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疼痛的原因有哪些:蟹妈口述实录:我是怎么被审成受贿者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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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妈口述实录:我是怎么被审成受贿者的(2)

发布时间:2011-10-24 16:52 作者:梅晓阳、翟明磊、杨海鹏 字号:大 中 小 点击:290次


  那个卡是有年限,第二年同样时间,到期了,还有钱在里面。他们没有打电话给我,给俞,”到期了,我们要销掉,你里面钱就没了,如果你往里面冲钱的话,那就可以激活这个卡“,在这种情况下,俞又冲了一万元进去,那么他就告诉我,我说”你千万不要再冲钱了,我知道有余额,我会抓紧时间花完的,你不能再冲钱。“还是没有花完,第二年,快结束时,卡里还有六七千元,我也没去几次,最后七千元,我叫了我们单位几个同事去花掉了。我和院长讲过,达成共识,有时单位客户来了,用这个卡去招待客户,而且我的确招待客户了,最后花不完,找同事一起消费掉了,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公共的而不是私人使用的卡。但是我在当时,在那种环境下,他(马佳)不是合理解释去寻找事情真相的角度。他是要定罪。


  进了套子


  翟:他给你造成一个罪犯的感觉,你觉得你也是有点私心的。这是他们常用的套路。


  朱:那天早上你写多少东西?


  梅:马佳让我觉得讲不清楚了,你知道吗?确是拿了,确是花了。他让我写,我就写了,几笔钱嘛,和谢震纬的,送电脑,装修,四万元。办公司,他给我打了三万元,胡曙光两万三万两万,给了我七万,还有俞昌斌给我办了两万元钱的卡,只是写了收钱,整个过程没有写,当时也不知道这个过程很重要,当时已经觉得自己是犯罪了。至少涉嫌。我就是拼命地想,八万,十万,二十万的。他说我避重就轻。所以我不能够出去。我就想我想起来就能出去。(评论:这就是典型的诱供,强人入罪,隐蔽无罪证据,冤案往往就是这么做出来的。)


  翟:你进了他套子。


  梅:是,被他套住了。


  翟:他们就象江湖游医一样的,你明明得的不是性病,他就咬住你是得了性病,然后让你吃药。


  梅:当时加到十六万,马佳他就放心了。在检查院这时还是威胁性的,诱供性的,所以没有开设备。我也写得很简单,写到一个多小时,我也受不了了。凌晨六七点钟趴了一会儿。他就说”你态度不好!“我说”我没有态度不好,我很好啊。“他说:“你该讲不讲。你想回去吧,明天到看守所去讲,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写吧。到了早上九点。你还是不全部写出来,我只能把你送到看守所去了。你现在只有全部把你的罪行,你受贿的情况,你们设计院烂透了。你和你们朱祥林把这个搞得一塌糊涂。还有***,***你们就是一个利益集团,你只是一个抓手,我们根本不针对你。你把该讲的讲了,我们就放你走。我们的目标很明显的,你不够份量。我们搞了大半年了,目标是什么,就是你这个小小的经营室副主任?你们这个案子可大了。”反反复复就这些话。我一直写到早上六点多,天蒙蒙亮。我很骄傲的心。一下子变天了。我觉得我崩溃得蛮快的。我原先以为我在纪委谈了,我该谈的都谈了,我可以走了。我人很麻木,我签单子,没仔细想,我更加关注,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我是不是犯罪,我要判多少年。


  朱:思维被他们彻底绑架了。


  梅:我六点多趴了一会儿,那个女的七点多问我要不要吃东西,她说要买早餐。从昨天晚上六点到现在,我都没有喝水,也没有吃晚饭,然后那个时候,我也一点都不饿,很麻木,很疲惫。大家在纪委时买了,我没有吃,早上买了包子稀饭。我也没怎么吃。我一直等着,一边等海鹏这边有什么关系,一边我也没有什么可以讲的,他们可以放我了。这样的一个状态,九点,马佳上班了,白天,设备打开了,做笔录了。前面好象没有正二八经的纪录。他让我写,还说他要看,我写的东西,决定我能不能出去。第二天就基本上把我写的东西,又全部问了一遍又讲了一遍。你能不能出去,要看你态度,和领导意思。到了十一点多。神秘兮兮地,拿了几张单子下来。一张是拘留的,我当时脑子一下子轰地一下,你不是说让我全部说了,我就可以走了吗?我的心态,原以为超过十二点就要让我走的。然后十一点钟拿单子送我去看守所。


  (评论:说你说了就让走,然后抓起来,这也是诱供行为。)


  马佳说:“喏,让你讲你不讲,该写的不写,你还有大量的隐瞒,我不能放你。”事实上,我们朋友说,“你当时自己说十万以上,你都认了,我没办法。”--我完全被骗了。然后重点提示,“你哪些东西还没有说,我们掌握的。还有我们没掌握。列了几点,俞昌斌这里,你没有说清楚。你还有好多,你仔细去想。看守所会给你几天,你仔细去想,看守所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老鼠,蟑螂,妓女…”这种话都有的。“俞昌斌这里没讲,第二,你们设计院的朱院长,你和朱院长关系密切,你们设计院怎样通过外包的形式把钱转出去,这个过程,你拿了多少钱,你的钱给了谁,你都没有讲,我们都有相关证据。你有没有什么检举立功。”


  自首毒药


  拘留单子上写着“受贿罪”。我更加崩溃了。我很疲劳了,本来想混到十二点就放人了,我本来满肚子话要跟海鹏说呀。去看守所,完全没有思想准备,我就到了第八人民医院做了血查。中午没有给我吃饭。送到看守所两点半,称身重,侧面,正面,按手印。换上囚服,头发一把抓,就是对待罪犯了,心理落差是非常非常大的。进到509号监。徐汇区看守所,十七八个人。我进去了。二十几个小时,没吃没喝,一直很紧张,高度紧张状态,我突然觉得口渴。我本来在外面要喝杯水喝,他们很凶的:“喝什么喝,进去喝”。不给我水喝。那时我觉得很惨,进去以后没有水。下午三点多就没有水喝了。要抢着喝的。然后屏到七点多,新闻联播才有水,很热只有一缸水。晚饭我也没有吃,看守所的晚饭,象猪食一样的。没有胃口,没有吃,不觉得饿,全身虚脱的,渴,头昏,头痛,下午进去要静坐的。我还闹了笑话,我不知道叫警官叫什么,我说大姐,给我口水喝,大什么姐,谁是你大姐,叫管教。然后还教我规矩。还要把自己编号报一遍。一般情况下管教会把你骂一顿,你正常需求。好一点施舍一下给你,不好骂一顿就走。他们是换着来的,一般是马佳和姜卿,一般是马佳和何超。两个人搭挡,季冬梅和另一个女的搭挡。不是这两个人就是那两个人。来了四五趟,五六趟,第二天他们就来了。主要目的是告诉我,“你只是抓手,我知道你孩子几岁,你老公很着急。你现在要立功,要检举,你现在要把设计院朱院长的事要全部讲出来,不要怕,还有你自己问题还没有讲清楚,你一定要想,想不出来就出不去,你要把所有问题都想出来,俞昌斌你肯定还有钱的,胡曙光这里你还有…还有其它外协作单位,”意思你有所保留嘛。给我的感觉,你的东西一定要想,一定要讲出来。你不讲完,你是出不去了。我信,非常信。


  (普法评论:梅晓阳在长达五十个小时内没有睡眠,没有吃饭,长时间没有喝水,这违反了联合国人权公约的酷刑条款,连续审讯十二小时即是酷刑,梅晓阳被连续讯问十八小时,连续三十八小时没有睡觉。属刑讯逼供行为。而且连续讯问十八小时中,只有三个小时有录相。这是严重违法行为。)


  朱:他们主攻目的?


  梅:明显的,朱祥明,你只是抓手,攻的人是朱祥明。


  朱:是不是给你感觉,你踩着朱祥明,才能保全自己。


  梅:给我的感觉,他们的全面配合,把你知道的都讲出来,最好是直接检举朱祥明的经济问题。因为我说了通过外协作转出去,报销上是我名字。他们说在院里面查过帐了其实都没有,都是骗人的。报销单是你的名字,合同是你拟的,那钱就是你拿的,你拿了钱,给了谁?进去以后就诱导我。我说的其它情况他不听,“你就说,你的钱给朱祥明了,有这种情况吗?”“有没有直接给他钱。人家想行贿,通过你的手给他的,有没有这种情况?”都会提示你的,你知不知道你们院里有没有小金库。不用报销,私下里拿的卡,目的就是最好指证院长拿过钱,如果不能够,说出这些东西,就说小金库,就是这个目的,你只有把他们供出来了,你才能出去。(评论:典型的诱供行为)还有一点,他们明确地说你还有没有没讲完的经济问题,我真的讲不出来新的了。我把以前的又讲了一遍,他又做了一份笔录。简单的。简单到什么程度,拿了什么钱,受贿了,拿了什么钱,受贿了。非常简单,都签字。(评论:还是无罪证据隐蔽。)


  朱:进看守所前做的笔录,都签字?


  签了。这里面还有一个技术性的,前一份笔录,这笔录抬头不一样,进看守所后,重新做了份笔录,把前面的笔录冲掉了。马佳他告诉我说,“我好心啊,给你自首的机会,本来自首的定义不是这样的,自首在纪委同志陪同下主动到检查院投案,主动讲的。但是考虑到,你只要保持好的态度,你只要是认罪的,我们觉得,我们还是可以给你一次机会的。”他说我以前做的不是自首笔录,他可以给我做一份自首笔录,前提是我要保持一个好的态度。我前一份笔录是讲了一些收钱的原因,前因后果,他记录一些。这份自首笔录,原因就没有了。把前一份笔录换掉了。在做自首笔录时,在机器打开之前,他把你教育一通:笔录,换来换去。(评论:自首是一个深度的套,你可以因此减轻刑期,但想无罪,则因“自首”而难比登天。)我不懂,我没有在意。他说做自首笔录,好象是在帮我的,我印象比较深。然后他关照我,你一定要态度好,现在决定你能不能出去,决定于你的态度,你没有认真的悔罪,检举立功,再多人帮忙也出不去的。相当于他给你做笔录。马佳:“你讲收多少钱就行了,你还讲那么多理由?态度不好。”我一讲理由,马佳:“你这是认罪态度吗,你态度不好,你想出去吗?”基本上都这样,所以做的这份自首笔录,基本上收钱的原因都拿掉了。也有个别保留,我坚持谢震纬的钱,我送了他的电脑。他们说人情会送几万元吗,送送礼,送送卡是正常的。说几万元偏离正常,他们会训你的。比如那三万元是谢的合办公司股本金,他们硬说这是谢行贿的钱。七万元,二万元卡就没有多做辨解。他说“七万元,拿了吗?”“拿了”退了吗“”没退“,对吧。


  翟:从理论上说笔录应当可以修改到当事人满意为止。


  梅:我告诉你,没有这个机会。


  朱,实际上是修改到审讯人满意为止。


  梅:我当时在里面我也第一次做笔录。我真是很悔恨,我是什么什么先进,我从小保送,全国青年十佳,我做梦都没想到这一天,我是很磊落的人,我怎么会这样。有点茫然。我当时思想被绑架了,觉得是自己一时糊涂,一时贪恋。他会引导你,会后悔。我早点还掉就没事。第一天,我没说什么,第二天又来了,换了两个。反正看守所第二天,第三天连续来提审。


  我开始胡乱咬人


  你不知道我好可悲。我看到季冬梅来了,前一天,马佳说你想不起来,你就出不去了。我拼命地想。我在看守所里晚上睡觉睡不着。我想我怎么出去,第一,叫我检举立功时,我不做,我想好了,我不能害人家。我绝不讲。我怎么能出去,我只能自己讲我自己。我都讲了啊,为什么他们还说我有很多事情没有讲呢?我这人对钱蛮糊涂,会不会别人给我两万三万,忘记了?我拼命地想,我一点点回忆,还是没有,再回忆,还是没有,终于季冬梅来提审了。我见到她,浑身发抖,就象老鼠见到猫一样的,不是要从看守所走一个通道,我跟着她走,声音都有点发抖,我说季检察长,我真的没想出来。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我求她了。然后,她一回头”想不起来?想不起来还想出去?“她就会说:“梅晓阳,你想不起来了,你不要以这个来推脱,你现在哪怕有一点点印象,讲出来,你讲的一点点事情,我们都会去核实的。没有的事情,肯定会给你拉掉,如果你有的,算你立功,算你自首,反正你现在已经十万以上了。……十万以上你全部讲了,我就给你放了,如果十万以上还有一笔,没讲,你就一直在里面呆着,哪个合算,自己想。”后来我想她不会冤枉我的,我就是讲错了,他们去查,去求证,那要还我清白。我就乱讲,编!真的我,我觉得那时我都疯了。


  朱:你千万不要这么想,人发生什么情况都有可能的,没有人能对抗这种审讯。


  梅:我就编了,“好象在………,”我就要编得象一点。好象是中秋节,年底时,他会提示你的,三万,五万?我就说好象是三万,然后问当时是什么场景。我就想,家里不可能,他没来过家里,那就是在办公室。他就问是什么袋子。我就说好象是牛皮袋子。这样又多了几万。他又会提示你,三万还是五万。我想五万没有概念啊,喔那就是前面三万,后面两万。就是自己都开始觉得是真的,编啊。编完,他就记了。就问我胡曙光还有什么钱?问到一半时,电话进来。她去接了。我听到她接电话:“啊,还退了四万块啊?”进来了,其实在她提示下我编了我与俞昌斌五万元的虚拟交易,是编的。然后我说胡曙光还有四五万元钱时,在编,还编得不是很圆的时候,“你还退出胡曙光四万元钱。”对啊,我还退过胡曙光四万元钱。我没有说过我退过谁谁谁,只有在纪委时,我觉得自己很英勇很正义时,从来只退人家钱不拿人家钱时说过,但他就打断我,不让我说,再后来。他一步一步的,我的心态就被引导为“我是一个罪犯。”跟着不会想为自己辩解,没有意义了。没有想我还退了谁的钱。她就发善心,把我编的拿了胡曙光四五万元钱,就说那就不算你了。我觉得好奇怪,算不算你,这是他们一句话的事情。非常随意。我现在感觉他同步在审胡曙光。我那时感受,那个季是来帮我的。我想也许是海鹏找到的关系。所以假假真真,自己就被套进去了。


  翟;所以那七十二小时真的很重要,所以难怪海鹏火气这么大。


  梅:九万加七万,就是十六万,又多了俞昌斌的五万就变成二十一万了。然后又多了胡曙光四万多。就变成二十五万多。但是他说你全部讲完了,我就可以放你了。如果一笔没讲,我不能算你自首不能放你。如果你讲得多了,他也感觉到我讲得很恍惚。我也不确定,“你的每一笔钱我会核实的。我就放心了。”我就编了呀。反正我是编的,会帮我拉掉。我多天真啊。反过来。这五万元,他会诱供俞昌斌,他会说了,这是什么纸袋啊。一样的,是不是前面三万,后面两万啊,最后的口供就会对起来了。所以他还算好,把胡曙光拉掉了,反正已经是二十万朝上了。季冬梅把笔录,打印了,有些话是她加上去的,“我是经营室主任,有什么职责。我拿了这些钱,帮他们办事,在外包中向他们倾斜。”这些是他们加上去的。(评论:这是典型的伪造证据行为)加的呀。你没有主动这样讲。他会问,那你拿了钱有没有帮他们办过事,我说我从没有,我为自己辩解,本来设计院就复杂,其实他们在帮设计院的忙,第三,他们是这些项目,没有钱发生,也会这么操作的。他们就会凶你的。“你认罪不认罪,态度不好,什么什么的。”他会诱导你,你不可能拿这些钱不给他们办事。我就沉默,我只好认。心态一步步被他扭过去。


  翟:加上去的话是你的原话吗?


  梅:不是我的原话。


  翟:哪些是加上去的话。


  梅:是他说话的意思,我不去否定,他就加上去。


  朱:他的笔录不是手写的,是机打的?


  梅:是这样的,一边说,她一边敲。事实上,你讲一大段话,他就浓缩,而且按他的意思浓缩,最后笔录出来和你讲的是不一样的。


  (评论:这是制造伪证的行为。)


  翟,有监控录相,有录音,为什么还要人打字?


  梅:他同时也有监控的盘的。但是一般来说做一个笔录两三个小时,谁会有时间看这两三个小时的笔录呢?基本上是文字笔录有问题,除非你说文字笔录有问题,和他去搞,才会去对。没有机会这样去对。他的笔录是简单的,一讲讲了很多。钱为什么拿的,前后又是如何,他记的时候,只记你拿了这个钱。拿钱过程什么样子。


  翟:这不是很可怕吗?朱:还要你签字。


  梅:我在会见到律师之前,我一点都不觉得他们有什么问题。我不知道把这些细节省略了其实是害了自己。我想拿钱是事实,原因他们来不及记,那我就签字吧。他说你拿这些钱,帮人家办了什么事,企图把钱与项目关联起来。确实没有这种情况,但他们写下的笔录都有明确关联性。(评论:这同样是制造伪证)到了最后一次,就是周三,周五各来两个人,周六周日没有人来。马佳在周五临走时说了这样一句话,“周一,你应该可以见到你的律师了。”周一,张律师就来了。我就象见到亲人一样。张震方把真实的情况告诉我,“你不能再胡乱认了,十万以上已经非常严重了。”我其实在律师来前,觉得这十万二十万算什么呀,都是因为工作的原因经手的,钱又不是我拿的。我觉得关我两天,说清楚可以出去了。律师来了我才意识到问题有多严重。律师就会跟我说严重性。有些是我编的。律师说我太天真了。他们完全可以拿编的诱导,诱导,两边做得完全一样。我就把前面案发的,我说了些什么整个过程说了一遍,发给我了。好象还说了十四天,争取尽快把人弄出来。“一定要实事求是。不能够往自己倒(脏水)。没有的事情千万不要编,”只能听我讲,我只能把最真实的情况告诉他。周二,7月20日季科长又来了,主要是院里,大项目清单,还告诉我院里的谣言,说“炸开锅了。现在墙倒众人推,大家把问题都往你头上推,你要反抗,把真实的情况说出来。二十万,五十万签个字,我也相信你没有拿这个钱。”


  (评论:这也是恐吓诱供的形式。)


  翟:她这个是在骗你呢


  梅:对,全部是鬼话。还有一句话是真的,你们集团很关心你。你们集团的书记一大早就过来给你求情,说你是科技人员,知不知道,科技人员,份量很重啊。科技人员拿钱可以不算受贿的,技术服务。


  翟:你在大学里是学生干部吗?


  梅:我在大学里是团总支副书记。团总支书记是辅导员当的,团总支副书记和学生会主席是平级的。我大学时是全国十大林业青年,我又红又专,我从初中,高中,大学,到研究生,全部保送的。最优异成绩被设计院引进,进来就被老院长作关门弟子,三年当所长。我就是太顺了,太红了,太好了。


  不存在的五万元成了贿款


  朱,他们的主攻方向就变化了?


  梅:觉得我没有什么可榨的了。然后就攻设计院,他们没有问到新的事情。我就反复地跟季科说,俞昌斌的钱,我是当时神经恍惚,没有这个事。张震方律师说你一定不要让他们认为你是翻供,你一定要很诚恳的,态度端正。告诉他这个钱是没有的。他们为什么这么逼问我呢。因为他们在俞昌斌日记本上查到,“给梅开五万元”,那么他想从我这边拿到证据,把他做实,最后呢因为我告诉他反复不是,最后俞昌斌说是开的发票,开始他们都已经诱供俞说这是给我的钱。都对上了。后来俞昌斌说给我开的发票。这笔钱帮我拉掉了。


  翟:日记要写得全面,少写两个字“发票”,就麻烦了。


  (评论:两头诱供,最后把根本不存在的五万元(其实是发票)制造成受贿金额,可怕的检察机关的讯问行为,冤假错案就是这么做出来的。)


  用看守所消磨你


  梅:主攻方向转到院方。我在狱中学习法律知识,自首减一档,从十万以上减到十万,有立功就从十万减到三到五万。三到五万就有可能缓刑,有可能缓刑的话就有可能取保。就这样的一个结果。周四,我进去以后检查院的人十天来了五趟,7月22日,马佳又来了,主要问设计院的事。因为我感觉,他们去设计院去过。查不出什么线索。他们连审计财务表看不懂,拼命想叫我向他们提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