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命线上のφ 下载:世界大同:始于另类一女侍二夫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3/28 17:03:14
世界大同:始于另类一女侍二夫

俄罗斯震惊世界之作:《春天的杜鹃》(The Cuckoo


《春天的杜鹃》场景之一


《春天的杜鹃》场景之二


第二次世界大战末期,德军在北欧的战况是节节败退。德军撤退时总会将忠诚度不高的芬兰士兵换上德军制服,再用铁链将他们钉锁在大石上,随后放置一些食物和枪枝,其目的是要芬兰士兵当狙击手,而如此大费周章自然是为了防止芬兰士兵向俄军投降。

维可正是这样倒楣的芬兰士兵,但他却靠着眼镜镜片的热力聚焦引燃火种,费了一天一夜利用热胀冷缩的原理才将铁链拔出。而这期间他也目睹了一辆苏军的吉普车被苏联空军误炸,被指控叛国的军官伊凡奄奄一息,幸好被住在附近的拉普族女人安妮(本名叫杜鹃)救回住处。第二天维可也拖着脚链来要求以工具撬开脚上的束缚。

维可知道受伤的伊凡是敌对的俄军,只是对他而言战争早就不存在了,但伊凡可不这么想。伊凡认定穿德军衣服的维可是纳粹,拿了一把短刀意图刺杀维可,但因受伤体弱未能成功。在安妮的劝慰下,三人暂时共处在屋内,只是各说各的语言,沟通上纯粹以肢体来表现,因此有如鸡同鸭讲,当然也闹了不少笑话。

维可造了一座简单的芬兰浴,邀伊凡一起洗,当晚维可与安妮上了床,高亢的叫床声使得过去感情曾受挫的伊凡懊恼不已,遂兴起离去的念头,只是他吃了自己摘回来的野菇而中毒,幸好安妮用草药加以治疗,伊凡拉了肚子后才慢慢痊愈。

然而伊凡又发现一小队德军在附近,欲拿维可的枪去袭击立功,但被维可拒绝,此时又有一架飞机经过,但因燃料用尽而坠毁,伊凡和维可赶过去才发现两名已死亡的驾驶都是女的。伊凡偷偷藏了驾驶的手枪,但见维可欲将长枪敲毁而误以为维可要攻击他,遂开枪射击了维可。维可倒地昏迷后,伊凡才知飞机洒下的传单是战争结束的通知,他后悔不已将维可背回安妮住处。安妮以祖母教她的方法敲着皮鼓,在维可耳边以狗声吠叫,果然将维可从鬼门关救了回来。而这一夜伊凡也与安妮上了床,其后两人接受安妮为他们缝制的衣服后各自回去自己的家园。多年以后,生下一对双胞胎男孩的安妮,坐在屋边向孩子叙述维可与伊凡的故事。

《春天的杜鹃》(The Cuckoo)是一部十年前俄罗斯震惊世界的电影作品,影片导演亚历山大雅高斯金(Aleksandr Rogozhkin)。该片不但在俄罗斯影展上大放异彩,更在欧洲电影节以及旧金山影展中屡获佳绩。

该片的时代背景虽然是二次世界大战末期,但故事的聚焦却放置在人性的探索与生命的重塑,从而再延展出对战争的批判以及生命的本质与价值。

维可是被德军征调的芬兰人,虽是同盟关系,但芬兰人的厌战从维可身上可寻找到许多线索。当他面对「敌人」俄军军官伊凡时,虽然语言不通,但却巧妙地以三部名著来传达他的心境与沟通的手段。包括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以及海明威的《战地春梦》,来诠释和平与结束的理念;甚至在伊凡不了解他时也引用陀斯妥也夫斯基《白痴》来揶揄他。这样的安排巧妙地在三个语言不通的三角关系中寻求到人类共同因文学的渲染而延展的心灵频率,当然这一点是必须有着共频才可以互融的。伊凡的父亲是计程车司机,他曾载过名诗人叶思宁,在听了伊凡父亲朗诵伊凡的新诗后,叶思宁鼓励伊凡应该写诗。伊凡最后成为军人,但他被诬陷的理由却也是因为作品充满了反动思想。编导在这个章节中再度显扬了文学的力道,却也放置了文学与政治常有的难堪冲突。

安妮的本名叫杜鹃,这是一种春天的啼声与象征,虽没念过书,但她的生活却与大自然相融为一体。自称萨米人的拉普人过着半游牧的生活,他们没有太多的企求,但却满足于天地之间给予的一切。他们不做作不虚伪,正如安妮说的,当她想叫的时候就会叫,就像谁也无法阻止春天到来时杜鹃的啼鸣一样;而浸浴在两性的欢悦中安妮的叫声就显得自然不过了。这种生命态度的互动,恰如一部厚重但又易懂的文学巨著,它不须要文字堆砌,但却早已厚植文学的力量。

维可原本是大学生,但战争让他必须处身在这场毫无理性的争斗中。生命虽然坎坷,但毕竟他是幸运的,因为他不似安妮的丈夫被征调上战场,随着四年过去可能早已死亡。对照这样的心态,维可自然更能体验出「活着」的感觉是一种光荣。对维可而言,从一开始战争都是不存在的。驱使他的是大时代的一种脉动,虽然他无法抗拒,但却也未曾迷失。这一点应与芬兰人爱洗芬兰浴的性格有极大的关连。当人必须裸体相待,在烟雾迷漫中委身于热气的蒸腾中时,这不仅是一种疲劳的消除;更是人与人之间的真正面对。

导演安排维可装置了一间简陋的浴室,维可与伊凡也在这场戏中体验真正的「和平」──有谁会在全身赤裸中还有攻击的欲望?但这一场也巧妙地显示了安妮的「动物本能」,她目睹了两名男子的身躯,立刻选择了年轻力壮的维可为入幕之宾。这样毫无矫揉做作的本能是一种自然的人性流露,尤其在「母系」社会这总是被视为理所当然 ??的。

伊凡的角色是比较复杂的。他是一名爱国的军人,虽然遭受政战系统的部属陷害而被判反动,但依然遵守这种不公的待遇,那怕因此而丧失生命似乎也在所不惜。这样的性格是僵化固执的,以致他曾离过两次婚;甚至喜欢的女人也下嫁比他条件差的人。伊凡只能在背后埋怨,但从不曾思考过自己的人格缺陷。就像他比维可早一步来到安妮住处,但却被维可捷足先登。

当维可与安妮做爱时,安妮的叫床声响彻了北欧的夜空,伊凡只能像以前一样独自一人心中暗暗咒骂;也吃着自己摘回来的有毒蘑菇汤。伊凡历经一场下痢后却也似脱胎换骨般慢慢懂了人与人之间的另一层意义,虽然他依然存着战争为他带来的敌对思想。

面对感情上的挫败,伊凡像过去一样选择离开。但离开只是逃避,心中的困境若无适当与及时的试链与撞击是绝对无法迸出火花而了悟的。因此伊凡的两次离开,编导都技巧地设置了事件让伊凡再度回头,这是一种结构设定的技巧,也是编导人员学习的指标。

三名不同语言的男女共处一室,语言立即变成「失败」的人际表现,而肢体与表情反变成与对方沟通的工具。虽然大部份的时候都是一种误解,但反而造成更强烈而有趣的戏剧效果。这样的戏剧设定是突出的议题,不仅在简单的场景中提供了更宽厚的情节冲击;并从中精准地抽淬了人性的复杂因子;但最重要的是,透过安妮这名软性的仲裁者,一场战争自然地化于无形。而安妮的「母性子宫」则是另一种本能的生命源头,在爱与善的对待中,生命变得更为简单而贴切,因为在这样的氛围中已经消除了伪善与虚假。生命不必是精心地育培在盆栽中,任何地域只要种子落地,生命都会是一种开始。

人终其一生其实很少能够感觉「真正活过」,这样的认知是必须以「体悟」与「谦虚」的情怀去看待每件事与每个人。人的情感也可以是放任的,但却以不违背自然,在漫漫的人生旅程中去寻求能够撩拨心弦的感动,而这时是必须兼具一点智慧的。「春」片的导演在本片中提供了我们这份的思索。庄子云:「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安妮最终生了双胞胎,是一种无为而为之的母性力量,这也是老子「玄同」的境界,观众可自行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