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沉默 百度百科:张仲景与《伤寒杂病论》----医圣 东汉医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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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仲景

  张仲景名机,被人称为医圣。南阳郡涅阳(今河南省邓州市穰东镇张寨村,另说河南南阳市)人。生于东汉桓帝元嘉、永兴年间,(约公元150~154年),死于建安末年(约公元215~219年)活了七十岁左右。相传曾举孝廉,做过长沙太守,所以有张长沙之称。

  张仲景从小嗜好医学,“博通群书,潜乐道术。”当他十岁时,就已读了许多书,特别是有关医学的书。他的同乡何颙赏识他的才智和特长,曾经对他说:“君用思精而韵不高,后将为良医”(《何颙别传》)。后来,张仲景果真成了良医,被人称为“医中之圣,方中之祖。”这固然和他“用思精”有关,但主要是他热爱医药专业,善于“勤求古训,博采众方”的结果。年轻时曾跟同郡张伯祖学医。经过多年的刻苦钻研和临床实践,医名大振,成为中国医学史上一位杰出的医学家。

   他是处在动乱的东汉末年,连年混战,“民弃农业”,都市田庄多成荒野,人民颠沛流离,饥寒困顿。各地连续爆发瘟疫,尤其是洛阳、南阳,会稽(绍兴)疫情严重。“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张仲景的家族也不例外。对这种悲痛的惨景,张仲景目击心伤。据载自汉献帝建安元年(公元196年)起,十年内有三分之二的人死于传染病,其中伤寒病占百分之七十。“感往昔之论丧,伤横夭之莫救”(《伤寒论》自序)。于是,他发愤研究医学,立志做个能解脱人民疾苦的医生。“ 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贱之厄,中以保身长全,以养其生”(《伤寒论》自序)。当时,在他的宗族中有个人叫张伯祖,是个极有声望的医生。张仲景为了学习医学,就去拜他做老师。张伯祖见他聪明好学,又有刻苦钻研的精神,就把自己的医学知识和医术,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而张仲景竟尽得其传。何颙在《襄阳府志》一书中曾赞叹说:“仲景之术,精于伯祖”。

  张仲景刻苦学习《内经》,广泛收集医方,写出了传世巨著《伤寒杂病论》。它确立的辨证论治的原则,是中医临床的基本原则,是中医的灵魂所在。在方剂学方面,《伤寒杂病论》也做出了巨大贡献,创造了很多剂型,记载了大量有效的方剂。其所确立的六经辩证的治疗原则,受到历代医学家的推崇。这是中国第一部从理论到实践、确立辨证论治法则的医学专著,是中国医学史上影响最大的著作之一,是后学者研习中医必备的经典著作,广泛受到医学生和临床大夫的重视。

  《伤寒杂病论》序中有这样一段话:“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贱之厄,中以保生长全,以养其身”,表现了仲景作为医学大家的仁心仁德,后人尊称他为“医宗之圣”。

乱世立志

  东汉末年,我国出现了一位伟大的临床医学家张仲景。他不仅有丰富的临床经验,以精湛的医术救治了不少病人,而且写出了一部创造性的医学巨著《伤寒杂病论》。这部巨著的问世,使我国临床医学和方剂学,发展到较为成熟的阶段。

  张仲景出生在没落的官僚家庭。其父亲张宗汉是个读书人,在朝廷做官。由于家庭的特殊条件,使他从小有机会接触到许多典籍。他也笃实好学,博览群书,并且酷爱医学。他从史书上看到扁鹊望诊齐桓公的故事,对扁鹊高超的医术非常钦佩。“余每览越人人虢之诊,望齐侯之色,未尝不慨然叹其才秀也。”从此他对医学发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也为他后来成为一代名医奠定了基础。

  当时社会,政治黑暗,朝政腐败。农民起义此起彼伏,兵祸绵延,到处都是战乱,黎民百姓饱受战乱之灾,加上疫病流行,很多人死于非命,真是

  “生灵涂炭,横尸遍野”,惨不忍睹。而官府衙门不想办法解救,却在一味地争权夺势,发动战争,欺压百姓。这使张仲景从小就厌恶官场,轻视仕途,怜悯百姓,萌发了学医救民的愿望。汉桓帝延熹四年(公元161年),他10岁左右时,就拜同郡医生张伯祖为师,学习医术。

  张伯祖当时是一位有名的医家。他性格沉稳,生活简朴,对医学刻苦钻研。每次给病人看病、开方,都十分精心,深思熟虑。经他治疗过的病人,十有八九都能痊愈,他很受百姓尊重。张仲景跟他学医非常用心,无论是外出诊病、抄方抓药,还是上山采药、回家炮制,从不怕苦不怕累。张伯祖非常喜欢这个学生,把自己毕生行医积累的丰富经验,毫无保留地传给他。比张仲景年长的一个同乡何颙对他颇为了解,曾说:“君用思精而韵不高,后将为良医。”意思是说张仲景才思过人,善思好学,聪明稳重,但是没有做官的气质和风采,不宜做官。只要专心学医,将来一定能成为有名的医家。何颙的话更加坚定了张仲景学医的信心,从此他学习更加刻苦。他博览医书,广泛吸收各医家的经验用于临床诊断,进步很大,很快便成了一个有名气的医生,以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超过了他的老师。当时的人称赞他“其识用精微过其师”。

  张仲景提倡“勤求古训”,认真学习和总结前人的理论经验。

  他曾仔细研读过《素问》、《灵枢》、《难经》、《阴阳大论》、《胎胪药录》等古代医书。其中《素问》对他的影响最大。《素问》说:“夫热病者,皆伤寒之类也。”又说“人之伤于寒也,则为病热”。张仲景根据自己的实践对这个理论作了发展。他认为伤寒是一切热病的总名称,也就是一切因为外感而引起的疾病,都可以叫做“伤寒”。他还对前人留下来的“辨证论治”的治病原则,认真地加以研究,从而提出了“六经论伤寒”的新见解。

  他除了“勤求古训”,还“博采众方”,广泛搜集古今治病的有效方药,甚至民间验方也尽力搜集。他对民间喜用针刺、灸烙、温熨、药摩、坐药、洗浴、润导、浸足、灌耳、吹耳、舌下含药,人工呼吸等多种具体治法都一一加以研究,广积资料。

  经过几十年的奋斗,张仲景收集了大量资料,包括他个人在临床实践中的经验,写出了《伤寒杂病论》十六卷(又名《伤寒卒病论》)。这部著作在公元二O五年左右写成而“大行于世”。到了晋代,名医王叔和加以整理。到了宋代,才渐分为《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二书。《金匮要略》就是该书的杂病部分。

独创医术

  古代封建社会,迷信巫术盛行,巫婆和妖道乘势兴起,坑害百姓,骗取钱财。不少贫苦人家有人得病,就请巫婆和妖道降妖捉怪,用符水治病,结果无辜地被病魔夺去了生命,落得人财两空。张仲景对这些巫医、妖道非常痛恨。每次遇到他们装神弄鬼,误人性命,他就出面干预,理直气壮地和他们争辩,并用医疗实效来驳斥巫术迷信,奉劝人们相信医术。

  有一次,他遇见一个妇女,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总是疑神疑鬼。病人家属听信巫婆的欺骗,以为这是“鬼怪缠身”,要请巫婆为她“驱邪”。张仲景观察了病人的气色和病态,又询问了病人的有关情况,然后对病人家属说:

  “她根本不是什么鬼怪缠身,而是‘热血入室’,是受了较大刺激造成的。她的病完全可以治好。真正的鬼怪是那些可恶的巫婆,她们是 ‘活鬼’,千万不能让她们缠住病人,否则病人会有性命危险。”在征得病人家属同意后,他研究了治疗方法,为病人扎了几针。几天后,那妇女的病慢慢好起来,疑鬼疑神的症状也消失了。张仲景又为她治疗了一段时间就痊愈了。从此,一些穷人生了病,便不再相信巫医的鬼话,而是找张仲景治病。张仲景解救了许多穷苦人。

  为了使更多的病人能从巫术迷信中解脱出来,早日康复,张仲景刻苦探索,创立了许多新的医疗方法。一次,有个病人大便干结,排不出,吃不下饭,很虚弱。张仲景仔细做了检查,确认是高热引起的一种便秘症。当时碰到便秘,一般是让病人服用泻火的药。但是这个病人身体很虚弱,如果服用泻药,他会经受不住。但不用泻药,大便不通,热邪无法排除。怎么办呢?张仲景经过慎重考虑,决定做一种新的尝试:他取来一些蜂蜜并将它煎干,捏成细细的长条,制成“药锭”,慢慢地塞进病人的肛门。“药锭”进入肠道后,很快溶化,干结的大便被溶开,一会儿就排了下来。大便畅通,热邪排出体外,病人的病情立刻有了好转。这就是我国医学史上最早使用的肛门栓剂通便法。这种方法和原理至今还被临床采用,并拓展到其他一些疾病的治疗。

  还有一次,张仲景外出,见许多人围着一个躺在地上的人叹息,有几个妇女在悲惨地啼哭。他一打听,知道那人因家里穷得活不下去就上吊自杀,被人们发现救下来时已经不能动弹了。张仲景得知距上吊的时间不太长,便赶紧吩咐把那人放在床板上,拉过棉被为他保暖。同时叫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蹲在那人的旁边,一面按摩胸部,一面拿起双臂,一起一落地进行活动。张仲景自己则叉开双脚,蹲在床板上,用手掌抵住那人的腰部和腹部,随着手臂一起一落的动作,一松一压。不到半个时辰,那人竟然有了微弱的呼吸。张仲景关照大家不要停止动作,继续做下去。又过了一会儿,那人终于清醒过来。这就是现在在急救中广泛使用的人工呼吸。

  “辨证施治”也叫“辨证论治”,是中医学的专业术语。它是说,首先要运用各种诊断方法,辨别各种不同的症候,对病人的生理特点以及时令节气、地区环境、生活习俗等因素进行综合分析,研究其致病的原因,然后确定恰当的治疗方法。

  中医看病,都非常重视“辨证施治”。但在张仲景之前,尚未形成系统完整的一套临床方法。张仲景把自己积累的经验教训进行了科学的总结,才形成了比较完善的体系。

  有一次,两个病人同时来找张仲景看病,都说头痛、发烧、咳嗽、鼻塞。经过询问,原来二人都淋了一场大雨。张仲景给他们切了脉,确诊为感冒,并给他们各开了剂量相同的麻黄汤,发汗解热。

  第二天,一个病人的家属早早就跑来找张仲景,说病人服了药以后,出了一身大汗,但头痛得比昨天更厉害了。张仲景听后很纳闷儿,以为自己诊断出了差错,赶紧跑到另一个病人家里去探望。病人说服了药后出了一身汗,病好了一大半。张仲景更觉得奇怪,为什么同样的病,服相同的药,疗效却不一样呢?他仔细回忆昨天诊治时的情景,猛然想起在给第一个病人切脉时,病人手腕上有汗,脉也较弱,而第二个病人手腕上却无汗,他在诊断时忽略了这些差异。

  病人本来就有汗,再服下发汗的药,不就更加虚弱了吗?这样不但治不好病,反而会使病情加重。于是他立即改变治疗方法,给病人重新开方抓药,结果病人的病情很快便好转了。

  这件事给他留下了深刻的教训。同样是感冒,表症不同,治疗方法也不应相同。他认为各种治疗方法,需要医生根据实际情况运用,不能一成不变。

  张仲景系统地总结了“辨证施治”,他的医术大大提高,技艺超群。张仲景行医到过很多城市,接触过许多政治家和文学家,这些人对张仲景都很敬重。建安年间一位有名的诗人,在朝廷作过侍中(一种官职),名叫王仲宣,与张仲景有较深的交往。张仲景与他接触几次后,就辨出他身上潜伏着一种名叫“病疾”(麻疯病)的病原。张仲景对他说:“你身上有一种病,得早点医治,要不然到40岁时会脱眉毛,脱眉至半年,将会有生命危险。我劝你还是先服几剂五石汤。”当时王仲宣才二十几岁。患有“病疾”在那时是非常危险的,也被认为是很丢脸的事。所以张仲景不说出病名,只说出症状。王仲宣听懂了他的意思,但以为是吓唬自己,便没有听张仲景的劝告。不久二人再次相见,张仲景问王仲宣:“你服过五石汤了吗?”王仲宣有些反感地说:“服过了。”张仲景仔细观察了他的气色说:“不像,看你的气色,肯定没有服过。为什么你不听从医生的劝告,而轻视自己的生命呢?我劝你还是赶快服些吧,不然就麻烦啦!”可王仲宣还是不信,未按张仲景说的做。果然20年后,王仲宣开始脱眉,脱眉到第187天,便不治身亡。可惜这位极有才华的文学家,过早地离开了人世。

撰写医书

   尽管张仲景从小就厌恶官场,轻视仕途。但由于他父亲曾在朝廷做过官,对参加科举考试,以谋得一官半职很是看重,就要张仲景参加考试(隋唐始开科举,汉时采用的是地方推荐制,就是举秀才与孝廉,张仲景不可能参加科举,作者误——非作者误,是考试,但和科举不同。举孝廉,是分孝、廉。举孝便是举荐为官;廉是参加考试,目的是评判治政能力,最后根据考试情况给予不同官位。汉代举孝廉一定能做官,只是官位高低要根据考试来定,这也是举孝廉中考试的唯一目的。)。古时的人以不忠不孝为最大耻辱,尽管张仲景很不情愿,但也不愿违背父命,落一个不孝之子的名声。因此在灵帝时(约公元168~188年),举孝廉,进入官场。在建安年间(公元196~219年),被朝廷派到长沙做太守。但他仍用自己的医术,为百姓解除病痛。在封建时代,做官的不能随便进入民宅,接近百姓。可是不接触百姓,就不能为他们治疗,自己的医术也就不能长进。于是张仲景想了一个办法,择定每月初一和十五两天,大开衙门,不问政事,让有病的百姓进来,他端端正正地坐在大堂上,挨个地仔细为群众诊治。他让衙役贴出安民告示,告诉老百姓这一消息。他的举动在当地产生了强烈的震动,老百姓无不拍手称快,对张仲景更加拥戴。时间久了便形成了惯例。每逢农历初一和十五的日子,他的衙门前便聚集了来自各方求医看病的群众,甚至有些人带着行李远道而来。后来人们就把坐在药铺里给人看病的医生,通称为“坐堂医生”,用来纪念张仲景。

  张仲景看到百姓对他非常信任,在医术上更加精益求精,不断探索。他大量采集民间验方,进行认真研究。有时甚至不畏路途遥远,拜师取经。有一次他听说襄阳城里同济堂有个绰号“王神仙”的名医,对治疗扼背疮很有经验。他立即带着行李,长途跋涉几百里,去拜“王神仙”为师。对“王神仙”在药性、医道各方面的独到之处都用心学习研究,获益很大。

  虽然张仲景的医术非常高超,但有些病他也不能医治。俗话说,“大兵之后,必有灾年”。东汉末年,战乱频繁,不断的战争导致瘟疫流行。建安年间,瘟疫大流行,前后达5次之多,使很多人丧生,一些市镇变成了空城,其中尤以死于伤寒病的人最多。如张仲景的家族,原来有200多人,自汉献帝建安元年(公元196年)以来,在不到10年的时间里,就死了三分之二,其中有十分之七是死于伤寒病。一些庸医便趁火打劫,不给病人认真诊脉,

  “按寸不及尺,握手不及足”,和病人相对片刻,便开方抓药,只知道赚昧心钱。更多的人,虽师承名医,却不思进取,因循守旧,不精心研究医方、医术,以解救百姓的病痛,而是竞相追逐权势荣耀,忘记了自己的本分。张仲景对这些人非常气愤,痛加斥责,他决心要控制瘟疫的流行,根治伤寒病。从此他“勤求古训,博采众方”,刻苦研读《素问》、《灵枢》、《八十一难》、 《阴阳大论》、《胎胪药录》等古代医书,继承《内经》等古典医籍的基本理论,广泛借鉴其他医家的治疗方法,结合个人临床诊断经验,研究治疗伤寒杂病的方法,并于建安十年(公元205年)开始着手撰写《伤寒杂病论》。

  这时候,东汉王朝四分五裂,张仲景官不能做,家也难回。于是他就到岭南隐居,专心研究医学,撰写医书。到建安十五年,终于写成了划时代的临床医学名著《伤寒杂病论》,共十六卷。经后人整理成为《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两本书。《伤寒杂病论》系统地概括了“辨证施治”的理论,为我国中医病因学说和方剂学说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后来该书被奉为“方书之祖”,张仲景也被誉为“经方大师”。

  张仲景写成该书后仍专心研究医学,直到与世长辞。晋武帝司马炎统一天下后的公元285年,张仲景的遗体才被后人运回故乡安葬,并在南阳修建了医圣祠和仲景墓。

张仲景的故事

  南阳张仲景是东汉时候的一位名医。他不仅治学态度严谨,而且医德高尚,一生为民医病,深受老百姓爱戴。人们尊称他为医圣,在南阳城东关修座“医圣祠”来纪念他。民间还流传许多他的故事。

  襄阳访医

  张仲景年轻的时候,在医学上就有了名望。但他仍勤奋好学,四处查访名基,登门求教。

  这一年,张仲景的弟弟,要出外做生意,临行时说:“哥哥,我这次要出远门,你给我看看,日后有没有大症候!”

  哥哥给弟弟抚了抚脉,说:“明年只怕你要长个搭背疮!”

  弟弟惊讶道:“哎呀!常听你说,疮怕有名,病怕无名,长个塔背疮,我眼看不见,手摸不着,怎么治呀?”

  张仲景说:“不要怕!我给你开个药单,到时候,服了这付药,把疮挪到屁股的软肉上好了。日后谁识得搭背疮,就叫谁医治。谁治好了,要给我来个信。”弟弟放心地走了。

  张仲景的弟弟到湖北做了一年生意。第二年在襄阳,一天突然觉得脊背上疼痛,忙照哥哥开的药单取付药吃了。不几日,疮真的从屁股上发了。他求遍襄阳的郎中,这个说是疖子,那个说是毒疮,都不识得,后来,同济药堂有个名医“王神仙”,他看后笑了笑,说:

  “这原是个搭背疮嘛!是谁把它挪到屁股上啦?”

  回答:“是我哥哥挪的”。

  王神仙说:“他既然能挪,一定能治啦!”

  张仲景的弟弟说:“他远在南阳,远水不解近渴。还望先生劳神治治吧!”

  王神仙当下开了药方。张仲景的弟弟吃了药,又贴了几张膏药,不多久,疮就好了,他随即给哥哥写了封信。张仲景接到书信,十分高兴,立即准备盘费,打点好行装,步行奔襄阳而来。

  这天一清早,襄阳同济药堂的大门前,站着一位身背行李、手拿雨伞的年轻后生,他向管家的央求说:“我从河南来,生活没有着落,请贵店收留我当伙计吧!”

  王神仙闻声从药店走出来。他见后生年轻利落,就说:“好吧!我这里缺人,就收你当个炮制药材的伙计吧!”这个后生,就是张仲景。

  从此,张仲景就在同济药堂住下来。他聪明好学,药理纯熟,不但熟悉各种中草药的性能,而且炮制药材,干得又快又好,没几天,就被王神仙替换至药铺当司药。他管司药,又管看病,店里的人有个头疼发热,也来找他诊治,大伙都称赞他是二先生!

  王神仙看二先生确有两手哩,就让他做自己的帮手。王神仙抚脉看病,他抄药单;王神仙遇着疑难病症,抚了脉再叫他摸摸,好叫他明了病在哪里,怎样医治。张仲景把这些医理深深地记在心上,写在本子上,就这样度过了一年。

  这天,一个骑驴的老者,匆匆来到药店,说他儿子得了急症候,请上王神仙去了。

  约摸半个时辰,老者拿回个药方,来到药店取药。张仲景见药方内有毒药藤黄,知道病人肚内有虫,这味药是治虫的。但又见藤黄只开了五钱,就迟疑了一下,随后抓了药叫带走了。不一会,王神仙回来了。他下了驴,就要到后院歇息。张仲景忙走上前道:“先生慢走!病人很快还要来请的!”

  王神仙惊奇道:“病人好啦,还来做什么?”

  张仲景说“恕学生直言。藤黄能毒死人体内的虫,便要一两的量才行。先生只开五钱,只能把虫毒昏,等它返醒过来,会更凶恶。再用药也不灵了,只怕病人还有性命危险哩!”

  王神仙听了,正在半年半疑,忽然那老者跟头流水地跑来,呼叫道:“先生!不得了啦!我儿疼得死去活来,你快去看看吧!”

  王神仙顿时慌了手脚,急得额上直冒冷汗,在店里左转右转不敢去。张仲景看了,笑着上前道:“先后,不管是吉是凶,学生冒昧,情愿替先生去一趟!”当下骑着毛驴走了。

  这时候,病人疼得在地上直打滚。张仲景一看就知道是虫在作怪。只见他不慌不忙,掏出三寸银针,叫病人脱人衣服,看准穴位,捻动手指,照着虫的头部刺了进去。

  虫头被刺中,死命的挣扎。只听病人疼得哎哟一声,昏了过去。老者一看大惊失色。

  张仲景却呵呵笑着说:“别害怕,虫已经被刺死了!”说罢病人呻吟两声,醒了过来。

  张仲景又开付泻药,让病人吃下。顷刻,一根尽把长的大虫被排泄出来,病人完全好了。

  王神仙知道后,又惊又喜,问道:“二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张仲景说:“我姓张名机字仲景,到这里拜师学医来啦!”

  王神仙说:“哎哟哟,可不敢当!”立刻摆宴款待。

  后来张仲景回到南阳,两人还相互交往,成了医学上的好朋友。

  对病下药

  张仲景在医学上出了名,还虚心地为同行医病,不失时机地向别的郎中学习。

  从前,一些郎中们,只把医术传给自己的子孙,一般都不外传。那时南阳有个名医叫沈槐,已经七十多岁了,还没有子女。他整天惆怅后继无人,饭吃不下,觉睡不着,慢慢忧虑成病了。

  当地的郎中们,来给沈槐看病,都缩一头。老先生的病谁也看不好。越来越重了。张仲景知道后,就奔沈槐家来。

  张仲景察看了病情,确诊是忧虑成疾,马上开了一个药方,用五谷杂粮面各一年,卵成蛋蛋,外边涂上珠砂,叫病人一顿食用。

  沈槐知道了,心里不觉好笑!他命家人把那五谷杂粮面做成的药丸,挂在屋檐下,逢人就指着这药丸把张仲景奚落一番。

  亲戚来看他时,他笑着说:“看!这是张仲景给我开的药方。谁见过五谷杂粮能医病?笑话!笑话!”

  朋友来看他时,他笑着说:“看!这是张仲景给我开的药方,谁一顿能吃五斤面,真滑稽!滑稽!”

  同行的郎中来看他时,他笑着说:“看!这是张仲景给我开的药方。我看几十年病,听就没听说过,嘻嘻!嘻嘻!”他一心只想这件事可笑,忧心多虑的事全抛脑后了,不知不觉地病就好了。

  这时,张仲景来拜访他,说:“恭喜先生的病好了!学生斗胆在鲁班门前耍锛了。”沈槐一听恍然大悟,又佩服、又惭愧。张仲景接着又说:“先生,我们做郎中的,就是为了给百姓造福,祛病延年,先生无子女,我们这些年青人不都是你的子女吗?何愁后继无人?”

  沈槐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内心十分感动。从此,就把自己的医述全部传授给了张仲景和其他年轻的郎中。

  巧"治"府台

  东汉年间,南阳有个府台,他干了很多坏事,人们气恨他,巴不得找个出气的机会。

  这年,府台的女儿有病了,一连几个月,遍求名医,也治不好病。这天,府台派家人去请张仲景,来给女儿看病。那阵子,伤寒病正游行,张仲景每天早出晚归,到乡下给老百姓医病,只有儿子在家。他们就把张仲景的儿子请了去。

  张仲景的儿子常年随他学医,也是个知名的郎中。他来到府衙,询问了小组的病情,府台夫人没张咀,泪就先落下来:“唉呀!她面黄肌瘦,茶饭不进,还不住歇地呕吐呢!”说着说叫女儿诊脉。

  那时候,年轻郎中给女子看病是不能见面的。所以只好从帘帏中牵出一根红线,一头拴在小姐的中指上,一头让张仲景的儿子拉着,放在耳朵边静听。他仔细听了好久,心里不觉好笑:哈哈!就这病竟没人看得出吗?

  原来府台的女儿是怀孕啦!可他并不知道“病人”还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就高声朝着府台说:“恭喜大人!小姐没有啥病呀,他是喜脉!你快要当外爷了!”

  府台一听气得浑身乱颤,嚎叫道:“混帐东西!纯是一派胡言,快把他赶出去!”家人一拥而上,把他痛打一顿,赶出了府门。

  晚上,张仲景回来听了,心里十分气愤,他问儿子:“你果是看得真?”

  儿子说:“确确实实是怀孕,已经六、七个月啦!”

  张仲景沉吟了一下,说“这个府台,干尽了坏事,明天找他出气去!”

  第二天,张仲景吆喝着邻居,带着礼品,来到府衙,正赶上全城绅士和名流在那里议事。张仲景见府台施一礼,说:“不肖之子医理不明,口出不逊之言,望大人海函!今天,一来赔礼道歉,二来我要亲自给令爱诊脉医病!”

  府台一听大喜,忙说:“贱女区区小痒,何劳先生大驾呀!”说着就要设宴款待。

  张仲景说:“还是先给令爱诊病要紧。”府台忙叫佣人把女儿请出来。

  张仲景观那女子气色,早已明白了几分。暗用右的小姆指甲剜了一点药,藏在宽大的袖中,然后端坐给小组抚脉。

  张仲景一抚脉,果然此妇向孕六七个月啦!就对病人说:“张开嘴巴,看看舌态!”小姐刚张开嘴,他就弹动右手小姆指,把药弹进小姐嘴中,又叫端来开水,小姐喝了。张仲景这才笑呵呵地对府台说:“药到病除,送令爱到耳房观察,一会儿说会好的。”

  府台十分感激,摆上酒宴招待。他刚端起要敬张仲景酒,耳房边传来了小姐的呻吟声,府台有诧异,张仲景说:“这是药力到了,你放心,令爱顷刻就会痊愈的!”

  话音未落,只听哇哇的婴儿哭声从耳房传来。府台夫人猛地惊呆了,一时羞得面红耳赤,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那些绅士名流也惊奇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头接耳暗暗发笑。

  张仲景拍案而起,哈哈大笑,指着府台说:“现已真相大白你们口口声礼义廉耻,干的却是男盗女娼呵!”府台夫人听了,气得晕了过去。张仲景为百姓们出了气,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后世影响

  现在有关张仲景的事物有张仲景六味地黄丸。目前在南阳市有医圣祠,是纪念张仲景的地方。

  张仲景治疗伤寒热病,有独特的功效,其用药的要点在于精,简,直中病情,不象现代中医那样,用西医的思维方式与逻辑来看病,为后世中医的楷模和学习的典范!!

  张仲景是中医界的一位奇才,《伤寒杂病论》是一部奇书,又称《仲景伤寒论》.它确立了中医学重要的理论支柱之一——辨证论治的思想,在中医学发展过程中,实属“点睛之笔”。

  张仲景为人敬仰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在这部著作当中体现出来的“辨证论治”的重要医学思想,可以说,它的出现对后世中医学发展起到了绝对的主宰作用。使用寒凉药物治疗热性病,是中医的“正治法”;而使用温热的药物治疗,就属于“反治法”。但是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治疗方法都是用于治疗热性疾病的,相同的症状,不同的治疗方法,如何区别和选择呢?就是要辨证。不仅仅是表面的症状,还要通过多方面的诊断(望闻问切四诊)和医生的分析(辨证分析)得出证候特点,才能处方。这种“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诊断方法,就是张先师著名的“辨证论治”观点。这种理论的形成,正是建立在精深的医理和严密的辨证分析的基础上的,它彻底地否定了仅凭症状来判断疾病性质和治疗方法的主观诊断法,也就确立了中医的又一重要支柱理论——“辨证论治”的原则.奠定了后世中药临床学的理论基础.

  这也是几千年来中医长盛不衰,至今仍能傲立于世界医林的“拿手绝活儿”,也就是通过望、闻、问、切四诊,综合分析疾病的性质,因人、因病、因证来选方用药,这才符合变化的病情和不同体质的病人,才能做到药到病除。也可以说,整部《伤寒杂病论》就是针对当时医生不能具体分析,准确方用药而著述的一部“纠偏”之书,其中许多条文都是针对所谓“坏症”,就是医生误治后出现的问题而进行纠正性治疗的。

  同时,书中提出了治疗外感病时的一种重要的分类方法,就是将病邪由浅入深地分为6个阶段,每个阶段都有一些共同的症状特点并衍生出很多变化,这一时期的用方和选药就可以局限在某一范围,只要辨证准确,方子的运用就会有很好的疗效。这种方法后人称为“六经辨证”,但“经”绝不同于经络的“经”,它包含的范围要宽泛得多。书中的113首处方,也都是颇具奇效的经典配方,被后人称作“经方”,运用得当,常能顿起大病沉疴,因此,《伤寒论》也被称为“医方之祖”。

  《伤寒杂病论》是我国最早的理论联系实际的临床诊疗专书。被后世医家誉为"万世宝典"它系统地分析了伤寒的原因、症状、发展阶段和处理方法,创造性地确立了对伤寒病的“六经分类”的辨证施治原则,奠定了理、法、方、药的理论基础。书中还精选了三百多方,这些方剂的药物配伍比较精炼,主治明确。如麻黄汤、桂枝汤、柴胡汤、白虎汤、青龙汤、麻杏石甘汤。这些著名方剂,经过千百年临床实践的检验,都证实有较高的疗效,并为中医方剂学提供了发展的依据。后来不少药方都是从它发展变化而来。名医华佗读了这本书,啧啧赞叹说:“此真活人书也”。喻嘉言高度赞扬张仲景的《伤寒论》,说:“为众方之宗、群方之祖”。“如日月之光华,旦而复旦,万古常明”(《中国医籍考》)。历代有关注释、阐发此书的著作很多。特别是注释、阐发《伤寒论》的著作,竟达三四百种之多。它的影响远远超出了国界,对亚洲各国,如日本、朝鲜、越南、蒙古等国的影响很大。特别是日本,历史上曾有专宗张仲景的古方派,直至今天,日本中医界还喜欢用张仲景方。日本一些著名中药制药工厂如小太郎、内田、盛剂堂等制药公司出品的中成药(浸出剂)中,伤寒方一般也占60%以上(其中有些很明显是伤寒方的演化方)。可见《伤寒杂病论》在日本中医界有着深远的影响,在整个世界都有着深远的影响。

  张仲景生活的东汉未年,是中国历史上一个极为动荡的时代。统治阶级内部出现了外戚与宦官相互争斗残杀的“党锢之祸”。军阀、豪强也为争霸中原而大动干戈。农民起义的烽火更是此起彼伏。一时里战乱频仍。百姓为避战乱而相继逃亡,流离失所者不下数百万。汉献帝初平元年(公元190年),董卓挟汉献帝及洛阳地区百万居民西迁长安,洛阳所有宫殿、民房都被焚毁,方圆二百里内尽为焦土,百姓死于流离途中者不可胜数。

  据史书记载,东汉桓帝时大疫三次,灵帝时大疫五次,献帝建安年间疫病流行更甚。成千累万的人被病魔吞噬,以致造成了十室九空的空前劫难。其中尤以东汉灵帝(公元168一188年)时的公元171年、173年、179年、182年、185年等几次的疾病流行规模最大。 南阳地区当时也接连发生瘟疫大流行,许多人因此丧生。张仲景的家族本来是个大族,人口多达二百余人。自从建安初年以来,不到十年,有三分之二的人因患疫症而死亡,其中死于伤寒者竟占十分之七。

  面对瘟疫的肆虐,涨仲景内心十分悲愤。他痛恨统治者的腐败,将百姓推入水深火热之中。对此,张仲景痛下决心,潜心研究伤寒病的诊治,一定要制服伤寒症这个瘟神。

  建安年间,他行医游历各地,亲眼目睹了各种疫病流行对百姓造成的严重后果,也借此将自己多年对伤寒症的研究付诸实践,进一步丰富了自己的经验,充实和提高了理性认识。经过数十年含辛茹苦的努力,终于写成了一部名为《伤寒杂病论》的不朽之作。这是继《黄帝内经》之后,又一部最有影响的光辉医学典籍。

  《伤寒杂病论》是集秦汉以来医药理论之大成,并广泛应用于医疗实践的专书,是我国医学史上影响最大的古典医著之一,也是我国第一部临床治疗学方面的巨著。

  《伤寒杂病论》的贡献,首先在于发展并确立了中医辨证论治的基本法则。张仲景把疾病发生、发展过程中所出现的各种症状,根据病邪入侵经络、脏腑的深浅程度,患者体质的强弱,正气的盛衰,以及病势的进退缓急和有无宿疾(其它旧病)等情况,加以综合分析,寻找发病的规律,以便确定不同情况下的治疗原则。他创造性地把外感热性病的所有症状,归纳为六个证候群(即六个层次)和八个辨证纲领,以六经(太阳、少阳、阳明、太阴、少阴、厥阴)来分析归纳疾病在发展过程中的,演变和转归,以八纲(阴阳、表里、寒热、虚实)来辨别疾病的属性、病位、邪正消长和病态表现。由于确立了分析病情、认识证候及临床治疗的法度,因此辨证论治不仅为诊疗一切外感热病提出了纲领性的法则,同时也给中医临床各科找出了诊疗的规律,成为指导后世医家临床实践的基本准绳。

  《伤寒杂病论》的体例是以六经统病证,周详而实用。除介绍各经病证的典型特点外,还叙及一些非典型的症情。例如发热、恶寒、头项强痛,脉浮,属表证,为太阳病。但同是太阳病,又分有汗无汗,脉缓脉急之别。其中有汗、脉浮缓者属太阳病中凤的桂枝汤证;无汗、脉浮紧者,属太阳病伤寒的麻黄汤证;无汗、脉紧而增烦操者,又属大青龙汤证。这样精细的辨证及选方用药法则,使医家可执简驭繁,应付各类复杂的证候都能稳操胜券。除了辨证论治的原性之外,张仲景还提出了辨证的灵活性,以应付一些较为特殊的情况。如“舍脉从证”和舍证从脉”的诊断方法。即辨证必须有望、闻、问、切四诊合参的前提,如果出现脉、证不符的情况,就应该根据病情实际,认真分析,摒除假象或次要矛盾,以抓住证情本质,或舍脉从证,或舍证从脉。阳证见阴脉、表证见沉脉。和证实脉虚,其实质都是证有余而脉不足,即当舍证从脉而救里;而阴证见阳脉,提示病邪有向表趋势,里证见浮脉,多提示表证未尽解;证虚脉实,则宜舍脉从证。脉、证取舍的要点是从“虚”字着眼,即实脉虚从脉,证虚脉实从证。这无疑为医者理清临床上乱麻一般的复杂症情,提供了可供遵循的纲要性条例。

  对于治则和方药,《伤寒杂病论》的贡献也十分突出。书中提出的治则以整体观念为指导,调整阴阳,扶正驱邪,还有汗、吐、下、和、温、清、消、补诸法。并在此基础上创立了一系列卓有成效的方剂。据统计,《伤寒论》载方113个,《金匮要略》载方262个,除去重复,两书实收方剂269个。这些方剂均有严密而精妙的配伍,例如桂枝与芍药配伍,若用量相同(各三两),即为桂枝汤;若加桂枝三两,则可治奔豚气上冲,若倍芍药,即成治疗腹中急痛的小建中汤。若桂枝汤加附子、葛根、人参、大黄、茯苓等则可衍化出几十个方剂。其变化之妙,疗效之佳,令人叹服。尤其是该书对于后世方剂学的发展,诸如药物配伍及加减变化的原则等都有着深远影响,而且一直为后世医家所遵循。其中许多著名方剂在现代人民卫生保健中仍然发挥着巨大作用,例如:治疗乙型恼炎的白虎汤,治疗肺炎的麻黄杏仁石膏甘草汤,治疗急、慢性阑尾炎的大黄牡丹皮汤,治疗胆道蛔虫的乌梅丸,治疗痢疾的白头翁汤,治疗急性黄疽型肝炎的茵陈蒿汤,治疗心律不齐的炙甘草汤,治疗冠心病心绞痛的括萎薤白白酒汤等,都是临床中常用的良方。另在剂型上此书也勇于创新,其种类之多,已大大超过了汉代以前的各种方书。计有汤剂、丸剂、散剂、膏剂、酒剂、洗剂、浴剂、熏剂、滴耳剂、灌鼻剂、吹鼻剂、灌肠剂、阴道栓剂、肛门栓剂等。此外,对各种剂型的制法记载甚详,对汤剂的煎法、服法也交代颇细。所以后世称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为“方书之祖”,称该书所列方剂为“经方”。

  《伤寒杂病论》对针刺、灸烙、温熨、药摩、吹耳等治疗方法也有许多阐述。另对许多急救方法也有收集,如对自缢、食物中毒等的救治就颇有特色。其中对自缢的解救,,很近似现代的人工呼吸法。这些都是祖国医学中的宝贵资料。

  《伤寒杂病论》奠定了张仲景在中医史上的重要地位,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部专著的科学价值越来越显露出来,成为后世从医者人人必读的重要医籍。。涨仲景也因对医学的杰出贡献被后人称为“医圣”。清代医家张志聪说过:“不明四书者不可以为儒,不明本论(《伤寒论》)者不可以为医。”后该书流传海外,亦颇受国外医学界推崇,成为研读的重要典籍。据不完全统计,由晋代至今,整理、注释、研究《伤寒杂病论》的中外学者记逾千家。邻国日本自康平年间(相当于我国宋朝)以来,研究《伤寒论》的学者也有近二百家。此外,朝鲜、越南、印尼、新加坡、蒙古等国的医学发展也都不同程度地受到其影响及推动。目前,《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仍是我国中医院校开设的主要基础课程之一。

  据史书记载,张仲景的著述除《伤寒杂病论》外,还有《辨伤寒》十卷,《评病药方》一卷,《疗妇人方》二卷,《五藏论》一卷,《口齿论》一卷,可惜都早已散失不存。然而仅此一部《伤寒杂病论》的杰出贡献,也足以使张仲景成为海内外景仰的世界医学伟人。

  张仲景,名机,字仲景,东汉南郡涅阳县(今河南省南阳县)人,为古代伟大的医学家。他的医学著作《伤寒杂病论》对于推动后世医学的发展起了巨大的作用。

  张仲景生活的东汉未年,是中国历史上一个极为动荡的时代。统治阶级内部出现了外戚与宦官相互争斗残杀的“党锢之祸”。军阀、豪强也为争霸中原而大动干戈。农民起义的烽火更是此起彼伏。一时里战乱频仍。百姓为避战乱而相继逃亡,流离失所者不下数百万。汉献帝初平元年(公元190年),董卓挟汉献帝及洛阳地区百万居民西迁长安,洛阳所有宫殿、民房都被焚毁,方圆二百里内尽为焦土,百姓死于流离途中者不可胜数。

  据史书记载,东汉桓帝时大疫三次,灵帝时大疫五次,献帝建安年间疫病流行更甚。成千累万的人被病魔吞噬,以致造成了十室九空的空前劫难。其中尤以东汉灵帝(168一188)时的公元171年、173年、179年、182年、185年等几次的疾病流行规模最大。 南阳地区当时也接连发生瘟疫大流行,许多人因此丧生。张仲景的家族本来是个大族,人口多达二百余人。自从建安初年以来,不到十年,有三分之二的人因患疫症而死亡,其中死于伤寒者竟占十分之七。

  面对瘟疫的肆虐,涨仲景内心十分悲愤。他痛恨统治者的腐败,将百姓推入水深火热之中。对此,张仲景痛下决心,潜心研究伤寒病的诊治,一定要制服伤寒症这个瘟神。

  建安年间,他行医游历各地,亲眼目睹了各种疫病流行对百姓造成的严重后果,也借此将自己多年对伤寒症的研究付诸实践,进一步丰富了自己的经验,充实和提高了理性认识。经过数十年含辛茹苦的努力,终于写成了一部名为《伤寒杂病论》的不朽之作。这是继《黄帝内经》之后,又一部最有影响的光辉医学典籍。

  《伤寒杂病论》是集秦汉以来医药理论之大成,并广泛应用于医疗实践的专书,是我国医学史上影响最大的古典医著之一,也是我国第一部临床治疗学方面的巨著。

  《伤寒杂病论》的贡献,首先在于发展并确立了中医辨证论治的基本法则。张仲景把疾病发生、发展过程中所出现的各种症状,根据病邪入侵经络、脏腑的深浅程度,患者体质的强弱,正气的盛衰,以及病势的进退缓急和有无宿疾(其它旧病)等情况,加以综合分析,寻找发病的规律,以便确定不同情况下的治疗原则。他创造性地把外感热性病的所有症状,归纳为六个证候群(即六个层次)和八个辨证纲领,以六经(太阳、少阳、阳明、太阴、少阴、厥阴)来分析归纳疾病在发展过程中的,演变和转归,以八纲(阴阳、表里、寒热、虚实)来辨别疾病的属性、病位、邪正消长和病态表现。由于确立了分析病情、认识证候及临床治疗的法度,因此辨证论治不仅为诊疗一切外感热病提出了纲领性的法则,同时也给中医临床各科找出了诊疗的规律,成为指导后世医家临床实践的基本准绳。

  《伤寒杂病论》的体例是以六经统病证,周详而实用。除介绍各经病证的典型特点外,还叙及一些非典型的症情。例如发热、恶寒、头项强痛,脉浮,属表证,为太阳病。但同是太阳病,又分有汗无汗,脉缓脉急之别。其中有汗、脉浮缓者属太阳病中凤的桂枝汤证;无汗、脉浮紧者,属太阳病伤寒的麻黄汤证;无汗、脉紧而增烦操者,又属大青龙汤证。这样精细的辨证及选方用药法则,使医家可执简驭繁,应付各类复杂的证候都能稳操胜券。除了辨证论治的原性之外,张仲景还提出了辨证的灵活性,以应付一些较为特殊的情况。如“舍脉从证”和舍证从脉”的诊断方法。即辨证必须有望、闻、问、切四诊合参的前提,如果出现脉、证不符的情况,就应该根据病情实际,认真分析,摒除假象或次要矛盾,以抓住证情本质,或舍脉从证,或舍证从脉。阳证见阴脉、表证见沉脉。和证实脉虚,其实质都是证有余而脉不足,即当舍证从脉而救里;而阴证见阳脉,提示病邪有向表趋势,里证见浮脉,多提示表证未尽解;证虚脉实,则宜舍脉从证。脉、证取舍的要点是从“虚”字着眼,即实脉虚从脉,证虚脉实从证。这无疑为医者理清临床上乱麻一般的复杂症情,提供了可供遵循的纲要性条例。

  对于治则和方药,《伤寒杂病论》的贡献也十分突出。书中提出的治则以整体观念为指导,调整阴阳,扶正驱邪,还有汗、吐、下、和、温、清、消、补诸法。并在此基础上创立了一系列卓有成效的方剂。据统计,《伤寒论》载方113个,《金匮要略》载方262个,除去重复,两书实收方剂269个。这些方剂均有严密而精妙的配伍,例如桂枝与芍药配伍,若用量相同(各三两),即为桂枝汤;若加桂枝三两,则可治奔豚气上冲,若倍芍药,即成治疗腹中急痛的小建中汤。若桂枝汤加附子、葛根、人参、大黄、茯苓等则可衍化出几十个方剂。其变化之妙,疗效之佳,令人叹服。尤其是该书对于后世方剂学的发展,诸如药物配伍及加减变化的原则等都有着深远影响,而且一直为后世医家所遵循。其中许多著名方剂在现代人民卫生保健中仍然发挥着巨大作用,例如:治疗乙型恼炎的白虎汤,治疗肺炎的麻黄杏仁石膏甘草汤,治疗急、慢性阑尾炎的大黄牡丹皮汤,治疗胆道蛔虫的乌梅丸,治疗痢疾的白头翁汤,治疗急性黄疽型肝炎的茵陈蒿汤,治疗心律不齐的炙甘草汤,治疗冠心病心绞痛的括萎薤白白酒汤等,都是临床中常用的良方。另在剂型上此书也勇于创新,其种类之多,已大大超过了汉代以前的各种方书。计有汤剂、丸剂、散剂、膏剂、酒剂、洗剂、浴剂、熏剂、滴耳剂、灌鼻剂、吹鼻剂、灌肠剂、阴道栓剂、肛门栓剂等。此外,对各种剂型的制法记载甚详,对汤剂的煎法、服法也交代颇细。所以后世称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为“方书之祖”,称该书所列方剂为“经方”。

  《伤寒杂病论》对针刺、灸烙、温熨、药摩、吹耳等治疗方法也有许多阐述。另对许多急救方法也有收集,如对自缢、食物中毒等的救治就颇有特色。其中对自缢的解救,,很近似现代的人工呼吸法。这些都是祖国医学中的宝贵资料。

  《伤寒杂病论》奠定了张仲景在中医史上的重要地位,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部专著的科学价值越来越显露出来,成为后世从医者人人必读的重要医籍。。涨仲景也因对医学的杰出贡献被后人称为“医圣”。清代医家张志聪说过:“不明四书者不可以为儒,不明本论(《伤寒论》)者不可以为医。”后该书流传海外,亦颇受国外医学界推崇,成为研读的重要典籍。据不完全统计,由晋代至今,整理、注释、研究《伤寒杂病论》的中外学者记逾千家。邻国日本自康平年间(相当于我国宋朝)以来,研究《伤寒论》的学者也有近二百家。此外,朝鲜、越南、印尼、新加坡、蒙古等国的医学发展也都不同程度地受到其影响及推动。目前,《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仍是我国中医院校开设的主要基础课程之一。

  据史书记载,张仲景的著述除《伤寒杂病论》外,还有《辨伤寒》十卷,《评病药方》一卷,《疗妇人方》二卷,《五藏论》一卷,《口齿论》一卷,可惜都早已散失不存。然而仅此一部《伤寒杂病论》的杰出贡献,也足以使张仲景成为海内外景仰的世界医学伟人。

  张仲景高尚的医德和医学上的贡献, 使他在中国医学史上享有殊荣. 汉代以后, 研讨伤寒杂病论的论著超过五百家, 张仲景的声誉远远超越了国界, 特别是在日本,朝鲜,东南亚一些国家, 影响很大. 今天日本的汉方处方和成药制剂中, 大部分仍是张仲景

  以后的中医医学院校的学生都以张仲景为楷模,他的精神永远激励着后世的探索。

 

 

伤寒杂病论

  公元3世纪初,张仲景博览群书,广采众方,凝聚毕生心血,写就《伤寒杂病论》一书。中医所说的伤寒实际上是一切外感病的总称,它包括瘟疫这种传染病。该书成书约在公元200年~210年左右。在纸张尚未大量使用,印刷术还没有发明的年代,这本书很可能写在竹简上。

  219年,张仲景去世。失去了作者的庇护,《伤寒杂病论》开始了它在人世间的旅行。在那个年代,书籍的传播只能靠一份份手抄,流传开来十分艰难。

  时光到了晋朝,《伤寒杂病论》命运中的第一个关键人物出现了。这位名叫王叔和的太医令在偶然的机会中见到了这本书。书已是断简残章,王叔和读着这本断断续续的奇书,兴奋难耐。利用太医令的身份,他全力搜集《伤寒杂病论》的各种抄本,并最终找全了关于伤寒的部分,并加以整理,命名为《伤寒论》。《伤寒论》著论22篇,记述了397条治法,载方113首,总计5万余字,但《伤寒杂病论》中杂病部分没了踪迹。王叔和的功劳,用清代名医徐大椿的话说,就是“苟无叔和,焉有此书”。

  王叔和与张仲景的渊源颇深,不但为他整理了医书,还为我们留下了最早的关于张仲景的文字记载。王叔和在《脉经》序里说:“夫医药为用,性命所系。和鹊之妙,犹或加思;仲景明审,亦候形证,一毫有疑,则考校以求验。”

  之后,该书逐渐在民间流传,并受到医家推崇。南北朝名医陶弘景曾说:“惟张仲景一部,最为众方之祖。”可以想像,这部奠基性、高峰性的著作让人认识了它的著作者,并把著作者推向医圣的崇高地位。

  张仲景去世800年后的宋代,是《伤寒杂病论》焕发青春的一个朝代。宋仁宗时,一个名叫王洙的翰林学士在翰林院的书库里发现了一本“蠹简”,被虫蛀了的竹简,书名《金匮玉函要略方论》。这本书一部分内容与《伤寒论》相似,另一部分,是论述杂病的。后来,名医林亿、孙奇等人奉朝廷之命校订《伤寒论》时,将之与《金匮玉函要略方论》对照,知为仲景所著,乃更名为《金匮要略》刊行于世,《金匮要略》共计25篇,载方262首。至此,《伤寒杂病论》命运中的几个关键人物全部出场了。

  《伤寒论》和《金匮要略》在宋代都得到了校订和发行,我们今天看到的就是宋代校订本。除重复的药方外,两本书共载药方269个,使用药物214味,基本概括了临床各科的常用方剂。这两本书与《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并称为“中医四大经典”——四部经典,张仲景一人就占了两部。(另有一种说法,中医四大经典为《黄帝内经》、《难经》、《伤寒杂病论》、《神农本草经》。)

  《伤寒杂病论》原文:

  脉法——《伤寒杂病论》第一篇

  问曰:脉何以知气血脏腑之诊也?师曰:脉乃气血先见,气血有盛衰,脏腑有偏胜。气血俱盛,脉阴阳俱盛;气血俱衰,脉阴阳俱衰。气独胜者,则脉强;血独盛者,则脉滑;气偏衰者,则脉微;血偏衰者,则脉涩;气血和者,则脉缓;气血平者,则脉平;气血乱者,则脉乱;气血脱者,则脉绝;阳迫气血,则脉数;阴阻气血,则脉迟;若感于邪,气血扰动,脉随变化,变化无穷,气血使之;病变百端,本原别之;欲知病源,当凭脉变;欲知病变,先揣其本,本之不齐,在人体躬,相体以诊,病无遁情。

  问曰:脉有三部,阴阳相乘。荣卫血气,在人体躬。呼吸出入,上下于中,因息游布,津液流通。随时动作,肖象形容,春弦秋浮,冬沉夏洪。察色观脉,大小不同,一时之间,变无经常,尺寸参差,或短或长。上下乖错,或存或亡。病辄改易,进退低昂。心迷意惑,动失纪纲。愿为具陈,令得分明。师曰:子之所问,道之根源。脉有三部,尺寸及关。荣卫流行,不失衡铨。肾沉、心洪、肺浮、肝弦,此自经常,不失铢分。出入升降,漏刻周旋,水下二刻,一周循环。当复寸口,虚实见焉。变化相乘,阴阳相干。风则浮虚,寒则牢坚;沉潜水蓄,支饮急弦;动则为痛,数则热烦。设有不应,知变所缘,三部不同,病各异端。太过可怪,不及亦然,邪不空见,中必有奸,审察表里,三焦别焉,知其所舍,消息诊看,料度脏腑,独见若神。为子条记,传与贤人。

  师曰:平脉大法,脉分三部。浮部分经,以候皮肤经络之气;沉部分经,以候五脏之气;中部分经,以候六腑之气。

  师曰:脉分寸关尺,寸脉分经以候阳,阳者气之统也;尺脉分经以候阴,阴者血之注也;故曰阴阳。关上阴阳交界,应气血升降,分经以候中州之气。

  问曰:经说,脉有三菽、六菽重者,何谓也?师曰:脉,人以指按之,如三菽之重者,肺气也;如六菽之重者,心气也;如九菽之重者,脾气也;如十二菽之重者,肝气也;按之至骨者,肾气也。假令下利,寸口、关上、尺中,悉不见脉,然尺中时一小见,脉再举头者,肾气也。若见损至脉来,为难治。

  问曰:东方肝脉,其形何似?师曰:肝者木也,名厥阴,其脉微弦濡弱而长,是肝脉也。肝病自得濡弱者,愈也。假令得纯弦脉者,死,何以知之?以其脉如弦直,此是肝脏伤,故知死也。

  南方心脉,其形何似?师曰:心者火也,名少阴,其脉洪大而长,是心脉也。心病自得洪大者,愈也。假令脉来微去大,故名反,病在里也。脉来头小本大,故曰复,病在表也。上微头小者,则汗出;下微本大者,则为关格不通,不得尿。头无汗者可治,有汗者死。

  西方肺脉,其形何似?师曰:肺者金也,名太阴,其脉毛浮也,肺病自得此脉。若得缓迟者,皆愈;若得数者,则剧。何以知之?数者南方火也,火克西方金,法当痈肿,为难治也。

  北方肾脉其形何似?师曰:肾者水也,其脉沉而石,肾病自得此脉者,愈;若得实大者,则剧;何以知之?实大者,长夏土王,土克北方水,水脏立涸也。

  师曰:人迎脉大,趺阳脉小,其常也;假令人迎趺阳平等为逆;人迎负趺阳为大逆;所以然者,胃气上升动在人迎,胃气下降动在趺阳,上升力强故曰大,下降力弱故曰小,反此为逆,大逆则死。

  师曰:六气所伤,各有法度;舍有专属,病有先后;风中于前,寒中于背;湿伤于下,雾伤于上;雾客皮腠,湿流关节;极寒伤经,极热伤络;风令脉浮,寒令脉紧,又令脉急;暑则浮虚,湿则濡涩;燥短以促,火躁而数;风寒所中,先客太阳;暑气炎热,肺金则伤;湿生长夏,病入脾胃;燥气先伤,大肠合肺;壮火食气,病生于内,心与小肠,先受其害;六气合化,表里相传;脏气偏胜,或移或干;病之变证,难以殚论;能合色脉,可以万全。

  问曰:上工望而知之,中工问而知之,下工脉而知之,愿闻其说。师曰:夫色合脉,色主形外,脉主应内;其色露脏,亦有内外;察色之妙,明堂阙庭;察色之法,大指推之;察明堂推而下之,察阙庭推而上之;五色应五脏,如肝色青,脾色黄,肺色白,心色赤,肾色黑,显然易晓;色之生死,在思用精,心迷意惑,难与为言。

  色青者,病在肝与胆;假令身色青,明堂色微赤者,生;白者,死;黄白者,半死半生也。

  色赤者,病在心与小肠;假令身色赤,明堂微黄者,生;黑者,死;黄黑者,半死半生也。

  色黄者,病在脾与胃;假令身色黄,明堂微白者,生;青者,死;黄青者,半死半生也。

  色白者,病在肺与大肠;假令身色白,明堂色微黑者,生;赤者,死;黄赤者,半死半生也。

  色黑者,病在肾与膀胱;假令身色黑,明堂色微青者,生;黄者,死;黄赤者,半死半生也。

  阙庭脉色青而沉细,推之不移者,病在肝;青而浮大,推之随转者,病在胆。

  阙庭脉色赤而沉细,推之参差不齐者,病在心;赤而横弋,推之愈赤者,病在小肠。

  阙庭脉色黄,推之如水停留者,病在脾;如水急流者,病在胃。

  阙庭脉色青白,推之久不还者,病在肺;推之即至者,病在大肠。

  阙庭脉色青黑直下睛明,推之不变者,病在肾;推之即至者,病在膀胱。

  明堂阙庭色不见,推之色青紫者,病在中焦有积;推之明于水者,病在上焦有饮;推之黑赤参差者,病在下焦有寒热。

  问曰:色有内外,何以别之?师曰:一望而知者,谓之外;在明堂阙庭,推而见之者,谓之内。

  病暴至者,先形于色,不见于脉;病久发者,先见于脉,不形于色;病入于脏,无余证者,见于脉,不形于色;病痼疾者,见于脉,不形于色也。

  问曰:色有生死,何谓也?师曰:假令色黄如蟹腹者,生;如枳实者,死;有气则生,无气则死,余色仿此。

  师曰:人秉五常,有五脏,五脏发五声,宫、商、角、徵、羽是也;五声在人,各具一体;假令人本声角变商声者,为金克木,至秋当死;变宫、徵、羽皆病,以本声不可变故也。

  人本声宫变角声者,为本克土,至春当死;变商、徵、羽皆病。

  人本声商变徵声者,为火克金,至夏当死;变宫、角、羽皆病。

  人本声徵变羽声者,为水克火,至冬当死;变角、宫、商皆病。

  人本声羽变宫声者,为土克水,至长夏当死;变角、商、徵皆病。

  以上所言,皆人不病而声先病者,初变可治,变成难瘳;词声之妙,差在毫厘,本不易晓,若病至发声则易知也。

  师曰:持脉,病人欠者,无病也。脉之,呻者,病也。言迟者,风也。摇头言者,里痛也。行迟者,表强也。坐而伏者,短气也。坐而下一脚者,腰痛也。里实护腹,如怀卵物者,心痛也。

  病人长叹声,出高入卑者,病在上焦;出卑入高者,病在下焦;出入急促者,病在中焦有痛处;声唧唧而叹者,身体疼痛;问之不欲语,语先泪下者,必有忧郁;问之不语,泪下不止者,必有隐衷;问之不语,数问之而微笑者,必有隐疾。

  实则谵语,虚则郑声;假令言出声卑者,为气虚;言出声高者,为气实;欲言手按胸中者,胸中满痛;欲言手按腹者,腹中满痛;欲言声不出者,咽中肿痛。

  师曰:脉病人不病,名曰行尸,以无王气,卒眩仆,不识人者,短命则死。人病脉不病,名曰内虚,以少谷神,虽困无苦。

  师曰:脉,肥人责浮,瘦人责沉。肥人当沉,今反浮;瘦人当浮,今反沉,故责之。

  师曰:呼吸者,脉之头也。初持脉来疾去迟,此出疾入迟,名曰内虚外实也。初持脉,来迟去疾,此出迟入疾,名曰内实外虚也。

  寸口卫气盛,名曰高;荣气盛,名曰章;高章相搏,名曰纲。卫气弱,名曰惵;荣气弱,名曰卑;惵卑相搏,名曰损。卫气和,名曰缓;荣气和,名曰迟;迟缓相搏,名曰沉。

  阳脉浮大而濡,阴脉浮大而濡,阴脉与阳脉同等者,名曰缓也。

  问曰:二月得毛浮脉,何以处言至秋当死。师曰:二月之时,脉当濡弱,反得毛浮者,故知至秋死。二月肝用事,肝属木,脉应濡弱,反得毛浮者,是肺脉也。肺属金,金来克木,故知至秋死。他皆仿此。

  师曰:立夏得洪大脉是其本位。其人病身体苦疼重者,须发其汗。若明日身不疼不重者,不须发汗。若汗濈濈自出者,明日便解矣。何以言之?立夏脉洪大是其时脉,故使然也。四时仿此。

  问曰:凡病欲知何时得,何时愈,何以知之?师曰:假令夜半得病者,明日日中愈;日中得病者,夜半愈。何以言之?日中得病,夜半愈者,以阳得阴则解也。夜半得病,明日日中愈者,以阴得阳则解也。

  问曰:脉病欲知愈未愈者,何以别之?答曰:寸口、关上、尺中三处,大、小、浮、沉、迟、数同等,虽有寒热不解者,此脉阴阳为和平,虽剧当愈。师曰:寸脉下不至关,为阳绝;尺脉上不至关,为阴绝。此皆不治,决死也。若计其余命生死之期,期以月节克之也。

  脉浮者在前,其病在表;浮者在后,其病在里;假令濡而上鱼际者,宗气泄也;孤而下尺中者,精不脏也;若乍高乍卑,乍升乍坠,为难治。

  寸口脉缓而迟,缓则阳气长,其色鲜,其颜光,其声商,毛发长;迟则阴气盛,骨髓生,血满,肌肉紧薄鲜鞕。阴阳相抱,荣卫俱行,刚柔相得,名曰强也。

  寸口脉浮为在表,沉为在里,数为在腑,迟为在脏。假令脉迟,此为在脏也。

  寸口脉浮而紧,浮则为风,紧则为寒。风则伤卫,寒则伤荣。荣卫俱病,骨节烦疼,当发其汗也。

  寸口脉浮而数,浮为风,数为热,风为虚,虚为寒,风虚相搏,则洒淅恶寒也。

  问曰:病有洒淅恶寒而复发热者何也?师曰:阴脉不足,阳往从之;阳脉不足,阴往乘之也。何谓阳脉不足?师曰:假令寸口脉微,名曰阳不足,阴气上入阳中,则洒淅恶寒也,何谓阴不足?师曰:假令尺脉弱,名曰阴不足,阳气下陷入阴中,则发热也。阴脉弱者,则血虚。血虚则筋急也。其脉涩者,荣气微也。其脉浮而汗出如流珠者,卫气衰也。荣气微者,加烧针,则血留不行,更发热而躁烦也。

  寸口脉阴阳俱紧者,法当清邪中于上焦,浊邪中于下焦。清邪中于上,名曰洁也;浊邪中于下,名曰浑也,阴中于邪,必内栗也,表气微虚,里气不守,故使邪中于阴也。阳中于邪,必发热、头痛、项强、颈挛、腰痛、胫酸,所谓阳中雾露之气,故曰清邪中上。浊邪中下,阴气为栗,足膝逆冷,便溺妄出,表气微虚,里气微急,三焦相混,内外不通,上焦怫郁,脏气相熏,口烂食断也。中焦不治,胃气上冲,脾气不转,胃中为浊,荣卫不通,血凝不流。若胃气前通者,小便赤黄,与热相搏,因热作使,游于经络,出入脏腑,热气所过,则为痈脓。若阴气前通者,阳气厥微,阴无所使,客气内入,嚏而出之,声嗢咽塞,寒厥相追,为热所拥,血凝自下,状如豚肝,阴阳俱厥,脾气弧弱,五液注下,下焦不阖,清便下重,令便数难,脐筑湫痛,命将难全。

  寸口脉阴阳俱紧者,口中气出,唇口干燥,蜷卧足冷,鼻中涕出,舌上胎滑,勿妄治也。到七日以来,其人微发热,手足温者,此为欲解;或到八日以上,反大发热者,此为难治。设使恶寒者,必欲呕也;腹内痛者,必欲利也

  寸口脉阴阳俱紧,至于吐利,其脉独不解,紧去人安,此为欲解。若脉迟至六七日,不欲食,此为晚发,水停故也,为未解;食自可者,为欲解。

  寸口脉浮而大,有热,心下反鞕,属脏者攻之,不令发汗。属腑者不令溲数。溲数则大便鞕,汗多则热甚,脉迟者尚未可攻也。

  问曰:病有战而汗出,因得解者,何也?师曰:脉浮而紧,按之反芤,此为本虚,故当战而汗出也。其人本虚,是以发战。以脉浮紧,故当汗出而解也。若脉浮数,按之不芤,此人本不虚;若欲自解,但汗出耳,不发战也。

  问曰:病有不战而汗出解者何也?师曰:脉大而浮数,故不战汗出而解也。

  问曰:病有不战不汗出而解者,何也?答曰:其脉自微,此以曾发汗、若吐、若下、若亡血,以内无津液,此阴阳自和,必自愈,故不战不汗出而解也。

  问曰:伤寒三日,脉浮数而微,病人身凉和者,何也?师曰:此为欲解也。解以夜半。浮而解者,濈然汗出也;数而解者,必能食也;微而解者,必大汗出也。

  脉浮而迟,面热赤而战惕者,六七日当汗出而解。反发热者差迟。迟为无阳,不能作汗,其身必痒也。

  病六七日,手足三部脉皆至,大烦而口噤不能言,其人躁扰者,未欲解也。若脉和,其人不烦,目重,睑内际黄者,此欲解也。

  师曰:伏气之病,以意候之,今月之内,欲知伏气。假令旧有伏气,当须脉之。若脉微弱者,当喉中痛似伤,非喉痹也。病人云:实咽中痛,虽尔,今复宜下之。

  师曰:病家人请云:病人苦发热,身体疼,病人自卧,师到,诊其脉,沉而迟者,知其差也;何以知之?凡表有病者,脉当浮大,今反沉迟故知愈也;假令病人云:腹内卒痛,病人自坐,师到,脉之,浮而大者,知其差也;凡里有病者,脉当沉细,今反浮大,故知愈也。

  师曰:病家人来请云,病人发热,烦极。明日师到,病人向壁卧,此热已去也。设令脉不和,处言已愈。设令向壁卧,闻师到,不惊起而盼视,若三言三止,脉之,咽唾者,此诈病也。设令脉自和,处言此病大重,当须服吐下药,针灸数十百处,乃愈。

  问曰:脉有灾怪,何谓也?师曰:假令人病,脉得太阳,与形证相应,因为作汤。比还送汤如食顷,病人乃大吐,若下利,腹中痛。师曰:我前来不见此证,今乃变异,是名灾怪。又问曰:何缘得此吐利?师曰:或有旧时服药,今乃发作,故名灾怪耳。

  辨脉法——《伤寒杂病论》第二篇

  问曰:脉有阴阳,何谓也?师曰:凡脉大、浮、数、动、滑,此名阳也;凡脉沉、涩、迟、弦、微,此名阴也,凡阴病见阳脉者生,阳病见阴脉者死。

  阴阳相搏名曰动,阳动则汗出,阴动则发热,形冷恶寒者,此三焦伤也。若脉数见于关上,上下无头尾如豆大,厥厥然动摇者,名曰动也。脉来缓,时一止复来者,名曰结。脉来数,时一止复来者,名曰促。脉阳盛则促,阴盛则结,此皆病脉。又脉来动而中止,更来小数,中有还者反动,名曰结阴也;脉来动而中止,不能自还,因而复动者,名曰代阴也;得此脉者,必难治。脉阴阳俱促,当病血,为实;阴阳俱结,当亡血,为虚;假令促上寸口者,当吐血,或衄;下尺中者,当下血;若乍促乍结为难治。脉数者,久数不止,止则邪结,正气不能复,却结于脏;故邪气浮之,与皮毛相得脉数者,不可下,下之,必烦利不止。

  问曰:脉有阳结阴结者,何以别之?师曰:其脉浮而数,能食,不大便者,此为实,名曰阳结也,期十七日当剧。其脉沉而迟,不能食,身体重,大便反鞕,名曰阴结也。期十四日当剧。

  脉蔼蔼,如车盖者,名曰阳结也。

  脉累累,如循长竿者,名曰阴结也。

  脉瞥瞥,如羹上肥者,阳气微也。

  脉萦萦,如蜘蛛丝者,阴气衰也。

  脉绵绵,如泻漆之绝者,亡其血也。

  问曰:脉有残贼,何谓也?师曰:脉有弦、紧、浮、滑、沉、涩,此六脉,名曰残贼,能为诸脉作病也。

  问曰:脉有相乘、有纵、有横、有逆、有顺,何也?师曰:水行乘火,金行乘木,名曰纵;火行乘水,木行乘金,名曰横;水行乘金,火行乘木,名曰逆;金行乘水,木行乘火,名曰顺也。

  问曰:濡弱何以反适十一头?师曰:五脏六腑相乘故令十一。

  脉阴阳俱弦,无寒热,为病饮。在浮部,饮在皮肤;在中部,饮在经络;在沉部,饮在肌肉;若寸口弦,饮在上焦;关上弦,饮在中焦;尺中弦,饮在下焦。

  脉弦而紧者,名曰革也。弦者状如弓弦,按之不移也。紧者如转索无常也。

  脉弦而大,弦则为减,大则为芤。减则为寒,芤则为虚。寒虚相搏,此名为革。妇人则半产、漏下,男子则亡血、失精。

  问曰:曾为人所难,紧脉从何而来?师曰:假令亡汗、若吐,以肺里寒,故令脉紧也。假令咳者,坐饮冷水,故令脉紧也。假令下利,以胃中虚冷,故令脉紧也。

  寸口脉浮而紧,医反下之,此为大逆。浮则无血,紧则为寒,寒气相搏,则为肠鸣,医乃不知,而反饮冷水,令汗不出,水得寒气,冷必相搏,其人即饐。

  寸口脉微,尺脉紧,其人虚损多汗,知阴常在,绝不见阳也。

  寸口脉浮而大,浮为风虚,大为气强,风气相搏,必成隐疹,身体为痒。痒者名曰泄风,久久为痂癞。

  寸口脉浮而大,浮为虚,大为实;在尺为关,在寸为格;关则不得小便,格则吐逆。

  寸口脉微而涩,微者卫气不行,涩者荣气不逮。荣卫不能相将,三焦无所仰,身体痹不仁。荣气不足,则烦疼,口难言;卫气虚者,则恶寒数欠。三焦不归其部,上焦不归者,噫而酢吞;中焦不归者,不能消谷引食;下焦不归者,则遗溲。

  寸口脉微而涩,微者卫气衰,涩者荣气不足。卫气衰则面色黄;荣气不足则面色青。荣为根,卫为叶。荣卫俱微,则根叶枯槁,而寒栗咳逆,唾腥吐涎沫也。

  寸口脉微而缓,微者卫气疏,疏则其肤空;缓者胃气实,实则谷消而水化也。谷入于胃,脉道乃行,水入于经,其血乃成。荣盛则其肤必疏,三焦绝经,名曰血崩。

  寸口脉弱而缓,弱者阳气不足,缓者胃气有余,噫而吞酸,食卒不下,气填于膈上也。

  寸口脉弱而迟,弱者卫气微,迟者荣中寒;荣为血,血寒则发热;卫为气,气微者心内饥,饥而虚满不能食也。

  寸口脉弱而涩,尺中浮大,无外证者,为病属内伤。

  寸口脉弱而涩,尺中濡弱者,男子病失精,女子病赤白带下。

  寸口脉洪数,按之弦急者,当发瘾疹;假令脉浮数,按之反平者,为外毒;脉数大,按之弦直者,为内毒,宜升之,令其外出也;误攻则内陷,内陷则死。

  寸口脉洪数,按之急滑者,当发痈脓;发热者,暴出;无热者,久久必至也。

  寸口脉浮滑,按之弦急者,当发内痈;咳嗽胸中痛为肺痈,当吐脓血;腹中掣痛为肠痈,当便脓血。

  寸口脉大而涩,时一弦,无寒热,此为浸淫疮所致也;若加细数者,为难治。

  趺阳脉紧而浮,浮为气,紧为寒。浮为腹满,紧为绞痛。浮紧相搏,肠鸣而转,转即气动,隔气乃下。少阴脉不出,其阴肿大而虚也。

  趺阳脉微而紧,紧则为寒,微则为虚,微紧相搏,则为短气。

  趺阳脉大而紧者,当即下利,为难治。

  趺阳脉浮,浮则为虚,浮虚相搏,故令气饐,言胃气虚竭也;此为医咎,责虚取实,守空迫血;脉滑则为哕,脉浮鼻中燥者,必衄也。

  趺阳脉迟而缓,胃气如经也。趺阳脉浮而数,浮则伤胃,数则动脾,此非本病,医特下之所为也。荣卫内陷,其数先微,脉反但浮,其人必大便鞕,气噫不除。何以言之?本以数脉动脾,其数先微,故知脾气不治,大便鞕,气噫不除。今脉反浮,其数改微,邪气独留,心中则饥,邪热不杀谷,潮热发渴,数脉当迟,缓病者则饥。数脉不时,则生恶疮也。

  趺阳脉浮而涩,少阴脉如经者,其病在脾,法当下利。何以知之?若脉浮大者,气实血虚也。今趺阳脉浮而涩,故知脾气不足,胃气虚也。以少阴脉弦,而沉才见,此为调脉,故称如经也。若反滑而数者,故知当屎脓也。

  趺阳脉浮而芤,浮者胃气虚,芤者荣气伤,其身体瘦,肌肉甲错,浮芤相搏,宗气衰微,四属断绝也。

  趺阳脉浮而大,浮为气实,大为血虚;血虚为无阴,孤阳独下阴部者,小便当赤而难,胞中当虚;今小便利,而大汗出,法应胃家当微;今反更实,津液四射,荣竭血尽,干烦而不眠,血薄肉消而成暴液;医复以毒药攻其胃,此为重虚,客阳去有期,必下如淤泥而死。

  问曰:翕奄沉名曰滑,何谓也?师曰:沉为纯阴,翕为正阳,阴阳和合,故令脉滑。关尺自平。

  趺阳脉微沉,食饮自平;少阴脉微滑,滑者紧之浮名也,此为阴实,其人必股内汗出,阴下湿也。

  趺阳脉浮而滑,浮为阳,滑为实,阳实相搏,其脉数疾,卫气失度,浮滑之脉数疾,发热汗出者,此为不治。

  趺阳脉滑而紧,滑者胃气实,紧者脾气强。持实击强,痛还自伤,以手把刃,坐作疮也。

  趺阳脉沉而微,沉为实,数消谷;紧者,病难治。

  趺阳脉伏而涩,伏则吐逆,水谷不化,涩则食不得入,名曰关格。

  师曰:病人脉微而涩者,此为医所病也。大发其汗,又数大下之,其人亡血,病当恶寒,后乃发热,无休止时,夏月盛热,欲著复衣,冬月盛寒,欲裸其身,所以然者,阳微则恶寒,阴弱则发热,此医发其汗,使阳气微,又大下之:令阴气弱,五月之时,阳气在表,胃中虚冷,以阳气内微,不能胜冷,故欲著复衣;十一月之时,阳气在里,胃中烦热,以阴气内弱,不能胜热,故欲裸其身。又阴脉迟涩,故知血亡也。

  少阴脉弱而涩,弱者微烦,涩者厥逆。

  趺阳脉不出,脾不上下,身冷肤鞕。

  少阴脉不至,肾气微,少精血,奔气促迫,上入胸隔,宗气反聚,血结心下,阳气退下,热归阴股,与阴相动,令身不仁,此为尸厥。当刺期门、巨阙。

  妊娠脉弦数而细,少腹痛,手心热,此为热结胞中,不先其时治之,必有产难。

  产后脉洪数,按之弦急,此为浊未下;若浊已下而脉如故者,此为魂脱,为难治。

  诸脉浮数,当发热而洒淅恶寒,若有痛处,饮食如常者,畜积有脓也。

  问曰:人恐怖者,其脉何状?师曰:脉形如循丝累累然,其面白脱色也。

  问曰:人不饮,其脉何类?师曰:脉自涩,唇口干燥也。

  问曰:人愧者,其脉何类?师曰:脉浮而面色乍白乍赤也。

  师曰:寸口诸微亡阳,诸濡亡血,诸弱发热,诸紧为寒。诸乘寒者则为厥,郁冒不仁,以胃无谷气,脾涩不通,口急不能言,战而栗也。

  师曰:发热则脉躁,恶寒则脉静,脉随证转者,为病疟。

  师曰:伤寒,咳逆上气,其脉散者死,为其形损故也。

  师曰:脉乍大乍小,乍静乍乱,见人惊恐者,为祟发于胆,气竭故也。

  师曰:人脉皆无病,暴发重病,不省人事者,为厉鬼,治之以祝由,能言者可治,不言者死。

  师曰:脉浮而洪,身汗如油,喘而不休,水浆不下,形体不仁,乍静乍乱,此为命绝也。又未知何脏先受其灾。若汗出发润,喘不休者,此为肺先绝也。阳反独留,形体如烟熏,直视摇头者,此为心绝也。唇吻反青,四肢掣习者,此为肝绝也。环口黧黑,油汗发黄者,此为脾绝也。溲便遗失,狂言,目反直视者,此为肾绝也。又未知何脏阴阳前绝。若阳气前绝,阴气后竭者,其人死身色必青;阴气前绝,阳气后竭者,其人死,身色必赤,腋下温,心下热也。

  奇经八脉不系于十二经,别有自行道路。其为病总于阴阳,其治法属十二经。假令督脉为病,脊背强,隐隐痛,脉当微浮而急,按之涩,治属太阳。

  任脉为病,其内结痛疝瘕,脉当沉而结,治属太阴。

  冲脉为病,气上逆而里急,脉当浮

影响

  《伤寒杂病论》是后世业医者必修的经典著作,历代医家对之推崇备至,赞誉有加,至今仍是我国中医院校开设的主要基础课程之一,仍是中医学习的源泉。去年非典期间,该书和张仲景便再次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这在西医是不可想像的,因为,不可能有哪本19世纪的解剖学著作可以作为今天的教科书,现在西医的治疗也不可能到几百年前的老祖先那里找根据。

  在这部著作中,张仲景创造了三个世界第一:首次记载了人工呼吸药物灌肠胆道蛔虫治疗方法。

  《伤寒杂病论》成书近2000年的时间里,一直拥有很强的生命力,它被公认为中国医学方书的鼻祖,并被学术界誉为讲究辩证论治而又自成一家的最有影响的临床经典著作。书中所列药方,大都配伍精当,有不少已经现代科学证实,后世医家按法施用,每能取得很好疗效。历史上曾有四五百位学者对其理论方药进行探索,留下了近千种专著、专论,从而形成了中医学术史上甚为辉煌独特的伤寒学派。据统计,截至2002年,光是为研究《伤寒杂病论》而出版的书就近2000种。

  《伤寒杂病论》不仅成为我国历代医家必读之书,而且还广泛流传到海外,如日本、朝鲜、越南、蒙古等国。特别在日本,历史上曾有专宗张仲景的古方派,直到今天,日本中医界还喜欢用张仲景方,在日本一些著名的中药制药工厂中,伤寒方一般占到60%以上。日本一些著名中药制药工厂如小太郎、内田、盛剂堂等制药公司出品的中成药(浸出剂)中,伤寒方一般也占60%以上(其中有些很明显是伤寒方的演化方)。可见《伤寒杂病论》在日本中医界有着深远的影响,在整个世界都有着深远的影响。

  《伤寒杂病论》是我国最早的理论联系实际的临床诊疗专书。它系统地分析了伤寒的原因、症状、发展阶段和处理方法,创造性地确立了对伤寒病的“六经分类”的辨证施治原则,奠定了理、法、方、药的理论基础。书中还精选了三百多方,这些方剂的药物配伍比较精炼,主治明确。如麻黄汤、桂枝汤、柴胡汤、白虎汤、青龙汤、麻杏石甘汤。这些著名方剂,经过千百年临床实践的检验,都证实有较高的疗效,并为中医方剂学提供了发展的依据。后来不少药方都是从它发展变化而来。名医华佗读了这本书,啧啧赞叹说:“此真活人书也”。喻嘉言高度赞扬张仲景的《伤寒论》,说:“为众方之宗、群方之祖”。“如日月之光华,旦而复旦,万古常明”(《中国医籍考》)。历代有关注释、阐发此书的著作很多。特别是注释、阐发《伤寒论》的著作,竟达三四百种之多。

张仲景与《伤寒杂病论》

  张仲景与《伤寒杂病论》(一)

  公元2世纪以前,在疾病的预防和治疗方面,已经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和知识,更由于当时传染病不断流行,据《后汉书》记载,在光武建成13-26年(公元 37-50年)之间,曾有7次大疫,灵帝建宁4年到中平2年(公元17l一185年)之间,曾有5次大疫,因此也就促进了医学家们对疾病防治的认识,在从事医疗实践的过程中,出现了不少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著作,其中最具价值的要推医学家张仲景的著作--《伤寒杂病论》。

  张仲景与《伤寒杂病论》(二)

  总之,三阳经证多为热症、实症,三阴经证多为寒症、虚症;六经论治在指导临床实践方面,使人们有了规矩可循。

  通过八纲辨证和六经论治,采用了"汗、吐、下、和、温、清、补、消"等治疗方法。因为疾病的来由,都是人体抗病能力的正气同致病因素的邪气作斗争的表现,其结果不是邪盛就是正衰,或者是正胜则邪退。所以在治疗上就要运用扶正祛邪,汗吐下和温清补消等方法。这些都是按照扶正祛邪的原则而制定的。

  此外,张仲景还提出“舍脉从证,舍证从脉”的灵活辨证方法,在讨论治疗中要根据病情的标本缓急,运用先表后里、先里后表以及表里兼治的方法,并对治疗的禁忌,以及针灸综合疗法,都有所论述。

  今天读到的《伤寒论》和《金匿要略》

  《伤寒论》中制定了22篇、397法,立113方;《金匿要略》则制定了25篇,立262方。从其记载的内容,可以知道,祖国医学早在公元2世纪时,经过医学家张仲景的实践和总结,已能正确使用解热药、导泻药、利尿药、催吐药、镇静药、兴奋药、健胃药、截疟药、止痢药等等,其中极大多数方药,已由现代科学证实它的疗效可靠。

  人们还可以在《金厦要略·脏腑经络先后病脉证第一》篇中看到:“若人能养慎,不令邪风干忤经络,适中经络,未流传脏腑,即医治之,四肢才觉重滞,即导引、吐纳、针灸、膏摩,勿今九窍闭塞……服食节其冷热苦酸辛甘,不遗形体有衰,病则无由入其腠理。”就是说,如果人们能够保养谨慎,勿使致病的邪风侵犯经络,要是刚中经络,还未流传到脏腑,就给予治疗,四肢一感到不方便,就用调整呼吸,施用针灸、推拿,使得耳目口鼻以及大小便都畅通……穿衣服要调节冷热,饮食要注意甜酸苦辣,勿使人体有所衰退,疾病就不可能侵入肌肉皮肤。这是指导人们对疾病作斗争的认识和方法,要求人们做到末病先防、有病早治。

  一千七百年前的张仲景,在祖国医学史上所起的进步作用,是巨大的。《伤寒论》和《金医要略》总结了我国在公元3世纪以前的医学经验,确立了辨证论治的原则,严密选择疗效可靠的方药,对掌握疾病的防治以及推动医学的发展,具有一定的承先启后作用。此后,历代很多医家对张仲景学说作了进--步的探讨,他们从不同角度进行钻研,有所发挥、有所前进,从而形成了祖国医学中的伤寒学派。

  据有关记载,除《伤寒杂病论》外,张仲景尚著有如下著作:《张仲景疗妇人方》二卷;《张仲景方》十五卷;《张仲景口齿论》;《张仲景评病要方》一卷等等。上述各种书目,可能是《伤寒杂病论》分解出来的部分内容的单行本,未必是另有所述。

张仲景生平的历史考证

  张仲景,名机,南阳(相当现在河南省西南部一带)人,汉灵帝时(公元168一189年),考中了举人,做过长沙太守。至于张仲景曾否做过长沙太守的事,是有争论的,有的学者肯定,有的学者否定,现在还没有确实的证据可查。但是确有不少文字记载,说是张仲景在“汉灵帝时,举孝廉,官至长沙太守”。

  东汉末年天下乱离、兵戈扰攘,张仲景看到腐朽的政治局面,加上疫病流行,自己宗族中的人多死亡于疫病,因此他抛弃仕途,开始发愤钻研医学,拜同乡张伯祖为老师,当时的人都说,张仲景的学识经验在很大程度上超过了他的老师,因此写成《伤寒杂病论》这部杰出著作,决不是偶然的事。

  张仲景的著作,不仅是《伤寒杂病论》一部书,还有《疗妇人方》、《五脏论》、《口齿论》等,可惜只有《伤寒杂病论》流传下来,内容包括“伤寒”和“杂病” 两大部分。由于当时局势混乱,《伤寒杂病论》亦有散失,到了公元3世纪时,经过晋代医学家王叔和的整理,把伤寒和杂病划分开来加以编排。到了北宋时代又经过医官孙奇、林亿等人的校正,成为今天我们可以读到的《伤寒论》和《金匿要略》两部书。

  《伤寒杂病论》确立了辨证论治的原则

  在我国医学上,医生问病情的时候,首先要了解病人有些什么症状,比如头疼、发热、伯冷、咳嗽等等以及病人的表情,还要按一下病人的脉搏,这一系列的症状称做为症候群,综合在一起的症候群,中医就称它为“证”。通过对“证”的仔细辨别,就可以讨论治疗,然后处方用药。这样的全过程,叫做“辨证论治”。

  张仲景在《伤寒杂病论》中自己写的序言里说道:“……撰用素问九卷、八十一难、阴阳大论、胎胪药录,并平脉辨证,为伤寒杂病论,合十六卷……”。说明他是在继承了古代已有成就的理论基础上,结合自己的临床实践,更有新的发展,才写成《伤寒杂病论》的。

  东汉末年期间,社会上巫术治病、迷信鬼神有一定的市场,所以一旦患病,往往因得不到救治而威胁着病人的生命健康,张仲景看在眼里,心中非常感慨。所以在他著作的自序中写着“……余宗族素多,向余二百,建安纪年(公元196年)以来,犹末十捻,其死亡者,三分有二,伤寒十居其七,感往昔之沦丧,伤横天之莫救,乃勤求古训,博来众方……卒然遭邪风之气,婴非常之疾,患及祸至,而方震傈,降志屈节,钦望巫祝,告穷归天,束手受败……痛夫,举世昏迷,莫能觉悟,不借其命,若是轻生”。张仲景如此大声疾呼,破除迷信,所以以正确的观点写成《伤寒杂病论》,决不是偶然的事情。

  张仲景著作的精神和他所掌握的辨证论治的基本原则,可以归结为“八纲辨证”和“六经论治”。

  八纲辨证是书中贯彻辨证论治的具体原则。所谓八纲--阴、阳、表、里、寒、热、虚、实,是通过运用四诊--望、闻、问、切来分析和检查疾病的部位和性质而归纳出来的。在辨证时还联系病人体质以及致病因素的强弱。

  六经论治是从《黄帝内经·素问》中的六经理论引出,而通过张仲景的运用得到进一步发展的。所谓六经,就是三阳经(太阳经、阳明经、少阳经)和三阴经(太阴经、少阴经、厥阴经)。

  张仲景把疾病发展过程中所出现的各种症状,根据病人体质的强弱,引起病理生理的变化现象,以及病势进退缓急等变化,加以综合、分析,用三阳经、三阴经的名词,归纳成为六个证候类型。

伤寒杂病论章节

  第一篇 平脉法

  第二篇 辨脉法

  第三篇 六气主客

  第四篇 伤寒例

  第五篇 杂病例

  第六篇 温病脉证并治

  第七篇 伤暑脉证并治

  第八篇 热病脉证并治

  第九篇 湿病脉证并治 第十篇 伤燥病脉证并治

  第十一篇 伤风病脉证并治

  第十二篇 寒病脉证并治

  第十三篇 辨太阳病脉证并治上 第十四篇 辨太阳病脉证并治中

  第十五篇 辨太阳病脉证并治下 《伤寒杂病论》序 (桂林左德序)

  第十六篇 辨阳明病脉证并治

  第十七篇 辨少阳病脉证并治

  第十八篇 辨太阴病脉证并治

  第十九篇 辨少阴病脉证并治

  第二十篇 辨厥阴病脉证并治

  第二十一篇 辨霍乱吐利病脉证并治

  第二十二篇 辨痉阴阳易差后病脉证并治

  第二十三篇 辨百合狐惑阴阳毒病脉证并治

  第二十四篇 辨疟病脉证并治

  第二十五篇 辨血痹虚劳病脉证并治

  第二十六篇 辨咳嗽水饮黄汗历节病脉证并治

  第二十七篇 辨瘀血吐衄下血疮痈病脉证并治

  第二十八篇 辨胸痹病脉证并治

  第二十九篇 辨妇人各病脉证并治

  《伤寒杂病论》序 (桂林左德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