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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夫:被妓女化的自然隐私(连载五)   

2011-10-24 03:43:05|  分类: 默认分类 |  标签: |字号大中小 订阅

  大兴安岭已经没树可砍

连载五

(罗丹雕塑:老妓女)

被妓女化的自然隐私


环境污染比战争更可怕

哲夫

 

第一章

(黑龙江大兴安岭调查报告)  

绿林好汉们向中国报告:大兴安岭已经没树可砍!

 

 14、繁荣必然娼盛
      

 老金沟在漠河西林吉镇北43公里、北极村南32公里处,始建于1889年,到1990年止,已有一百多年的开采历史。现在的金矿于1989年建成投产,现有职工137人,1990年黄金产量4,433,295两,创纪录的是1987年老沟金矿1号船单船产金突破了2000两。还有李金镛的祠堂遗址和一大片离离荒草之下埋葬着的来自5个国家500多名妓女的墓葬群。

何谓金粉繁华?老金沟便是注脚。老金沟过去荒无人烟,是原汁原味的自然生态。只因有人无意中发现老金沟埋得有金子,说开去,便不得了。这金子的气味最是腥臊,是人类最大的诱惑。这是千古不变的诱惑,迄今未变且愈演愈烈。

金人如同金头苍蝇,极善于寻金觅银追腥逐臊,故尔金出之日便不可避免地招惹将五国十方的金人。纷至沓来的金头苍蝇若掘的有金且多金,便会金头暴胀,引朋呼类,由此及彼,金头愈大其荷尔蒙便分泌的愈是旺盛。

老金沟之所以出名,便托赖地下埋得有人见人爱的黄澄澄的金子,地上有艳帜高张金发碧眼来自五国十方的浪女娇娃。出处也不仅是给老佛爷买胭脂花粉一个说法。据说,老金沟便是漠河县发迹的源头。1887年李鸿章推荐江苏无锡人李金镛来管办漠河金矿。

李金镛在老金沟为官,可谓惮精竭虑,呕心沥血,年仅55岁便客死在任所。死后清庭加封他而当地平民百姓也怀念他,给他盖了祠,流传有他的许多神奇故事。举凡后来的采金人都要手持系红布的木棍,膜拜他的的亡灵。

据说,老金沟金粉繁荣之时,开矿采金的壮年工人,多达到四五万人,百里长的老金沟便成了淘金男人的天下,于是众多的中外妓院便应运而生,中外妓女就多达上千人,妓院多达200多家,仅日本妓院就有27家,俄罗斯24家,满沟妖姬如云,个个粉面桃腮,人人发髻如云,日日每每,不止一次梳洗打扮,洗落的胭脂花粉把河水都染成粉红色,水粉盈沟累谷流出,好事者见之,咂舌不已,鼓唇而出,一时便传开去,老金沟便成了:胭脂沟。

这也难怪,过去淘金人操作十分原始辛劳,在严寒冬季,淘金工人在打探出金矿苗的地方,挖出矿坑(又叫按碛),接着开采露天矿砂(名曰剥毛)。等到夏季,再将采集到的粗矿砂(又名毛砂),运到流槽旁,以水冲刷,再经过反复淘洗、摇砂、磁吸、烘干、吹弹等复杂的筛选工序,才能得到较纯的砂金。漠河老金沟矿金矿苗很旺,据说,当时的每150公斤泥砂中,可淘出金砂一钱二分,有时候,幸运的淘金工,一天可最多可采砂金1000多克,可见吸引力之巨。青春壮年,思春自然免不了,有腥便有蝇,如同动植物的共生与寄生也似,有买春的便有卖春的,于是便轮到粉人们出场了。 

这无疑也是一种人类之生态或曰社会之色相,从古自今,似乎概莫能外。金粉繁华,有金必有粉,无粉不生金。金粉相聚,捉对儿厮
打,便会舍生忘死,如同氢的同位素氘和氚两种物质,在金粉双重的压力之下,产生轻核聚变反应,爆炸出一片红尘万丈的蘑菇云或曰顾头不顾腚的繁荣。粉人曾在一位外国作家的笔下被称之为绿蝇,绿蝇俏丽,却最经不起多金与荷尔蒙气味的诱惑,趋之若鹜不招即来是必然的。庸常是来之能战,战之能胜,拿手好戏便是色授魂予地以粉销金。由此可以想见那些辛劳的淘金人,面对来自五国十方的5上千名妓女,是如何挥金如土,花天酒地,花钱买笑的。只要囊中有物,金发碧眼的、黑发黄瞳的、丰乳肥臀的、婀娜苗条的、青春姣好的、豆蔻年华的、风华绝代的,等等,一应俱全的人间尤物,都可以肆意挥霍。前者出卖自己的灵肉,浪掷青春,端的是舍生忘死,后者是以自己的性命博金,以金钱买笑,果真销魂,空来空去,好不风流快活!

 苦只苦了老金沟的周遭,大凡有砂金之处,河沟都被挖得支离破碎,坡谷都被掘的遍体鳞伤,四周的森林、灌木和湿地,也因采金人和围着采金人屁股转的各色人等盖房子、搭马架、起工棚、做燃薪烧去,走火烧去,林林总总,糟践的面目全非,如同一片白地,有的地方甚至完全沙化。

 这老金沟也不是藏在深山人不识的一个小小的生态群落。公元1558年,黄河在山东曹县和单县相继决口,分流多达十一支。其中,东北经单县段家口的一支分为大溜沟、小溜沟、秦沟、浊沟、胭脂沟等数股,皆至沛县冲入运河。这说明了什么呢?

说明了自然构造精微,蝴蝶效应无处不在,僻处深山老林之中的老金沟也并非孤芳自赏的丽人,不仅五国十方的红男绿妇女曾经强暴过她掳掠过她并至今还在惦记着她,便连远在天边的黄河也曾经跑来探望过她――她也是自然精心构筑的水利生态系统中的一条枝渠。自己的东西得自己爱护,满清时李金镛赶走了五国十方的采金人却没有及时赶走异国他乡以粉博金的艳女,所以便留下了再也赶不走的五百座妓女坟迄今。后来是否又来了新的妓女也未可知?却是从那之后,中国人操起自己的家伙事儿,重打锣鼓重唱戏,自己的花自己采自己戴。仍然还是采金、挖金、淘金的老三篇,还是靠祸害森林和破坏生态换金子,可自己祸害自己,得了的金子也是自己的,却让人心里好受了一点,这民族主义的心态真个没治。 

回首滚雪球似过往的历史,老金沟的金粉繁华也是因果使然的自然现象,恰似时下城市的红尘万丈,只更高一个级别或几个级别,粗细虽有别,可骨头却是一样的质地,骨头里流的也是一样的髓体,无非浓淡相异。难怪时人人人耳熟能详,个个信口雌黄,却是夹枪带棒的讽刺说:繁荣必然娼盛。

遗憾的是,也不过春风一度,如今早已是金黯粉残、香消玉殒、风光不在。只遗下胭脂沟的传说,雪泥鸿爪,还有的就是埋在胭脂沟里的来自5个国家多达500余名的妓女墓葬群,见证曾几何时的繁荣娼盛,诉说拈花一笑间的沧海桑田。过去这里是金粉繁华之地,现在成了生态破坏沙化严重连荒草都难凄迷的不毛之地,比比荒坟残墓,处处白骨触目,曾经千娇百媚又销魂又销金的粉人安在哉?

古人曾为今人,今人终成古人,故今人者谐音若金人也。 因此,生态也只能是这样的生态,自然也只能这样的自然,感慨也只能是这样的感慨。

                                                               

15、古今冤情今日得雪

 

当地流传有李金镛许多故事。李金镛在当漠河矿务总局总办时,因漠河地处偏远,生产生活所需物资往来转运全靠黑龙江运送,而黑龙江上多是俄人的轮船,运价昂贵。李金镛情急之下,想了个馊主意,这要是在今天,肯定是个砍坏环境罪。他竟然组织人员,昼夜填石入江,拦河坝水,几天之后下游江水下降,俄人轮船难行。俄方派官问李金镛往江里填石头干什么?李金镛若无其事的说,也没个啥,我们要这条江也没什么大用处,准备把它填平了,垫上黑土种庄稼,解决矿工的吃粮。

俄官说,你们要是把江填平,下游没有水,我们没法行船?李金镛这才图穷匕现,说,你们的船,走你们的一半江,反正你们也不运我们的货,也用不着靠我们的岸,管我们这一半的事情。俄官这才恍然大悟,一迭声的说:哦,原来是这样,你们有货要运,我们照办就是,只要你们不填石入江,一切都好商量!李金镛见计谋得逞,这才笑道:有你这一句话,我们马上就停止填石入江,拆散了坝子,让水下行,让你们行船过来!

李金镛的取石入江,始之是破坏生态,继之是阻碍黑龙江行洪走立水,典型的东方式的聪明,多少有点无赖,却出于无奈。李金镛功劳是把混乱无序的异人采金收回变成了有一定规范的国家采金,对抑制当时的生态破坏,相信起了相当大的作用。

 冷兵器时代的伐木和采金手段可谓都很原始,有时破坏的速度往往还能赶上自然的修复速度,生态问题似乎往往还不打紧。直到机械化叩响了冻土的大门,唤醒了沉睡的原始森林和被胭脂覆盖了百十年的老金沟。今天,取而代之的现代化采金船有七层楼那么高,采掘、筛选、冲刷、精选一条龙,全部机械化,一年最高可采金8.5万克毛金。使漠河一跃成为全国著名的“万两黄金县”,在这里挑大梁的便是“老金沟”,然而代价又是什么呢?

刘柴山告诉我们,在“黄金镶边”的大兴安岭地区采金的主要有3个层次,一是国矿企业,二是集体企业,三是个人。个人采金者中有一部分人是没有经营许可,采掘处于无序状态,采掘方式也比较落后,随着黄金的大量出土,生态环境也惨遭破坏,大量湿地被毁,林地遭劫,水土流失,江河污染,对生态的破坏相当严重。 

        大兴安岭地区行署和林业集团公司今年已经作出的决定,宁可经济暂时受到一些损失,也不能让生态环境再遭到破坏。砂金已经全面禁采,严格禁止采金人员和设备进山。韩家园子和兴隆两个国矿的职工也转产,按照当地下岗职工的标准,把他们统一纳入“低保”范围。目前,大兴安岭已被国家确定为全国生态保护示范区建设的试点地区,“恢复矿体植被工程”也随之全面启动了。

这个决策是符合科学发展观的,砂金有限且不可再生,“黄金镶边”的大兴安岭,不能只要黄金不要绿树,不能为开采黄金而让青山沦为秃头和尚。多少年生态环境的破坏,老金沟生态恶化的沉冤终于得雪,这是一次总的清算,是该彻底的还还生态的欠帐了。

这个例子说明科学技术是人类智慧的产物,适当的运用可以造福人类,无度的滥用可以重创自然,最终受害的还是人类自己。

我欣慰的听见,连胭脂沟五百个妓女,都在齐声念阿弥陀佛。

 

16、人放它的生它救人的命

 

 那天,看完吴大木头,刘柴山带我们去看硕果仅存的松苑原始森林公园,就便谈说松苑公园的掌故。原本起先,这里全是两人合抱的樟子松和落叶松,这里被选定为林业局的所在地,有关方面指定林业工人锯下留情,这片原始林子便被作为风景林,得以原汁原味的保存下来。顺着一溜水泥阶梯步步上行,便看见黑龙江省原省长陈雷题名的“松苑”公园两个大字了。

位于西林吉镇中心16小区的松苑公园,面积为6万平方米,是全国唯一的一座城内原始森林公园。林中以樟子松为主,有一小部分是落叶松。1971年县城初建时,于县城中心保留一片原始森林,主要树种为樟子松和落叶松两种,樟子松占95%。林子混杂生长有兴安杜鹃,俗称达子香,也称满山红、映山红。这种植物只生长在高纬寒极地区,每年春天5月份开花。据说满清入关后,曾在故宫里种满达子香,现在却见不到了。

值得大书一笔的是,刘柴山告诉我们:漠河大火时松苑公园奇迹般逃过一劫,以至被口口相传为神奇,又因漠河还有清真寺、茅厕、坟地等处未烧,人们总结为:松苑不烧,因吉祥之地,火魔不忍也;清真寺不烧,因真主威仪,火魔不敢也;茅厕不烧,因污秽之所,火魔不屑也;坟地不烧,因鬼魅同宗,火魔不犯也。有“松苑记”大理石碑,专门记载此事。

刘柴山笑着分析原因说:实际情况是,大火期间,因为公园北面是县委、县政府的两座三层以上的大楼,两边是两所学校的教学楼和操场,可燃物较少,所以阻拦了大火向这边的漫延,这片原始森林因此而侥幸得以保存至今,否则今天的我们便没有眼福消受它了。

不过,刘柴山说:现在这么说,当时人们不这么想,这片老林子当年也不知是谁发善心从斧锯之下放生了它,漠河那场大火挺邪乎的,当时就烧死了不少人,可是跑到这里这片原始森林躲着的人,个个都毫发无伤,老百姓都说这片林子仁义,它救了不少人的命!

由是感慨:森林不是娼,自然不是妓,生态岂能人尽可夫?万物皆有灵性,人放它的生,它救人的命,这也是一报还一报!

回去的路上,刘柴山说起,刚打了个电话,现在你们的大部队正在图强活动,有7个记者明天就要返回北京去了。我问这里离图强有多远的路程?刘柴山说没多远也不过就几十分钟的路程。

想着要给大家一个惊喜。听了之后便兴冲冲的对老尚临时动议说,咱今天中午,不如赶去图强吃个午饭,顺便看望一下即将返京的刘莹、李晓奇、李斌他们,不然这回咱们就见不着他们了!

老尚也以为然,说,也好,吃了午饭咱们再回来。

于是,便坐了刘柴山的车,往图强赶去。

到了图强,第一个撞上的便是黑龙江省人大环资委办公室主任甑刚,我问张春光主任来了没有?他张春光在家有事,过两天他会赶过来,到时我们一起喝个小酒!过后张春光主任过来,我们在一起不止喝过一次小酒,而是几次,且都是张春光主任出面张罗的。

午饭时,又见到了好久不见的新华社的记者李斌、中央广播电台的李晓奇、科技日报的刘莹、光明日报的林英等人,还认识了一拨拉新面孔的记者朋友们,大家互相推杯换盏,喝了个不亦乐乎。

老朋友见面,新朋友相识,雅谑并举,为环保走到一起,自有一番非同寻常的亲热。餐间李光伟又介绍认识了图强公司党委书记李泽清和董事长、总经理王天辉二人。餐间光伟正襟危坐,不苟言笑,吃的少,看的多,因为他基本吃素,许多菜只能过眼瘾。老尚是个有心人,说的少,问的多,吃饭时,还在东问西问的搞调查研究。又把我们掌握的情况和大家讲了讲,来了个互补。餐后我呆在小崔的房间里,小崔收拾东西,刘柴山进来又和我聊了半天。随后,大部队出发去加格达奇,老尚楼上楼下的帮记者们拎包,装车,累的呼哧乱喘,临末了还随车去送记者们上站。

只是,我们来了可大家走了,心里毕竟有点怏怏。

 万物皆有灵性,人放它的生,它救人的命,这也是一报还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