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f天御风行战靴售价:“文革”是被揭开的潘多拉魔盒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4 08:05:52

09.7.7.文摘周报摘自《南方人物周刊》的文章说,美国哈佛大学的终身教授麦克法夸尔主要研究中国当代史,尤其擅长文化大革命史。其主要著作有与费正清教授合编的《剑桥中华人民共和国史》《文化大革命的起源》等。他与采访记者有过对话,其中一些观点引人思考。记者:1979年,一个国家和它的人民不得不面对两道难题:怎样收拾残局,怎样书写历史。……后一道题,几十年来,似乎一直由海外研究者代为公开讨论,海外学生代为选修课程——虽然巴金在1986年就提出建“文革博物馆”,虽然在最混乱的年代中国也从未缺少思想者和研究者——但大抵失踪或无声了。麦说: 1949年是政权的更替,1979年才是中国真正意义上的解放。不理解“文革”就无法理解改革。(在哈佛)近三年越来越多的中国人选修“文革”这门课。很多次,课程结束时,中国学生过来感谢我,因为他们的父母、祖父母从没有告诉过他们这些。

写自己的历史成了别人的专利,这不是玩笑,是中国人的悲哀。万恶的“文革”罄竹难书。外国人说“文革”绝对没有中国人特别是经历过来的人的感触深刻。看到此处,不禁联想到余杰先生的一篇杂文:沈从文的号啕大哭。文章说1985年一大学毕业到杂志社工作的女生,采访沈从文老人。说起“十年动乱”,老人讲:“说起来,在‘文革’里我最大的功劳是扫厕所,特别是女厕所,我打扫得可干净了。”女孩挺感动,突然走过去拥着老人的肩膀说了句:“沈老,您真是受委屈了!”这一举动,引来老人孩子般的号啕大哭!只有心灵备受蹂躏、屈辱才会如此这般!一个知名作家被剥夺写作的权利,受到“脱胎换骨”的改造,是民族的耻辱,是“文革”造的孽。

“文革”是被揭开的潘多拉魔盒。“文革”中的打砸抢、“破四旧”、搞“阶级斗争”的情景,令人至今记忆犹新。忘不了我的父亲被扣上“历史反革命”的帽子,戴着纸糊的高帽,胸前挂着“牛鬼蛇神”的黑牌,全身被人泼满浆糊、墨汁,手中敲着一面锣,被一群神采飞扬的学校造反派押着进门抄家的情状;忘不了我的父亲也是被强迫天天打扫学校的厕所,受尽羞辱;忘不了遭到隔离的父亲天天被逼迫写交待材料,一次我去送生活用品,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他催我快走,因为他还要赶快回去写材料,说是造反派勒令他“竹筒倒豆子”,写不出还要挨打;忘不了从“文革”开始,还上小学的我们子妹就被划成“黑五类”的子女,备受屈辱;忘不了1970年,复课进初中念书,瘦小的戴着一副深窝子近视眼镜的女班主任正在深情教唱“金色的太阳照山河”,当知道我的家庭情况后她那歧视的眼神……

“文革”是从上到下全国范围开展的人与人的斗争。“与人奋斗其乐无穷”可谓野兽的箴言。余杰先生说:“人类历史上最邪恶的力量,不是致力于剥夺人的财产,消灭人的肉体,而是致力于贬低人的尊严,摧毁人的信念,破坏人的亲情。”“它把文明当做最大的敌人——因此,它认定接近文明的人天生就是有罪的。它以兽性取代人性,它以兽道取代人道。它赞扬愚昧,它歌颂痞子。”“‘真的猛士’也斗不过这‘无物之阵’。那个时代,被毁掉的是‘尊严’、‘个性’、‘自由’、‘亲情’、‘信任’和‘文明’这些人类最值得珍惜的东西。直到今天,伤口依然没有愈合。”这是刻画“文革”丑恶本质的点睛之笔。客观上也揭示民族对自己历史的健忘,“伤口”会难以“愈合”。

“文革”不应当被国人尤其是下一代人忘却。不幸的是现行教科书上涉及“文革”以及建国后历次运动的章节总是轻描淡写,致使学生对其危害不甚了了。二战后,以色列人建立了犹太人遭纳粹大屠杀纪念馆,高扬人性和人道的旗帜以警后世。同样,中国人应该建立“文革”纪念馆,让后代永远记住这段民族苦难的历史,具体实施,即便不在现在,至少也应该在不远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