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骄88版:恩格斯的“最后遗言”是“放弃革命”? ——三评《只有民主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5 21:11:56
恩格斯的“最后遗言”是“放弃革命”?
——三评《只有民主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
霜叶
恩格斯立过普通的“遗嘱”,但决没有“政治遗嘱”
恩格斯在逝世前两年(
最早将恩格斯1895年的这篇《导言》称为“政治遗嘱”的人,是德国人爱德华·伯恩施坦。其次可能要属我们今天见到的
然而
但是,予
围绕《导言》的修改和发表存在着斗争
《导言》是恩格斯于
恩格斯反对“把暂时的变成永久的,把相对的变成具有绝对意义的策略”
在这些书信中,恩格斯还强调了斗争策略和方式是“有条件的”。恩格斯写作《导言》时,德国废除反社会党人法案已有五年,社会民主党认真地利用普选权,结果将工人自己的领袖倍倍尔选进了第一届制宪帝国国会,“以致使他们自己得到了千百倍的好处,并成了世界各国工人的榜样”。在此情况下,恩格斯强调要利用普选权这一“新武器”进行和平合法的斗争。但同时恩格斯又明确反对将这一斗争策略和方式绝对化。从当时的一些书信看,德国社会民主党领导人要求恩格斯将《导言》中讲到策略问题时所用的“现在”这个限定词删去,恩格斯坚决不同意,并明确指出:“你们想去掉‘现在’一词,也就是把暂时的变成永久的,把相对的变成具有绝对意义的策略。我不会这样做,也不能这样做,以免使自己永世蒙受耻辱”。“守法——目前暂时在一定程度上对我们还是适用的,但绝不是不惜任何代价的守法,即使是口头上也罢!”
同年
《导言》本身强调要利用“和平合法”,但并未绝对否定“暴力革命”
退一步讲,就算《导言》是恩格斯的“最后遗言”,它真如
一是恩格斯在《导言》中肯定了“危机”与“革命”的因果关系,仍强调“新的革命,只有在新的危机之后才可能发生。但它正如新的危机一样肯定会来临”
二是恩格斯在《导言》中指出由于各大城市在1848年以后新建的街区中,街道都是又长、又直、又宽,各种条件使“巷战”这种斗争方式变得越来越不利于民间战士而更有利于政府军,因而明确提出“巷战”这一方式现在“过时了”,但是对这一“特定的”暴力斗争方式的否定,并不意味着对“一切暴力”斗争的否定,甚至连“巷战”这一斗争方式恩格斯也没有绝对否定。当时恩格斯就指出:如果将来的巷战“有其他的因素来抵消这种不利的情况”的时候,“巷战”仍然能起作用。这后来已被1917年俄国十月革命中彼得堡城市起义的巷战验证过了。
三是恩格斯在《导言》中肯定“革命权”是“现代国家一无例外都以它为基础建立起来的”“唯一权利”,他一方面肯定德国社会民主党在当时和“最近的将来”要利用和平合法斗争手段,但同时又明确肯定了“外国同志们”的选择——“没有放弃自己的革命权”。
由此可见,《共产党宣言》在1848年曾庄严宣布,共产党人的目的“只有用暴力推翻全部现存的社会制度才能达到”,即提出了一条“暴力革命”的道路;1895年恩格斯在《导言》中虽然强调要充分利用普选权等和平合法的斗争方式,这是对“暴力革命”策略的重要补充,但是他决没有因此而从根本上否定了“暴力革命”。这就是说,恩格斯当时的思想是非常明确的:既不是1848年时期那样将“暴力革命”视为“唯一的”斗争策略了,但也没有像社会民主党内的机会主义者所宣扬和主张的那样,完全否定暴力革命而一味追求和平改良。换言之,马克思主义所主张的是“暴力与和平”两手,而机会主义者只有“和平改良”这一手,二者的原则区别是显而易见的。
所谓恩格斯“最后遗言”只是块“垫脚石”
然而历史事实是,恩格斯并不是“‘和平长入社会主义’的首倡者”,而恰恰是它的批判者。
首先,恩格斯在《导言》中承认1848年要以一次简单的突然袭击来实现社会改造,“历史表明,我们以及所有和我们有同样想法的人,都是不对的”,因为当时资本主义还有很大的扩张能力。恩格斯还根据资本主义的新发展,指出资本主义的经济发展出现了“有利于社会主义的因素”,即由单个企业家所经营的生产愈来愈成为一种例外,由股份公司经营的资本主义生产,已不再是私人生产,而是为许多结合在一起的人谋利的生产;“在那里,不仅私人生产停止了,而且无计划性也没有了。”但是恩格斯和马克思一样,仍然认为这一切还只是标志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本身范围内的扬弃”,是资本主义开始向着新的生产方式过渡,而本身还不等于就是社会主义。
其次,恩格斯在《1891年社会民主党纲领草案批判》中,曾批评党内有人在“散布机会主义”,说这些人“想要党承认在德国的现行法律秩序下,可以通过和平方式实现党的一切要求。他们力图使自己和党相信,‘现代的社会正在长入社会主义’”。恩格斯明确指出:“这样的政策归根到底只能把党引入迷途”。“为了眼前暂时的利益而忘记根本大计,只图一时的成就而不顾后果,为了运动的现在而牺牲运动的未来,这种做法可能也是出于‘真诚的’动机。但这是机会主义,始终是机会主义,而且‘真诚的’机会主义也许比其他一切机会主义更危险。”
当然
我的兴趣是研究新情况和新问题,继续开拓创新
我最近写的这三篇评论,的确是钻进了古纸堆里,尽谈一些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但这是
其实我非常赞成就今天的问题,讨论今天的问题。在今天“和平与发展”取代“战争与革命”成为时代主题的新历史条件下,谈什么“暴力革命”?岂不让人笑话。人家不说你是疯子,也至少认为这是天方夜谭,没有实际意义。如果是研究讨论社会民主主义的“和平改良”路线,在今天的历史条件下对我们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有何现实借鉴意义,或许还有点意思。但是,
应当说,正是因为恩格斯当年没有否定“暴力革命”,正是在这种马克思主义的正确思路的指引下,才有后来的俄国十月革命、中国革命,以及其他一系列革命运动。20世纪才不是资本主义的一统天下,世界的面貌才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社会党人才有机会从社会主义国家的实践中获得启发和借鉴,资本主义国家才能提得出像
被咒骂为“暴力社会主义”的国家,的确问题很多、错误严重,而且又有一大批国家灭亡了。这是严重的教训,另有深刻原因可总结,但决不是什么压根就不该搞革命的“原罪”。不管错误多么严重,其历史功绩是永不可抹没的。不是说共产党人“标新立异”吗?这个标新立异“标”得好!20世纪没有这些“暴力社会主义”的国家,世界决没有今天这么好!当然,它们的错误也带来了不少问题,特别是在发扬民主方面,正视纠正就是了,绝对不能否定一切。一个不尊重历史、不尊重先烈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民族!一个对历史采取虚无主义态度的民族,是没有前途的民族!这样的民族,什么“主义”也救不了它!
至于说到21世纪的今天,社会主义将如何发展,显然已不是“暴力革命”问题了,究竟应如何全面认识恩格斯的战略策略思想,是可以继续深入探讨的问题。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指“现在和将来”,还是指“过去”,即说19世纪90年代,或具体说1895年恩格斯逝世前他对社会主义运动的战略策略设想,因为历史已经“定格”了,事实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没有多少讨论余地,如非有新的历史资料发现。尊重历史事实,这应当说是不容讨论的原则。
马克思主义是发展的理论。恩格斯晚年在其所处的历史条件下,已对马克思主义理论做出了重大发展。认真研究恩格斯晚年对马克思主义的发展,对我们当前与时俱进地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具有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但是,这种研究必须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决不能按照自己的主观需要去断章取义地任意曲解历史。否则会造成不必要的思想混乱,搅乱人们的思想,损害解放思想开拓创新的大好局面,危害我们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进一步推向前进的大趋势。(霜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