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的狂诗曲:满语词汇保留在汉语中_东北话吧_贴吧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8 19:45:02
满族是我国少数民族之一。满族发源于长白山,后入中原。清代鼎盛,人数有数百万。清室灭亡,满族仍存。它先是采用了汉字,后又逐渐采用了汉语。目前,齐齐哈尔北面有个小村子叫“三家子”。据称仍有居民会说满语,小学还有满语课。历史上这里住着计、孟、陶三姓的老百姓,都是满族。不过,现在那里讲满语的年轻人也不多了。我国现存满语档案尚有《满文老档》《满州实录》等上百万件。当前仅有目录。翻译原文已经是十分困难的事了。
满语有元音音位6个,辅音音位19个。字母40个。另还有拼写外来词的外来音字母。玄烨谕博达礼等人编有满文分类词书,收词一万二千余,按音序排列。黑龙江省有满语研究所。研究满语的出版物有《基础满语概论》、《满语文法会要》等专著。

源于满语的汉语词语很多。比如昆虫“蝼蛄”,俗称“喇喇姑”。“嫫嫫”又作“嬷嬷”,指奶娘;“妞妞”又作“妞儿”,指小女孩。老北京人在反驳对方或表示鄙视时,喜用语气叹词——“姥姥”!这个词儿也为源于满语的音译词,词义当然不指外祖母,而表示强烈的“不信、不服”的含意,潜台词是“没门儿、少来这套”。 
源于满语的汉语音译词还有——啰嗦、喇忽、埋汰、胳肢、瘆等。例如“啰嗦”指说话、办事不利落。“喇忽”是粗心、疏忽的意思,如“你这个人呐,太喇忽啦!”“骨立”是称赞物品外形精美。东北方言“埋汰”是肮脏的意思。“胳肢”指在别人腋下、脚心等处抓挠,使发痒发笑。“瘆”是害怕、恐怖的意思,如“这个倒霉玩意儿,看着就瘆得慌!” 

在清朝时期,呼和浩特的满族全都使用蒙语,而且大都满蒙汉语兼通。辛亥革命后,满族才改说汉语。时至今日,依然还有不少满语词汇保留在汉语中。以下列举一些,同大家分享。

满语蚂螂(蜻蜓,现在依然有人用蚂螂眼来形容眼神不好的人)、懒散(不振作,提不起精神做事)、捅娄子(闯祸)作贱(故意取笑)、埋汰(不干净、脏)胡里巴图(头脑不清楚)、兀里巴图(水不凉不热,比喻办事不利索)、麻利(办事利索干脆)、密得吗德儿(不明不白)、哈喇子(口水)、拉忽(粗心大意)、央计(说好话)、巴不得(盼望以久)、哼多(训斥)、随和(原意劳累现为顺从用来形容好相处)、掰扯(查看、分析)、胳肢(搔腋下)、哈喇味(食物变质有味)、苛答(给人受气)、把仕(匠人)、赤马糊(眼屎)、消停(安静)、糟践(损坏)、折腾(翻来覆去)、瞅(看)、贼呼啦(窃贼,现也常用来形容人不老实,不可信)、汗沓儿(衬衫)、累赘(不利索、负担)勃勒盖(膝盖)、沁(也作`胡沁`意为胡说八道)、姑爷(女婿)、姑娘(女儿)。

东北话和北京话中的“满语”对比

  东北(满洲)是满人的“龙兴之地”,北京是满人在“关内”的聚居地,因而在现在的东北和北京方言中存在着大量的满语词汇,只是大家伙儿没意识到罢了。我听过的最有影响的满语词汇是“萨其马”,这是一种享誉世界的点心。不过中国南方人说的“萨其马”都跟北京话里的音儿差得太远,而普通话里的“萨其马”和北京话的差距则体现在轻声上(北京话里多轻声也是来自满语)。南方人说这三个字的时候跟新闻联播里说的一样,很规矩的将三个字说出来。而北京话里把“萨”的音加重,“其”和“马”都是轻声。现代汉语里的满语词汇消失的很多,如清史小说里面的满语词汇很多都不用了。“军机章京”,“笔帖式”,“达拉密”,“戈什哈”等都已消失,但有些确留下来不单成为东北话和北京话,而且是现代汉语里的标准词汇,如“耷拉”。 
   
北京话的这样一句:“这小蜜挺棒,牌儿亮啊,哪儿拍来的?人长的帅,喜欢你的女孩儿就是多。” 
“小蜜”自然是来自英文的miss,但“挺”,“牌儿亮"和“拍”“帅”都是满语词汇的音译。    
还有普通话里的“马马虎虎”来自满语的“lalahuhu"。    
东北话的“磨即”、“磨蹭”(北京话里也有“磨蹭”),是来自满语的“moji或moduo”。   

  • 2008-7-6 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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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alas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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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满语里的“cahu”本是泼妇的意思,到了东北话和北京话里成了诈唬或咋呼,是瞎喊,不礼貌或不文明的意思。比如“你在这瞎咋呼什麽?”。 
东北人和北京人管腋下叫做"gazhiwo",开玩笑时挠人家腋下叫“gezhi”或“geji”,这也是满语腋下和挠腋下的音译。    
北京人或赵本山当指责别人胡说的时候一般说“你别跟我瞎勒勒”,满语里“勒勒”是说的意思。   
汉语里的“巴不得”也是来自满语,只不过稍微变化一下。    
语里的央告,央求里的央也是满语,历史上没这麽用的,多用乞求或请求,央来自满语里的“yangge".   
汉语里的邋蹋来自满语的“lete”,比如我小的时候喜欢穿军装和大盖帽,出去玩身上弄的很脏,我妈就说我像lete兵。    
“这人办事干净,利索,麻利”中的“利索”和“麻利”来自满语中的“lali”.    
汉语里“裤裆”一词来自满语,也就是东北话的“kabudang”,中国明朝以前的黄色小说里说那个地方都是用“胯下之物”,裤裆的叫法是后来才流行的。 
东北或北京形容人家穷时,说“穷的叮当响”,“叮当”来自满语,也是穷的意思。响则是后加的。   “那个人脾气可真是个色(gesai),不好打交道”,这里的个色也是来自满语,意思是特殊。    
东北和北京话的打有一种叫法为kei,比如“再不滚蛋我可要kei你了”,kei就是满语打的意思。    
“这人说话怎麽这麽罗嗦”里的罗嗦也是来自满语,与shaodao或絮叨一样。    
“几天不喝酒,我就浑身别扭”,“别扭”来自满语的“ganiu"。其在满语中是特殊的意思。台湾管媚日,媚德叫做哈日,哈德,这个用法在台湾BBS或世界日报上很多见。北京话里也有类似的用法,“你可别老让我哈着你”,“你看看,你看看,他见到领导就知道点头哈腰”。这个哈字也来自满语,满语里管拍马屁,献媚叫做“hadaba". 
"XXX润肤露细心喝护您的健康”,护字沾汉语的边,可这“喝”是从哪来的?古汉语并无此用法,原来是满语“hekur”,那是照顾,看管的意思。 
北京人管做生意叫“倒腾”(东北话为“倒登”),做生意的人叫“倒爷”。“倒”这个字在这里不是汉语里的本意,应是满语里表示“挪来挪去”的“taodem”。 
东北有一种用羊或猪的骨关节来玩儿的游戏,叫“galeha”,当然也是满语。    

以上是挑了几个影响比较大的词儿,东北话和北京话里的满语词汇还有很多。他们也没有进到普通话的范围内,比如说食物变质后的气味在北京叫做”hala味儿”,白衬衫领子上的黑色痕迹叫做“elin",那是满语里波纹的意思。

积淀在天津方言中的满语

“这孩子可真格涩,整天耷拉着个脸子。一不合适就翻呲。”这是地道的天津卫土语。其中的“格涩”“耷拉”“翻呲”几个词,都是传统的满语词。格涩指特别、不合群;耷拉指下垂;翻呲指生气、翻脸。天津方言中的满语词有相当多的是从北京的方言中传来;有的是直接积淀在天津的方言中的。
这类词是从满语中直接借来的主要证据之一是,它们和所有外来词一样,用字十分灵活。这说明这些词找不到汉语里的“本字”。正如咖啡一词,曾有加非、架非、架啡、口架啡、珈王非等不同写法一样,格涩也可以写成各色、格色,耷拉也可以写作耷勒、搭拉,翻呲也可写成翻吃、翻齿。上世纪40年代天津的《中南报》就用过大标题“不给茶钱反齿了”,翻呲写作“反齿”。人们大概也能懂。
举几个常见的词语来指出一些积淀在天津方言中的满语词:
掰差(掰呲、掰扯)——细看、查清楚。巴不得——就盼着。脖梗子——梗,满语词,脖子。凑(阳平)——洗(衣裳)。抻练——试探。叨腾(叨登)——挪来挪去,来回搬。德合勒(得和乐)——用勾腿绊倒的跟头。嘟噜——板着个面孔。个扭儿——奇特,个别。个个——乳房。胳肢——用手挠别人痒痒。夸嚓(刳嚓)——把里面粘附的东西用利器刮下来。哈喇——食物变味。划拉——好歹扫几下。卡步档(卡巴裆)——裆。拉里拉塌——衣衫不整。口罗嗦(罗索)——说话絮叨,反反复复。勒特——拉塌。马虎子(妈虎子、马猴子)——吓唬小孩子的鬼怪。麻利——爽快、利落。萨其马——一种蜜供甜点。挺——很,十分,非常。瞎诌白咧——瞎诌,汉语,胡编,白咧,原义狂妄。央给(央各、央个)——求告,请托。咋唬、咋咋唬唬——吓唬人,虚张声势。侧歪(侧读zhāi)——向一边倾斜,侧,满语,歪,汉语。撞客儿——中邪,癔病之一。东北有很多地名是满语词,如哈尔滨(晒网场义)。

词语的词源研究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几乎所有的中外文章论及“胎害”(胎孩)一词的时候,都说它出自满语taiha,原义是长毛狗。后北京土语用来指人惬意的样子,且含讽刺意味。“嚯,你这一个人凉快着,倒挺胎害!”但韩根东主编的《天津方言》一书中刘思训考证,“胎害”一词,古已有之。只是写法不一,也无“本字”。如《董西厢》有:“畅好台孩,举止无俗态。”杂剧《李逵负荆》:“一个个稳坐抬颏。”看来这些词的来源显然不可能是满语。所以,胎害一词的满语身份是十分可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