酒不小心泼到他们身上的。那些酒泼到他们的身上,但没泼进他们的胃。这一个真正喝过酒的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没有真正的醉,他们没有真正的醉过。”

你知道,那些佛经中的一个个概念就是酒瓶,那里面装的是什么酒谁真正知道呢?喝过醉的人。不要重视酒瓶超过酒。当然,如果你是一个真正爱酒或想真正喝酒的人的话。你知道,我为什么很自由的使用那些概念中吗?因为我不重视酒瓶,我重视酒。我甚至完全不顾那些酒瓶上到底写的是什么,我还想用净土的酒瓶装禅的酒呢?这个酒瓶或那个酒瓶,这个概念或那个概念;这种张说明书或那张说明书,根本不重要,我想把所有的酒瓶上的标签都撕掉,把那些花样的酒瓶砸碎一些——只留二三种酒瓶就足够了吧?如果有人向我来问‘借问酒家何处有’,我不会‘牧童遥指杏花村’。我会说,‘酒在这里,喝’。

 

执着于酒瓶而不是酒有什么意思呢?那能真正陶醉心灵决不可能是酒瓶。也许头脑会被那些酒瓶的精制奇特,或酒精说明书上的书法作品,或那些优美的散文般的别人的酒后日记——所陶醉、所吸引、所入迷、所忘我,但有什么用呢?那是头脑。看,如果把你的酒瓶拿走,那你的说明书撕掉,把你的记载别人饮酒的日记扔进坑里,你会发怒,你会哭,你会给我打架。你知道那是为什么吗?你需要那些工具、玩具或鸦片样的东西持续不断地刺激你的头脑——你需要不断地闻着那些沾着酒的东西来让自己感觉好。倘若你真正的喝过酒,那酒进了你的胃里,入了你的细胞,上了你的心头,谁管那些酒瓶、说明书和日记——扔,你扔,你不扔我还想扔呢。那些东西带着多累赘啊。一个真正爱酒的人谁不把酒放进自己的胃里,而把酒瓶终日带在身边呢?”

 

哇,我是不是讲的太多了呢?……一个被酒弄醉了的人有时就这样。”我这才注意到,哇,刚才我是真的有点醉了呢,我讲了那么事、那么长时间了呀。你看,一个在醉中的人往往没有时间感或空间概念呢,晕,刚才我都不知道我在哪里了呢。我这才抬起头向四周看了一下。哇,原来我的听众多了不少呢。看,在蚂蚁的周围,蜻蜓也飞来,大象也站在一旁,兔子、野鸭、还有我昨晚遇见的豪猪,这些可爱的森林公民都来听我说法来呢。嘿,我可真开心。

 

我突然想了蚂蚁问我的问题:“一念和尚……你没剃头,也没穿袈裟,头上也没一个点儿,你怎么叫自己和尚呢?扮假僧人可是要入坠入地狱道的哟,你不怕轮回嘛?”

哦,我想起来了……‘和尚’”我对蚂蚁说,“你不是问我这个问题的了么,看我给你讲哪儿去了。佛法真是无边无际——看我给你讲的不着边际了。嗯,我来回答你的问题。为什么我叫自己和尚呢?头上没有一个点儿,还有女朋友的人?”

 

我对蚂蚁说,“身体是个酒瓶,和尚是个概念,我亲爱的伙伴,我的‘和尚’定义和他们的不同呢。和尚——和气高尚,在我看来,凡是那些和气高尚的人都能被称为和尚。能和气高尚容易吗?你看凡是那些真正和气高尚而不是装出来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啊?大修行者,真修行者。只有那些大修行者、真修行者才能做到始终和气高尚,不管在哪里,在何种情况下。因此,在我看来,所有的那些内在真正达到了和气高尚的人,都可以叫和尚。和尚和尚,和气高尚——这是一个修行人的世俗目标和修行标准啊。蚂蚁,你达到了和气高尚了吗?你如果也抵达了真正的和气高尚,那么即使你不称自己是‘和尚’,你也已经是‘和尚’了呀。”

    

我接着对蚂蚁说,“剃头不剃头,点点儿不点儿,穿僧装不穿僧装,在寺庙不在寺庙——那都是个形式,不怒即和气,不着即光头,不迷才和尚。我是个真正的和尚。”

我就是一个和尚……”我注意到我可爱的看着蚂蚁。

 

你是个和尚,你是个和尚。”蚂蚁随和着回应我。周围,森林里的居民——蜻蜓,大象,兔子,野鸭,还有豪猪等都看着我笑了起来。我们笑在了一起。森林里微风吹荡,佛陀的声音从来就没有过隐藏。只是,你,真正听过到吗?我提醒那些修法的人,欣赏酒瓶的时候,别忘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