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金刚钻探机图片:曾奇峰的奇言怪语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9 11:43:36

曾奇峰的奇言怪语

            ——摘自曾奇峰在武汉科技学院演讲会的现场对答


问:爱情怎样感觉到?
答:最好的方法是用鼻子去闻。

问:为什么说恋爱始终是女尊男卑?
答:我想可能是一种主动性和被动性的关系。女性的方法有点像武当功夫,以静制动,以被动的方式争取主动,后发制人。只不过男性往往没有明白其中的机巧而已。

问:为什么大学里恋爱现象特别严重?
答:我是医生,我只把“严重”这个词用在疾病上。我想,大家都是十八九岁的年龄,这个年龄应该做什么自己知道。

问:喜欢上好友的男友怎么办?
答:如果他还没结婚,你就还有机会。

问:作为一名暗恋他人者,应该保持一份什么心态?(我是一名女生)
答:把暗恋变为明恋。

问:面对女生,胸中茫然,不知说些什么,怎么办?
答:如果只对某个女生如此,就是正常的。

问:我有一个男朋友,一开始我感觉很好,可后来发现他有很多毛病,怎么办?
答:你可以试着自己回答这样一些问题:
       这个世界上有没有没毛病的人?
       你为什么开始没有发现他的毛病,后来却发现了?
       如果他的毛病没有改掉的可能,你会不会还爱他?
       他的哪些毛病是你可以接受的,哪些是你永远不能容忍的?
       他的毛病分别可能对你和他自己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别人是否也认为他有你认为的那些毛病?
       你是否发现了一位你认为毛病较少的男性?
             —— 回答了以上的问题,你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问:父亲因为外遇和母亲离婚,我如何和父亲相处?
答:我们的父辈往往有一些非常特殊的经历,我们也许不能够完全理解,因此敌视的态度是不对的。试着和他沟通。

问:与父母有“代沟”怎么办?
答:从理解上讲,年龄相差二、三十岁的两代人之间没有“代沟” 反倒不正常了。
    交流是填平代沟的唯一方式。
   “沟” 的害处就是妨碍甚至损害交流。
    要在有“沟”的情形下使交流通畅,可以试试以下方法:
    一、是改变交流形式,比如把父母与子女之间随意的交流变成在固定时间固定地点的交流。做子女的都有这样的经验,就是任何时候、任何场合,父母都可能因为任何事情说上自己几句。我们不是圣人,我们并非每一分钟都做好了接受批评的准备,我们可能会因受批评而恼怒。相反的情形也存在,即有较强反抗意识的子女可能随时随地批评父母,父母当然也不可能接受。但如果我们每月或者每周开一次所谓“家庭民主生活会”,将过去一段时间的事敞开来谈,由于大家已经为接受批评做好了必要的心理准备,也就不大可能因批评和被批评而发生冲突了。
    二、是花一点时间讨论一下父母和子女各自的“职责范围”,明确哪些事可以自行决定,哪些事必须与对方商量。家庭的“管理” 和企业的管理一样,必须职责分明,才能运作得好。也许有人会说这样做是否太机械了,与家庭应有的随意气氛不相符。但我们不要忘了,大气候的过分随意会极大地使身处其中的个人不能“随意” 。如果没有规则,也就不可能有自由。……

问:大学的时候交朋友是否是相互利用?
答:我在大学的时候交了最好的朋友,现在有时互相帮帮忙。

问:自己受到伤害了,当时不敢发泄,后来很难受,怎么办?
答:我们应该对宽容有一个正确的理解。当我们受到攻击的时候,应该表示一点愤怒,当然要用真诚的态度表现出来。

问:你很讨厌一个人,又要和他相处,如何处理自己的烦闷、压抑?
答:心理学上有一个说法,讨厌一个人,可能因为他身上有与自己相同的东西。我们喜欢的往往是自己没有的东西。

问:为什么我会觉得周围的人很庸俗?
答:这是自己压制自己的一种表现。我们有时用一种强大的价值体系来压制每一个人,包括自己。

问:我对别人热情如火,别人却对我冷若冰霜,怎么办?
答:别人对你冷若冰霜的原因可能就是你对别人热情如火。
人际交往有一个距离,为此两个人谈恋爱,一方特别热情,另一方不比他热情,结果质量只会是另一方那么高。所以过份热情是一种浪费。

问:无意中伤害了别人,怎么办?
答:解决这类矛盾的唯一方法就是交流。

问:有一异性朋友,他有了女朋友,还可以像从前一样同他做互帮的好友吗?倘若因为他已有女友而觉得失落痛苦,这是否正常?
答: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男人和女人。除非你是在女儿国或男人国,你不可能只交与你性别相同的朋友。
    在所有异性朋友中,只有一个能够成为你的“亲密”男友,其他人则只能成为你所说的互帮的男友。这样的互帮的男友有女朋友又何妨?
    倘若你因为他已有女友而觉得失落痛苦,那可能有以下两种原因:
    一、是你觉得他有女朋友以后可能会疏远你,你的痛苦失落就像一个要好的友人搬迁到了另一个城市居住一样。别离是人生常有的事,你慢慢地就会淡忘的;
    另一种情形则可能是,你爱上了这位朋友,你或者没有意识到你爱上了他,或者意识到了而没有表达。这时你需要重新评估一下你对他的感情。如果你真的爱他,那不管是从道德还是从法律角度看,你都还有机会。
    利用还是不利用这个机会,请你自己决定。
  
问:我们如何判断一个人心理有问题?   
答:A、 智力是否基本正常。B、 意识是否正常。C、 感觉是否正常。D、 思维是否正常。E、 情绪是否正常。F、 意志是否正常。G、行为是否正常。
    最后,如果有以上的某些异常,那他或她有没有觉得自己不正常,有没有就医的愿望;如果有,表示病情较轻;如果没有,表示病情较重。
    ——提醒读者千万注意:一定不要轻易将自己和他人按照上面的标准对号入座,要做出正确的诊断,只有去找心理医生。对真正有心理障碍的人,大家也一定要满怀爱心地对待他们,不要因此而歧视他们。心理障碍不是一种错误,而是一种疾病。每一个有心理问题的人,都有着一段催人泪下的经历

曾奇峰:我的“中德班”十年

(2008-12-27 12:23:14)转载 标签:

中德班

曾奇峰

奇迹

文化

分类:中德班 一、故事

    在每次中德高级心理治疗师连续培训项目(以下按常规简称“中德班”)开始和结束的时候,父亲般的万文鹏老师都会给大家讲几个故事。我学着万老师的样子,也回忆一下我参加中德班的经历。

    1997年3月的一个周末,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3月8日,在我们中德心理医院工作的德国心理学家莱纳·那托先生,几乎是带着“挟持”味道地给我买了机票,把我拖到了武汉机场,一起上了飞昆明的飞机,说是要亲自去为陈立荣和我参加“中德班”报名。

    在此之前,他早就得到了“中德班”招生的消息。尽管他给我说过多次要我们参加,但我一直都没怎么重视。我们医院就叫“中德”,自以为也见识了不少相关培训,所以也就不觉得怎么稀罕。以致上了飞机我还在想,有必要这么小题大做吗?

    下午到了昆明,首届中德班的学员在上课,我想去听听,但被告知不允许,简直有点戒备森严的味道。然后,跟马佳丽谈我们插班的事情,马佳丽首先说有个几人小组负责这件事情,基本的原则是一旦开班就不中途进人,但是,考虑到中德心理医院这样一个跟德国有特殊关系的项目,网开一面也不是不可能的,但还是必须过一下民主的程序,并要我们等消息。

    晚上,那托先生和我以中德心理医院的名义,宴请他的所有德国老乡。席间,一位德国女老师夸我说的德语很地道、没有一点外国人口音,让我这个在语言方面被盛晓春“欺压”多年的人稍微有了一点自信。

    吃完晚饭,我去酒店找吴和鸣,他那时是武汉精神卫生中心的医生兼心理科主任。我和他已是十几年的朋友。房间灯光昏暗,我进去之后,他指着他旁边那张床上躺着的一个庞然大物说,这是同济的施琪嘉博士。我们互相淡淡地打了招呼,当时想不到的是,几年之后,我和此人经常朝夕相处,一起飞行了数万里,到过国内外几十个城市,为精神分析的发展出了点力。

    临近半夜,我在昆明街边的烧烤店请吴和鸣、童俊,也许还有盛晓春喝啤酒。就听说吴和鸣参加这个班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和挫折。他是我从心里佩服的师兄级人物,理论和临床经验都很强,几天培训下来竟然就变成这样子。我开始对这个培训班有点好奇了。

    第二天上午,我和那托飞回武汉。虽然没有得到最后的答复,但我们都认为,陈立荣和我参加十月份在北京办的“中德班”,大约是没什么问题了。

    同一年十月,我从马来西亚开完一个精神康复方面的会议,就直接从吉隆坡飞北京。在邮电疗养院的中德班上,我被分配在精神分析二组。首先是精神分析大组的活动。大家作了自我介绍,很多人是一些大地方的大人物,这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我的中德班的学习,就在这样的状况中开始了。

    2001年10月,那托先生结束了在我院6年的专家工作回国。在告别晚宴上,照例会说到他为我们医院所做出的贡献。我以医院最高领导的身份评论说,他“强迫”陈立荣和我参加“中德班”,是他的最重要、最有远见、影响也最大的贡献。

    1998年初,在熊卫的新家里,武汉以中德班学员为骨干的所谓“武汉心理治疗师协会”成立,我被选举为“会长”。以后的五年里,以这个协会的名义开展了各种形式的学术活动,这使武汉的心理治疗圈子成为了全国最活跃的圈子之一。2003年后,施琪嘉担任会长,学术活动的内容和形式变得更加丰富多彩。几个月前,这个协会成为了正式注册的学术团体。



二、知识、情感和新客体

    参加“中德班”之前,我考虑过参加哪个学派的培训。1994年的杭州中德班,我本来参加的是精神分析组,Berger教授是德方教员。但是,只参加了两天,就被谴派到Babel老师的人本主义组作翻译。现在翻看当时的笔记,仍然觉得学到了很多东西。97年的中德班,有朋友建议我参加家庭组,我是动了心思的,因为当时自以为看了几本精神分析的书,不再需要学精神分析了。现在实在无法想得起来,最后为什么还是进了精神分析组的。也许只能看成是老天的安排了。

    李小龙说,他97年前看精神分析的书,跟97年之后看精神分析的书相比,完全不是一回事。这句话简直就是在说我的感觉。我应该算是80年代那场弗洛伊德热的参与者,而且,那场“热”对我的影响也许比对别人更大----我热得直接选择了我要从事终身的职业。

    现在回过头来说,97年之前,我虽然知道很多精神分析的术语,但基本上不懂精神分析。我甚至敢斗胆说,国内很多专家教授,虽然写过、翻译过成千上万页的精神分析文字,足以获得我们无限崇敬,但由于缺乏临床体验,他们并不懂精神分析。精神分析在国内传播上的艰难,相当程度上来自这样一些专家教授的“不懂”。

    97年始,我们终于上路了。精神分析在中国开始走下理论的神坛,走向了治病的战场。精神分析小组的同学,开始在精神分析设置的框架下,跟病人成百、成千、甚至成万小时地“浸泡”在一起。慢慢地我们用我们的皮肤、血肉、骨髓和灵魂知道,精神分析的那些术语,从来就不是文字或者智力游戏,也不是虚无缥缈的对人性的假设,而是活生生的事实,是对人类每一个个体的耻辱和荣誉、苦难和幸福、枯萎和生长、死亡和生存的切实观察和感受。

    精神分析视野下的人类精神世界,跟所谓常识下的人类精神世界相比,完全是另一种景象。这样的新视野下的知识,才是真正的知识。

    知识虽然重要,但却远非最重要的。特别是心理治疗类的培训,如果仅仅是让学员学到了知识,那就算不得成功。“中德班”的培训,就不仅仅是让学员学到了知识。更重要的是,它为所有学员提供了从事这个艰苦行业(弗洛伊德称其为不可能的职业的一种)所必需的情感的支持。如果说得专业一点,在这个培训项目里,很多人找到了适合自己成长的新的客体,于是旧的客体的影响被削弱甚至被替换,一种比增加知识更重要的改变就发生了。毫不夸张地说,我本人通过这个项目认识了我一生最重要的一些朋友,他们对我的关注、接纳和帮助,使我能够确立自己存在的价值,并使我的生活与工作充满欢乐。每每想到这一些,心里就遍布温暖和感激。

    从行业发展的角度看,中德班所建立的行业交流平台之大,大约超过了举办者当初的想象吧。三届培训下来,几乎囊括了国内所有从事这个行业的精英。



三、没有国界的不仅仅是知识

    最近读到马佳丽写的《中德班的历史》一文。她和她组织起来的团队所做的艰苦卓绝的工作,令人钦佩不已。加上我在我们医院的20余年的经历,让我真切地体会到了国际主义是怎么回事。金庸借他的小说中的人物说,任何功夫要达到最高境界,都不是靠练技术,而是靠自己的气度和胸襟。国际主义精神,就是需要恢宏的气度和胸襟的。

    一些同行到现在还在怀疑精神分析是不是适合中国国情。提出心理治疗要本土化的人就属于这一类人。对这个问题的回答,直接关系到“中德班”的价值。

    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问题。经常的情形是,提出问题比回答问题更重要。因为如果提问本身有毛病,那任何回答都一定是错的。所谓本土化这个问题的毛病有两个:一是它变相地夸大了文化或者地域的差异,忽略了人性的共性的重要性。打个比方,如果我们过分强调男女之别,在效果上就会使男女越走越远,只有更多地强调男女的共性,才能使男女更和谐地相处。用佛教术语说,提出本土化这个想法,是“分别之心”过重的表现,是属于“无明”的一种。

    第二,如果“本土化”成立,那就意味着还需要诸如“武汉化”、“哈尔滨化”之类,这显然是荒唐的。归根到底,一切治疗技术都只有一个“化”,就是个体化,当你充分考虑眼前面对的个人的特点的时候,就已经把他的一切人文背景都考虑进去了。这是符合基本的哲学原理的,中国所有的高中生都知道:个性大于共性,共性寓于个性之中。比如直角三角形的直角是它的个性,但它却具有所有三角形的特点,如内角之和等于180度,两边之和大于第三边,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