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真经阴跷脉135:启功先生在北京逝世(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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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6月30日14:18 光明网
享年93岁
启功
【光明网北京6月30日讯】
当代著名学者、书画家、文物鉴定家启功先生因病医治无效,于今天凌晨2时25分在北京逝世,享年93岁。
启功,姓爱新觉罗,字元白,满族,生于1912年7月26日。生前任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常务委员、中央文史研究馆馆长、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主任委员、中国书法家协会名誉主席。启功先生是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
启功先生治丧委员会从即日起在北京师范大学英东学术会堂演讲厅设置灵堂,每天8:00——22:00对外开放,供校内外各界人士吊唁,直至遗体告别。
启功书法
先生的碑帖之学
启功先生是当代著名学者、画家和书法家。他著作丰富,通晓语言文字学,甚至对已成为历史陈迹的八股文也很有研究;他做得一手好诗词,同时又是古书画鉴定家,尤精碑帖之学。
欣赏他的书法作品,我总要联想到他对碑帖的精深研究,因为他对碑帖的研究和他的书法艺术的成就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碑帖之学是明清两代兴起的一门学问,这门学问现在随着地下墨迹的不断出土,开辟了新的境界。他就是这片园地的开拓者之一。
这门学问除夸扬珍异、竞炫收藏的古董藏家不能算外,其路子约分为二类:一是研究其中历史资料,以碑刻文辞证史补事,或校读文辞;二是赏鉴、研究其书法艺术。
启功先生兼于两者,而更精于后者,他在两者之间融会贯通,其方法突破前人藩篱。“买椟还珠事不同,拓碑多半为书工。滔滔骈散终何用,几见藏家诵一通。”他写这首诗是有感于过去多少鉴赏家重视碑帖的书法,而对其中文辞则往往视而不见。
名家如孙承泽、翁方纲以及叶昌炽莫不有些疵病,而他且不放过文辞内容。正因为这样,他把历来定论的《曹娥碑》驳得体无完肤。因此,所谓王羲之真迹小楷《曹娥碑》也就不存在了。更何况蔡邕的书丹。
也重视墨迹
他重视碑刻,也重视墨迹,他不就碑论碑、就帖论帖,而是两者相互结合来研究,并就自己书法实践的经验和规律,探讨其时代风格、工具的特点来阐发被刀石泯灭了的字迹原貌,从不崇尚空论,耸人听闻。所以论断翔实而有根据。
记得在七十年代初,他曾将肃刻《阁帖》从头至尾临了数遍,感到传世《丧乳帖》笔法跌宕,气势雄奇,出入顿挫中,锋棱俱在,可以看到当时所用笔毫的刚健。而《阁帖》传摹诸帖中,有的和《丧乳帖》体势相近的,而用笔觚棱转折都一概看不到。因此始信“昔人谓不见唐摹,不足以知书”的道理。
又如楼兰出土晋人“无缘展怀,所以为叹也”残纸。笔法与馆本《十七帖》非常相似,他认为:下笔处如刀斩斧齐,而转折处又绵亘自然。这种笔意生动、风格高古,绝非后世石刻木刻的帖所能表达出来的。就是唐人的乡拓,也很难表达。他就是这样把出土的墨迹,唐人的摹本和后世的刻帖一步一步地相互比较和印证探讨,究其得失,以还古人书法的真面貌。这样才能从其中吸取养分,不致被刻帖所迷惑。
“学书别有观碑法,透过力锋看笔锋。”这是启功先生学碑的经验之谈。他重视墨迹,对碑不是不要重视,问题在于是否能透过碑刻的表面现象看出原迹的面目。
他说:学帖的人,往往在帖中因点划全白、笔划无浓淡,便以为是毫锋饱满,中划坚实,其实这是错误的。所以学习碑刻书法,要明了刀和毫是两种不同的工具,只有细心体味刀、毫的特点和所产生不同的效果,才可以谈摹拟刀痕。
他曾有趣地比方说:一个人如见到口技演员学鸟叫,就认为这人的语言就是这样,这岂不是大笑话。
关于《张猛龙碑》
关于这个问题,还可以举一个例子:启功先生珍藏一本旧拓《张猛龙碑》。这本拓本非但拓的时间早,而且是墨色浓淡燥湿适中,因此神完气足,字字毫芒可见。他对这本《张猛龙碑》非常珍爱,得到这本碑时正是他母亲去世不久,经济又困难,但他深爱此碑的书法,最后以旧拓九种易得。
碑上适有“冬温夏清”四字未泐,因此想起自己自幼失怙,靠母亲抚育成人,其间备尝艰辛,现在竟失去侍奉的机会,所以在碑后题了“小人何处通温清,一字千金泪数行”的诗句来纪念。因为此碑拓本“冬温夏清”四字不泐,一般认为明拓,其价值自高。
关于《张猛龙碑》
,过去碑学大师都认为是魏碑中最难学的一种,连大书法家沈寐叟都有过“难与措手”的感叹。为什么难学,原因都没有说。启功先生以魏碑中的《孙秋生造像》、《敬使君碑》以及《刁遵墓志》、《元头隽墓志》、互相比较研究,发现《张猛龙碑》在书丹和镌刻中有:笔迹在有合有离之间,适得生熟甜辣味外之味,这是可望而难于追摹的。由此可见对碑刻书法要仔细揣摩,要辨别刀毫之相异关系,才可以从其中吸取营养。
诸如考证《鹡鴒颂》
启功先生的书法理论著作,我最喜欢他的《论书绝句百首》,这是他数十年书法实践、研究的体会。特别是诗中的自注,行文隽逸,阐发比喻,时出妙语,对书法艺术以及书法史上的许多问题,有其独特的见解。
诸如考证《鹡鴒颂》
出于开元翰林供奉之手;日本藤远后之临《乐毅论》以证明王羲之书体势之雄强;鉴定张旭书庾信《步虚词作》实为大中祥符以后宋人之笔;以西陲晋人残纸证《阁帖》中索靖书法的本来面目。这些都是翻书法史上成说的案,论据充分坚实有力,不得不令人信服。
此外如论蔡襄、祝允明书法之未成自己体段;柳公权、黄庭坚书法用笔尽笔心之力,结字聚字心之势。而其中对历代著名书法家之特色,各时代书法的体势、风格,以至辨别书体源流、变迁的原因,都是非常精辟的。
至于他自己的书法
《论书绝句》叙及,现在抄录四首于下。少谈汉魏怕徒劳,简版摩挲未几遭,岂独甘卑爱唐宋,半生师笔不师刀。亦自矜持亦任真,亦随俗媚亦因人,亦知狗马常难似,不知青红画鬼神。用笔何如结字难,纵横聚散最相关,一从证得黄金律,顿觉全牛骨隙宽。先摹赵董后欧阳,晚爱诚应竟体芳,偶作擘窠钉壁看,旁人多说似成王。
第一首是说自己的书法长于行楷,不善篆隶,这是因为行楷的写法不同于篆隶,不能工于彼,必定工于此。另外一个原因,也就是上面所涉及的汉魏石刻残泐已甚,学之如灯取影,矫揉造作,这是他性所不喜欢的。
第三首中的‘黄金律’是他研究历代楷书,详细测量每字中笔划之聚散高低,发现其重点并不在方格之中心点上,而在稍左上方的位置,恰符合黄金分割律的道理。这是他研究书法结体的一重大发现,对此他有专文论述。
述学书之过程
第四首述学书之过程,他自注很详细,不妨抄录如次:
余六岁入家垫,字课皆先祖自临《九成宫》以为仿影。十一岁见《多宝塔碑》略识其笔趣。然皆无所谓学书也。
廿余岁得赵书《胆巴碑》,大好之,习之略久,或谓似英煦齐。时方学画,稍或谓似可成图,而题署板滞,不成行款。乃学董香光,虽得行气,而骨力全无。继得上虞罗氏精印《宋拓九成宫碑》,有刘权之跋,清润肥厚,以为不啻墨迹,固不知为宋人重刻者。乃逐字以蜡纸勾拓而影摹之。于是行笔顽钝而结构略成。此余学书之筑基也。
其后杂临碑帖以及历代名家墨迹,以习智永《千文》墨迹最久,功亦最苦。论其甘苦,惟骨肉不偏为难。为强其骨,又临《玄秘塔碑》若干通。偶为人以楷字书联,见者殷勤奖许之曰,此深于诒晋齐法者,而余固未尝一临诒晋帖也。
启功书法
启功简介
启功,姓爱新觉罗,字元白,满族,生于1912年7月26日。现为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担任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常务委员,中央文史研究馆馆长,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主任委员,中国书法家协会名誉主席。
启功受业于著名史学家陈垣先生,专门从事中国文学史、中国美术史、中国历代散文、历代诗选和唐宋词等课程的教学与研究。
他执教六十余年,在中国古典文学教学与研究等方面取得了突出成就,为国家培育了一大批古典文学的教学与研究人才,设立了励耘奖学金。
启功也是中国当代著名的书画家,他的旧体诗词亦享誉国内外诗坛,故有诗、书、画“三绝”之称。
自80年代初,他的书画专集、诗词专集陆续出版,受到了广大读者的欢迎与好评。近几年,又先后赴日本、新加坡、韩国和香港、澳门举办书画展,取得了很大成功,为国际文化交流做出了贡献。
启功还是我国的文物鉴赏家和鉴定家,对于古代书画和碑贴的鉴定尤为专精,独具慧眼,识见非凡。他曾受文化部和国家文物局的委托,主持鉴定小组,与其他几位专家一起,对收藏在全国各大城市博物馆的国家级古书画珍品,进行了全面鉴定和甄别,为国家整理、保存了大量古文物精品。
启功已出版的主要著作有:《古代字体论稿》、《诗文声律论稿》、《启功丛稿》、《启功韵语》、《启功絮语》、《启功赘语》、《汉语现象论丛》、《论书绝句》、《论书札记》、《说八股》、《启功书画留影册》等。
启功年表
一九一二年七月二十六日生于北京。
启功的始祖是清朝雍正皇帝的儿子,排行第五,名弘画,封“和亲王”。其后代逐渐从王府中分离出来,至其曾祖时,家族已失去门荫,要通过科举找出路了。曾祖溥良,考中进士,入翰林,清末曾任礼部尚书、察哈尔都统。祖父毓隆,也是翰林出身,为典礼院学士,曾任学政、主考。一九一三年一岁父亲去世,随祖父生活。
为祈福,祖父曾让他拜雍和宫的一位老喇嘛为师,做记名的小喇嘛,取名“察格多尔札布”。当时正是辛亥之后,清廷逊位,其曾祖绝意政治,不愿居京城,以示不再过问国事。恰其曾祖有一门生,名陈云诰,亦是翰林,家为河北易县首富,广有资财,于是出资在易县城中购买房舍,请其曾祖居住。曾祖乃携家人迁居易县,启功时年方三四岁。稍后,入私塾读诗文。一九二二年十岁
曾祖去世。家业因偿还债务而衰落。一九二三年 十一岁 祖父去世。
家中变卖世藏书籍以作殡葬费用。当时母亲克连珍与尚未出嫁的姑姑恒季华,都年仅二十余岁,便挑起家庭生活重担。恒季华为了教养这一线单传的侄子成人,毅然终身不嫁,并把自己看做是这个家庭中的男人。启功亦称姑姑为“爹爹”(满俗,“爹爹”即叔叔)。一九二四年—一九二六年十二岁至十四岁
在北京汇文小学和汇文中学读书。幼年启功,看到祖父案边墙上挂有大幅山水是叔祖画的,又见祖父拿过小扇画上竹石,几笔而成,感到非常奇妙,便产生“做一个画家”的愿望。他在学校的习作,曾被学校选为礼品赠送给知名人士。一九二七年—一九二九年十五岁至十七岁
经长亲带领,拜贾羲民先生学画,贾先生博通画史,对于书画鉴赏也极有素养,见解卓识。常带启功到故宫博物院看陈列的古代书画,有时还和一些朋友随看随加评论,启功也一一记下。这些活动使启功深受启迪和教育。启功想多学些画法技巧,贾先生又将他介绍给吴镜汀先生。吴先生教授画法,极为耐心,绝不笼统空谈,而是专门把极关重要的窍门指出,使启功长进很快。一次,一位长亲命他画一幅画,说要装裱后挂起,他感到很光荣。但长亲又说:“画完后不要落款,请你的老师落款”,这又给他很大刺激,从此发愤练字。一九三○年十八岁
经老世交介绍,从戴姜福先生学习中国古典文学,习作旧诗词。由于老师的精心培育,加上他刻苦自学,从青年时候起,便对中国古典文学和历史打下了坚实基础。一九三二年二十岁
与章宝琛完婚。章氏,满族,长启功两岁。 为维持生活,教家馆,有时也作画卖钱。一九三三年 二十一岁
经傅增湘先生介绍,受教于陈垣先生,陈垣先生看过他的作品,认为“写作俱佳”,便安排他在辅仁中学任国文教员。此后几十年一直在教育岗位,主要精力都在教授古典文学,中间也卖过字画,但他说:“那只是副业。”一九三五年二十三岁
任辅仁大学美术系助教,业余从事书画创作。一九三八年 二十六岁
任辅仁大学国文系讲师。抗战胜利后兼任故宫博物院专门委员,负责文献馆审稿和鉴定文物。一九四九年 三十七岁
任辅仁大学国文系副教授兼北京大学博物馆系教授。一九五二年 四十岁
全国高等院校进行院系调整,辅仁大学与北京师范大学合并,任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副教授,教授古典文学。同年加入“九三”学社,被选为“九三”学社北京分社委员,后又被选为北京市政协委员。此后曾与向达、王重民、周一良、曾毅公、王麇菽诸人标点敦煌变文俗曲。稍后又为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红楼梦》程乙本作注释,这是建国后首次出版的《红楼梦》注释本。一九五七年四十五岁 母亲和姑姑相继去世。一九六二年 五十岁
撰写完成《古代字体论稿》和《诗文声律论稿》两本书稿。一九六三年 五十一岁
撰写了《〈红楼梦〉札记》一九六六年 五十四岁
“文革”爆发,一切公开的读书写作活动被迫中止,但私下里治学不辍。由于他精通书法,常被造反派命令抄写大字报。一九七一年五十九岁
参与中华书局组织标点《二十四史》和《清史稿》的工作,与王钟翰等负责标点《清史稿》。一九七五年 六十三岁
夫人章宝琛逝世。一九七六年 六十四岁
粉碎四人帮之后,师大恢复课程。一九七七年 六十五岁
《诗文声律论稿》由中华书局出版一九七八年 六十六岁
文革后落实政策仍被聘为教授。一九七九年 六十七岁
《古代字体论稿》由文物出版社出版。一九八一年 六十九岁
《启功丛稿》由中华书局出版。同年中国书法家协会成立,被推为副主席。应香港中文大学邀请赴香港讲学,作关于汉语和《红楼梦》的讲演。一九八二年七十岁
国家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小组成立,任该组成员。一九八三年 七十一岁
应中宣部《中国美术全集》办公室聘请,任《中国美术全集》顾问。参与国家文物局组织的由七位专家组成的中国古代书画鉴定组,负责甄别、鉴定北京及全国各大城市博物馆收藏的古代书画作品的真伪。一九八四年七十二岁
被聘为博士研究生导师。被选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