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双龙传破解版:专访刘瑜:“那些老人有什么资格埋怨韩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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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刘瑜:“那些老人有什么资格埋怨韩寒?”(2)

发布时间:2011-04-13 10:19 作者:赵继成、刘瑜    就像于建嵘教授说的,以前的群体性事件都是有名目的,比如抗税、反对强拆什么的,但是近年出现了一些无名的、但又很惨烈的群体性泄愤事件,比如瓮安事件,一件小事,无数与当事人毫无关系的人一拥而上。因为矛盾积累,所以要泄愤,小事就成了一个导火索,攻击地方政府、烧车、殴打警察什么的。   第九部分 谈未来:中国不可能再回到文革时代   问:如果让你概括2010年的感受,你会用什么字或词?   刘瑜:想不出什么词。总体来说,我觉得我和很多人交流的结果,就是我比很多人要乐观。   有人唉声叹气很悲观,还有学者提出社会溃败这样的观点。虽然我和这些人价值观念相差的不远,但是对形势的判断和今后的走向,我比他们乐观。   问:是不是因为你年轻,或者没有经历过他们那个高歌猛进的年代?   刘瑜:不是,我不认为中国有可能回到那个高歌猛进的运动年代。昨天还和几个前辈学者聊天,他们都觉得中国有可能回到文革时代,我说我觉得不可能,因为文革的前提是经济资源的全面国家垄断,这个条件不可能恢复。他们说政府可能全面收回民间的经济资源,我说不可能,因为现在民间经济资源很多都掌握在政府官员的七大姑八大舅手里,他们不可能左手砍右手。60年前是革别人的命,现在怎么可能革自己的命。   何况民间力量的觉醒还是挺明显的。无论是网民的公民意识,民营企业家对自己权利的认识,还有整个社会的公益意识,我觉得都是一种成长的状态。明白人也许不那么多,但是他们往往处在一些有相当话语权的位置,波散效应不小。   问:你的乐观情绪一直是这样的,还是近些年才乐观起来的?   刘瑜:我觉得是跟预期有关系,急于求成的人容易悲观。如果你的预期是中国很快进入一种政治现代化的状态,你当然会悲观,但是在我看来一点点进步也是进步。而且我觉得,长远来看,社会的进步比国家的进步更重要,因为这样的进步才是有根基的,而不是辛亥革命那样,社会一夜之间“被进步”了。象鲁迅小说里写的,政府结构改天换地了,但是基层社会还是麻木保守和死气沉沉。那种头重脚轻的社会变革,再快也未必是好事。   我的乐观其实是建立在对现实清醒认识的基础上的。比如大家讲民主化,从价值上我当然认同民主化,但民主化不会是灵丹妙药,一夜之间解决所有问题。你看看其他国家经验就会知道,民主化之后,短期之内可能会非常混乱,族群冲突、腐败依旧,包括经济暂时的失序什么的,可能都会有。但这就好像孩子学走路会摔跤一样,你总不能因此不让孩子走路。乌托邦主义者往往最先转变为犬儒主义者,因为他们对现实之复杂严峻缺乏估计,所以容易从极端乐观走向极端悲观,我没有一点乌托邦主义者倾向,也不会为不切实际的幻想没有实现而感到幻灭。   采写:赵继成
来源: “散步的丁丁猫前世”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