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妃记电视剧全集图片:瑞典远程教育的发展与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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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远程教育的发展与模式/[瑞典] 享利克·哈桑 等 (2005年04月28日)点击数:106  

[瑞典] 享利克·哈桑(Henrik Hansson) 卡尔·霍姆伯格(Carl Holmberg)



作者简介:

   亨利克·哈桑(Henrik Hansson)博士(上图左)在基于信息传播技术的远程教育和信息科学领域中从事过多项科研项目,曾在1999-2002年间担任瑞典全国远程教育代理机构的研究发展顾问,现任瑞典斯德哥尔摩大学国际教育研究所的高级讲师。目前他从事的主要科研项目有:乡村之翅:研究如何将互联网和远程教育拓展至乡村偏远地区和发展中国家的全球性大型项目;学校前瞻:为学校设计明天的教育,由欧盟资助,合作伙伴有保加利亚、捷克、爱沙尼亚、希腊和罗马尼亚等国家;瑞典-南非高等院校中网上学习的比较研究:旨在探讨如何通过新技术为边远地区人们服务,研究的合作单位有南非约翰内斯堡、开普顿、波茨歇夫如姆和普莱提利尔大学;网上信息过滤:欧盟资助的专题兴趣研究小组,着重于研究互联网对信息的过滤,以及因此给教育和学习造成的后果。

   卡尔·霍姆伯格(Carl Holmberg)博士(上图右)在远程教育和灵活学习方面有着多年的研究和工作经验。目前他担任瑞典灵活学习代理机构研究和发展部主任的顾问。瑞典灵活学习代理机构是整合重组之后的一个成人和远程教育机构。霍姆伯格先生还担任欧洲教育技术专家联网的主席;欧洲远程教育和电子化学习网络组织的执行董事之一。在1999-2002年间,他主管过瑞典国家级科研项目“信息化社会的终身教育:远程教育的条件和可能性”。同期,他也是瑞典国家远程教育代理机构的高级顾问。在1995-1999年间,他在瑞典教育科技部以高级专家身份任职,并为此部门下的委员会作顾问。此前他在瑞典林雪平大学当过多年的大学教师和研究员,以及11年的行为科学系的系主任。他曾发起并主持瑞典全国远程教育研究人员网,积极参与本国和国际机构的董事会工作。另外,他参与了一些欧盟资助的项目。他研究的核心概念是交互以及远程教育和教育体系的发展。



【摘 要】本文描述瑞典远程教育的背景与环境。随着整个世界的变革,远程教育的目标、策略及学生来源在一百多年的实践过程中也发生了根本性的变革,新的政策、理论和技术为远程教育增添了新的机遇和新的参与者。今天,利用数字化信息的学习者可以在任何地方,通过移动电话和计算机连接到互联网获取信息,这就给教育机构提出了新的要求:灵活、更新、适合、快速并且兼备愉悦性以吸引学生。同时,教育机构的另一挑战是如何利用新技术的优势,发展新型的教学论,鼓励创造力、批判性思维,同时学会抵制和对抗欺骗性学习行为。关于教育与学习,具有时代特征的是文本、图片、声音、照片及电影等普遍的“复制粘贴”技术,这些技术一方面可以以建设性的和发展性的方式被利用,同时也可能用于违法、欺骗和毁灭性的使用。本文将以自上而下和由内及外的方式,来讨论远程教育在瑞典的发展与瑞典政治目标与政策的关系。由于教育逐渐全球化而且受国家政策以外其他力量的影响,因此也用自下而上和由内及外的方法讨论一些新的概念。文章的第二部分讨论远程教育的多种概念和方法,即什么是数码世界的远程教育和可替代的新概念。其中的一个结论是:虽然在国家的层面上已设定了宏大目标,但教育组织机构的变化非常缓慢。而在数字传媒文化里长大的年轻学子却有着特定的能力,他们能在多种的教育途径中作出自己的抉择。瑞典的教育机构面临着很大的压力,因为教育经费在持续递减,教师与学生的比例也越来越小。文章最后的总结评论部分比较了瑞典远程教育的初始阶段和现状的特征,并探讨了远程教育中主要领域的发展前景。

【关键词】 瑞典的远程教育;发展;模式



介绍

   在过去的几十年中,政策制定者对于成人教育体制期望极高,以满足以下三方面的需要:第一,利用灵活教育的模式,来满足受教育年限少的人们,补偿他们早年错失的学习机会;第二,通过与劳动部门合作,开发人力资源,缩小劳务市场在供需之间的鸿沟;第三,学习将伴随人的一生,教育机构需要为人们提供快速增长知识的机会,用新的学习形式充实自我和解释社会,从而创造终身学习的社会。

   教育体系是经过几个世纪形成的并形成了稳固的机构。目前的大部分教育机构并不能满足以上提到的三方面社会和个人需要。以瑞典为例,自20世纪70年代开始,教育决策就是基于单一目标,随着不同的教育机构重新组建,他们将从提供单一的教育模式发展为提供多种形式的教育机构,包括校园内的培训、远程教育和混合式学习。在20世纪70年代早期,瑞典全国讨论是否建立一所类似英国开放大学的开放教育机构时,结论是否定的,瑞典政府继而决定由普通高校提供远程教育。对于那些由政府资助、一直提供中学后教育的单一模式的远程教育机构(自20世纪50年代起就专门开展远程教育),议会的决定是赋予其新的职责,即改为面授教学机构(2001年),同时,要求公办成人教育机构也开展远程教育,同时满足在校学生和在线远程学习者的学习需求。

   为了达到50%的适龄人士接受高等教育的宏伟目标,瑞典教育系统的各个层次必须组织起来以适合各种学习者的终身学习需求,这不仅包括综合性大学和学院,高中和其他各种机构都需调整,采用新的教育模式从事成人教育的工作。迄今为止,瑞典政治家视教育政策为国家主控之一,政府的态度是:国内发展为先,然后创建国际性网络,最后是展望全球。可以看出,政府还是勉强地认可教育的全球化,同时也不能忽略对于国际化和以利益驱动的基于互联网的教育的政治上的控制。

   在瑞典的社会发展中,教育逐渐承担起重要的角色。现在瑞典教育模式的特征是各教育层次上的高度分权制。对于课程、组织构、教学楼、薪水、聘用等事宜在基于大范围通用的框架内,由地方单位决定(参见网站:www.si.se。高校介绍:www.hsv.se;中小学和成人教育介绍:www.skolverket.se;民众非正规成人教育介绍:www.folkbildning.se)。瑞典政府一般通过政策制定、一定程度上的研究、资金提供、为政府及实施单位之间建立调解代理机构等方式促进其变革。这些代理协同机构起着教育体制中变革代理人的角色。

瑞典的教育模式

   以国际视角看瑞典教育系统,有几点值得特别关注,概括如下:

   ● 强大的中央力量(政府)制定广阔的目标;

   ● 强大的地方自治(学校、大学等)落实这些目标;

   ● 大量代理机构充当激发、监控和评估的角色;

   ● 强调教育平等机会。反对在性别、社会地位、经济状态、地域、种族及残疾等方面的歧视;

   ● 促进全国所有的中小学和大学具有同等和高质量的教学水平。 研究资料显示,除了目标和政策不同外,不同的中小学和大学在质量和效果上有些差别,但这一差别与其他国家相比还是比较小的(Daun,Slenning and Waldow, 2002);

   ● 国家在信息和通信技术方面大力投资中小学、成人教育及大学(参考例子见网站:http://www.itis.gov.se/english/

index_about_itis.html)。瑞典政府曾投资17亿克郎(相当于1.85 亿欧元) 开发一项名称为“学校中的信息交流技术”的国家行动项目工程,这是瑞典迄今为止发展和改进学校、在内部实施服务培训的最集中的一项投资。这一项目涵盖学前教育、义务教育、特殊教育、萨阿米人(少数民族)学校、高中、公办正规成人中等教育,以及2002年间的非正规大众成人教育等各类学校。其他近期的例子有瑞典大学联盟(参见http://www.netuniversity.se / Default.asp?c=63),还有瑞典灵活学习代理协同机构(http://www.cfl.se/english/index.htm);

   ● 免费教育。各级各类教育均免收学费;

   ● 除教师之外的许多员工参与教育活动,如图书馆人员、技术人员、行政人员、助理等,强调团队精神;

   ● 不只是“讲授”被视为教学。教学工作还包括计划、方案和管理等,有一些教师的工作专门是开发、引导、监控及评估教育,而非任何正式讲课;

   ● 教师的某些能力的发展,如时间和资源的分配;

   ● 学生在各层面上强大的影响:在评估和组织中让学生充分参与;

   ● 开放系统:在不同的课程中,提供新的机会更新知识和从事补充性研究;

   ● 使终身学习成为可能的教育结构。瑞典成人教育虽然有悠久的传统,运用教育技术也是现实可行的,任何年龄的成人都可以追求学术性教育及通识教育,政府鼓励人们进行在职学习和业余学习(参见http://www.skolverket.se/english/ system/adult.html:2002年“瑞典成人学习模式—学习圈—百年庆典”活动)。

   瑞典政府设定的一个总目标是50%的人在25岁之前能接受高等教育,因此瑞典的高等教育正在广泛地扩充。现在的研究生比50年前高中生都多的事实,清楚地表明人们对高等教育的浓厚兴趣。目前数据显示,32%的人口接受过某种类型的高等教育,而17%接受了三年或以上的大学教育。

   高等教育已经从少数人关心的话题发展为大众所关注的事情,大学生的数量从1950年大约1.6万人增加到2000年大约32万人(数据来自瑞典统计网http://www.scb.se/default_2154.asp和国家高等教育机构网http://www.eng.hsv.se/en.jsp?home=location)。今天在劳动力市场上对教育和技术的要求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高,劳动力市场正在快速发展,对人员的教育和技术水平要求更高,只有基础教育水平的人难以找到工作。教育政策在社会变革过程中起到一个重要的作用,确定不同人们获得社会必需的教育机会。教育的投资需要面广,不能只投资在高层次教育。1997-2003年间,高等院校获得的资源分配是大约10万个学生名额,同期,政府拨款66亿瑞典克郎(合7.3亿欧元)予高等教育。1997-2000年间,摊到每个学生身上的资金增长超过10%。政府举办的成人教育启动项目使许多没有接受过中等教育的成人得以获得高中教育。在资格职业训练实验方案里,瑞典政府提出了一套新方法,让在职人士利用业余时间接受高中和大学教育。这些还只是整体政策的一部分,目的是使瑞典成为一个领先的知识社会,而远程教育是达成国家目标的主要模式之一。

瑞典的远程教育

   瑞典的函授学校始于19世纪,那时起就出现了我们今天所谈论的远程教育。早期它以函授教育形式出现,为那些无法在瑞典有限的几所校园里学习的人们提供机会,也为那些由于居所远离校园、财政困难、有家庭职责或其他原因没能进入传统院校的人们提供第二次机会。第一所英美的远程教育机构是在19世纪40年代中期开始的,而在瑞典,这种类型的远程教育是在1898年,以瑞典南部马尔默市的赫莫兹函授学校的建立为标志开始的。

   20世纪60年代,赫莫兹有10万学生入学(Svensson,T. & Widmark,J. 2004),与当时瑞典的人口相比是一个很大的数字 (1960年的人口是748.9万人, http://www.tacitus.nu/svenskhistoria/

befolkning.htm,2004.08.30),当然与中国人口相比是一个小数目。事实上,瑞典是北欧国家中人口最多的,现在是900多万。相比之下,中国的上海市已经超过2000万居民(2003.12.05《中国日报》)。瑞典是西欧第三大国家,有45万平方公里的国土面积,相对来说,居民居住并不很分散(http://www.sweden.se / templates / Common

P2707.asp,2004.09.04)。

   20世纪60年代后期,瑞典国会下了一道法令,对各种形式的成人教育给予免费或高额补助金,同时建立了成人教育学院(公办的成人教育)。它们成为早期的大众教育系统的一部分,为成年人提供正规的初中和高中教育机会。最早的函授学校发现很难与其竞争,有些停办,有的活动非常有限。在初等和中等教育领域中,政府建立了两所国立远程教育学院,第一所于1957年在瑞典南部建立,第二所是约十年后在北部建立,两所都是单一模式的远程教育学院,只提供单一远程教育课程。四十多年来,它们一直在远程教育领域积累远程教学、学习及管理的经验。当政府想要实现灵活学习政策时,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资源。

   当许多国家建立“开放大学”的时候,瑞典的选择是不建单一模式的远程教育机构,而是建立一个极端的分权自治系统,由各普通院校提供面授教育的同时,由各个院系独自负责实施远程教育。这样,一个双重模式系统产生了。70年代的大学教育政策导致了明显的小规模远程教育模式的产生,当时规定每门课最多只有30位学生,在90年代初期,在大学里标上“远程教育课程”的大概有800门,然而多数课程根本没有或只有极少远程教育成分。它们通常是一个纯粹自学和压缩的面授组合,大部分学习安排在周末。当他们应用远程教育方法时往往是采用邮寄、传真或电话传递学习指南或联络信息。无疑这种状况在某种程度上是源于瑞典大学远程教育的分权制和小规模组织。数年过去仍只有微小变化(Holmberg,1994),而且存在的方式也根本没有达到当局期望的标准。

   在1994和1995学年,注册远程教育课程的学生人数达到2.58万,也就是仅仅两三年的时间就增长了60%(SCB,1996),占学生总数的10%。在20世纪70年代、80年代和90年代,政府致力于增加远程教育,陆续转向包括采用计算机和互联网的不同教学模式。以时间划分,用于改善这一领域的措施可分为以下几个阶段,每一阶段都包含对各种策略的尝试:

   1. 于默尔(Ume?觟)大学。20世纪80年代后期政府作了第一次大规模尝试,把精力和资金集中在于默尔大学的一个开发项目上,其目的是为了促进人口稀疏的北部区域乡村的教育发展。由于通过发展远程教育取得了一定的经验,于默尔大学也就成为这一领域的主导者和其他大学追随的领先者。然而,这一项目的期望并没有能真正实现。

   2. 大学联盟。第二阶段是政府利用资源来刺激大学之间的合作,通过聚集来自不同学院的专长,整合利益相关者的多种观点,新而有力的远程教育组织得以形成,促使了以开发合作项目发展远程教育为目的的若干大学联盟的建立。众所周知,在独立自治的高等教育机构学院间合作是很困难的,除此之外,此联盟在构建必要的知识基础以有效地提供和传递远程教育方面也还有很多困难。

   3. 远程教育委员会和远程教育全权代理机构。第三阶段是建立远程教育委员会,教育部长在1995年委任此委员会,并指令作出远程教育政策策略概要。委员会的主要提议是为远程教育建立一个新的协调机构,称为远程教育全权代理机构。这个机构1999年开始运营而且辅有资金以供发展和研究工作,它建有一个国家网站作为工具进行远程教学和远程学习,也用来宣布在远程教育领域的相关研究事宜。这一机构在运行两年半后关闭。

   4. 瑞典大学网络联盟。第四阶段是自2002年以来一直在大学里所作的尝试,特点是教学和学习的方式多元化。政府决定通过大学网络联盟把高校建成双重模式或多重模式大学,以这些综合性大学和大学学院原有的课程和学历课程为基础,各所高校是否加入网络联盟完全自愿而且所有权明晰,联盟成为综合性大学和大学学院传递课程的场所。为了支持这个计划,瑞典建立了大学网络联盟代理机构,代理机构的主要工作是协调瑞典各类大学所提供的不同课程,并建立一个网站(www.netuniversity.se /

Default.asp?c=63)传递这些课程。代理机构也将支持为提高远程教师及员工的技术水平和能力,并确定能受益于远程教育的课题和领域。这一阶段促进了已有的远程教育工作走向制度化,加上这一项目的种子资金驱动了远程教育的发展。开始几年政府对招收网络课程的大学生比校园上课的学生给予高校更高的回报,这是因为在开始的两年为此已投入3.71亿瑞典克郎(相当于4100万欧元)。

   5. 瑞典灵活学习代理机构。对于普通高校之外的成人教育系统,国会决定自2002年建立一个新的权力机构:瑞典灵活学习中心(www.cfl.se)。这一机构的主要工作是促进公办成人教育和大众成人教育(民办高中、学习协会)对灵活学习的发展和利用。在2002年,正规成人学校中注册学生有33.2万人。除了为正规成人教育系统服务之外,也包括在瑞典被称作“民众互助修养”的非正规成人教育,这是所有年龄段民众都可以自愿参加的非正规教育系统。瑞典灵活学习中心下设11个学习协会,每年组织大约35万次各类学习小组活动,参加者达300万人次;安排20万次的文化活动,吸引大约有1500万人次的参与者及参观者。全国有147所民办高中,每学期大约有10万人次参加短期课程。

   灵活学习中心的任务是:

   ● 项目支持;

   ● 发展及传播在灵活学习领域的方法;

   ● 为教师和管理人员提供深造机会;

   ● 提供以互联网为基础的软件资讯;

   ● 担任资讯科技支持的远程教育的网络信息提供者;

   ● 监察及提供与远程教育和灵活学习有关的研究和发展的信息。

   灵活学习中心活动的范围已扩宽,目前它还协助建立学习中心,学习中心是为成人学生学习提供支持和资源的地方,并根据学生的实际能力和非正规学习的特征,改进方法和系统。

   远程教育开始以函授的形式使学生和教师进行交流和传递信息,那必然要求有高效并且发展比较完善的邮递传送系统,这也正是19世纪末期瑞典的状况。现在,这种形式已经改变。传统的邮件通信几乎完全被更快速、廉价、多形式的电子邮件所代替,相对而言,这种转型在瑞典更快,因为瑞典的信息技术设施是全世界发展最快的国家之一。根据2002年1月《欧洲统计》杂志的数据:90%有上学孩子的瑞典家庭有计算机,70%的家庭至少有一台计算机,并且大部分可以与互联网相连。这个数据一直还在上升。 收音机和电视技术已被用于远程教育,但在瑞典不是很成功。这正像最开始预测的那样,是由于缺少双向交流,需要打造昂贵的产品,需用特殊的设备并且提供适合所有人的教育(面向大众),这样的课程内容缺乏专门和深入的学术领域知识。然而电视和收音机为瑞典提高人们的基础知识和水平作出了贡献,并且仍是非正规学习的一个主要渠道。现在,电视和收音机技术正进入数字化世界,给教育领域带来了希望。人们可以更好地控制电视和收音机的使用终端,如选择看什么,什么时间看,跳过或停止播送,录下节目,添加、剪辑或创作等,数字世界还能提供基本的双向交流。更多的数码相机、网络摄像镜头、网络收音机和互联网视频会议都已用于教育领域。如今这些技术相当廉价并广泛流行,因此,可以制造、发行和接收的视听材料也能大量使用。另一方面移动产品的发展是笔记本电脑,许多人认为这将是计算机的未来。在智能电话方面,可储存文本信息、电子书刊、文件夹、录像机、视频对话、游戏、互联网都可装入一个可携带的装置内。这些发展改变了教育的领域并使其全球化,去向地球另一半的人咨询并不比去邻居家咨询需要更长时间。

新概念——新现象

   教育信息技术的运用创造了新的机遇和全新的教学互动方式。新模式和方法论导致了从不同角度产生的许多新概念,其目的是为了抓住新现象的本质。然而新事物本身就是作为一种现象的新概念的出现。

   概念如同过滤器,它帮助我们有选择地看待事物,给予一种不带有反映价值取向的看法。因此,对概念的调查分析就很重要。那些概念文字往往来自于英语并不加翻译就应用在其它语言中,如果将这些新概念文字翻译成其他语言,就会产生翻译错误等问题(Quine,1960)。这意味着所有翻译在意义上都会发生变化。如果不翻译,这些新词作为外来语在其它语言中被借代使用,然而在意义上是会有转换的,因为这些新概念被转换到了另一个社会文化背景中了。

   在不同国家,尤其是教育系统,教与学的方式等都很不同。因此,同一个词在新的背景下并不能涵盖相似的现象。关于新概念,需要讨论的问题是:它们怎样很好地描述一个现象?在不同群体和文化中它是如何被诠释的?它们来自于怎样一个背景?现在又是被用于什么背景之中?随着时间的变化,它的涵义是如何转换的?这些问题比较重要,是因为如果我们彼此不了解,那我们对这个领域的发展能力当然就会受限制。因为这是跨国的、跨学科的领域,相互误解的风险极大。许多项目会失败,因为参与者在进程中逐渐发现实际上有着不同的目标,而起初想当然地认为他们对目标的诠释是一致的。

   本篇文章的目的之一是讨论在教育领域中应用的新概念。对于新概念的诠释是从瑞典的观点来探讨的,但为了解其他解释,其他视角也将考虑在内。右上的概念表格显示了在总词汇里又新近加入的一些新词,并包含一些广为人知的概念,我们尝试去把这些概念以一种或另一种复杂模式排列,但结果是不太可能。许多概念在所表述的领域没有确切的含义,即使同在一种文化背景下也是如此。我们最终展示出来的是把这些概念分为三个类别,划分依据是在教育政策、教育技术或组织,以及教学理论方面的联系。

   “B-学习”和“C-学习”这两个概念并不曾真正使用过,只不过是造词或玩文字游戏。“B-学习”表示二等教育,“B”(与“A”第一等相对),就是远程教育有时也被人责备。但这并不是真实的,低等质量的教育在各类模式的教育形态中都能找到。而“C-学习”也可以表示“在教室里学习”的形式,C这里是指的班级,是与远程教育相对的面授教学。

   非常明显,大家可以争论一个具体的概念应属于哪类。总起来看,我们认为在“政策”栏下列的概念是意识形态的表述或政治意图的展示;在“组织技术”一栏下的概念有着如何组织教育或一种具体技术应怎样根据教育目的而使用的含义;第三栏的概念出于教育学理论。大部分概念在下文中都有讨论。

在线学习:注重电子化

   电子学习目前可能是在全世界使用最频繁的概念了。在欧共体中它作为重要概念之一与其它如电子欧洲、电子商务、电子健康等带有电子的词一起使用。与此并行的,欧共体在不同的策略文献中也用“强化技术的学习”,同时注重移动学习(M-学习)。此外,电子学习在商业生活中广泛应用,因此,电子学习涵盖了许多含义,在欧洲不同地方被翻译的也不一样。

   直到最近,北欧国家还没有广泛应用电子学习。在瑞典公立教育机构中,人们只是把电子学习作为一个以技术为主导的学习方式,主要是一种商业模式,他们常常以一个不用光盘的、孤独的学生作为例子来设计电子学习,这种学习方式在瑞典很少有追随者。一个芬兰研究组完全排斥这种学习方式,并称它为“旧式的电子学习”、“一个过时的模式”。他们争论说一个孤独的学生与技术主控的课程内容在以设定的方式下互动,是无用而过时的,这不是社会所需要的那种技术能力和知识。能识别并解决团队中的真正问题,能运用通信技术能力的人才是雇主寻求的类型,这一学习方法称为协作式学习。

   以上提到的五个新概念都是以学习为重心:①电子学习;②旧式电子学习;③协作式学习;④应用技术增进学习;⑤移动学习(M-学习)。这意味着在思想上的又一改变,从教学转到学习,就是从系统或教学角度(输出)转到个人角度(输入)。也可以理解为从以教育提供者和教师为中心转向以学习者为中心。变革的另一观点和重心反映在“灵活学习”这一概念上。

灵活教育:不仅仅是技术

   灵活教育的概念在全球范围内应用不是很广,但在瑞典政策中受到偏爱。由于电子学习的流行和普遍发展,使灵活教育的提法正逐渐失去地位。然而,灵活教育是比电子学习更基本的概念,不仅意味着在教育方面应该使用技术,也提出教育机构和管理方面的改变,重点在于提供学习支持,并使更多群体能依据他们自身条件接受教育。瑞典远程教育委员会在2000年提出了对灵活教育的定义“灵活教育使学生自主选择学习地点、时间、进度、学习方式成为可能。教育机构的规划、组织及教学都应以学生的交流和学习为目的。”因此,从学生角度来看,灵活教育的特征为以下情况提供了可能性:

   ● 在家或其它与教师分离的地点进行学习和跟随听课;

   ● 自由选择时间学习;

   ● 自己选择学习进度;

   ● 与其他学生一起学习或单个学习。

   教育机构应通过以下方式使灵活学习成为可能:

   ● 发展和改编教学材料;

   ● 发展和改编支持学生学习的材料;

   ● 发展和改编评估学生知识的方法;

   ● 使用信息交流技术消除时间与空间的距离;

   ● 在学生学习期间随时提供服务:指导学习;学生学习支持与交流;制定学习管理结构。

   以上概念关注的是教育和教育机构的责任,另一方面,学习被理解为是学习者个人而不是他人的责任,学生学习只能是个人管理而不是由他人来支配。

   与此相关的一个更广泛的概念是1990年由罗斯·保罗提出的开放学习,它是指为没有接受过早期正规教育的人们提供的开放教育系统,让人们以任何方式学习,因为在工作、生活中间接地也能提高能力,以更多努力和动力去获取资历。这是一个政治敏感性改革,已采取了几项措施为新的群体提供开放高等教育。2004年,政府委员会探讨了一些办法来确认人们过去有效的学习,并试图找到能够转换成学历教育可接受的学分(http:// www.valideringSdelegationen.se)。英国可能是成功地实施开放教育的最好例子,尤其是英国开放大学(http://www.open.ac.uk/)。

   瑞典的各级教育都不用付学费,这就是一种开放策略,使收入少的群体同样接受教育。但问题在于没法扩展,这是由于国家有限的资金只能给有限数目的学生,而新增的学生只能在学校没有增加资金的情况下接受教育。教育免费当然对于个人是有益的,但今天瑞典的多数高校都负债累累。

   混合式学习是指使用的教育模式是混合的,有面授的课堂教学,也有远程教学。我们的经验是首先注重面授教学,以降低远程学习的辍学率。关于纯粹的在线课程,很少学生能完成所有课程,原因之一是缺少同伴及真实接触。在混合式教育中最理想的是有最好的课堂教学并结合最好的远程教学。目前的趋势是远程教育与面授教育的优势相结合,校园教育与远程教育的灵活性相结合,以下用图1作解释:两种不同教育范式的融合就产生了灵活教育。

无国界教育和采用技术增进学习

   国家教育系统正越来越多地受全球化影响,瑞典政界缓慢地接受了这一观点。许多国家也同样处于转型中。这一进程在瑞典之所以缓慢的原因在于:①失去监测和指导部门的权力;②失去对社会化过程、社会标准、价值观和知识再生产的控制。信息技术是全球化的主要动力,现在几乎每个人都拥有它,国家也不能控制跨国间的信息传递,国际化可以发生在各个不同层面:国家层面;机构层面,如公司和大学;个人层面,如学生和教师。前两个层面是正式的、官方的,第三层面是最广泛的,包括正式接触(参与或教授远程课程)和非正式接触(通过电子邮件、聊天室、网络电话、网络相机等进行交流)。因此,有时“无国界教育”的概念也会被引用。事实上,跨国界学习已不是像许多人想像的是一种新现象,它并不一定要与科技相关联。例如,中世纪瑞典学者通过去欧洲其它国家旅行,在意大利、西班牙、德国和法国大学就读,获取知识。那时的通行语言是拉丁文,用一种语言交流和写论文非常容易。如今,无边界教育不仅仅使精英学生学习国外知识成为可能,而且任何拥有计算机并能联入互联网的人,都能在这个“全球教室”里做教师或学生,全新的教育学习网络可以不以国家为基础而建立。大量来自不同国家的个人可以一起开设课程,并提供给上互联网的任何人。在计算机世界还存在边界吗?

   打破了学术与商业之间的界限。大学在几个世纪间都是高质量的知识提供者,但这种垄断是理所当然的吗?现在的大部分研究都在私营机构里完成,至少在某些学科像制药学和技术领域如此。这样的机构有必需的知识,也有最好的方法和理由去教授。我们已经看到这样一种新现象,以公司为基础建立的大学用新技术和互联网提供他们的课程知识,这对于传统大学就有了新的竞争者,并且他们往往有着更充足的资源。

   打破了私营和公立企业之间的界限。大学与个人出版商、媒体公司、技术供应商或其他补充合伙人密切合作,这个趋势在瑞典不是特别明显,因为瑞典仍是个体与公立部门分离,但从全球角度看,尤其在美国,这点是可以观察到的。当然这也产生了大学独立权力的问题,要提供高质量、采用新的媒体的教育,我们需要更多的资源及补充的技能。

   打破了日常生活和学生学习的分离。教育中的技术应用和灵活性为个人提供学会学习和生活的机会,学校不一定要在教室里,学习能从现实生活中引出真正的问题,并解决问题。欧盟已认识到这一点,在电子学习概念应用的同时,“应用技术增进学习”的概念也被引入。这个概念指出技术深入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为了提供各种场所(工作地点、学校、家庭等)的学习,应该采用这个概念。采用技术进行学习不该被看作只是与计算机、互联网、技术有关的独立的学习形式,而是与生活中我们面对的各种问题有关。这与虚拟学习和虚拟教育的概念相反,不是关于虚拟世界而是真实世界的。

   芬兰虚拟大学是芬兰普通高校的一个网络组织,合作提供资讯科技支持的教育,这个机构最显著的是其门户(www.virtuaaliyliopisto.fi)。在瑞典相应的是瑞典大学网络联盟(www.netuniversity.se),名称中强调网络,是指互联网和全国大学间的网络组织。网络学习是被一些瑞典大学采用的概念,它强调用互联网学习,没有距离或教室的限制。“计算机辅助学习”这一概念有时也被采用,这个概念听起来已有些过时,它强调计算机而不是计算机网络或学习的社会管理方面的重要性。计算机学习让人联想到20世纪60年代的行为主义思想,当时推广所谓的简单思维即程序教学。灵活传递注重教育的接受者,通过新技术发送信息和提供便利的学习,这与以前提出的注重教育提供者的学习角度相反。在欧洲和南非一些地方关于通讯系统的术语是指在技术上支持远程教育的概念,而在瑞典是一个相对较新的概念,大部分用于机构之间的国际通讯系统领域的合作。

在线学习和基于数码游戏的学习

   基于网络的学习和在线学习注重互联网活动,而忽略了对现实世界的关注。这些概念与虚拟学习有密切联系,在虚拟世界可以实现许多新的学习机会,在现实世界中不可能的、无效的、危险的、昂贵的或非伦理的训练,在虚拟世界可以模拟和在测试情景中练习,比如外科手术、飞行、枪战、军事操作、替换动物实验等。尤其在手眼协调学习中,这种模式一直非常有前途,在将来能得到更好发展,“电手”(在此创造的新词)是对电视、身体移动、远距离监控事物技术的有力附加,不仅仅有视听,电子医疗正向这个方向发展,专家能用“虚拟手”在远距离对病人进行诊断和治疗。

   同情心和照料可以通过科技习得吗?这种现象被称为电子照料。像“学习实验室”这样的词将注意力集中在人控的实验设计上——自然科学的范例。更普及的词“互动学习”则注重:①教师与学生间; ②学生与学生间;③学生与学习内容间的互动。新的媒体特别适合不同水平、纵横方向的互动性。依据Lev Manovich(2001)的观点,新媒体有五方面的特征:

   1. 数字表现:数学化的描述;媒体可程序化,包括自动和手动。

   2. 模块化:独立的部分物件,能删除、替换,不需改变整体结构就可以增加新物件。

   3. 自动化:能进入和再使用现有媒体物件,并创造新的物件。

   4. 变化性:新媒体物件的特征是:由计算机自动创造的非固定、适合所有需要的多种不同版本。

   5. 代码转换:包括两个层面的互相影响: 文化层和计算机层。

   新媒体提供全新的教学和学习环境,这就需要新的教学技能和评估能力,同时,关于知识的概念也正在改变。

   教育娱乐。教育与娱乐相结合是另一个新的概念,其基本观点是以吸引人的、刺激性的娱乐产业形式和讲故事的方式,用于有时是枯燥的学习内容,创造出一个成功的学习环境。与此概念紧密相关的是“基于数码游戏的学习”,即将叙述、计算机的哲学以及视频游戏引入严肃的学习内容中。这一观点的主要倡导者是Marc Prensky(2001)。年青一代在数码世界成长并吸收与环境相关的新型关系,因此有着完全不同的思想。数码时代的一代人在其游戏世界的特点是:

   ● 能快速处理,信息能力强;

   ● 能平行处理几个渠道的信息资源(不是线性处理);

   ● 能用文本解释图象;

   ● 能同步或异步地联接信息和社会关系,他们以与上一代人不同的方式检索信息和交流;

   ● 能主动地检索信息;

   ● 能定向性地解决问题;

   ● 立即奖赏回报;

   ● 幻想的重要性;

   ● 对技术持积极态度。

   当这样的新一代人进入学校系统时,对于教育的要求就不一样了,他们有能力处理复杂的科技。培养他们态度的那些数码游戏都是基于行动的,并给予反馈,鼓励发现其中规则、策略和规划,合作和交流,解决问题,他们的故事都有叙述性并有情节,他们会产生沉浸其中的感觉,计算机游戏中的其它成分是竞争、得分、红利和速度,其它多少与数码游戏学习相近的概念是严肃游戏、政策游戏、为了训练的游戏、能教学的游戏及学习游戏。

   这种数码文化已经在瑞典得到很好的传播,并自然地影响着学生。教育系统和教学开发及设计的体系中,需要考虑正在增长的数码文化,它是教育系统和不同课程的社会背景中起作用的新的复杂元素。

总结评论

   回顾瑞典远程教育的发展,可以看到自1898年第一所函授学校建立以后的重大变化。根据目前状况及政治家、学者或多或少无法控制的全球化力量,发展前景可以从不同方向进行规划。瑞典106年远程教育某些特征的比较分析可以见表二。后面将对瑞典远程教育的发展进行总结性评论,并对未来发展作思考性的预测。

   政府的角色是资助。最初是私人组织在中等教育层次上创建第一批函授学校,20世纪50年代瑞典开始组织成人中等教育函授学校,后改为面授教学。事实上,政府的这些行动使私人组织难以与之竞争。今天在民众成人(非正规)教育及中等成人教育方面有可喜的改变,政府通过特别委托机构联合起来支持这一工作,通过知识传播、咨询工作和对发展项目的支持,这些代理机构帮助教育机构向更加灵活的模式发展。

   处于高度自治的瑞典的大学,从未自发地对远程教育感兴趣,原因可能是远程教育没有以精英学生为目标群体,它需要花费额外多的时间和技能,使得教师从事研究的时间减少。然而,用于信息技术支持的远程教育的大量投资最近引发了所有大学的兴趣,如果没有更多的资金继续投入,不知道对于这一领域的关注是否会降低。制定一个不同的瑞典高等教育财政系统是急需的,因为大部分大学在运作中有很大的赤字。未来的资本将包含一个混合经济体:公共和个人资源。其他的选择是让远程教育私营化,使高校成为研究、教学及远程教学的多元化大学。这一看法也是有争议的,学者和政治家间看法有分歧。然而,新的挑战要求新的经济方面的设计考虑。

   交流。学习过程的核心是学生和教师间小规模的交流。在瑞典很少人信任无校名的、自动化的大规模网络大学,他们注重的是质量而不是学生的数量。不能由于经济现状不好,需求又很大,就把学生群体推向从没有过的如此高的学生与教师比率。早期的远程教育交流是通过通信,而现在,比较面授教学,教师需要花费7至10倍时间去准备远程教学材料,这种让教师进行“疲累战”的策略,根本不是可持续的教育。文本交流的其他缺点是不断增加的教师和学生回答的“复制粘贴”,最终结果是没人去读所交流的内容。教师复制他们早期写出的答案给学生,而不是新写的相似答案;而学生在互联网上复制这些答案,这难道是学习吗?今天比单一的文本更多的形式已经采用,发展越来越丰富的交流方式,但基础仍是文本,只不过现在是通过电子邮件。教授形式也越来越讲时效,当然,小规模对话不可能发生在大量学生间。同时,我们也提到质量方面的问题:谁是教材的开发者呢?学生是否可以很容易找到“正确”的文本内容交作业?而在面对面交流中则不一样,学生必须了解学习内容,才能回答或辩论。教学对话,讲授和视听对话的结合可能在将来应用于高质量的远程教育中。文本的另一个问题,正如后现代主义者/后结构主义者争论的是与现实世界的模糊的稀疏联系,依赖文本,只会严重限制教与学。新技术使我们有了远距离视觉和听觉以融入多种丰富的远程学习环境,我们可以看到通过网络相机拍摄的火星表面照片,也可以传送我们自己环境的照片等,现在我们交流的速度是100年前所不能想像的。

   语言。瑞典语从100年前至今是教学语言。在日益全球化的世界,英语作为一种媒介语言越来越重要,现在用于瑞典高等教育的教材大部分都是英文的。研究人员必须用英文发表成果以遍及更多的读者及被“接受”。大学的核心教学人员都是用英文撰写论文的博士,而且越来越多的教学是用英文进行的。如果瑞典远程教育要走向全球,它必须采用英文。像前面提到的国际化的第一个障碍是现行的系统不赚钱,瑞典大学不允许收取学生学费,可以预测,瑞典高等教育逐渐会以英文教授课程,与新科技相关的语言问题在另文有深一步的探讨(请参见Hasson和Vande Bunt-kokhuis,2004)。

   范围。长期以来瑞典远程教育的主要对象是本国学生,主要是边远地区,尤其是边远农村的群体,政府从政治角度考虑的是残疾人士优先,实际上这些群体更偏爱并需要面授教学而不是技术为媒介的学习,因为远程教育要求独立学习和先期预备技能。而从高校的角度看教育的重点是不同的,他们希望最有才智的学生能够成为顶尖级研究者。政府期待达到高等教育大众化的目标与大学偏爱的少数人的精英高等教育间的价值冲突,可以在大学的国家政策调查中清楚或暗示的议事日程中显示,在官方的国家政策中识别出来(Hansson & Holmbery,2004),这个问题与社会地位有关,后面再进行分析。

   学习地点。瑞典100年前是一个非流动社会,而当今大多数人一辈子搬家好几次,国际旅行和国外工作成为平常。早期函授学习主要在家中进行,实际上瑞典远程教育还是想把人们留在他们的出生地,以防止农村人口的减少。现代社会中人们的移动性很高,人们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学习,包括家里、专门的学习中心、工作时、旅途中。通讯装置(如笔记本电脑)小而便于携带,设备的微型化将进一步发展,科技将会无处不在,而且在任何地方都能使用,家里作为工作和学习的场所更加重要。如果说远程教育是一种让人们留在他们成长地方的手段,那现代远程教育则实现其相反的目的:它将促使人们流动,在任何地方都能在导师指导下以结构化的方式学习,以及获得远程教育提供者信息。

   社会环境。典型的函授学生是单独地和孤独地进行学习,主要是通过写信给老师进行交流。现在的远程学生可能是单独的,但远程教育的组织者逐渐意识到学习的社会因素及同伴学习的优势,老师用整合的小组组织课程学习,小组成员的互动可以是在网上或在现实聚会中进行,同伴审阅是一种有效的学习活动,这种互动可以减少老师立即回应的需要,有时从学生们得到的反馈更好、更快、更有关联性。在瑞典,学习中心都提供技术和社会支持,工作场所和图书馆可以承担作为学习中心的角色。教师的社会环境是另一个主题,教师常常是单独工作,缺乏与学生面对面接触的回报感。由于工作缺乏社会背景,难以吸引许多学术人员,尤其是比面授教学更费时间,影响了教师从事科研的时间,以及需要学习新技术,另外,在薪金和社会地位方面都没有额外的回报。

   研究。瑞典远程教育的重点在于提供教学和实践,这在早期私营机构和后来的公立机构都是如此。瑞典多数的教师没有接受过远程教育专业的训练或没有工作经验就开始工作,这种尝试错误的方法是没有效率的,因为它产生了双倍的辍学率,学生放弃这些蹩脚设计和教授的课程,教师由于以前的失败放弃教远程教育课程。造成这种原因是没有意识到远程教育的复杂性。远程教育是一项复杂的事业,但许多决策者却认为是简单的,这能解释为什么最近远程教育研究仍只能获得较少资金在小规模范围内进行。造成的结果是,基于瑞典远程教育实践的理论发展仍处于一个较低水平,活跃在这个领域内的研究者人数很少。研究和反思性实践对于发展远程教育领域十分重要,从经验丰富的国际方面“进口”及吸取知识同样重要。

   社会地位。函授学校和远程教育长久以来被视为二流,这种评价并不公平,因为教育质量的高低不是以面授还是远程教育而划分的。新技术、大量投资、多学科技能要求已经提高了远程教育的地位。在全球范围内招收最优秀学生和教师也能增加远程教育的地位。科研、研究性杂志和国际会议也为提高远程教育的地位起着重要的作用。

结论

   本文描述了在瑞典促进远程教育的发展的尝试,远程教育的目的是为了增加学生的数量和提高教育的质量。然而,这些变革仍然缓慢,如本文所述,比较普通高校,在远程教育中走在发展前沿的仍是成人教育机构,公办成人学院和民办高中采用双重模式(Holmberg Karlsson 2004)。问题在于这种变革过程的社会背景与高校系统所处的环境有很大差异。在成人教育系统中,关键的活动是教学,而在普通高校中,研究是最顶层的,其次才是教学。成人教育强调的是教师的职业化,要求的是教学方面的开发和质量的提高,而在普通高校只有研究才是成功的指标。

   为了在高等教育中加快引进灵活教育并提高学历教育和课程的质量,必须考虑不同层面上区别对待。尽管在瑞典这种观点从政治上来讲不是完全正确,然而这是从瑞典的经验和国际视角得出的一个结论。

   大学活动的区别对待。政府一直持的观点是所有大学都去做同一件事,现在看来那并不真实,并且不现实,也不是人们想要的。区别对待远程教育的大学和普通高校是一个解决方案,这并不是说让一些大学垄断远程教育,而是让某些大学重点发展远程教育。

   报酬激励的区别。从学术的观点看,教学是花费了从事研究的时间。教学成就与研究相比较低,无论怎样解释,远程教育地位仍然很低。然而,要将远程教育做好,它需要相当多额外技术和能力,而不只是如同在普通高校中准备教学内容,远程教育需要花费很多另外的时间获得技能,花费大量时间进行教学和指导远程学习者。准备从事远程教育的学术人员仍然很少,有的试着去做,但很快就放弃了。他们认为学术人员在额外工作中投入了时间和精力,应该获得相应的回报。不仅教育机构需要额外的补偿,个人也需要得到报酬,应给予远程教育的教师更多的报酬。

   收费和免费学生的区别。教育免费一直是瑞典值得骄傲的传统,经济困难的人也可以容易地接受教育,使得社会平等。但在国际化的社会中,教育可以在全球范围推广。瑞典大学有着很大的预算赤字,通过在线学生可使大学得到学费,并增加兴趣,扩大活动范围,提升教育质量。如果没有足够资金,就没有动力走向全球化。对瑞典国民免费教育和对非瑞典国民收费的网上教育系统对所有人都比较公平。对于高质量教育的需求全世界都存在,瑞典要充当这个角色,但只有现行系统是不可能实行的。

精英学生与大众学生的区别。通过基础教育大面积地为学生服务,对社会和个人都是必需的。通过远程教育,招收全世界最优秀的学生,让世界一流的研究者加盟,那对于学者和优秀学生来说都是鼓舞人心的。这可以看作是一种创新理念、项目和国际合作的最初想法,这也将会提升远程教育的地位。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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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Tapscott, D. (1998) Growing up digital. The Rise of the Net Generation. New York: McGraw-Hill.

(高淑婷 译 张伟远 校)



评论

   关于北欧国家的远程教育,对我们大部分远程教育工作者来说可能都是不熟知的。瑞典是北欧人口最多的国家,但也只有九百多万人。瑞典的远程教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本文的两位作者是瑞典远程教育的著名学者,长期为瑞典的远程教育发展呼吁和奔走,也培养本国和外国的远程教育专业的研究生。本文的译者就是来自我国北京的跟随作者攻读远程教育的博士生。

文章对瑞典远程教育的历史起源、发展、现状、挑战和展望进行了详细的描述和讨论,让我们首次对瑞典的远程教育有一全面的了解。读了哈桑和霍姆伯格两位博士的文章,首先使我想到的是2002年至2003年关于“远程教育麦当劳化”的一场大辩论。在2002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约翰·丹尼尔爵士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通讯》“主编的话”中,提出远程教育麦当劳化的观点,他认为,麦当劳连锁店的快餐食品在世界各地都是样子相同、味道相同、质量相同,因此,在国际市场上,生产商是可能提供标准化的、大量生产的、非昂贵的商品。丹尼尔认为,商品化的教育需要不等于商业化教育,教学和学习资源可以是商品,放在网上可以让任何机构和教师下载,翻译和改变后就能用于本地教学。在这篇文章发表后,建立了“远程教育麦当劳化”的讨论网,所有36名来自不同国家参与讨论的学者都从不同角度对“远程教育麦当劳化”进行了抨击,同声反对远程教育麦当劳化的观点。彼得·库克森教授总结了这些反对意见,把反对的理由归为16个方面(讨论网站可见:http://www.swaraj.org/

shikshantar/mceducationforall.htm)。其中瑞典的参与者提出,国际远程教育的提供者往往是为贪得无厌的经济利益所驱动,而提供教育服务则摆在第二位,这同瑞典的教育政策是违背的,瑞典的所有大学都是不允许收学费的,面临国际网上教育市场的竞争,如果瑞典大力发展国际性的网上教学课程,他们就会面临一系列的财政困难。另一个问题是,在一个免费高等教育的国家,学生会愿意付学费去读外来的网上课程吗?从这一例子看出,远程教育发展应该考虑到本地的具体情况。

   从这篇文章中,我的另一个感觉是,瑞典的远程教育发展是一个“摸着石头过河”的探索过程,每一阶段的政策制定缺乏研究为基础,国内缺乏一定数量的远程教育学者,缺乏对国际远程教育的经验和教训的研究,导致大量的投入并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例如,各大学以下的院系独自为政开展远程教育,强调小规模的远程教学,导致远程教育和面授教育除了在技术运用上没有任何教育模式上的区别,远程教育的资源共享的优势没有能得到发挥。瑞典远程教育发展中遇到挫折的另一个教训是,管理人员和教师缺乏远程教育的知识。管理人员缺乏远程教育知识,会把远程教育看作仅仅是通过技术传递面授课程内容;站在第一线的远程教育教师,如果没有系统的远程教育的知识和技能,就不可能胜任远程教学工作。

   哈桑和霍姆伯格博士的文章,也提出了一些值得我们思考的问题。第一,通过数码游戏进行学习的未来前景。这种寓学习于娱乐的方法,如果应用适当,能让孩子们进行快乐学习,并能培养未来社会所需要的多种能力,这是远程教育需要研究的新的主题。第二,通过网上教学培养精英学生。历来我们谈远程教育强调的是大众化教育,而作者认为,通过网络,一流的学者可以合作和联合进行教学,招收最优秀的学生,培养一流的精英学生。这是一种新的观点,有些国家的学者已经开始尝试联合几个国家某专业的一流学者开设专业,通过网络进行教学,但并没有要求是最优秀的学生。 (张伟远)

   本栏目预告:

   下期将刊载加拿大阿萨巴斯卡大学乔恩·巴格利(Jon Beggaley)博士的文章《网上教学工具的质量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