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纯钢扇子:执著的大郎和抑郁的阿莲 好郎中西门庆和大郎的最后岁月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11 05:18:20
大郎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身材五短,为人憨厚,脑子经常不是进水就是短路,浑身上下一根筋,脑筋从来不会急转弯。父亲本来想让他习武,把武功都传授给他,将来独步武林成为第一,并给他起名叫“武大郎”,希望他能子承父业出人头地。     他没能做到出人头地,但他能做到出人意料:无师自通练就了一手烙饼绝活,那饼烙的又薄又酥,一里地外都能闻到饼的香味。他还给自己的饼起了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炊饼。父亲看他不务正业气的够呛,只好把一身武艺教给了我,希望我将来好好照顾大郎,还给我起了个名字叫“武二郎”,于是我担负起了保护大郎的担子。     除了烙饼外,大郎最大的业务爱好就是自己动手研制一种能增高的药丸,叫拔苗助长丸,他说身高是天生的,但后天一定能改变,到那时就没人管他叫“西瓜太郎”了。他尝试用不同种药材熬制,然后喝下去,再熬,再喝。每天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量身高,方法也很独特,就是把扁担竖起来比量一下,发现跟前一天没有什么变化他就会挑起担子去卖炊饼,如果感觉长高了,他就会一整天呆在家里鼓捣他的秘方,熬制,喝下去,再熬,再喝。大郎原来在阳谷总受欺负,自从我当上了队长,那些小混混儿再也不敢去了。大郎因此每月少交了不少保护费,他把省下来的保护费全部投入研制他的拔苗助长丸。     我喜欢他这种执著劲,阿莲也喜欢。他俩从小就青梅竹马在镇上一起长大,只不过阿莲后来出落得楚楚动人,男人们都围着她团团转,象猫闻到了腥味。十八岁那年,阿莲的父亲为了抵债把她嫁给了镇上的张大户当妾,大郎那阵子很郁闷,整天一声不吭,潜心研制他的拔苗助长丸。后来阿莲偷偷跑了回来,跟大郎私奔来到了阳谷县。根据居委会的王婆讲,阿莲从小就爱吃面食,她受不了没有炊饼的日子。难怪大郎那么爱烙饼,有时候男人能真正打动女人心的不一定是外貌。     我记得阿莲第一次看见我曾经羞涩地问:“二叔,你喜欢诗吗?”   我摇了摇头。     阿莲痴痴的望着我,幽幽的说 “你的眼神是春风里的柳,你的微笑是午夜里的酒,如果有来生,你就是我的诗句。二叔,你是喜欢我呢,还是喜欢我的诗呢?”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望着阿莲转身离去的背景我只能呆呆地站着。     阿莲跟大郎刚同居的时候的确过了一段幸福时光。但慢慢的,她患上了抑郁症,有时一整天也不说一句话。我知道她为什么抑郁,阿莲一直都喜欢为大郎生一个孩子,大郎不停的尝试拔苗助长丸,吃得失去了生育能力。他满脑子都是他的拔苗助长丸,最近又要改造他的炊饼,扬言要搞一种夹馅的炊饼,对阿莲是无暇顾及。阿莲总对大郎说,当初那么多人追我,我为什么偏偏喜欢你。

这种局面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西门大哥出现。他们的相识实属偶然。西门大哥是镇上的大户人家,专门从事女性心理咨询和疏导,是女性心理问题的专家,尤其擅长解决已婚女性心理问题。你知道,在我们那个年代人们普遍都很压抑,尤其是妇女,三妻四妾搅在一起生活,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心理问题。心理疏导师在当时是个很受人尊敬的职业,收入高技术含量高,镇上的人都称他为妇女之友——西门大官人。他经常带着两个女助手瓶儿和梅儿在街上四处巡诊,对妇女们嘘寒问暖。     那天阿莲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大郎又熬了一夜的草药,满屋子的药味让她实在受不了。大郎已经二个多月没碰过她了,整天除了熬草药就是摆弄炊饼。那天早晨大郎突然拿了一个怪模怪样的饼让她尝尝,那个炊饼的外面抹了一层厚厚的臊子和大酱,还放了几片西红柿、洋葱和青椒点缀。大郎说这是他苦心研制的一个新系列,还起了个怪怪的名字叫“比傻”,就是看看谁更傻,谁吃谁比他傻,他说人们一定会喜欢。我后来听说这种做法传到了异域真的流行了起来,由于语言的关系,番帮管这种饼叫“比萨”,从这点看大郎的确有创造力。不知道别人喜不喜欢,反正阿莲不喜欢,吃了一口就吐了出来,她实在受不了大郎的行为了,想到了自杀。     阿莲在准备从阁楼上跳下去之前在窗口站了很长时间。她真后悔从张大户家跑出来跟了大郎——仅仅是为了可口的面食。我的一生难道就这么平淡无奇的结束了吗?她不小心把阁楼晾衣服的竹竿碰掉了,正好砸在西门的头上。西门当时正在街上免费宣传女性心理问题常识并发着写有家庭住址的名贴。他第一眼就看出了阿莲的心事,知道这是个重度心理疾病患者,必须马上进行心理疏导,否则很可能会出人命。     他马上想到了居委会的王婆,王婆自己经营着一家婚介所,一边走东家串西家教大姑娘小媳妇做绣活,一边了解各方的生理需求信息,为那些大龄的男女光棍和婚姻不幸的妇女牵线搭桥。王婆很有经商的天赋,每到夏天的时候,她都到附近村里收点西瓜,然后贴上“王婆”的商标到镇上卖,还自创了“王婆娘的瓜,吃了都在夸”的说词写在长幡上,时间久了,邻居们都说“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就这样,通过居委会的王婆联系到阿莲,他们算认识了。     由于治疗及时,阿莲的心理问题渐渐消除了,从此他们俩人之间保持了一种良好的医患关系。通过金莲介绍,西门跟大郎也认识了,彼此称兄道弟,亲近得很。西门喜欢手工编织,常常能手工编织出一顶顶造型奇特的帽子,样子很新潮。西门第一次看见大郎的时候就大方地送给大郎一顶手工编织的绿帽子,大郎非常喜欢,马上就戴上了,还说:绿色好心情,我喜欢!他还一个劲儿地问阿莲: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大郎死的时候街坊领居都很吃惊,大家议论纷纷,表面上讳莫如深,背地里都对西门和阿莲指指点点,说什么两个人发生奸情毒死了大郎,同时指责王婆居委会主任工作敷衍了事,监督不到位。郓哥上窜下跳,到处散布谣言说两人关系如何如何。施耐庵在写《谁唬传》的时候也采信了这些小道消息,把西门和金莲写成了奸夫淫妇,这是纯粹的炒作,为了迎合少数人的低级趣味。     事实的真相我是非常清楚的。西门在给阿莲治疗抑郁症的同时,大郎更加痴迷他的拔苗助长丸,每天都在加大剂量,能想到的方子,能抓到的草药基本都添加进去了,但组方总也配不对。由于长年吃错药,大郎性格越来越烦燥,性情变了很多。我私下里曾多次劝他不要再吃了,这样下去会吃出人命的。大郎死活都听不进去,他说,我要给自己的人生树立一个新高度。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没撞到南墙的时候,他会一默默地直往前走。     最后一段时间大郎总是拉肚子,饼也不卖了,一天到晚只做两件事:熬药,上茅房。我说,先停一停吧。大郎说,不能停,可能到关键时刻了,我觉得这几天头重脚轻,总有飘飘然的感觉,这肯定是药产生效果了。大郎还在坚持着,看着他瘦成一条的小脸儿,我心里真不是滋味。由于这个月管理费还未达到定额,我也没有时间理他。直到几天后我回家看到了大郎的尸体。大郎斜倚在茅房的门口,头上还戴着西门送给他的绿帽子,神态很安详,手里一直握着一张纸,上面写着:绝密配方,大郎独家研制。我好奇地瞟了一眼,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各种东西:鹿鞭、马鞭、牛黄、肉苁蓉、巴豆、熟地黄(制)……我被大郎的神秘配方彻底搞糊涂了,不知道了大郎潜心研制的拔苗助长丸到底要助长哪里!可能他要想给阿莲真正的性福吧,可怜的大郎。     阿莲当时正在西门官人的府上进行互动式的身体气血循环治疗,效果非常明显,有时候西门大夫累了提出来要歇一会,阿莲不忍心治疗中断,经常对他说,官人,我要!正在红杏枝头两人闹的关键时候,忽然传来大郎出事后的噩耗。阿莲在第一时间就赶了回来,看到大郎就哭了,哭得十分伤心。当时可怜金莲哭断肠,外人只道是寻常。我知道那是为了什么,她再也吃不到可口的炊饼了。我跟西门说:大哥,你带阿莲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还阿莲一个健康的身体和乐观的精神状态。西门握着我的手,使劲点了点头说:放心吧,阿松,我不能保证给她幸福,但我能保证给她舒服!     阿莲痴痴的望着我“你的眼神是春风里的柳,你的微笑是午夜里的酒。如果有来生,你就是我的诗句”,说完便转身走了,跟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情形一样,幽怨的背影久久地萦绕在我的脑海里。在阿莲转身的一刹那我才知道自己将失去什么,第一次体会什么叫心碎。    我对施耐庵说过:  曾经有一份即将发生的婚外情摆在我的面前,   可惜我没有胆量,   直到在西门身上发生了我才后悔莫及,   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红杏出墙的机会,   我会对金莲说"我爱你",   如果非要给每次约会加上一个前提,   我希望是……大郎卖饼的时候。     后来听说西门带着阿莲、瓶儿、梅儿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再后来又听说西门以兰陵笑笑生的笔名写了一本《我的金瓶,我的梅》,简称《***》,记录了他(她)们之间的生活琐事和抑郁症的床榻疗法,成为了一部流传甚广的千古奇书,是男人们必备的床头书。庆哥也成为了我们这个时代男人们心中的偶像,成了新好男人的象征。他还把大郎的独家秘方进行了改良,成了研制男性保健品的一代宗师。这也算给大郎一个交待,总算完成了他的遗愿,大郎如果在天有知,也能得到安息了。关于他的那部《***》后人非议很多,有人说是诲淫诲盗的东西,也有人说文学价值很高,我真搞不懂一部医学治疗方面的记实性的书为什么引起了这么多的关注,可能还是阿庆的个人人格魅力吧。     阿莲,别为我哭泣,好吗?     如果浪,请很浪。我衷心祝愿天下偷情人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