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一只猫txt百度网盘:“他的美每天都在出我的丑!”——《论语》日知录之十六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9 09:16:59

“他的美每天都在出我的丑!”——《论语》日知录之十六


生活中的好人都会有一个共同的困惑:为什么那些恶人要如此折磨我们呢?我们和它们并没有任何冲突呀!

生活中的好人都会有一个共同的困惑:为什么那些恶人要如此折磨我们呢?我们和它们并没有任何冲突呀!

 

被恶人迫害——这是好人的共同命运。要是恶人视你为朋友的话,你就得反思一下自己还是不是一个好人了。

 

总讲善恶问题,也许有人会说:干吗搞得那么紧张呢?生活中无所谓善,也无所谓恶。

 

一池春水是清澈的,里面有无数生命存活。如果倾倒进许多污水,里面的好生命也就“脏”了或是死了,春水也就变成了污水——这问题还不严重吗?!

 

再举个简单的例子:今天的大人们都在教孩子如何占便宜,不能吃亏。如此,由下一代构成的未来社会还可能是和谐的吗?

 

抛弃善恶观念是对人类自己不负责任。

 

也有一些人好象既能和好人相处,又能和坏人打成一片——两面都“落好”。对此,他们往往还感到很自得。

 

托尔斯泰说过:“一个人永远不会受到所有人的夸奖。如果他是个好人,则坏人会把他看作坏人,并且不是嘲笑他,就是指责他。如果他是个坏人,则好人就不会赞扬他。一个要想得到所有人的夸奖,他就必须在好人面前装成好人,在坏人面前装成坏人。但当这两类人都识破他的伪装时,则这两类人都会瞧不起他。好的办法只有一个:做一个好人,不去关心别人的看法,不去在世人的心目中,而在自己的心灵中为自己的生活寻求奖赏。”

 

我把这种人称为“伪面人”。

 

在孔子看来,一个高境界的生命绝不会是一个毫无原则的人,一个人云亦云的和事老。孔子和子贡的对话就是最好的范例。“子贡问曰:‘乡人皆好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乡人皆恶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不如乡人之善者好之,其不善者恶之’。”大致意思是——“子贡问道:‘满乡村的人都喜欢他,这个人怎么样?’孔子道:‘还不行。’子贡便又道:‘满乡村的人都厌恶他,这个人怎么样?’孔子道:‘还不行。最好是满乡村的好人都喜欢他,满乡村的坏人都厌恶他’。”(杨伯峻语)

 

按照常理,一个乡里之人都喜欢的对象应该是人的典范。但孔子认为这不对:一个连坏人都喜欢的人还能是好人吗?对此,子贡又走向另一个极端:一个乡里之人都厌恶的人怎么样呢?孔子照旧否定了这种说法,并提出“只有为乡里之人的善者喜欢,并为乡里之人的恶者厌恶的人才是高境界的生命。”

 

这一说法与托尔斯泰的观点不谋而合:是好人就会厌恶坏人,是坏人就一定迫害好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水火不能相容,冰炭不可同器。

 

我这样讲,不是强调好人一定要打击坏人。好人之所以是好人,就在于即使是对坏人,他也有一定的包容心。但包容坏人,不等于同意“邪恶”,更不是同流合污。如果是邪恶至极的生命,就应该予以揭露和批判。

 

也正是这一点,恶者才一定要迫害善者,因为它觉得善者是它最大的威胁。

 

《圣经》上说:“凡作恶的,便憎恶光明,不去走近光明,恐怕暴露他的行为,因为这些行为是恶的。”

 

莎士比亚的悲剧《奥瑟罗》中的主人公奥瑟罗临死前对众人讲:你们去问一问那个披着人皮的恶魔(指陷害奥瑟罗及其妻子的恶棍亚勾),他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的灵魂?

 

奥瑟罗的自白道出了善良人们心底的困惑和痛苦。

 

其实,亚勾在剧中有一句台词——“他的美每天都在出我的丑”——再鲜明不过地揭示了恶人的心理秘密:与好人为伍,对于恶人来说,是它们最痛苦的事情,更是它们最恐惧的事情。因为在好人的映衬之下,它们随时会原形毕露。

 

写到这里,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母亲家养了一只小鸟,她住的是旧房子。夜里每逢有老鼠活动,小鸟就叫个不停。有一天,母亲起床后,发现小鸟被老鼠咬伤了腿。原来,老鼠害怕这只向人们提示邪恶的小鸟。

 

在生活中,许多人都曾问我真理在哪里。我说:真理不能明示,但可以辨认。如果你实在不能辨认的话,你就去看一看生活中哪些是最坏的人。最坏的人所反对的就一定是真理!

 

《论语》(其实,何止《论语》)的语言中有着一种强大的、含蓄的、制约邪恶的力量。这是由于《论语》中正面因素的存在本身,就已经对生活中那些负面生命,或负面因素较多的生命构成了一种客观的制约性质。正面的生命或许感受不到这种力量,但任何负面生命,或负面因素较多的生命都能够敏锐地感知这种力量,从而做出激烈的反应。这些生命若想恣意妄为,就必然将圣贤的言论(包括孔子)视为最大的障碍。他们之所以痛恨圣贤的言论,就是因为“他的美每天都在出我的丑!”

 

曾在电视节目上看到一个人说《论语》是“鸡零狗杂”,开始觉得不太舒服。后来想明白了,《论语》作为一部善者好之、不善者恶之的书,这种评语应该说是很正常的。

 

作为几千年来为国人之“善者好之,其不善者恶之”的孔老夫子,这种境遇不正是对他的最高评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