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币战争电影:网络人际关系的建立与维持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6 17:08:34
【内容提要】:

现在时间是下午两点,我一个人在宿舍,感到无比的孤单……。打开计算机,连上网络,收了几封电子邮件,顺便发了两封电子邮件问问同学论文的进度,互相勉励一番,突然看到msn上有人登入,赶快传个讯息过去,对方也很快回了讯息,有人在的感觉真好,至少不是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对着冰冷的计算机,突然觉得它是我对外联络的一个管道、一个传声筒、甚至是一个邮差了。现在,我开了四个窗口,一个在聊天、一个在找资料、一个在听音乐、而另一个在打字。

 

这是在室友们都回家的一个夏日午后,我一个人在宿舍所写下的心情杂记。在我知道如何使用网络之前,与朋友的联系通常透过电话或是信件;懂得如何上网之后,我学会了收发电子邮件、使用ICQ、msn与及时聊天软件,尤其是有了宽频网络之后,只要打开计算机,就一定连上网络,看看现在有没有人在线上,当我想找人说说话时,我会显示在线上,其它的时候,我会用忙碌中、离开或隐藏,偶而才丢个讯息给对方。现在,网络不但成为我跟同学之间沟通的工具;也是我跟以前朋友的联系管道,透过电子邮件或msn,我们可以互相了解关心彼此的近况,藉此维系以往的友谊;此外,在网络上我也认识了一些网友,我们透过电子邮件与实时讯息的传递来建立并维持这种既真实又虚拟的友谊。网络,已成为我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

 

网际网络提供了人际交往的崭新模式,透过网络人们得以超越地理时空的限制,加速联系的速度、降低联系的成本,使人际关系的维持变的更加方便而有效率。所展现出来的社会关系和人际互动,

 

正如同现代都会区的居民趋向将生活空间私人化,也就是从公共空间移到私人空间,计算机网络上的「线民」在表面上也是从面对面的人际互动,转移到独自面对屏幕,跟「计算机」交往。可是在单独的计算机屏幕之后,线民所共同创造出来的「虚空间」,却成为聚众和结识同好的场合。一般日常生活中(尤其是非都会区的生活),经常有个众人经常聚首的场所,例如咖啡屋、酒吧、街角等;对沉迷于计算机网络的线民来说,「键盘就等于是咖啡屋」,让他们得以随时跟同好交往[1]。

 

网际网络无远弗届,透过网络具有类似兴趣的人,不再局限于面对面沟通,以及时间与空间上的限制,而可以在特定虚空间中,共同组成虚拟社区来。这时,虚拟社区具备如同初级团体般的亲密性,又有着如同次级团体般依个人兴趣与偏好而自由进出的选择性;人们可以在虚拟社区中享受深切的关怀与照顾,但也可以随时依个人利益考量而中断联机。相较于真实世界,初级团体虽为整全性地交往,但在人际关系上也有诸多人情的羁绊,限制了人们的自由度;次级团体虽然有着高度的选择性与主观价值和兴趣引导,然而在人际交往上是片面的、选择性的。就此点而言,虚拟社区兼顾两者优点,让网友同时满足对深入交往与自由选择的需求[2]。

 

综观社会学理论与文献,陌生人社会学的范围可以依探讨的重点,大致区分为三类。第一,指涉单纯「彼此不认得对方」的「陌路」之间的互动。这类陌生人跟一般通用的概念最为契合,也是上述都市社会学文献中较常探讨的领域。第二,不但互相不认识,还因为双方的属性特征、身份地位、生活型态等相距甚远,几乎是分属于不同的「副文化」,因而形成「异类」之间的互动。第三,除了上述两项特征之外 (不认得对方、彼此分属不同副文化),又因为互动的一方本身是移民,对当地社会文化而言是「异乡人」,加深双方的隔阂。这种陌生人类型又衍生出边际人、过客等,大概是社会关系的公领域中距离最为遥远、最难沟通的群体[3]。

 

傅仰止提到,虽然一般认为计算机网络上的人际联系可能不易持久,也不容易成为强联系,国外若干实证研究却发现许多线上联系符合强联系的多数准绳:关系重叠、经常联系、互惠、友伴、支持、持久等;而且线上联系的对象跟线下的关系有许多重叠处。这种「亲密的次级关系」,或许也是信息社会中一项重要的特色[4]。

 

戴怡君对使用网际网络进行互动者的特质进行探索,研究发现:1. 使用网络进行互动的状况:教育程度较高者,使用网络进行互动的频率较高此假设获得支持。这表示,目前的网络使用者仍以高学历者为主。2. 较常使用网际网络进行互动者之个人特质:越认为在网络上的互动是不真诚、无法交到真心朋友者,使用网络与他人进行互动的频率越高,这个假设获得支持。故使用网络进行互动者,多认为网络上的交往是不真诚的,越认同网络互动的不真诚,就越常透过网络与他人进行互动。3. 真实生活中的人际互动情况:在真实生活中人际关系较差者,其透过网络与他人进行互动的频率较高,此研究假设亦可能获得支持。这表示了,人际关系较差者,在真实生活的沟通情境中,其可能缺乏与人沟通的技巧,故无法顺利达成与人沟通互动的目的,其容易透过使用网际网络来与他人互动,故使用的频率较高[5]。

 

一般对信息社会中人际关系的负面印象,可能过份强调在负面的孤独落寞,尤其是针对镇日浸泡在计算机屏幕前、似乎跟周遭人群隔绝的年轻人,特别令人担忧。可是表面上跟他人没什么来往的年轻人,很可能透过计算机网络,在虚拟社区中享有更宽广的空间,跟不同人群作密集交谈。再以行动不便的老年人为例,计算机网络提供社交的快捷方式,让人足不出户,便能够跟亲朋好友密切联系,甚至定时跟其它老人同好,在线上集体谈论共同的兴趣。有了这项崭新的通讯工具,居于不利社会处境的弱势者大为增强活动与社交的弹性与空间[6] 。

 

线上的陌生人,不像大都市街头上擦肩而过的陌路那样毫不相干。由于网络上互动的成员多少有其共同特质,而且在线上这种互动情境中,经常有其它团体成员或近似背景的人作为旁观者,网络成员之间即使素不相识,也比较容易互相帮助。计算机网络上的成员不但倾向信赖陌生人,陌生人或弱联系对象之间,也经常成为社会支持与认同感的来源。尤其当建立关系的起始阶段就有共同点时 (例如地理邻近),更容易发展信赖的关系。换言之,原为陌路、却共处相同副文化的网友,似乎更容易透过计算机网络这项新媒介,建立或加强沟通管道,拉近彼此距离。至于本来就互不兼容的异类成员,即使有这种媒介,可能也不容易跨越鸿沟[7]。

 

虚空间中的活动鼓励网友依投射与转移作用来发展出其认知,网友间缺乏其它成员的背景资料,只能透过文字(以及少数符号、图型)接口的沟通来展开对互动对象的认识,由于缺乏视觉线索以及其它信息,因此,网上行为鼓励投射的作用,让喜怒哀乐等情绪夸张地表达,以极端对立的表现方式出现,然而,由于所有人都知道网络舞台的特性,成员彼此互动时,也同时意识到现实与虚拟世界间的差距,因此可以同时接受两极化对立的价值。

 

不但如此,网络世界还可以将不需要的信息与互动情境加以过泸,仅仅留下网友期待的理想情境,以符合心灵的筛选作用[8]。

 

黄厚铭指出,虚拟社区中的人际关系基本上是同时具有现代社会与传统社会人际关系的特质。一方面,就如同在现代社会中一样,网络人际关系是以个人间局部人格的接触为主,这种个人流动多变的自我认同,甚至还更接近所谓的后现代状况。另一方面,就个别团体的内部来说,却是以兴趣的同构型为人际关系的基础,这就比较类似基于同构型而形成的传统社会。许多在现实社会中备受压抑的弱势族群,就经常借着网络来相互支持和凝聚力量,成员可以自信地在归属的团体中建立自我认同[9]。

 

现代社会流动性相当大,受教育、工作、婚姻、经济能力改变、社会阶级流动等因素,都会造成居住地迁移;当代美国人终其一生平均大搬家六、七次,虽然人们潜意识中仍渴望追寻小镇记忆,然而,由于迁徙的结果,即使撰择定居小社区中,也不再是传统上彼此认识的乡镇了,那种浓重的集体记忆也就无法仅仅依着地缘而单独被建立出来。相形之下,透过网络联机所经营的长期线上关系,就程度上言,可能还远比仅仅因为地缘接近所形成的社区,更能真实地抓着人们潜意识中对社区的追寻[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