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得一人心图片:李炳炎北京航空航天大学讲座：人的发展与体制改革(四)

我讲的第六个问题是，怎么样解决贫富差距问题。

   贫富差距现在存在，你要解决，不是说说的，要从经济理论和经济基础上去解决。我最近在《中国改革报》发表了一个文章，是2月15号的，标题就是《利益分享：构建和谐的基本原则》，第二个问题呢我再讲讲在改革中如何构建利益分享机制。现在为什么出现一部分的地方政府，大部分利益独占，利益独占和利益分享两个根本的不同的观念，利益独占这个观点呢原来是计划经济年代建立在行政手段基础上，现在利益独占是建立在权力跟资本交换这个基础上，官本论的基础上。现在我们的很多干部腐败，为什么屡禁不止？这里头就有资本主义形成的一种利益独占的机制在里头，干部垄断了一些权力，垄断了权力了以后跟金钱交换。好多地方都有卖官现象，卖官是卖什么？官是什么？卖权力，卖官干什么？给钱，拿金钱和权力交换，腐败的做经济学解释根本原因，由于权力不受制约，政治体制改革不到位、不合理，使这部分人垄断的权力，然后他们有了权就有了钱，有了钱干什么？他们去搞挥霍浪费，搞腐败。要做到这一条要改变它怎么办？一个是政治体制要改革，对权力进行约束。
第二个就是要建立一种利益分享的机制，这种理论呢就是我提出来的叫“公有制分享经济理论”。公有制分享经济理论是我在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的一本书的名字。我把这个意思说一下，就是说工资制是不合理的，工资是工人劳动的产物，它外在的跟你劳动本身没有关系的。所以呢社会主义搞了这么多年，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他的收入是怎么给他定的，是外在力量给他定的，自己没法左右的，他自己的劳动跟他的收入是脱钩的。他再怎么辛苦、再怎么努力去干都没用，这是上面领导，上面政府部门外在对你决定工资收入，上面发文，所以有的青年工人等到胡子白了都调不上去。这种关系严重地阻碍了按劳分配。资本得到利息是可以的，因为资本在创造价值中也是起到了辅助作用，主要价值是劳动创造的，按照劳动的付出来分配收入是最合理的。我根据马克思的理论，后来总结我们中国四川企业改革，叫除本分成制的经验，提出了公有制企业分享经济理论和它的运作机制。
假如说这个企业是公有制企业，就是国有企业、集体企业，就企业收入应该是分三块。一块呢是交给国家的，国家收所得税、营业税这个税那个税，国家收多少税不能乱来，然后把所有的税加起来这些总的是多少？假如是设的二十万，这个二十万所有的税一次性要算清，不能再加了。那剩下的企业要发展，要搞福利，企业要留一部分，留个十万，二十万就分给职工。两百个工人，两百个工人二十万不是平均分的，按照每个人的每月的工作量分，这个工作量像打篮球的运动员一样，打篮球打一个球积两分，他每天记劳动量付出了，积累下来最后是多少，每个人不同。单价加总的部分一乘，你得多少，你的工作量乘单价就是你的所得，这样拉开了差距了。这样的话说三种不同的收入满足了三方面的需要，国家财政收入拿来搞建设，搞社会事业，这个有保障了。企业它有基金留在那里可以发展了，职工呢？他觉得多劳就多拿了，三者的比例关系是事先确立，然后几年调整一次。由当地政府或者是重要部门来测算的。所以我建立了一个公式，
W=C+(V+m)
=C+N
N=N1+N2+N3
其中N1是国家收入，N2是企业收入，N3是个人收入。我起了一个它的本质性的范畴，N叫做需要价值，满足需要的价值。它表现的就是企业净收入.这样按比例分享，按比例分享就是说劳动者要增加收支，他可以多干活，多付出劳动量就多拿一点，因为这个比例是事先确定的，这个叫分享制，分享制就是取代了工资制，把工资制度拿掉。工资制度是套在了必要劳动之列，把每个工人当做资本的奴隶，为他去赚钱的机器。自主劳动的理论基础上，每个工人都是主人，自己干活为了自己，为了自己多拿收入，多劳动多收入，多消费，这样就能够促进自己的发展了，所以呢不受限制，这样很快地工人技术提高，促进你学文化，促进你多干活，一个月拿一万块也可以了，劳动者变成中等收入者，就共同富裕了，然而这个情况下一个月拿到一万块钱提高知识、享受去发展自己了，对不对？这是劳动致富就这样来的。
    但是要有政府从中央到地方对国民经济指标体系和财政税收的改革配套。在公有制分享经济理论，那么现在又复杂了。我们除了公有制还有私营经济要去发展，变成混合经济了，混合经济中间呢就不光是按劳分配了，其中还有按资分配。按资分配那怎么办？要另外引申出另外一个公式，就是说允许职工也持股、也当老板。劳动者不光是劳动者，也可以买股，企业的股份也有他的，允许职工劳动力产权参与剩余价值分配，这样跟资本家平起平坐。资本家他有资本，劳动者没资本，允许职工有资本，什么资本？你股份制企业员工持股就行，西方就有员工持股计划。我在南京搞了一个试点，我的试点就是一个国有企业叫发动机配电厂，叫做“期股买断、工人自治，”我用了南斯拉夫那个话叫工人自治模式。为什么让工人自治不让政府来管，工人自己来管，自己当家作主，工人低工资收入一个月几百块钱怎么买股份啊？然后呢因为根据马克思资本论的原理，就是说这个剩余价值本身就是工人创造的，现在剩余价值变成税收，国家拿多了，拿多了以后要返还，返还现在改制中间这个特殊阶段，财政就是把上交的利润返还给职工，给他配股，配股三年以后职工就可以持股运转了。职工自己组织起来民选董事长，成立一个叫自主劳动的联合体，实现分享经济，也分享产权。这样子一来呢真正地实现马克思关于人要全面发展。这个企业走向，是出现和谐、出现各方面的利益的分享，共同富裕。
    共同富裕不是不能实现的，我研究这个问题，你们有兴趣可以看看我的两本书，一本就是《公有制分享经济理论》，一本是《共同富裕经济学》，我是研究解决这个问题的。那么我提出来的，刚才的净收入等于N1加N2加N3，这个来源是来源哪的呢？是84年成都西城区工业企业改革群众创造出的除本分成，我把它规范化了。那么这个东西来源哪里来啊？来源于农村联产承包制。联产承包制你们听到农村联产承包制有一个说法吗？为什么他积极性调动起来了？为什么他有积极性？人的自主性、创造性发挥了。他是自主劳动了，原来是强制性的劳动，全部一条龙大家走过去把庄稼踩完了回来了，也不讲效率，平均主义，谁有积极性啊？吃大锅饭，现在联产承包，农民愿意怎么干就怎么干了。早晨老早起来照顾地，把它尽量种好，他有计划。联产承包制的分配制度，叫做交够国家的，交公粮，留足集体的，剩下都是自己的。懂吗？剩下的都是自己的。这个东西就是我的价值公式，把它用通俗的语言，是一个分配次序，交给国家的，我说是N1，国家是扣掉税收，农民交公粮，留给企业的公共财产扣N2，就是集体收入，剩下的是N3，就是公资总额，就是奖金。总量是这么分的，不过对于农民来讲这是他的，就是剩下的都是自己的，因此他交给国家的和留给企业的是相对比例的一个数，他干得越多，他种的庄稼收成越好、质量越好，卖的价格越好，他留得越多。
    这就是劳动的社会形式的变化，从强制性劳动变成自主劳动。自主劳动和自主联合劳动，是我在1985年在我的第一本专著里提出来的，马克思没有这么提，马克思讲的自主性的活动，不过马克思思想是这个思想。马克思讲工人劳动是什么？强制劳动，工人劳动是什么？资本家强制工人干活，你们可以看到那个生产线上来强迫榨取工人的剩余价值，而且工人没有自由。它的关键是物支配人，就是资本是个物，然后有生命化，资本设了一个权利支配工人，因为工人没有资本。有的人说了，工人没有资本家就不能活。像北京大学有个教授讲，反对劳动价值，说“工人是资本家养活的，”对吗？同学们你们是马克思主义学会的，马克思明明白白地说资本家是工人养活的，资本家是靠剥削工人的剩余劳动发财致富的，他们现在不信马克思了，他们说“工人是资本家养活的”，这个倒过来了。资本作为主体来支配劳动者，劳动者作为主体来使用生产资料为自己谋福利，这是雇佣劳动和自主劳动的区别。所以我认为社会主义社会是一个自主劳动或者自主联合劳动的社会，只有在自主联合劳动这个制度下，社会主义社会才能促进人的全面自由发展，才能往人的本性的复归往共产主义过渡。
   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经济制度，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共同发展基本经济制度，应该是向更高级的基本经济制度过度，我提出叫自主联合劳动经济制度，我发表文章，就是说如果不这样，往前走，往共产主义方向走，都往公有制主体走，倒过来，现在就往私有制走，公有制主体，现在公有制已经不是主体，劳动者已经不是主人，这样搞下去还是社会主义吗？性质就变了。所以呢我提出来，要把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种基本经济制度要往马克思的理论主张的自主联合劳动这个基本经济制度方向发展。这个里头一要巩固公有制的主体地位；二壮大公有制经济，二要节制资本。我在一个讲演里，就是11月份在首都师大我就提出这个口号，现在要提倡节制资本，不是大量引进，要节制。这个节制资本不是我发明的，是孙中山。现在我们讲了民生问题是谁讲的，民生问题孙中山老早讲了，三民主义，“民权、民生、民主”，民生为主。
    现在提出新三民主义，民生要关注。但是如果资本投资过多，劳动者民生没法关注。要节制资本，要限制外资的进入，要保护民族工业，民族产业，制造自己的知识品牌。这种观点不是主流观点，我们提出来的。但是我讲这个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个制度是过度性的、是暂时的，不能永恒这样搞，因为它不是往下走、就是往上走，实际上已经没有这个公有制主体地位，有朝一天我们中国是私营经营为主体了，而且现在允许老板入党，资本家入党，到时候我们共产党也不是工人阶级的党了，变成了老板的党，到时候我们的社会变成了资产阶级的社会。其实在有些中产阶级，讲得好听就是资产阶级。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就不行了，中国的发展就要倒退了，不可能实现马克思预言的远大的共产主义理想，达到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幸福的社会。我们现在就是要从理论上研究、探讨这个问题，当然这个还没有人敢提这样出来，这种初级阶段的基本经济制度它是一种过渡性的东西，一定要保证它往上走，往共产主义走，公有制壮大占主体，不能往下掉。如果再掉下去，过个一两年公有制占到10%，80%都是私营的，你还讲中国是社会主义吗？
    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就是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生产关系的总和是经济基础，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那么我们的经济制度所有制它是经济基础的概念，所以中国是不是社会主义，只能看所有制，公有制是占主体是社会主义，公有制不占主体就不是社会主义，这是非常清楚的。也不能看生产力发展得快、慢，生产力快，美国的生产力比我们还快，它是社会主义吗？也不能看是不是共产党领导，俄罗斯不是共产党吗？它不是领导以后搞了私有化吗？现在研究俄罗斯垮的原因在哪里？有人说是计划经济体制，有人说是腐败，有人说是共产党变质了，现在看起来俄罗斯怎么一夜之间垮台？共产党垮台？苏联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解体，非常惨的悲剧，主要原因是政治上的问题，是共产党的内部出了问题，是高层的共产党领导人背叛了马克思主义，就是说搞了和平演变，而且得到的美国的参与，为他们制订了私有化的方案，所以导致了俄罗斯的垮台。休克疗法一夜之间动作，非常可惜的使人类倒退，使共产主义运动处于低潮。
    中国现在不是马克思主义被边缘化吗？北航的同学们能够参加马克思主义学会，来研究马克思、弘扬正气，这精神非常可贵。你们要知道在全世界范围马克思主义目前还是处于低潮，或者是处于低谷，新自由主义处于主流派，资本主义现在还是很强大。但是你们读过《共产党宣言》的话，你们就会看到马克思、恩格斯有一句名言，共产党是干什么的？共产党的纲领消灭私有制，建设公有制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社会主义社会它是共产主义初级阶段，共产主义是美好的理想社会一定能够实现。不要把我们初级阶段，为了发展生产力逐步地、有条件地发展私有制当成永恒的事情，最后还要消灭私有制，这个是坚定不移的。如果不消灭私有制整个马克思的学说都作废。所以现在有些人要大力发展私营经济，论证劳动价值论过时了，论证资本家不剥削，论证资本家们养活了工人，全部把马克思批判的修正主义论调翻出来，而且美其名曰“理论创新”，都要进行批判。马克思关于人的理论非常全面，非常丰富，希望同学们去研究一下。这个观点我应该说讲得很清楚了，这个理论非常重要。它是人类解放的一个思想武器，也是马克思主义学的精髓的地方，对我们现实经济发展，指导我们的改革有现实的意义。
    为什么要提出改革的基本原则？中国改革基本原则是看不看人的全面发展，你政府可能会提出别的原则，GDP的原则，或者是什么原则。你最后一条马克思的话是最高原则，马克思原则是最高原则，小道理服从大道理，这个GDP的原则是政策违背了马克思最高的原则，是错误的。把马克思抬出来干什么？它是一把刀，它是一个准绳，把马克思抬出来，不敢说我反对马克思，不敢。有一个张五常他反对马克思，到北京来讲了四次了。全部是反对马克思，攻击马克思的。他是谁呢？他是科斯的弟子，科斯跟弗里德曼都是鼓吹新自由主义，他给我们社会主义改革带来的负面影响。但是很奇怪很多青年学子考试必考科斯定律，结果至今没有弄懂什么科斯定律，马克思的产权定律他不懂。马克思比科斯早，而且马克思产权理论最权威。都不提，叫青年人研究科斯，不是研究马列，科斯是伪科学家。我希望马克思主义学会的同学们，要做到言必马克思，说话都要有马克思。我李老师基本上是做到了言必马克思，我们家里有马克思的原著，很多。像自主联合劳动这个都是我根据马克思发挥出来的，“社本”和“需要理论”也是根据马克思发挥出来的。马克思理论是我们理论创作的指导方针，也是理论的源泉。改革实践和社会实践是我们理论创作的最最原本的实践的来源。马克思是理论的来源。没有这两个来源，我们不可能进行理论创新。马克思、恩格斯他们的方法论对你们是有至关重要的意义的。我就讲到这里了，你们看看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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