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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的幽默:滑稽篇(二)
幽默与笑话 2011-02-16 01:27:08 阅读116 评论33   字号:大中小
 

 
古典滑稽笑话

孔子是女人
唐代有一个叫李可及的优人,伶俐乖巧,爱说笑话,非常风趣幽默。
有一次,唐懿宗在延福节期间召来一些和尚、道士宣讲经义,之后又让乐人戏子们表演。李可及身穿肥大的衣服,腰系宽阔的衣带,用手提着衣服的下摆,登上座位宣称自己对儒、释、道三教可以纵横评论。
座中一人问李可及:“你既然说博通三教,请问,释迦如来是什么人?”李可及说:“是个女人。”提问的人很惊讶,说:“有什么依据?”李可及一本正经地说:“《金刚经》上明明写着‘敷坐而坐’,如果如来不是女人,何劳丈夫坐下后再让儿子坐下?”皇上听了,不由得哈哈大笑。
刚才提问的那个人还不甘心,又问:“太上老君是什么人?”李可及说:“也是女人。”那人越发不明白了,李可及当即解释说:“《道德经》上写着:‘吾有大患,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如果不是女人,又何必害怕怀孕(“有身”)呢?”皇上听了,又很高兴。
又有人问:“孔子又是什么人?”李可及说:“也是女人。”提问的人说:“你根据什么说孔子也是女人?”李可及不慌不忙地说:“《论语》上写着‘沽之哉,沽之哉!我待贾者也!假如不是女人,为何要等着出嫁呢?”
皇上高兴极了,当场给了李可及非常丰厚的赏赐。
——宋·高怿《群居解颐》

营丘士
营丘地方有个士人天性愚笨,常常无事无非,喜欢诘难,但又不通事理。
一天,营丘士专门向艾子请教说:“我见大车之下和骆驼脖子上,大多缀着铃铎,这是为何?”艾子告诉他说:“大车、骆驼等物体积庞大,并且经常夜行,一旦狭路相逢,极难回避,所以缀上铃铎,使彼此都能很远听到响声,可以预先回避。”
营丘士又问:“那么,佛塔之上,也大多设有铃铎,这难道也是为了夜行时便于回避吗?”艾子不耐烦地答道:“你怎么如此不通事理!鸟鹊大都喜欢把巢筑在高远处,往往弄得鸟粪狼藉,所以高大建筑物之上才设有铃铎,这是为了吓跑鸟鹊,难道能与车驼相比?”
营丘士步步紧逼:“如此说来,那鹰鹞之尾,也大多系着小铃,难道说鸟鹊还能把巢筑在鹰鹞尾上不成?”艾子被问得哭笑不得,只得回答说:“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不懂事理的!鹰鹞找准了目标,或者飞到林中,由于足上缠着线,万一被树枝绾住,振翅之际,铃声即响,人们可以依着铃声找到它,又怎么说是为防鸟鹊而筑巢呢?”
营丘士还不死心,又问:“我以前见挽郎摇着木铃唱着挽歌,虽不知是何原因,现在想来,竟是为了让别人容易找到他啊!但我还弄不清,他缠足用的是皮带呢,还是线绳呢?”
艾子终于忍不住了,生气地说:“实话告诉你吧,挽郎是死者的向导,因为死者生前好诘难,所以才摇铃给死尸听,好让死尸听了高兴。”
——旧题宋·苏轼《艾子杂说》

和尚也是假扮的
南中这地方是个不起眼的小郡,当地一向没有僧众,每逢上面来人宣讲政令时,都是临时派人假扮成和尚来陪听,好显得场面大一些。
宋昭宗即位后,柳韬被任命为容管宣告使。有一天,柳韬来到南中小郡宣讲,忽然下面乱作一团。原来是,一个临时借来的“和尚”,因为嫌给自己安排的位次不好与人吵闹起来。
南中太守王宏面子上过不去,就大声斥责那个“和尚”。那个“和尚”很委屈地说:“是他们把我安排错了!去年来听讲时还让我装扮成堂堂文宣王,今年偏偏差遣我扮作和尚。”
在场的人全都笑得前俯后仰。
——宋·邢居实《拊掌录》

正烧着大云寺门
信州之地有一女子,家境贫困潦倒,衣食十分窘迫,但她却擅长歌舞又能饮酒。有一个好心人为她要来了一张废弃的丝制信州地图,她就染了颜色裁作衣裙,但是上面的文字墨迹仍然隐约可见。
这天,正赶上邻居家宴饮,特意请她饮酒唱歌以助酒兴。宴会正在热热闹闹地进行着,突然有一个婢女喊了一声:“娘子,你的衣裙着火了!”这女子一惊,忙问烧着了哪里。那婢女出口就说:“正烧着大云寺门。”
听到火烧寺门,大家先是一愣,随即全都会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宋·邢居实《拊掌录》

王祚受骗
王溥曾中过五代时的状元,又做过周世宗时的丞相,到宋朝又位列三公,后罢相,是个赫赫有名的人物。王溥的父亲王祚也曾担任后周的观察使要职,一贯生活奢侈,却有一点仍不满足,那就是不能预知年寿如何。
一天,王祚正住在洛阳府第,忽然听到外面街上有人吆喝卜卦,他就派家人把卜卦者接进府里来,一看原来是一个盲人。家人悄声地对卜卦者说:“我家老爷是王丞相之父,极其富贵,只是不知道年寿如何,故请你占上一卦。我预先告诉你一声,请你依我说的为他占卦。一会儿等你为他卜过卦,我多加钱酬谢。”卜卦者心领神会。
不一会儿,卜卦者见到王祚就让他布卦成文,推演了一会儿,十分惊讶地说:“您是大寿之命啊。”王祚心里高兴,忙问:“能活七十岁吗?”卜卦者笑笑说:“还要往上。”王祚试探着说:“能到八、九十岁吗?”卜卦者又大笑,说道:“还要往上。”王祚心里更加欢喜,说:“如先生所说,难道可以活到百岁?”卜卦者没再让王祚继续往下猜,而是叹息说:“此命至少也有一百三、四十岁啊。”王祚当然欢喜,不过还有点不放心,又问:“其间有什么疾病吗?”卜卦者摇着头说:“没有。”说完又装作细细推算了一番,煞有介事地说:“的确没有。只是临近一百二十岁这年春夏之间,脏腑稍有疾苦,不过不久也就安好了。”
王祚终于放心了,极为欢喜,回头对侍立在身后的子孙们说:“孩儿们一定要记着,那一年千万别让我吃冷汤水才好。”他对盲人卜卦者的胡言乱语竟信以为真,却哪里知道人家竟是为了多求得几个钱呢!
——宋·邢居实《拊掌录》

诗癖
宋哲宗时,有个浪荡的皇室子弟,喜爱作诗成癖,而他的诗无非就是一些鄙俚可笑之句。他曾把某天的见闻感受,像记流水帐似地回忆过来,竟胡诌了一首即事诗:
日暖看三织,风高斗两厢。
蛙翻白出阔,蚓死紫之长。
饭听琵梧凤,馒抛接建章。
归来屋里坐,打杀又何妨。
众人闻听,大为不解,以为此诗妙不可测,就试探着问这人。这人哈哈一笑,随口解释道:“一开始我看见有三只蜘蛛在房檐下织网,紧接着又看见两只麻雀在两厢廊中争斗,还看见有只紫青蛙肚皮翻天似‘出’字,还看见有只死蚯蚓弯曲如‘之’字。我正在吃饭,听见邻家有人用琵琶弹奏《凤栖梧》曲子,还未吃完馒头,就听见守门人报告说建安章秀才登门来访。迎客刚回来,就看见内门上画着钟馗击小鬼的图案,我觉得画得痛快,所以就说打死又何妨。”众人听了,大笑不已。
此时宋哲宗扎了针刚要用艾灸,听了小太监念了上边这首诗,笑得前俯后仰,便不再用针灸了。
——宋·邢居实《拊掌录》

“不在”也比“出去”好
从前,有一个在朝廷为官的人,以在京城做官为荣耀,特别忌讳“出去”二字。
有一次,他外出访客还未回家,正巧有一位客人来拜访他。守门人告诉客人说:“我们大官人不在,请您留下名片,等我们大人回来时我一定奉告。”
这位来客一听,大发雷霆,斥责守门人说:“你怎么竟敢如此说话!都是人死了才说不在,你们大人难道就没有这个忌讳吗?你怎么敢用这样不吉利的话提到他?我一定要等他回来,当面告诉他治你的罪!”
守门人诚惶诚恐地拱手作揖,说:“请大人原谅。那么请问,如果这样说不行,我该怎样说来辞谢客人呢?”
这位来客指教说:“你们大人既然是外出访客没有回来,只需说‘我们大人出去了’就可以了。”
守门人一听,不由得皱紧眉头,满脸愁苦地说:“大人您难道不知道我们大人的忌讳吗?我们大人宁愿死,也不愿听到‘出去’二字啊!”
——宋·岳珂《桯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