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岳灵图片:“黄花塘风波”真相:饶漱石为争权迫害陈毅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5 22:48:20
   在新四军的历史上,客观上一直存在着军政官员不和的现实。先是叶挺与政治委员项英间的分歧与争议,尔后是代理华中局书记饶漱石与代理军长陈毅不和。叶挺与项英分歧的直接恶果是皖南事变,而饶漱石与陈毅则导致了"黄花塘事件"--

 

    大家认为饶"莫测高深"

    饶漱石, 1935年去苏联,曾任中华全国总工会驻苏赤色职工国际代表,回国后一度从事地下工作。抗日战争爆发后奉调中共东南分局工作,后任东南分局副书记。皖南事变中,饶漱石逃出国民党军包围圈。直到1942年4月初,饶漱石才到达新四军军部驻地,陈毅和刘少奇同时同他作了一次详谈。

    饶漱石给陈毅、刘少奇两人的印象都不错,觉得他谦虚谨慎,办事稳重,政治观点正确,特别是在皖南事变中项英、袁国平等人出走的情况下,临危不乱,在协助叶挺军长掌握部队、稳定军心等方面,起了重要作用。

    饶漱石暂时负责对皖南逃出来的干部进行审查,直到这年7月邓子恢调任新四军第四师政委后,饶漱石才真正接任军政治部主任一职。他从来没有军队工作的经历,所以,在陈毅面前,他经常讨教。 

    他作报告,或是写文章之前,不但事先把自己的提纲或腹稿说给陈毅听,而且常常把草稿捧给陈毅看。陈毅从来是来而不拒,常常熬夜动手修改。不少人说饶主任在台上作报告讲得头头是道,哪里知道陈毅在背后的付出。

    5月初,华中局和军分会决定,由饶漱石带领工作组到淮南二师检查工作,华中局书记兼政委职务由陈毅代理。陈毅尽心尽责,成绩斐然。9月19日,饶漱石从淮南巡视工作归来。

    有人便用这四个多月同饶漱石代理刘少奇的那不到两个月作对比,许多飞短流长的话便出来了。这些议论,陈毅也被蒙在鼓里,不知怎么传进饶漱石耳朵里。饶漱石大为恼火,他更多的是担心自己在现在的位子上占不长!

    大家对饶漱石的看法可以概括成四个字--莫测高深。别看他作起报告来讲得头头是道,别看他慷慨激昂,唾沫星子直溅,但言行常常不一致。更叫人害怕的是他一度手握审查干部的大权。在他眼里似乎没有好人,而且这种审查没完没了。

 

     有意无意散布谣言

    1943年1月,日伪军加紧对盐阜区"扫荡"。新四军军部决定以第三师抗击敌军的多路进攻,军部由苏北根据地阜宁停翅港转移到淮南路东根据地的盱眙黄花塘。1月10日,陈毅、饶漱石随军部到达黄花塘。黄花塘是安徽、江苏交界地区的一个小村庄。

    陈毅早就饱受痔疾之苦,几次动了开刀的念头,都因战事频繁作罢。这一次长达10余日的鞍马劳顿,痔疾折磨得他坐卧不宁。到黄花塘的前一天,陈毅淌了不少血,连说话都没有了力气。饶漱石和参谋长赖传珠得知后,当即作出决定:军部到达黄花塘以后,送军长到就近的二师医院检查治疗。

    陈毅住进二师医院以后,病情逐渐有所控制。但已是多年痼疾,住院时间要长一些。随着身体逐渐康复,陈毅接见了一些神秘人物,潘汉年就是其中之一。他的到来使陈毅备感温暖。

    这年2月中旬,日伪军万余人向淮安以东国民党军韩德勤部控制地区"扫荡",韩部不堪一击,大部被歼。新四军为配合韩部作战,主动向日伪军出击,使日伪军连连受挫。陈毅密切注意战局发展,两次坐担架回军部处理军务。

    国民党顽固派反而恩将仇报,乘新四军与日伪军交战之际,韩德勤亲率部队侵入淮北抗日根据地,又是无理扣留当地的区长,又是将区武装强行缴械,叫嚷要在洪泽湖畔建立新的反共基地。

    为了打击国民党顽固派的反共气焰,陈毅命令新四军四师主力、二师五旅、三师七旅和淮海分区部队,统归四师师长彭雪枫、政委邓子恢指挥,对侵入淮北中心区的国民党顽固派军队发起攻击。此役给了顽固派以严厉打击,击毙保安第三纵队司令王光夏、独立第六旅旅长李仲寰等人,生俘韩德勤本人及韩部官兵1000余人。

    陈毅力主释放韩德勤,饶漱石的态度同陈毅却迥然不同。中共中央书记处3月29日电示:同意陈毅所提办法处理韩问题,如陈估计韩留苏北比较有利,韩去路西反而不利时,即可使韩留苏北......

    陈毅、彭雪枫、邓子恢设宴为韩德勤饯行,并送还韩的手表、皮包、手枪等物。韩德勤羞愧难当地表示:"过去几年,多有得罪,请多多原谅!今后再也不干那样的事情了!"
   于是,关于陈毅的种种流言蜚语多了起来。有的竟是饶漱石有意无意散布的。什么陈毅无病装病哪,小病大养哪。要说他有病,为什么还有精神没日没夜地同人下棋和扯淡,说什么陈毅充满封建士大夫的没落思想和小资产阶级的庸俗情调,仗不好好打,尽写歪诗,净是风花雪月那一套,哪有一点点军长的味道!说什么好不容易才捉到的韩德勤也给放了,还送钱送枪,真是右到家了......

 

    利用整风运动"整人"

    这年6月,根据中共中央统一部署,新四军逐步开展整风运动,饶漱石瞄准了这一机会。

    一连几天,饶漱石一个接一个地找人谈话,意外遇到一个在军部养病的干部。此人同陈毅有过几次接触,他无意间同饶漱石讲起,陈毅在一次大会上说过,他曾经主持召开红四军第七次党代表大会,选掉了毛泽东的前委书记,后来又到党中央汇报红四军党内的争论情况,重新把毛泽东请回了前委领导岗位。

    饶漱石如获至宝,得意于自己找到了攻击陈毅的重磅炮弹。这时,连华中局和新四军的一些领导干部也误以为饶漱石是奉中央之命来清算陈毅的,担心同陈毅界线不清而受牵连,开始有意躲开。

    饶漱石却很得意,几乎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陈毅渐渐尝到了被孤立的滋味。但他出于顾全大局的考虑,总是相忍为上。

    就在这时候,潘汉年又一次来到黄花塘。他不怕惹麻烦,继续同陈毅来往,而且识破了饶漱石玩得那套把戏。

    饶漱石到处散布陈毅的坏话,强加给他一贯反对毛主席等莫须有的罪名,激起不少人的不满,出于义愤,他们不顾带来打击报复的后果,毅然决然给中央写长信反映新四军军部发生的这桩借故打击陷害军长的事件,明确表示拥护陈毅,反对饶漱石。

    潘汉年知道这件事后,对这些人的勇敢举动表示钦佩,并受他们的委托把这封长信带到了延安,亲手送给了党中央。想不到有人打了小报告,出卖了潘汉年。从此,饶漱石对潘汉年恨之入骨。

    经过了几天的密谋策划,10月16日的新四军军分会变成了对付陈毅的斗争会,点名要陈毅在会上作检讨。

    陈毅对自己作了严格剖析,话刚一落音,就有人按照饶漱石的授意向他猛烈开火。陈毅真诚地表示,虽然其中一些问题有待澄清,不能不持保留态度,但这是一面好镜子,今后经常对着照一照大有好处。至于饶漱石、潘汉年和他之间的问题,希望借这次整风的机会好好谈一谈,以便消除隔阂,团结起来更好地为党工作。

    饶漱石为这次精心准备的对陈毅的斗争会没能达到预期目的,不免有些失望。

 

    诬告电报,火药味十足

    陈毅哪里能料到,饶漱石背着他整理了一份诬告电报,意在把陈毅从新四军赶走。这份长达1500字的电报,是直接发给毛泽东、刘少奇的,火药味十足。

    电报说:"自少奇同志赴延安及中央委托我代书记与政治委员后,陈毅同志对刘对我(甚至有时误会毛对他不谅解),发生种种离奇猜测。"

    "在处理干部与各师不团结问题时,常要我唱红脸而自己唱白脸。但当我顺利说服解决后,他又暗中以极不应有的态度造成干部对我个人不满(如他对曾某某、张某某同志等)。"

    "今年初军部到路东,陈脱离军部到四十里以外地方玩三个月。待我俘韩请他回来讨论,才回军部。不久他又赴四师。"

    (作者注:揭发饶漱石反党事件时,陈毅说:"饶说我到路东玩了三个月,这完全是造谣。少奇同志在华中时天天讲,你这个痔疮要治一治。我说环境这样紧张,一开刀以后,假若有一个大‘扫荡',用担架抬着怎么办?少奇同志走了以后,华中局决定我离开二十天去治疗,在医院还是很担心的。后来决定我处理韩德勤问题,派担架接我到了四师。"在事实面前,饶漱石承认陈毅所说属实。)

    "当陈在医院时,即曾和潘汉年密谈,对潘汉年反我的行为,不加制止,反秘密支持。当政治首长来讨论工作时,潘则多方广播我好个人独裁,好打击人,军长无事可做终日下棋等,而陈更以不严正之态度来证实潘的言论。"

    "我下乡不久,陈、潘活动即表面化,一方面设法疏远华中局、军分委各同志对我的关系,一方面示意政治部各部长正式批评华中局对军政治部的领导,最后以检讨军直工作为名,召集二十余名各部、科长会议,来公开批评军政治部、华中局及我个人。在会议中潘做全面系统发言,陈做总结,指出潘完全是正确。"

    "经军直会后,我加紧整风工作,军政治部、军司令部与华中局各负责干部看见我态度始终镇静,不对外做任何解释,均能自觉,并先后向我坦白暴露陈、潘秘密,且多表示义愤,最后我始将全部材料与陈做两天两晚通宵恳谈,陈谈事实俱在,干部义愤形成,而我又始终对他抱爱护真正诚恳态度,在华中局常委会及军政师长以上会议上承认错误。"(揭发饶漱石反党事件时,饶承认没有开过这样的会议,纯属捏造。)
   电报末尾说:"但望中央速决定物色才德兼全的军事政治负责干部来帮助我们。我在德的方面虽可保证无愧,但在才资双方均不宜。我现在劝陈来电中央简要报告此事经过,他已同意,而后我仍勉励他这样做。"

    真是把陈毅贬得一钱不值。

    "知我陈毅者,毛泽东也! "

    陈毅一直不知道背着他搞了这样一份诬告电报,直到高岗、饶漱石反党事件暴露后才真相大白。

    在揭发饶漱石的会上,当着饶漱石、潘汉年等当事人,陈毅揭发说:饶漱石那时扮演着"牧师"的角色,他是牧人,别人是迷途的羔羊,全靠他指引一条光明的道路。陈毅说:饶漱石下乡回来后,"他和我谈话的态度声色俱厉,深深得意。我知道我下乡你们一定爆发斗争,果不其然!"

    "现在很多同志还可以证明,他故意布置了一个陷阱,十年来我念念不忘这件事情。

    "把我和潘汉年联系起来,这完全是冤枉。我今天还是喊大老爷冤枉!潘汉年在白区,我和他只有一面之交。他到新四军是做客,不是新四军的干部,我怎么能向他讲反毛反刘的事情呢?相反你们(指饶与潘)两个在莫斯科是很好的朋友,一起做鬼脸,讲笑话,非常亲近。后来处理这个问题时,你不指责潘汉年,要我指责潘汉年。我做红脸,我批评潘汉年,你装做白脸,说潘汉年没有什么,他是个老同志,讲话随便。来了这一套!潘汉年在下面反饶根本与我不相干。我不向张云逸、曾山、赖传珠同志讲,不向谭震林、黄克诚同志去讲,对这些负实际责任的同志我不讲,向潘汉年去讲有什么用呢?从这些关系看,饶完全是个阴谋:就是借着反对潘汉年,有意无意地把这联系在我头上。表面上打潘,但是暗里打在我头上。"

    陈毅当面责问饶漱石:你给中央的"电报说在医院跟潘汉年密谈。既是密谈,你又没有参加,你怎么晓得呢?难道密谈还要找一个记录?这完全是假想。"

    饶漱石当着众人承认说:陈毅与潘汉年在医院密谈,是他凭空想象。

    毛泽东没有偏听偏信饶漱石的一面之词。他很快去电对陈、饶二人作出了明确回答:

    陈毅同志,并告饶:(一)来电已悉。此次事件是不好的,但是可以讲通,可以改正的。(二)我们希望陈来延安参加七大......如陈来延安参加七大,并在此留住半年左右,明了党的新作风及应作重新估计的许多党内历史上重大问题......则一切不和均将冰释,并对党有极大利益......陈来延期间内职务由云逸暂行代理,七大后仍回华中,并传达七大方针。

    饶漱石不禁大失所望。居然还要由陈毅来"传达七大方针",他岂不成了延安来的中央代表了吗?!但他并不太失望,毕竟通过这次事件显示了自己的力量,即便像陈毅这样的"庞然大物",也不得不暂时走路。

    而陈毅手捧毛泽东的来示,心潮起伏:知我陈毅者,毛泽东也!